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大家之所以這么維護村長，也是因為村長真的是位好村長。
村長這不著急的樣子，想來是沒事的。
村長安撫了張大牛一家，看向姜明珠，姜明珠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姜明珠本來是打算直接收拾了這倆貨的，可看王奎的樣子，看樣子是和官府中人還有些勾連，不然就憑他一個奴才不至于這樣抖起來。
多半是還為別人做了什么，索性也叫來一起收拾了。
雖然這些人看在她眼里，連螞蟻都算不上，輕松就能碾死，但對百姓來說，哪怕是再小的官，都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
既然知道有害蟲，那就一起給除了。
村里人這時候都有些擔心了，有膽子小的，已經(jīng)開始勸說村長。
“村長，要不算了，實在不行，把我們家的和四海換一換�！�
就算王四海的堂哥真的只是當官的家里的奴才，他們這樣的小老百姓照樣惹不起。
村子里這一年來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們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再不要有人出事了。
“大家聽村長的，要相信村長。”
閆大夫阻止了還想要勸的人，閆大夫也是村里極少的聰明人，在村子里很有威望的，有他阻止大家又都安靜了下來。
王四海是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到底是貪婪占據(jù)了上風。
何況出了事情還有堂哥頂著，堂哥是能耐人，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村長，不過是這么點小事，你真的要鬧到這么大，都是一個村子里的人，我本來不想鬧這么難看的�！�
“王四海，少來這一套，這事情就是你挑起來的，你現(xiàn)在倒想要做好人了，橫豎今天怎么說，你想要換更大的房子就是不可能，不能因為你這樣的無賴，壞了村子里的風氣！”
村長這話就罵的很難聽了。
王四海饒是臉皮厚，這會子也惱了，何況還是當著王奎的面，他從前沒少吹捧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
“好，既然這樣，你給我等著�！�
王四海說著看向王奎：“堂哥，你不用跟這些刁民客氣，總該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才會長記性�！�
王奎嫌棄的看著王四海，想到什么，倒沒有反駁，而是默認了王四海的話。
這個小蓮村被那位盯上了，得拿下來，往后他在那位面前才能得臉。
他又怎么甘心一直給個低品階的御史，總要想辦法往上爬。
不過他今天來了小蓮村，看到小蓮村建的這么好，也就難怪了。
王奎和小蓮村的人僵持著，直到京兆尹的捕頭帶著人騎馬威風凜凜的趕到，姜明珠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頭。
這還真是等來了一條大魚，京兆尹的捕頭居然和王奎有勾結(jié)，這就讓人很意外的，連她都沒有想到。
既然如此，今天王奎回來小蓮村，怕不是這么簡單的來給王四海撐腰。
王四海這個德行，和王奎的關(guān)系看起來并不是那么好，今日王奎過來，說不得是另有目的。
怕不是有人盯上了小蓮村，小蓮村現(xiàn)在也算是塊肥肉。
她今天興致上來，過來小蓮村，來的正是時候。
“讓我過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孫捕頭，這小蓮村的村長徇私枉法，利用村長的權(quán)利，自己占著最好的房子不算，還把好的房子分給和他親厚村民，明明是朝廷給村民們建的房子。我這堂弟就是這次事情的受害者，在這之前，他是村子里最富有的，房屋面積也是最大的，現(xiàn)在卻分得最小的房子。這樣不算，我想要為堂弟討個說法，結(jié)果村長卻不由分說，把我們的人都打了�！�
這根本就是顛倒黑白，村子里大家伙都氣壞了。
村長也被氣得不輕，哪怕知道太后也在，會護著小蓮村的村民，可今天的事情若不是這么巧，那么村子里會面臨什么。
這些黑心的東西，怕是沖著小蓮村來的。
“草民是小水村的村長，見過孫捕快！今日的事情并不是……”
“來人，把他拿下！”
孫捕頭根本沒有聽村長說下去的意思，立刻就要讓人對村長動手。
到了這個份上，誰還不明白，孫捕頭和王奎是一伙的，本來孫捕頭也是王奎請來的。
姜明珠這時候沒有再繼續(xù)等下去，給了林泉一個示意，林泉立刻帶人護著村長，把王奎和孫捕頭給拿下了。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對我動手，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朝廷怪罪？”
從林泉的人動手，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孫鋪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押著跪在地上。
孫捕頭語氣兇惡，話中帶著威脅。
“你們這是想造反不成！”
“哀家看你們才是想造反吧�！苯髦檫@時候已經(jīng)把面紗摘了下來，施施然走過來，面上帶著冷笑。
有了王奎和孫捕頭這兩條雜魚，要把后頭的人挖出來容易得很。
孫捕頭有幸見過太后，這只手看到姜明珠在人群中走出來，人都傻了。
太后怎么會在這兒？
王奎這個蠢貨，居然在太后面前作死，還把他也拉了進來，太后這性子，可想兒子會是什么后果。
這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他這條命休矣，怕就怕連累了家人。
王奎還不知道什么事情到了，畢竟憑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見過姜明珠，直到聽到滿面煞白的孫鋪頭吐出一句：“太后恕罪�！�
“帶下去吧，讓人好好的審。哀家倒想知道，是什么人動作這么快，小蓮村才建好呢，就被他盯上了，真是好樣的！”
林泉揮手，有人把孫鋪頭和王奎帶了下去。
王四海見狀，整個人都癱了，跪在那兒。
姜明珠看著王四海這個樣子：‘你不是說梁國很好？既然這樣，哀家派人把你送去梁國，算是全了你的心愿，從此你不再是我祁國人�！�
【第151章
傳來消息】
從小蓮村離開，姜明珠沒有立刻回宮，雖然王四海的事情是有些壞心情，但就這么點事，還不至于讓她改變計劃。
好容易出宮一次，該去的地方還是要去的。
不過去老地方喝酒之前，還得去一趟匯泰銀號。
眼看著南宮擎出發(fā)的日子不遠了，該換的銀票得換好，另外便是和匯泰銀號的合作，也是時候談一談了。
匯泰銀號不管是在哪個國家，風格都一樣，十分的獨特。
姜明珠看著那塊匯泰銀號的招牌，帶著人走了進去。
“這位客官，您是想要存銀子還是當東西？”
“我是來存銀子的，不過這筆銀子的數(shù)目巨大，你談不了，讓你們掌柜的出來吧。”
伙計雖然不知道姜明珠的身份，但姜明珠氣度不凡，聽得這話，立刻就進去把掌柜的請了出來。
“請問貴客是想要存多少銀子？”
“一千萬兩！”
姜明珠報出這個數(shù)目，掌柜的臉色只是微微變了變，目光上下的打量了姜明珠一番。
“客人莫不是說笑，小的還不知祁國境內(nèi)誰又這個能力，一次性存這么多銀子�？腿私袢账鶃頌楹�，不如敞開了說明白�！�
“掌柜的這話未免小看了人，我既然說出來這話，自然能拿的出這么多銀子。倒是你們匯泰銀號，可接的起這么大的生意？”
“客人放心，不論在哪國，我們匯泰銀號都是有實力和口碑的，只要你拿的出這么多銀子，我們就能接的下這單生意！”
匯泰銀號連一個掌柜的口氣都這么大，這么有魄力。
這就是匯泰銀號經(jīng)營這么多年的底氣和實力，尤其是在新一任東家接手之后，匯泰銀號更是比起從前還要興盛幾分。
姜明珠也不廢話，把令牌拿出來。
掌柜的眼力好，立刻就認出了姜明珠的身份，不知道想到什么，倒是比剛臉色要變了許多，連忙跪下來，恭敬的朝姜明珠行了個禮。
“草民見過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哀家今日微服出訪，就是不想讓人認出身份，掌柜的起來吧。”
掌柜的怎么也沒想到，有一天，太后竟真的來了匯泰銀號，想著上頭的命令，神色越發(fā)恭敬起來。
“這下帶你總該相信了，哀家可有這個實力拿出來銀子？”
“草民豈敢懷疑太后。只是太后您是想要把銀子換成匯通天下的銀票吧？”
太后既然來此，不可能只是存銀子。
而雖然都是存銀子，銀票也分為兩種，一種是在本國范圍內(nèi)通用的銀票，另外一種便是各國通用。
前者換成銀票，匯泰銀號會給一定的息費，但后者，不但沒息費，還需另外給匯泰銀號付銀子。
一百兩數(shù)額的銀票，就需要存進去一百一十兩銀子，這個費用之高，不是沒有人有意見，但最后都還是選擇把銀子存進了匯泰銀號。
普天之下，只有匯泰銀號才接得了這個生意，能保證銀子的安全。
“不錯，哀家正是這個意思，只是你們這個收費太高了，這么算來，著實有些不劃算了�！苯髦橐槐菊�(jīng)的道
這種事情，原本姜明珠只需要派人來談，哪里需要親自過來。
“太后，您要是真的需要存銀子，換成匯通天下的銀票，我們匯泰銀號可以給你打個對折�！�
“對折？”
姜明珠聞言似乎是不太滿意
“是的，對折。我們匯泰銀號維持各國之間銀子的交換，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的，這個數(shù)其實已經(jīng)沒什么賺頭。若是換了任何人來，哪怕是大祁皇帝，這筆生意都得按照規(guī)矩來，也就是太后您，這天下也只有您可以例外，在我們匯泰銀號拿到這樣的折扣�！�
匯泰銀號的規(guī)矩姜明珠當然知道，不說上輩子，就是這輩子，她重新讓人仔仔細細的查了匯泰銀號。
匯泰銀號還是和上輩子那樣神秘，該知道的已經(jīng)都知道了，但不知道的，這輩子仍舊沒能查到更多過的，但對于匯泰銀號的規(guī)矩，掌柜的并沒有說謊。
“哦？既然掌柜的你這么說，哀家又何德何能，讓你們開這個先例？”
姜明珠這話似乎有些把掌柜的說愣了。
“回太后的話，這是上頭的意思。”
“所以你說的這個上頭，指的是誰？你們東家？你們東家又是誰？”
“太后這個問題，請恕小的無法回答�！�
掌柜的跪在那兒，哪怕姜明珠再威嚇他，也半句都不肯再多說。
姜明珠也沒對此抱多少希望，若是這么容易就能套出話來，上輩子又怎么會差這么久，沒能查出匯泰銀號的東家是誰。
“行吧，你不愿意說，哀家也不逼你。今兒來，不止是為了存銀子，還想和你們東家做一門大生意�！�
姜明珠這么說完，不待掌柜的回答，又繼續(xù)道：“哀家知道你們銀號不接別的生意，但你們東家卻有不少生意，你先別忙著拒絕，不妨問問你們東家的意見，再來回哀家�！�
“不知太后想要做的是什么生意？”
若是旁人，掌柜的直接就拒絕了，但這人是祁國太后，東家的態(tài)度他確實不保準。
“掌柜的可聽說了最近京城權(quán)貴都流行的玻璃和鏡子？”
掌柜的聞言神色有些激動，當然聽過，這樣稀奇的西洋鏡，不可多得，可在祁國，仿佛是一夜之間就開起了這樣一家鋪子。
這事兒他還特意報了上去。
雖然這些西洋鏡價格著實有些貴，但若是買來，再倒賣到其他國家，照樣能狠狠賺上一筆，畢竟別的國家現(xiàn)在可還沒有西洋鏡賣。
即便少數(shù)貴人手中有那么一兩塊，也是從外藩人手里高價買來的。
“是，小的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報上去，如何決定還得看主上的決定�！�
“這是自然，即便哀家是太后，也沒有強與人做生意的道理，不過哀家想你們東家不會拒絕這么好的生意的�！�
從匯泰銀號出來，姜明珠正要去老地方喝酒，到底沒能成行，她埋在周王身邊的探子忽然有了動靜，傳來消息。
她當初就覺得事情不那么簡單，但當時的情況只能是快刀斬亂麻，給鄭國點顏色看看，故意把周王的小命留了下來，若是真如她所想，周王這兒必然會有動靜。
【第152章
你可愿意相信哀家？】
自打平太妃出事，周王被圈禁后反倒格外的安靜，她的人在暗地里盯了這么久，沒發(fā)現(xiàn)周王任何不正常的舉動，也沒有和任何人聯(lián)系。
周王的反應(yīng)實在太正常了，這才不正常。
平太妃母子都是面上看著安靜老實，實則背地里小動作不斷，又怎么可能真正的老實。
果然，時間一久，不就按捺不住了。
她查到的消息，平太妃真正有關(guān)聯(lián)的可不是鄭國，雖然鄭國的人是那么聲稱，她一度以為是自己懷疑錯了，可后來她越發(fā)確定，平太妃身后真正的神秘人并不是鄭國。
和鄭國的聯(lián)系只是做出來的表象而已。
她就是了解平太妃這個人的陰險，這么多年隱藏的這么好，若不是她重生都不能發(fā)現(xiàn)的端倪，所以更加斷定了鄭國并非平太妃真正靠山。
但她很確定平太妃是他國的細作，這一點毋庸置疑。
“先帝這個蠢貨，對著平太妃掏心掏肺的，怎么也沒想到平太妃會是他國的細作吧，就不知道到了底下，先帝有沒有面目見列祖列宗？！”
聽到太后這話，大家都默了，這話也就太后敢說。
雖然是有些大逆不道，說的也沒錯，關(guān)鍵沒人能治太后的罪。
先帝在的時候，尚且有人能克制太后。
至于當今，從前是奈何不了太后，現(xiàn)在吧，皇上對太后越發(fā)的信任，在他們看來同親母子也沒什么差別了。
太后待皇上如此，誰又能不感動。
“主子，目前能查到的就是這些消息，這個探子可以確定就是燕國人，身份隱藏的極其隱秘，若不是機緣巧合，我們又花了大力氣查，都不能發(fā)現(xiàn)他是燕國人。這個探子從前是燕國潛伏到鄭國，再由鄭國派來潛伏到我們祁國�！�
“這中間幾道曲折的，遮遮掩掩虛虛實實的，倒確實是平太妃的手筆。或者說是平太妃身后之人的手筆�！�
姜明珠把上輩子的事情和這輩子查到的結(jié)合在一起，怎么都覺得這幕后之人，對她的敵意很深，并不是完全為了權(quán)利要把她壓下去，不然有些事情完全不必要做到如此。
綜合起來，只能說明一點，平太妃背后那個人，甚至比平太妃對她還要仇恨。
姜明珠得出這個結(jié)論，就更加莫名其妙，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背地里什么時候還有這樣一個仇人，什么時候結(jié)下的？
而且這還是燕國人，姜明珠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她從來也沒去過燕國，更別說和燕國的什么人結(jié)仇。
不管是匯泰銀號的神秘東家，還是平太妃身后的那只黑手，都讓她完全沒有頭緒摸不著頭腦。
但目前最起碼有一點幾乎可以確定，這兩人與她都有淵源或者交集，尤其是燕國那位、
多大仇多大恨？這么拐彎的算計她，還要讓她這么個死法。
那兩個孽子孽女，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不是受了挑撥，不至于做到如此。
這么個死法，也算是最讓痛苦的死法了。
“別驚動了他，繼續(xù)查，放長線釣大魚。哀家倒想知道平太妃身后的到底是什么人物？”
姜明珠臉上帶著幾分諷刺額笑容，眼底卻一片冰冷。
她姜明珠從來不是什么良善之輩，對方都這么算計她了，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讓她查到了，就等著迎接她的報復(fù)吧！
說來燕國求娶祁國公主之事，說不得也跟平太妃背后的這位主使者有關(guān)系。
才想起這事兒，燕國又遞了國書來，這次還正式一些，來了使者，是正式要替他們國君求娶祁國公主的意思。
“母后，燕國的態(tài)度很堅決，這次派來的使臣也不簡單，朕無法推拒。”
“燕國倒是賊心不死，不過哀家說過，我們祁國金尊玉貴養(yǎng)大的公主，是不可能送去給旁人糟蹋的。別說是公主，就算是朝臣之女也不行，咱們大祁國的女孩就是精貴，絕對不會送去給糟老頭子糟蹋！”
不說之前姜明珠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成算，更何況現(xiàn)在知道平太妃身后的指使者在燕國。
“母后，兒子知道您的意思，但燕國到底不是鄭國和梁國，不是那么好打發(fā)的，國力也遠勝于我們，若是梁國和鄭國，有了新制的武器兒子尚且有信心能和他們一戰(zhàn)，但燕國，目前不是咱們祁國能力敵的�！�
南宮擎臉色陰沉，他不是懦弱怕事，但不得不從大局考慮。
太后心疼幾位公主的心他知道，但如果犧牲一個公主，能換來燕國幾年的喘息時間，他即便背著罵名，也會去做的。
他并不只是幾位公主的皇兄，更是大祁的主君。
“母后，把公主送去燕國，兒子也很心痛，燕國主君都已經(jīng)這個年紀，還覬覦我們大祁公主，實在可惡！但為了大祁百姓，朕別無選擇。朕需要爭取幾年的時間，把大祁發(fā)展壯大，才能有與燕國一戰(zhàn)之力�！�
南宮擎說到這兒頓了頓：“若是等到那一日，祁國戰(zhàn)勝了燕國，只要公主還在，朕愿意以國禮把公主迎回來�！�
燕國時辰以來，南宮擎又回到了之前那個兩難的境地。
雖然過去了這些時間，問題還是存在的。
“皇帝，哀家說過不行，哀家一定會護住自己的女兒。連南宮樂這個不爭氣的，哀家尚且沒有要把她送去燕國，更何況其他幾位公主�；实�，你應(yīng)該明白哀家的決心才對�！�
從他們母子態(tài)度緩和以來，還是第一次有這樣意見對立的時候。
母子倆爭執(zhí)不下，南宮擎既氣憤無奈，但他沒有別的選擇。
姜明珠倒沒有多生氣，皇帝的顧慮她都明白，這是個心系天下的好皇帝會做的抉擇，若不是她有很大的把握，未必就會反對皇帝。
“母后，若不是這件事情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朕不會出此下策，還請母后體諒朕的難處，一個公主和大祁百姓與未來，孰重孰輕？”
“皇帝，哀家并非不明白你的顧慮，但這件事情，或許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实�，你可愿意相信哀家？”
【第153章
朕怕她惹禍】
南宮擎深深的和姜明珠對視一眼：“母后確有把握？”
“不能說完全的把握，任何謀劃和策略都是有風險的，但哀家有確切的消息來源，若是能夠按照計劃行事，最起碼有七八成。”
姜明珠不會為了達到目的，就夸大事實。
她確無完全的把握，但重來一輩子，給了她運籌帷幄的機會，而不是毫無反抗的任人宰割。
“既然如此，朕愿意聽從母后的吩咐！”
南宮擎不過是思索片刻，就做了決定。
如果有選擇，他當然愿意態(tài)度強硬的拒絕燕國，燕國使者的態(tài)度并不比鄭國使者的態(tài)度強，甚至話說的更客氣，要求卻更過分，用的是軟刀子。
“好，那就這么辦，你去回絕燕國。大大方方的告訴他們，我們祁國的公主，無比尊貴，不嫁給他們燕國這么個糟老頭，讓他們打這樣的好主意了。不管他們是為了什么，都就此打�。 �
姜明珠這話說出來，南宮擎面色變了變，可以想想他要是真按照太后的意思這么說，燕國使者會被氣成什么樣子。
但若是如此，解氣也是真的解氣，如果不顧慮后果的話。
看南宮擎臉上始終還是有一絲遲疑，姜明珠給他一注強心劑：“皇帝，當斷則斷。這件事情只有兩個選擇，而兩個選擇是兩個極端。一個則是卑躬屈膝，順遂燕國使者的意思，讓他們得寸進尺的提要求。而另外一個，便是把他們得罪徹底，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對燕國的態(tài)度，把這事情傳揚出去，傳到秦國�！�
南宮擎本就已經(jīng)做了選擇，何況聽得姜明珠這話。
“母后，你當知道兒子，別說有七成的把握，便是只有四成的把握，兒子也選擇后者�！�
委曲求全，只是沒有選擇之下的選擇，但凡有辦法反抗，南宮擎是個有血性的皇帝，甚至是個愛冒險的皇帝。
“好，不愧是哀家的兒子，不愧是大祁的皇帝，就該有這樣的血性！沒有這樣的魄力，又怎么帶領(lǐng)祁國強大一統(tǒng)天下？”
“皇帝，你聽哀家細細說來……”
姜明珠將上輩子知道的關(guān)于燕國和秦國的關(guān)系，還有發(fā)生的一些事情，都細細的和南宮擎說了。
“我們祁國目前的實力，確實不能和燕國正面抗衡，想要抵抗燕國，就只有聯(lián)合其他的國家。秦國和燕國一直是敵對關(guān)系，哀家在秦國把握的一些事情，只要皇帝你運用的好，暫時和秦國結(jié)盟，燕國便會有所顧及，動不得我們祁國。另外還有韓國和趙國，他們的實力雖然弱一些，但也能達成互助友好的關(guān)系。”
南宮擎聽得點頭，腦子里已經(jīng)將所有的關(guān)系都理了一遍。
“還有梁國，雖然我們之前和梁國鬧得不是太愉快，但好歹沒鬧翻，只要有好處，梁國其實也是能拉攏過來的，甚至是鄭國，不能結(jié)盟，但是能暫時達成合作�！�
在南宮擎沒有收下荊默這個謀士之前，姜明珠哪怕知道許多，但把握也不大，不超過五成。
這所有她知道的消息和隱秘，知道歸知道，但想要運用起來，并且發(fā)揮最大的效果，必須要有極其敏銳的思維和謀劃能力，更需要隨機應(yīng)變。
并不是她制定一套計謀按照計劃實行就能完成的。
哪怕是她自己去，也最多六成把握。
南宮擎不是不聰明，也夠機敏有謀略，到底嫩了些，但有了荊默，一切就不一樣了。
當初她花費這么大的力氣，大雪天的親自帶著皇帝親自去小蓮村，因為荊默有這個價值。
有了荊默在，七成把握便有了，甚至能有個八成。
“皇帝，你這次去秦國，帶上荊默和英國宮夫婦，另外你身邊的暗衛(wèi)，交給易青訓練一段時間，包括林顯在內(nèi)。哀家給他們也配備了一些新制出來暗器�！�
“多謝母后�！�
南宮擎這么說著看向門外：“林顯，你聽到了，帶著人去易青那兒�！�
“另外還有貴妃，你也帶著一起去�！�
帶著荊默和英國公夫婦，南宮擎原本就有這樣的想法，更別說太后提及，但李貴妃，這女人實在讓南宮擎一言難盡，偏還蠢蠢的，這樣的帶去了豈不是累贅。
何況還是去秦國這樣的地方，隨時都存在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