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于是開局關鍵詞是：韋恩莊園，陌生尸體，哥譚警局，犯罪嫌疑人。
赫爾克里是那個嫌疑人。
他看了看自己畸形的面板。
赫爾克里：……我可以解釋。
須知：
1
綜了超英、變種人和一些英美劇，哪個有趣寫哪個
2
既搞事又搞事業(yè)，時間線非�？壳�，比如剛出道的蝙蝠，問就是出名要趁早
3
會有一些盡量靠譜的懸疑推理情節(jié)，對反派不友好
內(nèi)容標簽：
英美衍生
系統(tǒng)
超級英雄
爽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赫爾克里·雨果
一句話簡介：什么時候能去掉‘三流’兩個字？
立意：積極面對過去，走向未來
作品簡評：
玩家?guī)е惒┡罂吮尘暗摹叭鱾商侥M器”系統(tǒng)穿越到了21世紀的超英世界，成為了游戲主角赫爾克里。他接觸到的對手似乎聽說過他的名字，他遭遇的事件在游戲的支線任務記錄中有跡可循，系統(tǒng)獎勵道具和兩個世界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為了尋覓穿越真相，赫爾克里必須順著主線任務不斷前進，直到揭開最后一個問題的答案。
本文行文流暢，構思新穎，通過游戲和現(xiàn)實的融合塑造出瑰麗有趣的世界觀，從一次次追逐破解謎題的過程中，逐漸揭開故事的全貌。全文劇情跌宕起伏，情節(jié)高潮迭起，引人入勝。
第1章
7月21日，穿著綠色襯衫和深藍色西裝褲、以后將代號為謎語人的愛德華·尼格瑪站在自己房間中，用一只連著紅線的飛鏢，將寫著謎題的黃色便簽紙深深釘在墻壁中央。
上面只寫著一句話：
——誰是赫爾克里·雨果？
**
7月7日清晨，赫爾克里專注地看著他眼前的屬性面板。
他維持著這樣的神態(tài)、一言不發(fā)地站在那有將近兩分鐘了，以至于他面前的警察看上去愈發(fā)不耐煩。赫爾克里注意到了，但他依然沒有給予回應，因為實在是對眼下的時間、地點和情況一頭霧水。
警察身后還有數(shù)個忙于調查事故現(xiàn)場的同事，警車、救護車將躺著一具尸體的莊園大門口圍得水泄不通。再往遠，能看見左手邊是被莊園柵欄圍起來的郁郁蔥蔥的花園，右邊則是一座通往都市的跨河橋梁。
總體來說，赫爾克里所在的位置雖然不是私人領地，卻遠離市區(qū)、除莊園主人外少有人光顧。
因此，當豪宅院墻的金屬門前出現(xiàn)一具人類尸體時，不知為何來到這的赫爾克里立刻成為第一嫌疑人。
包括報警人在內(nèi)，所有人的視線都牢牢固定在這個由游戲系統(tǒng)自動生成的虛擬角色身上。他的面容年輕而英俊，看上去大約只有二十幾歲，有著一頭疏于打理的黑色卷發(fā)，中間夾雜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銀灰色發(fā)絲，凌亂的劉海下面是一雙顏色略罕見但很漂亮的灰綠色眼睛。
哥譚市正值七月份，白天溫度很高，這年輕人卻穿著一件反季節(jié)的深色大衣，領口和袖口都磨得有些發(fā)白了。半敞開的大衣里面露出來帶著褶皺的廉價襯衫和西裝褲——很明顯，這是個經(jīng)濟條件堪憂、生活中又不拘小節(jié)的人。
除此之外，他本來身高不矮，得有將近六英尺（1米8），體型也不能說瘦弱，肩膀卻輕微耷拉著，顯現(xiàn)出一股懶洋洋或者說落魄的味道。警察等待回話的這回功夫，他看上去對人們的或懷疑或憤怒的打量無動于衷，完全沉浸在自我的思緒當中。
有那么一會，他的左手不自覺地伸向大衣口袋，又在觸摸到表面平整的衣擺時將手收回來。這舉動完全是無意識的，當他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時，煩躁焦慮的表情從他臉上一閃而過。
一個貧窮的、失意的、還有點神經(jīng)質的青年，可能對煙或毒品有癮。社會邊緣人士，罪犯預備役。
這是在場的警察們的論斷。
——實際上赫爾克里只是在為游戲角色的默認待機動作感到煩惱。
在他的認知中，自己是帶著游戲系統(tǒng)穿越了。面前這個半透明的懸浮文字說明是僅有他能看見的《三流偵探模擬器》人物屬性面板。
《三流偵探模擬器》是他穿越前玩的一款游戲。內(nèi)容如題，玩家將作為一名初出茅廬的新手偵探在某個賽博朋克背景的開放世界中進行探索。
既然是開放世界，玩家自然可以選擇按部就班地跟隨任務指引觸發(fā)主線破解謎題，亦或是從一開始就不務正業(yè)，系統(tǒng)指東玩家往西，支線打完之前絕不多看主線一眼。
赫爾克里就是這樣的叛逆玩家。他直到把自己的賬號刷到滿級，甚至都沒有做完主線任務的第一個章節(jié)，很難說他的穿越原因是不是有一些游戲制作人的怒火在里面。
總而言之，由于沒觸發(fā)過主線，赫爾克里的游戲角色確實是個新手偵探，但也因為他幾百個小時的有效游戲時長，他的角色面板和角色經(jīng)歷一點都不像個新人。角色經(jīng)歷來源于支線任務暫且不提，偵探的人物面板長這樣：
【姓名：赫爾克里·雨果
性別：男
年齡：25
職業(yè)：偵探
陣營傾向：人類至上主義】
性別、年齡、職業(yè)這三行沒什么好說的，除了性別是自選之外，另外兩項都是游戲系統(tǒng)自帶設定�！諣柨死铩皇撬恼婷婕移鸾巧麜r手邊正好放著一本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偵探，主人公赫爾克里·波洛無論在書里還是書外都聲名赫赫，玩家于是順手拿來用了。
雨果則是源自日耳曼語族的常見姓氏，有‘頭腦’、‘智慧’的意思，約等于英語里的‘mind’，似乎是對主線劇情和主角職業(yè)的某種暗喻。
陣營傾向也是自己選的�！度鱾商侥M器》虛構的社會中存在兩個對立陣營，即人類和覺醒自由意志的仿生人。立場對數(shù)值判定和劇情走向有影響，假使他沒穿越，這會打完了第一周目應該會更改立場試試其他線路。
可惜沒有如果。
現(xiàn)在的赫爾克里·雨果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類至上主義者。按照設定，他并非缺乏同理心或不愿幫助人類之外的生命，只是當必須在二者之間做出選擇時，他一定會站在人類的一邊。
21世紀又沒有仿生人，這玩意除了得罪動保組織外不知道還有什么用，赫爾克里暫時忽略，繼續(xù)往下看。接下來是屬性面板：
【智力：19（你已經(jīng)達到人類智商天花板）
體力：25（你就是那種步行超過一英里就會嚷嚷著想要坐下的人）
魅力：35（你相貌端正，然而有著令大多數(shù)人敬而遠之的古怪氣質）
敏捷：30（幸好你不會在平地上摔倒，但也不能奢求更多）
靈感：15（你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對任何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物不屑一顧）
幸運：10（你這么倒霉，是怎么長到這么大的？）】
……
值得一提是，模擬器人物屬性上限就是19。角色每升一級都會提供屬性點，作為一個叛逆玩家，赫爾克里看游戲名字當中的‘三流’二字不爽很久了，所以在游玩過程中僅僅耗費寥寥幾點屬性、把所有點數(shù)都變成5的倍數(shù)來滿足自己的強迫癥后，就毫不猶豫地將剩余屬性點全都堆在了智力上。
智力當然是成為偵探的基礎。
不過玩家也未必要走尋常路，就像許許多多秉持‘只要將對手殺光就是不被發(fā)現(xiàn)的成功暗殺’理念的刺客一樣，偵探當然也可以點滿體力靠著邦邦兩拳把嫌疑人打吐血搜集信息，或者點滿魅力把人迷得暈頭轉向什么情報都愿意分享……
只是赫爾克里不巧是個古典派，作為偵探，他更愿意依靠頭腦解決謎題。
畸形的面板在比拼數(shù)字的游戲中算不上什么大問題，沒有什么困難是存檔重開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多重開幾次。
然而在現(xiàn)實中，這張面板就很成問題了。
首先，他智力之外的各項屬性都遠低于常人，怎么看都是那種三步一吐血、隨時會進醫(yī)院的病患。
但就穿越后這點時間的自我感受，赫爾克里認為這具身體和游戲建模一樣，無論是身材還是外貌都沒什么可挑剔的。他沒察覺出明顯的病痛，或者可能導致行動不便的殘疾，面板上的低屬性和身體狀況對應不上，這是第一個令他困擾的地方。
其次，極低的幸運值讓赫爾克里穿越后的開局極其慘烈，到了眼看就要去看守所吃牢飯的程度。
再加上他的魅力值也不算高。赫爾克里手邊沒有鏡子，不能確定模擬器系統(tǒng)說的‘令人敬而遠之的古怪氣質’究竟是怎樣。
事已至此，系統(tǒng)面板被他翻來覆去研究了個遍也能找到那個熟悉的退出游戲的按鈕，他只好接受自己穿越的事實，并在警察耐心告罄之前迅速找了個話頭：“你們?yōu)槭裁匆獑栁遥咳瞬皇俏覛⒌模沂裁炊紱]做，也什么都不知道。比起在我這里浪費時間，警官，您為什么不去調查莊園監(jiān)控呢？”
說話時，赫爾克里打起精神，認真觀察周圍環(huán)境和眼前這個陌生的警察。
滿值屬性點讓這具模擬器生成的角色身體頭腦硬件極為出色，只消一眼赫爾克里就將對方的樣貌深深印在腦海當中。這是一位年齡大約在30歲到40歲之間的白人男性，用深色圓頂帽蓋著緊貼頭皮的黑色頭發(fā)。他有一對肉嘟嘟的圓耳朵，鼻尖微微向下勾起，身材微胖，圓臉上環(huán)著一圈深色胡茬。
眼下他似乎已經(jīng)完全將赫爾克里當成了殺人犯，卻不知為什么僅是上前盤問，而不是直接為罪犯帶上手銬押送牢房。
“已經(jīng)有人去看監(jiān)控了，我勸你別他媽想著拖延時間�！本觳荒偷卣f道，“從犯罪現(xiàn)場被逮到是鐵板釘釘?shù)氖�，你早點交代犯罪經(jīng)過，還能讓自己少點麻煩。別怪我沒提醒你，人渣，上法院前你要在我手里待好長時間�！彼l(fā)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冷笑。
赫爾克里沒有被嚇住。他好聲好氣地問：“當然，警官，先說說您要我交代什么�！�
警察盯著他看了兩秒鐘，忽然爆發(fā)，指著赫爾克里的鼻子充滿威脅性地對他吼道，“不要和我裝傻！我這輩子碰見的神經(jīng)病比你媽媽給你買的故事書還多！現(xiàn)在停下你腦子里面所有不切實際的妄想，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殺了他，還把尸體扔在韋恩莊園的大門前？你同死者、以及韋恩有什么仇怨？！”
赫爾克里：“……”
他剛才絕對沒有挑釁的意思，這警察怎么這么敏感。
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莊園大門中央醒目的字母‘W’——原來是代表姓氏韋恩嗎？
那么早些時候和剛穿越的他同時撞見尸體，然后選擇報警的人一定就是韋恩莊園的主人了。
這條情報對現(xiàn)狀毫無幫助，赫爾克里很快略過不想。他回憶著當時對尸體狀況的驚鴻一瞥，憑借著出色的記憶力嘗試從中提取線索后，對著面前的警察友善地笑了笑：
“唉，我猜你們現(xiàn)在一定在尋找血跡和兇器。但是逗留這么久，看來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彼f，“死者不是在這附近被殺的，他也不能在死后自己邁步走到莊園門前躺下。您說呢，警官？”
“……”被調侃的哥譚警察捏緊了拳頭。
赫爾克里飛快繼續(xù)說道：“我剛才注意到死者是個胖子，他至少得有200磅。如您所見，假如我想要毫無痕跡地搬動尸體，得要么借助工具、要么有人幫忙。各位找到推車之類的東西了嗎？也沒有。另外以防您不記得——其實我不是今天早上唯一一個出現(xiàn)在莊園門口的人�！�
他說得很有條理、很合邏輯，因此聽見這段話的警察條件反射地扭頭看向報警人、也即莊園主人布魯斯·韋恩。
赫爾克里慢悠悠地遞出結論：“我一個人搬不動尸體，他一個人也做不到。其實目前來看，我和他合伙作案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
第2章
布魯斯·韋恩本人肯定聽見了，但他在和另一個警察說話，沒打算回頭。而哈維·布洛克探長差點就被說服了……個屁�。�
多可惡的罪犯！殺人后挑釁警察！挑釁完警察還要污蔑報警的熱心公民！
“你想說你和清晨歸家的韋恩同時撞見尸體，他報警了，他是清白的，所以你也能洗清嫌疑？”憤怒在警探臉上凝結成一個輕蔑的冷笑，“有的兇手就喜歡徘徊在自己‘作品’周圍，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遺棄運輸工具后去而復返，想要看看成果如何呢？”
或許你在假定兇手是個笨蛋。
赫爾克里張開嘴又閉上，半晌聳聳肩說道：“這不好說，要是韋恩莊園的監(jiān)控不好用，我就真的洗不清嫌疑了�！�
以他的幸運值，這種倒霉事完全有可能發(fā)生。
人不能坐以待斃，赫爾克里很確信他沒有殺人，也不想被當成笨蛋，因此抓住一切可能積極自救：“警官，那個額頭中槍、死了好幾天的可憐人究竟是誰？”
早間倉促一瞥，尸體結合環(huán)境溫度、皮膚顏色看，死亡時間至少應該超過兩天了。死者是個成年男人，身材壯實，死亡原因是額頭上的槍口。他表情驚恐，手腕上有勒痕，左手斷了一根小拇指，傷口很新。
還有那張臉，赫爾克里毫無印象。
——當然不會有，他才穿越到這一個早上。
哈維·布洛克探長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倒是不遠處一直和韋恩先生聊天的、穿長風衣戴眼鏡的中年警察遠遠看過來一眼。
又過了兩分鐘，負責調查韋恩莊園監(jiān)控的警員疾步走過來，苦著臉小聲對布洛克探長匯報。
布洛克探長：“壞了？！你說有那么巧，攝像頭恰好今天壞了？？”
赫爾克里：“……”
看吧。
“其實是被人砸壞了，先生，不知道是誰。”
布洛克探長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赫爾克里。幾秒鐘后，他一言不發(fā)地大步靠近，動作野蠻地為赫爾克里帶上手銬。
**
哥譚警局。
赫爾克里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感到情況很有些復雜。他現(xiàn)在毫無頭緒，難道要指望分配來的律師，或者哥譚警局能在他上法庭前找到有利于他的證據(jù)嗎？
早知道就應該先莊園主人布魯斯·韋恩一步報警，手快有手慢無，被剩下的是嫌疑犯。
但他根本不知道報警電話，也沒有手機。
猶記得那時候他剛睜開眼睛，既不知道這是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唯一的選擇走向目光所及之處僅有的建筑物，希望能夠找到人問問情況。
同一時間，從宴會場中歸來的布魯斯·韋恩將自己的跑車停在遠處，下車來——聽警察閑聊時說，他的管家度假去了，這會沒人為他開門——看見了門前的尸體，以及站在尸體旁的赫爾克里。
巧是真的巧。
倒霉也是真的倒霉。
更不幸的是，警察在莊園門口的哥譚河里撈出一輛運輸水泥的小推車。這好像側面驗證了布洛克探長的推測：赫爾克里獨自一人將尸體搬過來，去河邊掩藏運輸工具，再回到放置地點。
哦對了，還順帶洗清了布魯斯·韋恩同他合伙作案的嫌疑。
赫爾克里有那么一會想問探長，難道我真的看上去像個傻子？
但他忍住了。
警察理所當然地什么都沒從他這問出來。
赫爾克里估計自己要在警局常駐，他自我安慰：好歹包吃包住。
剛經(jīng)受過連番問訊的黑發(fā)年輕人蜷在靠椅和墻壁圈起來的空間中，好像對現(xiàn)狀漠不關心似的閉上眼睛，其實是再度研究起了游戲系統(tǒng)。
界面上方的‘三流’兩個字還是這么令人討厭，赫爾克里視線匆匆下移。
除了屬性面板之外，系統(tǒng)還包含主被動技能，以及他迄今為止做過的任務記錄。
《三流偵探模擬器》這個游戲總共有六條主屬性，幸運值之外的每一條都對應著數(shù)個分支技能。
它們有的可以由玩家主動施展，比如靈感屬性分支上可以隨機獲得線索的‘天人感應’，再比如體力屬性分支上的攻擊技能‘一擊必中’；也有些是被動技能，比如字面上很好理解的‘鋼鐵之軀’或者‘敏銳感官’。
這些技能在游戲剛開始時是鎖定的，只有相關屬性點達到足夠數(shù)值之后才有可能從lv.0點亮到lv.1或者從lv.1升到更高等級。
赫爾克里角色的智力是滿值，理所當然地滿足要求……但是，壞消息，點亮和升級技能需要技能點，而這一樣必需品只有主線任務提供。
——赫爾克里，沒做過主線。
如果點開旁邊的任務記錄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主線任務還停留在第一章
節(jié)，碩大的‘進行中’標識仿佛是游戲制作人無聲的哀求：來看看我們的主線吧！真的很有意思！做一做主線吧！你媽的！
支線任務列表則密密麻麻，標題和回顧日志加起來能塞滿七本科幻。
眼下赫爾克里手上技能點數(shù)是0。游戲中技能起到的是降低過關難度的作用，這些對耐性極佳的技術流玩家來說可有可無，他身為莫得感情的刷支線機器根本沒關注過。
好消息是為了照顧萌新，只要屬性點達標，每條支路上前兩個基礎技能上來就是1級的可使用狀態(tài)，智力支路對應的是兩個被動，“博聞強識”和“邏輯推理”。
穿越后，它們從一串數(shù)據(jù)變成了實實在在的“知識”或者“能力”�！安┞剰娮R”盡管只有l(wèi)v.1，卻為赫爾克里提供了這個世界各國的基礎性共通常識和主要行業(yè)約等于本科生的知識量。
“邏輯推理”則是整合線索的能力，令赫爾克里在有足夠多的已知內(nèi)容的情況下，可以比其他人更快速地推導出真相。
另一個勉強夠到基準線的屬性是敏捷。達到30點后，他擁有的是該支路上的第一個被動技能：“敏銳感官”。
和“博聞強識”與“邏輯推理”不同，“敏銳感官”旁邊還有個小小的判定標志，點開后赫爾克里面前跳出一個新的面板，上邊只寫著一句話：
【你感到有人在注視著你�！�
猝不及防讀到這，閉著眼睛假寐的赫爾克里差點起了一手臂白毛汗。
然后他突然反應過來：
他現(xiàn)在是在警局啊！還是個嫌疑犯！
有人盯著不是很正常的嗎！
沒用的技能增加了。
赫爾克里琢磨著有空就去給技能升個級，屬性點已經(jīng)這么歪了，得從其他方面搶救一下。于是重點又繞回到主線任務上，他不太記得游戲原本的主線第一幕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現(xiàn)在這個：
【第一章
第一節(jié)：機械之心
任務描述：成功挽救了一個仿生人的性命后，你始終在思考他提出的‘成為偵探’的建議。然而在你下定決心之前，你穿越時間和空間，來到了21世紀一座陌生城市——‘哥譚’。機緣巧合下，你接受了莎妮婭·福坦莫女士的委托，為她調查她丈夫科賓·福坦莫的死因。
任務獎勵：技能點x1，特殊紀念品‘機械之心’，哥譚地區(qū)聲望值+100】
這段話里出現(xiàn)了一樣特殊獎勵，一個背景介紹，一個地點，兩位人物，和一條委托。
赫爾克里將注意力集中在特殊紀念品‘機械之心’這行字上，看到了游戲系統(tǒng)給出的講解。
【機械之心：據(jù)說潛藏著人造靈魂的特殊工藝品，未來時代人類用以竊取神明權柄的杰作。啟迪靈智，使用后會獲得與自然之靈溝通的機會，但也可能由于大腦過于活躍而引發(fā)神經(jīng)衰弱。
——人類為抗爭自然制造的科技產(chǎn)物，真的能反過來獲得自然的眷顧嗎？】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他略過云里霧里的魂系文案，直接看使用效果：
【屬性‘靈感’+200％，持續(xù)時間：5分鐘，冷卻時間：24小時】
赫爾克里掐指一算，他現(xiàn)在靈感是15，+200％就是45，剛好接近人類平均值。
媽的，這屬性面板就離譜。
不過靈感到達45之后，他就能激活該支線上的兩個基礎技能，尤其是第二位的主動技能‘天人感應’！
‘天人感應’在游戲里能夠隨機獲得線索，現(xiàn)實中要是作用不變的話，對解決當前困境非常有效，可是想要獲得靈感道具和技能點又得先做主線，于是這變成了一個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
赫爾克里（不得不）選擇依靠自己。
他繼續(xù)往下。
哥譚市是他現(xiàn)在所在的城市。
科賓·福坦莫毫無疑問是今早出現(xiàn)的尸體。
莎妮婭·福坦莫目前來看，或許是令他出現(xiàn)在尸體旁邊的主要因素。
‘成功挽救仿生人性命’則是游戲的故事背景，赫爾克里有印象，記得這段內(nèi)容是為了說明男主角為什么會突然決定在未來世界中選擇一個早就斷層的自由職業(yè)。
然而結合玩家隨手設定的陣營傾向，偵探先生的行為模式便顯得十分微妙。
你說他是個善良博愛的好人吧，他劇情中對待人類和非人類明顯有區(qū)別。
可是明明面板上寫著人類至上主義，還不是一分錢不拿地把對立陣營的仿生人給救了。
穿越前赫爾克里看到文字描述時，在筆記本上劃下碩大兩個字：傲嬌。
穿越后的赫爾克里不愿承認這點。
不過他靈活的大腦很誠實，一看到主線任務就順理成章地聯(lián)想到，‘流落異鄉(xiāng)的赫爾克里·雨果先生同情死了老公的寡婦，因而卷進麻煩當中’。
……他還是改名叫曹操吧。
罷了，不出意外的話，他離開警局的希望怕是要寄托在別人家的太太身上，但愿委托人莎妮婭·福坦莫女士能發(fā)現(xiàn)她雇傭的偵探由于幸運值過低慘遭入獄。
果然，不一會有警察走進來，用力敲桌子提醒赫爾克里抬頭：“你認不認識這個女人？”
他遞過來張照片，上面是一位棕發(fā)碧眼年輕漂亮，但面容格外憔悴的女性。
第3章
赫爾克里不知道自己的委托人長什么樣，他決定賭一把，邊裝作認出來的樣子邊習慣性抬起右手去接：“您說莎妮婭·福坦莫女士？”
與此同時警察的表情非常嚴肅，赫爾克里看看自己的10點幸運，心想不會吧不會吧，別人家的太太不會已經(jīng)不在了吧……一股復雜之情油然而生。就在他走神的時候，右手手指毫無預兆地僵了一下，照片頓時沒拿穩(wěn)掉在地上。
赫爾克里反應很快，立刻彎腰夠了一把，再起身時得到警察如臨大敵的注視。
“……”就說你們哥譚的警察太敏感了。
審訊室單向玻璃外，戈登局長掐滅煙蒂，問身邊的布洛克探長：“他的手怎么了？”
“我不知道。”布洛克探長嘟囔道，“你覺得我會讓人對他動私刑？就算你不信我，也該信被你整頓過的警局�！�
戈登局長說：“我沒那個意思。我以為他是個左撇子，難道不是？”
布洛克探長：“他之前的確用左手比較多�！�
戈登局長把這點記下來，又問：“布魯斯·韋恩那邊呢？有什么線索？”
“沒有，就算攝像頭修好了，也什么都沒錄下來，他只說他會加強韋恩莊園安保。我看他是回到哥譚以后在花花世界里耗費太多精力，都沒想過讓自己脖子上的器官呆得安穩(wěn)一點�！�
布洛克探長說，“我們真的要放他走？”指的是赫爾克里，“他還是目前最有嫌疑的家伙。”
“是啊。”局長沒反駁‘最有嫌疑’的說法，“但莎妮婭·福坦莫是最開始報警說她丈夫失蹤的人。既然她交了保釋金，又堅持說赫爾克里·雨果不是殺人犯也不是殺人犯的同伙，為此寧愿撤銷報警記錄，那我們還能怎么辦呢？”
布洛克探長對赫爾克里有很大偏見，因此極度不情愿。
“哼，孤男寡女�！�
他在戈登局長警告的視線中沒再說下去，給旁邊警員打眼色令他們?nèi)シ湃恕?br />
**
“我會盯著你�！焙諣柨死镒叱鰧徲嵤议T時，布洛克探長在他身邊非常執(zhí)著地念叨，“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下次就沒這么簡單了。”
赫爾克里聞言不由點開技能面板。
“敏銳感官”對應的判定界面是相同字樣：
【你感到有人在注視著你�！�
依舊是‘有人’而不是‘哈維·布洛克’，可見堂堂探長在游戲系統(tǒng)眼中也沒有姓名。
赫爾克里選擇無視是自己技能等級太低的緣故。
“行了，哈維�！备甑蔷珠L在旁邊勸道，“我們應該用證據(jù)說話。雨果先生，這邊走，我?guī)闳ヒ姼Ｌ鼓��！?br />
赫爾克里對自己的委托人有點好奇，但他更感興趣的是戈登局長的態(tài)度。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影視劇之外見到傳說中的好壞警察，因此饒有興致地等待著局長接下來的問題。
結果戈登局長說：“赫爾克里？”
赫爾克里及時開口回應：“您有什么問題？”
“沒什么。我能叫你赫爾克里嗎？”局長笑了笑，“這個名字非常不常見，我查了檔案局記錄，今年全國有記錄的新生兒中叫這個的都不超過十個人。歷史上倒是有位非常有名的‘赫爾克里’�！�
“赫爾克里·波洛，阿加莎·克里斯蒂系列的男主角。”赫爾克里說，“偵探是我父母的愛好�！�
戈登局長探究地看向他。赫爾克里面色坦然，假裝不知道局長在懷疑這是個假名。
玩家胡亂起ID有什么錯！他還沒叫福爾摩斯或者胡蘿卜絲呢！
“不錯的愛好，這就是你為什么想要成為偵探？無意冒犯，我聽福坦莫女士說你接了她的調查委托�！备甑墙o自己點了根煙，“不過哥譚比較特殊，你應該聽說過她糟糕的名聲，下次無論去哪都最好小心點�！�
赫爾克里聞到煙味的時候就感覺埋在這具身體內(nèi)的煙癮被勾起來了，《三流偵探模擬器》的主角連待機都有在口袋里掏出金屬煙斗的動作，可惜他穿越的時候卻沒帶上這件默認裝備，也許是為了宣傳禁煙，煙斗跨境的時候沒過審。
他懨懨道：“謝謝�！�
這欲求不滿的表情可太熟悉了，老煙民戈登局長情不自禁地掏出煙盒：“來一根？”
“不了，”赫爾克里十動然拒，“我在戒煙�！�
“你很有毅力�！�
赫爾克里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嘆氣，搖了搖頭。
走廊盡頭站著的人是委托人莎妮婭·福坦莫。她本人看上去比照片上好看許多，憔悴的臉色被妝容和光線遮掩了。望見赫爾克里時，她眼神一亮露出急切的表情。
戈登警長將赫爾克里送到福坦莫女士身邊�？煲x開警局時忽然問道：“介意告訴我你的手是怎么回事嗎？”
赫爾克里差點沒反應過來：“什么？”
“你的右手，我注意到它有些不協(xié)調�！备甑蔷珠L說話時，看到福坦莫女士驚訝地回頭瞥了赫爾克里一眼。是兩個人的關系沒那么熟，還是赫爾克里誰也沒告訴？
他不知道赫爾克里也對此嘀嘀咕咕、頗有怨言�？此平】档纳眢w和支離破碎的屬性點共同組成了他隨時違抗大腦指揮的四肢，時靈時不靈的右手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小毛病。
這種事和警察說了也沒用。21世紀的醫(yī)院未必能解構他來自未來的軀體，除了指望游戲系統(tǒng)良心發(fā)現(xiàn)，赫爾克里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解決，只能找時間慢慢實踐。
因此他將恢復自由的雙手插進風衣口袋，走到門外敷衍回答道：“您觀察很細，但時候不早了，有機會下次再說吧。祝您度過愉快的一天，局長閣下�！�
說完后禮貌地點了下頭，黑發(fā)中夾雜的銀白色發(fā)絲在陽光下反射出冷光，轉身跟著身邊的年輕女人前往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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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妮婭·福坦莫帶著赫爾克里去了他們居住的旅館。兩個人的房間只隔著一道墻，莎妮婭也不避嫌，看赫爾克里用口袋中的房卡刷開門后毫不猶豫地跟了進來。
一進門她就急匆匆地開口：“你怎么會去韋恩莊園？我明明沒有和你提起過我的計劃�！�
赫爾克里：“……”
��？
他控制住自己的表面情緒，其實心中感到一陣不可思議：科賓·福坦莫的尸體是莎妮婭派人運過去的？
今天上午問話的警察沒能從他這里得出信息，反倒被他套出不少情報來。赫爾克里現(xiàn)在知道死者科賓·福坦莫和他的委托人是一對夫妻。
一個星期前莎妮婭·福坦莫發(fā)現(xiàn)丈夫失蹤，尋覓無果后選擇了報警。哥譚市黑手黨勢力猖獗，像這種失蹤案往往會以受害人的尸體出現(xiàn)在犄角旮旯告終。
再加上科賓·福坦莫有前科——傳聞他是好幾伙勢力的中間人，平時負責幫各家老大帶話或者販賣情報。墻頭草的名聲不大好聽，科賓以前有好幾次差點被火并波及。
有鑒于此，哥譚警局并不指望能找到一個活人，甚至可以說局里大部分人都消極怠工，每天上班打卡等著尸體自己冒出來。
莎妮婭·福坦莫對這種狀況早有預料。從游戲的任務描述上看，她同樣不認為丈夫還活著，只是想讓赫爾克里幫忙調查科賓究竟死在誰手上。
科賓·福坦莫失蹤至少七天，死亡時間超過兩天，在這期間哥譚警局對他的下落一無所知，所以赫爾克里一出現(xiàn)立刻被當成兇手。
以上都是赫爾克里結合系統(tǒng)描述和警察透露的內(nèi)容分析總結出來的。
然而就在剛剛，莎妮婭·福坦莫說：我不僅知道我丈夫死了，我還知道他尸體在哪。我不僅知道他尸體在哪，我還能把他的尸體扔在韋恩莊園門口。
委托人的主觀能動性太強了，再這么下去，赫爾克里下次看到警察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莎妮婭緊張地覷著他的臉色，不安道：“我很抱歉，赫爾克里�！�
赫爾克里在床上坐下，連衣服都懶得換。他感覺身體特別沉重，但沒有影響動腦：“你怎么做到的？”
“怎么把尸體搬過去的？我雇了人清理攝像頭，你不必擔心，那是我丈夫活著時認識的人，他嘴巴很嚴。至于尸體，容我向你介紹我丈夫的助手。”莎妮婭說，“他叫愛德華·尼格瑪，是個難得的聰明人，你不用擔心他在搬運時會留下痕跡�！�
愛德華·尼格瑪，是個陌生的名字。
赫爾克里又想抽煙了。他換了個坐姿，疊起腿思考一會，仍然感到十分費解。除了“嘴巴很嚴”“只有你知道”和“不會留下痕跡”這些委托人的一面之詞外，他實在是很想弄清楚莎妮婭為什么會想到用丈夫的尸體去試探韋恩。
可他沒法問，因為正常來說他應該知道答案。
幸而他的沉默似乎給了莎妮婭一種訊息。
她原地踱了兩步，顯得懊惱、焦躁又煩悶：“聽著，赫爾克里，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我不是有意向你隱瞞。我只是、我只是——忍耐不下去了。你讓我聽你的話，我之前做到了，可是他們將我丈夫的尸體送到我面前來！”
她有些語無倫次：“我該怎么辦？我愛科賓，我沒法看著他就這么躺在棺材里！再說，如果他們殺了他還不滿足呢？如果兇手想對我動手怎么辦？我已經(jīng)失去了我的愛人，我不能再沒有你，赫爾克里……”
淚水從她湖藍色的眼眸中流淌出來。赫爾克里坐著沒動，莎妮婭給自己抽了張紙巾捂住鼻子，甕聲甕氣地說：“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為表達歉意，我一定對你知無不言�！�
“哎呀，謝謝，您作為委托人實在是太慷慨了。”赫爾克里若有所思，“你在懷疑韋恩？”
莎妮婭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情緒平穩(wěn)下來：“當然，我說過，我丈夫欠韋恩集團一大筆錢。五月份時科賓搞砸了黑邦的一起交易，假如被發(fā)現(xiàn)他就會死。但科賓認識很多人，恰好有個朋友是韋恩集團的員工，他們兩個合起伙來用公司的錢包填補黑邦交易失敗產(chǎn)生的財務漏洞�！�
“但你丈夫還是死了。”
“是啊。”莎妮婭自嘲一笑，“我承認他是自作自受。我只想知道是誰殺了他，黑邦、韋恩還是科賓的其他仇人？如果有可能的話再幫他報仇。這種事不能指望警察，你根本不知道警局里是不是有人被收買了�！�
赫爾克里還是不理解：“為什么比起黑邦，你更懷疑韋恩？而且你的丈夫與韋恩集團員工同流合污挪用公款，你去威脅布魯斯·韋恩有什么用？”
莎妮婭欲言又止。
赫爾克里平靜地說：“你要是現(xiàn)在還有信息瞞著我就太不明智了。如你所說，兇手隨時有可能對你、甚至幫助你的我動手，不是嗎？”
莎妮婭微微動容。半晌，她說：“之前不說是因為我也不確定，赫爾克里。你不要嘲笑我，我沒有證據(jù)，這只是個有點荒謬的想法……我懷疑根本沒有什么背叛公司的韋恩集團員工——我懷疑和我丈夫做交易的是布魯斯·韋恩本人�！�
作者有話要說：
渾身是謎の偵探：？
渾身是謎の阿蝙：？？
渾身是謎の謎語人：？？
牌局開始，輸?shù)娜诉M牢里吃餅。
第4章
這次赫爾克里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之情。他從床頭柜的盒子里翻出一個橡皮筋，略有生疏地把自己發(fā)尾處略長的頭發(fā)束成小辮子，又倒了杯水潤潤喉嚨，這才加快語速問道：
“你是說將錢借給你丈夫的人是布魯斯·韋恩？判斷依據(jù)呢？你見過這位‘韋恩集團員工’？你認為他是布魯斯·韋恩的假身份，還是布魯斯·韋恩只在某些時候偽裝成他？”
“我覺得只是偽裝成他，因為我丈夫認識對方快十年了，而布魯斯·韋恩剛回哥譚不久�！鄙輯I回答，“使我產(chǎn)生這個想法的源頭是我有位記者朋友，她和韋恩，呃，”她做了個有點下流的手勢，“搞到一塊去了。有次我們兩個逛街的時候她談到她男朋友的一些小動作，和我見過的那位韋恩集團員工極為相似。”
“你和那位員工很熟？”
“只見過一次，我丈夫平時工作時不喜歡帶上我。”
“你有記錯或者弄混的可能嗎？”
“有。我不確定，所以才一直沒告訴你。”
赫爾克里頷首：“還有其他猜測嗎？”
“沒有了，我了解的全都……”
就在這時，旅館窗外忽然傳來一聲沉悶的槍響。莎妮婭被嚇了一跳，臉上僅有的血色消失不見，惶惶問道：“發(fā)生了什么？”
赫爾克里在槍聲響起的瞬間想站起來拉莎妮婭一把，結果他自己起身動作太快、差點踉蹌著跪坐在地上，站穩(wěn)之后忍不住用力捶了下膝蓋，罵道：“見鬼！”
莎妮婭跑過來扶住他：“你還好嗎？！”
“沒什么�！毕仁鞘�，再是腿，赫爾克里想起那邪門的屬性面板就來氣，不過他怒火走得也快，沒一會便鎮(zhèn)定下來，“槍聲未必和我們有關，我打算去問問，你認識這家旅店的老板嗎？”
“認識，我們都叫他杰梅恩，他是我一位值得信賴的朋友，不過我們很多年沒聯(lián)系了。你要找他的話，這會他應該和愛德華·尼格瑪在樓下酒吧喝酒�！�
正準備下樓的赫爾克里動作一頓：“你們都是哥譚人，平時離得不遠，為什么不聯(lián)系？”
莎妮婭尷尬道：“杰梅恩……他以前追求過我，因此同我的丈夫有點齟齬�！�
“啊，太好了，”赫爾克里說，“真高興我們又多了一位嫌疑人�！�
說話間，他的視線在系統(tǒng)界面上停滯半秒，又隱秘地環(huán)顧四周。
剛才由于槍聲，莎妮婭始終望著窗外。
但技能面板就像鎖死了一樣。
【你感到有人在注視著你�！�
“什么？等等，赫爾克里，他不會因為這種陳年舊怨殺人的。赫爾克里！”
莎妮婭一無所覺，大步跟著板起臉的偵探走下樓梯。
旅店一樓是個小小的酒吧，人們都在議論剛才的槍聲。旅店老板杰梅恩高大挺拔，和穿著顯眼熒光綠色襯衫的愛德華·尼格瑪坐在同一張桌上。前者注意到赫爾克里，舉起酒杯喊道：“老天，現(xiàn)在是七月份，你穿這么多不熱嗎？”
你難道見過換裝游戲以外的主角換過衣服？加屬性點的裝備除外。
赫爾克里把大衣裹得更緊了點，像要冬眠熊一樣沉著臉在說話人旁邊椅子上坐下。杰梅恩看看他又看看莎妮婭，驚奇道：“誰惹他了？”
“嗨，杰梅恩，愛德華，這是我雇傭的偵探，也是我的朋友，赫爾克里·雨果。赫爾克里，這位就是我和你提過的旅店老板，我們兩個以前是中學同學。這位是愛德華·尼格瑪，你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幫忙。”
顯然，委托人莎妮婭·福坦莫信任旅店老板杰梅恩，不然她不會選擇在這種危險時刻住進旅館。不過比起杰梅恩，她似乎更推崇愛德華·尼格瑪?shù)哪芰Α?br />
杰梅恩忙著向莎妮婭獻殷勤，先是給她倒酒，又問她要不要吃點心。愛德華·尼格瑪則看向赫爾克里，使用了稀奇古怪的開場白：
“我有三張牌，一張緘口不言，一張向秘密窺探，一張夸夸其談。我是誰？”
什么玩意？
但感謝系統(tǒng)分配的高智商，赫爾克里想也不想就回答：“偵探�！�
“有三只腳的東西不能走路，你卻必須遵守，那是什么？”
“準繩（yardstick）�！�
英語中1
碼（y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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