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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這下又換雪覓不愿意了:“你不抱我了?”

    時淵一手撐在窗沿上,閉著眼睛道:“你不是嫌熱�!�

    雪覓拽了拽時淵的衣服:“你再抱一下,我不熱了�!�

    時淵拒絕道:“我熱。”

    見時淵真不理自己了,雪覓委屈上了,戳了戳他的胸口:“我不是你的童養(yǎng)媳嗎?”

    時淵笑了笑,睜開眼睛道:“所以呢?”

    雪覓:“所以你得遷就我啊�!�

    這理直氣壯的小模樣,看的時淵發(fā)笑:“我遷就你了,那誰遷就我?”

    雪覓想了想:“那我也遷就你�!�

    雪覓說完就伸手抱住了時淵,山不就我,我來就山,誰抱誰都不都是抱。

    時淵被他徹底逗笑了,這小憨崽兒,真的是傻的可愛。

    回云起的路上會路過一些城池,因為路程并不趕,所以雪覓會特意往城池上飛過,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結(jié)果每路過一個大城池,聽到的基本都是在談?wù)撍摹?br />
    那天晚上雖然是眾神的宴席,但有不少樂師和舞姬,還有一些天宮中的靈鳥花蝶,上神自然不會隨意與旁人八卦,可擋不住看到聽到的太多了。

    所以第二天這些事就傳開了,包括龍族的龍君被妖皇追著打了一夜的事。

    但比起小龍君要給時淵上神當童養(yǎng)媳,而時淵上神也對小龍君動了凡心這事

    ,被追打一夜這種事反倒是小事了,提及的不多。

    但這事大家的反應(yīng)也都還好,都是感慨的多,更關(guān)注龍族的反應(yīng),對于小龍君和時淵上神在一起的事,還沒看龍族熱鬧的反應(yīng)大。

    以至于雪覓一路回到云起,都不知道他家十七叔是被打跑的,而不是傷心他要給時淵當童養(yǎng)媳傷心跑的。

    陸染還留在云起,一見到時淵帶著雪覓回來了,那個眼神那叫個微妙。

    花朝和繁縷連忙朝著雪覓跑了過去:“小龍雪覓朝他們擺了擺手。

    啟陽大陸這邊也有一些煞源之地,只是沒有鬼域之境那么嚴重,后來又被時淵的神力鎮(zhèn)壓,但煞氣還是存在的,這次鬼域差點爆發(fā),他自己地界內(nèi)的幾個煞源自然成了重點看守的地方,陸染除了在下方調(diào)動兵將防著上面隨時打起來,主要也是處理這些煞源之地。

    見雪覓帶著他的小護衛(wèi)跑開后,陸染這才收斂了神色,朝著時淵道:“鬼域之境應(yīng)當是被徹底封閉了,那幾處煞源里的煞氣徹底消失,不過因為長久被煞氣侵蝕,煞氣消失,但那幾個地方暫時還是不適合被人靠近,我特意留了幾隊兵力在那兒鎮(zhèn)守�!�

    時淵嗯了一聲,這些事有陸染處理他向來放心。

    陸染又道:“再就是鬼域之境的異獸,因為陰煞消失,異獸瞬間暴動了起來,好在當年研制出了防止異獸大面積暴動的藥物,暫時控制住了,根據(jù)妖神殿那邊商議的結(jié)果,到時候各族會派遣部分精銳去清理鬼域之境的異獸。”

    異獸失去了賴以為食的陰煞,短期內(nèi)會暴動,這個是可控的,但長期不知道為了存活,那些異獸會產(chǎn)生如何的變化,這就很危險了。

    重點是異獸本就只有獸性沒有靈智,三界好多地方已經(jīng)有了妖獸這種危險的存在,對于異獸,自然是能滅絕的最好。

    一項又一項的事情陸染報備的報備,等著時淵拿主意的拿主意,一路走回正殿,說的差不多了之后,這才問回了最重要的正題:“雪覓那事可是真的?龍族那邊豈不是都知道了,今后雪覓的去留問題可商議了?”

    時淵道:“有何可商議,雪覓今后一如從前,想去妖神殿就去,想回就回,等他蛻鱗成年,便舉行結(jié)道大典。”

    這一下連陸染都覺得會不會太急切了一點:“就算不舉行結(jié)道大典,如今三界也都知道雪覓與你的關(guān)系�!�

    時淵看著他:“既然如此,那早些舉行大典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陸染:“……”

    好吧,說不過你,反正老樹開花,數(shù)萬年終于動了凡心,恨不得什么都速戰(zhàn)速決就是了。

    從時淵知曉自己的心意,到讓雪覓當眾說出自己是他童養(yǎng)媳宣戰(zhàn)龍族,前后連一年時間都沒到。

    這速度,真不愧是單身數(shù)萬年的老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雪覓也沒回寢殿,反而跑到了觀星臺,他想要聽一聽云起這邊的市井是如何談?wù)摰�,這里畢竟是他生活的地方,如果討論的風(fēng)向不太好,那他肯定得避一避減少出行。

    雪覓豎著耳朵往下聽的時候,花朝忍不住道:“所以空空真的以身祭天才讓鬼域之境永久封閉?”

    雪覓點了點頭:“她身體里有巫神的魂魄,所以只能祭獻出自己,來調(diào)動當年巫神穩(wěn)固這三界的神力,淵淵說經(jīng)過上百萬年的滋養(yǎng),那股神力便是這大地的生機,唯有大地自己的力量才能徹底封閉鬼域之境,所以這件事只有空空能辦到,但我收住了空空的一絲魂魄,只不過那魂魄還很虛弱,不夠凝實,撐不住輪回池的力量,等什么時候蘊養(yǎng)好了就能再次去輪回了�!�

    花朝松了口氣:“能這樣就好了�!�

    還有輪回轉(zhuǎn)生的機會,到時候他們只要想辦法找到烏空空的轉(zhuǎn)生就行了。

    繁縷剛準備開口,一道嗚嗚的哭聲將他打斷。

    花朝這才想起來,連忙道:“桂寧來了,這些日子桂寧一直在神殿里等著你回來�!�

    哭聲由遠及近,一直跑到了觀星臺,這才猛地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雪覓,哭的直抽抽:“空空,嗚,空空是不是真的,真的死了?”

    雪覓很干脆直接地嗯了一聲:“是真的�!�

    “哇……”

    桂寧頓時一個仰天爆哭。

    花朝忍不住給他遞了一條手帕:“但她還能轉(zhuǎn)生,到時候你再去找她就是了�!�

    桂寧猛地打了個哭嗝,停止了嚎哭,繼續(xù)抽噎道:“轉(zhuǎn)生?”

    花朝將轉(zhuǎn)生之事與他仔細說了一遍,桂寧哭到紅腫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連忙道:“我族內(nèi)有養(yǎng)魂珠,在我爹那兒,我去要過來,雪覓,你到時候幫我送上天宮去,我上不去�!�

    雪覓點頭應(yīng)下。

    這事當然是越早辦越好,不過養(yǎng)魂珠對他們族內(nèi)來說也很重要,所以書信說不清楚,桂寧打算親自回去要,撒潑打滾絕食耍賴也得把養(yǎng)魂珠要到手,所以轉(zhuǎn)身就準備跑。

    結(jié)果跑到半道又折返回來,再次抱上了雪覓:“要是龍族不允許你跟時淵上神在一起,你別怕,以后你修煉的資源,我努力哭珍珠養(yǎng)你�!�

    表達了自己對雪覓感情上的支持后,連忙又跑掉了,他要去給烏空空拿養(yǎng)魂珠。

    花朝看他說風(fēng)就是雨來去匆匆的,無奈地笑了笑,就算龍族反對,他們神君的家底之豐,也輪不到桂寧哭珍珠來養(yǎng)啊。

    被桂寧這么一打岔,雪覓都有些哭笑不得。

    等桂寧離開后,一旁的繁縷這才道:“童養(yǎng)媳是怎么一回事?”

    這事連他和花朝都不知道,從他們跟著小龍君開始,小龍君對神君就格外的親近,他們早已習(xí)慣了小龍君與神君的相處方式,從未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結(jié)果前些日子突然消息滿天飛了,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他們一時間都不知道真假了。

    雪覓笑嘻嘻道:“就是淵淵答應(yīng)我了,等我蛻鱗成年,就和我舉行結(jié)道大典!”

    這在神殿中,若神君想聽,不管他們在哪兒說話神君都能聽見,所以有些話他們也不敢亂說,比如會不會因為過于親近而混淆了一些感情。

    但看雪覓笑的雙眸晶亮的模樣,又覺得那就這樣吧,有什么比當下的開心更重要呢。

    于是花朝蹭了過來,連忙追問那天晚上的細節(jié),可惜雪覓自己都喝醉了,哪里記得什么細節(jié),外面那些傳聞知道的好像都比他自己還要詳細。

    宴席那夜的事雪覓記不清了,但前任天帝的事他知道的清楚,見花朝和繁縷好奇,便將許多外界不知道的細節(jié)告知。

    兩人看到公告時本就一陣后怕,現(xiàn)在又聽了一遍細節(jié),越發(fā)心驚。

    都已經(jīng)是天帝了,哪怕毀了三界也想要自己制定三界秩序,還好被提前發(fā)現(xiàn)了,否則妖界怕是真要被覆沒在地心巖中了。

    不過最令他們意外的還是小龍君的身世。

    雪覓笑著道:“雖然沒能見到娘親爹爹,但我知道他們?nèi)绻獣晕业拇嬖�,一定也是愛我的,如今大仇已報,這就夠了�!�

    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無法扭轉(zhuǎn),但未來,還來得及珍惜。

    雪覓并沒有打算自己一個人去飛云山,他想要淵淵陪他一起去,所以要等淵淵將神域的事情給處理完。

    調(diào)動了那么多兵將,又一件事接一件事的發(fā)生,哪怕有陸染留守神殿,還有落靈幫著處理,積壓下來需要時淵親自決定的事也不少。

    雪覓等著時淵處理完那些事的時候,百里香霆也回來了,還約他在酒樓見面。

    雪覓換了個臉,沒辦法,他現(xiàn)在的熱度太高了,頂著自己的臉怕是寸步難行,他提前從神殿下來,百里香霆還沒來,酒樓說書的正在說眾神大戰(zhàn)前任天帝的事,說的那叫個激烈。

    等點好了東西,雪覓設(shè)下結(jié)界后,才朝繁縷和花朝道:“就不是他說的那樣,哪里有打的昏天黑地,聽說天帝根本就沒有力量反抗,那些天兵都不聽他的了�!�

    花朝唏噓:“好慘啊�!�

    繁縷道:“若真被他得逞,那慘的將會是三界萬民�!�

    一旁還有人在熱鬧談?wù)摗?br />
    “我就好奇下一任天帝是誰,如今的幾位上神,似乎都不太合適。”

    “天帝劫不是還有一千多年嗎,說不定會有新神降臨�!�

    想到這一千多年發(fā)生的一些事,好些人直接搖頭。

    “還是別了,封一個上神就隕落一位上神,感覺現(xiàn)在的幾位上神怕是都不太愿意有新神誕生,誰知下一個隕落的是不是自己�!�

    “你們說妖皇會跟啟陽大陸宣戰(zhàn)嗎?”

    “怎么可能,我有認識神殿的侍者,聽說神君已經(jīng)回來了,帶著小龍君一起,既然神君能把小龍君帶回來,那這事估計已經(jīng)和平解決了�!�

    “和平解決?難道不是回來召集兵力的?”

    有人直接嗤笑了一聲:“妖皇又不是天帝,你們何時見過妖皇動用皇權(quán)處理家事的,當年龍女玄詩隕落,妖皇也沒直接召集兵力打到飛云山去啊。”

    有人滿心好奇:“也不知如今的龍族是個什么場面,大概氣死了吧�!�

    何止是氣死,簡直氣炸了,好些遠在別的地域鎮(zhèn)守的龍君簡直要將妖皇的傳訊塞爆了。

    墨亭在磨劍,云漓瞇著眼在算計著什么,不過令他們暴躁的對象除了時淵,還有龍十七。

    然而時淵惹不起,雪覓向著時淵不說,真打起來著實不太好看,那動靜太大了,怕是會成三界的笑話,再怎么樣家丑不可外揚。

    但龍十七就沒問題了,這個家丑,他們不怕外揚。

    可惜龍十七跑的干脆,這會兒也不知道躲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龍十七躲在外面,但還是惦記著雪覓,悄悄給雪覓傳了個音。

    雪覓坐在酒樓里等百里香霆時收到了十七叔的傳音,聽完后頓時有些一言難盡。

    花朝連忙道:“什么事?”

    雪覓看著他們:“十七叔被打的事你們知道嗎?”

    兩人點了點頭:“知道啊�!边@事市井也是有不少傳言的,他們當時在神殿時也聽過。

    雪覓道:“我剛知道,十七叔說他在外面躲一躲,等皇伯伯消氣了再回來,讓我乖乖的,別被淵淵欺負了,等見完了百里,我得去朝圣城了,得再把皇伯伯他們哄一哄,讓皇伯伯早點消氣�!�

    花朝道:“所以真的是司禹龍君告訴你以身相許的事?”

    雪覓點了點頭,然后指尖抵唇噓了一下:“這事以后可不能再提了。”要不然這打的怕是沒完了。

    他要是清醒,肯定不可能那么口無遮攔的說出來,果然喝酒誤事,他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又不好喝。

    等把皇伯伯哄好了,得讓十七叔快點回來,躲在外面太可憐了。

    剛傳音過去,讓十七叔先躲好點等他消息,百里香霆就來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三人。

    與龍族千年成年不同,蛟族幾百年就已經(jīng)成年了,經(jīng)過這些年在外的歷練,百里香霆更是成長的極快,當看到他走來時,雪覓甚至隱約在他身上看到了淵淵的影子。

    并不是模樣,而是那種從容的氣質(zhì),這一瞬間他更是有種百里香霆真的長大的感覺。

    百里坐下后,伸手在他眼前一揮:“看什么看呆了�!�

    雪覓:“你變化好大�!�

    百里香霆輕笑了一聲:“那當然,總歸跟未成年幼崽還是有點區(qū)別的�!�

    一句話,讓雪覓沒忍住送上了一枚白眼。

    百里香霆見他還如從前一樣,并未因為自己的身世和烏空空的死亡而有什么變化,一直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將這些年在外面所得的好玩的物件丟到了雪覓的身上:“拿去玩吧,小幼崽�!�

    雪覓抓起桌上的一顆靈果朝他砸了過去:“信不信我當眾揍你。”

    百里香霆一抬手接住了靈果,隨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他什么都沒問,只是道:“等你成年了,要不要跟我出去歷練一下?”

    雪覓得意的一哼:“等我成年了,我就能直接飛升了,還有道侶了,我跟你出去歷練干什么,要出去也是跟道侶一起呀�!�

    百里香霆失笑:“喲,這么厲害呢。”

    雪覓小下巴一抬:“那是。”

    桌上有不少東西是自己喜歡的,能被人記住喜好,這自然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雖然許久沒有跟雪覓見面了,但這次再見,百里香霆很快就找回了從前的親近感。

    一旁的人還在談?wù)撎斓鄣囊恍┦�,有些雪覓親身經(jīng)歷過的,便會小聲在百里香霆旁邊糾正一下當時真實的情景,聽到紅晶巖原來是被雪覓發(fā)現(xiàn)的,百里香霆這才忍不住道:“看來你當真是天帝的克星了。”

    埋藏了數(shù)萬年的大陣,就因為這一場意外發(fā)現(xiàn),連用場都沒派上就被破除了,前任天帝估計是真的會氣死。

    雪覓從儲物器中取出了一個小盒子:“紅晶巖,這一份是給你留著的,說是這種東西好像可以修補神器,雖然平時用不到,但需要的時候卻極其難找,你收著吧,要是以后遇到破損的神器,修補修補還能用�!�

    百里香霆也不與他客氣,很干脆的收下了。

    雪覓看著百里香霆道:“這次回來你會留多久?”

    百里香霆道:“馬上就走,已經(jīng)與人定好去探一處上古遺留之地,知道會路過這里,我便讓他們等我一天,你要是再晚些回來,那我們暫時就見不到了。”

    雪覓想了想,將之前囤的一些符箓和丹藥一把給了百里香霆,雖然他知道百里香霆手里未必會缺,但這種東西也不嫌多:“那你要小心些,上古遺留之地只怕處處危險,除了小心環(huán)境,還要防著些別人�!�

    百里香霆朝他腦門輕輕一彈:“不錯啊,隨著年齡,也長了幾個心眼,還知道防著人了�!�

    雪覓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我又不傻!”

    百里香霆看了眼時間,不算早了,他不能再耽擱了:“三界剛定下,你應(yīng)該會留在神殿不會亂跑了吧?”

    雪覓道:“我要去飛云山,去看看我爹爹以前住過的地方。”

    百里香霆點了點頭:“也是應(yīng)該的,好了,我走了,等你千歲成年禮,我一定…”

    雪覓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你馬上就要去上古遺留之地了,所以有些話千萬別說,可別跟上次一樣,我知道了,我等你就是了�!�

    百里香霆直接笑了,抬手在他腦門又是一彈:“我走了�!�

    與他約好的人早已在傳送陣那兒等著了,酒樓距離傳送陣并不遠,所以他們正好看到了百里香霆跟那個少年在門口的互動。

    那份親昵,和從未有過的放松笑容,看的他們意外極了,還以為這小子冷冰冰永遠一副欠揍的模樣根本不會笑呢。

    有幾個跟他幾次出生入死,交情很是不錯的,一見他過來,直接勾著他的肩膀道:“那人是誰?跟你長得也不像,應(yīng)該不是你親族,那要是個女子,我定然會以為那是你的小青梅了,對著人家跟對著我們完全不一樣,怎么,我們一群糙漢子不值得你笑一個?”

    百里香霆丟開了勾著他的手:“滾不滾?”

    旁人頓時一個輕罵,嬉笑著又湊了上去。

    他們這群人同樣被雪覓看在了眼中,見到百里香霆隨著他們一同進了傳送陣,這才道:“看來百里在外面,認識了一群挺不錯的朋友�!�

    挺好的,每個人一生都會經(jīng)歷不同的風(fēng)景,自然需要不同的朋友,有在等他回來的朋友,也有伴他一起旅行的朋友。

    第146章

    飛云山雖說占了一個山字,但整個地域環(huán)境是以海環(huán)山,海島無數(shù),嵐川的神殿就坐落在一處海島上,島的四周仙霧彌漫,結(jié)界重重,若沒有神殿令,即便是上仙,也未必能輕易找到神殿。

    也是因為如此,當年嵐川被關(guān)押禁幽園,許多人想來他的神域分上一杯羹,但卻只是淺淺地搜刮了一些明面上的東西,他所有的積攢全都被嵐川的親傳弟子藏到了海底深處。

    也是靠著這些積攢,青鹿封神后,才能有力量培養(yǎng)自己的人來對抗天帝。

    如今天帝野心敗露,被囚禁幽園,嵐川的隕落,以及當年的為情入魔真相也大白于天下,這處神域才重新現(xiàn)于人前。

    收到雪覓快要到的消息,青鹿早早就帶著人在海島的入口等著了。

    雪覓也不是沒有去過一些海域的地方,幾個龍叔叔特意將自己的領(lǐng)地與朝圣城建立了傳送陣,所以他想要去東海和西海十分簡單,但那些地方的宮殿都是建造在海底。

    以云漓叔叔的話說,龍就該生活在龍宮里,所以幾處海域都是海底龍宮,他去了也是活動在海底,像這種從上空往下俯視,便是一連串大大小小海島的地方,當真是第一次來。

    看著下方他爹爹生活過的海島,雪覓扭頭朝時淵問道:“淵淵以前來過嗎?”

    時淵搖頭:“未曾來過,倒是聽聞此處如蓬萊仙境一般,算是眾神領(lǐng)域中,最有靈氣之地�!�

    雪覓好奇道:“爹爹是人族的,他為什么沒留在三重天,反而將神域落在妖界?”

    時淵:“嵐川雖為人族,卻自幼生長于妖界,當年的飛云山條件并不比啟陽大陸好多少,這里海獸泛濫,人們的修為有限,走不出這片海域,便看不到外界的廣闊,嵐川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修煉成神,這才打開了這片海域與其他大陸之間的往來,讓飛云山一點點富裕起來�!�

    雪覓扒在飛行馬車的車窗上往下看著,直到看到了青鹿的身影,連忙朝他招了招手。

    青鹿笑著走上前了幾步,一揮手,便將海島的結(jié)界打開,馬車則順利落了下來。

    雪覓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朝著青鹿跑了過去:“青鹿!”

    青鹿笑著伸手微微攬住了他:“路上可乏累?”

    雪覓搖了搖頭,馬車里有房間,行車又沒有半點顛簸,累了就睡,餓了就吃,一路還能看看風(fēng)景,自然一點都不累。

    雪覓注意到站在青鹿身后的幾人,那幾人目光火熱到讓人想要忽視都難,頓時好奇地看了過去。

    青鹿笑著替他介紹:“他們是你爹爹的弟子,論輩分,應(yīng)當是你師兄�!�

    青鹿說著指著一位穿著深青衣色的人道:“他是翠微,是你大師兄。”

    雪覓連忙道:“大師兄好�!毖凵駞s透著好奇,大師兄誒,他長這么大,第一次有師兄。

    翠微努力克制著自己,盡量平靜的面對雪覓,可是再如何克制,眼眸中的濕潤還是泄露了他的心情,這是師尊的孩子啊,天知道當他們得知雪覓身份的時候有多激動有多慶幸。

    激動師尊留下了血脈,慶幸雪覓晚出生了萬年。

    否則作為罪神嵐川之子,哪怕雪覓是龍崽,日子怕是也未必能過得好,回想守島的這些年,越發(fā)覺得幸好雪覓是在龍族長大的。

    晚出生一萬年,那么一切就剛剛好,不知道這是不是師母在天保佑著。

    翠微上前半步,將一盒漂亮的晶石放到了雪覓的手上:“知道你喜歡畫符,這歸云精能提升符文力量,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雪覓道:“我喜歡,謝謝大師兄�!�

    見雪覓干脆收下沒有絲毫勉強了,翠微忍不住松了口氣,提著的心也回落了不少,他左挑右選的東西,生怕雪覓不喜歡,畢竟在龍族長大,連神器都有幾個,想來多貴重的東西雪覓應(yīng)該都不怎么在意,那就只好從他的喜好方面入手了。

    青鹿又指向站在翠微身后的藍衣青年:“這是滄源,是你二師兄。”

    雪覓喊了一聲二師兄。

    藍衣的滄源比起略微有些激動的大師兄翠微,顯得更穩(wěn)重了幾分,雖然眼神并未像大師兄那般火熱,卻也未從他身上移開過半分,等青鹿介紹到他,這才拿著禮物走上前來:“實在不知道你喜歡什么,便收集了一些海中生長的靈果,你看看喜不喜歡吃,要是喜歡,我再給你多摘些。”

    雪覓也沒推脫,很是高興的收下,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海底的靈果,不知道他吃過沒。

    看著雪覓對他們并沒有多少排斥,青鹿自然也是高興的,又朝他介紹到最后一個:“這是你三師兄白榆,也是你爹爹的關(guān)門弟子�!�

    雪覓:“三師兄好�!�

    白榆朝著雪覓笑了笑,喊了一聲小師弟后,才將禮物送了過去:“積攢了一些漂亮的小海珠,都是水靈屬性,可做發(fā)飾,也可做珠簾,你要是喜歡,我?guī)闳ズ5鬃约禾簟!?br />
    自從知道雪覓是師尊的孩子,他們就各方打聽雪覓的喜好,知道他擅長畫符,愛吃靈果,又是水靈屬性,便極盡所能的貼合著他的喜好準備禮物,只希望能多留個幾分好印象。

    雪覓笑著道謝,他還挺喜歡海珠的,幾個叔叔們沒事就喜歡送他一堆海珠珍珠,他都會把不漂亮的挑出來當彈珠打人用。

    青鹿給他介紹完幾個師兄,這才看向從馬車上下來的另一人:“時淵上神。”

    時淵抬腳走來,候在門口的仙娥們連忙再次跪下行禮:“見過時淵上神�!�

    雪覓抱著一堆禮物朝著時淵跑了過去:“看,師兄們送我的。”

    時淵微微頷首,翠微等人也依次見禮。

    面對時淵,他們?nèi)水斦媸切那閺?fù)雜。

    剛得知師尊留有子嗣在世,竟然就是這些年一直被龍族眾龍君上神捧在掌心寵成寶的小龍君,他們別提有多高興了,然而還沒多高興些時日,天宮夜宴的事就傳開了,他們連小師弟都還沒見過,小師弟就已經(jīng)成別人家的了。

    但他們又能怎么辦呢,搶不過,那就只能趁著小師弟在海島的這些日子好好爭寵培養(yǎng)一下感情,總不能被龍族的幾位龍君給比下去!

    青鹿微微側(cè)身:“時淵上神,請。”

    時淵牽起雪覓往里走去,一路好奇的四處看看,還小聲朝時淵道:“我?guī)讉師兄的名字好好聽�!倍己糜幸饩车母杏X,人也長得好看,跟名字很相配。

    時淵道:“嵐川慣愛風(fēng)月,想來他們的名字便是以此而定�!�

    一旁的青鹿笑著道:“正是,他們都是你爹爹撿回來的,名字也是你爹爹取的,翠微為山,滄源為海,白榆為星,這便是他們名字的由來�!�

    以山海星河命名,雪覓覺得,對這個爹爹,他好像又多認識了一分。

    青鹿為雪覓準備的房間是以前嵐川的宮殿,此處神域本該由雪覓承襲,只不過當年封神時他還不知道雪覓的身份,那時候他只想留住嵐川曾經(jīng)的東西,讓沒落的神殿重現(xiàn)輝煌。

    后來知曉了雪覓的身份,青鹿除了報仇,便是重整神殿,希望今后能有一天,將曾經(jīng)屬于嵐川的神域完完整整地交到雪覓的手中。

    現(xiàn)今時機成熟,該交還給雪覓的東西,自當要交還了。

    得知青鹿的想法后,雪覓并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認真的想過后道:“那青鹿繼續(xù)替我掌管吧,這里是爹爹一手建造的,我想你會比我更珍惜這里,還有師兄們,他們在這里成長,又在那樣的情況下,不離不棄的鎮(zhèn)守萬年,有你們在,這里才會是我隨時都能回來的家。”

    見青鹿還想說什么,雪覓笑著伸手挽住了他:“你把飛云山發(fā)展起來,讓這里重現(xiàn)爹爹還在時的輝煌盛景,我想爹爹如果知道,也會很高興的,以后你還有三位師兄,可都是我的底氣!”

    青鹿猜到就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讓雪覓回來飛云山肯定是不可能了,連妖皇都爭取不到他落定朝圣城,更何況是這里。

    不過正如雪覓所說,當神域壯大,這里便是雪覓的底氣。

    當初背負著罪神的罵名,翠微他們只能謹慎小心的守著神殿,如今神域再入新神,便是一個新的開始,有他在,屬于嵐川的東西,嵐川的孩子,他定然會守護好。

    “你可不能有了時淵就忘了飛云山,等傳送陣建造好,你每月至少要回來一次�!�

    雪覓笑著點頭應(yīng)道:“好!”

    翠微作為大師兄,必須要穩(wěn)重才能服眾,二師兄滄源平日要幫著大師兄處理一些事物,自身性格本就偏向溫柔,自然也鬧騰不起來。

    于是兩人只能將哄師弟的重擔(dān)全都壓在了老三的身上。

    白榆面對兩位師兄很是有些無奈:“我的年歲也不小了�!�

    一把年紀的人了,就算以前性格跳脫些,但經(jīng)過這些年世事變化的磋磨,他如何跳脫的起來,他實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帶著雪覓去玩,不足一千歲的小崽兒,他不知道要怎么帶啊。

    滄源笑瞇瞇道:“沒事,你是我們之中最小的�!�

    白榆無奈看了他一眼,一共也就三人,最小他也快兩萬歲了,但還是猶豫著踏出了步子:“那,那我試試吧�!�

    翠微拍了拍白榆的肩膀:“聽聞雪覓與司禹龍君關(guān)系最好,就是因為司禹龍君從小帶著他到處去玩,咱們可不能輸給龍族那邊!”

    白榆忍不住道:“你來?”

    翠微輕咳一聲:“時淵上神親臨,總不好怠慢了,為兄還有許多事務(wù)要去處理�!�

    滄源道:“你帶著小師弟玩也不能玩的沒了分寸,我聽說當年司禹龍君無限制給小師弟吃他愛吃的,差點出事,你可不能一味的縱容了�!�

    在白榆再次冒出一句你來之前,滄源說完就連忙跟大師兄一起離開了,他們手中有事務(wù)忙并非推托之詞,雪覓第一次回來,吃住上那是半點都舍不得委屈了他,自然要親力親為才放心

    白榆深吸一口氣,往主殿走去。

    這些年他們一直努力維持著主殿的原貌,卻又不敢輕易踏足這里,世上還有什么比物是人非更痛苦。

    如今這里重新等來了小主人,當推開神殿大門,看到門內(nèi)人站立的背影,那一剎那白榆忍不住紅了眼眶。

    雪覓回頭的瞬間,白榆恍惚間好像看到了師尊,原本內(nèi)心的忐忑一下子就平定了下來。

    這是他們的小師弟啊,雖然遲了這么久才相見,但他們是一家人,不需要刻意的討好,也不需要如何去比較,哪怕他們沒有龍族那般富有,也不如司禹會帶著他開心,但他們是一家人。

    未來將會有許多的時間讓雪覓感受到他們對他的愛,哪怕現(xiàn)在的陌生,這份時間帶來的隔閡,今后也會被時間給抹平。

    雪覓看著站在門口的白榆,疑惑道:“三師兄?”

    白榆笑了笑,朝他道:“忘了跟你說,歡迎回家�!�

    雪覓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

    海島環(huán)繞,四處彌漫著水汽,這對雪覓來說是個很舒服的環(huán)境。

    剛安頓下來,被三師兄帶著四處熟悉了一下,告訴了三師兄許多自己的喜好,雖然這個喜好大多數(shù)都是時淵的喜好,但淵淵喜歡的他也喜歡。

    四處溜達時,雪覓看到了一處喜歡的地方,記下了位子,等重新回到寢殿后,就忙不迭的將時淵給拉了出來。

    “淵淵你看,那邊有個好大的瀑布�!�

    雪覓道:“這么大的瀑布,要是變成龍身躺在下面,往下沖刷的水流砸在身上肯定舒服極了�!�

    時淵看了他一眼:“聽聞那里是玄詩與嵐川第一次見到的地方。”

    雪覓一愣:“在這里?”

    時淵點頭:“玄詩為白龍,最喜歡有水之地,有一日路過這片海域,見到這座美若仙境的小島便走了上來,正是看到了此瀑布,于是沒忍住放出龍尾下水嬉戲,察覺到龍氣,嵐川便走了過來查看,就是這一眼,讓玄詩對嵐川一見鐘情了�!�

    雪覓奇怪道:“可是這島上不是有結(jié)界嗎?”

    時淵搖了搖頭:“也許這就是緣分吧�!�

    雪覓:“淵淵你在這里等我�!�

    雪覓說完就飛身下去,一頭扎進下方的溪水里,等從水中冒出頭來后,猛地一甩,水珠四濺,陽光傾灑而下,照耀在那片水霧上,印出七彩虹光來。

    一條雪白的龍尾在水中漸漸顯形,細膩的龍鱗透過清透的溪水反射出柔亮的光芒,池中半濕身的少年仰頭看來,美若深海巨妖,勾魂奪魄。

    然而這只勾魂的小妖卻擺動了一下龍尾,一臉純?nèi)坏爻麊柕溃骸笆遣皇窍瘳F(xiàn)在這樣?”

    時淵也從上空飛了下來,一步步踩進水中。

    雪覓仰躺著水中,眨巴著眼睛看著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人,絲毫未察覺到危險靠近,還故意甩著尾巴往時淵的身上濺水。

    時淵任由他嬉鬧,待走近后才道:“不是這樣�!�

    雪覓滿臉好奇:“那是怎么樣?”

    時淵輕笑了一聲:“他們是一見鐘情,我們是兩情相悅,知道什么是兩情相悅嗎?”

    不等雪覓說話,時淵俯下身,一手扣住雪覓的腰,低頭吻了下去。

    這是第一次,在雪覓清醒時親吻。

    猛地瞪大了眼睛的雪覓下意識伸手攀附在了時淵的身上,驚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時淵淺淺一吻便松開了他,看著傻乎乎瞪著眼的人,時淵一手點了點他的雙唇:“這里,只有我能碰,知道嗎?”

    雪覓腦子已經(jīng)分辨不出時淵在說什么了,但本能順從的點頭。

    見狀時淵又是一聲輕笑:“真乖�!�

    話音落下,時淵再次低頭吻了下去,這次的吻不再是淺嘗即止,而是愈深的交融。

    瀑布的聲音蓋過了激烈的心跳聲,兩人的身影一點點沉入了溪水中,水花濺起砸落,一次又一次打亂了溪水的平靜,讓溪中糾纏的身影看不真切。

    唯有一條雪白的龍尾不時從水里探出,卻又無力地重新垂落在了水中。

    直到夜間,雪覓羞紅的臉蛋都沒退溫,躲在自己的寢殿里,都沒敢往時淵那兒跑,但又總?cè)滩蛔∠霚Y淵,想著想著就摸上了自己的嘴唇。

    青鹿一來所見的就是水光盈盈雙目含春的雪覓,這一瞬間,他突然就跟龍族的幾位共情了,深深吸了口氣才踏入寢殿內(nèi):“雪覓。”

    雪覓抱著被子朝他看去:“青鹿!”

    青鹿的視線從他微紅的雙唇移開:“怎么還不睡。”

    雪覓:“還不困,青鹿,你有喜歡過什么人嗎?”

    青鹿道:“若是這種情愛,那應(yīng)該是沒有�!�

    雪覓聞言嘆了口氣,他想要找人商討研究一下都找不到人,仔細想想,他身邊的好像都是獨身一人,想取經(jīng)都取不了。

    青鹿見他嘆氣,忍不住在他小腦門上點了點:“這種事何須詢問他人,自己的感受最為重要,是否喜歡這種接觸,是否開心這樣親密,一切遵循本心,就是最好的答案�!�

    情感的事過于復(fù)雜,即便是青鹿,他也不能說自己很懂,雖然有些話說著簡單,但要是能一切都遵循本心,世間又哪有那般多的癡纏悔恨。

    但就沖雪覓這扭捏不定又隱約期盼的模樣,突破這層扭捏也是早晚的事。

    以免雪覓惦記的整晚睡不著覺,青鹿道:“要不要去看看你爹爹給你留的東西?”

    雪覓道:“那些就留在神殿里吧,神殿要重新發(fā)展,總要有些底蘊�!�

    青鹿將他從床上拉起來:“神殿有神殿的積蓄,那些是你爹爹的私庫,我?guī)闳タ纯�。�?br />
    雪覓被他拉了起來,一邊走一邊道:“在哪兒呀?”

    青鹿帶著雪覓直接往寢殿內(nèi)門走去,雪覓這才知道,原來一堵墻后,打開了結(jié)界還別有洞天,不過打開了結(jié)界里面也并非是藏匿的寶物,有許多的書籍。

    青鹿又繞過一側(cè)書架,來到像是小廳一樣的空地出,一抬手,便激發(fā)了這里的傳送陣。

    眼前的場景一晃,雪覓就被青鹿帶到了海底。

    青鹿道:“當初你爹爹將大部分的寶物都藏在了這里,又將我和你幾個師兄給困在了這里,不過我的修為比你三個師兄要高不少,醒的比較早,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雪覓伸手抱了抱他:“你們現(xiàn)在都好好的,這才是爹爹最高興的事�!�

    青鹿捏了捏他的臉,將寶庫打開,推了推他:“去看看�!�

    寶庫里面極大,大門一開,里面琳瑯滿目的珍寶,看的雪覓眼花繚亂。

    哪怕他自覺自己的私庫很是豐滿,但與這相比,怕是連一小半都沒有。

    青鹿帶著雪覓直直走向最靠里的地方,拿出神殿令在墻上微微一晃,墻壁頓時被打開,兩個錦盒被緩緩?fù)屏顺鰜怼?br />
    青鹿道:“這兩個,一個是你爹爹的神劍,名為萬道,另一個是神器太皇鐘�!�

    雪覓看著那個小小的,比鈴鐺大不了多少的鐘,驚訝道:“排名第四的神器,太皇鐘?”

    青鹿點了點頭:“太皇鐘一直在你爹爹這兒,當年甚至有上神來查探過,但并未找到,便以為此神器也不知所蹤了�!�

    雪覓將太皇鐘拿了起來:“那爹爹為什么…”

    為什么沒有用太皇鐘去打開鬼域之境,若有太皇鐘,在眾上神都來不及趕到鬼域之境時,哪怕當時有一位上神在鬼域之境鎮(zhèn)守,那也絕不會是爹爹的對手。

    青鹿:“太皇鐘一響,浮尸萬里,就如同時淵的九帝劍,九帝劍一出,萬里絕生,所以他才沒有將太皇鐘帶去吧�!�

    雪覓仔細看了看這神器,也算是見識了,便又將太皇鐘給放了回去:“那就留在這里吧,萬一哪天飛云山遭遇什么危機,有神器鎮(zhèn)壓總歸不是壞……事。”

    雪覓說著看到了一抹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連忙往角落了追了幾步,一條白色的尾巴一閃而過,雪覓大驚地喊道:“小白毛!”

    青鹿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小白毛是什么,就見雪覓猛地一下朝著堆著一堆萬年靈藥的堆山撲了過去:“小白毛你別跑,我抓到你了!”

    然而小白毛斷尾求生,滋溜一下藏進了一堆寶貝堆里,最漂亮,養(yǎng)了好幾百年的尾巴,又遭遇了毒手。

    第147章

    上一刻還在靈寶成堆的寶庫里,下一瞬雪覓就感覺自己好像在往下掉落,還沒等他來得及運轉(zhuǎn)靈力飛起來,就被人給接住了。

    雪覓扭頭一看,剛看清了對方的臉,不等他驚喜開口,緊接著他就被人毫不猶豫且十分干脆利落的丟了出去。

    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疼倒是不疼,畢竟他修為這么高,這么點高度摔地上跟撓癢癢似的,但懵卻是有點懵,他被時淵接住了,然后被時淵丟出去了?

    雪覓:“???”是他眼花還是看錯。

    人一著地,一道凌厲的劍氣從他頭頂一掃而過,一聲劍鳴在他身后炸開,雪覓連忙回頭,只見時淵提劍擋住了剛才那一道劍招,甚至因為有些力竭還被逼退了幾步。

    雪覓這才注意到此時的時淵有多慘烈,衣衫滿是劍痕,深色的衣服也能看出鮮血的浸染,臉上更是鮮紅點點,也不知是他自身的血濺落還是斬殺的旁人,向來整潔的發(fā)髻也松散了下來,凌亂地散在臉頰邊,浸著血的貼在脖間。

    一雙眉眼更是帶著猩紅的殺氣,就連從雪覓身上掃過,都不帶絲毫溫度的滿是殺意。

    雪覓被這眼神看的神魂都跟著顫栗了起來,時淵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清冷的,嫌棄的,寵愛的,甚至火熱的,唯獨沒有過這樣,帶著強勢殺意的。

    也許是本能的知道這是不會傷害他的淵淵,所以雪覓并不害怕這股殺意,反而一時間無法從那股神魂的顫栗感以及時淵這種他從未見過的破碎中醒過神來。

    蒼白而染血,神情孤傲,像一頭獨龍,強大又脆弱,每一面都是他陌生的模樣,卻又狠狠撞進了他的心里。

    這個從天而降的人視線過于熱切,時淵冷冷皺眉,手中的劍更是因持久的殺戮而興奮的震顫,然而就在他出手時,卻又本能的有些克制。

    他也不知那一瞬間心內(nèi)的遲疑緣何而起,被追殺數(shù)日,今日已是自身的臨界點,若不將仇敵斬殺,那死的將會是他,只是這個從天而降的人他從未見過,也不清楚自己與他是否有仇怨,但如果他也是為靈寶而來,他定然會摒除心內(nèi)所有的雜念,該殺便殺。

    這時一道聲音在雪覓的耳邊炸響,好幾人陸續(xù)從天而降地將他們包圍了起來:“交出異火,我等自會放你離去!”

    剛才那一道劍氣想來就是這幾人打出的,不等時淵開口,雪覓手中靈光一閃,焚天凝結(jié)而出:“這話我倒要送給你們,不過你們今天誰都別想離開!”

    敢把他家淵淵傷成這樣,當他家淵淵身后沒人撐腰嗎!

    一想到淵淵身上那些傷就是這些家伙造成的,雪覓更是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幾人嗤笑了一聲,其中一人更是言語輕佻道:“原來還有幫手埋伏在這兒呢,還是個這么漂亮的大美人,小子艷福不淺啊,那今日,人和異火,哥哥們都要了!”

    雪覓揚起焚天就抽打了過去,對方能將時淵追殺至此,修為定然也不差,可惜修為是不差,但裝備卻遠不及雪覓,單是根本無法近他身的法衣還有護持的神器,就足以吊打這些人了。

    見到有人趁著空隙去對付時淵,雪覓將焚天脫手而出:“我看你們誰敢動他!”

    焚天本就修煉出了靈性,根本不用雪覓操控,便懂了主人的意思,護在了時淵的跟前,那鞭子抽的虎虎生威,根本不讓旁人靠近時淵半分。

    時淵忍不住往雪覓那兒看了一眼,但對方正在專心對付眼前的人,并未將目光投遞過來,但在剛才,卻第一時間察覺到有人朝自己攻來。

    焚天一脫手,雪覓手決一掐,手腕上的五神之玉在天運珠的加持下,結(jié)成一頭帶著五行之氣的水龍,猛地朝著對方一群人攻了過去。

    對方這些人里,有兩個地仙修為的,意識到這個年輕人是個硬茬子,不談修為,就是對方身上諸多靈寶就不是他們能夠?qū)Ω兜�,于是很干脆地反身就跑�?br />
    靈寶誘人,但也要有命得才行。

    雪覓怎么可能讓這群追殺過時淵的人跑掉,直接飛至上空,幾道陣符打出,擋住了這些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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