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龍十七:“一般人可能不容易,但對瑤姝來說,什么都有可能�!�
聽龍十七這么一說,雪覓再次看向瑤姝姐姐的眼神就變得微妙了幾分,這好像的確什么都有可能,斗獸場好像從未發(fā)生過暴動,這還是第一次發(fā)生將整個斗獸場都暴塌了的暴動。
瑤姝道:“這次真的不是我的錯,我跟那群人看上了同一只異獸,是我先看上的,我不愿意讓,那不就價高者得,她們又沒我有錢,當(dāng)然爭不過我,結(jié)果她們就使壞,趁我不注意,故意往我買下的那只異獸身上撒了東西,都被云芝看到了,結(jié)果她們還死不承認(rèn)!”
妖皇揉了揉額頭,朗真倒是一直很有耐心的聽著:“后來呢?你們直接打起來刺激的異獸暴動?”
瑤姝連忙道:“沒有沒有,我們沒有打起來,只是跟那群人爭了之后,就定了下一場斗獸,但不知道她們往我買的那只異獸上撒了什么,臨到上場前,那只異獸就沒有一開始那么血?dú)獬渥悖炊伊讼聛��!?br />
瑤姝說著,聲音也慢慢小了下來,大概還是有點(diǎn)心虛:“然后我聽人說,喂異獸吃煞珠,能短時間內(nèi)增強(qiáng)異獸的力量,我就喂了�!�
“結(jié)果一開始斗的還算正常,但我買的那只異獸將對方異獸咬的見血后,我買的那只異獸整個就發(fā)狂了,力量大到一尾巴抽碎了結(jié)界,所有圍觀的人開始往外跑,那只異獸到處沖撞,將其他關(guān)押異獸的地方都給沖撞開了,后來,后來就成那樣了�!�
云漓道:“喂異獸吃煞珠增強(qiáng)力量這種事很常見,也就是說事情的根源并非在喂食異獸上,這恐怕要弄清楚對方之前給異獸下了什么藥,說不定是這藥跟煞珠有了什么沖撞的反應(yīng),或者那個藥若是見血了,才導(dǎo)致異獸發(fā)狂,瑤姝,對方是什么人你知道嗎?”
瑤姝搖了搖頭:“我只知道那個女子好像姓玉�!�
雪覓一愣:“玉?”
眾人看向雪覓,云漓:“你知道?”
雪覓搖了搖頭:“只是我今天也跟幾人鬧了矛盾,那些人好像也是姓玉,只不過那個叫玉昌的當(dāng)時還沒進(jìn)斗獸場,但他們好像是往斗獸場的方向來,然后就暴動了,他沒來得及逃,被一直巨大的異獸踩了一腳,是不是還活著,我就不知道了�!�
眾人在聽雪覓說話的時候,只有妖皇目光沉沉地與云漓和星茴對了個眼神。
那個聶擎的記憶中,三皇子以鬼域之境的鬼眼為陣眼,拿整個鬼域之境生靈為祭,后來眾神決定以自身鎮(zhèn)壓鬼眼時,會隕落那么多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鬼域之境的異獸爆發(fā)。
幾十只異獸不可怕,但十萬百萬之?dāng)?shù)的異獸爆發(fā),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但后來眾人也并未覺得此事有什么異樣,異獸本就是以鬼域之境的煞氣為食,所以異獸在別的地方無法存活,只能生存在鬼域之境,眾神要鎮(zhèn)壓鬼眼,徹底絕了煞源,那些以煞氣為食的異獸會暴動,誰都覺得正常。
如果沒有發(fā)生今天這件事,他們也不會將異獸暴動都往陰謀安排上聯(lián)想。
要是這件事真的另有內(nèi)情,那瑤姝這個惹禍體質(zhì)倒是陰差陽錯的做了件好事,妖皇頓時也沒那么頭疼了,只是面上還是嚴(yán)肅道:“這段時間還麻煩朗真上神將瑤姝多看顧一些,若真有能引發(fā)異獸暴動的藥物,那一定要查清楚了�!�
說完看向瑤姝:“但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件事你也有責(zé)任!這件事沒有一個結(jié)果之前,你老老實實的待著,要是再闖禍,我就帶你回妖神殿再關(guān)你一千年!”
瑤姝連忙往朗真身后躲了躲,小臉委屈的都皺巴到一起了,她也不想的嘛,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能遇到一些離譜到匪夷所思的事。
朗真無奈的一嘆,沒事,習(xí)慣了。
情報傳送員雪覓在龍族散會之后,忙不迭將聽來的消息轉(zhuǎn)告給了時淵:“如果是陰差陽錯的導(dǎo)致異獸暴動那是誰都不想的,但如果是有專門讓異獸暴動的藥,你說會怎么樣�。俊�
時淵跟妖皇一眼,就這一個信息,便能將不少事重新補(bǔ)全的串聯(lián)起來。
聶擎的記憶只是他個人的視角,很多方面他到不了那個層面,便無法透過一件事看到更多,至少在他的記憶中,異獸這一塊他的記憶點(diǎn)不深,只有暴動過的印象,整個記憶中最深刻的地方就是青鹿和上神隕落,要不是這一次的突發(fā)事件,他們著實也想不到這后面還有另一種可能。
但這些事自然就不需要雪覓知道的那么多了:“會被三界所不容。”
雪覓:“可如果真的有人研制出讓異獸暴動的藥來,就算將藥都給毀了,將研制的人都?xì)⒘�,這種藥真的能絕了嗎?”
時淵:“任何存在過的東西都不可能絕,只能說是短暫的空白一段時間,千年萬年之后,總會有一天,有些事情再來一個輪回,所以面對這種東西,毀掉并非是最好的辦法,唯有找到克制之法,才是最好的杜絕�!�
雪覓往時淵的身上一躺,兩只腳往窗沿上一擱,白嫩嫩的腳丫子不安分的晃來晃去:“如果那個玉家真的刻意研制出讓異獸暴動的藥,你說他們想干什么呢?異獸暴動對他們有什么好處嗎?”
時淵往他毫無規(guī)矩的躺姿上看了一眼,指尖輕輕一彈,一抹靈光打在他還帶了點(diǎn)肉乎乎的腳背上:“是時候該找人教教你規(guī)矩了。”
雪覓摸著腳背坐了起來,不滿的看著他:“背著人的時候都不能讓我隨心所欲一下嗎,時刻都端端正正的多累啊�!�
時淵:“背著人,我不是人?”
雪覓笑嘻嘻的往他身上纏:“你是淵淵呀!”
雪覓說完,靈光一閃,突然直起身子跪坐在了床上:“我想起來了,那個姓玉的,淵淵,天族有多少姓玉的�。俊�
時淵:“這個姓氏并不常見。”
雪覓上前扒拉著時淵的衣袖:“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帶我偷溜進(jìn)玉林園偷碧靈果的松溪和景煥�!�
時淵嗯了一聲。
雪覓:“我不是跟你說過,他們有一個大哥哥,叫聶擎,那時候他們那個大哥哥中了丹毒,買治療丹毒的丹藥太貴了,而且那時候想要弄死聶擎的那一家早就將人盯死了,絕不會給他們買到丹藥的機(jī)會,所以松溪和景煥走投無路,正好封神大會,才偷溜到三重天上�!�
時淵又嗯了一聲:“怎么突然想起這事�!�
雪覓:“那個想要?dú)⒘怂麄兇蟾绺绲木褪翘熳宓挠窦野�,就是聶擎的未婚妻,就是玉家,瑤姝姐姐遇到的玉家,還有那個被我教訓(xùn)了一頓的姓玉的,你說有沒有可能就是聶擎未婚妻的那個天族玉家?”
想到聶擎記憶中玉家的后續(xù),時淵的眸色頓時深了幾分。
此時一處奢華別院中,得罪過雪覓的玉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身上多處紅淤,異獸那一腳下去,盡管沒要他的命,但身上的骨頭多處幾乎被壓的粉碎。
雪上加霜的是他內(nèi)丹里竟然還有一根玉魂錐,這玉魂錐算是不多見的靈寶,稀少又珍貴,如果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尋常結(jié)怨誰舍得一出手就是這等靈物。
但哪怕將那幾個大難不死的隨從審問瘋了,也都沒能問出更多的信息。
玉魂錐的問題不大,請上神出手就能拔除,就是這傷怕是不好養(yǎng)。
一中年男子見到唯一的獨(dú)子如此慘樣,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的撩起簾幔走到外室,看到跪在地上的兩個女兒,一人給了一巴掌。
小女兒捂著嘴哭的抽噎:“那群人很不好惹,而且是上仙出手,我實在是攔不住嗚……”
玉彭祖目光冰冷的掃了眼小女兒:“你的事我待會兒再問�!�
說著轉(zhuǎn)頭去看因為剛才那一巴掌腫了臉的大女兒:“今日異獸暴動,可是你用了萬獸粉?”
大女兒支支吾吾,面對怒極成這樣的爹爹,她這才曉得怕了。
看她這心虛的樣子,不用問也能知道答案了,玉彭祖怒到恨不得將這個惹禍精給掐死:“誰準(zhǔn)你動萬獸粉的!還帶到鬼域之境來?誰給你的膽子!”
大女兒這才小心翼翼開口:“我本想帶著,給玉昌在天煞林中增添一份助力的,今日是女兒沖動了,爹,您消消氣,今日異獸暴動之事,若有人來問,我就說給吃了一些激烈的丹藥,不知道會弄成這樣,想來應(yīng)該會當(dāng)做意外處理�!�
這萬獸粉并非是專門為了異獸而研制,煉制這種藥粉,本就是為了對付妖獸,卻沒想到這種藥粉能在短暫的削弱妖獸的力量后,更加刺激它們的血性,再后來,就慢慢轉(zhuǎn)為研究異獸了。
但專為異獸煉制的藥粉誰也不知道,家中兒女能拿到的,只是普通對付妖獸的萬獸粉,那般重要的東西,自不可能讓幾個年歲不大的兒女接觸到,那只會害了他們。
想來大女兒帶著這萬獸粉想要對付異獸,只要在異獸力量變?nèi)鯐r殺了異獸,就不用擔(dān)心后面的刺激,結(jié)果今日不知為何,虛弱的時間大大減短,沒能及時被另一只異獸殺死,爆發(fā)了藥性。
此時的玉彭祖還算不上慌,這種事當(dāng)意外處理的可能性最大,只不過想要息事寧人,玉家怕是要狠狠出個血了,這后續(xù)賠償,若不想節(jié)外生枝,只能玉家包下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玉昌的事,玉魂錐要及時取出,身上那么重的傷,也得上好的靈藥蘊(yùn)養(yǎng),可不能留下病根來。
追隨了玉彭祖多年的老奴突然從外面著急忙慌地跑進(jìn)來:“老爺,外面來人了!”
玉彭祖整了整衣衫:“禮貌的將人請進(jìn)來,態(tài)度恭順點(diǎn)�!�
那老奴卻白著臉:“不是來審問的,是來了一群妖兵,將咱們的府邸整個包圍了!”
第107章
得知被妖兵圍住的玉彭祖驚慌了一瞬后,很快就重新冷靜了下來,看了眼還跪著的兩個女兒,眼神冷冷的警告:“你們兩個放機(jī)靈點(diǎn),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用用腦子!”
兩人乖順地應(yīng)了一聲。
玉彭祖這才往外走去,兩名上仙修為的妖將正從外走進(jìn)來,表情嚴(yán)肅的看著他:“天族玉氏,妖皇陛下有請。”
玉彭祖連忙道:“勞煩二位走一趟,我立刻隨你前去�!�
這時又進(jìn)來幾列妖兵,連同躺在床上的玉昌都給一并抬走了。
玉彭祖什么都沒說,任由他們動作,只是面色越發(fā)的沉了些。
整個宅子連人帶獸全都帶走之后,又進(jìn)來一列兵,開始搜索整個宅子,連草皮子都沒放過。
去見妖皇的路上玉彭祖還在自我安慰,稍后他們態(tài)度誠懇些,直接將這次的禍?zhǔn)氯?zé)認(rèn)下,也許妖皇看在他態(tài)度較好的份上,將此事處罰后就此揭過,不再深究。
可等到了此處的妖皇行宮后,玉彭祖的雙腿差點(diǎn)一軟,上座的除了妖皇,此次來參加小龍君百日宴的上神差不多都到了。
直到這時玉彭祖才真的心中忐忑不安起來,總不能一個斗獸場的異獸暴動,事情就嚴(yán)重到需要這么多上神來審問吧。
等走到大殿中央,玉彭祖跪地行了一禮:“見過妖皇陛下,見過諸位上神�!�
妖皇在上座冷冷開口:“天族玉氏。”
玉彭祖連忙道:“是�!�
妖皇:“研制能引發(fā)異獸暴動之物,你玉氏一族是想要如何?覺得太平日子過膩了,想要讓三界再動蕩一次?”
玉彭祖頓時露出驚惶詫異之色,忙告罪道:“陛下冤枉�。‘惈F暴動之事實屬意外,此事的確是藥物導(dǎo)致,但初衷并非是為了讓異獸暴動��!”
玉彭祖連忙從儲物器中取出萬獸粉呈上:“此物名為萬獸粉,妖獸若中此粉,很快就能虛弱下去,方便捕殺,今日之事,是小女與人斗氣,她想著都是獸,妖獸可用,說不定異獸也能有效果,只想將對方的異獸藥虛弱了,在斗獸場上贏下比斗出口氣�!�
玉彭祖說著也面露愧疚:“是小女意氣用事才導(dǎo)致今日惡果,我玉家如何都不敢推脫這責(zé)任,異獸造成的傷亡損失,我玉家哪怕傾盡全族之力也會負(fù)責(zé)到底!”
跟在玉彭祖身后的玉家長女連忙壓低了身子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妖皇陛下恕罪,都是玉琳妒心大,氣盛不服輸才會惹出此禍端來,爹爹已經(jīng)狠狠教訓(xùn)過玉琳,還請陛下開恩,求陛下給玉琳一個贖罪的機(jī)會!”
妖皇掃了他們一眼,并未叫起,而已將萬獸粉傳給眾神查驗。
這藥粉他們稍微聞一聞就差不多能分辨出里面的一些靈藥,只不過放置的順序和煉制的過程還需細(xì)細(xì)琢磨,但本就不是什么高深的煉制方法,對他們來說真想破解倒也并非難事。
直到萬獸粉轉(zhuǎn)到了人族的荀珂上神手中,停留的時間最久:“此物里有冰幻蠶,這是刺激到異獸主要的誘因,但內(nèi)里又含有炎玄骨,這種玄骨會弱化獸類的血性,倒也確如他所說,若將此粉撒向妖獸,可致妖獸虛弱,但一旦里面的玄骨粉藥性散去,在冰幻蠶的作用下,就會導(dǎo)致壓制的血性成倍暴漲,不過此粉倒的確是妙的很,其中大多數(shù)靈藥都是相克又相生,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彼此激發(fā)出最大的藥性,少了一種,都達(dá)不到此粉的效果�!�
荀珂是眾多上神中,唯一一個走丹道成神的,對于各種藥物的煉制,再沒有人比她更懂了。
玉彭祖忙轉(zhuǎn)向荀珂上神:“還請上神明鑒,我玉家丹師研制這種獸粉當(dāng)真是為了捕捉妖獸,我玉家名下也有幾處斗獸場,但主要是以妖獸為主,所以在捕捉妖獸上,很是下了些功夫鉆研,此萬獸粉能在捕捉時讓妖獸虛弱,等將妖獸控制住之后,再讓其血性暴漲,更能令看客看的盡興,未曾想被小女拿來用在異獸身上,竟然同樣起了效果,這實在是一件讓人沒想到的意外。”
這件事既然是公開審問,那雪覓當(dāng)然也跟著湊熱鬧的旁聽了一下,他倒是想要粘著淵淵,但皇伯伯肯定會不高興,所以他還是粘著龍十七吧,聽到玉彭祖的話,雪覓小聲朝一旁的龍十七問道:“十七叔,這種對付妖獸的東西,外面有嗎?”
龍十七道:“肯定有啊,有一些靈藥天性就能克制妖獸,外面還有一種藥物名為獵妖粉,不同品階的妖獸使用起來效果也不同,但大多數(shù)都是將妖獸迷暈亦或是削弱戰(zhàn)力。”
雪覓哦了一聲:“那獵妖粉和這個萬獸粉,哪個成本更高啊?”
如果是前者成本高,因為成本原因研制出后者倒是能理解,如果后者成本更高,那耗費(fèi)這個力氣去研制萬獸粉,豈不是靈晶太多燒得慌?
龍十七雖然聞不出里面具體有什么東西,但剛才荀珂上神說的那兩種靈藥,冰幻蠶和炎玄骨,單是這兩種,差不多就能買上一份高階的獵妖粉了。
雪覓一聽,頓時不理解了。
龍十七道:“也許使其血性暴漲才是研制這萬獸粉的根本原因吧�!�
雪覓還是無法理解:“那不是也有讓異獸吃了之后力量增強(qiáng)的丹藥嗎,干嘛制成粉呢,這要是外面一撒,成片的妖獸力量暴漲,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暴動?”
他們兩人在小聲的咬耳朵,但在座的修為,連神殿外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更何況是身邊的。
于是妖皇目光冷厲地看向玉彭祖:“異獸暴動之事是否是意外暫且不說,你先說說,為何要花大代價研制這種藥,還特意制成粉末狀?今日你若說不出能令眾神信服的緣由,這意圖動蕩三界的罪名,你玉氏怕是摘不掉了�!�
玉彭祖連忙告罪,一個勁的磕頭喊冤,好在玉彭祖也算是經(jīng)歷過大場面的,起碼遇事時還能穩(wěn)得住,更是急智一現(xiàn),只求將這件事最小化處理。
因此直接認(rèn)下另一罪行:“研制此粉的確是我動機(jī)不純,玉氏有一產(chǎn)業(yè)斗獸場,一直與白氏的斗獸場競爭客源,我心術(shù)不正,便想了此旁門左道之法,研制了這等藥物,只是想下到對方的斗獸場,令其產(chǎn)業(yè)受些損失,但此法從未實施,我當(dāng)真不知獸類發(fā)狂失控會這么嚴(yán)重,經(jīng)此一事,我是再也不敢了,還請妖皇及諸位上神明鑒,我雖存有小人之心,但絕不敢動蕩到三界��!”
玉彭祖說完又狠狠磕了一頭,額頭都磕出血了,像是慌得除了磕頭以示清白,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
他的兩個女兒更是跪在身后哭哭啼啼喊冤求饒,可憐無助的仿佛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樣。
要不是妖皇和星茴等人是知道結(jié)果再來推算中間的過程,怕是也會信了這番說詞。
但不得不說,這玉彭祖之言,倒確實說得過去,商業(yè)之間的惡性競爭哪里都有,其他一些上神也的確信了幾分,在一些不知情的眾神心里,商業(yè)競爭這個動機(jī)是成立的,動蕩三界反而想不出動機(jī)來。
唯有幾個大概知道天帝計劃的上神垂眸不語,靜觀發(fā)展。
這邊在哭無辜,那邊雪覓還在跟龍十七小聲咬耳朵:“都上萬歲的人了,哪里會不知獸類發(fā)狂會有多嚴(yán)重,我看他哪里是想要讓人蒙受損失,他是想要搞死對家才是�!�
就憑這個姓玉的當(dāng)年追殺松溪他們大哥的狠勁,還有聶擎那個未婚妻,就是不知道是這姐妹兩中的哪一個,落井下石還冷眼旁觀不管未婚夫死活,有沒有感情不說,好歹曾經(jīng)也差點(diǎn)成就姻緣,怎么都是修來的緣分,至少給個好聚好散吧,這一家子,一個個都不是什么好人!
少年的聲音太獨(dú)特了,能在眾上神之中如此隨意開口的少年,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唯有小龍君了。
只不過雪覓坐在比較后面不顯眼的位子,玉彭祖只能聽得到聲音卻看不到人,他也不敢隨意回頭探看,但此時他卻慶幸小龍君這么說了,更是順勢下坡道:“此事確是我用心險惡不擇手段了些,陛下,我真的知錯了!還請陛下開恩!”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哪怕妖皇知道這只是說詞,卻也找不出其他的話頭來定罪,但至少知道這個玉家是天帝的爪牙,以后再找機(jī)會對付了就是。
于是詢問了一番眾神的意思后,妖皇道:“異獸暴動所造成的損失,人員傷亡的賠償?shù)仁乱�,皆由你玉家一力承�?dān),你可服?”
玉彭祖立刻磕頭,態(tài)度非常誠心:“謝陛下開恩,此次異獸的損失,我玉家定不會推脫!”
至于他包藏禍心行事惡劣,一是并未真正的實施,哪怕已經(jīng)有所計劃甚至害人之物都研制出來了,二是他試圖謀害的苦主也不在場,現(xiàn)在他野心暴露,后面怕是也不敢妄動。
更何況這估計本就是他的推脫之詞,加上從他住處也沒有搜出什么特別之物,所以妖皇倒也不好再判,于是只能懲戒一番放人了。
不過他正準(zhǔn)備開口放人之前,雪覓按捺不住了:“皇伯伯!我有話要說!”
對自家崽子,那肯定是不能冷臉的,萬一他一身冷氣的將人嚇著了以后不跟他親近了怎么辦,于是妖皇在線表演一秒變臉,瞬間和顏悅色道:“雪覓想說什么?”
雪覓道:“那個萬獸粉要怎么處置?”
妖皇也沒說如何處置,反而問道:“雪覓有什么想法?”
雪覓:“既然這玉家誠心認(rèn)錯,并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這等藥物若是不慎使用則會造成大亂,以后應(yīng)當(dāng)不會再用了吧?”
玉彭祖忙道:“是的,此物我玉家定不敢再用�!�
雪覓:“那你們可愿意將煉制此物的方子交出?”
玉彭祖一頓,心中萬千想法閃過,在一秒內(nèi)做出取舍道:“愿意。”
他也只能愿意,都說了不會再用,如果不愿意交出方子,那豈不是前后矛盾被人拿住話頭。
雪覓這才滿意了一些,然后看向妖皇:“皇伯伯,異獸的事總該要給外界一個交代,那就將此事細(xì)細(xì)貼文告知,然后將這方子公之于眾,并且重金懸賞此藥物的解法,一樣?xùn)|西被創(chuàng)造出來了,那就是再也無法抹消掉的,與其怕此物被有心人利用,不如干脆開放了讓眾人皆知,三界之大,能者之多,想來定會有人能在此方之上研制出若因此物導(dǎo)致妖獸和異獸暴動后的壓制之法,人人知解法,那這萬獸粉的危害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妖皇聞言頓時朗笑出聲滿心愉悅,剛才他還在暗忖如何處理這萬獸粉,為防萬一,壓制暴動異獸,或者解除藥性之物他本也打算暗中讓人研究一番,現(xiàn)在聽了雪覓這話頓時開朗,堵不如疏,與其將此物限制死了,不如廣而告之。
若是人人知其藥性,人人可解其藥,那這藥的存在,自然不再是威脅了。
而且這公告文書上,定會寫明天族玉氏,這也是給妖界各族一個暗中警醒,妖族無論是高等妖族還是低等妖族,其本源也沾一個獸字,與天族和人族根腳上就不同,現(xiàn)在天族的世家研制這種藥粉,再結(jié)合近來天族的一些動靜,定會有人發(fā)出一些陰謀的論點(diǎn)。
他不愿兩族對立,但也不想自家妖族那些缺心眼的被算計了還要對對方感恩戴德!
剛剛還在心里感謝小龍君一番話定了他小罪,將他從大罪中摘出的玉彭祖,現(xiàn)在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幾十年的研究,還未派上用場,卻將要鬧得三界皆知,本該為絕殺之器,竟就這樣付之流水。
他什么都還沒做,一個手中的登天梯就此折斷,這才是最令他嘔到想吐血的點(diǎn)!
審判已下,這玉家的幾人自然無需再留,聽聞妖皇將重傷的玉昌都給抬來了,雪覓沒忍住的去看了看,得知他被異獸踩那一腳粉碎了不少骨頭,但至少還活著,之前還道這人無辜,遭受了異獸這場無妄之災(zāi)。
現(xiàn)在卻只有一句活該送給他,誰讓他家心思不純,要怪也只能怪是他家煉制的這種藥,那些因為異獸而亡的普通人,才是真無辜。
雪覓從偏殿出來時,看到玉家父女三人正往外走,然后與蹲在外面探聽情況的瑤姝撞上了,玉家的長女玉琳直接沖了上去:“是你!”
瑤姝被她沖來嚇了一跳,但面對自家族人她會慫,面對外人可從來不會慫,立刻站了起來,挺直了腰板:“怎么著!你們自己下藥弄出這場禍?zhǔn)�,還想賴別人不成!”
玉琳氣的怒火上頭,差點(diǎn)再次失去理智,玉彭祖一聲呵斥才讓她回神,心有不甘地怒瞪瑤姝。
雪覓走近開口:“瑤姝姐姐�!�
瑤姝回頭,歡喜喚道:“雪覓!”
這聲音,這名字,來者自然不做他想,玉家?guī)兹诉B忙行禮:“見過小龍雪覓站定后看向玉琳:“那只異獸是我姐姐先看上,你欲爭搶,卻沒能拼過靈晶財力,這事可有冤枉你?”
玉琳臉上一片脹紅,但就算她刁蠻任性,覺得一切都是別人的錯,憑什么要跟她搶,但此時也不敢隨意顛倒黑白,只能無聲默認(rèn)。
雪覓:“既然沒有冤枉了你,那你現(xiàn)在又找什么茬?我龍族龍女一個個金貴嬌氣的很,今日之事著實被嚇得不輕,一碼事歸一碼事,異獸如何判罰那是異獸的事,早前你們玉家蠻橫無理沖撞我族龍女,現(xiàn)在又被我親眼撞見,莫不是見我等族人少,就可隨意欺辱?”
雪覓說著拉起瑤姝的手道:“走,我?guī)闳ジ什鏍�,正好朗真上神也在,我倒要問問,你們玉家究竟是多大的能耐,我族中金貴的嬌嬌女也能被你們指著鼻子罵!”
玉彭祖頓時驚的上前:“小龍君息怒!”
雪覓一甩衣袖:“息怒不了!今日不討要一個說法,以后誰都能騎我龍族頭上橫加指責(zé)一番了!”
雪覓揮開玉彭祖,拉著瑤姝就往大殿走,氣勢洶洶的把瑤姝都驚呆了,她自己都還沒覺得怎么樣呢,怎么小雪覓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毛都炸起來了。
看著去而復(fù)返的人,妖皇笑瞇瞇道:“怎么了小覓兒,這氣呼呼的,誰惹你了?”
雪覓往殿外一指:“我剛一出去就看到玉家的人在罵瑤姝姐姐,還怪瑤姝姐姐不該跟他們搶異獸,害他們鬧出這般大的事!”
一旁的朗真眼神一凝,掃向追進(jìn)來的玉家?guī)兹�,然后朝瑤姝招手:“過來�!�
比起威嚴(yán)的妖皇,還是溫柔的朗真讓瑤姝更親近一些,便連忙靠了過去。
朗真垂眸看她:“他們罵你了?”
罵倒是沒有罵,就說了一句是你而已,瑤姝剛準(zhǔn)備開口,見雪覓朝她使眼色,頓時臉色一變,立刻委屈唧唧的抓著朗真的衣服:“他們怪我不該跟他們搶異獸,特別兇,特別特別兇,都恨不得要出手打我一樣!”
朗真輕撫著懷里的人,抬頭朝那父女三人看去:“早前你們不知瑤姝的身份,與她發(fā)生爭端,本神也就不說什么了,如今明知她身份,也敢如此不敬,看來妖皇陛下罰的還是太輕了�!�
玉彭祖巨冤,早前不知道,他們剛剛也不知道啊,而且長女就開口說了一句就被他制止了,結(jié)果還是慢了一步,竟然被小龍君撞見了。
一想到惹出種種禍?zhǔn)碌挠窳�,玉彭祖第一次生出殺女之心�?br />
妖皇將自家覓崽子的舉動看的一清二楚,自然能看出這是故意在找茬,不過要是玉家的人沒給出茬來,小崽子想找茬那也找不到啊,說來說去,還是玉家的錯。
“朗真上神有何建議?”
朗真道:“連龍女都敢指著鼻子罵,這玉家在妖界的產(chǎn)業(yè)都封了吧,以后禁止玉家和其族人再入妖界,本神的領(lǐng)地今后同樣如此,陛下覺得怎么樣?”
妖皇道:“一切聽從朗真上神便是�!�
等將玉家的幾人驅(qū)趕出了神殿,妖皇這才看向雪覓:“高興了?”
雪覓哼了哼:“我是為瑤姝姐姐出氣,明明禍源是她,她還責(zé)怪瑤姝姐姐,不給點(diǎn)教訓(xùn),真以為我們好欺負(fù)了!”
妖皇無奈一笑:“誰敢欺負(fù)你�!�
雪覓頓時笑嘻嘻,見時淵都走了,連忙跟妖皇揮了揮手跑去追時淵了。
妖皇笑了笑,其他眾神也基本離開,只剩龍族的幾人后,這才一揮手設(shè)下結(jié)界道:“此事也算是意外收獲�!�
云漓忍不住笑道:“本以為還要安排點(diǎn)事來解決玉家,沒想到被雪覓陰差陽錯的這么一鬧,倒是解決了�!�
古溪微微蹙眉:“我怎么覺得雪覓跟玉家有仇?莫不是還不滿那玉昌得罪他之事?”
妖皇倒是知道的多一些:“他這是為他幾個朋友出氣呢,這玉家行事的確是頗為陰狠,早年天族聶家得了一截神骨,玉家明面不好搶奪,便聯(lián)合另外幾大世家下手,將聶家滿門盡滅,又礙于曾有姻緣,對聶家僅剩一子百般磋磨欲致其死,那人便是聶擎�!�
說到聶擎,龍族這幾個可熟得很,時淵當(dāng)年絕了聶擎再出現(xiàn)在雪覓面前的可能,但對于這么一個知曉未來之事的存在,他們又怎么可能完全不管的放任,這些年他們雖然并未出手干預(yù)過聶擎的行事,但一直有派人暗中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玉家的時運(yùn)啊,這么一看真不是一般的慘,若沒有滅門之事,與聶擎順利結(jié)親,以聶擎知曉未來這天大的機(jī)緣,怕是從此成為天族第一世家都有可能。
玉家慘不慘的天帝不知,但他知道手中又一顆棋子,還沒上場就被廢掉了,尤其是妖皇竟然直接將萬獸粉的配方和煉制之法公告了出來,還重金懸賞解法,天帝知道異獸暴動這一步路是徹底被杜絕了。
偏偏這件事不管怎么看,還真就是意外,里面沒有絲毫人為推動的可能,再看這玉家整個被廢,也絕不可能是玉家私下偷偷投靠了妖族。
再一次,天帝氣的摔碎了整個棋盤。
第108章
公告很快就貼了出去,整件事的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上面告知的詳詳細(xì)細(xì),旁邊還附贈了萬獸粉的煉制方法,以及重金懸賞的公示。
異獸暴動這事傷亡不輕,整個斗獸場都塌了,更不用說緊鄰斗獸場的一些小攤子店鋪,好些在鬼域之境生活了好幾輩的人,只見過從天煞林闖出來的異獸,從未見過在斗獸場里面暴動的異獸,并且傷亡如此慘重的。
本來還以為這件事怎么都要調(diào)查一段時間,沒想到第二天就出了結(jié)果,并且一切損失都由天族玉氏負(fù)責(zé)。
這讓人不得不感慨,幸虧妖皇在這兒,也幸虧小龍君百歲宴,宴請了那么多上神,聽聞那日是時淵上神出手,一招就將幾十只異獸瞬間秒了,否則等召集更多的護(hù)城衛(wèi)再來收拾這爛攤子,哪怕出動幾個上仙,都不是那么快能解決的。
許多還未飛升的人雖然知道上仙跟上神之間的差距,就是普通的修為一個層次之差,實力都是天壤之別,但沒想到差距之大,竟如此可怕。
好多人都還在津津有味的談?wù)撝侨账�,一手凝結(jié)陣結(jié),一道神光打出,那股神光如收割之劍,所到之處皆無活口,一群狂暴躁動的異獸接連不斷地轟隆倒下,一場滅城危機(jī)僅一招就被終止。
眾多上神中,時淵上神是最不活躍的,若無他事,他能數(shù)萬年不出,仿佛世間無此人一般,那是比龍族的妖皇還要神隱。
前不久因為分神域的事情,讓一波當(dāng)年見證過他成神經(jīng)歷的人追憶了一場,那時候還感嘆,如今這些小崽子們生不逢時,時淵之后,再無如此驚才絕艷之人,可惜了如今一輩無緣領(lǐng)略上神的風(fēng)采。
沒想到這才多久,竟然有幸目睹時淵上神出手,差一點(diǎn)關(guān)于上神的火熱話題都要蓋過這次異獸暴動了。
之所以差一點(diǎn),那是因為這畢竟是茶余飯后的閑聊話題,涉及不到自身的利益,那研制萬獸粉的解法是有重賞的,那才是事關(guān)己身的利益。
妖皇懸賞,出手自是不凡,單是靈晶就有百萬之?dāng)?shù),除了靈晶,還有十株萬年以上的靈藥,且要什么靈藥不限,只要世間有的,皆可點(diǎn)名要,并且有一次讓妖神殿中的丹神殿出手煉丹的機(jī)會。
如此重賞,但凡有點(diǎn)能力的,誰能坐得住,那懸賞是妖皇直接命萬寶閣的暗樓發(fā)布在三界的,懸賞一出,發(fā)布此懸賞的原因自然不可避免的被提及。
就如妖皇所預(yù)料,不少人看到公告后,很難不陰謀論。
【前有三皇子意圖謀奪龍骨,后有天族玉氏研制這種萬獸粉引發(fā)異獸暴動,這天族究竟想要干什么?】
【上面不是說了,這是為了惡性競爭,只能感嘆手腕之骯臟�!�
【這種話也只能面上信一信了,要是異獸暴動,一旦沖破了鬼域之境的結(jié)界,煞氣四溢,你們說是哪一族最先遭災(zāi)?】
【肯定是人族,人族修為普遍不高,能破渡劫期的飛升后幾乎再不會也無法回到人界,一旦煞氣不可控,人界中的那些修士根本就是等死,連一點(diǎn)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就是,妖族再怎么說,也有眾多上神上仙在,渡劫期的修士也多,那些高等妖族,哪怕修為不高的,根腳強(qiáng)大的面對天煞也有一戰(zhàn)之力,倒是魔族也很危險。】
【四族當(dāng)中,唯有天族在三重天之上,三重天本就是有一道飛升之檻,只要守住唯一的通道口,天煞根本上不去,生靈涂炭的只會是下界!】
【其心可誅��!】
【單憑一個玉氏所為,給整個天族扣下這么大一頂帽子,似乎有些不妥吧。】
【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又沒使壞去害他什么,防患于未然有何不妥的�!�
這種傳言越來越多,一直關(guān)注著外界動靜的天帝心腹心驚膽戰(zhàn)的收集著各界消息然后呈報了上去。
當(dāng)萬獸粉的事一出,天帝幾乎都能想到妖皇將其公開后,外界將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了,更甚至這件事天帝懷疑,妖皇或許本就存有試探之意,民眾都能疑心懷疑上的事情,任何一界之主都不可能一點(diǎn)他想都沒有。
正是因為有心理準(zhǔn)備,所以見到外界的各路消息,天帝倒也算平靜,還朝著匯報的人問道:“妖皇是什么態(tài)度?近來可有異樣的舉動?”
匯報者道:“天煞林即將開放,在鬼域之境的眾神都在忙著此事,前些日子妖皇言難得眾神齊聚于此,干脆將下方的結(jié)界加固一番,這些日子眾神正在商討結(jié)界加固之事,聽聞萬年前設(shè)下的結(jié)界雖未出漏洞,但人族的昌晁上神有了結(jié)界的精進(jìn)之法,言一旦新陣大成,可再固十萬余年�!�
人族的昌晁上神便是以陣化神,若說此間誰對陣法最為精通,非昌晁莫屬。
匯報的心腹小心的看了眼天帝,還是盡職地將自己聽聞的消息告知道:“近來下界因天族玉氏一事傳言紛紛,這話怕是入了不少上神之耳,前些日子妖皇說要加固結(jié)界,眾神態(tài)度雖是贊同,但也只是查漏補(bǔ)缺,并未打算過多消耗神力,玉氏一事發(fā)生后,再聽聞外界的一些傳聞,其他上神不知,但人族的幾位上神怕是入了心,因此昌晁上神才會干脆在鬼域之境原本的結(jié)界上再次精進(jìn)一番�!�
估計外界那些話,當(dāng)真被人族的上神聽了去,現(xiàn)在麻煩點(diǎn),消耗些神力,待百歲宴結(jié)束,回到各自神域之后,閉關(guān)個上百年也就補(bǔ)回來了,但如果天族真有異心,打算動鬼域之境,那第一個滅族的定然是人族。
鬼域之境本就在下方幾族的邊境地帶,只不過人族與魔族和妖族有壁障,不如妖魔兩族能如此暢通無阻的往來,但一旦天煞爆發(fā)不可控,那點(diǎn)人界的壁障對天煞來說,比入天族要簡單的多。
而天族的邊境也在鬼域之境,只不過天族在重天之上,往來的通道有兩處,一處是飛升通道,也就是登天梯,還有一處則是禁幽園,但禁幽園下方連接著鬼域之境的是萬徑淵,也就是當(dāng)年青鹿成神之處。
這萬徑淵哪怕是上神落入,也會神魂俱滅,那是一處承載著兩界之力的重壓之地,便是上神都難以抵擋內(nèi)里的力量,但天煞是否能通過誰也不知,畢竟創(chuàng)世以來,眾神從未讓煞氣那么可怕的爆發(fā)過。
傳言成那樣,幾名人族的上神哪里還能事不關(guān)己的旁觀,他們出力了,其余上神自然也不可能干看著,這畢竟事關(guān)整個三界,尤其是天族的幾位上神,生怕出力少了就坐實了天族有異心的言論了。
除了天帝還有幾位上神因事無法前往,此刻鬼域之境的上神足有三十位,三十位上神齊出手固陣,這一下哪怕鬼域之境爆發(fā)一場大型異獸暴動,那暴動估計也沖不碎結(jié)界了。
上座的天帝好一會兒都沒出聲,匯報的人已經(jīng)將事情都告知完了,跪在下方等了好一會兒,越等越心慌。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帝才緩緩開口:“將玉氏全族帶去昭刑臺,啟動天罰印,若染上印記者,留天宮中服刑,若未染上印記者,驅(qū)趕至一重天�!�
上仙界三重天,一重天是剛飛升者所入之地,比起下仙界的二重天和上仙界的三重天,一重天盡管比人族凡間好太多,但對長久居住在下仙界的世家而言,一重天簡直相當(dāng)于流放之地,若是再往下流放,那就要打退修為貶到人間界去了。
處理了玉氏,發(fā)生的事情也無可挽回,這一次天帝真的是無計可施了,現(xiàn)在的時期太過敏感了,不管做什么怕是都容易被人抓到把柄,尤其是無論妖皇是否相信那些傳言,定然會受其影響的戒備起來。
天劫未至,還有幾千年可籌謀,余下的事只能從長計議了。
天帝審判下達(dá)之時,天煞林終于開啟了。
開啟之前雖然眾人知道這次天煞林之戰(zhàn)贏者會得不少的好東西,但當(dāng)那一條長長的清單列出時,眾人還是震驚了,關(guān)鍵是勝者可在清單之中任選三件所看中的寶物,所得之物并未局限住,那就意味著可以最大程度選擇自己適用的,或者干脆選擇最珍貴稀罕的,總之排名越前,好處越多。
當(dāng)人們看到清單上竟然還有斬仙劍的時候,更是激動的不能自己,不少劍修都露出勢在必得之勢,劍術(shù)一道,除了神劍,斬仙劍已經(jīng)是靈器中的頂級,除了上神不心動,怕是連上仙都想要為這把時淵上神親手煉出,又真正沾染過上仙之血的斬仙劍拼一場了。
雪覓看著眾人的反應(yīng),尤其是當(dāng)他們看到斬仙劍后的驚呼,頓時驕傲的往時淵身上一貼,小聲道:“淵淵的東西,所有人都想要�!�
見時淵不搭理他,雪覓往他耳邊湊了湊:“但淵淵是我的!”
時淵這才將眼神睨了過來:“我何時成你的了?”
雪覓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你自己送的啊,當(dāng)著皇伯伯和那么多上神的面呢�!�
說著還摸了摸額頭,將眉心印記給扒拉出來:“你看,證據(jù)!”
時淵屈指在他眉心一彈:“瞎胡鬧�!�
雪覓順著他彈指的力道笑嘻嘻往后倒,然后被時淵抬手一攔的扶正:“坐好,你今日可是主角,若當(dāng)眾摔下去,小龍君的面子可就摔沒了。”
反正那些人現(xiàn)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公布的清單上,比起拼一場就能到手的寶貝,小龍君算什么,根本就沒幾人看他,所以雪覓一點(diǎn)都不在意旁人的跟時淵嬉鬧起來。
龍十七坐在后方蹙眉的看著前面的兩人,余光又瞥見同樣在嬉鬧的紫纓和商戩,只不過是紫纓往商戩身上靠,一時撥弄他身上的玉佩,一時抬手用指尖纏繞他的頭發(fā),但商戩礙于尊師就在前面,根本不敢大動的任由紫纓玩鬧,不時給紫纓一個并無卵用的警告眼神。
再往旁邊就是坐在朗真上神身邊的瑤姝,一雙眼睛都看不過來的不停轉(zhuǎn)動腦袋,不是點(diǎn)評這邊的修士就是估計看到幾個妖族的熟人然后跟朗真說悄悄話,只不過有幾次動靜太大,差點(diǎn)撞上端茶倒水的靈奴,好在朗真上神時刻防備著,總能在發(fā)出動靜之前擺平。
旭陽湊過來,順著他的目光正好看到朗真和瑤姝:“你在看什么?該不會看人家成雙成對的,你也想要找個伴吧?但以你挑剔的眼光怕是不好找,圓毛扁毛的只要帶毛的你都不喜歡,帶鱗的低等你看不上,高等的同族又沒有,倒是有幾只長得還不錯的蛟族,不過感覺你也看不太上,嘖,難哦。”
龍十七白了他一眼:“瞎說什么,你們他們?nèi)遣皇呛芟�?�?br />
旭陽:“哪三?”
龍十七伸手一指。
旭陽的目光在兩龍女一龍崽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摸了摸下巴:“的確有點(diǎn)像,你是不是羨慕時淵被龍崽粘著?那你把雪覓喊過來嘛�!�
龍十七莫名覺得有一股淡淡的不安:“雪覓以前就說,以后伴侶想要選個男子�!�
旭陽忍不住笑出了聲:“雪覓才多大,他懂什么,再說了,男子女子,雪覓喜歡就好了啊�!�
旭陽說完,突然一頓,然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隨手還下了一道結(jié)界才開口:“你什么意思?你覺得雪覓喜歡…那誰?”
龍十七:“他們太親昵了,你看雪覓,還在往他身上爬!”
旭陽再次翻了個白眼:“別說恐怖故事好不好,雪覓不從小就喜歡往他身上爬嗎,再說了,喜歡時淵什么,喜歡他冷臉教訓(xùn)人,還是喜歡他不茍言笑冷冰冰?”
旭陽話音剛落,就見時淵冷著臉看向雪覓,語帶警告道:“老實坐好�!�
雪覓哦了一聲,乖乖坐著不動了,再不敢造次。
旭陽看向龍十七,龍十七頓時松了口氣,果然是他多心了,一把年紀(jì)的老家伙了,比妖皇小不了幾萬歲,他們這輩分都得喊叔的人,剛剛那突然冒出來的念頭,簡直嚇?biāo)纻人。
雪覓是乖乖坐著不動了,但因為距離時淵貼的極近,所以抓著他腰上的玉飾把玩的時候,后面的人自然就看不見了。
見他總算是稍微老實了點(diǎn),時淵自然由他去了,反正這崽子,是越大越不怕自己。
對別人來說是難得一次拼機(jī)緣的機(jī)會,所以不少人將這次天煞林大比看的很重,天煞林一開,幾乎是飛涌而入。
因是給小龍君慶賀百歲,主要是為了同慶,那自然是不希望原本喜慶的事情弄出人命,所以這次將天煞林選成比試場地后短暫封閉一月,期間避免不知情歷練者亂入,同時也為了方便眾神監(jiān)守。
每個參與者都會發(fā)放一枚玉牌,捏碎玉牌便會有人將其帶出,這樣若是在里面支撐不住,也不必硬熬,反倒丟了性命。
但如果不服輸,死活不肯捏碎玉牌求援,那就生死自負(fù)了。
對雪覓來說,前幾日的熱鬧已經(jīng)消磨了他對天煞林之戰(zhàn)的興趣,反正無論是皇伯伯還是時淵都不允許他進(jìn)去歷練,他的修為也的確經(jīng)不起煞氣的圍攻,在外面又看不見里面的情況,只需要等一個月后查驗結(jié)果然后頒發(fā)獎品。
因此就越發(fā)沒有多大興趣了,等人都入內(nèi),天煞林再次關(guān)閉以后,雪覓就溜溜達(dá)達(dá)的回了神殿。
至于時淵,他要與幾個上神輪流在外守著,要是被太多煞氣圍攻的人求援,便是上仙都未必能那么輕易將人救出,所以每日都需要有一位上神在外守著。
原本以為熱鬧的是天煞林里面的比拼,他在外面多少要老老實實的等待一個月無事可做,卻沒想到天煞林剛封閉沒多久,外界又發(fā)生了一件熱鬧的事。
有人懸賞,列出的丹藥無數(shù),靈株千余種,法器更是有幾十件之多,而此人懸賞的對象則是玉氏子弟。
他將懸賞的東西分了等級,玉氏嫡系一脈,一個人頭可換清單中一等品靈物任意一件,近親旁系一人頭可換二等品靈物一件,遠(yuǎn)親旁系及附庸者,可換三等品靈物一件,先到者先得。
雪覓都驚了,聽聞此事后連忙讓繁縷去確認(rèn):“是我們知道的那個玉家嗎,還是天族還有其他的玉家?”
繁縷在外打聽了一圈回來后道:“就是那個玉家,而且懸賞的人,小龍君也認(rèn)識�!�
雪覓頓時驚奇:“誰��?”
他認(rèn)識的人跟玉家有仇的就那幾個,可問題是當(dāng)年他們一無所有來的妖族,現(xiàn)在松溪和景煥都還在為了修煉的靈晶經(jīng)常接傭兵任務(wù)賺資源呢,他們可拿不出這么多東西來。
繁縷道:“就是松溪景煥的大哥,聶擎�!�
雪覓輕嘶了一聲:“這一百年,他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啊,這么多天材地寶,皇伯伯總說我氣運(yùn)強(qiáng)盛,如果這些東西是他百年內(nèi)的收獲,那他才是氣運(yùn)之子吧。”
他是運(yùn)氣不錯,但實際上憑運(yùn)氣所得的東西也并不多,只不過每一件好像都很厲害,這才顯得他運(yùn)氣好,可他擁有的東西,大部分都是龍族各叔叔伯伯們送的,再不然就是這一百年來,有事沒事去各種寶閣中買的。
他幾乎每個月都能花銷到百萬靈晶,這買的東西想也知道有多少了。
但這個聶擎,但凡當(dāng)初有一點(diǎn)積攢,松溪和景煥又怎么會為了救他去三重天偷靈果,現(xiàn)在他卻能拿出這么多懸賞玉家,足以證明這些東西都是他百年內(nèi)所得,要不是皇伯伯和淵淵這段時間都在折騰那個結(jié)界,每天忙的不見人,他真想把他們拉來看看,這才是真正的運(yùn)氣!
雪覓眼中的氣運(yùn)之子聶擎原本也沒打算現(xiàn)在就出手,他甚至都沒想到玉家竟然會在這一世,以這樣的方式敗落。
上一世的玉家是在三皇子靠煞氣修煉,以萬靈為祭之事敗露后,才被視作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天帝的三皇子爪牙給滅了族。
玉琳是他的未婚妻,上一世他沒能等回松溪和景煥,為了躲避玉家暗中的追殺,他東躲西藏,反倒因此得了些機(jī)緣,九死一生中才僥幸撿回一條性命。
等他隱姓埋名開始重新修煉時,聽聞玉家的長女成了三皇子的側(cè)妃,三皇子府中養(yǎng)了諸多仙姬,但能得名分的卻沒幾個。
以玉家在天族的地位,尚不足以讓三皇子收入府中給這么個名分,所以那時候他以為玉琳變心三皇子,那兩人有了感情,才會對與他之間的前塵種種不屑一顧翻臉無情。
雖然知道玉家上一世的結(jié)局注定落不到好,但這一世,他一直想要親手解決,解決滅族之仇,悔婚之恥。
但所有的計劃都不是現(xiàn)在,可世事變幻萬千,計劃遠(yuǎn)不如變化來得快,誰能想到,這才過去百年,玉家竟然一夜之間敗落至此。
如今三皇子仙骨都被抽了,即便此時已經(jīng)與玉琳生情了,怕是也沒那個能力保住玉家,更何況,重來一世再看,聶擎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少上一世的疑點(diǎn)。
上一世的玉家可沒有暴露出什么萬獸粉,而這一世,異獸暴動竟然是玉家的萬獸粉導(dǎo)致,盡管規(guī)模遠(yuǎn)不如上一世的異獸暴動潮,但要說這兩者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他第一個不信。
時淵上神盡得他記憶,想來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diǎn),或許這才是上一世玉家攀附上天帝,這一世卻這么快敗落的原因吧。
所以此時不就是正好滅了玉家的時候,時淵上神定然樂見其成,對于導(dǎo)致天妖兩族關(guān)系有了緊繃趨勢的玉家,想來天帝也未必樂意再留他們。
一個已經(jīng)落敗的家族,貶的貶罰的罰,這懸賞簡直跟白送一樣,很快玉家就死的差不多了。
當(dāng)玉琳被抓到他面前時,聶擎眸色冰冷,等玉琳驚慌中抬頭看來,那雙以前總會朝他彎如月牙的雙眸,此刻露出震驚詫異卻又隱約帶有一絲欣喜時,直接上前一把掐住她纖細(xì)的頸脖。
“很早之前我就想這么做了,當(dāng)你玉家因為那一截神骨而滅我滿門時,我蠢的那時候竟然還對你留有一絲幻想,以為你是不知情的,以為你是無辜的,我真的很難接受,那個雖然嬌氣卻單純天真追在我身后喊我聶擎哥哥的女孩,有一天竟然會露出那般惡毒的表情�!�
聶擎注視著她驚恐的雙眸:“還記得我滿門盡亡的那天嗎,我以為你是帶著光而來,沒想到竟是你將我徹底推入黑暗�!�
隨著聶擎的話音,他手上的力氣也一點(diǎn)點(diǎn)加重,竟是連一句辯駁的機(jī)會都不給一個:“玉琳,我也不問為什么了,人的貪婪和野心是沒有原因的,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就當(dāng)念在當(dāng)年的情分上�!�
脆弱的頸脖發(fā)出一聲輕響,玉琳瞪大的雙眼里還殘留著不可置信的驚駭,體溫逐漸消散時,這雙曾經(jīng)靈動過的漂亮眼睛,再也沒了光亮。
第109章
玉家在天族算不得什么大族,但也并非小族,否則他也沒資格投靠上天帝,族人上萬,算上旁支附庸,數(shù)目更是之巨,只不過在懸賞之前他們就先被帶上了三重天的昭刑臺。
玉家的家主自然是惡行累累,單是一個聶家滅門之禍,都足以在他身上烙下天罰印了。
正是因此,玉彭祖被留在了三重天受罰,反倒是躲過了懸賞追殺。
可他的兒女本來幸運(yùn)的沒留下天罰印,天罰印只懲大過,像是沾染幾條人命這種事,都夠不上烙下天罰印,渡劫時自然與你清算,除非你殺的是大氣運(yùn)之人。
結(jié)果沒想到,被貶去一重天反倒送了命。
重傷昏迷的長子直接被背主的奴仆斬了頭拿去領(lǐng)賞,長女聽聞是聶擎曾經(jīng)的未婚妻,所以是活著被抓走的,二女兒在逃,但她的修為哪里逃得過那些盯上了賞金的修士,被抓也是早晚的事。
至于其他的族人,更是躲的躲,死的死。
知道懸賞之人是聶擎時,玉彭祖生生嘔出一大口血來,早知今日,當(dāng)初何必顧及臉面,直接狠下殺手就是,這便是斬草不除根的后果!
他做那么多,為的就是家族的繁榮,他不惜壞事做盡,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將這份顯赫轉(zhuǎn)交到自己的兒子手里,沒想到投靠了天帝,竟落得如此下場!
兒女的死直接破滅了他最后一絲希望,天罰印更是時刻折磨著他的神魂,痛入骨髓,這種折磨若沒有一股希望支撐,那是片刻都熬不住。
得知兒子死訊的那一刻,玉彭祖瘋魔一般仰頭哈哈大笑,若不是他貪心,若不是他妄想帶著整個家族再往上一層,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最可恨的是天帝,最可恨的是天帝�。�
玉彭祖猛地推開鎮(zhèn)壓他服刑之人,不管不顧地往外沖去,嘴里更是大喊道:“天帝毀我!天帝毀我!其野心可誅!他妄想一統(tǒng)三界!他……”
后面的話隨著一劍穿心,再也沒能說出口。
一黑冰鎧甲的天兵從天落下,一掌朝著玉彭祖的天靈打下,將其打的神魂俱滅后,這才朝身后人示意了一眼:“癲狂失智,口不擇言,自身之過不知悔改,竟敢妄言,拖下去�!�
幾人連忙上前來將尸身拖走,為首者面色沉沉,好在這里是昭刑臺,一般根本無人敢來,而他帶來的幾人也都是可信心腹,倒也不擔(dān)心玉彭祖剛才的瘋言瘋語被人聽了去。
然而天兵只注意著周圍的人,卻沒注意到昭刑臺四周的靈池中,那些游弋在水中已經(jīng)生了靈智的魚。
很快玉彭祖的事情就傳開了,伴隨著正火熱的懸賞,也不知從哪里傳出來的,一下子三界皆知了。
【聽說了嗎?玉家的事!】
【不就是懸賞嗎,誰不知道啊�!�
【懸賞算什么啊,玉家的家主死了!聽說是被天帝滅口了!】
【快說說怎么回事,天帝滅什么口?】
【聽聞天帝在密謀一統(tǒng)三界之事,這玉家怕是不止知道,還參與了,你們想想那萬獸粉,嘖嘖嘖�!�
【不是有公告說天帝判罰玉家去昭刑臺接受審判,那審判結(jié)果要如果是灰飛煙滅,那也是人家的惡業(yè)造的多,怎么就是天帝滅口了�!�
【事情就不是那樣,判刑已經(jīng)下了,都打上天罰印了,結(jié)果玉家家主聽聞兒女因懸賞而死,頓時覺得未來無望,于是暴露了天帝的野心,大喊著天帝想要一統(tǒng)三界,然后就被手起刀落神魂俱滅了!】
【真的假的,可信嗎?】
【可信,玉家家主的命牌已碎,天罰印已打下,自不會再要他的命,這前后不過數(shù)日,命牌卻碎了,你們說這里面會沒有內(nèi)情?】
【這要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天帝本就是三界統(tǒng)領(lǐng),他還想怎么統(tǒng)一?】
【魔界勢微,任何事都乖順聽從,人族力弱,且個個盼望飛升上三重天,唯有妖族,無論是地域還是力量,可以說遠(yuǎn)勝三重天,只不過人家飛升飛的是三重天而不是妖界,這才讓三重天占據(jù)了頭位,但神格是在了,卻指揮不了妖界眾族,換做你是天帝,你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