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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37章

    那些曾經(jīng)屬于他們的美好記憶,肯定也會一點一點地都想起來。

    沈斯年摸著楚暮的臉蛋,親了下楚暮的手指,冷聲問:“你為什么會離開我呢?”

    楚暮搖著頭,他現(xiàn)在什么都說不出口。

    他清楚,現(xiàn)在自己無論說什么,都會是錯的。

    “你不愿意說也沒關(guān)系,我們有的是時間�!�

    沈斯年聲音溫柔,將楚暮抱在了椅子上,緊盯著他柔美的臉龐出神,道:“。”

    沈斯年俯身,吻了下楚暮嚇得發(fā)白的唇角,含著淡笑,將一束血色的花放在了他的手心。

    那束花狀似茉莉,卻紅艷得滴血,沈斯年是什么做出來的,楚暮不敢細想。

    楚暮像是捧了個燙手山芋。

    他只見沈斯年起身,又側(cè)身對楚暮說道,“對了,你明天就要有新室友了�!�

    “什、什么?”楚暮一時沒懂沈斯年話里的意思。

    沈斯年不是已經(jīng)住他隔壁了嗎。

    那就不可能是他……

    那他為什么會突然提到這個?!

    沈斯年抿著薄唇,含著笑將他的房門緩緩關(guān)上。

    ……

    楚暮慌忙起來,卻見沈斯年已經(jīng)離開。

    他嘆了口氣,只覺得一陣迷茫。

    “121,這就是你說的不會再出現(xiàn)bug?”

    【抱歉哦親,這種情況121也沒想到T_T】

    【一般情況下,NPC是不可能會記起已經(jīng)被刪除的程序緩存記憶的。】

    【他似乎對您有點特別�!�

    這是有點嘛?

    沈斯年就差像鬼一樣糾纏他了!

    楚暮頹然坐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還沒緩過神來。

    他的肚子上,仿佛還留有沈斯年吻過的那片溫熱觸感。

    讓他感到顫栗、心慌。

    ―

    次日凌晨。

    楚暮又提早去了實驗室,李工洪向往常一樣,已經(jīng)在實驗室里面了。

    這次李工洪坐在實驗室的桌前,目光比以往呆滯許多,唇色皸裂發(fā)白,穿了一套深黑色的西裝襯衣,頭發(fā)凌亂,沒了之前的那種溫潤儒雅之氣。

    楚暮敲了下門,“老師,早�!�

    李工洪沒有抬眼看他,而是背靠著椅子,目光盯著自己的實驗成果出神。

    看來女鬼對李工洪的感情很深。

    即便是知道李工洪親手害死了她的孩子,也仍然沒有殺他。

    楚暮步伐小心,“您今天怎么也這么早來�!�

    “來坐坐。”李工洪的聲音沙啞,他抬眸看向身邊的楚暮,說話都艱難喘著氣,“你其實,一直能看見她吧?”

    “嗯?”楚暮的身形頓住,背著雙肩包,裝著糊涂道:“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她……是誰?”

    “躺著在這里的女人�!崩罟ず榇鬼鳖i靠在椅子上,聲音沙啞,“你早就知道……所以一直在問那些奇怪的問題�!�

    “她在找她的孩子,”楚暮站在他的身邊,冷聲道:“也是您的孩子。”

    李工洪低頭笑一聲,齒間溢出血色,“你也覺得我是錯的?”

    “您殺人了�!背旱溃骸斑@是事實�!�

    李工洪喘著氣,說話變得極慢,“他本來就有腦梗,我只不過是提前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讓他更有價值……也、也造福了更多的孩子,我沒有錯!我奉獻了我自己的孩子,咳……”

    李工洪至始至終都覺得自己是偉大的奉獻者。

    楚暮沉默了半晌,“那個孩子在查出患有腦梗的時候,你第一時間沒有選擇帶他去治療,而是選擇了殺了他們母女�!�

    李工洪沒再出聲,神情痛苦的咳嗽起來。

    “我……我沒錯……”

    李工洪瞪著雙眼,輕聲喃喃著,他奮力側(cè)身看向楚暮,欲同他爭辯。

    可下一刻就像驟然喘不上一樣,深吸了口氣,瞪著猙獰的眼睛,僵直地趴在了桌上。

    “呃……”

    楚暮后退了一步,只見李工洪胸前有幾個猙獰的血洞,緩緩地流著鮮血。

    驟然,他的脖頸被拎到了空中,四肢向外扭曲著,神色痛苦又驚恐,“不……”

    下一刻,大片鮮血便濺在了墻面上。

    李工洪的四肢被擰斷,脖頸被一把懸著的手術(shù)刀割開,破碎的尸塊被扔在了地上。

    “嘀嗒、嘀嗒�!�

    那是鮮血順著墻面往下流的聲音。

    楚暮懵了,臉頰被濺了幾滴血,他的瞳孔中倒映著眼前恐怖的血色。

    驟然,一只寬大的手繞過他身前。

    楚暮一驚,側(cè)身一看,沈斯年拿著手帕,在緩緩的擦拭掉他臉頰邊的血。

    沈斯年站在他的身后,一直手掌從身后蓋住了他的眼睛,道:“別害怕,死人而已�!�

    沈斯年的聲音清冷,像是在安慰他。

    楚暮打了個激靈。

    他聞到了沈斯年身上熟悉的味道,讓他不由得懼怕,卻也莫名感到一絲安心。

    ……

    楚暮忘記這一天是怎么過的了。

    李工洪的尸體被救護車緊急裝走,處理好現(xiàn)場后,到了夜里,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

    楚暮推開寢室的房門,目光頓住。

    他只見自己床對面的床鋪多了不少東西,桌上和床上都整齊地被收拾好。

    而沈斯年就悠悠地坐在椅子上,抬起眸子,跟他打招呼:“晚上好啊,暮暮。”

    “這是我的寢室,”楚暮的眼睛驚訝,“你怎么來我寢室了!”

    “只要我想住,就能住。”沈斯年含著笑說。

    “你……”楚暮的幾乎貼著另一側(cè)的墻走進來,“簡直不可理喻�!�

    楚暮小聲說著,在自己的桌前坐下,自顧自地收拾好浴衣去洗澡。

    沈斯年坐著未動,只低頭提醒楚暮道:“要洗澡的話記得快一點,我聽說,最近有很多寢室的洗手間里鬧鬼�!�

    楚暮的腳步一頓,并不大信,“少嚇唬我�!�

    他重重關(guān)上洗手間的房門,哼著歌就開始放水洗澡。

    等水聲漸漸停了后,楚暮快速披上了浴袍,還沒來得及系好衣帶,頭頂?shù)臒艄獗汩_始明暗交替著的閃爍。

    楚暮仰起頭,不由得開始有些緊張了,他加快了速度,卻不料閃爍著的燈光瞬間斷了電。

    室內(nèi)陷入了一片黑暗。

    楚暮腳底一滑,一個屁股墩就坐在了冰冷濕透的瓷磚地板上。

    “怎么了暮暮,”沈斯年快速撞開洗手間的房門,一手握著手電筒,“摔傷了嗎?我看看�!�

    楚暮磕了下膝蓋,也就膝蓋出擦破了點皮,其他都倒沒受什么傷。

    沈斯年上前,將楚暮攔腰抱起。

    楚暮的腿上被水浸濕了,白色的浴袍分開,露出纖瘦白嫩的小腿。

    “我給你上藥吧。”

    沈斯年一手握著他雪白纖瘦的腳踝,目光對上他受驚后濕漉漉的雙眸

    ,喉結(jié)滾動。

    沈斯年的語氣中含著心疼,眸底變得愈發(fā)灼熱,“怎么這么不小心�!�

    楚暮的浴袍濕了一半,坐姿有些扭捏,一只腳還抬高放在了沈斯年的膝蓋上,看著沈斯年拿棉簽給他上藥。

    楚暮紅著臉道,“不用了,就擦破了點皮……”

    他想縮回去,卻被沈斯年緊緊攥住了腳踝。

    沈斯年堅持給他上藥,他的動作輕柔,拿著棉簽在他的膝蓋傷口邊沿涂抹。

    楚暮的肌膚白嫩,觸感柔軟,讓沈斯年出神。

    他緩慢地給楚暮涂著藥,一手不著痕跡的握緊了楚暮的腳踝。

    楚暮低頭乖乖等著,兩手疊放在腿上,只盼著沈斯年早點給他上完藥。

    楚暮見沈斯年仰頭,沈斯年的臉龐冷峻,透著清冷的禁欲感,卻聽他突然道:“你穿浴袍真好看,暮暮�!�

    沈斯年低頭,眼中暗潮涌動,問:“我們以前,肯定在浴室里做過,對吧?”

    室內(nèi)一片漆黑,晚風透著一陣微涼,他在黑暗中與沈斯年對視,臉頰漲紅。

    第45章

    偏執(zhí)占有(16)

    045

    “你胡說什么……”楚暮不由并攏了下腿,

    雪腮泛著薄紅。

    沈斯年輕抿了一下唇,緊盯著楚暮,如同再窺視著自己覬覦已久的獵物。

    他的手掌有些薄繭,

    摩挲著楚暮白嫩的腿肚,緩緩托住他的腿彎。

    楚暮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他微皺起眉頭,

    小聲道:“可以了吧�!�

    沈斯年一手捏著棉簽,

    動作緩慢,

    他只問道:“疼么�!�

    楚暮抬眸:“嗯?不疼�!�

    沈斯年吹了吹楚暮膝蓋上的傷口,熱氣讓楚暮感覺到有些癢。

    沈斯年問:“暮暮,為什么你現(xiàn)在還是很怕我?”

    楚暮抽回了自己的腿,

    用浴袍擋住接近走光邊沿的誘人春色。

    “我以前做過什么傷害你的事么�!�

    沈斯年又即刻打消這個猜測,

    又捧上了他白嫩賽雪的腳踝,

    目光灼灼,

    喃喃道:“也不可能,

    你這么好,

    我應(yīng)該是很喜歡你的……”

    楚暮紅著臉低聲反駁:“才不是�!�

    以前沈斯年確實很喜歡。

    喜歡到偏執(zhí)病態(tài),

    只一心想將他困在牢籠里。

    沈斯年拿著干凈的毛巾,

    替楚暮擦干凈腳踝上的水珠,

    “我怎么舍得傷害你�!�

    楚暮的心跳加速,在確認沈斯年就是秦沉之后,

    他比以前更迷茫了。

    沈斯年俯身,在他白潔的腳踝上落下一個吻。

    楚暮心顫了下,

    縮著小巧的腳趾,

    把腿縮了回去。

    “我、我要睡覺了。”他急忙轉(zhuǎn)身,

    扶著梯子就爬上了床。

    楚暮不敢回頭看身后,跪趴在床上,

    因為爬得急,未曾發(fā)覺沈斯年眸底陰幽的目光。

    楚暮連忙拉上了床簾,手機開著電筒,透出微弱的光。

    楚暮心慌得厲害,他越是看見沈斯年,相比以前的害怕,更多的是在逃避。

    他在逃避沈斯年對他的這份偏執(zhí)又讓人窒息的感情。

    他躺在床上,隱約聽見了水流聲。

    沈斯年應(yīng)該在洗澡。

    他看著漆黑的天花板,仿佛都能聽到自己快速的心跳聲。

    他聽著洗手間的門被緩緩拉開,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兩人寢的宿舍環(huán)境奢華,空間很寬敞,但聲音去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暮暮�!鄙蛩鼓晗袷亲咴诹怂拇蚕路剑曇舻途�,“你睡了嗎�!�

    沈斯年緩緩拉開他桌前的椅子坐下,他身穿白色的浴袍,寬肩窄腰,健碩的腹肌隱隱若現(xiàn),抬眸看著他緊閉的窗簾。

    “別這么叫我�!背憾阍诒蛔永飷灺曊f。

    “我記得我以前都是這么叫你的�!鄙蛩鼓暌皇謸卧诔旱淖郎希貞浿约旱膲糁械挠洃�,“我記得我生病的時候,你還照顧過我呢。我們在沙發(fā)、浴室、陽臺……還有地毯上都做過,你愛哭,但哭的很好聽�!�

    “別說了!”楚暮在床簾中伸出一只手,向外扔下了一個玩偶。

    沈斯年接住玩偶,幽聲說,“以前這間宿舍里死過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楚暮不由得抓緊了身邊的被子,目光晃動,帶著些許的恐怖,猶疑著:“怎么死的?”

    沈斯年說:“他被拖下了床,分尸后擺回了床上,整張皮被剝下,打成結(jié)掛在床頭,床上全是血和碎塊�!�

    楚暮驟然感覺一陣陰寒,他縮著腳踝,卻感覺一陣刺骨的冷意扼住了他的腳踝,像是可怖的厲鬼攥住了他,想將他往黑暗的深淵拽。

    楚暮嚇得驚叫一身,奮力拉開窗簾,向下方的沈斯年望去,眼尾嚇得泛紅:“……有人抓住了我�!�

    沈斯年站起身,向他伸出雙臂,“快下來,來我這�!�

    楚暮趕緊攥著欄桿往下爬,后腰被沈斯年托著抱下來。

    沈斯年的一手托著他的腿彎,以一種抱小孩的姿勢,將他圈入懷中。

    楚暮如幼貓般嚇得炸毛,他目光警惕又膽怯,望向自己的床鋪,“剛才,剛才有一只手抓著我�!�

    “別怕,”沈斯年拿手電筒照向他的床,只見他的床鋪上空無一人,道:“你看,什么都沒有�!�

    楚暮攥緊了他的衣擺,那種被扼住腳踝的真切感讓他感到后怕,他的眼眸泛著可憐的水光,“真的有,我沒騙你,它想把我拖下去�!�

    沈斯年嗅著楚暮身上的淡香,不著痕跡地摟緊了他,目光灼灼,“別怕,說不定是你太緊張了。”

    楚暮在沈斯年懷里下來,光著腳踩在地板上,“不行,我要出去住�!�

    既有沈斯年,又遇到了這么靈異的事,他已經(jīng)不敢再睡了,現(xiàn)下毫無睡意,只想逃離這里。

    沈斯年攔住了他,“那你想去哪住呢�!�

    楚暮收拾著背包,回眸,“我要回我住家�!�

    沈斯年眸色幽深:“我送你�!�

    “不用�!背罕成蠒阆蜷T口跑去。

    ……

    他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一輛車也沒有打到。

    道路上空無一人,沈斯年的車就停在他身前的路邊等著,半開著車窗,一手撐在車框上,揶揄地看著他。

    楚暮無奈,站得腿都算了,最終只好坐在了沈斯年的后座上。

    沈斯年擰開一瓶水,遞給他,“喝水�!�

    楚暮確實渴了,他打開瓶蓋,仰頭喝了好幾口,因為喝得急,水珠順著脖頸緩緩往下流,粉紅的唇面泛著剔透的水珠,極其誘人。

    沈斯年的眸色暗了暗,目光看向前方,一手托著方向盤,神色未明。

    楚暮喝完后,睫毛開始輕顫,眼皮耷拉了下來,打了個哈欠�?赡苁沁@兩天因為完成任務(wù),都沒怎么睡好覺,他現(xiàn)在覺得有些困了。

    他靠在座椅上,目光逐漸變得懵懂,耳邊回蕩著風聲,和沈斯年低沉溫柔的聲音,“困了就睡會�!�

    楚暮迷糊了輕哼了一聲,緩緩闔上了眼,小臉斜靠在座椅上。

    沈斯年似乎還在跟他說著什么

    。

    楚暮聽不清了。

    ……

    楚暮感覺到腳踝上傳來冰涼的寒意,他覺得這種感覺既熟悉又讓他畏懼,他驀地睜開了雙眼,微張的粉唇。

    只見黑暗的臥室里,沈斯年坐在他的床邊,目光溫柔地看著他。

    “我怎么睡著了?”楚暮皺著眉問,他的意識逐漸由迷糊變得清晰。

    沈斯年牽上楚暮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個虔誠的吻。

    屋內(nèi)沒開燈,楚暮依舊能看清沈斯年的臉,他的五官優(yōu)越,鼻梁高挺,眼眸如玉石般幽黑深沉,渾身散發(fā)著強勢的荷爾蒙。

    楚暮像是被燙了一下,倉惶收回了手。

    黑暗里,他見沈斯年不說話,有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他感覺四肢有點癱軟無力,也許是他剛睡醒沒多久的緣故。

    “我怎么在這里�!彼f著,想起身坐起來,卻不想被腳踝上的金色鏈條牽動了下。

    “?”

    楚暮的動作一頓,一手撐著枕頭,目光由呆滯變得驚訝。

    沈斯年貼心地給他的后背墊了軟枕,“暮暮,我好像又想起了一些事。”

    楚暮的腳背如白玉般,精美的金鏈垂在上方,透著些金屬的微涼感,就和他此刻的心一樣。

    楚暮往后縮著,慌張地說:“你想起了什么?”

    “我以前也給你戴過這個。那時的你特別乖,每天都乖乖地待在這,只有我一個人能看你,你獨屬于我一個人�!鄙蛩鼓暄壑泻珗�(zhí)和迷戀,在黑暗中輕聲說:“……真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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