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57章

    來到霍家門前,雪覓散去遮掩,一身樣式普通的衣衫眨眼間就變成了白底銀繡華服,頭上的發(fā)釵也變成了一頂小小的玉冠,一身上仙之氣更是霸道地震懾開來。

    別說霍家了,就連城主府都被驚動了。

    但此異動發(fā)生在霍家門前,霍家的家主驚的直接從屋內(nèi)飛出,見門口一氣勢非凡的白衣青年負手而立,正準備上前,他的父親,秋陽上仙緊跟著現(xiàn)身:“這位仙君倒是面生,不知來我霍家是有何事?”

    雪覓看向說話的中年人,似是確定其□□的探問道:“秋陽上仙?”

    霍秋陽頷首道:“正是,不知仙君如何稱呼。”

    雪覓:“吾名白真,此番前來,是想與秋陽上仙解一仇怨。”

    霍秋陽并未顯露太多的神色,三界上仙雖然不算少,但也絕對不多,哪怕他并非人人見過,可也清楚上仙當中并無姓白名真之人,可對方的氣場卻做不得假,于是按捺住心中的存疑開口道:“不知霍家與仙君有何仇怨?”

    雪覓:“因一株異火而結(jié)下的仇怨�!�

    霍秋陽臉色直接一變,一旁現(xiàn)任的霍家家主,霍文曜的親爹更是怒道:“你是為時淵那豎子而來?!”

    雪覓一揮衣袖,狠狠一巴掌抽在了霍坤的臉上:“放肆!”

    敢罵淵淵,今日這仇是解不了了!

    霍秋陽抬手一擋,防著對面之人再次動手,臉色也瞬時沉了下來:“仙君究竟是來解仇的還是來結(jié)仇的,在霍家門前便直接動手,如此行事也未免太過霸道了些�!�

    雪覓看向霍秋陽:“上仙說話,竟讓他這小輩隨意插嘴,他冒犯了本君,如何教訓不得?”

    剛才那一掌連自己都沒來得及攔,對于對方的身份,霍秋陽也打消了心里的那一絲存疑,但同為上仙,誰又比誰低一等,尤其是獨子被打,那打的是他的臉面,這一口氣,霍秋陽是如何都咽不下去,便毫不客氣道:“既是為解仇而來,那理當拿出誠意才是,莫非這就是仙君的誠意?”

    雪覓:“那不知秋陽上仙說的誠意又該如何?”

    霍秋陽:“自該將那兇手帶來,以命償命�!�

    雪覓聞言直接笑了:“聽秋陽上仙此意,無論我能拿出何物補償,這仇是解不了了?”

    霍秋陽:“我孫兒的命,豈是那等死物能補償?shù)�!�?br />
    雪覓點了點頭,一把靈劍現(xiàn)于手中:“如此,那就不必廢話了,是你我單打,至死方休,還是你們?nèi)乙黄鹕�?�?br />
    霍坤看向父親,神色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霍秋陽:“同為上仙,一旦斗起,怕是會毀了這座城池,為防傷及無辜,你將那豎子帶來,我給他三掌,無論生死,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雪覓抬手一顆靈珠拋于上空,一道大陣將整個霍家都給籠罩了起來:“不如何,現(xiàn)在大陣結(jié)下,傷不到無辜,動手吧!”

    左一個豎子又一個豎子,那可是他的淵淵,哪能任由旁人如此辱罵,他們咽不下這口氣,他就能咽了?

    他單挑對方一群,贏了是他本事,輸了是他活該!

    就在這時,時淵現(xiàn)出身來。

    雪覓瞪眼看他:“不是讓你待在靈舍里�!�

    時淵:“我的事,自然要我來解決�!�

    霍坤一看到時淵,雙目燒的血紅:“賊子!還我兒命來!”

    時淵二話不說,提起劍就沖了上去,能動手,他向來不喜歡廢話。

    霍秋陽抬手就朝著時淵攻了過去,雪覓劍氣一掃將他擋�。骸澳愕膶κ质俏摇!�

    很快霍家的一眾護衛(wèi)全都跑了出來,城主府也調(diào)動兵馬而來,然而被雪覓設下的結(jié)界阻擋在外,他們根本進不了,更別說幫忙了。

    諸多世家聽聞霍家有仇敵尋上門來,一個個原本是打算前來助陣,他們居住在此,無論霍家的為人如何,該有的表示定然不能少,否則等霍家打退了仇敵,事后再來尋他們的霉頭,那才是得罪不起。

    本想著過來走走過場,沒想到竟然被阻擋在外,這一下眾人松了口氣,不是他們不幫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不過也有人好奇,看對方竟然只有兩人,這到底是來者何人,敢直接與上仙動手,還來霍家的地盤動手。

    有人認出了時淵,頓時驚訝道:“那不就是懸賞榜上的人嗎。”

    “是殺了霍文曜的那個?”

    “霍文曜當真是死不足惜了,不過此人修為似乎只在渡劫期,竟然敢殺到霍家的老巢來,這膽量真不是一般大�!�

    “另外一個男子是誰?從未見過,竟然能跟秋陽上仙打成平手�!�

    “哪里平手了,你們細看,此人怕是身懷不少寶物,秋陽上仙的反擊根本落不到他的身上,秋陽上仙明顯處于下風了�!�

    見到那人以一己之力將秋陽上仙生生壓制住了,忍不住道:“你們說,這人會贏嗎?”

    這話旁人可不敢隨便應,誰知道最后的贏家是誰,他們還要在寧郡城生活,得罪不起霍家。

    但要是能贏自然是最好,霍家在寧郡城威霸一方太久了,仗著有上仙老祖在,橫行無忌,尤其是霍文曜,在街上只因被一賣花的小童不慎撞了一下,便揮鞭將其當街打死,即便如此,有他祖父在,便是城主都奈何不得,只能花些錢財堵住眾人之口。

    圍觀的不少人都在心中暗暗期待,希望霍家這次踢上鐵板,即便不被人連根拔除,狠狠傷筋動骨一番也是好的。

    這時一道強大的靈力沖撞開來,暴擊的力量散溢到了結(jié)界上,發(fā)出轟隆一聲巨響,驚的圍在結(jié)界外的人下意識往后躲。

    霍坤也是渡劫期的修士,但他的實力根本比不上時淵,加上現(xiàn)在時淵還多了一株異火相助,生生被時淵碾壓著打。

    但他一人對上時淵被碾壓,可霍家還有一眾渡劫期的護衛(wèi),雪覓將結(jié)界籠罩住了整個霍家,外面的人進不來,但里面還有不少人。

    就在其中一人打向已無處可避,只能生生挨掌的時淵時,雪覓抬手便是一道帶著先天真火的掌風打了過去,將幾名渡劫期修士猛地逼退。

    霍秋陽趁著間隙接連幾道殺招打下,雪覓只是輕飄飄掃了他一眼,手上的鴻蒙鈴猛地聚集起一道靈光,豎立起一道極其強大的防御,那幾道殺招瞬時便直接反彈到了霍秋陽的身上。

    這鴻蒙鈴平日里再不顯,好歹也是一件神器,自有其強大之處。

    身為上仙,哪會沒有一點保命之物,碎了身上幾件防御的靈器,才從這股強大的力量中脫身,未傷到自身。

    雪覓將時淵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看著險些重傷的霍秋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撤銷懸賞令,我補償你一株異火,此事到此為止,否則,今日便是你霍家滿門盡滅之日!”

    別說失去了獨孫的不甘,就是今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認輸那也是不可能,對方就兩人,他們竟然認輸,今后霍家如何在寧郡城立足!

    回應雪覓的是一道霍秋陽的強勁劍氣。

    雪覓隨手便將這一招擋下,其他人領(lǐng)會了老祖的意思,紛紛飛至半空,迅速調(diào)整站位,打算以人陣發(fā)起攻擊。

    他們想的很好,只要將這個弱的解決掉,那個上仙仙君自有老祖處理。

    見狀雪覓便沒什么好說的了,手中的靈劍散成一團靈光,一朵碧青的蓮花在他雙掌中凝結(jié)而出:“好讓你死個明白,此物為萬生蓮�!�

    霍秋陽瞳孔一縮,神器萬生蓮?!

    等他反應過來,立刻聚集起所有的力量,拎起霍坤,試圖破開結(jié)界逃離出去。

    但雪覓又怎么可能放過他,這兩人不死,今后一旦他離開,他們定然會對時淵往死里報復。

    雪覓手下半點不留情,一道靈光從蓮心炸開,漫天蓮瓣飄飛。

    原本該是極美的場景,但整個結(jié)界內(nèi)的生機幾乎是眨眼間便被掠奪一空。

    雪覓功法的最高階,能喚醒萬物生機,也能奪取萬物生機,配合著神器萬生蓮,只會將這股力量無限放大,哪怕是上仙,在他手中也撐不過一招。

    在圍觀之人的驚詫中,霍家的上仙老祖在漫天花雨中,身形定格于半空,一頭烏發(f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原本雄厚的氣血盎然的生機也像是被什么東西吞噬,眨眼就衰敗了下去。

    本該是威嚴的上仙,幾乎是頃刻間,迅速的蒼老了下去。

    而一旁的霍坤在失去了父親的保護后,直接被站在雪覓身后的時淵放出一劍穿心而過。

    霍秋陽猛地瞪大了眼睛,這是他的兒子,他唯一的兒子,竟然在他的面前這樣被人打死。

    可是當那股控制住他的強大力量散去后,霍秋陽直接從半空跌落下來,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變化,干枯的手,蒼白的發(fā),整個被掏空的生機和氣血,讓他甚至連從地上爬起來都變得艱難。

    至于霍家的那些打手,雪覓并未狠下殺手,只是奪了他們一半的生機,這些人此生想要飛升,怕是永遠都不可能了。

    看了眼地上的霍秋陽,雪覓抬手將結(jié)界靈珠給收了回來,外面已經(jīng)圍滿了人,各大世家,帶著兵力前來的城主,還有一些路過的修士。

    見他眼神掃來,都下意識躲了躲,但并未離開,只是小心戒備,連呼吸都本能的放輕了。

    雪覓掃了眼眾人,又看向霍家的后院:“此事因一株異火而起,也是時淵與霍家的私人恩怨,現(xiàn)在勝負已定,發(fā)布懸賞令的人已被斬殺,懸賞令自然就此作廢,此事已結(jié),今后我不會再追究霍家之事,若霍家有人心生怨恨想要報仇,盡可來找我,到時候,我定然將霍家所有人,全都斬草除根!”

    如此震懾之言,重重敲打在了眾人的心頭,霍家躲在后院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敢冒頭的。

    霍秋陽還未徹底絕了生機,尚留一口喘息之氣。

    他滿眼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這才不足一日,怎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

    他將霍家從不入流的小世家發(fā)展壯大,好不容易將兒子培養(yǎng)到渡劫期,用不了多久,再用寶物堆砌一番便能突破地仙,沒想到厄運連連,先是失去了獨孫,現(xiàn)在連兒子也沒了。

    可是怎么會這樣呢,那么大一個霍家,他好不容易飛升成上仙,僅是上神之下的修為,竟連他人一招都沒能抵擋住。

    霍秋陽不甘心,他不甘心!逆天修行,成仙不過萬年,竟然落得這樣一個結(jié)局,敗在了他甚至從未聽聞過的人身上,他不甘心,他不甘��!

    心中充滿了憤恨的霍秋陽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在這份不甘和怨恨中,瞪大了雙眼,氣絕身亡。

    時淵握著還在滴落著鮮血的靈劍,抬頭看向上空霸道睥睨宛若天神的人,手不自覺撫上胸口,有什么東西,在他的心里失控了。

    第150章

    大招之所以是大招,因為一招就能掏空自己,放完了狠話的雪覓掃了眼所有人,見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直接放出飛行靈獸,朝著時淵道:“走了。”

    時淵嗯了一聲,飛身上了靈獸的背身,直到兩人乘著靈獸飛走了,圍觀的人這才從僵硬中回神,城主反應最快,直接讓人將霍家整個包圍了起來,其他幾大世家紛紛上前。

    上仙隕落,霍家這些年搜刮的那些東西,總不能全被城主占了去。

    霍家這邊的情況雪覓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沒了那個秋陽上仙為依仗,剩下的那些人修為也威脅不到時淵,確定后面沒人追上來,雪覓一掃剛才的威武霸氣,整個人往靈獸的背上一趴:“嗚…我要累死了,好疼啊�!�

    時淵神色一凝,以為他受了傷,連忙小心地將人扶了起來:“傷哪里了?”

    雪覓小臉有些發(fā)白,可憐兮兮道:“沒傷,就是剛才那一招太猛了�!�

    能一招斬殺上仙,除非是上神修為,還得是后來的淵淵那么厲害的上神才能殺的輕輕松松,但他修為也只是上仙,還是被壓制住沒飛升的上仙,看似一招強大又利落,實際上是爆發(fā)了他所有的力量。

    爆發(fā)完還得撐著放個狠話,走的時候還不能速度太快否則就太狼狽了,一路端著忍到現(xiàn)在,所以這會兒筋脈里疼的不行。

    時淵小心將人扶著靠在自己的懷里,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上:“我替你調(diào)息。”

    雪覓嗚嗚點頭,很快一股精純的靈力在時淵的帶動下游走在他的體內(nèi),一點點撫平筋脈爆發(fā)后的躁動。

    靈獸飛在云層中,時淵將雪覓抱在懷中小心的給他調(diào)息,剛才還強大到感覺能把整個三界都踩在腳下的人,這會兒躺在他懷中可憐兮兮地哼哼唧唧。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復雜的人,一個讓他完全看不懂的人。

    運轉(zhuǎn)了一個周天后,雪覓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連忙翻找儲物戒,他里面有好多靈藥丹藥,吃個三兩顆的也就差不多了,但消耗的靈力沒那么快補回來。

    淵淵以前就跟他說過,如果不是過于危急的情況,耗空的靈力不要一味的借助丹藥填補,那樣對自身并無太多好處,如果這會兒有人追上來,雪覓肯定會大把嗑藥,但沒人,那就慢慢重新積攢力量吧。

    想到現(xiàn)在的淵淵總是被追殺,雪覓將后來的淵淵告訴他的一些修煉事項跟現(xiàn)在的淵淵說了一遍:“但這個還是要看特定的情況,如果情況很危險,那就嗑藥吧,畢竟小命更重要�!�

    見他臉色還有些蒼白,時淵微微抿唇:“你…算了,我欠你的越來越多了�!�

    他本來想說不必如此的,何必為了他去招惹強敵,殺了霍家的老祖,今后霍家的子嗣若有能力,說不定會來報復,這對于未來來說,便是一份潛藏的威脅,然而這件事,從頭到尾就跟小白無關(guān),他根本不需要被牽扯進來的。

    更甚至他還想問,到底是為什么,從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口喊出他的名字,對他好像很親近很了解一樣,完全是不求回報的在對他好,而這些好,是他現(xiàn)在一樣都償還不起的。

    雪覓笑嘻嘻靠在時淵的身上:“那你可要記著,以后這些你都要還給我的�!�

    時淵看著他:“你說的以后,是什么時候?”

    雪覓道:“是你成了上神以后,我可等著呢!”

    上神,那太漫長遙遠了。

    為了防止再發(fā)生什么突發(fā)事件,畢竟霍家沒了,懸賞令撤了,但異火在時淵手中的事隨著那份懸賞令被天下皆知了。

    雪覓自己都還沒調(diào)息過來,怕來了強敵他招架不住,所以兩人繼續(xù)易容遮掩著進了城,找了個高級的靈舍租住了一個小院子。

    一停下來,雪覓就累到昏睡,自幼富足安穩(wěn)的環(huán)境讓他很難保持時淵那種在廝殺中培養(yǎng)起來的韌勁,加上現(xiàn)在淵淵在他身邊,雖然是年輕弱小的淵淵,但那也是淵淵,本能的就很安心,便越發(fā)的睡的無所顧忌。

    時淵一直保持著警覺,為了查探情況,也只會在靈舍的茶樓里稍微坐一會兒,絕不會離開院落太遠,怕發(fā)生什么事他來不及趕回去。

    他們到這座城池的第二天,暗樓的懸賞令才撤銷,同時自然也公布了撤銷懸賞令的原因,這一下更是把人驚的不輕。

    霍家那可是有上仙在的世家,竟然被人端了,這當真是無人能想到。

    最為震驚的還不是那些圍觀此事的群眾,而是最開始追捕過時淵的駱生。

    當初他因為忌憚時淵身邊突然冒出來的青年,打算暫時放過時淵,靜觀其變,結(jié)果沒多久就傳出懸賞令,那時候他的人也在四處尋找追丟的時淵,然而再等時淵現(xiàn)身,就是秋陽上仙被殺時。

    直到這時駱生才召回自己安排出去的人,對于時淵,他是不打算再招惹,當初時淵孤身一人都如此難以對付,現(xiàn)在多了一個能殺上仙的人,這等危險人物,今后還是遠遠避開的好。

    斬殺秋陽上仙的事在各方追擊著他的人心里造成了多大的震蕩時淵不知,他只知這些天隨處可見的都在談論這些事。

    “看來這個名叫時淵的年輕人,背后也不是毫無勢力,上仙老祖都被殺了,還好我沒被異火這二字沖昏頭�!�

    “此子似乎有些可怕了,聽聞當初異火是三家同時發(fā)現(xiàn),霍家,駱家,還有王家,原本以為這異火定然會落在其中一家的手中,沒想到突然被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得了去�!�

    “聽說王家那些追擊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去的�!�

    “現(xiàn)在霍家如此結(jié)局,想來那駱家也會有所忌憚了吧�!�

    “聽聞殺了秋陽上仙的是另一仙君,但那人面生的很,竟無人知曉其身份�!�

    “為了區(qū)區(qū)一株異火,竟然隕落了一上仙,若是兒孫成器,霍家也不會遭此劫難�!�

    “你們說那人會不會是易了容?說不定是礙于情面不好露出真容來。”

    “若是熟識的仙君,真有情面又怎會死戰(zhàn),可能是某個不出世的老怪物吧�!�

    這話一出,頓時被不少人指責,倒不是別的,萬一那人就在他們旁邊呢,老怪物可不是什么好的形容,禍從口出。

    那人也自知失言,連忙告罪閉嘴。

    時淵坐在一旁聽著,除了秋陽上仙被殺的消息,外界更多的傳聞傳成了他是某個上神座下的弟子,入世歷練,卻被人當做無名小卒的欺負,于是他的上仙師兄看不過去,便特意現(xiàn)身為他出頭,但又不能墮了師門威名給師門惹禍,于是遮掩身份行事。

    這傳聞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多人都信了,于是一一分析眾多上神,最后覺得八陵上神最有可能。

    八陵上神在魔界,有自己開辟出來的仙谷,其仙谷坐落之處更是靠近啟陽大陸的交接之地,若要入妖界歷練,必然要穿過啟陽大陸才行,再加上八陵上神的仙谷向來對外界封閉,身份地段環(huán)境全都對上了,于是更加坐實了這傳聞。

    要如果自己不是當事人,時淵都可能要信了,他連上仙都沒見過幾個,唯一一個就是死在了小白手上的秋陽,更別說上神了。

    但這事也只能等八陵上神辟謠,他自己現(xiàn)身辟謠,只怕會惹出新一輪的追捕。

    他自己倒是不怕,但小白消耗太大,這幾日一直昏睡,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惹出風波來,借著這陣謠言,說不定還能安生個幾天,先等小白修養(yǎng)回來了再說吧。

    來來去去都是那些消息,時淵放下茶水的靈石就回了院落。

    小白還在昏睡,時淵看了一眼,正猶豫著要不要再去幫他調(diào)息一下,卻見小白搭在外面的手臂突然變得透明了幾分。

    時淵猛地一驚,三兩步走入房中,下意識握住了他的手,可是再看,卻又恢復如常了。

    雪覓察覺到動靜,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睜開眼,雖然沒看清楚站在面前的人,但這氣息他熟得很,帶著一股黏糊的困意道:“淵淵,怎么了?”

    時淵壓下心中那一瞬間的驚懼,緩聲道:“你睡很久了,如果難受,我用靈力給你調(diào)息一番�!�

    雪覓揉著眼睛坐了起來,一手抓過時淵的手,往他手臂上靠去,還打了個哈欠:“睡很久?我睡多久了?”

    時淵:“我們到靈舍三天,你就睡了三天。”

    雖然中間也不是沒有清醒的時候,但吃了點靈食補充了一些靈力后,便又困倦地睡了過去。

    雪覓伸了個懶腰:“才三天,也沒多久啊。”

    雪覓說完,突然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在哪兒,這一下什么睡意都沒了:“我睡了三天了?!”

    時淵點了點頭。

    雪覓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不行不行,我們要趕緊上路了,這里離飛云山還要多久��?”

    時淵見他重新精神了起來,這才微微松了口氣:“我打聽過了,還要穿越過一片海域,至少兩個月。”

    兩個月,雪覓都不知道自己在這里還能留多久,能不能撐兩個月,這么想著,他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小白毛尾巴的印紋還在,但微微有些淡了,好像就是從他殺了霍秋陽之后變淡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消耗太大,就連小白毛都撐不住他在這里折騰了。

    但殺霍秋陽應該不算改變歷史,小白毛都沒發(fā)出警告,不過他的確不能再睡了,在這里睡,還不如在路上睡。

    于是雪覓朝時淵道:“你還有什么東西要準備的嗎?沒有的話那我們就走了�!�

    時淵道:“但這里沒有去往飛云山的飛舟。”

    雪覓:“我有飛舟�!�

    想到什么,雪覓道:“我們先去買點東西�!�

    他要給淵淵買個飛行的靈獸,否則如果半道他回去了,自己消失,飛舟也消失,那豈不是將淵淵丟在了海上,這就太坑了。

    所以為了有備無患,他先給淵淵準備好一只飛行靈獸,真有什么意外,淵淵好歹能有坐騎飛出海域,免得消耗他自己的力氣。

    在這種稍微有點蠻荒的大陸,飛行坐騎價格高昂且不容易買到。

    好在現(xiàn)在萬寶閣就已經(jīng)有了,開在啟陽大陸一些比較大的城池,他們現(xiàn)在落腳的地方也有。

    于是雪覓二話不說,拉著時淵就去了萬寶閣。

    萬寶閣這種地方時淵也是去過的,只不過他去是賣自己獵捕的妖獸皮骨以及內(nèi)丹,若要買其他的一些修煉之物,只要找,總能找到比萬寶閣更便宜的市場。

    進入萬寶閣前,雪覓仔細查看了一下那些裝靈晶的手鏈,確定里面的靈晶都可以正常取用,這才往店內(nèi)走去。

    現(xiàn)在的萬寶閣在啟陽這片大陸算是最貴的靈寶店,手里沒兩個底氣的人,進都不敢進,所以見到有人來,侍者連忙上前道:“二位公子想要買些什么?”

    好不容易有客人上門,那就要抓緊了。

    雪覓道:“飛行靈獸可有?”

    別的地方未必有,這萬寶閣肯定有,否則哪對得起萬寶這二字,侍者道:“有的,不知二位想要什么品階的靈獸?”

    雪覓:“把最好的都拿出來我挑挑�!�

    等侍者去取獸牌后,時淵才看向雪覓:“你不是有?”

    雪覓沒說是給他買的,只道:“我有,但多一只有備無患嘛,這海上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萬一遇到襲擊需要逃命呢。”

    時淵直覺這多一只可能是給他準備的,不過對方?jīng)]明說,那他說什么都好像不合適,于是微微有些別扭的偏過頭去看別的東西。

    雪覓順著他的視線往那一面放了各種靈寶的柜子上看去,道:“有沒有喜歡的?我跟你說,我可有錢了,你要什么我都能給你買!而且你別不好意思,你要是看上什么盡管說,因為這些錢本來就是你的。”

    雖然不是現(xiàn)在的淵淵的,但是以后的淵淵的,所以這么說沒毛病。

    時淵卻是不解:“我的?”

    雪覓嘿嘿笑著:“對呀,本來就是你的,至于為什么,你不許問,我也不能說。”

    時淵以前只當他的話都是一些糊弄人的鬼扯胡話,畢竟連名字都一聽假,但一個為他耗盡力氣也要斬殺上仙的人,他如何都不能再將對方視作萍水相逢分離后就再無交集的存在。

    再將那些曾經(jīng)不過心的話重新串聯(lián)起來,時淵覺得自己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可細想后,那一閃而過的東西卻又消散不見,莫名讓人多了幾分無力。

    時淵晃神間雪覓就已經(jīng)挑好了靈獸,一只攬月駒,是一匹飛馬,通身雪白,四蹄纏云,身帶羽翅,是一種很稀有的靈獸,原本是萬寶閣的商隊準備運送到別的大陸,途徑此地暫時停留了幾日,這才被雪覓幸運的遇到。

    這種攬月駒最好的地方在于性情溫順以及耐力極強,如果時淵真的因為他的消失被半道上丟在了海域,這一批攬月駒絕對足夠帶著他飛出海域了。

    買了靈獸后,雪覓又買了一大堆喂養(yǎng)靈獸的東西,各種丹藥食物,全都給裝在了新買的儲物器中,連同獸牌一起丟給了時淵:“你幫我拿著,我手里這只醋勁大,免得兩只打架,以后等它們熟悉熟悉我再放一起�!�

    時淵:“……”

    只是兩個獸牌,獸牌里面有完全不同的空間,能怎么打架。

    雖然這個理由扯的一點都不走心,但時淵還是什么都沒說的收下了,以前的胡扯聽得他激不起半點情緒,現(xiàn)在的胡扯,竟然莫名覺得有些可愛。

    不想飛舟過于惹人眼,雪覓和時淵飛到了海域的上空后才將飛舟拿了出來,飛舟上有陣法,即便在上空飛行,一般的修士也未必能看得見。

    舒舒服服的安頓下來后,只等飛過這片海域到達飛云山了。

    一向?qū)e的事物懶得關(guān)心的時淵,見雪覓安頓好后,便趴在塌椅上有些昏昏欲睡了,有些不太想讓他睡下,便故意找話題道:“你家在哪兒?”

    雪覓已經(jīng)困的有些迷糊了,下意識道:“在云起呀。”

    說完突然驚醒,然后看向時淵:“你問我這個做什么?”

    時淵反問道:“不能問?”

    雪覓撓了撓臉:“還是別問了,因為你知道你也找不到。”

    時淵:“為什么,云起不也在啟陽大陸,是找不到,還是不想我去找你?”

    雪覓連忙道:“是找不到,至少你現(xiàn)在找不到,等你成神以后才能找到�!�

    時淵蹙眉:“你總在說等我成神以后,如果我以后不成神呢�!�

    不成神?那怎么行,淵淵又不愿意跟龍族接觸,如果不成神,那豈不是會一直被欺負,而且不成神,那他們今后還怎么相遇啊。

    “雖然這個路很辛苦,但淵淵,你還是成神吧,當上神多好啊,到時候整個啟陽都是你的!”

    時淵不客氣道:“如此破爛之地,我要來何用。”

    雪覓抓著他的衣袖搖晃:“等這里發(fā)展起來那就不破爛了��!你看,整個啟陽三界交接,一旦商貿(mào)通行,此地必然富足!”

    時淵拉開他的手:“沒興趣�!�

    他在這里破殼,在這里掙扎求生,因是龍身,在還無法自保時,招惹多方妖獸覬覦,本體龍肉都不知道被那些妖獸啃食了多少去,等能掩蓋自身氣息化成人形,又要小心其他修士,無論是妖族人族還是天族,一旦身份敗露,這一身龍骨只怕就成了他人爐中丹。

    若有一日能成神,他何不立足于三重天之上,與這世間紛擾再無糾葛,身為神,那就該待在神該在的地方。

    居于雜亂塵世間,他只覺吵鬧。

    雪覓不知他所想,以為淵淵這是故意跟他反著來逗他玩,畢竟神域立在哪兒,那是后來淵淵自己的決定,于是又黏糊上去:“有興趣,淵淵你有興趣的�!�

    在他搭上來之后,時淵又扯開他:“沒興趣�!�

    雪覓再次黏糊上去與他鬧騰:“有的,你有的!”

    如此毫無意義的話題反復數(shù)遍,雪覓黏糊慣了,時淵竟也不嫌煩的由著他鬧騰。

    等雪覓的精力鬧騰光了,困得不行了,便打著哈欠想要回去睡下。

    這幾天過度的嗜睡讓他覺得可能是小白毛的力量在消失了,雖然這一次好像跟上一次在蛟龍秘境里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畢竟上一次他說消失就消失了,這次竟然呆的有點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白毛在他爹爹的寶庫里吃的好東西多了,所以力量積攢的多了。

    但怕這個久也撐不了太久,說不定哪天他睡著睡著就回去了,于是提前給時淵打好預防:“如果我突然消失了,你別害怕呀,我那是回家去了,等以后時機到了,我們肯定還會見的。”

    聽著他這話,想到上次看到他好像有些變透明的手臂,時淵蹙眉:“突然消失?”

    這雪覓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但他又不想說謊騙他,于是道:“就嗖地一下消失不見了,我只是回家了,我們以后肯定還會見的,我發(fā)誓!”

    時淵偏過頭:“你用不著對我發(fā)誓,以后見不見的,也與我無關(guān)�!�

    雪覓笑嘻嘻偏過頭湊近了看他:“怎么可能與你無關(guān)呢,跟你關(guān)系可大了,只是我什么時候回去這是我也無法自控的,不是不告訴你,要是我還在這里,我肯定天天粘著你,要是哪天你找不到我了,那我就是回家了,不是不跟你道別,淵淵你信我,我不會騙你�!�

    湊的太近,近到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氣息,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這種陌生的接觸讓時淵心下微亂,抬手就想要蓋住那雙好像能吸魂的眸子。

    雪覓以為他要揉自己,主動將自己的臉蛋送到了時淵的手中,然后蹭了蹭:“我真的困了,我要去睡一會兒,飛舟上有小廚房,我放了些現(xiàn)成的靈食,淵淵你餓了自己去吃呀�!�

    雪覓說完伸著懶腰往房間里走。

    時淵在船廳里坐了許久,被雪覓蹭過的那只手,不由地微微收攏了些。

    第151章

    現(xiàn)今的啟陽是荒涼的,飛云山也沒有多富裕,幾乎沒什么商貿(mào)往來,所以飛舟在這片海域上跨越了兩個大陸的過程中,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這也是時淵少有的停下腳步能修整的機會,不用為了秘境奔波,不用擔心身后有人追殺,每日在飛舟上看看碧海藍天,熟悉一下剛?cè)诤系漠惢�,以及去習慣每日睡醒都會咋咋呼呼四處折騰的小白。

    “淵淵!快看好大的鳥!還是彩色羽毛的!”

    雪覓拎著一只差不多有他半個人那么大的鳥歡快地從船尾跑過來:“這么大一只,還長得這么好看,不知道好不好吃�!�

    時淵將凝結(jié)出來的異火給收了回去,抬眼一看,道:“這是毒羽斑,不能吃,肉骨都含有毒素,鳥羽倒是可以收著,有不少喜歡煉制毒丹的修士會喜歡買毒羽斑的羽毛來提煉毒素�!�

    聽到不能吃,雪覓頓時將鳥往時淵的手里一塞:“那你拿去吧,我再去看看有沒有別的能吃的鳥在天上飛�!�

    時淵已經(jīng)習慣了他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接過那只毒羽斑便將其鳥羽扒下,骨肉就丟下飛舟隨它落入海中,血腥氣很快便引得海中的妖獸前來分食,不一會兒連骨頭都被啃食光了。

    細致的處理掉羽毛上粘連的皮肉,剛整理干凈,又聽到小白那兒咋呼地喊著:“淵淵!淵淵!”

    時淵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雪覓噠噠噠地從后面跑過來,拉了拉他的衣袖:“淵淵快看,我們是不是到飛云山了?”

    整理鳥羽的手一頓,時淵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停滯,但很快又重新恢復平靜地抬頭朝外看了一眼:“嗯,到了�!�

    任何事情都有個終點,船上平靜的日子再舒服,也總有落岸的一天,等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小白應該就會回家了吧。

    時淵將鳥羽朝他遞了過去:“收拾好了。”

    雪覓朝時淵擺了擺手:“你自己留著吧。”說完又跑去飛舟的邊緣扒著往下看。

    下方島嶼眾多,大大小小的,他也忍不住嵐川的神殿是坐落在哪個島上的,不過嵐川現(xiàn)在還沒成神的話,那應該還沒有神殿,下方好多島如今還是荒蕪的,連個人都沒有。

    時淵走到他的旁邊隨著他一同朝下方看去:“你要找的人在哪座島?”

    雪覓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他在哪兒,我該怎么找��?”

    時淵:“那就去城池先打聽看看�!�

    目前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雪覓在半空中就收了飛舟,然后乘著坐騎飛到了飛云山一帶最大的城池。

    這邊被海域包圍,整個城池在咸濕海風的摧殘下顯出了幾分破敗感,來往的人好多都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或者化形沒能化全的小妖族,穿著多半都是粗布或者獸衣,稍微好些的則是一身儒雅長衫,通過衣著便一眼能看出修為和貧富差距。

    對比當?shù)氐娜�,他和時淵的普通的穿著就顯得過于華麗了,以至于入城門的時候,守門的兵將還有些誠惶誠恐,生怕得罪了人。

    雪覓知道飛云山很窮苦,青鹿以前就跟他說過飛云山,在嵐川成神之前,這里可以算是一片無人問津之地。

    但當真的來到曾經(jīng)的飛云山,雪覓還是震驚于眼前的場景。

    四處都是泥瓦房,地面是碎青石鋪設的道路,民宅和商鋪混搭,有些店鋪甚至連匾額都沒有,就用一塊布寫上店鋪名掛在木棍上隨著不時吹過的海風飄飛著。

    有些人拖拉著貨車路過,沉重的車輪壓在破損的青石板上,濺起里面藏匿的泥水,臟了雪覓的衣擺。

    好在他身穿法衣,那些污泥并未浸染衣身,很快就恢復了干凈。

    時淵將他拉到路邊,環(huán)顧四周道:“我看這里連三司督府都沒有,若要打聽人,可能還得去城主府�!�

    看著眼前殘破的城池,雪覓不由道:“這里有城主嗎?”

    時淵拉著他往前走:“問問看就知道了�!�

    然而再破小,這里也是一座城池,城主還是有的,隨便問了一個小茶棚,就被人指了路。

    去往城主府的路上,雪覓發(fā)現(xiàn)他掌心的印記又消散了一些,能從啟陽支撐到這里,雪覓都覺得意外,但感覺剩下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連忙加快了速度直接飛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也很破小,比朝圣城尋常屋宅都不如,甚至連個結(jié)界都沒有,雪覓直接飛身而入,嚇得那位小城主還以為是被人來尋仇,驚慌失措地從里面跑了出來。

    雪覓將一袋子靈晶放到了他的面前:“我要找一個人,他叫嵐川,我只知道他是這里的人,你幫我查一查他現(xiàn)在是否還在這里。”

    小城主連忙道:“在的在的。”

    雪覓一愣:“你知道?他在哪兒?”

    小城主:“嵐川上仙在萬鶴山,但他現(xiàn)在在不在我也不知道,上仙蹤跡哪里是我等可打聽的�!�

    問清楚了萬鶴山所在,雪覓連忙放出坐騎,到了這會兒,他才有些緊張起來。

    如果不在,那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嵐川了,如果在,他見了嵐川要說什么,如果能見到嵐川,那他是不是可以嘗試著改變一下未來。

    懷著那股忐忑,雪覓乘坐著坐騎飛到了萬鶴山的上空,展開神識,發(fā)現(xiàn)山頂處有一結(jié)界。

    就在雪覓猶豫著如何下去時,時淵拉住了他的手腕:“小白�!�

    雪覓扭頭看他:“怎么了?”

    時淵:“你找到了人,是不是就會回家了?”

    雪覓道:“不管能不能找到人,時間到了我都要回家的�!�

    時淵:“不能留下來嗎?”

    雪覓搖了搖頭,這事并非他所能控的。

    見狀時淵不再多說,拍了拍坐騎,帶著雪覓一同落在了萬鶴山上。

    山頂雖然設有結(jié)界,但結(jié)界并非是阻擋他人進入,當他們踏入結(jié)界時,上空就傳來了一道清朗的聲音:“二位莫要再往前,此地危險,還請速速離去。”

    雪覓朝著聲音來源看去:“你是嵐川上仙?”

    一陣清風拂過,一抹白色身影落在了萬綠叢中。

    雪覓看著現(xiàn)身的人,鼻頭微微一酸。

    不需要來著自報姓名,他就能確定這就是嵐川。

    那個熱愛山風明月的嵐川,那個修了無情道卻又對世間抱以最大溫柔的嵐川,那個讓青鹿追隨萬年,不惜為他對抗天帝的嵐川。

    雪覓微微上前了一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在見到嵐川的那一刻,雪覓就散去了容貌的遮掩,可惜無論是嵐川還是玄詩,他跟他們都不像。

    嵐川走上前來,眉眼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溫柔,聲音也帶著淺淺和煦笑意道:“小友是來尋我的?”

    這二人踏入城池時嵐川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在這片幾乎無人問津之處,很少會來外人,如今這兩人的遮掩散去,出眾的容色和逼人的貴氣,那就更不是尋常人了,且入城就直奔城主府尋他,嵐川這才現(xiàn)身相見,想知道這兩人尋他的目的。

    雪覓是見過嵐川畫像的,等見到真人他才知,那畫像竟連他萬分之一的神采都未能描繪,等見到真人他才知,為什么嵐川犯下那等大錯,可皇伯伯也好,星茴叔也好,竟無一人是厭惡,更多的則是遺憾嘆息。

    那彎眸一笑間,好像攬盡了萬物之風華,那種與自然萬物好像能融為一體的氣質(zhì),即便不是驚艷絕世的容顏,卻是皮囊肉骨所比不了的風華絕代。

    他也知道了,為什么僅一眼,娘親便一見鐘情,從此誤了終身。

    面前的人不開口,嵐川也不催,只是眼前的人眼神過于悲傷,好像有許多無法開口之事,連四周的風,都好似帶上了一股憐惜,墜落的葉都繾綣盤旋在他的腳邊。

    嵐川緩步上前,他不知道為何見到眼前的人,自己竟然也蔓延出一股心疼來,雖不知,但嵐川本能的想要上前去撫平對方眉眼間的悲傷。

    時淵看著眼前的人,忍不住握緊了懷中所抱的靈劍,一直快樂無憂的小白,為什么一見到這人,就蔓延出一股濃到化不開的悲傷來。

    掌心的印記傳來刺痛感,雪覓低下頭,看到小白毛的尾巴印痕正在一點點消失。

    等他再抬頭時,便重新帶上了一臉笑:“嵐川上仙�!�

    嵐川道:“是�!�

    雪覓紅著眼眶笑著道:“我受人所托,來送一物�!�

    嵐川略微有些疑惑:“不知是哪位故人?”

    雪覓搖了搖頭:“我不能說�!�

    既如此,嵐川自然不再多問,只道:“那不知是何物?”

    雪覓從儲物戒中取出巴掌大的白玉酒壇:“此為妖族的情砂酒,名為忘憂,望仙君能一生無憂�!�

    嵐川看著他手中的白玉壇有些怔楞,慌神間,酒壇就被塞到了他的手上。

    雪覓微微退后了一步道:“還有一句話,上仙若不介意,可否一聽?”

    嵐川看著他道:“小友請說�!�

    雪覓:“以后若仙君得遇一癡情于你的女子,可不可以對她好一點�!�

    不等嵐川應下,雪覓看著印記徹底消散的掌心,轉(zhuǎn)身便飛走了。

    飛離萬鶴山的時候,他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而嵐川還拿著那壇酒站在原地朝他離開的方向看來。

    雪覓沒忍住落下淚來,爹爹不能喊,名字不能告知,能有此機緣跨越時間與之見上一面已是萬幸,若再強求其他,的確是他貪心了。

    一直飛立刻萬鶴山,雪覓這才落下地來,一回頭,見時淵正跟在他的身后,一個沒忍住撲過去抱住了時淵嗚嗚哭了出來。

    時淵微微蹙眉,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攬住了他:“為什么要哭?他是誰?”

    雪覓吸了吸鼻子,搖頭道:“淵淵,我要走了�!�

    已經(jīng)有了準備的時淵聽到這話,心里還是微微抽了一下,但面上卻平靜的嗯了一聲:“我陪你找人的任務也完成了�!�

    雪覓拉著時淵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看到自己的手越發(fā)透明了,沒忍住眼眶又是一紅:“淵淵你以后要照顧好自己�!�

    時淵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異狀,但之前為了防止他驚慌,雪覓已經(jīng)不止一次提前給他預防過了,所以見他快要消散的模樣,時淵并未露出意外的模樣。

    雪覓卻舍不得的緊緊抱著他:“淵淵,我在未來等你�!�

    隨著最后一字的話音落下,懷中的人一點點消散成一團靈光飄散開來。

    時淵保持著擁抱的姿勢良久,即便懷中已經(jīng)空了,卻也舍不得放下雙手,直到連空氣中殘留的香氣都飄散了,這才睜眼,看著空空無人的蘆葦蕩。

    早前小白留下的錦盒被他取了出來,里面只有一枚儲物戒,儲物戒里是滿滿的靈晶和各種天地寶材,時淵這才紅著眼尾笑罵了一聲:“小騙子�!�

    第152章

    翠微來到海底寶庫門前看了看,見青鹿還守在門口,忍不住道:“小師弟今天還沒回嗎?”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