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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若是別人,這三界第一樓他們又怎么會怕,幾名上仙護(hù)樓者直接就能將人丟出去,可問題是這還有一位三皇子呢,他們哪敢隨便丟。

    一旁的雪覓道:“放心好了,他爹是天帝,賠得起。”

    掌事滿臉無語看向這位小公子,心中腹誹:您還知道人家爹是天帝呢。

    三皇子的兩護(hù)衛(wèi)與龍十七打了起來,之前被抽飛出去的小廝腫著臉跑了進(jìn)來,能做三皇子的小廝,當(dāng)然也不可能是一點(diǎn)修為都沒有的人,只不過沒到上仙那么高而已,見那個年長的被兩名護(hù)衛(wèi)拖著,只剩這么個年紀(jì)小的,收到三皇子的示意后,直接朝著雪覓沖了上去。

    而三皇子眼神陰鷙地朝著雪覓看了一眼,小廝一動,他也立刻就動了起來,抬手就朝著雪覓抓了過去,等抓到這個小的,還怕那個大的不束手就擒嗎。

    雪覓哪能不防著他們,他沒上去幫龍十七那是因?yàn)橐坏┧麤_上去,龍十七為了顧著他便會束手束腳大招都不敢使,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打的爽,但不表示他就沒有戰(zhàn)斗力,有一個整日愛惹事打架的哥哥,光是在一旁看著只怕都經(jīng)驗(yàn)滿點(diǎn)了。

    所以那兩人朝他攻過來的時候,雪覓反手就是一鞭子抽了上去,順帶又一腳將那小廝徹底從金宇樓踹了出去。

    不得不說,他和龍十七踹人的動作不能說很像,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天帝的三子如今年歲也不大,不過幾千歲,可惜天賦一般修為平平,如今連個地仙都不是,雪覓年紀(jì)也不大,但他天賦好悟性高,有個那般強(qiáng)悍的爹,手把手的教他修煉,自身實(shí)力那更是一點(diǎn)都不差,三皇子根本接不住他全力抽出的一鞭子。

    鞭尾更是直接掃到了三皇子的臉上,讓他本就偏陰郁的臉,被血痕襯托的越發(fā)陰冷了幾分。

    打人不打臉,人家好歹也是天帝的兒子,這雪覓是知道的,見掃到了他的臉上,雪覓連忙收了鞭子:“是你自己湊過來的啊�!�

    赭煊指尖在臉上的血痕上輕輕一抹,這一點(diǎn)紅越發(fā)刺激了他嗜血的暴戾之氣。

    這時龍十七猛地將其中一名上仙一巴掌從金宇樓拍了出去。

    金宇樓的幾名護(hù)樓上仙也趕了過來,本來是準(zhǔn)備動手的,但看到龍十七追著被拍飛的人出去了,便立刻停下了動作,這兩撥人,一方是三皇子,另一方明知對方是三皇子都還敢動手,要么是不怕死,要么是同樣身份背景了得,不管哪種他們還是不沾染為妙。

    這會兒見人出去了,連忙護(hù)在金宇樓門前,只要不在樓里打,打破了天都跟他們無關(guān)。

    赭煊身為天帝三子,數(shù)千年來誰不是捧著他巴結(jié)著他,便是尋常與他過招的護(hù)衛(wèi),下手稍重一點(diǎn),就是一頓鞭刑伺候,如今見了血,更是不可能輕易放過雪覓。

    少了寶樓的束縛,龍十七打的越發(fā)起勁,地仙的修為,卻將兩名上仙壓著打,見那個三皇子竟然還跟跟雪覓動手,那個跟在三皇子身邊的小廝還敢暗算,反手就是兩掌,一掌直接抽到了三皇子的臉上,一掌直接抽掉了那小廝的半條命。

    “你們是有幾條命,還敢跟爺爺動手!”

    眼下的局面他已經(jīng)呈現(xiàn)了敗勢,還被人在臉上抽了巴掌,赭煊一令牌甩到了上空,怒道:“天兵何在!”

    他定要讓這兩人不得好死!

    雪覓見他打不過就叫人,指著他道:“你真不要臉,打不過就喊人!”

    赭煊眼尾猩紅的看著他:“今日我定要扒了你們的皮!”

    龍十七飛身過來就是一腳:“誰扒誰還不一定呢!”

    飛升城本就有天兵守衛(wèi),這里的打鬧動靜早就驚動了天兵,因此令牌一出,很快就見到了天兵的身影。

    那些天兵雖然并非人人都是上仙,但人數(shù)多起來他跟龍十七肯定會吃虧,雪覓什么都愛吃,但就是不愛吃虧,連忙用神影鏡找嵐川。

    嵐川那邊很快就接通了,一接通看不到畫面,整個鏡像里都在亂晃,但能聽到雪覓的聲音:“爹啊快來救命,我跟十七哥在飛升臺這里,有人打我們!”

    嵐川氣息一沉:“你們盡管放手了去打,爹馬上過來�!闭f完立刻起身朝著飛升臺過去。

    在這三重天上,除了上神,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上仙,哪怕被上仙重重包圍,兩人若直接顯露出真身,那也足夠撐到他從天宮趕去飛升城了,所以他讓雪覓別留手,打破了天也有他這個爹在。

    白榆連忙跟上,敢動他小師弟,找死!

    雪覓這邊已經(jīng)從金宇樓打到了飛升臺,有人認(rèn)出其中一方是三皇子,但沒人敢上前,主要是另一個青年太過兇悍,那個年紀(jì)小的也不遑多讓,一條白鞭子耍的那叫個虎虎生風(fēng),將三皇子連連逼退。

    很快天兵趕到,一眾天兵手持天兵令,凝結(jié)成一團(tuán)堪比神力的金光,生生將龍十七給束縛住了,雪覓被分了心,赭煊趁機(jī)抬手便是一道劍氣打在了他的身上。

    雪覓身上是防御力極強(qiáng)的法衣,直接將那道劍氣卸去了九成,但還是被那股靈力沖擊的直接撞到了飛升臺上。

    脆弱的飛升臺被撞碎了大半。

    龍十七瞬間就炸了,直接化身成紅龍沖破了金光的束縛,粗壯的龍尾朝著那群天兵橫掃了過去,那帶著強(qiáng)大怒意的威力,生生將一群天兵抽飛了出去,撞到了旁邊一堆圍觀的人群還有臨街的鋪面上,一個個摔的四仰八叉的。

    紅龍周身的龍氣翻騰,靈力瘋狂涌動,他寶貝到這么大的雪覓,在他身邊可從來沒讓人碰過一根頭發(fā)絲,這挨的一下龍十七如何能忍,直接怒到?jīng)]了理智,在半空中翻騰了一圈,掃開了一眾天兵后,直直朝著赭煊沖撞了過去。

    赭煊本就實(shí)力不如人,否則又怎么會喊天兵來助陣,這會兒身邊沒有保護(hù)的人,躲避不及,被這頭紅龍重重地撞擊在了胸口,心脈大震,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而撞碎了飛升臺的雪覓推開落在了身上的碎石,眼尖的看到一顆亮晶晶的小黑球,便下意識的伸手去拿。

    當(dāng)小黑球被他拿在手里后,雪覓敏銳地察覺到了一股吸力。

    這時被龍十七用龍頭撞了一下的三皇子摔到了他的身邊,雪覓本能的將三皇子推開擋在了自己的身前,試圖阻擋那股吸力。

    赭煊雖然傷的不輕,但人還是清醒的,見雪覓動手,抬手就與他對打了一掌。

    飛升臺的后面是通天梯,漫天云霧看不到底,所有飛升者都會從這里飛升上來,因此飛升大道連接著下方各界是暢通無阻的。

    這一掌直接讓本就在飛升臺邊緣的雪覓直接掉了下去,飛升臺的吸力再強(qiáng)大,那也大不過整個通天梯。

    而赭煊也因?yàn)槟且徽浦苯颖淮蜻M(jìn)了飛升臺里。

    整個變故發(fā)生的極快,從雪覓聯(lián)系嵐川,到整個人掉下通天梯也不過是幾息之間,哪怕嵐川從天宮中縮地成寸的瞬移過來,也還是晚了一步。

    龍十七變回人形猛地沖到飛升臺邊緣,沒見到雪覓的身影,想也不想的就往下沖。

    嵐川一把將人攔住,龍十七急忙道:“雪覓掉下去了!”

    一旁的白榆連忙道:“我去追�!�

    說著也直接跳了下去。

    嵐川道:“通天梯中并沒有什么危險(xiǎn),只是從這里落下不知道會掉到何處,但雪覓身上靈寶眾多,若是尋常之地倒是不必?fù)?dān)憂�!�

    龍十七蹙眉:“要是掉到了不尋常的地方呢?”

    嵐川看向落入了飛升臺里的三皇子:“那就讓他們一家子賠命。”

    嵐川聯(lián)系了玄詩,告知了玄詩三重天的情況,讓玄詩調(diào)動神域人手去尋找雪覓。

    妖皇得知了消息后,也立刻發(fā)出了妖皇令,讓妖界所有城池的城主注意動靜,還特意與魔界打了招呼,好在人界與另外兩界有壁障,如何都落不到人界去,否則人界那般大,破碎的大陸又多,那才是難找。

    不知道整個妖界都被驚的大動的雪覓吧唧一下摔在了草堆里,那下墜的力量讓他飛都飛不起來,好在他身上靈器多,倒也沒將他摔著。

    怕家里人擔(dān)心,雪覓連草堆都沒爬起來,直接坐在草堆上取出了神影鏡,一接通,連忙揮了揮手:“爹!”

    嵐川見他安然無恙,還能用神影鏡聯(lián)系,便松了一口氣:“你掉到哪里去了?”

    雪覓左右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我剛掉下來,還沒看這里是哪里,但這里好熱鬧啊,是晚上,河上面還有好多燈,好像在過什么節(jié)氣�!�

    說著還將神影鏡朝著外面熱鬧的人群掃了一下。

    嵐川道:“你小心保護(hù)好自己,弄清楚自己在哪里之后告訴我,你摔下去有沒有傷著哪兒?”

    雪覓小可憐道:“屁股疼,我是屁股著地的�!�

    嵐川忍不住笑了一下:“那個赭煊有沒有傷著你?”

    雪覓道:“沒有,他挺沒用的,年紀(jì)不小了,修為這么差,要不是他喊來天兵,十七哥能把他打的跪地求饒!”

    嵐川聞言又是一笑:“沒傷到就好,你先找個地方休息,我安排人去接你�!�

    雪覓應(yīng)了一聲:“十七哥呢?”

    嵐川:“你十七哥沒事,現(xiàn)在上面有點(diǎn)亂,你們這一架打的動靜不小�!�

    雪覓:“是他們先動手的,爹,如果云茹姨姨要揍十七哥,你可一定要攔著啊!”

    嵐川應(yīng)道:“放心,有爹爹在,不會讓你十七哥挨揍的,你跟你娘聯(lián)系一下,免得她擔(dān)心你�!�

    雪覓說了聲好,這邊一掛斷,馬上就聯(lián)系了他娘,將整個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又仔細(xì)的說了一遍,再三保證自己沒受傷,他會乖乖找個地方等著爹安排人來接,玄詩這才放下心。

    聯(lián)系完娘,又跟皇伯伯聯(lián)系了一下,報(bào)了一圈平安,雪覓才從草堆上跳了下來,趁著夜色又是個角落無人看見,忍不住揉了揉屁股,摔飛升臺上的那一下,還沒從天上掉下來的這一下摔的重。

    雪覓走出了黑暗的角落,漫天的燈火傾灑了下來,這里所有的人面上都笑意盈盈,手里提著各式各樣的燈盞,成群結(jié)伴笑語晏晏,有些聚集在橋頭,有些圍攏在河畔,手中燭火跳動的各色花燈被放在了河面上,伴隨著水流緩緩蕩漾開。

    一眼看去,滿眼都是璀璨燈火,襯著夜色,顯得明亮又溫暖。

    雪覓在人群里走著,好奇的看著這里的熱鬧,投壺的喝彩,猜謎喧鬧,還有不少舞者仙衣飄飄的在音律中跳躍舞動。

    朝圣城的夜也是極其熱鬧,可是跟這里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也沒有這么多漂亮的河燈。

    雪覓看著也不自覺的笑著,那些人半蹲在河邊,每放出一盞燈都好像許了一個愿,雪覓還沒許過愿,連忙轉(zhuǎn)著腦袋去找哪里有賣燈的,他也想去放一盞玩玩。

    一轉(zhuǎn)身,便看到了一棵紅葉樹下,一身白衣的上神站在一片絢爛的燈火中,火紅的光映照在那極白的膚色上,好像也染上了一絲緋色,清冷的眉眼淡漠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明明身處其中,卻又遠(yuǎn)隔在外。

    周遭的人好像看不到他一樣,各自笑鬧著,連眼神都不曾往那人身上看去一眼,仿佛那棵樹下無人存在一樣。

    有那么一瞬間,雪覓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種孤寂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只是轉(zhuǎn)身看去的一瞬,心底微微涌上了一絲酸澀。

    大概是他的注視太過火熱,正看著遠(yuǎn)處放燈的人轉(zhuǎn)過頭來,隔著重重人群,視線交匯的一瞬間,雪覓好像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樣,他下意識推開擁擠在跟前的人群,快步朝著樹下的人跑去。

    人群逆流推搡,所有人都與他反著方向,每往前幾步就會被擁擠的后退半步,雪覓緊緊盯著樹下的人,生怕對方不等他,他長這么大,從未如此急切過。

    直到他終于來到了樹下,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帶著一絲微|喘和慶幸:“還好你沒走!”

    要是走了他追不上,都不知道要去哪兒找人。

    時淵微微低頭看著他,與幾百年前相比,如今是長大了不少,但依稀還能看出幼時的模樣,只不過此刻滿身狼狽,臉上沾染著黑灰,頭發(fā)上還有幾根枯草,堂堂小龍君如此凄慘,倒是稀奇。

    見他不說話,雪覓睜大了眼睛看著他:“你不記得我啦?我是雪覓呀,嵐川是我爹爹,玄詩是我娘,我一歲的時候在天宮跟你見過的!”

    時淵拉開他拽著自己手腕的手,語氣平靜道:“那又如何?”

    哇,幾百年過去了,還是這么冷哦。

    雪覓眼珠子一轉(zhuǎn),整個人直接往時淵身上一倒,然后死死將人抱�。骸拔沂軅�,我從三重天掉下來的,還被三皇子打了一掌,可疼可慘了,嗚,你不能不管我,不然我做鬼也要纏著你!”

    時淵皺眉:“再不松開,信不信我把你丟下河去。”

    雪覓直接閉著眼睛往時淵身上一倒:“我暈倒了。”

    紫纓姑姑說了,美人和臉皮二者不可兼得,必舍其一,他舍不得美人,那就只好舍掉臉皮了,他就不信時淵真能把他丟在這兒,他爹的面子總要給幾分的吧。

    時淵倒是想丟,但被他死死抓緊衣袖的手給逗笑了,裝暈?zāi)懿荒苷J(rèn)真的裝一裝。

    本是心血來潮出來走走,卻不想就這樣被纏上,時淵無法,一般人也就罷了,真把這小東西隨手扔了,以后還不知道會惹出多煩人的麻煩,于是衣領(lǐng)一拎,直接瞬移離開了此地。

    回到神殿,時淵道:“你要是再暈,我就真把你丟下去�!�

    周圍的環(huán)境有了變化,雪覓很快就察覺到了,原本的喧鬧瞬間安靜了下來,還有陣陣清香,再聽時淵這話,雪覓小心的睜開一條眼縫先查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確實(shí)不在集市上了,這才立刻站好:“我醒了�!�

    時淵輕甩衣袖往神殿內(nèi)走去。

    雪覓連忙伸手抓著衣袖的一角跟在后面:“這里是哪里呀?是不是你的神殿?所以我這是一下子從三重天掉到了云起了嗎?我早就想來找你了,一歲的時候就想了,可我爹不讓,說要等我滿一千歲才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要是早知道從三重天掉下來會落到你這里來,我早就去掉了。”

    神殿有了陌生氣息,陸染自然是要來查看情況的,沒想到神君不過是下去晃悠了一圈,竟然帶回了一個小少年,再一查看氣息,這不是當(dāng)年在天宮上伸手要神君抱抱的小龍君嗎。

    只不過這小龍君的模樣著實(shí)有點(diǎn)慘,臉上臟兮兮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要不是氣息對得上,這在路上遇見了怕是都不敢認(rèn)。

    雪覓也還記得陸染,頓時歪頭臟著一張小臉跟他招呼道:“陸染叔叔!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雪覓呀�!�

    陸染聞言笑道:“自然是記得,小雪覓怎么來云起了?你爹娘也來了?”

    雪覓搖頭道:“我爹娘沒來,我三師兄飛升了,然后我跟十七哥去飛升城看三師兄飛升,后來又去了金宇樓買東西,結(jié)果跟三皇子看上了同一件,他想搶,但搶不過,就打起來了,他修為太差了,一把年紀(jì)了要是沒有護(hù)衛(wèi)幫著,連我都能壓著他打,結(jié)果他不講武德,竟然喊天兵來幫忙!”

    陸染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自來熟的,不過是問了一句,就像倒豆子似的恨不得全給你倒出來,于是笑著道:“然后呢?天兵來了你們誰贏了?”

    雪覓道:“然后我就喊我爹來幫忙呀,但我爹還沒到,我們把飛升臺給打破了,我就從飛升臺的后面掉下來了,一掉下來就到這里了。”

    說著看了眼時淵:“我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我內(nèi)傷了,傷好重的。”

    時淵朝陸染看了一眼:“聯(lián)系嵐川。”

    雪覓揮了揮手:“不用你們麻煩了,我自己聯(lián)系。”

    說著立刻取出了神影鏡。

    現(xiàn)在還在飛升臺前處理后續(xù)事宜的嵐川剛跟兒子聯(lián)系完,這還沒過一會兒又接到兒子的消息,還以為出了什么事,連忙接通。

    然后就看到自家兒子雖然有些臟,但面色健康紅潤活蹦亂跳著道:“爹!我掉到云起了,我在淵淵的神殿里,我受傷了,傷好重好重,但你不用管我,淵淵說他會照顧好我的,別擔(dān)心,我傷養(yǎng)好了就回來啊,幫我跟十七哥說一聲,好了就這樣再見�!�

    嵐川:“……”淵淵是誰?

    雪覓關(guān)了神影鏡,笑瞇眼了地朝時淵看去:“好啦,我爹知道啦!”

    一旁的陸染已經(jīng)在心里糾結(jié),等下神君動起手來,他是攔還是不攔,萬一真的把這位小龍君打死了,他們啟陽扛不住得住一二三…陸染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五位上神以及二十多位龍君的怒火。

    時淵面無表情的掃了雪覓一眼,朝陸染道:“丟下去。”

    說完直接甩袖走人。

    雪覓連誒了好幾聲追了上去:“你怎么又生氣了?就算你是上神你也不能動不動生氣呀�!�

    “還是你不高興我叫你淵淵?可我不想喊你叔,直接喊你名字又好像很不敬,淵淵也很好聽啊,是愛稱!”

    “你別走那么快,你等等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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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雪覓:只要我臉皮厚,沒有得不到的淵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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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書來自:龍鳳互聯(lián)

    第165章if線

    等雪覓被陸染領(lǐng)著去沐浴清洗,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臟,頭發(fā)亂亂的,臉上黑黑的,要不是法衣有著水火不侵不沾灰塵的能力,只怕會更臟。

    然而他就是頂著這樣一張臉去蹭蹭抱抱時淵,雪覓忍不住將自己整個浸在了水里,難怪時淵要推開他了,這臟兮兮的樣子就是他娘怕是都不會想要親親他了。

    重新洗白白的雪覓折騰了好半天,換上了一身清清爽爽的衣服,又讓侍婢將他頭發(fā)全都束起,因穿了一身白,于是發(fā)帶雪覓選了一根紅色的,發(fā)尾垂于腦后,青蔥少年鮮嫩出爐。

    從浴池一出來,雪覓沒問旁人時淵在哪兒,而是專門跑去找陸染。

    陸染還以為小龍君找他什么事,原來還是打聽神君的事,雖然這問的有些過于私人了,但神殿里誰都知道的事,倒是沒什么不能說的:“神君數(shù)萬年來一直都是獨(dú)身一人,身邊并無他人�!�

    雪覓:“沒有特別喜歡的靈獸?侍婢?徒弟?亦或是誰家小輩長期來借住的?”

    他看話本里都這么寫,神生漫長而孤寂,但身邊總有一個一心戀慕著上神的人,又或是在上神身邊格外特殊的人,若有這種人,那他們肯定有著別樣的感情。

    所以他得問清楚了,要是有的話,那他還是早點(diǎn)回家吧,他才不要做破壞別人感情的壞人。

    陸染:“目前來過神殿,并且暫時住下過的,只有你。”

    雪覓咦了一聲:“只有我?淵淵沒有招待過別人嗎?難道幾萬年來,就沒人來過神殿?”

    陸染頓時有些眼神微妙的看著雪覓:“上貢者,有求者,甚至自薦的的確不少,但神君不喜吵鬧,討厭麻煩,所來之人無不是敬畏著神君,更是不敢輕易冒犯,怕是沒人敢要求留宿神殿,沒誰有那個膽子�!�

    就神君那脾氣,一個眼神都恨不得讓人避之千里,誰還有那膽子上趕著來,哦,小龍君除外。

    雪覓摸了摸下巴,果然脾氣很不好�。骸澳撬袥]有什么關(guān)系特別好的人呢?有沒有什么睹物思人之類的,又或者對某些事情格外特別?”

    陸染搖頭:“沒有�!�

    雪覓看向陸染:“陸染叔叔應(yīng)當(dāng)陪著他很久了?”

    陸染笑道:“那是因?yàn)樯窬幌矚g打理那些俗務(wù),我不過是被他用順手了,若哪日有比我用的更順手的人,隨時都能被人替代�!�

    雪覓道:“才不會,就算以后有用的更順手的人,那也只是個順手的下屬,肯定跟陸染叔叔是不一樣的,不過陸染叔叔你老實(shí)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淵淵?”

    陸染頓時像聽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事,眼睛都瞪大了:“小龍君,我還沒飛升成神,還想多活兩年。”

    很好,時淵身邊最親近的這人也排除了,雪覓笑瞇了眼道:“接下來的日子恐怕要給陸染叔叔添不少麻煩了。”

    說著一把勾住陸染的脖子,在他耳邊道:“淵淵的寢殿應(yīng)該有偏殿吧,我要住那兒!”

    陸染也下意識看了看周圍,見旁邊沒有人,連忙結(jié)下一道屏障,然后在雪覓耳邊小聲道:“稍后我?guī)闳ド窬膶嫷钫J(rèn)認(rèn)路�!�

    至于住哪兒,那就看這位小龍君的本事了。

    雪覓嘿嘿笑著跟陸染輕輕擊了個掌。

    早就覺得這神殿清冷過頭的陸染也很想看看這位小龍君能折騰出多大的水花來。

    至于會不會惹惱了神君,不怕,這位的身份惹的再惱都不會有性命之憂,能仗著家世來折騰神君的,三界也就這獨(dú)一位了。

    更何況他還挺喜歡這位小龍君的,性情活潑爛漫,心思也單純干凈,生于那樣的家世中,卻半點(diǎn)不驕縱霸道,不過就算霸道,若是這位小龍君,估計(jì)霸道起來都是可愛的。

    感覺龍族這種生物就是莫名有這種特性,霸道的不讓人討厭,也是很神奇了。

    不讓人討厭的小龍君來到時淵的寢殿外,扒在門口往里看,就看到坐在樹下看書的人,雪覓小聲朝陸染道:“淵淵每天除了看書之外,還會做什么呀?”

    陸染:“看書喝茶飲酒,心血來潮煉個器�!背酥饩褪撬X了,有時候一睡幾十上百年的都是常有的事。

    成神之前的神君一刻都不能停歇,身處腥風(fēng)血雨中,稍一停下便是致命危險(xiǎn)。

    所以成神之后對一些麻煩事很是厭倦,也很少動彈,就顯得尤為無欲無求。

    不過在陸染眼里,神君也的確是真無欲無求,因?yàn)椴恢l,求何,甚至他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若有一天神君真正厭煩了這個世界,便會頭也不回的離開,去到一個除了神君之外,誰也到不了的地方。

    然而神位之上,是否還別有天地陸染不知道,也許哪怕他成神了也未必能知道,到不了神君那個高度,就看不到神君所處的天地。

    陸染微微低頭,看著身旁盯著神君雙眸晶亮的小龍君,也不知這位小龍君,能不能將高高在上的神祇拉到凡俗中來。

    心里這么想著,身邊的人突然速度極快的躥了出去,還歡快地喊著:“淵淵!”

    時淵從未遇到過如此不矜持,甚至一點(diǎn)都不怕他冷臉的人,看著緊緊抱著自己胳膊,一臉甜笑仰頭看著自己的人,時淵冷冷開口:“放開�!�

    回應(yīng)他的則是手上被抱的更緊,還一臉求表揚(yáng)道:“我洗干凈了,特別干凈,你聞,還香香的�!�

    時淵將他手從他懷抱里抽了出來:“讓陸染帶你去你的寢殿,稍后我會聯(lián)系你父親,讓他派人來接你�!�

    雪覓指了指旁邊:“不用特別給我安排住的地方,我就住你旁邊的寢殿就好了,我特別好養(yǎng)活的�!�

    時淵直接道:“陸染,帶他去休息。”

    雪覓抓緊了時淵的衣袖:“我不!”

    時淵看了他一眼:“隨你。”

    說完就自己進(jìn)了房間,還直接設(shè)下了結(jié)界,擋住了他偷溜進(jìn)來的可能。

    雪覓雙手捧著臉看他:“他好好看啊,可惜都不笑的,要是笑起來肯定更好看�!�

    陸染輕咳了一聲:“偏殿也被神君的結(jié)界擋住了,不然先回給你安排的寢殿?”

    雪覓朝陸染揮了揮手:“不用管我,我就呆在這兒�!�

    陸染只好道:“那好吧,你要是累了,讓外面的侍婢領(lǐng)你去寢殿休息�!�

    雪覓嗯嗯點(diǎn)頭,等陸染離開后,立刻跑到時淵剛剛坐過的椅子上,翹著腿感受了一會兒,一抬頭就能看到漫天的淡粉扶櫻花。

    可惜整個院落只有零星的幾顆明珠點(diǎn)亮,比天上的星光還要少,于是雪覓掏了掏自己的儲物器,挑選了一堆漂亮的明珠,一顆顆的往那顆扶櫻樹上扔,不一會兒整個院落都亮了起來。

    然而院子里的靠椅太矮了,躺在椅子上都看不到屋內(nèi),雪覓看了看扶櫻樹,又看了看寢殿的窗戶,腳下一點(diǎn),輕輕松松就飛到了樹上。

    巨大的樹干完全承受得起他,雪覓趴在了距離寢殿窗戶最近的樹干上,修長的雙腿交疊的勾起,半撐起的身體年少單薄,卻又青春活潑,烏順的長發(fā)順著肩頭滑落,漂亮的眼睛專注的盯著窗內(nèi)床榻上的人。

    這里居高臨下,卻又正正好看到屋內(nèi)躺在床上休息的時淵。

    雪覓頓時覺得旁邊的寢殿還不如這院子里呢,寢殿可看不到淵淵睡覺。

    察覺到他的意圖,時淵心念一動,那扇窗戶就被關(guān)了起來,不給他看。

    雪覓瞪大了眼睛,隨即氣呼呼的從樹干上坐了起來,想了想,拿出彈弓扣了一顆珍珠就朝著那窗戶打了上去。

    結(jié)果珍珠還沒靠近窗戶,就被時淵設(shè)下的結(jié)界反彈了回來,要不是雪覓躲得快,那珍珠就反彈到自己了,這一下更氣了。

    盯著關(guān)閉的窗戶看了好一會兒,雪覓重新翻身躺下:“不給看就不給看,等天亮了我再看,哼!”

    他決定就在樹上睡了,反正修士本來就不太需要天天睡覺,稍微休息休息就天亮了。

    但雪覓忘了這一日的折騰,被跨界帶去了三重天,看了一場三師兄的飛升,又跟人打了一架消耗那么大,又從通天梯那兒掉了下來,要如果不是見到時淵太高興,他早就累的躺下了,這會兒興奮勁頭過去了一些,在樹干上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聞著雖然陌生,卻又讓人無比安心的氣息,雪覓這一覺睡的很沉,沉的忘了他是在樹干上,微微一個翻身,直接從樹干上掉了下來。

    一道輕柔的力量將他在半空中接住,緩緩落下后,被放到了塌椅上,一條輕薄的小毯從屋內(nèi)飛了出來,輕輕蓋在了他的身上,整個過程熟睡的人半點(diǎn)都沒察覺,只是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睡的更沉了。

    神識從雪覓的身上褪去后,時淵心道:小崽子就是煩人。

    第二天在樹下醒來的雪覓茫然地坐了起來,身上的小毯子早在他醒來之前就被時淵收了回去,所以雪覓只以為是自己睡著了從樹上掉下來了,頓時驚奇的抬頭,他可真會掉,正正好掉到了椅子上,還沒醒,他可真厲害!

    伸了個懶腰,雪覓從椅子上下來,房間里的結(jié)界已經(jīng)散去了,但里面也沒人了,雪覓也沒急著找人,反正他又不打算那么快走,于是溜溜達(dá)達(dá)晃悠起神殿來。

    只不過這神殿當(dāng)真是神殿,神圣而嚴(yán)肅,高坐云端,安靜的聽不到一絲聲響,往來的仙婢也一個個十分安靜,連行禮的動作都是端莊優(yōu)雅的,甚至微微低垂著頭根本不敢輕易直視他人,這要是在妖神殿,那些鬧騰的小婢女早就悄悄打量人了,遇到好看的,還會臉紅紅的跟小姐妹分享。

    果然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淵淵家小仙婢們的脾性也跟淵淵一樣。

    雪覓隨便喊了兩個神殿的護(hù)衛(wèi)就下了神殿,整個神殿太仙氣逼人了,高不可攀的,寂寞又清冷,他決定要好好改善改善這里的環(huán)境。

    要是改善的淵淵不喜歡了,那就再說吧,反正淵淵那個脾氣肯定是不會委屈他自己的,真不喜歡肯定會發(fā)脾氣讓人全都扔掉,要是沒發(fā)脾氣,那就是可以接受。

    雪覓剛下神殿,陸染就從上界回來了,神殿還是那個清清冷冷的神殿,神識一掃,沒見到小龍君,陸染頓時驚了,看向神君道:“神君真的把小龍君丟下去了?!”

    這么冷酷無情?

    時淵冷冷掃了他一眼:“見到嵐川了?”

    陸染連忙認(rèn)真道:“見到了,嵐川上神說,恐怕要麻煩神君照顧小龍君一段時間了�!�

    想要從云起這邊去到三重天,若是走尋常的道,少說也要一段不短的時間,但早年神君為了引下天河水,讓神殿與天河有了連接,若是已經(jīng)飛升的上仙,只需消耗些力氣就能從神殿上到天河去,雖然這消耗的有點(diǎn)大,但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所以陸染才在一夜的時間往返了一趟。

    時淵看向陸染,妖族的小太子,就算三重天上真有什么讓?shí)勾ㄒ粫r脫不開身的事,那也不可能把人放他這里,他與整個妖族的關(guān)系三界皆知,與嵐川和玄詩更是從未有過交集,哪怕將雪覓交托給鳳族狐族,都比放在他這里要正常。

    陸染昂首挺胸一點(diǎn)都不心虛,這可不是他假傳消息,嵐川上神是真這么說的。

    陸染:“現(xiàn)在三重天有點(diǎn)亂,那天小雪覓和司禹龍君與三皇子打斗,砸了飛升臺,三皇子不慎掉入飛升臺中,結(jié)果那飛升臺里面有一道威力極強(qiáng)的結(jié)界,等天帝等人趕來時,結(jié)界已經(jīng)完全閉合,當(dāng)時天帝與嵐川上神聯(lián)手,二人的神力都打不開那處結(jié)界�!�

    時淵微微蹙眉。

    陸染道:“現(xiàn)在妖皇也上到三重天,聽聞幾名距離天宮不遠(yuǎn)的上神收到了天帝的傳音,已經(jīng)動身去往三重天,就是不知這結(jié)界要結(jié)合幾位上神才能打開�!�

    時淵:“關(guān)在里面出不來?”

    陸染點(diǎn)頭道:“我上去的時候看了一眼,的確是一道很強(qiáng)的結(jié)界,也不知道里面是有什么東西,為何會有神力都打不開的結(jié)界,不過作為上仙飛升的祭臺,那飛升臺的確脆弱了一點(diǎn),雪覓和三皇子的修為連地仙都不是,這般小打小鬧的也能把飛升臺打破就很離奇了,里面還有一個連上神聯(lián)手都打不開結(jié)界,更離奇了。”

    陸染說著道:“也許嵐川上神怕三皇子在飛升臺下真有什么意外,這為兒報(bào)仇的,明著不敢來,那暗地里下個黑手也是有可能的,這么一想,將雪覓放在狐族或者鳳族好像都不合適,狐族和鳳族也很亂,派系多,誰知道會不會有誰生出什么私心來。”

    放眼三界,一眾上神當(dāng)中,唯有時淵這里是最干凈的。

    實(shí)力強(qiáng)大不說,也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若真有什么意外,陸染相信,既然嵐川上神交托了,自家神君說什么都會出手護(hù)著小龍君的,雖然神君與嵐川上神并沒有什么交集,神君看起來也好像挺冰冷無情的,但實(shí)際上他們神君是個大好人,就是脾氣冷了點(diǎn)。

    時淵:“如此難開的結(jié)界,天帝也沒動用開天斧?”

    陸染愣了一下:“對啊,開天斧不就在天宮,連鎖神鏈都能被開天斧劈開,為什么不用開天斧去打開結(jié)界?”

    這種事他們在這里說再多也沒結(jié)果,陸染將嵐川上神給的東西拿了出來:“這些都是小雪覓愛吃的,嵐川上神說,小雪覓第一次獨(dú)自在外,有可能過了幾天新鮮勁就會想要回家了,若三重天的事情解決了,嵐川上神會親自來接,若一時無法解決,便讓神君將小雪覓安撫住�!�

    陸染放下了儲物器,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所以小龍君呢,一天都沒待住就跑了?”

    跑自然是沒跑,神殿那么清冷,雪覓想買的第一個東西就是各色花種,鮮花總該不會吵鬧吧,安靜又漂亮,就算淵淵喜歡安靜,他種一圈鮮花總不會打擾他了吧。

    算了算神殿的大小,雪覓找到了一家專門賣靈花靈草的百花堂,直接將所有的花種全都包圓了,算好了價(jià)格,雪覓正準(zhǔn)備付靈晶的時候,跟著他下來的護(hù)衛(wèi)連忙上前出示了神殿令,在記錄了明細(xì)的特殊皮質(zhì)上留下了印記,憑著印記,到時候自可去神殿結(jié)賬。

    雪覓看著神殿令,朝那護(hù)衛(wèi)問道:“這是你本來就有的嗎?”

    護(hù)衛(wèi)連忙道:“是下來時神君給的。”

    雪覓聞言抿唇一笑,頓時心情極好了起來。

    買完了花,雪覓原本打算去獸場,整個神殿一點(diǎn)活物都沒有,一點(diǎn)都不好,怎么都得有一些仙鶴飛鳥才鮮活吧。

    他今日在神殿里溜達(dá)才知道,云鼎神殿并不比妖神殿小多少,但跟妖神殿不一樣的是云鼎神殿只有時淵所在的主殿坐落在最高處,下方的副殿大小也有一百多處,但因?yàn)橹罆r淵不喜歡吵鬧,若有事上報(bào)都是憑借自身修為飛上來,所以整個云鼎神殿連一只飛鳥都找不到。

    雪覓決定試試,要是時淵實(shí)在不喜歡,那就把那些靈獸單獨(dú)圈個神殿養(yǎng)起來就是了,不過剛走到獸場,就看到對面的寶樓里在賣仙獸蛋,于是改了注意,轉(zhuǎn)身去包圓了一堆仙獸蛋和魔石。

    回神殿的路上,看到有人在畫小糖人,雪覓上前點(diǎn)著攤主畫了一條龍,攤主手藝不錯,根據(jù)雪覓的描述倒是畫的有模有樣的,滿載而歸的雪覓心滿意足的回了神殿。

    一回到神殿,雪覓用鼻子嗅著氣息,直接在主殿的庭院中找到了時淵,一見到時淵,連忙快步跑了過去,將糖人遞到了時淵的跟前:“送你的�!�

    雪覓指著小糖人:“你看像不像我?哦對了,你還沒見過我的本體,我變給你看!”

    時淵接過了小糖人,將嵐川給的儲物器丟給了雪覓,阻止了他變出本體的舉動:“你爹給你的�!�

    雪覓:“我爹?我爹來了?”

    不是吧,這么快的嗎,難道昨天他爹沒收到他的暗示?

    時淵:“陸染上去了一趟查看了一下情況。”

    雪覓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zhuǎn)移了,連忙坐到了時淵旁邊的石凳上:“現(xiàn)在上面什么情況?”

    時淵:“飛升臺里有一道極強(qiáng)的結(jié)界,跟你打架的那個被困在里面出不來了�!�

    雪覓聞言哈哈大笑:“真的假的?被困里面了?那豈不是丟死人了哈哈哈哈�!�

    堂堂天帝三皇子,竟然被困飛升臺,這也太好笑了。

    雪覓半點(diǎn)沒覺得這么幸災(zāi)樂禍有什么不對,那個叫赭煊的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他跟他十七哥在外面跟人打架,輸了贏了那都是憑自己的本事,可沒說眼見打不過就去叫人的,所以這家伙丟人丟到整個三界,也是他活該!

    時淵就這么看著雪覓笑的放肆,即便面對自己的冷臉也能絲毫不受影響,世間怎會有如此神奇的生物,單單看臉就能對人念念不忘數(shù)百年?

    雪覓在下界浪的隨心所欲,三重天上一眾上神卻頭大。

    此時嵐川妖皇還有收到天帝傳音第一時間趕來的烏訣都看著那處飛升臺費(fèi)解:“這內(nèi)里究竟有何物?為何結(jié)界如此強(qiáng)大。”

    妖皇看向?yàn)踉E:“竟連你都不知?”

    烏訣道:“我成神時,這飛升臺早已立在了這里,這仙臺如何誕生,被何物所造,又是通過什么力量支撐起飛升的通天大道,古籍中并無記載�!�

    嵐川看向天帝:“事已至此,既然聯(lián)手眾神之力都打不開這下方的結(jié)界,未免赭煊在里面出什么意外,天帝還是將開天斧取出吧,再耽擱下去,恐生變故�!�

    天帝臉色微僵,若他遲遲拿不出開天斧,這著實(shí)說不過去,只好設(shè)下結(jié)界,將旁人擋了出去后道:“天宮里的開天斧,從我接掌天帝令時就已經(jīng)存在了,可繼位天帝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開天斧是假的�!�

    嵐川微微瞇眼:“假的?”

    妖皇神色也略微有了變化,不經(jīng)意地與嵐川交換了一個眼神。

    天宮的開天斧竟然是假的,幸好他們并未貿(mào)然動作,否則一旦被天帝察覺,那他們恐怕就被迫由暗轉(zhuǎn)明,很多事情就不能慢慢來了。

    自從嵐川與他說了天帝的異心,妖皇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做出了種種安排。

    天帝與嵐川并無私仇,但偏偏將天命石上玄詩的名字抹了去,一旦那日嵐川斷情絕愛,那顆仙石自然就絕了生機(jī),也就不可能孕育出雪覓。

    這當(dāng)中在妖皇看來,受到最大傷害的定然是玄詩。

    龍族護(hù)短,嵐川自身實(shí)力也可以說是在眾神當(dāng)中數(shù)一數(shù)二,一旦因?yàn)樾妰勺褰Y(jié)仇,絕對是兩敗俱傷。

    所以妖皇很自然就聯(lián)想到天帝的目的,削弱龍族的力量。

    可嵐川這事實(shí)在是有些不可控,所以妖皇想著如果天帝真的有這樣的目的,那么絕不可能只是在天命石上做手腳,定然還有其他的。

    于是這些年他讓古溪去鎮(zhèn)守鬼域之境,嚴(yán)防有人在鬼域之境動手,又將星茴和旬隸調(diào)派了出去,暗中查看整個妖界可有什么異樣之處。

    結(jié)果還真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四方大陣,這一下算是徹底確定了天帝的野心,他要的不只是削弱龍族的力量,恐怕是要滅了整個妖界,從此以后以天族為尊。

    正是發(fā)現(xiàn)了四方大陣,這幾年妖皇和嵐川一直在找機(jī)會看能不能把天宮的開天斧弄到手,在確定能萬無一失之前,他們一直沒敢動手,否則一旦被天帝知曉,不管不顧開啟大陣,那妖族就危險(xiǎn)了。

    結(jié)果他們還沒動作,就出了這事,然后得知了那開天斧竟然是假的。

    如果天宮的開天斧是假的,那么真的開天斧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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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戀愛腦雪覓:滿心滿眼都是美人淵,還沒來得及看那天撈到手的寶貝。

    第166章if線

    心情極好的雪覓很快就將三皇子的事丟開了,他爹是天帝,總不至于連個兒子都救不出來吧,而且那么多上神在呢,那結(jié)界一時打不開,估計(jì)也會很快的想到辦法,所以雪覓一點(diǎn)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轉(zhuǎn)頭就開始折騰起時淵的神殿了。

    他剛才在下面的集市買了一堆花種,憑自己一個人那肯定是種不過來的,于是直接將負(fù)責(zé)時淵這個主殿的侍婢護(hù)衛(wèi)全都喊了來。

    起初這些人確實(shí)來了,到底是小龍君,他們哪敢不聽,只是被分配了任務(wù)后,一個個小心翼翼地看向神君,這可是神殿,沒有神君的應(yīng)允,他們哪敢隨便來,就算是小龍君吩咐的,但神君才是這里的主人。

    結(jié)果神君閉目養(yǎng)神連個眼神都沒給過來,他們也揣測不到神君的意思,而小龍君則叉著腰氣勢洶洶道:“看他干什么,看我啊,把這些種子撒向你們各自負(fù)責(zé)的區(qū)域,記得給澆一點(diǎn)靈泉水啊,過兩日我要是看到誰的區(qū)域沒有撒花種,哼哼!”

    眾人見神君沒有任何表示,那就是默認(rèn)了,于是連忙應(yīng)了一聲是,排著隊(duì)的去領(lǐng)取花種。

    一堆花種全部發(fā)了下去后,雪覓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屑跑到時淵跟前,見他靠在椅子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一樣,忍不住伸手想要往他臉上戳戳。

    結(jié)果他的指尖還沒碰到時淵的臉,就被時淵一把抓住,然后睜開那雙清冷冷的眸子朝他看了過來。

    雪覓眼眸一彎,貼在時淵的旁邊坐下:“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時淵看著他沒說話。

    雪覓哼了哼:“你一定是想著,算了,隨他折騰吧,大不了把整個神殿拆了,以后等他被他爹領(lǐng)走了,再重建就是�!�

    雪覓說著湊近了時淵:“你是不是這么想的?”

    見時淵還是不理他,雪覓抓著他的手搖晃了一下:“我不拆你神殿,但我種的花你也不許給我拔了,我以后肯定還會回來的,要是你把我種的東西給拔了,到時候我就把你神殿拆了!你信不信?”

    這種事対時淵而言本就是無所謂的事,他只是從未將心思放在周邊的環(huán)境上,旁人以為他喜歡安靜,所以便將神殿布置的清清冷冷,多余的事物半點(diǎn)不敢往他眼前放,好像連開花的聲音都會吵到他一樣。

    這會兒即便是雪覓種了,他也不會特意去拔掉,因?yàn)閼械觅M(fèi)那個事。

    放完了狠話的雪覓又將買的一堆魔石和仙獸蛋拿了出來:“我本來準(zhǔn)備買點(diǎn)小靈獸的,但獸場那些都是被調(diào)|教好了的,乖是乖,但都是一個脾性,正好対面有個靈寶鋪?zhàn)�,我看有仙獸蛋賣,我就賣了這么一堆�!�

    雪覓將仙獸蛋和魔石一邊放了一堆:“淵淵你說先開什么?要是開到了好東西我就送你。”

    時淵就看著他折騰,雪覓自說自話的倒也沒一點(diǎn)不高興,反正淵淵在旁邊聽著呢,対他來說就是回應(yīng)了。

    仙獸蛋里面大多數(shù)都是靈獸,雪覓覺得先開魔石吧,魔石里面多數(shù)都是一些天地寶材之類的,淵淵擅長煉器,要是開出一些極品的煉器材料,淵淵肯定高興。

    這么想著,雪覓將那一堆魔石放到了自己的跟前,還朝一旁的時淵道:“淵淵你幫著看著啊,要是開出的東西飛走了,你要幫我抓的�!�

    時淵一手撐著下顎,看著雪覓在那兒左挑右選,最終挑出了一顆白底帶著點(diǎn)點(diǎn)淺金流光的魔石。

    雪覓指尖聚集起靈力,輕輕一劃,魔石從中間破開,一團(tuán)靈光飛速躥了出去,雪覓連忙抬手一抓,攤開手一看:“是星天節(jié),這一株應(yīng)該有萬年了,還可以,不算差�!�

    時淵見他把那株靈藥隨手放到了一旁,又開始在一堆魔石里挑選起來。

    雪覓買的魔石挺多,一個個的開太耗時了,于是選了十個并排放在一起,指尖的靈光一劃,十道靈光四處飛竄開來。

    雪覓連忙伸手去抓,但一下子也抓不到十個。

    時淵只是輕輕抬了個手,便將剩余的那些靈光直接壓在了桌子上。

    雪覓連忙一一查看:“玄霧草,這個可以,年份好像也挺不錯,血椮草也還行,這個石頭是什么啊?”

    時淵看了一眼,道:“碎星石�!�

    雪覓驚喜道:“碎星石?就是那個能煉制神器的碎星石?”

    時淵嗯了一聲,下一秒,那顆碎星石就被塞到了他手里。

    雪覓滿心歡喜:“總算是開出了一個不錯的東西,你擅長煉器,這個給你正好合適。”

    時淵將碎星石丟還給他:“你自己留著吧,這等東西以后若是煉制靈劍,也有可能煉化成神器�!�

    雪覓再次塞回了他的手里:“這三界能煉制神器的煉器師有幾人啊,就算以后我想要自己的神器,那也得找你煉制呀,還不如現(xiàn)在就給你了�!�

    雪覓說完又挑了十顆魔石放好,不出意外又是十道凝實(shí)的靈光。

    雪覓查看著成果,將煉器的材料單獨(dú)放好,一些靈藥則另外放好。

    時淵見他一副習(xí)以為常的模樣,再看他桌上已經(jīng)開出的那些東西,這小崽子的氣運(yùn)是不是太好了一點(diǎn)。

    一般魔石這種東西,十賭九空,那一個不空的,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靈液,哪怕是千年的靈藥也不算多,若能出一株萬年以上的,便是數(shù)倍翻漲的賺,也正是這種不可控的暴利,才會吸引著人明知十賭九空還是傾家蕩產(chǎn)。

    但再看雪覓,最差的也是近萬年的靈藥,沒有一個是空的,甚至連靈液都沒有,更何況還開出了碎星石這種煉制神器的材料。

    時淵還未見過運(yùn)氣這么好的人,目光不由得轉(zhuǎn)向那一堆魔石,莫非是購買的品種太好,所以一個都不空?

    這么想著,指尖也彈出一道靈光來,將距離他最近的那顆給破了。

    結(jié)果魔石裂開,一灘黑水緩緩淌下。

    時淵:“……”

    雪覓看了看那顆已經(jīng)空掉的魔石,又看了看時淵,然后默默從一堆魔石里挑出了一顆他覺得很漂亮的,再次放到了時淵的跟前,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時淵收回手,対那顆魔石視而不見地轉(zhuǎn)過頭。

    雪覓抿唇忍笑,雖然時淵一句話都沒說,還是那樣清清冷冷的高傲上神,但他突然覺得淵淵更可愛了,好想撲倒在他身上蹭蹭鱗啊。

    但鑒于這才是他們相處的第二天,如果過分了,很有可能真的會被丟下神殿,雪覓只好忍了,沒關(guān)系,神生漫長,龍生也漫長,當(dāng)年他娘追了他爹那么久,他也可以!

    見淵淵不打算陪他玩,雪覓只好自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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