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祂望向窩在沙發(fā)里,眼中透露著貪婪的青年。
所以這個花瓶是形容祂嗎?
說起來許知言好像在副本里說起過奇怪的故事,什么眼盲男人和不穿上衣的男人,還有家里的花瓶老婆……
雖然花瓶好像不是什么褒義詞,但妻子的話,應(yīng)該是指另一半吧?
鬼神心情復(fù)雜,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許知言還沉浸在對未來收益的展望中,冷不丁聽到這句,輕咳了一聲,有些心虛,不敢看甲方。
剛剛頭腦一熱,提起安全屋標志就隨手畫了個花瓶。
現(xiàn)在被花瓶本瓶質(zhì)問這個問題,有點尷尬。
“其實不一定是花瓶,主要是我們需要一個logo。”
許知言解釋起設(shè)計標志的原由。
“安全屋不能暴露�!�
“所以一些售賣的產(chǎn)品,我會讓曲季聯(lián)系廠家定做�!�
但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直接購買,有的東西如果進貨量比較少,或者東西稀奇,廠家大概不會給做,不如直接買現(xiàn)成的。
“這樣的話就需要售賣時把商標剪掉,貼上我們的自己LOGO�!�
不然現(xiàn)世里有關(guān)系的玩家,可能會查到云山老宅的地址,許知言做事謹慎,不愿意冒這種風(fēng)險。
“至于品牌效應(yīng)能不能做出來,就看運氣了�!�
許知言覺得自己把話題岔的很完美,可誰知,鬼神并不買賬。
“所以為什么會畫花瓶呢?”祂問。
“……因為。”
許知言卡殼了,但甲方犀利的目光他隔著符紙都能感覺到,不得不再胡編亂造幾句。
“因為我最喜歡花瓶了!”
沒錯,這么說的話,就完全是個人喜好,不是嘲諷某人了!
他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
果然,聽到這句話后,鬼神沒有在追問。
等許知言想說點其他的東西時,發(fā)現(xiàn)對面的甲方竟然消失了。
“唉?怎么跑了�!�
他抓抓頭發(fā),略微有些懵。
“還想讓白燼給精修一下來著�!�
融合了變態(tài)畫家的話,甲方應(yīng)該很會設(shè)計才對!
不過左右這事不太急,許知言嘆了口氣:“算了,等明天再說吧。”
花瓶的事情告一段落。
見院子里的玩家們沒什么其他需求,他招來曲季,兩人開始對著翻手機,一邊定價,一邊尋找合作廠家和穩(wěn)定的貨源。
虛空里,鬼神被黑暗包裹著。
如果祂猜的沒錯,那個花瓶指的是祂,可許知言竟然說自己喜歡花瓶。
一個奇怪的等式出現(xiàn)在鬼神的腦海中。
祂在許知言眼中=花瓶
喜歡花瓶=許知言喜歡祂
雖然好像感覺這個花瓶不是什么好形容詞,而且許知言說話時也不像是有愛意的樣子……
但意外得到了奇怪的等式,還是讓祂忍不住有些慌亂。
所以許知言是喜歡祂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切片回收后,愛意疊加的過于猛烈,鬼神幾乎壓抑不住自己。
縱使祂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可洶涌的情感還是不斷沖刷著祂的理智,叫囂著想要把那個狡猾的青年揉進祂的身體里,鎖住再也不放開。
不……
還不到時候。
鬼神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
與許知言眼中看到的恰恰相反,力量的恢復(fù)讓祂不再像之前那般無欲無求。
祂偏執(zhí)又狂暴。
對眼前人的占有欲越發(fā)強烈。
對方回到安全屋的每一天每一秒,對祂來說都是甜美的煎熬。
不過當(dāng)前恢復(fù)的力量,還不足以讓祂脫離游戲。
如果不小心暴露自己的本性,嚇到了許知言,再想把人抓回來可能會有些難。
還是裝的笨拙一些比較好。
祂看出來心上人不喜歡太聰明的人。
帶著無法言語的心情,鬼神只能躲在暗處,壓抑著自己心中冒出的欲望,靜靜注視著青年。
新業(yè)務(wù)的拓展計劃聊到凌晨三點多。
許知言擔(dān)心生物鐘混亂,見曲季已經(jīng)步入正軌,索性回去再睡一覺。
……
清晨,天氣晴朗。
夏末已過,溫度降了不少。
云山老宅附近的花草樹木們,也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換上秋季限定版半禿套裝,黃葉子落了一地。
接下來的幾日,許知言宅在安全屋哪里也沒去。
整日不是盤點收益,就是不停收快遞,時不時還與江槐鷓金盛打上一通電話。
前幾日到的解壓神器泡泡紙到貨,被鬼神狠狠地嫌棄。
不論許知言怎么誘導(dǎo),對方也堅決不捏,板著張臉活像是有誰欠了祂八百萬,被問急了就躲進虛空中不出現(xiàn),原地隱身。
許知言無奈,本想退貨。
可意外的是,許小花竟然很喜歡捏泡泡紙。
自從變成黑了吧唧的硬殼怪物,許小花好像也知道自己不好看,躲在房間里不出來。
最后還是曲季從花園里扒拉出來正在曬太陽的大白蛇,給小姑娘玩,它才勉勉強強忘記自己變成黑殼怪物,開心的在安全屋里跑來跑去。
那天許知言正在琢磨要不要退貨,許小花頂著滿眼絕望的大白蛇,出現(xiàn)在他眼前。
詢問過后,許小花手欠捏了幾個泡泡紙。
大概是小朋友什么都沒玩過,越捏越上頭,許知言一看,干脆讓許小花把這一卷泡泡紙拿走。
事情發(fā)生了幾小時后,怪物房的就有怪物尖叫著出來報告異常。
原來許小花在捏泡泡紙的過程中,忽然感悟到了怎么打碎身上硬殼的契機,徹底進入了蛻變狀態(tài)。
現(xiàn)在怪物房里,屬于許小花的房間內(nèi),不再是之前黑漆漆的一片,反而空空蕩蕩,只剩一個大白繭子,散發(fā)著瑩瑩白光。
許知言找來白燼,詢問過后得知這是許小花邁入下一階段的過程,時間不定,但破殼后,會變成新的怪物。
他放下心來。
被頂了幾天的大白蛇也放下心來,開心的回院子里曬太陽去了。
新業(yè)務(wù)拓展后,源源不斷的貨物從各地發(fā)來。
為此,許知言還在周圍租了個倉庫,和負責(zé)這片的快遞小哥簽了兼職合同,讓對方工作之余,幫忙運送倉庫貨物。
畢竟他在安全屋的時候能親自去提貨,萬一他進入副本,那這一屋子的怪物可都出不去。
斷貨可就不好了。
下午,許知言看著手機提示,在沙發(fā)里翻了個身,拖拖拉拉不愿意爬起來。
【您的快遞已經(jīng)到了,編號……】
手機里顯示他的快遞到了。
可就在兩天前,有個送外賣的小哥,因為差點超時,沒有詳細看訂單上的備注,把東西放在門口,見門開了就想把手伸進來遞外賣。
這可把許知言嚇了一跳。
云山老宅作為無限游戲與現(xiàn)世的交點,只要進入這里的人,就會被拉入游戲成為玩
他來不及細想,幾乎是發(fā)揮了自身極限的反應(yīng)速度,在外賣小哥的手伸進范圍內(nèi)時,一把將人推了出去。
外賣小哥被推倒在地,期待了兩小時的外賣也撒了一地。
等許知言的心從嗓子眼里落回肚子的時候,就見外賣小哥一臉看神經(jīng)病的表情看著他。
后續(xù)是他沒吃到外賣,但外賣小哥沒事。
不過這倒是給他提了個醒。
這游戲的進入機制非常奇怪,不似他在其余影視作品之類的地方看到的,只拉欲望強烈,或者是將死之人進入游戲。
目前經(jīng)過反饋,大部分玩家都是獨自一人相處時,突然被拉入。
沒有強烈的主觀能動性,大部分新人在被拉入游戲時十分懵逼,也導(dǎo)致了這個游戲的新人副本每次都會有大批玩家被刷掉,異常慘烈。
就這個問題,他還特意去問了金盛與江槐鷓。
兩人也是一樣的。
江槐鷓是在下班途中,走入一條小巷,再出來后,就進入了游戲副本。
而金盛也差不多,獨自一人在教室時,出門便進入了游戲。
想到這,許知言拿著新改好的兼職合同,磨磨唧唧出了門。
之前和快遞小哥簽合同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這點,只是說把東西放到門口。
但許知言心知自己開價太高,快遞小哥會在貨物多的時候,可能會忍不住展示一下自己,送貨上門。
畢竟快遞小哥一個月薪水才多少?
他每月額外給三千,只需要偶爾送幾次貨物就行。
雖然許知言對于自己進入游戲世界,沒有什么太大的抵觸,但對于把無辜的路人卷進去這件事,他非常抗拒。
為了避免把快遞小哥拉入無限游戲,他不得不修改合同,把送貨的判定區(qū)域,弄到了距離老宅大門四十米開外的地方。
目前經(jīng)過測試,安全屋中能夠入侵現(xiàn)世最遠的存在,能觸摸到五十米。
快遞放在四十米的地方,應(yīng)該足夠保證快遞小哥的安全了。
出了門,看著遠處摞成堆的箱子,許知言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曲季作為怪物里能離開安全屋最遠的存在,也只能在門口被安全屋光芒照射到的地方拿快遞。
約摸著也就幾米?
安全屋中,目前能夠進入現(xiàn)世最遠的是鬼神,五十米。
許知言上午和甲方商量拿快遞事宜的時候,還很忐忑,擔(dān)心對方會抗拒。
沒想到鬼神甚至都沒有思考,立馬就答應(yīng)了他。
那么投桃報李,許知言覺得,自己在安全屋里待著的時候,也就不必非得讓對方來拿快遞了。
雖然心里清楚這很合理,自己也就偶爾拿幾次,但再看到這么多東西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太多了,媽的。
一會還得回去拿個手推車。
快遞小哥姓周,是個臉上有酒窩的二十來歲青年。
因為負責(zé)這一區(qū)域,而且這片地方只有云山老宅一個住戶,所以他對許知言已經(jīng)相當(dāng)熟悉。
“許哥好,這東西太多了,要么我給你送門口吧�!�
小周非常熱情。
他剛剛多了一份三千的兼職,這樣加上本職的薪水,努努力一個月能拿一萬塊呢!
許知言含淚搖頭。
“不,不用,我自己能行。”
說著他把新合同和舊合同都拿了出來,作為對正統(tǒng)招聘流程非常清楚的人,就算是兼職他也會把合同寫的非常清楚。
小周一看新合同上加了兩百塊錢,但是配送地點到了四十米開外,抓抓頭發(fā)有些不好意思。
“三千二?許哥,不用,這多不好意思啊。”
三千一個月已經(jīng)夠多了,別說是偶爾去倉庫拿貨送貨,就算是讓他晚上下班去倉庫看大門打掃衛(wèi)生都行啊。
“沒事,你只要牢牢遵循合同就行。”
不能直言游戲的事,許知言只能委婉強調(diào)合同上的內(nèi)容。
小周接過合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簽了名,他比許知言還擔(dān)心貨物的丟失問題。
“許哥,要么我還是給你送到家吧,放這里我真怕有人路過給你拿走了�!�
當(dāng)然,這個問題許知言早就想到了。
“我裝了很多攝像頭,而且這里人少,不會有事�!�
許知言提起攝像頭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云山老宅占地面積大,里面不用裝,但周邊這一圈他都安裝了攝像頭,安排了怪物二十四小時盯監(jiān)控。
就算不是快遞小哥外賣小哥,萬一來個賊什么的,拉進游戲好像也不太行。
這種現(xiàn)世作惡的,還是扭送派出所比較好。
一圈監(jiān)控加電腦,又是兩萬塊錢進去了,疼的他要命。
合同搞定,又囑咐了小周兩句,許知言把人打發(fā)走,自己對著十幾個箱子唉聲嘆氣。
“要是白燼在就好了……”
就在他垂著頭打算回去找手推車的時候,一陣若有似無的灰燼味道出現(xiàn)在鼻尖。
許知言抽了抽鼻子,左右看了幾眼。
周遭還是空蕩的的馬路,馬路兩旁的綠化帶里開著艷紅的花,但草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黃了。
一陣風(fēng)吹過。
幾片落葉被吹起,卻在落到他身側(cè)時,宛如撞到了空氣墻。
“白燼,你在這里!”
許知言瞇起眼,心情愉快地喊了一聲。
他伸手向身側(cè)摸索著,果然觸碰到了鬼神的胳膊。
鎖鏈碰撞的聲音響起,身后堆成山的箱子上忽然出現(xiàn)了幾根尼龍繩。
繩子把所有的東西捆在一起,然后末端‘嗖’的一聲鉆進了許知言的掌心中,看起來就好像是他接下來要拉著這么多的箱子走一般。
“回”
鬼神低沉的聲音從身側(cè)傳出。
許知言捏著繩子點點頭。
當(dāng)他拽著繩子的時候,感覺繩子的另外一端輕飄飄的。
他忍不住想,不愧是甲方。
對方可真上道啊!
知道這里偶爾有車經(jīng)過,怕普通人看見不好,主動幫他拿快遞的時候也都注意。
兩人緩步向著老宅走去。
期間一輛車從馬路中央開過,司機瞥了眼拉著一大堆箱子的青年,忍不住贊嘆道。
“好家伙,人不可貌相�。 �
“這小伙子看起來像個弱雞,沒想到能拖這么多貨物!”
……
還不等許知言走到門口,曲季便出來幫忙。
成堆的箱子摞的老高,怪物們有條不紊的把箱子擺好,開始拆包裝。
進入安全屋后,鬼神顯現(xiàn)出身影。
祂看著這次拆出來的箱子樣快遞,有些不解。
幾塊高大的鐵皮,花花綠綠,上面還帶著玻璃隔板,有些像前幾天的貨架,但明顯高級了不少。
“這是什么?”
看上去不像是安全屋開始售賣的補給品。
許知言看著自己定制的貨物到了,忍不住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拒絕告知,只是把老楊叫來,讓對方在拼裝的時候,注意幾個細節(jié)。
“等后面你就知道了。”
說完許知言掃了一眼安全屋大廳里,正在忙碌著的怪物們,伸了個懶腰。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扭頭去問鬼神:“白燼,你還記不記得你欠我什么?”
“嗯?”
鬼神愣怔片刻。
欠?唔……前幾天祂倒是答應(yīng)了許知言要幫忙修改花瓶的圖標,但腦子里想的是花瓶,落筆之后卻全是青年的身影。
怪物房里藏畫的盒子,又被堆滿了兩個。
“圖標的話,再等等……”
“不,不是那個!”
許知言搖頭打斷對方。
大概是覺得大廳里太過嘈雜,他對著鬼神招招手,兩人來到臥室。
關(guān)上門,許知言揚起下巴開口。
“你說過,以后的切片不會那么變態(tài)來著�!�
前幾天為了搞貨物太忙了,他都忘記算賬了,今天可算是找到時間了。
“……”
鬼神呆了片刻,別過臉。
起初,祂也想不到,為什么切片可以那么變態(tài)。
但隨著記憶的增加,祂竟詭異的覺得切片愛上許知言,并且對眼前漂亮的青年瘋狂迷戀,好像沒有什么不對?
祂作為本體都對許知言無法抗拒,那么作為切片,隱約受到祂的影響……很正常啊!
是的,鬼神沒有告訴許知言,祂當(dāng)前的狀態(tài)會影響到切片的判斷。
祂擔(dān)心祂聰明的合作伙伴,會在得知這件事后,對祂防備疏離,不像現(xiàn)在這般信任。
見鬼神久久不開口,像個悶葫蘆,許知言嘆了口氣,主動給對方一個臺階。
“我知道,你也不想的�!�
“但是老這么下去,不是個事�!�
比起追責(zé),許知言更在意怎么解決。
“眼睛還好,尾巴智商不高也好對付,但是血管這貨,確實有些腦子在身上,太難對付了。”
他一直留有交友之筆的后手。
可沒想到,交友之筆在噩夢小區(qū)最后的階段,竟然直接無法釋放。
過于聰明的切片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好回收的東西。
“我知道我現(xiàn)在問你,你大概也答不出來接下來會遇到什么樣的切片�!�
“所以我需要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
許知言往床上一躺,拍了拍身側(cè)的被子,示意甲方坐下說。
“你有沒有什么方法,能夠讓這些切片,不要那么嚇人……或者說,你能不能讓我控制這些切片�!�
就好像之前的白骨項鏈。
給切片戴上解千愁,還好用。
“不行�!�
鬼神回答。
“不同的切片,體內(nèi)所運行的力量不同,必須要精準得到對方的數(shù)據(jù)才可以�!�
祂不是沒想過給許知言一勞永逸的道具。
但切片的力量過于分散,在進入副本前,祂也無法得知,對方到底是哪一部分。
許知言聽完沒有沮喪,心里反而有果然如此感覺。
切片大部分時間被主系統(tǒng)當(dāng)成力量源供給副本,如果這么輕松就能被道具控制,那主系統(tǒng)也不用費勁巴拉了。
他望著鬼神的下顎線看了一會兒,退而求其次說。
“那么不控制對方,但是讓下個副本的切片,對我好一些,給我點優(yōu)待,怎么說呢,特別一些?這樣可以嗎?”
如果每個副本的切片都和蛇神一樣,特別好騙,那他也不是不可以!
鬼神回望著懶散躺在床上的青年,詢問道:“你從畫家那里贏來的手鏈還在嗎?”
“唉?那條黑色的?”
當(dāng)時贏手鏈的情景過于窘迫,許知言早把這條手鏈望到腦后。
現(xiàn)在他把東西拿出來,竟然意外發(fā)現(xiàn)這個東西沒有寫明等級,看起來不像是主系統(tǒng)的產(chǎn)物。
【名字:黑骨手鏈】
【等級:?】
【類型:?】
【簡介:奇怪的道具,無法追溯來源,建議玩家盡快銷毀�!�
【使用備注:請玩家自行摸索用處�!�
舉起的白皙手掌中,躺著一根烏黑的手鏈,按照面板解釋,材質(zhì)應(yīng)當(dāng)是骨頭。
“它能儲存一些看不到的東西�!�
鬼神拿過手鏈,沒有過多講解這東西的來源。
“我可以讓切片對你抱有一種感情,只要你帶著它,靠近切片,就能把里面的力量傳遞給切片�!�
祂沒有直說這東西能夠儲存祂的情感,只是用力量模糊替代。
“你想要什么情感,親情?友情?”
鬼神小心翼翼詢問,似乎擔(dān)心會引得青年厭煩。
誰知許知言‘蹭’一下坐了起來。
“什么友情親情,我不想要爹也不想要朋友�!�
他明亮的眼睛望向鬼神,里面滿是興奮,似乎想到了絕妙的點子,迫不及待要試一試。
“你能不能讓切片直接愛上我,當(dāng)我的舔狗?有求必應(yīng)的那種?”
許知言想想,就覺得這個主意真他娘的棒極了。
#副本最強BOSS竟是我的舔狗#
#躺平就能通關(guān)的愿望即將實現(xiàn)#
鬼神聽到要求,傻在原地。
祂要不要告訴許知言,以祂當(dāng)前的狀態(tài),就算不添加額外情感,切片也會愛上他?
作者有話要說:
言:來點實用性強的舔狗切片可以嗎?(興奮)(期待)(貪得要死)
鬼神:好……好的(懵逼)(反射性答應(yīng))
下個副本的切片:(打噴嚏)(好像突然多了一個命定的老婆)(開始等老婆)
第112章
安全屋
黑色手鏈從鬼神手中晃過一圈。
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變成了耀眼的金色。
原本烏黑的碎骨晶瑩剔透,散發(fā)著淡色光芒,看上去價值不菲。
許知言接過道具,放在掌心上,能明顯感受到里面奇異的力量波動,很溫和,并不扎手。
分割出一部分愛意。
當(dāng)鬼神再次望向青年時,目光細細描摹著對方精致的面部輪廓,有些沮喪。
垂下的手微微握緊,掩蓋著不安。
愛意的轉(zhuǎn)移讓鬼神有些焦躁。
祂以為分割出去愛意,再看到許知言時就不會有那種強烈的占有欲,自己也不會那么煎熬。
結(jié)果事實卻正好相反。
愛意的流失令祂有些難耐,忍不住患得患失。
許知言垂著頭,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原本還在琢磨儲存著鬼神力量的手鏈價值幾何,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感覺到身邊的溫度降了幾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他能感覺到,甲方現(xiàn)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是因為力量的分割嗎?
許知言略一思考,感覺想想也是,如果有人從他錢包里掏錢出去,他肯定也很崩潰。
但這東西能讓副本中的切片對他言聽計從,還是不可能還的。
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許知言覺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對甲方先生好一些,但思來想去,他也沒想到自己有什么能給對方的。
既然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感謝,那就先打個嘴炮好了!
許知言忽然湊近,神采奕奕盯著鬼神被符箓遮住的眼睛,語氣慷慨激昂。
“白燼,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拼好的,我保證,你在我身上的投資都會得到回報�!�
“我們利益相關(guān),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會辜負你�!�
許知言說完,幾乎要被自己感動哭。
在他的世界里,這大概就是最有分量的話了。
見剛剛還有些低氣壓的鬼神楞在原地,許知言挪了挪位置,兩人并排靠在一起坐著。
他覺得已經(jīng)給完定心丸,現(xiàn)在需要解決一點其他問題。
“這個手鏈,能不能換個外觀?”
許知言把散發(fā)著淡色光芒的道具握在手里,小聲詢問。
這手鏈一開始是黑色形態(tài)時,沒有那么夸張。
現(xiàn)在被注入了力量,變成了如此耀眼的顏色,這要是帶在手上,豈不是大剌剌告訴所有人:我這個道具很牛逼你們要不要來搶搶看?
許知言深知財不外露。
這種扎眼的事他才不干呢。
鬼神尚未從心上人莫名突襲的話中反應(yīng)過來。
這種聽起來好像是表白但又沒完全表白的內(nèi)容,像是貓抓一樣撓著祂心底的軟肉。
祂忽然想推翻之前的評價。
許知言不僅生氣的樣子很鮮活,現(xiàn)在對著祂說奇怪的話時,也很讓人著迷。
愛意缺失造成的焦躁被撫平。
鬼神意識到,僅僅是幾句話,那些空缺的地方再次被填滿。
祂的愛意重新在胸腔積蓄起來。
“可以�!�
只要是你的愿望。
接過手鏈,將半透明的骨質(zhì)材質(zhì)重新糅合在一起。
片刻后,一枚金色的圓戒出現(xiàn)在鬼神的手中,不等許知言伸手拿,對方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圓戒被緩緩套在青年纖長的中指上。
鬼神低垂著頭,表面神情淡漠,心里卻無比忐忑。
擔(dān)心自己齷齪的心思暴露,嚇到眼前人,祂甚至講起了黑骨的來源。
“這是力量回流時,血管中產(chǎn)生的雜質(zhì)�!�
并不是所有傳遞的力量都適合被吞噬,有些力量在被壓縮到極致時會產(chǎn)生異變。
對鬼神來說,流動中無法吞噬的純粹力量結(jié)晶體,就是血管內(nèi)的雜質(zhì)。
不過剛一說完,祂覆在青年手背上的手一頓,又覺得這么說好像有什么不對勁?
送雜質(zhì)凝成的戒指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