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次受傷說不上嚴(yán)重,但也不算輕,最后以蕭凌復(fù)被縫了十幾針而結(jié)束。
在醫(yī)院休息了好幾天后,蕭凌復(fù)回到公司繼續(xù)工作。
剛整理完兩天后的會議安排,劉秘書敲門進來,滿臉焦急神色。
“凌復(fù),你知道陸總在哪嗎?我們都聯(lián)系不到她,可飛天那邊催著要合同,今天之內(nèi)就要發(fā)過去,可怎么辦��?"
飛天這個項目蕭凌復(fù)也一直在跟進,知道有多重要。
他也不忍心讓項目組同事幾個月的心血白費,便拿走了文件說去試試。
他攔了一輛車,然后打開江知宴的朋友圈,報上了他一個小時前發(fā)的溫泉山莊的地址。
一路上,他給陸雪傾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心里也有些著急。
等他趕到山莊時,江知宴正和陸雪傾在用下午茶。
一看見他,她滿是笑意的臉?biāo)查g暗了下來。
“你過來干什么?"
蕭凌復(fù)知道這么做會打擾她的好心情,但事急從權(quán),他只好耐心解釋著。
一旁的江知宴聽見是工作的事情,立刻站了起來。
“雪兒,你既然要忙工作,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陸雪傾費了好久才說動江知宴出來約會,眼下被攪亂了,不免大動肝火。
“我沒有告訴過你,就算是天大的事,只要我和知宴在一起,你都不能來打攪嗎?"
訓(xùn)斥完,她一把掀翻了桌子,冷冷掃了他一眼,提步追了上去。
滾燙的咖啡撒在蕭凌復(fù)的傷口上,痛得他到吸了一口涼氣。
他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嘴角露出一個苦笑。
這話,他還真沒和她說過。
要是早知道她心里藏著這么重要的人,他也絕對不會在他身上浪費這么多年,更不會放著大把的不選,留在她身邊做一個助理。
他一邊感慨著,一邊拖著腿往路邊走去。
原先停在路邊的出租車不見蹤影,山莊的幾輛擺渡車也都開走了。
都不需要問,蕭凌復(fù)就知道,這是陸雪傾為了懲罰他,有意為之的。
他長嘆了一口氣,也認(rèn)命了,踩著皮鞋徒步往山下走去。
第六章
十公里的路程,蕭凌復(fù)走到天黑才到家。
他腿上舊傷未愈,又走了這么遠,天黑看不清還摔了好幾次,身上滿是泥漬,腿上也磨出水泡和血漬,痛得他覺得自己像站在刀尖上。
他脫下皮鞋,一瘸一拐地走進客廳,正想要坐下好好處理處理,身前突然傳來了一聲冷笑。
“你故意打擾我和知宴,是覺得很有意思嗎?"
蕭凌復(fù)一抬頭就撞進了陸雪傾那雙滿是怒氣的眼中。
他扶著酸痛的腰站起來,垂下頭,語氣平淡而恭謹(jǐn)。
“陸總,我是真的來送文件的。我不知道在您心中江先生這么重要,抱歉。"
說完,他把拿了一天也沒簽上字的文件遞了過去。
陸雪傾面無表情地接過去打開,然后當(dāng)著他的面,一頁頁撕了個粉碎。
隨后,她揚起塑料外殼,直接砸在他身上。
“我身邊容不下心懷叵測的人,今天的事再有下次,你就直接卷鋪蓋走人!"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
看著身前散落一地的紙屑,蕭凌復(fù)靠著茶幾慢慢蹲下。
他抽出紙巾擦著腿上的血,兀地笑出了聲。
下次?
不會有下次了。
還有最后十天,他就真的,真的卷鋪蓋走人了。
第二天到公司時,劉秘書親自送了一份文件過來。
蕭凌復(fù)打開粗略看了看,原來是處罰通知書,罰了他下半年的工資和年終獎。
除此之外,劉秘書還告訴他,公司新出了一項規(guī)定。
以后凡是陸總和江先生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許打擾,蕭凌復(fù)就是前車之鑒。
蕭凌復(fù)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飛快在通知書上簽了字,就拿起咖啡杯去了茶水間。
因為這項規(guī)定,公司里議論紛紛,大家都討論起了陸雪傾和江知宴的八卦。
有些門路的還挖出來很多舊事四處宣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