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是爹的乖寶兒!
秦仕謙被壓在地上,喘不上氣,臉已經(jīng)憋得紫紅。
就在他覺得自己意識已經(jīng)接近渙散的時候。
壓著他的參家兄弟忽覺身后一陣陰風(fēng)吹過。
參老大下意識回頭一看,登時被嚇得尿了褲子。
“豹、豹……”
“大哥,你說啥呢,你要抱誰��?”參老二嬉皮笑臉地說,“你該不會是看上秦仕謙的媳婦了吧?”
參老三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道:“你還真別說,那章氏雖說挺著個大肚子,但模樣還真不錯,頗有幾分韻味�!�
秦仕謙快要被氣瘋了,拼命想要掙扎,卻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參老四此時聞到一股腥臊味,還以為是秦仕謙尿褲子了,腳上用力一踩,罵道:“就憑你還敢讓我爹在村里人面前丟人,現(xiàn)在輪到自己的滋味如何?”
參老大跟身后的豹子四目相對,已經(jīng)抖如篩糠。
他突然一個轉(zhuǎn)身,連滾帶爬地就往山下跑。
所幸他還算有點(diǎn)兒手足之情,一邊跑一邊大喊:“快跑啊,是豹子,豹子��!”
三兄弟聞言齊齊扭頭,全被嚇得魂飛魄散。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只十分健碩的花豹已經(jīng)靜悄悄地站在他們身后,正眼神犀利地盯著他們。
“跑��!”參老二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大喊一聲就跑。
其他兩個人這才恍如初醒,跟頭把式地跟了上去。
四個人這一跑,才總算讓秦仕謙能喘口氣了。
他剛才幾乎窒息,根本沒聽到參家四兄弟喊了什么。
待人都跑了,他才吐掉嘴里的泥沙,費(fèi)力地翻了個身,四肢攤開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但是原本視野中的藍(lán)天綠樹,突然被一張滿是花紋的臉給擋住。
這是一只膘肥體壯的成年豹子,皮毛溜光水滑,在陽光下如上等的緞子般閃著光澤。
秦仕謙還以為自己憋出了幻覺。
但濕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胡須從他臉上劃過,帶來一陣酥癢。
都在提醒他,這不是幻覺。
秦仕謙這下真的怕了。
野獸可不會跟人講道理。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
難道今天就注定他要喪生在這深山老林里了么?
想到還在家里等著自己采藥回去的妻子和尚未出世的孩子。
兩行眼淚順著秦仕謙的眼角滑落。
豹子低頭湊近嗅了嗅,仿佛在考慮從哪里下口。
秦仕謙絕望地閉上眼睛,感覺一條帶著倒刺的舌頭從他臉頰卷過,火辣辣地疼。
豹子可能也沒想到人的皮膚如此脆弱,動作一頓,舌頭都還沒來得及縮回去。
他干脆叼住秦仕謙的腰帶,拖著他往樹林深處跑去。
一路上,秦仕謙被各種樹枝草葉刮得都是劃傷,也不知道這豹子到底要做什么。
也不知過了多久,豹子才停下腳步,一松口,將秦仕謙丟在地上。
秦仕謙頭暈眼花,還以為自己被豹子叼回老巢,準(zhǔn)備享用了呢!
豹子見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次不敢亂舔了,湊過去用毛茸茸的大腦袋拱他的手。
秦仕謙納悶兒地抬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邊的這棵草怎么有點(diǎn)眼熟?
只見一株植物纏繞在一根小樹上,開著黃白色像鈴鐺一樣的花。
這不就是黨參么!
秦仕謙一下子激動起來,都顧不得一旁的豹子,趕緊動手挖了起來。
他開始還一邊挖一邊警惕著豹子的動向。
可豹子就蹲坐在那里,尾巴時不時拍打著地面,十分悠哉。
秦仕謙干脆不管不顧了,埋頭就是個挖。
他在附近一共挖到了八棵黨參,喜不自禁地全都揣進(jìn)懷里。
豹子卻突然竄過來,一腦袋將他拱倒在地。
秦仕謙真是要瘋了,搞不懂這只豹子到底要做什么。
加了黨參的人肉更好吃不成?
豹子這次卻叼著他直奔山腳而去,將他放在村民進(jìn)山的路邊,自己轉(zhuǎn)身就消失在了樹林中。
秦仕謙驚詫莫名,這豹子是成精了,所以來幫自己的?
但是眼瞅著天都要黑了,他也顧不得想這些,趕緊一瘸一拐地拖著傷腿往家趕。
“彤云,你沒事吧,我找到黨參了!”
正在屋里陪著章氏的小花聞聲心里咯噔一下,參家四兄弟也太沒用了,怎么還真讓他找到了?
她趕緊迎出來,一臉擔(dān)心地說:“秦叔叔,你可算回來了,我們都擔(dān)心死了。
“你放心,嬸嬸沒什么事,你把黨參給我,我去幫你煎藥。”
“小花,真是太謝謝你了,我來煎藥就好。
“要是沒有你幫忙,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都已經(jīng)麻煩你一天了,你趕緊回家吧,不然你奶奶該擔(dān)心了�!�
小花無奈只得先行回家。
章氏白天難受了許久才勉強(qiáng)睡著,被秦仕謙叫醒的時候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快,趁熱把藥喝了,我剛試過了,溫度剛剛好。”秦仕謙半摟著章氏,小心翼翼將碗里的藥喂給她喝。
一碗熱乎乎的藥下肚,章氏感覺肚子暖融融的,恢復(fù)一些精神,這才發(fā)現(xiàn)秦仕謙居然一臉的傷。
“去挖個藥怎么傷成這樣?”她一把捧住秦仕謙的臉,急得眼淚在眼圈里直打轉(zhuǎn),“如今手邊連傷藥都沒有……”
“沒事兒,我這都是皮外傷,你喝了藥感覺好點(diǎn)沒?”
“這會兒肚子里熱乎乎的還挺舒服�!�
腹中的小人參正在努力吸收黨參提供的靈力。
以前在山中的時候,黨參這些小東西的靈力,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此時卻成了玉液瓊漿般的存在。
“嗚嗚,我可真是太可憐了�!毙∪藚⒁贿呂贿呅奶圩约骸�
吸著吸著,她突然覺得好像有點(diǎn)不對勁。
自己怎么突然開始往下沉了呢?
“哎呦!”剛感覺舒服了一點(diǎn)兒的章氏突然捂著肚子大叫,“夫君,我肚子突然好疼……”
秦仕謙登時慌了:“彤云,你該不會要生了吧?
“你快躺下,我去燒水,然后就去叫小花奶奶來幫你接生�!�
秦仕謙說著,手忙腳亂地在炕上收拾出來一塊地方,扶著章氏躺好,自己又跑出去提水燒水。
誰知這邊剛點(diǎn)上火,還沒等他跨出家門,屋里就傳來幾聲嬰兒的啼哭聲。
“哐啷——”秦仕謙手里的鍋蓋應(yīng)聲落地,他轉(zhuǎn)身就往屋里跑。
只見章氏滿臉是汗地躺在炕上,懷里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嬰兒。
“夫君,你看,咱們閨女長得可真好看��!”
“閨女好��!”秦仕謙高興不已,親手剪斷臍帶,從章氏手中接過女兒。
小人參停止了啼哭,一雙黑亮亮的大眼睛盯著秦仕謙看個不停。
“要不人家說閨女是貼心小棉襖呢!
“這么快就生出來了,一點(diǎn)兒都沒折騰你娘,可真是爹的乖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