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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好像不是,我應(yīng)該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我叫魏阿臻?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阿臻應(yīng)該是個昵稱。

    ……那我叫什么?

    我忽然想起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

    我的身份證呢?!

    身份證上會有我的名字。

    我猛地抬起頭來:“警官,我的身份證呢?我?guī)矸葑C過來了對不對?”

    “我忽然不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請你給我看一眼�!�

    “求求你快給我……”

    我狀態(tài)大概已經(jīng)像個完全的瘋子。

    “魏先生!”身旁的青年警官忽然沉聲喊了我一聲。

    我被他嚇了一跳,愣愣地抬頭看他,卻看到他的眼眶泛紅。

    年輕的警察咧開嘴角苦笑了一下,對我說:“魏先生,別找了,你沒拿身份證�!�

    我沒拿身份證?我報警為什么不拿身份證?

    我怎么可以丟三落四?

    我自己都不認(rèn)識自己,我不拿身份證的話警察怎么能知道我叫什么呢?

    哎……不對呀?

    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所以也不會向他們自我介紹,我也沒有給他們身份證,那……他們怎么知道我姓魏?

    警察局都有人臉識別,據(jù)說可以通過對方的臉部信息知道他的身份,而這張桌子的電腦旁也恰好擺放了這樣一個鏡頭,難道他們是這樣知道我的嗎?

    又有了希望,我向這位看起來更好說話的警察懇求:“警官,你們是不是知道我叫什么?麻煩你告訴我一下�!�

    他靜靜聽我說完,卻是伸手握住我的肩頭,俯下身和我對視。

    “魏先生……我忘記我了嗎?”他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又指了指年長的警官,“這是我?guī)煾�,你也忘了他了嗎?�?br />
    我愣住了。

    我看著他的臉努力地去回憶,但是我的記憶中沒有他的臉,也沒有桌前這位年長警官的臉。

    “……我們之前見過嗎?”

    “你看你果然不記得了。”他將自己的警察證打開給我看,上面有他的個人照片還有他的名字。

    我認(rèn)真看了會兒,但我對他的名字很陌生,對他的照片也是。

    他大概看出了我的茫然,將證件收回,垂眼看著照片上的自己,聲音帶著回憶的味道一字一句聽起來格外沉重,“這是我半年前剛?cè)肼殨r拍的照片,那時候我跟著師父處理的第一個案件就是你和溫先生的車禍……”

    我的眼睛驟然睜大,他在告訴我一個我沒有記憶的經(jīng)歷。

    說到這里,他卻又沉默了,照片上的他笑容陽光燦爛,而現(xiàn)在尚顯青澀的臉上已經(jīng)是成熟的沉重感疲勞感和不忍心。

    他重新看向我,目光深沉嚴(yán)肅。

    “魏先生,你丈夫早就已經(jīng)去世了�!�

    “你們蜜月回來的路上有個混蛋酒駕飆車……車子撞在了一起,特大車禍。”

    “他把你保護(hù)在身下,擋風(fēng)玻璃的碎片割斷了他的喉嚨,救護(hù)車還沒有趕到他就已經(jīng)失血過多離世了�!�

    第24章

    可是

    死亡,指生物失去生命。

    這個世界上無生命的萬古長存,有生命的轉(zhuǎn)瞬即逝,所以死亡是一件很常見又很正常的事。

    而佛說凡所有相,皆為虛妄,是指這世間的一切都是虛假不真實的主觀產(chǎn)物,因此人要懂得放過自己,我一家都是文人,我自然能夠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可是,可是……

    兩輛千萬級豪車的慘烈相撞讓這場車禍備受矚目。

    其實真相很簡單,裕華新貴方家的少爺酒后駕駛著新的愛車帶著三個朋友闖紅燈飆車撞上了溫氏集團(tuán)董事長的車,這場車禍一共死了五個人,而溫董事長的愛人因為被他護(hù)在身下只受了輕傷。

    這件事牽扯重大,在現(xiàn)實和網(wǎng)上都掀起軒然大波,很長一段時間后還會偶爾被媒體拿出來炒冷飯。

    人們非常惋惜溫董事長的意外死亡,當(dāng)時很多合作過或者沒合作過的人想來我家探望我這個家屬,也有很多媒體想采訪我。

    全都被我拒絕了。

    我記得我回到家的時候我家門口圍了很多記者,而我一下車,他們的長槍短炮就對準(zhǔn)了我,七嘴八舌地問我溫家的未來何去何從,問我對于明承舍命相護(hù)的感想,還有人問我未來會不會再婚,對于他的死的感受。

    我不記得當(dāng)時怎么回答的,也可能根本就沒有回答。

    我記不清了,從明承死了以后我的腦子就不太好用了。

    回到家之后我很快就將明承下葬了,并謝絕親屬以外的所有人來參加葬禮的請求。

    既不準(zhǔn)外人來葬禮瞻仰遺容,也不接受采訪,還急急下葬。

    當(dāng)時網(wǎng)上對此罵聲一片,罵我沒良心,懷疑我著急繼承他的遺產(chǎn),更有甚者懷疑我車禍的時候拉他擋傷才只受輕傷因此不敢讓人看遺體

    當(dāng)然現(xiàn)實中也有很多細(xì)微的議論聲,好像還有我教過的孩子相信了流言氣不過地跑到我跟前罵我讓他不敢相信愛情。

    事件會在人口嘴里變質(zhì),而網(wǎng)絡(luò)也容易將一件事延伸發(fā)酵,只是因為我非要將他早早下葬就產(chǎn)生了多莫名其妙的罪名。

    不過沒關(guān)系,我那時候不愛上網(wǎng)了,現(xiàn)實中我也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別人的言論根本進(jìn)不了我的大腦。

    我自認(rèn)早早下葬沒什么問題,畢竟這個地區(qū)沒有停尸七天的習(xí)俗。

    不過我也承認(rèn),我堅持讓他早日下葬并且不準(zhǔn)別人看遺容確實還有別的原因。

    當(dāng)時車子撞得很厲害,方家少爺?shù)能嚤ㄆ鸹�,而我們的車前車頭整個變形,他把我緊緊護(hù)在身下,無數(shù)玻璃和碎鐵片扎在他身上,他看起來……已經(jīng)不好看了。

    但是他在生命的最后時刻除了緊緊抱著我,還死死捂著我的眼睛,直到尸體僵硬難以分開,他的手也仍然蓋在我的眼睛上。

    過去的那么多年,他從來不會邋里邋遢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對儀容很在乎,很在意好不好看,只要來見我就一定收拾得衣冠整潔淡香悠然。

    我想……他是不想讓我看他的,那他也不會希望別人看到他這個樣子。

    我高價聘請了業(yè)內(nèi)很厲害的入殮師,聽明承的媽媽說老師將他的遺容整理得栩栩如生,于是我去看了他最后一眼。

    這個入殮師真的很厲害,我進(jìn)到房間的時候看到明承躺在鋪滿白百合花的棺中,他身上看不見受傷的痕跡,面容仍然俊美,神情沉靜安詳,像睡著了一樣。

    我看了很久,在心中對他說:“溫明承,你一直都是最好看的�!�

    下葬的那天陰天,天很冷,飄著雪花。

    我媽和明承的媽媽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聲,明承的父親和明儀沉默著一言不發(fā),我作為他留在世上的未亡人抱著他的遺像站在他的墓碑前,我們一起看著他骨灰盒裝入棺材埋進(jìn)地下,氣氛是具象化的痛苦和壓抑。

    葬禮進(jìn)行了很長時間,天空中飄著的雪花落了在場人滿頭。

    死去的人入土為安,活著的人都白了頭。

    我知道,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溫明承這個人了。

    *

    “你想起來這件事,我不知道該為你開心還是為你難過。”

    我半靠在床上,正在看窗外的小白鳥吃糧食,聞言轉(zhuǎn)過頭來看說話的人,“你是我的醫(yī)生,當(dāng)然應(yīng)該為我開心�!�

    趙醫(yī)生幫我把打完的吊瓶換成新的,他很短暫地扯了下嘴角,臉上的皮膚暗沉浮腫,神情看著比我這個病人更疲倦。

    他大概想抽一支煙,右手下意識地伸向衣服口袋,又忽然頓住將手拿了出來,“我確實是應(yīng)該為你高興的,你能想起來這說明你的病情好轉(zhuǎn)了,但是你遺忘的那段時間……”

    明承死后我表現(xiàn)的很平靜,我沒有大哭大鬧,很鎮(zhèn)定地舉行了葬禮,幫他處理后事,處理他遺產(chǎn)繼承的問題以及和各位董事幫助明儀上任。

    他們都覺得我可能沒有太多問題,但是不久之后我就因為過量服用精神藥物被送去了醫(yī)院搶救。

    我其實沒有輕生的念頭,他救了我,那我自然會好好活著,我只是想緩解痛苦。

    只是不知不覺那一瓶子藥就全被我吃了下去,幸虧去我家送藥的趙醫(yī)生發(fā)現(xiàn)及時。

    我沒有死,但是我忘記了他的死。

    我遺忘的那段時間到處跟別人說明承在家,明承怎么怎么有問題,他們認(rèn)為我思念成疾,非常緊張,因此讓我吃藥卻又不敢告訴我真相。

    無論是我的醫(yī)生還是我的家人都沒有人敢戳破這層窗戶紙。

    他們希望我變好,卻又怕我想起來又會很痛苦。

    我拒絕了住院,也沒有在我大哥家住,我選擇回到了我小時候住的魏家老宅子,我住在二樓,醫(yī)護(hù)人員住在一樓。

    今天陽光很明媚,我養(yǎng)的小白鳥曬著太陽看起來肥墩墩的,偶爾百無聊賴地用紅色的小腳去抓一抓自己飯盆里的米粒兒。

    不時的還有麻雀去戲弄它,把它氣得直撲棱翅膀發(fā)出憤怒的啾啾叫聲。

    我看了它一會兒,很淡地笑了笑,轉(zhuǎn)而對趙醫(yī)生說:“這幾天我媽他們來看我都不敢說話,你們放心吧,俗話說哪有孩子一直哭的,更何況我也不是孩子,事情過去這么久,我這次重新想起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看淡了很多。”

    “今年我還新招了學(xué)生,他也不知道怎么知道我病了的,這幾天每天給我發(fā)消息說他一定要等我,我不會辜負(fù)他的�!�

    趙醫(yī)生神情黯淡地深深看了我一眼:“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他陪我聊了一些有的沒的,臨走時卻又轉(zhuǎn)頭對我說:“阿臻,這世界上喜歡你的人有很多,你也應(yīng)該更珍愛自己一些�!�

    下午的時候,那個年輕的警衛(wèi)來看我了。

    我想起了他的名字,他叫小南。

    他向我道歉,很抱歉把我送回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家,說著說著他自己先哭了起來:“你怎么自己跑去找警察呀?我不是在外面值班嗎?萬一你出了什么事怎么辦呢?我豈不是把你害了?”

    他看起來也就十九二十歲,剛從體校畢業(yè)的樣子,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因為咧著嘴哭,臉頰都皺在一起。

    于是變成了我安慰他。

    可能哭的時候張的嘴太大了,不小心吃了空氣,他開始打起哭嗝來,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對不起,我不,我不知道,溫先生的事。”

    我輕輕笑了笑,從桌旁拿起一包我哥帶給我的榛子餅干遞給他:“吃點東西壓一壓吧。”

    他動了下,伸手接了過去,面上有點不好意思的扭捏,然后又害羞又風(fēng)卷殘云地吃完了。

    這包餅干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吃完后他果然好了很多,忘記哭了,也不打嗝了。

    他坐著眨巴了一會兒眼睛,努力想說一些安慰我的話,但是努力擠了半天也只擠出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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