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賀瀾生冷笑一聲,把人摁在床上,一挺身又撞了進去。
“你們?nèi)タ戳穗娪�?好難受哦,老公都沒和乖寶一起看過電影呢�!�
“乖寶想學跳舞?好呀,以后就跳給老公一個人看……我先幫乖寶松松骨�!�
說完換了個高難度的姿勢。
夏知從來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身體能變得那么軟。
“乖寶,我們還沒有合照吧?我們現(xiàn)在很般配,拍一張乖寶看看合不合適呀?這個姿勢也美。
”
“乖寶怎么又哭了,嘖,可愛死了,來親一個。”
……
少年終于崩潰了,他掙開了捂住他嘴巴的大手,哭聲嘶�。骸皩Σ黄穑�!對不起——你放過我,賀瀾生你放過我……”
賀瀾生嗅著空氣中濃烈的幾乎實質化的香氣,舔舔牙齒,幸福的說:“……我放過你?你怎么舍得讓我一個人在沒有你的地獄活呀,小知了�!�
備注:yuki(憤怒):啊啊啊死小三!!
————
中秋快樂米娜桑
總感覺看著廢文這個黑白灰,我說話都變得沉穩(wěn)起來了(不是
章節(jié)17:
10
months
ago
標題:第十七香
概要:沉鎖
夏知聲音發(fā)抖,幾乎戰(zhàn)栗:“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可以這樣……我都有女朋友了……你為什么……你不要臉了嗎……”
“你以為你有了女朋友我就會放過你?你好天真啊,小知了。”
“我賀瀾生想要的東西,別說是被女的弄臟了,就是死了,殘了,爛了,骨頭磨碎了……”
男人說著,后槽牙微微磨動。
“那也是我賀瀾生的�!�
“別想跑�!�
賀瀾生又笑起來:“乖寶擔心什么呀,只是被女人弄臟了一點點而已,洗洗干凈就好啦,老公不會不要你的�!�
“哎乖寶不要自責,老公給你親親就干凈啦。”
“這樣想的話,老公是不是正在和乖寶偷情呀——來跟老公說,【我們小心一點,不要讓她知道好不好?乖寶?】”
夏知死死咬著牙,太陽穴青筋都繃緊了,眼淚幾乎浸濕了臉頰。
賀瀾生冷笑一聲,嘴上親親熱熱的說:“乖寶不怕的話,我打電話給她啦?”
“……不……”
“我剛剛說什么?重復一遍?”
“…………”
“嗯?”
“啊……”夏知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下來,哭腔中帶著恨意,“……我們……小心……啊……不要讓她……知道�!�
他想像縮頭烏龜一樣想忘記現(xiàn)在的情事違背道德,努力讓自己的痛苦沒那么洶涌,偏偏賀瀾生就要生生的咬住他的喉嚨,把他從安全區(qū)生生拽到滾燙的鐵漿中,逼迫他面對這人間煉獄。
然后他聽見賀瀾生陰郁的回答,以及突然猛然用力草到他敏感點的肉棒——“做夢�!�
“敢做怎么能不敢當呢,乖寶可不能做這樣卑鄙的小人呀。”
……
但夏知不知道這里是哪,不是寢室,是另一個地方,他們從床上滾到浴室,又從浴室滾到廚房,地毯,各種地方,夏知跑不了,他腳上有鏈子,很長,很粗,也很沉。
但是不管在哪,窗戶都是關死的,門也是,像個密不透風的情欲地獄。
他在一遍一遍,翻來覆去的痛苦中,終于肯定。
賀瀾生是真正的,瘋子。
……
賀瀾生終于消停的時候,夏知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幾天了。
他覺得賀瀾生很變態(tài)——常人怎么會有把一個人翻來覆去草幾天幾夜的本事?
但是賀瀾生就跟吃了什么春藥一樣。
后面大概是真的受傷了,夏知渾身沒勁,虛弱的要死。
夏知有空想這些,是因為賀瀾生接了個電話,走了。
賀瀾生接電話的時候還在草夏知,偏偏語氣不急不緩也不喘,夏知聽著,竟然是一些公司項目的事。
賀瀾生漫不經(jīng)心的給他解釋:“家里的公司�!�
說完又朝著夏知的敏感點頂了一下,夏知啊了一聲,又捂住嘴。他對上賀瀾生帶笑的眼,一瞬間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樣,又仿佛覺得自己挨了個無聲的巴掌。
賀瀾生在羞辱他。
之后,賀瀾生在夏知屁股里射了,然后拔出來,隨意擦擦,開始當著夏知的面換衣服,高定的西裝換好,又人模狗樣——
“公司的事兒有點煩,得處理一下,不過很快就會回來了,老公不在家,乖寶不要傷心哦。”
夏知低著頭,蓬亂的碎發(fā)擋著眼,陽光活潑的少年竟被蹂躪的顯出三分蒼白陰郁來。
“乖寶,來,幫我挑根領帶�!�
夏知沒動。
夏知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蜷縮著情色斑斑的身體,蒼白細瘦的腳腕掛著沉沉又粗壯的銀色鎖鏈,一直蜿蜒到臥室。
“乖寶?”賀瀾生語氣低下來。
夏知別開眼,想到賀瀾生在床上的那些陰私手段,手指都在怕的發(fā)抖,過了一會,他站起來,腳踝上的鎖鏈嘩啦作響。因為某個地方的疼,也因為鎖鏈很沉,夏知走一步都要喘一會,而隨著他的喘息,空氣里的香氣就更濃一分。
賀瀾生死死盯著夏知,香味令人著迷;夏知也美的讓他沉淪,如果可以,他一步也不想離開這里。
夏知給他挑了領帶,賀瀾生要他系,夏知搖頭。
賀瀾生也不介意,親親夏知拿著領帶的手,自己系上了。
“乖寶什么也不用干,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喔……清理的話,我很快回來,回來幫你洗干凈,不要自己偷偷洗喔,我會生氣的,還有,冰箱有準備好的吃的,熱熱就可以吃掉,空調(diào)如果冷的話可以叫朵朵調(diào)高一點。”
朵朵是這個屋子的智能管家。
這個屋子的一切都能被智能管家調(diào)度,但夏知的權限只有開空調(diào),開電視,連開窗戶的權限都沒有。
這房間四面緊閉,不開門,也開不了窗,夏知經(jīng)常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好像只要有賀瀾生在,屋子就是這樣子……密不透風。
夏知低頭,賀瀾生要走的時候,他攥緊拳頭又松開,到底是未經(jīng)事的少年,還是沒忍住——
“我……什么時候,你放我回……學校?”
賀瀾生已經(jīng)笑瞇瞇的轉身了,少年的話又讓他的腳步頓住。
那一瞬間,夏知沒看到,賀瀾生的臉陰沉的可怕。
但是回頭又是笑吟吟的了:“乖寶在我不在的時候乖乖的,可以考慮喔�!�
夏知望著賀瀾生,他不傻,賀瀾生在敷衍他。
他的語調(diào)和床上騙他的時候一模一樣,眼里漂浮著真誠寵愛的笑意,眼底一片狠辣冰涼。
等出了門。
賀瀾生懶懶的從兜里拿出三張門卡,修長的手微一用力。
三張卡一齊在他手中折斷,扔進了垃圾桶。
這個房子門鎖是指紋鎖,但是有三張備用門卡可以開。
但是現(xiàn)在,能開鎖的,只有賀瀾生的指紋。
“回學校?”賀瀾生嗤笑一聲,“敢背著我談戀愛,那就在夢里上學吧寶貝。”
賀瀾生吹了聲口哨,插著兜,精神愉快的走了。
他想,找個時間在屋子里裝上攝像頭,這樣偶爾去外面的時候就可以隨時看乖寶了。
賀瀾生舔唇想,才出門就開始想了,真是一時不見,如隔三秋啊。
備注:繼續(xù)緩慢搬家
章節(jié)18:
10
months
ago
標題:第十八香
概要:白鳥
夏知扯腳踝上的鏈子。
不知道什么材質,很堅硬,很沉,而且還是密碼鎖,他開不了。
夏知扯了一會,就沒力氣了,屁股還疼。
賀瀾生不許他自己洗澡。
他隱約知道對方打什么鬼主意,洗澡的時候,大概他的那股奇怪香味會變得非常非常濃。
所以賀瀾生每次都像是吸毒一樣沉醉,然后再像發(fā)情的野狗一樣草他,就是不草他,也會像朝圣似的把他身上舔一遍,恨不得連血帶肉吞肚子里去。
……
夏知捂住嘴,他有點惡心。
他虛弱的爬起來,對著垃圾桶吐,但是因為沒吃什么東西,吐不出什么。
這些天連吃東西都是賀瀾生嘴對嘴喂他,他嫌惡心,吃的很少。
夏知在沙發(fā)上呆了一會,拖著沉沉的鏈子,嗓音沙�。骸岸涠洹_冰箱。”
冰箱里是賀瀾生給他準備的食物。
夏知也不管冷不冷,也沒加熱,囫圇吃了個飽,無論好吃還是難吃,都沒在乎,他麻木敷衍的仿佛味覺失靈。
耳邊是朵朵的提醒:“冰箱食物要,三分鐘味道最好~”
夏知想,要吃飽,吃飽了才有力氣,有力氣了才能想辦法逃出去。
他又想,不行,不能這樣……逃出去了又能怎么樣,他的學校在這,扎根在這,能逃哪里去,跑回學�!茏プ约阂淮危畏磷サ诙巍�
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擺脫這種窘境……快想,夏知,快想……被男人草哭了……快想,夏知……那個男的舔了你的全身,把你要玩爛了……夏知,冷靜點,快想辦法,不是什么大事兒,又不是天塌了,不算什么……他草了你三天三夜,屁股都要草裂了……yuki說她喜歡你……
……
“�。。 �
夏知痛苦的捂住了腦袋,渾身發(fā)抖,閉上眼睛,沖進浴室,打開浴霸,把自己沖了一遍又一遍,淚水混著熱水滾在臉上,一時竟分不清哪個更燙。
他披著浴巾出來,看到了鏡子里的人——曾經(jīng)高挑帥氣又結實的少年,肌肉已經(jīng)全然消失了,小腹柔軟細瘦,而且到處都是吻痕,咬痕,隱秘處更是有淤青,仿佛被人打了一頓似的,脖頸上也都是——
而且因為洗完澡的緣故,少年眼瞳濕潤,眼尾發(fā)紅,仿佛剛剛哭過,臉上還有著一種沒有下去的紅暈,隱約有種色欲的誘。
在夏知看來,就是娘。
夏知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猛然閉上眼睛,不看自己,轉身幾乎想要吐出來。
他以前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娘們唧唧,遇事兒不用拳頭或者腦子解決,只會掉眼淚的男的,結果,現(xiàn)在他被賀瀾生整成了自己最惡心的那種人。
他洗完澡去翻衣柜,結果衣柜也要權限,夏知打不開。
賀瀾生故意的。
他把他關在這里,不給他穿正經(jīng)的衣服,只給準備情趣睡衣。
夏知試著去開門,然而鎖鏈的長度設計的剛剛好,在離正門四步的距離抵達了極限。
夏知只有趴在地上,努力伸直胳膊,手指才剛剛能碰到一點點門縫。
他無力的趴了一會,又虛弱的起來。
最后少年只能裹著被子,扒著緊閉的落地窗,把臉貼在上面,巴巴的望著外面。
外面藍天和白云都很高,青山和喧囂都很遠。
不知道為什么,夏知想到了外婆,那個一直篤信神明的老人。
“……外婆,你不要迷信啦,老師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神的!”
“只只,小點聲,咋咋呼呼的,會把神明吵醒的�!�
“……誒,神明在睡大覺嗎?我說話也會吵醒祂?……但是睡覺的神明也幫不上什么忙吧�!�
“只只……很多時候,神不是為了幫助人們而存在的�!�
“誒。”
“人生路漫漫,總會有那么個難堪,絕望,熬不下去的時候……這個時候,想著神明在注視著自己,護佑著自己……難過的路,也就好走很多了吧�!�
“哦……就是,嗯,信仰?什么的。啊我知道了,老師說的,阿q精神!”
“不是阿q精神……唉,笨只只,以后怕是有苦頭吃嘍,來,跪朱雀神啦,求祂保佑你一生為人所愛,余年順遂平安吧�!�
……
“……救救我……”
他身心俱疲的喃喃:“救救我,神……救救我……如果真的有神,救救我……”
少年的香氣愈發(fā)濃郁起來,整個房間都是幾乎使人窒息的,無處可逃的濃香。
夏知求了一會兒,只覺得自己白日做夢。
他貼著窗戶睜大眼看了一會,如同被折了翅的白鳥,肩膀耷拉下來,抱著被子,慢慢閉上了眼睛。
蜿蜒的鎖鏈像噩夢,偏偏映照著最慘烈的,被愛著的真實。
天色晚了。
門鎖咔嚓,開啟又漫不經(jīng)心的閉合,屋子迎來了它的主人。
嗅到空氣中濃烈的透骨香,男人忙碌的疲憊一掃而空,眼角眉梢沾染著肆意的笑來。
少年被抱起來,放到了床上,被狎昵親吻,手指伸進隱秘的地方,摳挖那些黏膩的東西。
“唔……乖寶沒有發(fā)燒呢……不過下次我會清理干凈再走的,乖寶不要生氣,好好休息……今晚不弄你了�!�
“乖寶真是個香香寶貝,屋子里好香,給老公親親。”
少年沉在夢中的自由里,什么也不知道,只模糊掙扎的呻吟著,毫無用處的抵抗著。
……
夏知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了,賀瀾生不在,桌子上留了紙條,說家里的公司有點事要去處理,讓他好好吃飯。
夏知面無表情的把紙條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星光灑落,他恍惚想到自己睡前因為太累的胡言亂語。
再一次,夏知為自己的懦弱和無能感到無比的丟臉。
他閉上眼,自嘲的笑笑。
“又哭又鬧,求神拜鬼�!毕闹骸澳阍趺床桓C囊死,夏知�!�
賀瀾生太強勢,行事又太瘋太詭譎,絲毫不顧及后果,夏知猝不及防是被嚇住了,但是。
“……沒有人能打敗我�!毕闹褐谱⌒牡椎目謶郑钗豢跉�,低聲給自己洗腦,“我是最強的�!�
這是他在拳場和籃球場上的制勝秘訣。
人生輸家之所以是人生輸家,是因為游戲還沒開始,他就認了輸。
但夏知從來都不是會自怨自艾,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的性格。
現(xiàn)在這個樣子……已經(jīng)不會更糟糕了,夏知,所以,沒有什么好怕的。
他想起自己剛學籃球的時候,他運個球都不會,在別人手中靈活又漂亮的球,在他手中就跟個烏龜殼似的,瞎轉。
夏知知道自己沒有別人厲害,沒有別人強。
但他知道,自己不會一直這樣。
就像他剛開始打拳的時候,也是被別人練了一兩年的摁在地上打——那又怎樣呢,只要他足夠認真,足夠刻苦,肯花足夠長的時間,他總會從被打的那個變成打人的那個。
同期有很多跟他一起學打拳的,0基礎的,很多都覺得自己沒有天賦,又或者是太累,被打的太疼,放棄了。
所以他們永遠都是0基礎。
——但那些曾經(jīng)把他摁在地上打的人,后面就被練出來的夏知打的哭爹喊娘。
是以夏知相信。
時間對所有人都公平。
夏知睜開眼,烏黑眼眸映著星光漸亮。
他努力把那些他像個女人一樣被賀瀾生草哭的畫面,以及那些崩潰絕望的情緒都扔進心靈垃圾桶。
賀瀾生再瘋,再變態(tài),再陰晴不定。
他也不是神。
是人,就有弱點,就可以被擊��!
“我不會輸?shù)摹!毕闹吐曌哉Z,嗓音依然有些虛弱沙啞:“我不認輸�!�
少年的身軀明明脆弱的仿佛一捏就碎,眼底卻有著流長不失的堅韌明光。
章節(jié)19:
10
months
ago
標題:第十九香
概要:寄生
夏知已經(jīng)失蹤了三個星期了。
一開始顧雪純還以為他誤會他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害羞跑路回學校了。
但是整整一周,發(fā)消息沒人回,上課不見人,顧雪純以為夏知又后悔了,在躲著她,心里也有了小女孩脾氣,生氣了。
顧雪純本來就是被寵著長大的。
她做錯了什么?不就去酒店打個游戲嘛?既不回消息也不理人,更別說給個解釋,忽冷忽熱,陰晴不定也不帶這樣的。
室友見她好幾天心情不好,好奇問了一句。
她就跟室友說了夏知這個事兒。
“這男的pua呢吧�!笔矣寻欀碱^。
“pua?”顧雪純疑惑。
室友也不知道怎么解釋,就說:“就看著你喜歡他,有恃無恐了唄,長得漂亮的點的,知道自己好看的花心男都這樣。忽冷忽熱的吊著你,然后讓你患得患失,離了他不行�!�
顧雪純立刻說:“他不是這樣的人!”
室友敷著面膜,語氣敷衍:“我的大小姐,你認識人幾天啊,墜入愛河這么快,你知道人家背著人談過幾個女朋友?你看過他扣扣還是微信嗎?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人家海里的一條魚?”
“舔狗不得house,天涯何處無芳草,小姐姐,醒醒吧�!�
顧雪純一時語塞。
她不知道怎么解釋,也說不過室友,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反而讓她更生氣。
她意識到,除了一些傳聞外,她對夏知一無所知。
她想到夏知那漂亮的臉,咬住了唇,她不得不承認……她男朋友的臉,確實很好看,很……誘人的好看,而且打籃球也帥氣,不可能沒女孩喜歡,沒女孩追,那么簡單就答應她追求,確實很奇怪……可是,但是……
室友已經(jīng)結束了這個話題,開始支著平板看劇了,冷不丁的——
“啪!”
室友的平板被少女直接摁平到桌子上。
“我不管他有幾個女朋友,有沒有背著我談戀愛�!鳖櫻┘兌⒅沒反應過來的室友,語氣蠻橫,“我是被他承認的,唯一的女朋友!”
“他要是出軌,要是出軌……”顧雪純頓了頓。
到底是黑道世家的大小姐,漂亮的眉眼凌厲起來,也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味道:“我……”
她咬咬牙,憋了半天,“我就把他帶到日本去喂鯊魚!”
室友愣了半天沒回過神,想到顧雪純那深不可測的背景,又悄悄打了個哆嗦。
等顧雪純換了衣服去舞蹈室,室友才有點同情的想。
不知道yuki男朋友是誰……
把yuki這條美麗的鯊魚釣到海里,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了。
顧雪純雖然在室友面前很有氣勢,但跳完舞,出了汗,心里卻還是沒底又難受。
她看了一眼手機,置頂?shù)哪莻有著櫻木花道頭像的【小知了】已經(jīng)一星期沒回她任何消息了。
顧雪純賭氣想,不回就不回!誰稀罕和一個……一個海王玩!她才不要當舔狗!
又煎熬了兩周。
顧雪純思來想去,還是打聽了夏知寢室的位置,去找人。
系花想打聽一個人,那上趕著有人獻殷勤。
顧雪純原來從不在乎這些舔狗,有時候還嫌舔的煩人,但現(xiàn)在也當了舔狗,就忽然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兔死狐悲似的滋味了。
她拿到了夏知的寢室號,回了句謝謝,就直接去找人了。
舔狗愣了一下,心魂搖曳,“她剛剛對我說謝謝了……我是不是有希望了……”
……
“4棟301……”
她一個女生自然不好進男生宿舍,但她的舔狗一大群,很快她就瞄準了一只同樓舔狗,謊稱想看看男生宿舍長什么樣子,瞞過底下的宿管大爺,混了進去。
顧雪純練舞蹈的,爵士跳,中國舞,各種舞系都有涉獵,包括街舞和黑怕,跳街舞的時候顧雪純會把自己收拾的非常中性,白色o-dog寬t,純黑帶鏈的工裝褲,再戴個黑帽,黑口罩,耳朵上鑲著骷髏耳釘,把脖子上的鎖骨鏈拆下來,換成微粗閃光的亮片銀鏈,神態(tài)姿勢一改,搖身一變就是炸街中性帥哥。
顧雪純這么混進男生宿舍的時候,沒一個男的發(fā)現(xiàn)這是個女的。
周末,回家的回家,窩著打游戲的打游戲,男生宿舍走廊里沒什么人。
顧雪純到了門口,心情忐忑又堅定的敲了門——甭管怎樣,見了夏知,一定要讓他給她一個說法!
把剛確定關系,熱戀期剛開始的女朋友晾在整整一個星期是算個怎么回事!
顧雪純一下就理直氣壯起來的時候,門開了。
顧雪純怔住了:“高頌寒……?”
高頌寒好看的眉頭皺起來,看著門口這個不該出現(xiàn)的……少女(?)。
當然,他也認識,有些遲疑:“顧雪純?”
顧雪純顧不得驚訝高頌寒居然和夏知在一個寢室,她推開高頌寒,摘了口罩,吸了口氣——空氣中有著很淡的薄香——顧雪純一下就確定,這確實是夏知住過的寢室。
但是從味道的濃度分辨,好像味道的主人已經(jīng)很久沒回來了。
高頌寒:“男生寢室,你怎么進來的?”
顧雪純回過頭,“你跟夏知是室友?”
高頌寒凝眉想了想,記得他三個行蹤神鬼莫測的室友里是有一個叫夏知的,“是�!�
顧雪純:“我是他女朋友,他好幾天沒回我信息,也不去上課,現(xiàn)在也不再寢室……你知道他上哪去了嗎?”
高頌寒淡淡說:“我剛搬到這個寢室一周,不太清楚�!�
高頌寒已經(jīng)大三了,在準備出國的事情,報的國外學校需要寫一些論文,同時需要和交換導師多交流。
4棟的宿舍樓離圖書館和導師的教學樓最近,也最方便。
所以他最初才會找上夏知換寢室。
夏知那邊黃了,但他人脈并不窄,很快找到了也在這棟樓另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對方看他姓高,給他面子,沒多廢口舌就換了——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在夏知這個寢室。
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最讓他難受的和不舒服的是,圍繞著寢室的,莫名的香味。
淡薄的,馬上就要消亡的,卻又勾心纏肺,不忍讓它消失的味道。
又十分的熟悉。
高頌寒看顧雪純滿臉失望,他想到了他找夏知換寢那天,賀瀾生跟夏知曖昧不清的說的那些話。
夏知有女朋友,還與賀瀾生曖昧不清?
高頌寒眉頭皺起來,心中對夏知畫了個性格肖像——同性戀,對感情不忠,拜金愛錢。
高頌寒心底對夏知的厭惡上了三分,他看著顧雪純,忽然說:“不過我知道,是賀瀾生給他請了長假�!�
顧雪純愣了一下:“……賀瀾生……?”
小知了和賀瀾生很熟嗎?
……不應該啊,小知了喜歡打球,賀瀾生流連聲色,兩個人不是能玩到一起去的樣子啊。
高頌寒淡淡的嗯了一聲,沒再多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看書。
他翻了一會書,卻發(fā)現(xiàn)顧雪純沒走。
顧雪純見高頌寒看她,她輕輕咳嗽了一下,拉了拉帽檐,“我……等一下就走。”
空氣中的味道很淡了,但就算這樣的離別,她依然覺得不舍。
有時候,想念一個人,一件事的時候,往往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獨屬于對方的味道。
時光洗刷,光陰流轉,而一股味道,就能把人從時光盡頭,拉回相逢的原點。
……
夏知的頭發(fā)長了。
他低著頭,窩在落地窗前,一邊翻著英語書,蒼白細瘦的手捏著圓珠筆,寫六級的卷子。
偶爾嫌碎頭發(fā)掉下來,甩甩頭,或者胡亂的撩一撩。
賀瀾生在一邊用平板翻報表。
夏知已經(jīng)知道,賀瀾生雖然大三,但已經(jīng)在忙家里公司的事情了,而且還是決策層的樣子。
經(jīng)常出入那種場所,一是玩,二也是為了談生意。
所以才不經(jīng)常回寢室。
賀瀾生看見他的動作,把平板往沙發(fā)上一扔,摸他的頭發(fā),“乖寶頭發(fā)長了�!�
他捏著少年的頭發(fā),吸了吸,順勢將人抱到了懷里。
他感覺到懷中少年的僵硬,混不經(jīng)意的笑笑。
香氣浸入骨髓,舒適至極。
這些天把夏知關在這里,每次賀瀾生回來都是極致的舒適,公司一堆糟心事兒的疲憊,一到家中就一掃而空。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
賀瀾生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精力比之前更旺盛了,身體力量也越來越強,以前他舉鐵200磅,但是最近輕輕松松300磅往上走。記憶力也越來越好。
之前夏知還能打他兩拳,被逼急了還能跑遠點,現(xiàn)在是真的在床上被摁的死死的,動彈不得,只能哭聲嘶啞,崩潰求饒。
賀瀾生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像棵必須扎根在少年身上的一株菟絲子——菟絲子并不弱小,那是自然界最為殘忍和懂得掠奪的植物。它用自己的強大殘忍的根須,刺穿少年的身體,汲取營養(yǎng)和活命的濃香,讓自己變得更強,更粗壯,同時將可憐的少年纏得更緊,更緊。
當然。
他也會很小心一點的養(yǎng)護他的小樹,不會奪走他繁盛的,吸納陽光的枝葉,也不會搶奪他的雨露,相反,他會找來最燦爛的陽光,和最甜的雨水,把他養(yǎng)的更茁壯。
賀瀾生:“我給乖寶剪剪?”
夏知捏著圓珠筆的手用力到發(fā)白,終于忍不住,把圓珠筆啪扔了,反手攥住賀瀾生摸他頭的手,嗓音壓著,眼神兇戾:“滾,別碰我頭發(fā)!”
章節(jié)20:
10
months
ago
標題:第二十香
概要:野望
女生不摸腰,男生不摸頭。
作為一個實打實的直男,夏知每天出門前都要把頭發(fā)打理成最帥的樣子,有時候還會照著像櫻木花道的腦袋擺弄自己的頭發(fā),然后穿著同款籃球服,單手攬著籃球去球場給戚忘風暴擊。
夏知還真cos過櫻木花道,染了一頭燦爛紅毛,當然,球場上沒有能和他勢均力敵的流川楓,他就是最耀眼的bking。
不過,那紅毛第二天就被夏知灰溜溜的染回去了——紅毛帥是帥,但只限于在球場上。
上課堂上因為紅毛天天被教授點名回答問題,磕磕巴巴半天回不了一個符號,那就是純純丟人殺馬特。
總之,頭發(fā)對夏知來說,就像孔雀的羽毛,螃蟹的鉗子,公雞的尾巴,雖然這些天心煩意亂疏于打理,但這不代表他能隨便讓人碰。
可能以后,如果還有可能,他和顧雪純能好好在一起的話,他會愿意讓顧雪純摸摸他的頭發(fā)。
就像驕傲的小孔雀愿意給求偶對象摸摸他漂亮的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