第111章
me,everything
belongs
to
me……”
客人已經(jīng)安置。男人的歌聲從門縫中傳出,就在耳邊。眼前的木門上還有著樹木的紋理,猶豫了一下,碧荷吸了一口氣,到底輕輕地推開了臥室的門。
陽光落在他赤裸的半身上。
男人正斜斜的背對著她,站在衣帽間里,脫著衣服,哼著不知道誰的歌。
黑色的頭發(fā)。曬黑的屁股。細細的狼腰。
肌肉結(jié)實。
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碧荷嘴角抽了一下,輕輕掩蓋上了門。男人已經(jīng)俯身,開始脫下了褲子。
白一些的屁股露了出來——還有結(jié)實的長腿。
似乎聽到了聲音,他轉(zhuǎn)身來看她,容貌俊美,那么的熟悉。他的身材赤裸,卻又修長完美,一道長長的疤痕,出現(xiàn)在他的胳膊和胸膛上。
嘴角勾笑,他咧著嘴笑,裸身站在哪里,大搖大擺大大咧咧挺著勃起的陰莖,沒有說話。
“林致遠你怎么了?”
緊實的小腹肌肉勾勒出了馬甲線,碧荷咽下口水,強迫自己忽略了他小腹下面茂盛的黑色草叢,還有那已經(jīng)勃起的褐色器物。男人的器物已經(jīng)抬起了頭,正對著她的身體,散發(fā)著了攻擊的欲望。
她慢慢的走過去——
心卻又慢慢的跳了起來。
他好像,真的回來了。
“林致遠你這里怎么——啊!”
女人靠近了他,手指剛剛落在他的胸膛,男人的手如烙鐵,卻已經(jīng)一把摸上了她的胸脯!她伸手想要打開他,男人卻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整個人往臥室拽去!
“梁碧荷你這幾天很開心嘛,老子失蹤了,你都不哭幾聲,居然還披金戴銀的,”
他的胳膊環(huán)在她的胸前,碧荷重心不穩(wěn),緊緊的拽住了他的胳膊,兩只鞋子在臥室的地板上拉出了深深的拽痕,他的聲音帶笑,還在耳邊,“打扮這么漂亮勾引誰?是不是想獨吞老子家產(chǎn)?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林致遠你瘋了,你放開我!”
站立不穩(wěn),碧荷全身半倒,被他拖拽幾步,又一下子摔到了床上。她知道他可能會這樣,可是她卻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這幾天她明明這么擔(dān)心他,現(xiàn)在他卻只顧著污蔑她,碧荷悲從中來,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只伸腿去踹已經(jīng)壓到身上的男人,“你這個王八蛋!你死——”
了好了。
不,她咬住了唇,他不能死。
一滴淚在眼角滑過。
男人那結(jié)實的身軀已經(jīng)壓到了身上,帶著溫暖,帶著海水的味道。他的手已經(jīng)在她的肌膚上滑動,乳房,乳頭,腰身,又拽下了她的內(nèi)褲——
他在這里。
那些個夜晚,她一個人躺在床上,也明明想念過他。
只是這個王八蛋。
他活著一天,就是一天的王八蛋——
“嘶——”
女人躺在床上不動了,男人跪在她面前,脫下了她的內(nèi)褲,掰開了她的腿。隱秘的花瓣就在腿間,白嫩無毛,緊緊的閉合著,男人吸了一口氣,伸手握著自己的陰莖,就往里面頂。
碧荷閉了眼。
太干了。
根本沒有前戲。
男人提了提她的屁股,俯身壓開了她的腿,伸出舌頭,咬住了那條蜜縫。粉紅色小套裙包裹的胸膛起伏,碧荷流著淚吸氣,男人的舌頭靈活,帶著唾液,一直吮吸吮舔著她的花瓣和穴口,舌尖在穴口試探,往里輕頂;嫩肉濕漉漉的,不知道是他的唾液還是她的蜜液。
“艸。還是要我舔�!�
男人終于直起了身,罵了一句,又壓實她的屁股,握著自己的陰莖,慢慢往那個穴口頂入。看著碩大的龜頭慢慢消失到了她的蜜縫里,男人舒服的罵了一句臟話,下身一挺,在女人的呻吟聲中,按著她用力起伏了起來。
“梁碧荷老子干的你爽不爽?”
啪啪的聲音在臥室響起,男人恣意的操弄。快速頂了幾下,男人似乎很快干到了起興,一邊大力沖撞著她,一邊把她的衣服解得更開,埋頭吮吸她的乳房,又幾巴掌大力的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啪!
啪!
“這么多天了,梁碧荷有沒有給老子守著逼?”
他狠狠的頂了她幾下,又居高臨下看她的臉,“要讓我知道這幾天你不守婦道——”
這二十三天消失,他回來了,又似乎沒有回來。身上這個操干她的男人,真的是林致遠?他以前不說臟話的——也不罵人。他是社會精英,是華爾街之狼,是富二代的典范。他總是衣冠楚楚,是別人的人生導(dǎo)師。
碧荷流著淚抽泣,又搖頭。
男人干著她。
俊美的臉和赤裸的胸膛還在她的近前,近到她感受她自己裹緊了他的男性器物,那勃起得陰莖是如何在她體內(nèi)刮擦著蜜肉;近到他微黑的皮膚就在眼前十公分,近到她的鼻息打在他的胸膛,又反射過來,打到她自己的臉上。
他按著她的腿根大力的沖撞著她,呼吸沉重又急促,他的陰囊打在她的腿根,陰莖一次次的撐開她的甬道,他那么的重那么的用力,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那條疤痕。
他喘著粗氣,汗水凝結(jié)成珠,又滑過那條疤痕。
他好像是林致遠,又好像不是林致遠——
碧荷慢慢伸手,流著淚輕輕撫摸他胸膛上的疤痕。
男人低頭看著她�?粗鑱y的發(fā),看著她臉上的淚。他腰身聳動,用力的頂著她的身體。
這柔軟的光潤的身體裹緊了他。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下面是他極速跳動的心臟。
“你去找野男人沒有?”又狠狠的頂了她幾下。他的聲音卻溫柔了很多。
好像她的手指有魔力,能夠安撫他躁動的血液。
嗚咽了一聲,碧荷流著淚搖頭。
“哭什么?”
握住了胸前的手,他又親了親,只覺得自己頭皮發(fā)麻,又一點點放松了。他血液里的那股躁動似乎在慢慢的平復(fù)。他伸出舌頭,一個個舔著她的手指。
“我死不了�!彼f。
第0495章
兄弟(16.參佛)
16.
這一覺,竟然睡到了黃昏。
“是An
Lin……”
“是的,是的。啊哈哈哈哈,”碧荷坐在床邊,看著M國的夕陽。太陽的余暉落在身上,映得天空半邊紅色,讓人感覺暖暖的,又那么安靜。他回來了,就站在身邊——碧荷抱著被子,感覺眼睛有些熱,又忍住了。他全身赤裸,站在落地窗旁,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和誰打著電話,“當(dāng)然是我本人了!難道這還有假!哈哈哈!”
笑容滿面,神采飛揚。
“只是休了一個假期而已。該不會真的有人以為我掉入海里了吧,是不是,美林先生?”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男人又笑了起來,“是啊,怎么可能!啊哈哈哈!”
笑得那么開心,碧荷不著痕跡的瞄過了那小腹間的跟著笑聲抖動的甩擺,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挪開了眼。
哪怕做過很多年語文老師,可是此刻她的心情,也很用語言來描述。
這個美林先生,是第一個拿著什么合同來催債的人。
剛剛她還和林致遠大概說了這段時間的事,說到傷心處還掉了兩滴眼淚。林致遠面無表情,幫她擦掉了淚�?扇缃�,這個家伙又一秒和這些人成了“好朋友”——說是真的好朋友她也不信,可是她自覺做不到他這樣,笑得如此爽朗和真誠。
等了他那么久,二十多天在心里慢慢磨啊磨啊,好像是度過了二十多年。她想了很多以后要怎么辦的事,也想過要不要再聯(lián)系鳳凰山的老同事們。梅子其實還算在和她聊著天——保持著一年互發(fā)一兩次祝福的頻率,她手機里也還有新校長老主任們的聯(lián)系方式。
可是她到底沒有自作主張做出任何的聯(lián)系。丈夫沒了,她還有孩子和公公婆婆,或許聽取婆家的安排是個好主意。
一個人幻想了太多,卡里剩下的幾百萬美金給了她一點點的信心和底氣。她甚至還想過以后三個孩子的教育。有林致遠這個父親,談笑有董事,往來有股東,三個孩子上個常青藤似乎是肉眼可見的輕輕松松,甚至他們都也已經(jīng)加入了某幾個學(xué)校的“觀察清單”;可如果沒有了林致遠——碧荷慢慢扶著床站了起來,覺得腿有些軟,二十三天沒有被男人撫摸過的身體里依然有些殘余的情欲涌動——
沒有林致遠,她只有去找阿姨了。
她想過的。
為了孩子的前途,求求人似乎也沒什么。
就是David和Sam不知道又要怎么刁難她。
不過也許到了那時候他們早對她失去興趣,她又一次回歸到他們生活里的那些“車外的石子”“窗外的樹”“阿拉斯加的空氣”等等看見可是又看不見的物品清單里。
“當(dāng)然,當(dāng)然,”
碧荷低頭想著事,又看著阿姨給自己弄的鑲鉆指甲,耳邊是他的聲音,“這段時間的旅游也讓我有很多心得,也認識了新的朋友——這可是個新銳環(huán)保志士!”
他笑容滿面,十分熱情,“美林先生,我們的環(huán)保事業(yè)需要他!我會馬上準備一個巨大的趴體,來分享我的見聞!到時候美林先生和夫人可一定要來參加!”
打了好幾個嘻嘻哈哈電話的林致遠搭著他的私人飛機帶他手足無措東張西望的新朋友回國了。舷窗外黑壓壓的深夜,他又換上了他熟悉的白襯衫,遮住了那道略顯猙獰的疤痕,恢復(fù)了衣冠楚楚眉目俊美的模樣。這二十三天的世界沒有了他當(dāng)然還在運轉(zhuǎn),此刻他的面前堆滿了厚厚的資料——Bryon不得不說是個一流的助理,他從接到信息到現(xiàn)在就開始整理,或許更早——厚厚的兩摞資料,此刻放在了他的面前。
A公司被勒令退市了,B國居然趁機換了個43歲年富力強的新首相,C國國王最愛的四妻子生了個三女兒——
他也有很多信息需要同步。
碧荷坐在另外一邊,看著他。
燈光落在他的臉上。
公公婆婆也在一邊聊著天,臉上難得有了愉悅的模樣,就連公公說話的音調(diào),似乎都高了幾分。
整個家一下子又活了過來。
“阿彌陀佛,謝天謝地。”
手機不停的響著,碧荷拿起來,是置頂?shù)牧杭胰�,已�?jīng)一下子猛刷了幾百條——在碧荷登上飛機,發(fā)了一條“林致遠回來了”之后。
她還發(fā)了一張照片,是剛剛的抓拍。林致遠剛剛坐在椅子上,正抬頭和剛放下文件的bryon說著什么。眉目俊美,意氣風(fēng)發(fā)。
那么的鮮活。
她粗略的寫了幾句“有人救了他”。
“恭喜姐夫,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姐夫沒事就太好了�!�
“好像人黑了點!”
“海上飄了那么多天,能不曬黑嗎?姐夫真的是太幸運了!”
“真的太好了呀!”
媽媽已經(jīng)在群里發(fā)了不少紅包。碧荷隨便翻了翻,又嘆了一口氣,沒有回復(fù),也沒有收紅包也沒有發(fā)。她覺得這段經(jīng)歷讓自己有些佛了,仿佛這二十三天對她的人格也是一種升華。
“碧荷你要好好感謝那個救了致遠的人,”媽媽給她私聊了一條,“沒有這個人,你后半輩子怎么過?”
“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北毯赏铝艘豢跉�,又繼續(xù)往下面翻,翻到了那朵不肯拿自己照片當(dāng)頭像的小雛菊。那頭的另外一個朋友這幾天也在陸陸續(xù)續(xù)的在安慰她,說的不多,卻發(fā)了很多的經(jīng),“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看看經(jīng)書,感覺沒那么痛。”
再往上翻翻,是這個人更早發(fā)的,“碧荷你現(xiàn)在缺不缺錢?要是缺錢你就告訴我。多的我也沒有,保證你的生活是沒問題的。季總說這些案子一碰到就是好幾年的持久戰(zhàn),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要是心情不好,你就先回國,我來陪你幾天�!�
“唉。”
碧荷放下了手機。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男人。他穿著白襯衫,黑了,眉目還是那么的俊美。她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軌。
一切因他而滅,一切又因他而起。
她不再是可憐的遺孀了。
“去參佛,自然是可以的�!�
碧荷拿著手機,開始打字,“連月姐,林致遠回來了�!�
手指頓了頓,她不想打太多字,“原來是有人救了他�!�
“你說的師父,”她繼續(xù)敲,“等我回國,我們就一起去拜訪下吧!”
第0496章
兄弟(17.梁碧荷你搶的過他?)
17.
“他沒事了,沒事�!�
“就是掉海里,有人救了他——”
“受傷了嗎?”那邊問了什么,拿著電話的碧荷一個恍神,那條猙獰的疤痕在腦里掠過。猶豫了下,她不知為何撒了謊,“沒傷,就是一點小擦掛。”
“是啊,謝天謝地——”
“邀請您來參加趴體。”
好消息和壞消息一樣的瘋狂傳播。很多的電話打了進來,比幾周前他失蹤的時候電話更多。碧荷挑了一些電話接了,這些關(guān)懷和慰問,一直到飛機落地,上了汽車,又回了公寓——天色已經(jīng)蒙蒙的亮了。她關(guān)了手機,才終于告一個段落。
林致遠陪她回了家一趟,說了幾句話,進了一趟書房,又拿著幾疊文件頂著夜色匆匆的出去了——似乎就像是專門送她回家一樣。外面又是嶄新的一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出面去處理。他的回來,又好像給停滯的時光注入了強心劑,管家,傭人,保鏢,哪怕在半夜,也全部都又在一瞬間鮮活了起來,就連保鏢的頭,此刻似乎都更抬高了兩公分。
哪怕這段時間碧荷一直試圖安撫他們,承諾會繼續(xù)雇傭,可是她似乎很難服眾——難免人心思變,暗流涌動。
似乎沒人相信她能繼承KJ。
時隔一個月,碧荷終于又坐回到茶室區(qū),又拿起了他那十三萬買的紫砂茶壺。昨天下午睡了半天,半夜又起來登機,可是此刻也毫無困意。這段時間她如同無頭蒼蠅懵懵懂懂,可是也聽說了已經(jīng)有95%以上的客戶都咨詢過贖回條款——加上一些無良媒體的渲染,KJ似乎下一秒就要分崩離析。
David和Sam,似乎也在默認,或者推動一些事情的發(fā)生。
當(dāng)然,手邊的水壺慢慢騰出了熱氣,碧荷慢慢的開始溫杯,又看著清亮的水液想,他們是對的。到底是一群聞血見味的資本家——何況他們也不瞎。就如總統(tǒng)被謀殺了,總統(tǒng)夫人不可能繼承得了總統(tǒng)的位置;董事長過世了,董事長夫人也不可能就能讓其他的元老臣服。
她確實是接不了林致遠的工作。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公公婆婆也去開會了。
Bryon又回來了一次,是林致遠讓他回來拿東西。紐約的太陽升了起來,城市高樓的影子拉長——然后又慢慢縮短,又再次拉長。
行人如織,來去匆匆,這是普通的一天,又是特別的一天。
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林致遠又回了家。對于他的作息來說,這簡直是破天荒的那么早。
身上也沒酒氣。
保鏢四散,傭人已經(jīng)回避,他大步上了樓,先去書房放好了東西,又幾步推開了臥室的門,果然在里面看見了太太的身影。
被子鼓了起來,她躺在床上,頭在枕頭上,拿著幾頁紙在看,面容沉靜。
“回來了?”聽到了動靜,她扭頭來看著他,眼睛圓圓的。
男人嗯了一聲,笑了起來。
本來他是準備去洗澡,可是此刻又改變了主意。幾下把衣服脫了,赤條條的男人隔著被子一下子撲到太太身上,又扯來被子蓋住了她的頭。女人一聲尖叫——又沒忍住咳了幾聲。被子里的東西在蠕動,有什么在踢,男人死死的壓著她。
不一會兒,她不動了。
只有胸膛微微的起伏。
又在她身上趴了幾秒,男人扯開了捂著她的被子。她頭發(fā)有些散了,臉色微紅,睜著圓眼睛看他。
男人笑了起來。又伸手去拉被子——女人一動不動,任由他拉開了被子,再一次趴到了她身上。
再也沒有隔閡。
胸膛起伏,他一百多斤的重量在身上,壓得她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他的腿死死的壓著她的,腰腹壓著她的腰腹,一只手已經(jīng)慢慢撩開了她的睡衣。
臥室燈光明亮,她的乳暴露在了空氣里。
白色的乳肉,紅色的蕊。男人俯身壓著她,看著她的眼睛,伸手握住了她的乳。乳肉從他的指尖擠出,他揉捏她的乳——修長的兩指輕輕捏起了她的乳頭,碧荷一動不動,也看著他的臉。
挺鼻薄唇,劍眉入鬢。漂亮的桃花眼。
他黑了。胸前那一道猙獰的疤痕——
好像變了一些。
“啊!”眉頭一皺,她嘶了一聲,是男人重重的捏了一下。他這下捏的好狠,讓她痛到全身一緊,緊貼著她小腹的地方,已經(jīng)有什么已經(jīng)慢慢變得堅硬。
“梁碧荷,你不知道我這些天多想你�!�
他低下頭,咬住了捏住的乳頭,舌尖卷著乳肉,聲音從唇齒間漫出,含含糊糊。
他想她。
想吃了她。
就像現(xiàn)在咬在嘴里的她的肉——咬下來,吞下去。
如果要死,他也要拉她一起。那二十三天的奇遇,沒有她的陪伴——他有什么在蠢蠢欲動,讓他現(xiàn)在有點想殺了她。
又或許當(dāng)時該拉她一起去沖浪。男人的牙齒慢慢用力——
一起死在大海。再也不分離。
“哎呀痛��!”
乳頭上的疼痛越來越重,碧荷皺著眉頭,狠狠的打了一下身上男人的背,又去推他。男人頓了頓,松開了牙齒,又狠狠的吮吸了幾下,痛得她吸氣。
“那些人說你借他們的錢——”
這個人埋頭在她身上,她伸手去推他,掌心下是他的胸膛。
她以前從來不管他這些事,可是現(xiàn)在這些事,沉甸甸的壓在心上。
她可以問的。
“借個屁�!彼е娜�,含含糊糊。
“有合同……”
“法人貸款。有限責(zé)任制的公司,我只是一個股東,也算我借?”男人終于吐出了嘴里的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又去扯她的腿。把她的腿抬起壓在了肩上,男人低頭看她,“梁碧荷你笨死了。還好還知道去找爸——不然不得被那些家伙坑死�!�
“可是有些是……”
“我借出去的更多,”男人腰身一挺,笑了起來,又低頭看她,“你找不到借條——David和Sam呢?”他低頭看她,“他們沒來找你說過這個?阿姨不是說我一失蹤,她就把你接過去住了?”
碧荷輕輕搖了搖頭,感覺鼻子有點酸,又有些委屈。
“阿姨讓我過去住。”她眼睛有些熱,“David和Sam拿了遺囑,說你要把財產(chǎn)都給他們——”
怎么可能有這種遺囑?
身上聳動著的男人頓住了,又低頭看她的臉。
“哭什么?”
男人薄唇勾起,又笑了起來。沒有說什么,只是又挺送了幾下下身,只是玩著她的乳,語調(diào)輕慢,“David要,梁碧荷你還覺得你搶的過他?”
第0497章
兄弟18.友誼地久天長公開
18.
“搶不過我也要搶�!北毯杉t了眼框,又咬唇。
男人低頭看她,薄唇一勾,笑了起來。
“在看什么?”床上她的發(fā)絲凌亂,他又瞄見了她發(fā)邊的那頁白紙。他想伸手去拿,女人又來搶。明明是被壓在身下插的女人,男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胳膊,從她手里拿過了紙。
幾行字罷了。
賬單。
救援費
2,330,000
工資
423,600
信用卡
……
手寫的流水賬,一條一條。男人看過了一眼,又用力頂送了幾下,頂?shù)门说淖爝呉绯隽似扑榈暮呗暋?br />
“你的錢還夠不夠?”他突然問,握住了她的手。
梁碧荷的私房錢,估計已經(jīng)要花光了吧。
兄弟,似乎依然是好兄弟。
好兄弟對他的歸來表示了歡迎。神色坦然,理直氣壯,似乎一點點的意外并不能影響他們鐵一樣的感情。
阿姨欣喜的抱住了回來的六子。
那些張牙舞爪咄咄逼人的訴訟神奇的自行湮滅了。
碧荷回歸了正常的生活。她坐在家里,看著他忙了幾天,早出晚歸——男人果然不值得期待,沒過幾天這個家伙又恢復(fù)了十二點后回家外帶一身酒氣的作息;他從碧荷打不開的那個保險箱里拿出了一摞摞厚厚的資料,斗志昂揚。后面很多會議她沒再參與,當(dāng)然也沒人再喊她開會了。做了二十多天漩渦中心的她,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再次被忽略和拋棄了。
碧荷卻長松了一口氣。
教書她可以,和華爾街的餓狼們周旋,這真的不是她的擅長。
七人的律師團很快減少到三個。
碧荷看過了日報,以前咄咄逼人的那些人,五家撤訴,兩家和解,反訴三家。眾多大佬對他的回來紛紛表示高興和歡迎。他開過了投資者會議——三個小時�;卮鹆撕芏鄦栴}。郎特大廈四十二樓的趴體也如期的舉辦了,賓客眾多,觥籌交錯,第二天林致遠和諸多大佬的合影見諸報端,照片上的他依舊黑了一圈,大笑著和大佬們勾肩搭背舉杯共飲,露出了一口白牙。
還有那個新朋友。獨自一人的跨洋航行者。在宴會最高點的時候,林致遠把自己的救命恩人拉到了舞臺中間,當(dāng)眾宣布他要再成立一支環(huán)�;�,從此海洋的環(huán)境和安全,將成為他余生最關(guān)心的問題之一。
碧荷站在臺下,看著他神采飛揚的臉。
在這一刻她有些恍惚。
她沒有想到更多。只是回憶起了高中時代——高中時代的林致遠就已經(jīng)是人群的中心。不管是英語演講,還是什么“我愛祖國建設(shè)家園”之類的演講,從來都難不住他。
也許他天生就適合這種場合。
哦。還有一尊白色的裸體天使雕像。
X國的大使私下轉(zhuǎn)達了總統(tǒng)的私人慰問,并在《友誼地久天長》的BGM里,代表總統(tǒng)送來了這尊珍貴的禮物。林致遠拿回了家,拿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兒,然后冷笑了一聲,丟給了她。
“我覺得我有些抑郁了�!�
友誼天使就在桌上,紐約的陽光暖暖的。公公婆婆也早就回了國——臨走的時候婆婆擁抱了兒子,也擁抱了她。
作為傳統(tǒng)內(nèi)斂的種花人,這種舉動簡直不說是驚世駭俗,也稱得上是破天荒。
“看破紅塵似的�!卑淹确旁谏嘲l(fā)上,碧荷又打字,“生活無趣�!�
以前還覺得有趣。
可是經(jīng)此一事,又似乎看破了什么。她過上了頂級優(yōu)渥的生活,可是也少了很多煩惱。以前她覺得那些有錢人矯情——后來接觸到了,卻發(fā)現(xiàn)空虛無聊的人也有很多。
她的朋友不多,能談心的更少。就算是林致遠,她也不可能什么事都和他說。
也許人生本來就是孤獨。
“你這是大起大落綜合征,”
過了很久,等到她已經(jīng)讓傭人打了一杯果汁來喝了,那邊終于回,“心情大開大合就會這樣。”
“也許是吧�!北毯苫�。
那邊很快發(fā)了一張圖片過來,藍天白云,草原和筆直的馬路。
“這是哪里?”碧荷問。
那邊沒有回答,又發(fā)了一群孩子的照片。里面的孩子曬得紅紅的臉,都聚在一間半舊的房前。
“支教�!蹦沁厗�,“去嗎?最近我有個朋友那邊正在安排支教的事,碧荷你要想去,我去幫你去說說�!�
第0498章
番(生活不是你管我啊�。�
番
萬里無云,一覽萬里。
好天氣。
“手牽手和我一起走,創(chuàng)造幸福的生活。”
“今天你要嫁給我�!�
“讓我輕輕對你說,親愛的……”
“還記得從前的樣子�!�
露天的椅子上海風(fēng)渺渺,舞動了白色的紗幔。儀式還早,新郎新娘也都還沒到,四周鋪滿了鮮花。賓客已經(jīng)三三兩兩的來了不少,西裝禮服,衣冠楚楚,看起來都是體面的人——碧荷戴著帽子,穿著嫩綠色的半身紗裙,提著自己心愛的草綠色編織手提袋左右看了看,認識的人沒幾個。
其實她和林致遠其實還算是來得早的。除了她和林致遠,這場婚禮古詩說還邀請了幾個高中同學(xué)——而今林致遠正在不遠處和幾個男同學(xué)寒暄大笑,身高腿長,眉目英俊,氣宇軒揚,他的外形一向讓人贊嘆。
似乎又有誰認出他來,舉著手走了過來。
挺好的。
扭回頭,碧荷拿著手機,對著布置拍了幾張照片,準備待會同步上傳朋友圈和ins。
這個美麗的海邊小城是國內(nèi)有名的婚禮城之一。不少名人的婚禮都會選在這里,風(fēng)景優(yōu)美,酒店齊聚。
古詩挑這里結(jié)婚,自然也是極好的。
已經(jīng)參加過很多的婚禮了。
最富有的人群包了一個封閉的小島,美酒佳肴,明星齊聚,狂歡三天三夜;也有她娘家的親戚們那邊熱鬧的場景——流程制式化了些,酒店菜品差了些,婚紗是租的,頭車是借的,可是笑容卻是真的;碧荷看著前方的禮臺和四周的布置,依然覺得今天古詩的這個婚禮,是在她參加過所有的婚禮中,70%以上的水準。
到底她先生是個富豪。雖然老了點——哦不,是成熟了些。
嗯嗯,挺好的。
“hello碧荷~”
肩膀被人一拍,碧荷抬起頭,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笑臉。一個女人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她身邊,“好久不見,什么時候回來的?”
“啊,李韻!”碧荷笑了笑,喊了同學(xué)的名字,視線不受控制的瞄過她鼓鼓的胸,又挪開了眼,“回來幾天了。你呢?”
“我一直在京城�。 �
這么多年了,李韻的身材還是那么好。
真讓人羨慕。
林致遠還在那邊和人聊天,你拍我胳膊,我拍你肩膀,他永遠是這么一副自來熟,不管在什么環(huán)境,也從來不冷場。
十幾年沒見了,李韻的白裙子就在旁邊。碧荷和她打了招呼,卻又一下子冷了場,好像又無話可說。
“古詩真是嫁的好�!崩铐崊s又笑。
“是啊,哈哈�!北毯牲c頭贊同,又笑了笑。
“今天哪些人來了?”李韻又笑,扭頭四處看了看,“我問她請了哪些人,她就說有幾個同學(xué)。你家林神來了嗎——”
“在那邊。”碧荷笑著回答,也跟著扭頭看了看那邊頎長的身影。
“是啊,哈哈�!迸宋孀煨�,“林神果然來了!”
李韻還是那么活潑。
海風(fēng)很暖。
時光很慢。
幸福的婚禮現(xiàn)場,好像都大同小異。林致遠打了一圈招呼回來——社交圈不重合,這里認識他的人大多是幾個高中同學(xué),他也不以為意;倒是另外還有兩個“朋友”驚喜的認出了他——還是因為他那個全國有名的爸爸緣故。
那兩個人說是爸爸生意場上的“朋友”。
他們認識他,他不認識他們。他當(dāng)然也不可能當(dāng)場打電話和老頭子證實,而且這根本不算什么事——既然是“熟人”,那就握握手,寒暄幾句好了。
“林神好呀!”
幾句寒暄完,男人打發(fā)了來客,一扭頭,梁碧荷頭上戴的那個白色的帽子那么的顯眼。她旁邊已經(jīng)坐了一個女人——大步走了過去,男人坐到了碧荷的旁邊,一只手搭在太太的椅背上,那個女人已經(jīng)笑了起來,“好久不見了�!�
是一張笑臉。
有些眼熟。
他的記憶力一向不錯,不過一秒就對上了號。又是幾年沒見,不知道是不是當(dāng)醫(yī)生太辛苦,李韻好像是又變老了些。嗯,胸倒是還那么大——薄唇一勾,不過一秒,男人已經(jīng)笑了起來,“好久不見�!�
梁碧荷到還是一直是高中的樣子。
旁邊的梁碧荷腦袋晃了幾下,手突然一陣癢,林致遠手一伸,抓住了她的頭隨意的捏了幾下。
手里的頭向前挪開了。
“啪”的一聲,梁碧荷躲開他的手,扭頭瞪了他一眼,打了他的腿一下,有點絲絲的疼。
然后又靠回了椅背上。
“怎么沒帶孩子來?你先生呢?”
腿上麻麻的,還被太太打了,男人不以為意,依然把手搭在旁邊椅背上,嘴角含笑和同學(xué)寒暄。姿態(tài)翩翩,風(fēng)度不減。
“還在酒店玩呢,待會我先生帶過來。”李韻笑,“我先來一步�!�
“哦,好啊�!绷种逻h點了點頭,手指敲了敲椅背,原來孩子都生了。
三五個同學(xué)們漸漸都前后坐在了一起。證婚人和西裝革履的伴郎團已經(jīng)到了,婚禮儀式目測馬上就要開始,碧荷拿起了手機,又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又打開了朋友圈——想了想,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了手機。
“好像沒請張笑�!�
旁邊又有人湊過來說話,熱流吹拂絨毛,耳朵癢癢的。剛剛她就好像一直在觀察。
“好像沒有。”碧荷輕輕搖頭,壓低了聲音。
張笑的確沒來。
幾個月前的夏威夷小島上,她見過婚前的古詩。她覺得,她應(yīng)該也不會請他了。
“唉。”李韻嘆氣,沒有說什么,看著有人上了臺。
“嗯�!北毯梢矅@氣。新娘應(yīng)該快到了——古詩前幾天已經(jīng)給她發(fā)過婚紗試穿照,新郎官年紀雖然大了些,可是對她不錯,還是香江設(shè)計師簡妮弗王的作品——
很貴的。
那邊有個紅色的跑車,已經(jīng)停了很久了。
孤零零的。
新郎新娘的車隊,正從這邊緩緩駛?cè)搿?br />
神使鬼差的,碧荷卻突然站了起來。
“我去下洗手間�!彼f。
有誰的目光在她身后停留,她不管了。
身后又有了一陣鼓掌躁動聲——一直循環(huán)播放的背景音樂停了下來。
碧荷慢慢的走向了那邊,那個車隔的遠遠的。車里有個人,看不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