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說完走到樓梯間,一腳踹開防火門咚咚咚下樓了。岳巍然喊“一�!保_一�;貍“滾”。他想追腿又疼得追不上,急得狂按電梯。
小�?戳丝词掷锏膬煞菪〕�,嘆了口氣,無奈到失笑:你說你表白失敗,我怎么看著不太像�。�
第46章
岳巍然想抽自己耳光。
他知道自己不冷靜,耍脾氣了,而羅一�?闯鰜硭谒F狻詾樽约菏荒甑陌祽偈�,是有理由在羅一海面前耍一次脾氣的。
他以為羅一海會包容他,像之前的每一次,像對羅家的每一個人。
但羅一海沒有。羅一海沒有把他看成羅家人,沒有看成“弟弟”。
羅一海說“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難受嗎”,這意味著羅一海也在煩惱,在搖擺,在痛苦,如果羅一海痛苦,那就代表岳巍然就仍有機會。
所以羅一海不允許他因為這件事而對自己耍脾氣。
小海不讓他下樓,問他:我是因為你說單身才追求你,陪你聊天聊感情,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你們倆吵架拿我墊背嗎,玩我�。�
岳巍然道歉,說對不起,他現(xiàn)在沒辦法考慮別的人。
小海冷笑,掏出結(jié)賬單和手機:行,那這頓飯不能讓我自己花錢吧?AA制,現(xiàn)在就轉(zhuǎn)賬!岳巍然轉(zhuǎn)了全款:算我請你。小海毫不客氣地收了,然后拉黑他。
岳巍然下樓敲羅一海的房門,沒人開,電話也沒人接。第二天早飯羅一海才出現(xiàn),也不理他。上飛機,下飛機,岳巍然一路跟他回家,還是被他關(guān)在門外。
羅三江和羅小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看他們大哥的臉色就覺得大事不妙,還沒張嘴就被羅一海懟回去了:問什么問,不準給他開門。
羅三江回想起羅一海僅有的兩次暴怒,從門鏡里看黯然離去的岳巍然,倒抽了一口冷氣跟羅小湖說:我的媽呀,咱哥把岳巍然打瘸了!
羅小湖回房間給岳巍然打電話:你對我哥干了什么?!不管你干了什么,反正我先說個活該吧!岳巍然說我是活該,也不是你想的那種活該,說完掛了。
沒過一會兒羅一海叫羅小湖:你們是不是有各種交友軟件?約來約去的那種?
羅小湖說有是有——
沒說完呢羅一海又怒了:羅小湖,你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在那上面搞來搞去,我把你的腿也打斷!
無緣無故地挨了一頓罵,羅小湖委屈巴拉,還不敢跟發(fā)飆的羅一海爭辯。左右一聯(lián)想他哥發(fā)怒的緣由,似乎察覺到某種苗頭。
羅一海很久沒有這樣怒火中燒了,哪怕他自己也覺得燒得有點詭異。
岳巍然酒醉的那天之后,他一直在觀察岳巍然,同時也在觀察自己。看著岳巍然消沉,低落,但仍然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羅一海相當?shù)男奶邸?br />
他得承認,對岳巍然,有某幾個瞬間他是心動的。即便那個時候他還不曉得對方的情感。
當他在酒店看到岳巍然跟那個年輕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在想:看吧,岳巍然真的很受歡迎。
他問他:你是特意來見他的嗎?岳巍然說是。
羅一海那一瞬間是輕松的:你這么快就可以喜歡上別人了,那我可以不用煩惱了。我也不需要為你覺得難過,不需要問自己對你是什么感情了。
太好了,什么都不用想了。
然后他看到了岳巍然怨懟的眼神,和那一句“不用你管”——羅一海的心情仿佛最后一顆火星兒就要消失的灰堆里被澆上了油——從即將熄滅的平靜到火光沖天,也不過就分分鐘的事。
這算什么啊岳巍然?
小朋友過家家?你不跟我玩兒,我找別人玩兒給你看?
滾你的。
回家躺在床上的這一刻,羅一海似乎也明白了,他不允許岳巍然在這件事上試探自己——即使明知是做戲也不行,就是因為他始終在把岳巍然當做一個伴侶在考慮。
——在岳巍然面前,他不是“大哥”,就是“羅一�!�。
岳巍然不把他當成兄長,還經(jīng)常訓(xùn)他“不聽話”。而他心動的,就是這樣的岳巍然。無論是照顧、撫慰、依靠,他不僅想給岳巍然,也想要從岳巍然那里得到——只從岳巍然那里。
第二天一整天,羅一海一直沉著臉,什么都不講。岳巍然實在等不下去了,快下班的時候把羅一海叫到辦公室,說:一海對不起,我不會再那么做了。
羅一海:哦。
岳巍然去拉他的手:我找他,只是因為他名字里也有一個“�!薄�
羅一海一把甩開:“海爾兄弟”名字里也有海,你怎么不去找個冰箱?說完要去開門,岳巍然一把鎖上,把他困在手臂里,羅一海冷笑:來硬的�。�
岳巍然搖搖頭:不是,一海,我就是——
羅一海問不是什么?你還會什么?會哭會鬧會強吻咬人?
岳巍然懵了一會兒,哭他記得,鬧也記得,強吻也記得:我,我沒咬過你。
羅一海臉上僵了一下,又板起來:走開!
岳巍然盯著他,仔細看他的表情:一海,你告訴我——我什么時候咬的你,咬的哪里?
第47章
羅一海說這是重點嗎?
岳巍然握著他一邊手臂,說重點是你在乎我,對不對?
羅一海說我什么時候不在乎過你?無論是以前的岳巍然還是現(xiàn)在的岳巍然,在不在羅家,我有不在乎過嗎?
岳巍然抱住他,說對不起,我知道我很蠢。一海,不是你就不行,除了你誰都不行。
羅一海低聲說放開,掙了幾下沒掙開,氣呼呼地不掙了。岳巍然問:一海,你有一點點喜歡我,對嗎?
羅一海沒有回應(yīng),只是沉默。在岳巍然看來卻是很好的沉默。他頂著羅一海的額頭,羅一海沒躲,他便又側(cè)了下頭,聽羅一海說:我家的孩子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