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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好吧,那我長話短說。”

    “你死了,死在你即將要進入的那個副本�!�

    沒有賣關(guān)子,他直接了當(dāng)說出來。

    懷表中的記憶從扣上蓋子那一刻開始,所以眼前這個重新由記憶構(gòu)成的甘靡,并沒有之后的記憶。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甘靡指尖微微顫抖,但也僅僅是一下。

    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若無其事地倒酒。

    “哦?意料之中�!�

    回答里夾雜著淡淡笑意。

    許知言微愣片刻,瞇眼笑了起來,摸了摸下巴說:“你給我留了記憶懷表,我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把你做成了電子寵物,以后你就只能被困在我手里了。”

    和死亡不同,這番不著調(diào)的話確實在甘靡意料之外。

    沉穩(wěn)冷淡的表情裂開,甘靡難以置信望過去,只覺得自己血壓都被許知言一句話給抬起來了。

    “你能不能說點靠譜的?別逼我把酒潑你臉上!”

    說完,他也跟著低聲笑了起來,語氣里透著鄙夷:“我自己的身體,我難道感應(yīng)不到嗎?”

    實際上在嗅到灰燼味道的時候,甘靡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的軀殼變的很奇怪,沒有支撐,一切都變的單薄,幾乎要歸于虛無。

    那時他手里還握著懷表,看到許知言的時候有瞬間慌亂,隨著對方開口,他就已經(jīng)把過程猜想的七七八八。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通過記憶將擬態(tài)者再次重現(xiàn),但他現(xiàn)在所保有的記憶也僅僅是儲存在懷表中的,但想到自己的計劃,甘靡又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這件事,好像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

    “擬態(tài)者沒有軀殼無法存活,就算是祂出手,我也活不了多久……”

    甘靡遞出玻璃杯,不急不慢開口。

    “所以銹斑城的結(jié)果怎么樣了?你既然會復(fù)活我而不是把我碎尸萬段,恐怕汪穎沒能殺掉江槐鷓�!�

    雖然嘴上問著,但甘靡很清楚結(jié)果。

    他要去的銹斑城里有主系統(tǒng)的新造物,如果任務(wù)失敗所有人都會留在那里成為新造物的養(yǎng)料。許知言既然能出來,就意味著他的任務(wù)成功了。

    “原來你進副本前就計劃了要殺江槐鷓嗎?”

    許知言抿了抿嘴唇搖頭道:“所以我討厭和聰明人對話�!�

    時間緊迫,他在見甘靡之前還準(zhǔn)備了一番,期望用最短的時間把甘靡最后的記憶補全,不過現(xiàn)在看來,恐怕不需要了。

    “大概就是你猜的那樣,主系統(tǒng)最后的反撲失敗了,你,西楠,汪穎都死了,我拿到了終焉副本的鑰匙,還得到了你留的錢與完整的烏塔�!�

    許知言這次學(xué)乖了,喝酒的時候只是用嘴唇微微抿了一下酒杯邊緣。

    可就算這樣,那味道也還是太沖了。

    甘靡看著青年瞬間皺起來的表情,只覺得有些好笑,只是笑完了之后,他反復(fù)咀嚼著青年嘴里的話,仰頭將杯子里的酒都喝光。

    “砰�!�

    杯子落到桌上,甘靡盯著許知言,語氣緩慢。

    “還有什么事?”

    他一手策劃了自己的死亡,雖然沒有相關(guān)記憶,但也算是提前得知結(jié)果。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他能做的都做了,再無遺憾。

    許知言放下杯子,嘴角的笑容變淡了不少。

    “無功不受祿�!�

    “甘靡,你的財產(chǎn)可不在我們的交易范疇內(nèi)�!�

    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交錯,他繼續(xù)道:“當(dāng)然,這些錢進了我的口袋,我一定不會還回去,可我是個有原則的商人�!�

    許知言第一次用如此鄭重的語氣和甘靡說話。

    “甘靡,你的愿望是什么?”

    拿了錢,就要辦事,這是他的行事準(zhǔn)則。費盡手段把人短暫復(fù)活,不過是求一個問心無愧。

    “當(dāng)然,如果你的愿望太大,或許還要加碼�!�

    他模棱兩可地說著,讓人分辨不出是玩笑還是真心:“畢竟你現(xiàn)在的簽字還有效,理想國還有一些財產(chǎn)沒有轉(zhuǎn)移完畢,包括拍賣會�!�

    這一刻,許知言希望甘靡的愿望能大一些,困難一些,那么他就能夠名正言順拿到更多。

    貪婪不會消失,利益永遠是最結(jié)實的紐帶。

    如果沒有無限游戲,他和甘靡應(yīng)該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亦或是對手。

    很可惜,沒有如果。

    房間里陷入寂靜。

    甘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被短暫復(fù)活,許知言的眼中沒有恨意,意味著江槐鷓等人均沒有死亡。他先前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想讓許知言遠離終焉副本,不要去送死。

    可現(xiàn)在看來,這項計劃鐵定是失敗了。

    他沒有理由也沒有手段再去阻止許知言,屬于他的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從今往后,他會從許知言的生命中消失,變成一段可有可無的回憶。

    過了良久,甘靡才從沉默中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許知言,你覺得這個世界怎么樣?”

    大概是沒想到甘靡也有一天會問這么抽象的問題,許知言被問懵了片刻,眉頭皺起,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不過甘靡似乎并不在意答案是什么。

    “擬態(tài)者曾經(jīng)說好聽點是主系統(tǒng)的造物、是手下,說直白點,我們就是主系統(tǒng)的狗�!闭劦竭^去,他語氣涼薄淡然,好像在說旁人身上發(fā)生的事,坦然的要命。

    “理想國已經(jīng)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外一個極端。”

    最初,他們不過是想要從牢籠中離開。力量是罪惡的源泉,也是求之不得的恩賜,野心在力量的滋生下瘋狂成長。

    曾經(jīng)被困在地獄的他們太渴望成為執(zhí)棋者了。

    渴望到,除了他們之外的所有群體、種族、生命,都成了可以隨意取用的犧牲品。

    甘靡的眼神閃過迷茫。

    理論上來說,人類對擬態(tài)者來說是軀殼。

    但他在進入人類軀殼的時候,澎湃的情緒注入了他的大腦,在意識海中掀起滔天巨浪。

    愉悅、憤怒、悲傷、孤獨……

    只有在這時候,他才能感知到,自己是活著的,世界是鮮活的。

    他會在交易成功得到錢財時感到興奮;會在生意虧損時遲疑謹(jǐn)慎;會在遇到欣賞的對手時惺惺相

    當(dāng)他莫名受到影響,開始不再將理想國的任務(wù)放到第一位時,他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好像有了細(xì)節(jié),他感知到拂面春風(fēng)與炙熱艷陽、覺察到路邊枝葉冒出稚嫩的綠芽、看見了波光粼粼刺目又溫和的湖面。

    人類或許也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想到晏城凡曾經(jīng)提議,讓他移植一些情緒以更好渡過覺醒期,甘靡就有些好笑,那和把他整個人抹掉、注入另外一個人的靈魂有什么區(qū)別。

    這一切與被控制的時候何其不同,又何其相似。

    甘靡品嘗過情緒消失的恐懼。許知言已經(jīng)是他和人類最后的紐帶,如果許知言死了,他與人類就沒有聯(lián)系了。

    見甘靡說完,半晌沒出聲,許知言并不著急,陪同對方一起沉默著。

    好在甘靡沒有陷入情緒太久,沒過多久他就把話題繞了回來。

    他看向盛裝出席的許知言,深沉目光的背后是眷戀與不舍。

    “感謝你參與了我的死亡�!�

    “作為交易,我覺得我有了新的愿望�!�

    甘靡捏著酒杯的手指收緊,喉結(jié)滾動嗓音低啞。

    “去做你想做的事,成為你想要成為的人。”

    “許知言,你繼續(xù)往前走,不要停。”

    說完,甘靡露出了一個欣喜的笑容。

    “我喜歡這場葬禮�!�

    “敬死亡,敬自由�!�

    他舉起酒杯,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

    許知言也抬起了手。

    “敬你�!�

    甘靡停頓了片刻,望著蹙眉喝酒的青年,已經(jīng)快要支撐不住即將要進入消散狀態(tài)的身體搖搖欲墜。

    他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但他分不清是心臟跳的太快,還是因為其他而感到窒息。

    見許知言喝完一整杯,甘靡揮了揮手,背過身去。

    眼前是晦暗的虛無,時間與空間在此刻仿佛都失去了意義,只剩下安寧與平靜。

    甘靡望著遠處說:“你走吧�!�

    他不想最后留給許知言一個狼狽的影子。

    他希望許知言未來想起自己的時候,能夠會心一笑,說他們是朋友。

    許知言抿著唇,最后又看了一眼甘靡,點點頭推門離開,沒有多逗留。

    “砰”

    房間再次回歸安靜。

    確定許知言離開,甘靡盯著天花板,突然笑著自言自語。

    “是我多慮了�!�

    “你會保護他�!�

    他用的是肯定句。

    下一秒,鬼神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桌前。

    祂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用目光回應(yīng)了甘靡。

    是的,祂會保護許知言。

    第416章

    安全屋

    當(dāng)鬼神踏出虛空折返回安全屋的時候,就見到許知言握著手杖站在空曠大廳里,臉上滿是惋

    是因為剛剛消亡的那個擬態(tài)者嗎?

    心中一緊,祂覺得有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攥著祂的心臟。

    愛意與妒火交織。

    岌岌可危的理智被點燃。

    祂在心上人面前偽裝了太久,久到祂差點忘記自己的本性,以為自己像表現(xiàn)出的那般溫和無害。

    實際上祂快瘋了。

    所有的緘默都是為了掩蓋逐漸崩壞的內(nèi)心。

    許知言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發(fā)現(xiàn)鬼神什么時候從虛無空間里踏出,他眉頭緊鎖,唇間還時不時溢出失落的嘆氣聲。

    見狀,鬼神安靜地站在原地,沒有上前打擾。

    但瞥到許知言從口袋里拿出的手表,祂低垂的手猛地收緊。片刻后,祂閉上眼,遮住了眸中的瘋狂愛意。

    被鎖在心底的偏執(zhí)占有欲再次沖破牢籠,以至于祂不得不再后退幾步,離許知言遠一些。

    此刻,鬼神才清晰意識到,祂平等厭惡每一個看到許知言的人、每一個與許知言對話交流的人,祂恨不能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消失……

    自始至終祂都擁有將許知言困在這里的力量。

    可祂舍不得,祂奉上一切只為了讓祂的心上人能夠開心。

    這是錯誤的嗎?

    祂的決定是錯誤的嗎?

    內(nèi)心掀起沉默巨浪,每個問題都打在鬼神岌岌可危即將繃斷的神經(jīng)上。

    或許祂該遵循內(nèi)心與本能,或許祂該將許知言困在這里,或許祂從最開始就不該給許知言自由,祂應(yīng)該在對方第一次直視到祂雙眼愛意的時候就把人鎖住……

    日日夜夜,永生永世。

    心神搖擺不寧時,清澈溫潤的聲音打斷了祂的思緒。

    “白燼,結(jié)束了嗎?”

    許知言發(fā)現(xiàn)了從虛空中踏出的鬼神,嚴(yán)肅表情褪去,但眉頭還皺著。

    大抵是鬼神隱藏的實在是太好了,他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家甲方的不對勁,隨手將手杖丟到陰影中,看著冒出來的怪物,他又把手表也丟了過去,嘴里不斷囑咐起來。

    “交給默雷,讓他找個二奢店估價�!�

    “要是低于九百萬就讓他留著以后自己帶,畢竟他現(xiàn)在要替我打理現(xiàn)世產(chǎn)業(yè),沒點有分量的東西在身上可不行�!�

    許知言務(wù)實,物盡其用就是他的行事風(fēng)格。

    交代完后,他伸手拽了拽領(lǐng)帶,慢悠悠走到了鬼神身邊。

    很顯然,剛剛賣手表估價的行為將鬼神的理智拉扯回來一點,祂望著許知言,安靜的像一塊背板……僅僅是賣掉手表并不能將祂內(nèi)心的瘋狂壓下。

    許知言也不在意。

    鬼神寡言,向來不太愛說話,他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

    不過想到甘靡,他還是沉聲嘆了口氣。

    “哎,不管怎么想還是有點可”

    費盡心力讓鬼神將甘靡從地獄帶回來,他特意換了一身隆重裝束,給予了甘靡最高規(guī)格見面,除了想要詢問甘靡最后的愿望是什么之外,還抱著其他的心思。

    如果能再做一筆交易,那再好不過。

    “如果我的心像殺魚刀一樣冰冷就好了�!彼瓜骂^輕搖著說。

    一個任人宰割的擬態(tài)者有多好用,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尤其甘靡曾經(jīng)是理想國的副會長,說不定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關(guān)于晏城凡和許硯的資料,鬼知道這兩個家伙的信息有多難搜集。

    許知言覺得自己如果真的一點良心都沒有,就可以從甘靡身上壓榨出更多價值,雖說背叛理想國會讓甘靡痛苦,可收益實在可觀。

    但他沒有,他做不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

    就像是甘靡曾經(jīng)說過的,他一生作惡多端,但他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許知言的事,那么相應(yīng)的,誰都可以對甘靡下死手,唯獨許知言不行。

    “我果然還是太有良心了。”

    許知言給自己總結(jié)道。

    不過不管怎么說,報酬拿到了,待到烏塔補全禁區(qū),他和鬼神就都能拿到相應(yīng)的記憶,找回過去。

    思緒收攏,他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很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了。

    轉(zhuǎn)過頭看到垂眸的鬼神,許知言疑惑著開口。

    “白燼?累了嗎?”

    難道復(fù)活甘靡會讓鬼神消耗很大?

    回應(yīng)許知言的,是落在他下顎上的手,對方指尖的溫度燙的嚇人,等他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被迫抬了起來,不得不直視著自家甲方。

    對上醞釀著瘋狂愛意的雙眼,許知言愣住。

    突然發(fā)瘋?怎么回事?

    他剛剛好像也沒說錯什么話吧!

    空氣幾乎凝結(jié),淡淡灰燼味道充斥著整個大廳,原先還時不時冒頭的怪物們早就被駭人威壓驅(qū)散,安全屋目之所及的地方,除了兩人外再無其他活物。

    下巴被捏的有點疼,許知言挑眉伸手攀上了鬼神的指尖。

    察言觀色是合格商人的本能,往日里鬼神將自己的情緒掩蓋的很好,所以許知言漸漸也就習(xí)慣了對方隱藏起一切的做法。

    如今瞥見金瞳中一閃而過的妒意與深邃,他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

    原來是……吃醋了?

    許知言頓感有些好笑。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甲方清純的可愛,讓他稍微有點想再逗一逗,說點什么激一激,看看會有什么反應(yīng)……算了,下次吧。

    他不傻,沒有直接解釋,因為這不會讓對方緩和,只會加重心結(jié)。

    感情本就是混亂偏執(zhí)不講道理的。

    要是沒發(fā)現(xiàn)就罷了,現(xiàn)在既然發(fā)現(xiàn)了,沒道理要讓他的甲方獨自承擔(dān)這些心里壓力。

    不過想歸想,許知言還是裝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

    他扒著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眼眸中滿是疑惑。

    如預(yù)料一般,鬼神沒有回答,只有眼中的復(fù)雜情緒愈演愈烈。

    許知言驀地蹙眉,倒吸一口冷氣,放軟了聲音:“嘶,你先松手,捏的有點疼。”

    這句話像是戳到了白燼的神經(jīng)。

    祂原本還死死卡在許知言下巴上的手瞬間松開,整個人也后退了幾步。

    不管腦海中翻來覆去計劃了多少遍,想了多少次,不管祂有多么渴望把許知言囚禁起來,最終理智還是掙扎著從諸多思想中擠了出來。

    祂不能傷害許知言。

    祂了解自己的心上人,如果被剝奪自由,那么對方只會凋謝枯萎……

    擔(dān)心自己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鬼神強壓著內(nèi)心沖動,轉(zhuǎn)過身去想要踏入虛空冷靜一會兒,祂甚至不敢回話,生怕一開口,那些罪惡念頭再次涌上來。

    克制、冷靜,卻又充滿瘋狂。

    就在祂即將打開虛空逃離的時候,手腕被人一把拽住。

    “……你這樣我真的很難辦�!�

    許知言忍耐著笑意又帶著點意外的聲音響起。

    堵不如疏,他本來打算引導(dǎo)白燼把想法都說出來,然后兩人開誠布公地聊,屆時他會好好用語言安撫對方。

    畢竟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卻只能被困在一隅之地,沒憋成瘋子精神病已經(jīng)很好了,他不會對鬼神的精神健康再有什么額外要求,在他看來,對方的沉默與克制已經(jīng)完全超乎正常人類的范疇。

    可誰知道白燼完全不安套路出牌。

    意料之外,明明光是眼神就差點把他給吃了,結(jié)果僅僅喊了聲疼,對方就強壓下了所有情緒,只剩心疼與不舍,還打算轉(zhuǎn)頭跑掉。

    他怎么能讓鬼神跑了?

    望著對方停在身前但仍然不敢轉(zhuǎn)過頭的舉動,許知言只覺得心臟都變的柔軟了一些。

    他的鬼神,他的愛人。

    見對方停下腳步,不打算繼續(xù)溜,許知言沒有松手,反而握著對方的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衣領(lǐng)上。

    “白燼,幫幫我,這扣子實在是太難解了�!�

    他的聲音像是帶著鉤子,回蕩在整個安全屋大廳里,仿佛能夠擊碎某些存在的思想。

    聽到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后,許知言才松開了手,低聲詢問。

    “怎么?你也解不開嗎?那我去找別人。”

    這句話的殺傷力確實比剛才要強很多,話音剛落許知言就看到鬼神猛地轉(zhuǎn)過身來,金色雙瞳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祂低聲開口,聲音啞的嚇人。

    見許知言還是一臉無辜,白燼低下頭,親了親青年的額頭。

    “我怕我會傷到你�!�

    祂的理智已經(jīng)潰散的差不多了。

    但不得不說,面對祂反常的舉動,許知言眼中沒有丁點恐懼,甚至還有心情調(diào)情,很好的安撫了祂的情緒。

    只是祂清楚自己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可不像是在副本中,只需要壓制住切片。

    誰知許知言聽完,嘴角忍不住向上揚。

    他伸手勾住了白燼的脖子,踮起腳尖去親吻對方唇角。

    “沒事,粗暴一點也沒關(guān)系�!�

    “你可以把這看做是交易,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但這次之后,我不允許你對我隱瞞任何東西……包括你的情緒,你的一切�!�

    細(xì)碎的吻和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讓鬼神的神智都差點消失。

    手背青筋暴起,喉嚨干澀到說不出話,祂忍耐著伸手抱住了青年,打算換個地方,卻又聽到耳邊傳來了清脆笑聲。

    許知言湊到了鬼神臉側(cè),咬著對方的耳骨輕輕舔舐,制止著對方的動作。

    “不要回房間,就在這里。”

    大廳的長椅或許有些冷硬,但沒關(guān)系。至于怪物們,大概不會有誰那么不長眼,非要挑這個時候出現(xiàn)。

    “白燼,你可以隨時隨地,任何時候,向任何人,宣誓你的主權(quán)。”溫暖的吐息帶著炙熱的話語,從許知言的嘴里說了出來,擁有些許與鬼神相似的瘋狂。

    這是他賦予鬼神的權(quán)利。

    那么相應(yīng)的,對方也要完完全全屬于他。

    第417章

    安全屋

    許知言原本只打算花費一晚上安撫自家甲方,等天亮后就能按照計劃開啟禁區(qū),拿到記憶,然后再去考慮怎么應(yīng)對理想國。

    但一切總有意外。

    人難免會在糟糕情況發(fā)生前,高估自己的能力,他也不例外。

    雖然他提出了那種要求,但鬼神仍舊把他帶回了臥室。

    那是祂的珍寶。

    誰也不許看,誰都不能聽。

    哪怕只是和人類物種不同的怪物也不行。

    才幾個小時,嗓子叫啞了又被迫恢復(fù),許知言隱隱意識到不對勁。直到意識都被撞散,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軀殼仍舊處于被填滿的酸脹狀態(tài)時,他才清楚認(rèn)知到鬼神失控是什么概念。

    ……不管怎么說,這個尺寸對人類來說都過于離譜了!

    在發(fā)現(xiàn)求饒甚至是動手都不管用,只能讓對方更興奮時,一個狡詐商人的反悔成了意料之中的事。

    只可惜對上金瞳中滿足的愛意深情時,許知言嘴里的話最終還是拐了個彎。

    好吧,他得承認(rèn)感官調(diào)整從某些意義上來講,確實很好用。

    當(dāng)脹痛與酸麻轉(zhuǎn)變成愉悅,他干脆拋掉了理智。

    ……

    原本定好的禁區(qū)開啟計劃被迫擱置了三天。

    當(dāng)怪物們發(fā)現(xiàn)臥室門口的禁制解除時,曲季抽簽失敗,被派去打探情況。

    剛一推門,它僵了一瞬,然后猛地低下頭。

    房間里褻狎旖旎的氛圍尚未褪去。

    不遠處,許知言虛虛披著一件絲質(zhì)睡袍坐在床上,而床邊是單膝跪地正在給他穿鞋的鬼神。青年白皙腳掌落在男人手里,腳踝上莫名多出一道紅痕,任誰都知道這里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曲季后悔自己被抽中,但事已至此,它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許……許哥,最近你一直讓我們關(guān)注理想國的動向這是最近的報告我先放這里了電子版也發(fā)給系統(tǒng)了!”找回聲音后一口氣說完,它把手里的資料往桌上一扔。

    還好自己是怪物不用喘氣,不然鐵定要憋死。

    房門開了又關(guān),房間里陷入寂靜。

    許知言一臉冷漠把腳抽出來,踩在了鬼神的肩膀上,語氣十分淡然:“給我拿過來。”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塊被反復(fù)浸濕后,又?jǐn)Q干的海綿。

    雖然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甚至被恢復(fù)到了巔峰狀態(tài),但精神上徹底被榨干,以至于他醒來之后都不想再搭理白燼。

    明明眼角還泛著情熱的潮紅,表情卻一臉冰冷,鬼神第一次看到這樣反差狀態(tài)的許知言。

    三天根本不夠,祂忍不住想。

    但考慮到再過分可能會惹怒心上人,祂也只是側(cè)過頭,握著青年的腳愛不釋手,輕輕啃咬了腳踝處。

    “……白燼你是狗嗎?不,狗來了或許都沒你啃的好。”

    怎么啃個沒完沒了?許知言忍不住拔高了聲音罵道,下意識想要往回縮,沒想到竟然輕松把腳抽了回來。

    下一刻,鬼神站了起來,陰影遮蔽了青年的身體。

    只要能在心上人身邊,祂并不介意自己用什么形態(tài),什么都可以。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力量的具象化表現(xiàn),如果你希望的話,我可以用犬類形態(tài)操你,只不過犬類會成結(jié)膨脹,你可能受不了”帶著討好與關(guān)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閉上嘴去把資料給我拿過來�!�

    許知言不得不出聲,以阻止他的甲方繼續(xù)說下去。

    媽的,所以為什么白燼會用充滿神性的俊臉,一本正經(jīng)說出這么放蕩的話?他就不該相信切片行為與本體無關(guān)!

    他連蛇形態(tài)都不敢嘗試,鬼神的人類形態(tài)就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大抵是兇巴巴的表情抑制住了甲方,他順利拿到了資料。很快,許知言進入其他方面的思考,面頰上泛起的潮紅漸漸褪去。

    待到換好衣服緩步下樓時,他已經(jīng)和平常無異。

    “就連拍賣會也沒有動靜嗎?任何動靜都沒有?”大廳中,他叫來曲季,反復(fù)確認(rèn)著資料上的內(nèi)容。

    太奇怪了。

    三天過去了,理想國一點動靜都沒有。

    新開的論壇最近幾乎要火熱到炸裂,對擬態(tài)者的聲討越來越強烈。甚至有人公然在副本里針對了一個最近這段時間進入副本的擬態(tài)者。

    這位擬態(tài)者的排名不算高,在理想國也不是什么核心人物,要不是擁有強力道具與自帶的修復(fù)再生,它險些被副本中的人類玩家殺掉,躲躲藏藏才勉強茍活到了副本結(jié)束,留了一條命。

    對人類聯(lián)盟來講,第一次直面擬態(tài)者群體相當(dāng)成功。

    玩家們熱情高漲氣勢如虹,有人把這名擬態(tài)者狼狽逃竄的視頻截圖發(fā)在了論壇中,瞬間就蓋起了高樓,仿佛其余擬態(tài)者也如此這般羸弱。

    許知言看著一條條累加的留言,表情越發(fā)凝重。

    系統(tǒng)總算是敢出聲了。

    [宿主,您為什么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是認(rèn)為那名擬態(tài)者罪不至死?]

    它雖然只是冰冷的AI,但既然自家主人是人類方的,它覺得它也應(yīng)該站在人類方才對,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感到開心才對嗎?

    “不是�!�

    許知言搖頭。

    那名擬態(tài)者在面對追殺時毫不手軟的行為,熟練殺掉幾名人類玩家破開包圍圈,顯然只把人類當(dāng)獵物,他又怎么會覺得對方不該死。

    但理想國的沉默太反常了。

    留言中不乏有一些煽動話語和辱罵,要是換做以往,理想國會在第一時間做出應(yīng)對方案,現(xiàn)如今幾天過去了,這群擬態(tài)者像是死了一樣安靜,也難怪玩家們的口誅筆伐越來越熱烈,任誰都會覺得理想國怕了。

    但許知言通過與甘靡的交涉,得到過些許擬態(tài)者們對于榜一的評價。

    ‘晏城凡比你想的要恐怖�!�

    ‘我們是主系統(tǒng)的造物,卻也比其他存在更了解這家伙,當(dāng)主系統(tǒng)沉不住氣違規(guī)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

    他還記得甘靡的用詞。

    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強弱了,對方說的是‘恐怖’。

    所以自始至終,許知言都沒有低看過理想國。

    “一個擬態(tài)者要強到什么地步,才能被稱為恐怖?”他蹙著眉頭喃喃低語。

    和汪穎不同,晏城凡和許硯的戰(zhàn)斗信息少的可憐。

    兩人以往出入副本都帶著手下,很少自己動手。其中晏城凡的特性是距離,使用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還都是一擊必殺,根本沒有什么詳細(xì)信息。許硯就更少了,要不是他先前殺韓世,恐怕沒人能猜到他竟然能同時動用多特性技能……

    過了半晌,無數(shù)念頭出現(xiàn),又被壓了下去,許知言收攏思緒,不再強迫自己去猜測理想國的手段。

    Asa處也沒有接到任何主系統(tǒng)異常的警報,無從下手。

    他轉(zhuǎn)過頭去,有條不紊地安排起事情。

    “公會送到殼內(nèi)安全屋的合作邀請推掉。順便替我給江槐鷓發(fā)消息,如果有人聯(lián)絡(luò)他,想要拉攏氪金改命做什么,統(tǒng)統(tǒng)拒絕,就說我現(xiàn)在有懸賞在身,懸賞不撤我信不過他人�!�

    短短幾天,人類聯(lián)盟越發(fā)壯大,不乏有公會聯(lián)手。其中還有幾個公會打著為人類的旗號,四處收錢收道具,企圖渾水摸魚。

    混亂中,一切皆有可能。

    ……

    傍晚,安全屋禁區(qū)門口。

    烏塔與鑰匙補全了記憶的最后一塊拼圖。

    系統(tǒng)哭的稀里嘩啦,哪有丁點AI高冷的模樣。

    [嗚嗚嗚嗚嗚宿主!十把鑰匙,十把!開一個破門竟然需要十把鑰匙!我們的家底都被掏空了,你現(xiàn)在的行為就像是把我的芯片泡在冰冷雨水里嗚嗚!]

    許知言聽著有些好笑。

    因為有的房間在初步開啟之后,后面竟然可以用更多鑰匙開啟高等力量,所以系統(tǒng)早就計劃好了要開哪幾扇門了。

    [天啊,一朝回到解放前,宿主你還記得我們辛辛苦苦這么久才打拼來的鑰匙嗎……]

    還沒開口安撫,他就見身側(cè)的鬼神挑了下眉。

    不等他的甲方做什么,系統(tǒng)的聲音越來越小細(xì)若蚊吟,再開口時,中氣十足。

    [宿主!兌換好了!]

    [祝您和鬼神先生在禁區(qū)玩的愉快!對了,考慮到這里面畢竟是安全屋范圍,您進去之后可以試著呼喚我,說不定我們能鏈接一下信號!]

    “……”

    許知言聽著嘴角抽了抽,系統(tǒng)變臉還真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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