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21的意思是，如果有個人憑空消失，那世界的設(shè)定就會不合理，從而出現(xiàn)故障。
秦沉站在甲板上，他踢開了身邊磨磨蹭蹭的助理，拿著望遠鏡看海面上溺水的人，“滾開�！�
在看到一張陌生而又普通的臉龐后，秦沉急促的情緒瞬間下沉，他的眼底快速地閃過一抹失望和落寞。
“他不肯上船是吧，”秦沉把望眼鏡丟給身邊的李秘書，轉(zhuǎn)身走進了船內(nèi)，“直接用漁網(wǎng)把他撈上來。”
楚暮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現(xiàn)在就算不是條人魚，也會被用這種粗魯?shù)姆绞阶ド洗?br />
況且。
魚難道就沒有尊嚴了嘛！
楚暮垂著腦袋，坐在漁網(wǎng)上慫得不敢抬頭，他甩了甩頭上的水，他下意識把自己的小包裹藏進了衣服里。
壞了。
他忘記把自己的寶石放進系統(tǒng)空間里了。
楚暮也來不及顧那么多了，眼前正有人像劇毒的毒蛇一樣惡狠狠地盯著他。
這應(yīng)該算是他和秦沉的第一次重逢。
秦沉在楚暮的身前蹲下，他都沒怎么變，眼眸深邃，一雙吊梢眼顯得又兇又疏離，只是眼底有淡淡的陰翳。
看來瘋子這幾天沒好好睡覺。
秦沉從頭到尾地審視著他，看到楚暮頭皮緊繃，垂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秦沉用棒球棍抵著楚暮的下巴，將他的頭緩緩抬起，“你是誰？為什么在這片海上？”
楚暮隨即就說了自己的名字和公司以及溺水的緣由，秦沉身后的李秘書一聽，隨即拿出平板高效率的搜出了楚暮的個人身份信息。
秦沉接過平板，對著楚暮的臉仔細核實。
楚暮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秦沉核對了兩遍，楚暮信息和臉完全對得上，沒有任何錯誤。
秦沉陰沉地深呼了口氣，把平板摔碎，起身道，“繼續(xù)搜，讓聲吶系統(tǒng)的范圍開到最大�！�
“好的。”
楚暮松了口氣，他見秦沉轉(zhuǎn)身了，就自顧自地爬起來，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珠。
“那個，謝謝啊�！背旱皖^擰了下自己濕透得袖子，“到了前面的碼頭把我放下去就行�！�
楚暮話還沒說完，就見秦沉不知什么時候蹲在他剛剛坐過的漁網(wǎng)旁邊，伸手捏起了一片泛著淡藍色光芒的魚鱗。
秦沉看著眼前美得不像話的鱗片，將其放在陽光下小心地觀賞。
他的眼底雀躍又興奮，彎唇露出白潔整齊的牙齒，就如同瀕死的枯藤抓住了唯一的生的希冀。
秦沉盯著這片鱗片低頭笑出了聲，他的指腹緩緩摩挲著這片美麗的鱗片。
鱗片泛著光芒，色澤夢幻，真實的觸感提醒著他這不是夢。
秦沉的笑聲直直戳著楚暮的心臟，讓楚暮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
他的魚生要完了。
秦沉問他：“這是什么？”
第03章
人魚海岸（3）
003
楚暮緊張到出汗，他捏著濕透的袖子，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種可能，半晌才僵硬地放下手。
他努力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緊張，茫然地搖頭，小聲說道，“我不知道�！�
秦沉小心地前后翻看著這片淡藍色的魚鱗，低頭自顧自地笑著，眼底滿含著興奮和瘋狂的喜悅。
秦沉的雙眼猩紅，把這片鱗片翻看了一遍又一遍。
秦沉當然認識這是什么。
這是楚暮身上的鱗片。
他的人魚以前很喜歡游躍在水中，偶爾會不小心把身上的鱗片剮蹭掉。
雖然魚鱗長得很快，沒過幾天就能再長回來，但是秦沉還是會小心翼翼地把楚暮掉的魚鱗全都收藏起來，用福爾馬林做成標本。
楚暮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魚。
他身上的一切也都不例外。
秦沉愛楚暮身上的一切。
但是秦沉也不知道為什么，楚暮突然消失的那天，屬于他的一切都沒有留下。
楚暮消失的無影無蹤，什么都沒留給他。
想到這里，秦沉下意識捏緊了這片鱗片。
他覺得楚暮是最狠心的。
楚暮像天使一樣在他的生活最黑暗的時刻闖入了他的世界，帶給他愛和希望。
讓生活在爛泥里的他得到拯救。
可是。
可是為什么，楚暮要告訴他真相。
告訴他這是一場誤會。
然后狠心的消失。
秦沉越想心里的想法就越極端得可怖，他偏愛楚暮的眼里只有他一個人，偏要找到楚暮……
他們會永遠在一起。
秦沉把這片鱗片收好，站起身逼近楚暮。
他的目光銳利，黑色大衣的衣擺被海風吹動，他得身形高大，楚暮在他面前，顯得瘦矮很多。
楚暮見秦沉沉默很久沒說話，又道，“有可能就是海上，什么魚掉的，跟我一起撈上來了……”
秦沉盯著眼前陌生平凡的這張臉，幽幽地瞇緊了雙眸。
“你再說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楚暮故意沉著嗓子，回答道，“陳小暮�！�
楚暮現(xiàn)在的臉和以前的沒有任何的相似性，但是他的身形沒變，楚暮真的擔心，秦沉會懷疑他。
楚暮被他看得發(fā)怵，心里越發(fā)的煎熬。
這時，助手在身后提醒秦沉道，“秦董，下面又出現(xiàn)了幾個落水的，要一起救上來嗎�！�
助手成功打斷了秦沉對楚暮的逼問，秦沉盯著楚暮，視線都沒挪過，“一起撈上來�！�
助手：“好的�！�
隨后，十多個落水的男人都被陸續(xù)撈了上來。
其中有幾個男人穿著統(tǒng)一的工作服，不遠處還停著一艘漁船，船帆破損得嚴重，想來應(yīng)該是遇到了海嘯。
人群中有些是因為旅游遇到海嘯而和隊伍走散了的游客，其余的都是來自那艘漁船上受難的漁民。
楚暮這才松了口氣。
就在昨晚，這片海上遭遇了海嘯的摧殘，不少都遇難了，現(xiàn)在人多混雜，楚暮就不會顯得那么特殊。
秦沉道，“都帶到會議室來。”
楚暮被倆個黑衣人強行套上了頭套，被押著來到了所謂的會議室。
這個會議室被秦沉改良過，室內(nèi)是封閉的，光線非常暗。
墻面都是用隔音材料做的，無論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外面都聽不到一點聲音。楚暮之所以知道這么多，是因為他以前待過。
很快。
楚暮和10個男人一起被帶進了會議室，他們頭上的頭套都被摘了，不少人已經(jīng)有了意見。
“把我們帶到這里干什么？”
“他該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媽的他敢！他要是敢我們就跟他拼命！”
瞬間，室內(nèi)的氣氛被恐慌和焦躁感支配著。
秦沉從里面鎖了門，站在了會議臺前。他身穿著的黑色大衣，身形修長，氣質(zhì)矜貴。
“各位別害怕，秦某在這里向大家保證，既然救了大家，就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大家的事情�！�
秦沉面容英俊，笑起來有著獨特的溫潤氣質(zhì)，他又道，“我請大家來這里，是想請各位幫秦某一個小忙……”
為首的漁民率先站起來打斷了秦沉的發(fā)言，他是漁船的副船長，他的右臉上有一條很長的傷疤，皮膚黝黑，他見這個房間是緊閉著的，就示意和他同行的七個人一起站了起來。
八個漁民們一把掏出了白花花的匕首，這都是他們用來剖魚的刀。
副船長的目光兇狠，直接把刀抵到了秦沉的跟前，大有一種不管不顧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你把我們放了！”副船長又補充著條件，“再把船上的所有物資都放在外面的漁船上，否則，我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隨后，秦沉就被幾個兇神惡煞的漁民給包圍了。
顯然，這些漁民是偽裝成落水的受難者混上來的，他們的目的和海盜相差無幾。
秦沉依舊噙著笑，“你想要我的船上的所有物資？”
“對！”副船長握著匕首就往秦沉脖子上抵，“你要是再廢話，我現(xiàn)在就宰了你！”
楚暮茫然失措地望著眼前的場面，這場突如其來的沖突讓他感到不安。
秦沉嘆了口氣，看著眼前不配合的眾人。
他含著笑意的眼眸閃過一絲煩躁，笑容漸漸消失。
他這個人本來就沒多少耐心。
楚暮看著不遠處的秦沉，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
不到十分鐘，逼仄的會議臺周圍就躺滿了血淋淋的尸體。
秦沉半蹲著，握著剝魚的刀一刀一刀地捅著副船長，他的手法很殘暴，刀刀致命。
血濺在了會議臺上，秦沉的脖頸上也沾上了不少血。
隨后，在副船長的尸體變得血肉模糊后，秦沉才罷休，把刀隨意捅在了副船長的腦門上。
秦沉站起身，他低喘著氣，回眸看了眼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的楚暮，和藏在桌底嚇得鬼哭狼嚎的兩個游客。
耳邊的對講機傳來聲音：［秦總，您需要幫助嗎？］
“不用，只是出了點小問題�！鼻爻岭S手按了下戴著的耳機，拿出手帕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說：“解決了。”
地上橫躺著八具尸體，血腥味彌漫著整間會議室，楚暮很害怕聞到這種濃厚的血腥味，這種死人味就是讓他感到不安的地方。
秦沉低頭嗅了下自己的領(lǐng)口，小聲地嘖了下。
他轉(zhuǎn)身看了眼屋內(nèi)剩余的三個人，禮貌地笑了下，“稍等，我身上死人味太重了，去換身衣服�！�
楚暮看得發(fā)怵。
會議室的門被打開后，幾名保鏢就走進了會議室，面無表情地將八具尸體轉(zhuǎn)移走。
秦沉站在門口，漫不經(jīng)心地說，“都扔到地下室喂魚，喂之前先把他們的腦子挖干凈，別讓我的魚吃壞肚子了�！�
“是�！�
保鏢們的效率很高，不到幾分鐘就將尸體轉(zhuǎn)移。
秦沉洗了澡，換了一套衣服，確認身上再沒有那股難聞的死人味后才來到了地下室。
他知道楚暮不喜歡這種味道。
楚暮和其他兩個游客也都被請到了地下室觀賞，只見巨大的透明水墻內(nèi)，數(shù)十只大白鯊在水中游動著，八具尸體被專門的白鯊飼養(yǎng)員倒進了水池里。
很快，碧藍色的海水被猩紅的鮮血暈染，大白鯊將尸體們啃食撕碎。
楚暮和兩個游客都看的心驚膽戰(zhàn)，他們坐在外面的觀賞席里，而秦沉就站在透明玻璃前，在白鯊游來時，還伸手隔著玻璃摸了下白鯊的頭。
白鯊受到秦沉的鼓勵后，游回去又吃得更歡了。
秦沉觀賞夠了，這才慢悠悠地來到三人面前，把藍色的鱗片放在了桌上。
“好了，現(xiàn)在我們言歸正傳�！鼻爻劣朴频卦谌嗣媲白�，他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我請你們來，是想問各位幾個問題�！�
兩個游客都是認識的，他們嚇得說話都帶著哭腔，在看完眼前可怕兇殘的一幕后，精神狀態(tài)徹底崩潰。
“你想知道什么，我，我們都說，我們一定都說�！�
秦沉把目光又放在了楚暮的身上，楚暮明顯像是被嚇傻了，正耷拉著眼皮，目光失焦。
秦沉向楚暮走來，他的眼睛銳利，盯著楚暮的臉，笑了聲，“你是在害怕嗎？”
楚暮回神，他捏緊了冒汗的手心，“沒、沒有�！�
秦沉笑著問：“那你抖什么�！�
楚暮搖頭，煞白的臉出賣了他，“沒有啊，我沒抖。”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秦沉殺人。
楚暮以前剛認識秦沉的時候，就見識到了他的可怕。
當初他救上跳海的秦沉之后，秦沉答應(yīng)他保守自己是人魚的秘密，還為了感謝他，請他一起去輪船上玩。
那時他單純地以為秦沉是想感謝他。
直到有一天，巨輪駛向了未知的海域。
船上的信息失聯(lián)后，船上的人在那天起都變得瘋狂起來。
他們互相廝殺殘害，在沒有食物后就吃人肉。
而秦沉就帶著他，砍死了無數(shù)人，踏著無數(shù)血淋淋的尸骨，一間一間地去找躲在房間里的楚暮。
他當時害怕極了。
但是卻又不敢出聲。
“暮暮，你在哪呢？”秦沉的聲音在長廊上回蕩，“他們都死了，快出來吧。”
冰冷的刀刃敲打著墻面，血濺在白色的壁畫上，“別害怕，暮暮，我不會傷害你的�！�
楚暮屏住呼吸，他縮在門后，看著秦沉緩緩拉開他身前的門，在他的身前緩緩蹲下。
秦沉的臉頰沾滿了鮮紅的血，那都是別人的。
秦沉把指腹擦干凈，溫柔的摸上了楚暮的臉頰，“原來躲在這里來了�！�
當時的楚暮嚇得直哆嗦，眼前的秦沉就像是地獄里的撒旦。
撒旦沒有扼住他的喉嚨奪走他的生命，而是溫柔地把一件厚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秦沉的目光充滿著愛慕，把刀扔了后，緩聲說，“暮暮，你是人魚，繁衍的時候是產(chǎn)卵還是胎生呢。”
“我記得應(yīng)該是產(chǎn)卵�！鼻爻劣謫�，眼底滿是陰暗的好奇，“能產(chǎn)人類的卵嗎？”
……
第04章
人魚海岸（4）
004
秦沉穿著黑色襯衣，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桌面。水光浮動的室內(nèi)，光線明暗交錯，壓抑而讓人不安。
楚暮垂著腦袋，他從回憶中抽離，抬頭瞄了眼對面的秦沉，又下意識地抓緊了衣擺，雙手白嫩而纖細，連指腹都泛著薄粉。
秦沉微瞇著雙眼，沉默地盯著楚暮，雖然眼前的人長得和楚暮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是他的那種緊張害怕的神態(tài)卻格外的像他。
太像了……
秦沉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思念成疾，會生出這樣的猜疑。
“我的問題很簡單，請各位如實回答我就行。”秦沉緩緩打量了眼前的三個人，放下高腳酒杯說道，“在昨晚，你們在海面上，都看到了什么。”
追蹤人魚的聲吶就在這片海域里消失，說明人魚就曾經(jīng)在昨晚的海嘯中出沒過，眼前的三人都是因海嘯遇難落水的，都有可能是看到人魚的見證者。
其中一名身穿藍衣的游客三哆哆嗦嗦的，沒太明白秦沉的話的意思，問道，“什……什么？”
黃衣游客低頭想了半晌，他支支吾吾了很久，才努力回憶著：“看到了……看到了海嘯把很多船淹了，沖上來了很多甲板，海面上浮著很多變異的生物尸體……”
秦沉直接打斷他，冷冷地說：“你再想想�！�
黃衣游客起了一身冷汗，他又說，“對了，我記得當時海嘯來的時候，海平面上剛好升起了太陽，很美……”
秦沉嘖了一聲，他的眉頭微蹙，抬眼示意身后的保鏢。
身后的保鏢隨即心領(lǐng)神會，把黃衣游客直接架起，掛在了水池上方的投食臺上，鐵制彎鉤勾著藍衣游客的后衣領(lǐng)，緩緩放下了豢養(yǎng)白鯊的水池上方。
隨后，鐵鉤掛著黃衣游客緩緩下降，隨后引來了在水中游動的大白鯊，大白鯊聚集在一起，對著池上的食物虎視眈眈。
在鐵鉤下降到一定高度時，一條大白鯊率先在水中躍起，朝著黃衣游客大張血口。
“彭��！”
水面?zhèn)鱽砼拇蚵暫痛蟀柞徍莺莸囊Ш吐�，水紋一陣一陣地泛起。
“�。�！啊啊啊啊�。““““【让�！”
黃衣游客慘叫著，鞋子蹬掉了一只，他嚇得雙腿亂蹬，在被大白鯊咬掉下半身的前一秒被鐵鉤升了起來。
黃衣游客哭著說：“我能想到的只有這些了，真的！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能說的都說了嗚嗚嗚……”
秦沉將目光投向另外二人，“你們呢？有什么想說的�！�
在保鏢架上藍衣游客的肩膀時，藍衣游客突然抬頭，嘴唇發(fā)白，說道，“我，我想起來了！”
“說。”
“我記得昨晚，我沉入了海底，看到海底突然閃過了一片很刺眼的光，然后……然后我看到了一條很大的魚游出了海水的漩渦里�！�
秦沉眸光一凝，眼底帶著焦急，上前追問道，“你確定是一條魚？不是其他的什么生物？”
“也、也有可能不是魚，當時……當時海里太刺眼了，我沒怎么看清�！彼{衣游客被看得心驚膽戰(zhàn)，他屏住呼吸，“但我敢保證，我絕對沒看錯�！�
秦沉低著眸子，偏執(zhí)的眸底閃過一絲雀躍，他笑了一聲，笑聲低沉
。
真的出現(xiàn)了。
起碼他知道楚暮回來了。
這一點就足夠了。
秦沉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抬頭，銳利的目光投向楚暮。
楚暮下意識坐直，手心都被捂出了汗。
秦沉向他走來，視線逼近，問：“你呢，沒什么想說的么？”
“沒、沒有，我掉進了海里的時候撞上了甲板，什么都沒看到�！背旱念^快搖成撥浪鼓了，他的聲音軟軟的，就像是一團柔暖的棉花。
121的機械音在他的耳畔響起：【沒錯，就是這樣宿主，穩(wěn)住。】
秦沉步伐緩慢，不緊不慢地坐在了楚暮坐著的沙發(fā)旁邊，他挽著襯衣衣袖，手臂勁壯，手上的青筋分明。
秦沉的手掌比一般男人更大，手指也更修長，大能曾經(jīng)夠輕松握上楚暮纖細的腰。
這是秦沉對自己的手的客觀評價。
秦沉的手特別好看，他出生在巨富家庭，從小受著貴族教育，他的手指就像是經(jīng)過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骨節(jié)分明，干凈流暢。
要是光看他的外表，真的很難想象秦沉是個這么可怕的人。
“真的么�！鼻爻撩鏌o表情，低頭隨手點燃了一支雪茄，白煙緩緩吐在楚暮身邊。
楚暮如臨大敵。
剛豎立的勇氣瞬間被瓦解。
秦沉特別了解楚暮，連他的一切生活習慣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因此在這個基礎(chǔ)上，秦沉就會變著花樣地折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