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怪物竟然沒有侵襲任何一間房間。
秦沉一直沒有走,而是站著黑暗的長廊盡頭靜靜地凝視他。
楚暮走到中央套房的門口時,瞬間頓住了腳步,他猶豫再三,還是推開了房門。
室內(nèi)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迷亂,幾個男人圍著一個少女或男孩,隨地進(jìn)行著惡心的交歡,空氣里彌漫著血腥味和刺鼻的酒味。
這些被騙進(jìn)聚會的少女男孩們都被灌了一種藥,全都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像個牽線木偶般被禽獸般的男人們擺動著身軀,被玩死后像個垃圾一樣被拖到甲板上。
楚暮走進(jìn)來環(huán)顧了一圈,先確認(rèn)沒人被怪物咬后,就想趕緊轉(zhuǎn)身離開,卻不料被一個喝高了的男的扯住了胳膊。
“喂,你新來的�。俊秉S發(fā)男人的力道很重,“一起玩啊�!�
黃發(fā)男人一開口,就很快吸引了室內(nèi)的禽獸們的注意力。
楚暮握緊了身后的斧頭,解釋道:“我不是,我工作人員,來問問需不需要客房服務(wù)的�!�
沙發(fā)中間坐著一個白衣男人,應(yīng)該是這場聚會的組織者。
他看著楚暮,惡劣地笑著說道,“臉是丑了點,但屁股看起來挺翹的,來一起喝一杯吧。”
得到了白衣男人的授意,幾個男人就站起身來到了楚暮的身前,楚暮的手臂很快被架住。
楚暮驚慌地掙脫著,拿著斧頭向幾個對他上下其手的男人們砍了過去。
“嘶啊!”
“劉總,這小子他媽的居然拿了把斧頭。”
“還帶了只藏獒!”
“哈哈哈你們幾個怎么這么沒用,連個人都架不住�!�
劉總跟著嗤笑著,指揮著身邊五六個男的,“你們幾個一起去抓啊�!�
楚暮被幾個男人架到了沙發(fā)龐,劉總給他倒了杯酒,“你怕什么,請你喝杯酒而已,你這輩子都可能沒喝過這么貴的酒�!�
“汪汪!”
阿白奮力保護(hù)著主人,撕咬著幾個人,卻抵不過人多,它被鐵棍重重砸了七八下。
楚暮抿著唇奮力推拒,卻還是被人掐著下巴灌了幾口酒下肚。
完了。
他掙脫著,一陣溫?zé)岬囊后w瞬間濺在了楚暮的臉龐。
楚暮眸光一怔,抬頭瞥見身邊架著他的幾個男人紛紛倒下,脖子上血肉模糊,刀口清晰平整,血液噴涌著……
秦沉手拿著那把斧頭,像割草般動作干凈利落,將周圍的五六個人的脖子砍斷,有些甚至被砍掉了頭顱。
很快,奢靡的室內(nèi)被鮮血覆蓋,秦沉就像是地獄中的撒旦,肆意地成為殺戮的主宰者。
就像是他第一次目睹巨輪展開殺戮的那天一樣。
秦沉也是殺光了瘋狂的人們,一間一間地尋找著藏匿著的他。
秦沉一面說著感謝他的救贖。
一面將他拉入無盡的深淵。
讓楚暮被囚禁于他精心布置的牢籠之中。
一滴鮮血順著楚暮的下巴緩緩流淌而下,他抬手擦了下自己的下巴,藥效上頭,他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
秦沉把室內(nèi)的禽獸般的男人們都砍死了。
室內(nèi)橫躺著尸體,那些還活著的少女男孩們縮在室內(nèi)的角落,已經(jīng)無意識地睜著眼睛。
“斧頭是這么用的。”秦沉的嗓音透著慵懶,把斧頭扔在地上,隨手擦了下手中沾染的血跡。
楚暮的目光迷蒙,他感覺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在天旋地轉(zhuǎn)地晃動,他撐著身站起來,視線逐漸失焦……
楚暮扶著墻,強(qiáng)忍著不適,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他的全身燥熱,感覺身體里有無數(shù)只密密麻麻的小蟲子在爬。
他爬進(jìn)了自己簡陋的浴缸里,將自己全身浸泡在冷水中。
他單薄的衣服被冷水浸濕,衣服逐漸變得透明,他的皮膚白皙,臉頰緋紅,整個人就像是白里透紅的蜜桃。
他的意識已經(jīng)完全模糊,睫毛被粘濕,忘卻了自己連門都沒關(guān)。
秦沉緩步走進(jìn)洗手間,居高臨下地看著浴缸中的楚暮。
楚暮此刻的眼神懵懂,就如同一個牽線木偶。
他身上難受的厲害,縮著雙腿,整個人都浸在了冷水里。
楚暮的衣領(lǐng)敞著,濕透的衣服變得透明,連身前粉紅的兩點都清晰可見。
楚暮難受的緊。
他在天旋地轉(zhuǎn)間,誤以為自己回到了過去。
他好像是偷喝了秦沉的紅酒,沒想到酒精度數(shù)比他想的還要高,他醉得不省人事。
秦沉還惡劣地教導(dǎo)著他怎么自褻。
秦沉盯著楚暮,目光冷凝,他知道現(xiàn)在楚暮中了聽話藥,是套出話的最好的時機(jī)。
秦沉輕聲問他,“你真的叫陳小暮嗎?”
楚暮皺緊了眉頭,背對著秦沉,害羞地縮起來,昏昏沉沉地回答道:“走開……不用你教!”
秦沉的眉眼一怔,莫名楚暮的這句話似曾相識,但是卻在回憶里捕捉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只覺得他現(xiàn)在醉酒的模樣跟楚暮很相像。
“看著我�!鼻爻翉�(qiáng)勢地讓楚暮看向他,聲音森冷,“我問你,你真的是陳小暮嗎?”
秦沉的雙眸緊盯著他,滿含著熱切的期待。
期待著楚暮回答不是。
結(jié)果楚暮抬起手臂。
秦沉順著楚暮的動作往下看去,“……”
他只見楚暮當(dāng)著他的面解開了褲拉鏈。
楚暮的臉頰緋紅,瞇著眼睛,自信的小聲嘟囔著,“我自己會。”
用不著你教我。
第16章
人魚海岸(16)
016
楚暮的手指白嫩,在水下顯得模糊而誘人,他的膝蓋靠在浴缸壁上,泛著薄粉色。
洗手間的燈恢復(fù)了正常,光芒籠罩在楚暮的身上,給他原本雪白的肌膚又渡了一層光芒,視線越發(fā)的清晰。
他的眸眼含著水光,低頭臉紅透了,水影隨著手中律動緩慢地浮動。
楚暮自己做這樣的事卻沒有半分的低俗感,反而有一種笨拙的青澀感。
就連小楚暮都很白嫩可愛。
秦沉蹙著眉,低眸看著楚暮的手,一時間怔住了。
眼前的人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情,都和他的楚暮一模一樣,在恍惚間,秦沉仿佛透過他看到了楚暮就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秦沉抬手,眼底泛著焦急和驚訝,他的手掌托上了楚暮的下巴。
秦沉一字一頓,森冷的聲音含著一絲顫抖,問道:“別弄了。我問你……你是楚暮,是不是?”
楚暮的腦袋發(fā)昏,連秦沉說的話都聽得不真切。
他以為秦沉在旁邊嘲笑他,不僅笑話他的小楚暮小,還問他是不是陽.痿。
楚暮蹙眉,抬手拍了下秦沉的手,卻可惜沒推開,他瞪圓了眼睛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我不是!”
你是你是!
你才是陽.痿!
秦沉的眸底閃過一絲失落,他松開了不省人事的楚暮,掐上楚暮的下巴,將一粒藥片塞進(jìn)楚暮的嘴里。
“唔�!背罕黄妊柿祟w白色藥片,藥苦的讓他的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唔,什么呀……”
楚暮現(xiàn)在被下了藥,人還不清醒,回答的話也就不能算數(shù)。
等他清醒后再問一遍。
秦沉偏執(zhí)地想著,將浴缸的水調(diào)成溫水模式,將一片白色的浴巾扯下扔在了楚暮的頭上。
秦沉背靠在洗手臺前,目光陰鷙地盯著楚暮,心中充斥著不甘和戾氣。
楚暮吞了那片藥后,明顯感覺沒有沒有那么難受了,他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草草地洗了下,就用浴巾將自己包裹起來。
他迷糊地躺倒在大床上,視線迷蒙不清,沒發(fā)覺秦沉是怎么時候走的。
他的睫毛撲閃幾下,天花板上的燈光在浮動,他很快便閉上了眼睛,昏睡了過去。
……
楚暮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在夢里,他又回到了那片碧藍(lán)寧靜的海岸。那天天氣不錯,秦沉捧著漂亮的花在等他。
可畫面一轉(zhuǎn),他又夢到了自己的腳踝上被扣上了粗長的枷鎖。
在昏暗氤氳的房間里,秦沉癡迷地吻著他的耳垂,輕聲呢喃著:“暮暮,謝謝你,是你拯救了我。
”
楚暮怎么逃都逃不開。
他想跑,卻被秦沉扯著腳踝上的鏈條再次拖回來。
等他終于離開秦沉之后。
他換了個身份回歸游戲,卻又再次被秦沉逮住,秦沉的眼神很可怕。
秦沉掐著他的下巴,聲音冷的讓人膽寒,質(zhì)問著他:“我知道,你其實就是楚暮……”
楚暮瞬間抖著肩膀,瞬間就被嚇醒了。
他坐起身來,神色慌張地大喘著粗氣,昨晚的記憶瞬間在他的腦海中倒映了一遍。
他昨天晚上被下了藥,秦沉想套他的話,好在他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但是他好像當(dāng)著秦沉的面……
啊啊啊啊啊�。�
楚暮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的浴巾,臉?biāo)查g紅透了下,他在床上站了起來。
阿白也跟著醒了,搖著尾巴,仰頭關(guān)心著主人,“汪!”
楚暮低頭看了眼阿白,懊惱地倒跪在了床上,他現(xiàn)在非常后悔。
“阿白你昨天怎么不攔著我點啊……”
他在床上心如死灰地打了兩個滾。
阿白熱情地上舔舔主人的腳背,不時用柔軟的頭蹭蹭。
它全身毛絨絨的,鈴鐺在它的奔跑間跟著發(fā)出輕響。
楚暮看著天花板發(fā)呆,呆滯地嘟囔著,“阿白,你的鈴鐺好吵呀�!�
阿白歪頭,在原地打圈轉(zhuǎn)著,卻始終看不見自己的脖子上的鈴鐺。
……
到了夜里。
楚暮起身準(zhǔn)備去值班了,他回眸隨意地瞥了眼桌上的電子鬧鐘,上面的時間是3月26日凌晨1點。
楚暮的目光一怔。
今天明明已經(jīng)是27號的凌晨了。
怎么時間還停留在昨天……
?
楚暮用手拍了拍時鐘,覺得不太對勁,嘀咕了一聲,“鬧鐘不會壞了吧。”
他沒多在意,隨手戴上通訊耳機(jī),通訊耳機(jī)不一會就閃爍起紅色的光芒,對面隨即傳來救援總部的通訊。
“工號2883陳小暮,來救援總部一趟。”
“工號2883陳小暮,來救援總部一趟�!�
對講機(jī)的通訊重復(fù)了兩遍,楚暮按了下按鈕,“收到,收到�!�
自他在輪船上就職以來,總部就從來沒叫過他,今天怎么會突然讓他去總部。
楚暮心里覺得奇怪,隨即牽著阿白來到了救援巡邏總部。
他敲了敲救援隊長的辦公室的門。
“進(jìn)�!�
楚暮推開房門,只見陸彭正坐在辦公桌前,一臉古怪地盯著楚暮上下打量。
“隊長,您找我有什么事?”楚暮問。
陸彭先看了眼外觀兇殘的藏獒。
他的身形坐直,雙手撐著下巴,清了清嗓子,“你來辦公室談話還帶狗進(jìn)來干什么,讓它去外面等著�!�
楚暮低頭看向阿白,“啊?”
阿白無辜的仰頭,狗尾巴都不搖了,它的頭蹭了蹭楚暮的腿,明顯不想離開他。
楚暮心軟,他揉著阿白胖乎乎的頭,對陸彭說道,“它不咬人,很聽話的�!�
陸彭瞥了兩眼阿白的狗項圈,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正聲道,“你是來工作的還是來遛狗的?工作的時候就要專注,牽著狗來工作算怎么回事?”
阿白無辜地嗚了一聲,蹲坐在地上。
楚暮沒辦法,只好揉了揉阿白的頭,牽著它來到長廊外。
“我一會就回來,你就坐在這里等我,好不好?”楚暮輕捏著阿白的耳朵說。
阿白乖巧地點頭,有點失落地蹲坐在了門外的走廊上,它的頭趴在低頭,巴巴地望著門的方向。
楚暮回眸瞥了眼阿白,就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房門。
陸彭起身,快步將門反鎖,還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
楚暮愣住,“隊長,你怎么了?”
陸彭留著絡(luò)腮胡,他起身滿眼熱淚地望著楚暮,激動地握住了楚暮的手晃了了兩下。
陸彭說:“終于見到同一個區(qū)的了!”
楚暮眨眼,有些驚訝,“你也是……”
“對!”陸彭壓低了聲音,激動地說,“我也是幫助主角的救贖區(qū)玩家。”
“我是前兩天剛來的,你別看我這個大叔樣,其實我才21。這兩天我的任務(wù)一直沒有找到任務(wù)的突破點,每天晚上都嚇?biāo)懒耍‖F(xiàn)在終于找到同伴了。”
陸彭一直說著,拉著他來到桌邊坐下�!皝韥韥�,坐�!�
楚暮點頭,但說道:“我可能不在救贖區(qū)了�!�
“那你現(xiàn)在在哪個游戲區(qū)?”陸彭問。
楚暮也不確定,“這是我第二次進(jìn)這個游戲,主要是來補(bǔ)救副本世界崩塌的劇情線的�!�
“啊?”陸彭目瞪口呆,“你……你就是那個傳說中那個認(rèn)錯了主角的那個……”
還沒等陸彭把話說完,楚暮就點頭默認(rèn)。
陸彭低聲說了句“臥槽”。
“不過現(xiàn)在不是同一個區(qū)也不重要了,”陸彭將一個時鐘放在楚暮的眼前,神情凝重地說:“你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嗎?”
楚暮回答道:“27號啊�!�
“錯!”陸彭把一個時鐘放在楚暮的眼前,“現(xiàn)在還是26號凌晨�!�
楚暮看了眼時鐘,又瞥向陸彭,懵懂而意外地道:“你說什么?”
陸彭問他道:“你昨晚是不是被選中了�!�
楚暮點頭。
陸彭又道:“你成為了屠夫,但是卻沒有完成清掃任務(wù),是不是?”
楚暮昨晚確實沒有砍人,人都是秦沉幫他殺的。
楚暮緊張地點頭,逐漸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121在他腦海中提示道:
【由于您沒有完成昨晚的“屠夫”任務(wù),游戲?qū)δ┬腥说乐髁x懲罰�!�
【您將陷入無限循環(huán)�!�
【直至您的“屠夫”任務(wù)完成為止�!�
陸彭告訴他,“你如果一直沒完成屠夫任務(wù),就會一直在26號這一天循環(huán)下去!”
楚暮驚慌而焦急,“�。俊�
那“屠夫”任務(wù)完成的標(biāo)準(zhǔn)又是什么……
一定要他親手砍死那晚被怪物污染的人嗎?
楚暮的目光收緊,可是他還從沒有殺過人。
“還有,我有件事要提醒你。”陸彭瞥了眼門的方向,湊近楚暮的耳邊說,“你那只狗身上的狗項圈里有監(jiān)控攝像頭�!�
楚暮驀地睜大了眼睛,瞥向陸彭,說:“不……不可能吧�!�
“我騙你干什么。”陸彭認(rèn)真地道:“其實我們每個玩家都有一個特殊能力,我的特殊能力,就是能一眼看出隱性攝像頭。”
楚暮的特殊能力,應(yīng)該就是能變成美人魚。
陸彭皺著眉頭:“我勸你,趕緊把狗項圈摘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
楚暮恍惚地走出了辦公室的門,他一出來,阿白就興奮地迎了上來。
楚暮蹲下身,手掌拖起了阿白的銀鈴鐺,仔細(xì)觀察許久。
銀鈴鐺折射出耀目的白光,楚暮用肉眼看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
“阿白,你的項圈太臟了�!背菏治⑽⑤p顫,緊張地小聲說,“我?guī)湍阏聛砗貌缓�?�?br />
“汪!”阿白狂搖著大尾巴,努力仰頭乖乖讓爸爸摘。
他剛把這條項圈摘下來,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秦沉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楚暮嚇了一激靈,他捏緊了阿白的項圈,下意識地藏在了身后。
秦沉的目光下斂,神色未知,他穿著黑色襯衫和西褲,五官深邃,渾身散發(fā)著森冷的壓迫感。
“你把項圈摘下來干什么?”
楚暮惶然道:“沒什么,就……太臟了,想幫它洗一下�!�
秦沉沉默著,審視著他良久,薄唇微啟:“跟我來,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和昨晚一模一樣的話……
他果然是陷入了循環(huán)里。
楚暮眨了眨眼睛,“好�!�
楚暮跟著秦沉來到A套房。
果不其然,他又拿起了人偶清潔劑和清潔工具,幫秦沉把房間清掃干凈。
等清掃到裝有戒指的玻璃盒時,這一次楚暮選擇當(dāng)做沒看見,快速擦拭了一圈住周圍。
秦沉在這時又站在了楚暮的身邊,將玻璃盒里的戒指拿出來,虔誠地欣賞。
“好看吧?這是我收到過最漂亮的禮物呢�!�
楚暮的手一頓,謹(jǐn)慎地回答,“嗯,很好看�!�
他收拾著東西準(zhǔn)備離開,秦沉卻又陰惻惻地說道,“你不問問,是誰送給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