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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所以在外,那兩人一直裝作不認識他,雪覓對此也能理解,只是偶爾也會派人送些靈果靈食,交情倒也淡淡地維持了下來。

    見到松溪,桂寧很容易就想到他們那位失蹤的大哥:“他們那個哥哥還沒回來��?”

    好早之前,剛認識他們的時候,有一天松溪就傳音求援,求雪覓幫他們找一下他們的大哥,雪覓調(diào)動神殿的力量很快就幫他們找到了,原來只是臨時有事來不及留下訊息,并非是出了什么意外,但那之后他們大哥也一直沒回來。

    只不過經(jīng)常會托人給他們兩送些靈晶回來,偶爾從很遠的地方順道夾一份傳音符,表示人還活著,所以連帶著桂寧烏空空都有些好奇,是去了哪里,快一百年了都還沒回。

    雪覓:“好像是還沒有,不過前些日子倒是送了些東西回來,應(yīng)該是沒事。”

    幾人正說著話,松溪又隨同剛才他們一起來的人路過了他們這一桌,只不過這一次松溪走在后面,然后掃過了那一桌子,視線跟永遠安靜當(dāng)背景板的北穆對上了一瞬后就快速移開了。

    等他們下樓后,北穆突然起身,伸手在剛才松溪路過的綠植上摸了一下,取出了一張符紙,展開后,頓時蹙起了眉頭,然后看向烏空空。

    烏空空頓時大驚:“看我干什么?他是怎么了,被綁架了?被綁架也該跟雪覓求救啊,我跟他說話都沒超過三句的!”

    北穆將那張符紙放到了桌子上,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朝烏空空看去。

    因為符紙上只有兩個用靈力凝結(jié)出來的字:靈族。

    第97章

    一群人盯著桌上的符紙看了又看,直到靈力凝結(jié)出的兩個字逐漸消散了,也沒能看出什么名堂來。

    桂寧道:“他這是什么意思?靈族有什么嗎?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靈族的秘境?他干嘛偷偷跟我們傳遞消息,有什么事不能過一會兒發(fā)傳音符嗎?”

    繁縷道:“如果剛才那群人一直盯著他,那可能沒辦法偷偷傳音了�!�

    雪覓微微蹙眉:“一直盯著,那是被綁架了?”

    花朝道:“應(yīng)該不是,可能是他認識了什么人,想要跟著一起發(fā)個財,然后發(fā)現(xiàn)那些人有什么別的謀算,這謀算正巧跟靈族有關(guān),現(xiàn)在又恰好遇到了我們,就提醒一下。”

    于是眾人又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烏空空的身上:“所以你們靈族有什么嗎?”

    烏空空也一臉茫然地轉(zhuǎn)頭看向北穆:“我們靈族有什么?”

    北穆語氣涼涼道:“有沒落數(shù)萬年依舊放不下上古神位的自尊心�!�

    眾人:“……”

    形容的很貼切就是了。

    雪覓抬手一招,一道人影落在了他的身側(cè),雪覓道:“去盯著那群人,看看他們想干什么�!�

    影衛(wèi)隨即消失在了原地。

    既然靈族也沒什么逆天寶貝好被人窺伺的,這件事眾人雖然好奇,但也沒有當(dāng)天大的事來對待,見雪覓安排了人過去盯著,便將心也放下了,轉(zhuǎn)而說到別的事上。

    桂寧道:“我跟烏空空接了個任務(wù)�!�

    雪覓看了他兩一眼:“我才剛回你們又要出去?”

    至于他們兩人一起,那很正常,他們本來就是同院,這些年做任務(wù)基本都是一起做,相互有個照應(yīng),在外相處的也相當(dāng)有默契了。

    桂寧笑嘻嘻道:“這一次可是高分任務(wù),好不容易搶到的,而且任務(wù)地就在鬼域之境�!�

    雪覓:“你們的修為去接鬼域之境的任務(wù)?”

    這是去找死的嗎?就算北穆的修為比他們高一點,但鬼域之境,渡劫期修士都棘手,北穆的煉虛期實在是夠嗆啊。

    桂寧道:“這點自知之明我們還是有的,是我族中一個兄長接的,我好不容易爭取到機會,讓他帶著我們兩,按照路程,我們過去得小半年,任務(wù)是采摘鬼域之境特有的鬼浮花,這種花不好找,所以任務(wù)的時限是五年,怎么著等你去了鬼域之境,我兩應(yīng)該都還在,正好到時候去參加你的百歲宴�!�

    雪覓見他們有了自己的計劃也就不再反對,淵淵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即便是朋友,也總會有離別散去的一天,不可能天天陪他玩在一起,于是道:“那到時候你們?nèi)蝿?wù)沒完成,我讓人幫你們找鬼浮花,你們再跟我一起回來�!�

    桂寧樂呵呵的勾搭在了雪覓的肩膀上:“好兄弟!”

    雪覓有些好奇:“鬼浮花有什么用,找鬼浮花干什么?”

    烏空空道:“聽聞是學(xué)院里有個院系的長老,想要煉制補心丹,其中一味藥就是鬼浮花,所以自己出積分和靈晶下了任務(wù),好像連外面的萬寶閣那位長老都下了賞金。”

    萬寶閣除了售賣靈寶之物,經(jīng)常會有拍賣之外,還會接重金懸賞,像是求丹求靈藥,甚至仇殺,只要出得起錢,什么都接。

    雪覓看向花朝和繁縷:“鬼浮花這么難得嗎?要到處下任務(wù),這里一個那里一個,生怕摘不到�!�

    繁縷道:“可能要的很急切,補心丹算是天階級別的丹藥,身之心脈通萬筋,結(jié)千骨,若心脈有損,則一事無成,連性命都有憂,而鬼浮花好像是補心丹里比較難得的一味靈藥�!�

    雪覓小聲問花朝:“我的庫房里有嗎?”

    花朝搖了搖頭。

    雪覓驚了:“我都沒有?”

    他還以為他法寶靈器未必多,但靈藥不說全部,但大部分都還是有的,原來竟然沒有嗎。

    花朝道:“鬼浮花是生長在鬼域之境的靈藥,你怎么可能會有�!�

    那種吸食煞氣生長出來的東西,不管是妖皇還是神君,別說讓小龍君碰了,怕是連拿到他面前來讓他看都不可能。

    雪覓只好朝桂寧和烏空空道:“那只能先靠你們自己努力了�!�

    桂寧和烏空空本也沒指望雪覓,這任務(wù)既是賺了積分靈晶,也是積攢了處事經(jīng)驗,事事依賴別人,那早晚也會成廢人。

    酒席散去,影衛(wèi)那邊還沒蹲來回應(yīng),所以烏空空和桂寧回了圣靈,雪覓回了妖神殿。

    侍婢魚貫而入的伺候著梳洗,知道小龍君不愛戴發(fā)冠,因為今天是去給百里香霆送行才特意戴了發(fā)冠以示鄭重,所以一回來,侍婢就將發(fā)冠取下,換成錦帶輕輕束起。

    雪覓踢掉鞋子,往塌椅上一趟,想到在三重天買的仙獸蛋,雪覓道:“要不然放十個在妖神殿養(yǎng)著吧,帶二十個回云起。”

    雖然妖神殿靈獸很多,比云起多多了,但沒有一只是雪覓自己養(yǎng)的,更何況,他在這邊也需要代步啊。

    花朝看向繁縷,繁縷道:“我去跟妖皇報備一聲�!�

    雪覓擺手讓他去,但覺得沒必要呀,就算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出來,總不可能出一只需要降下天雷的神獸吧。

    有那氣運,那他干脆直接整個躺平,坐等三界帝位直接送到他手上好啦,那到時候他就真的一統(tǒng)三界了,天界是他的,妖界是皇伯伯的,那是自家人,魔界,魔界太小了,沒有話語權(quán)只能聽他的。

    想著想著雪覓就哈哈笑出了聲,還差點從塌椅上滾下來。

    龍十七一過來就聽到他的笑聲,也跟著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這是發(fā)生了什么好事,這么高興?”

    雪覓連忙將剛才想的一說:“我運氣真要這么好的話,是不是可以什么都不做,睡個覺修為就噗噗噗地暴漲,一覺醒來天帝令就已經(jīng)送到我手上了?”

    想著雪覓的氣運,龍十七還真覺得也不是沒可能�。骸叭绻婺墚�(dāng)天帝,你要不要?”

    雪覓晃動著白嫩嫩的腳丫子:“我才不要,淵淵說天帝有天帝劫,十萬年就要被劈一次,我當(dāng)條龍都能活十萬年以上,還不用挨劈,我要當(dāng)天帝干什么,天天待在那個天宮里沒自由,稍微不順心連個任性的權(quán)利都沒有,太慘了�!�

    龍十七:“不想那就不當(dāng)了�!�

    雪覓再次哈哈大笑:“明明是我亂七八糟的亂想,十七叔你說的好像我想就能當(dāng)一樣�!�

    龍十七哼哼道:“怎么不能,你要是想,十七叔給你帶兵打上去,搶了他的天帝位!”

    雪覓好奇道:“天帝是不是只從天族中選啊?”

    龍十七:“當(dāng)然不是,天帝是天道選出來的,哪怕你是地上的一條蟲,天道覺得你合適,授予你天帝令,你就能一舉封神成就帝位,否則就算你三界第一厲害,能鎮(zhèn)壓的三界全都奉你為尊,你也只是自命天帝,天帝令不認你為主,那就名不正言不順。”

    雪覓想了想,道:“如果有人真的這么厲害,那就名不正言不順好了,都已經(jīng)厲害的三界至尊了,還怕什么名不正言不順�!�

    龍十七戳了戳他的小腦袋:“你這大逆不道的想法也不知道是誰養(yǎng)出來的�!�

    雪覓直接往龍十七身上跳:“是十七叔養(yǎng)出來的!”

    龍十七一把將人接住,嗚,會撒嬌往身上跳的崽崽真的是怎么吸都不夠啊。

    很快繁縷就回來了,道:“陛下說可以,雪梧宮的結(jié)界也已經(jīng)開啟,四位上仙護衛(wèi)到時會候在一旁。”

    雪梧宮是雪覓在妖神殿行宮的名字,如果開啟整個妖神殿的大陣,那就太矚目了,只開雪梧宮的結(jié)界,倒是也還好,只不過這么一搞,雪覓都不敢開了,要是白忙一場什么好東西都沒開出來,那豈不是太丟人了。

    龍十七笑著道:“倒是寧愿你什么好東西都開不出來,本族天下至寶繁多,你要什么沒有,根本不需要你自己努力,要這么好的運氣干什么�!�

    話是這么說,但雪覓還是暗搓搓想要開出好東西的,雖然他已經(jīng)擁有很多了,但白撿靈寶的大便宜誰不愛呢。

    繁縷將三十枚仙獸蛋拿了出來,任由小龍君從中挑選十枚。

    這仙獸蛋都是靈氣極其濃郁的,也是金勐上仙仔細挑選過很快就會破殼的,要確定仙獸蛋是否將要破殼,只需將靈力灌入其中,若是瘋狂吸取輸入的靈力,那證明這仙獸蛋還要再蘊養(yǎng)一段時間,若是靈力飽和,則證明即將要破殼。

    想要仙獸蛋破殼也有多種辦法,像龍十七早前直接砸的損害性太強不可取,若是不想等它自己破殼,還有一種就是輸入靈力催生。

    現(xiàn)在雪覓想要看看里面有沒有合心意的飛行鳥獸,自然就是打算用靈力催生了。

    怕里面開出什么大動靜的東西來,雪覓將閉眼摸出來的十顆蛋抱到了外面的庭院中,然后看向圍觀的幾人:“我來催生還是大家一人來一個?”

    龍十七道:“你先試試,要是有好東西那就換人�!�

    雪覓走向第一顆白色的仙獸蛋,看了眼嚴(yán)陣以待的眾人:“我開了?”

    龍十七站到了他的旁邊,以防著開出什么不得了的東西站遠了反應(yīng)不及:“開吧�!�

    雪覓將雙手放到了白蛋上,然后往蛋里輸入靈力,還未輸入多少,蛋殼就咔嚓一下有了裂紋,但好在里面并沒有飛出什么不得了的東西,而是有一個連毛都沒有的小腦袋不斷往外頂。

    雪覓將蛋殼撥開,非常直白而干脆的嫌棄道:“咦,這什么呀,好丑哇�!�

    龍十七仔細查探了一下:“應(yīng)該是宣鳥�!�

    雪覓滿眼詫異:“孔雀一族的宣鳥?長這么丑?”

    花朝和繁縷也圍攏上來:“宣鳥在孔雀一族里,地位是不是挺高的?”

    龍十七道:“能沾一個宣字,足以見此鳥在孔雀族中的地位,若將其煉化成坐騎,倒是比丹鳥要強上不少�!�

    至于因為珍貴卻被當(dāng)做坐騎是否會得罪孔雀一族,這倒是無人擔(dān)心,連鳳凰一族的丹鳥都被他們當(dāng)做坐騎,更何況是孔雀族。

    雪覓連忙搖頭:“我不要,萬一它長大了也不好看怎么辦?”

    現(xiàn)在光禿禿的,都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花朝連忙眼巴巴的看向雪覓,拉拽了一下他的衣角:“小龍雪覓道:“你喜歡你拿去吧�!�

    花朝歡喜道:“多謝小龍他可是在上古錄見過孔雀一族的,那尾羽漂亮的不得了,他相信小龍君開出的東西肯定沒有差的,現(xiàn)在這小鳥光禿禿,他好好養(yǎng),一定能養(yǎng)出一身漂亮羽毛的。

    開出的第一只就是飛獸,還是宣鳥級別的,就這一只,換仙獸蛋的三十株萬年靈藥就回本了,證明雪覓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

    第一只鳥有主了,雪覓將目光轉(zhuǎn)向第二個蛋,那是一只淡藍色的蛋,有點像天空的顏色,還有像是云朵的紋路,因為他想要飛獸,所以金勐上仙給挑的多半都是跟飛行亦或是天空有關(guān)的。

    雪覓再次輸入靈力,這次靈力輸入的久了點,過了好一會兒蛋殼才破開,但伸出來的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雪覓連忙扒開殼一看,好家伙,這就是小吻的縮小版嘛,小吻是墨亭叔叔養(yǎng)的一只神獸風(fēng)猊,通體雪白長得可漂亮了。

    聽聞風(fēng)猊也有神獸血脈,雖然很稀薄了,但也遠超許多仙獸了。

    龍十七:“風(fēng)猊倒也不錯,騎起來比宣鳥威風(fēng),喜不喜歡?”

    雪覓經(jīng)常騎著小吻到處飛,倒也不能說不喜歡,只是沒有太大的驚喜,但如果是自己養(yǎng)一只,從小就培養(yǎng)感情,好像也還不錯:“那就先放在神殿里養(yǎng)著吧�!�

    因為依舊沒有開出什么逆天的東西,所以后面的仙獸蛋基本都是雪覓開的,鳥獸就開出了一只,是金雕,特別帥氣,金燦燦的顏色飛在天上簡直就像個小太陽。

    而且這只金雕竟然是風(fēng)系靈根,與繁縷十分貼合,所以雪覓就將這只金雕送給了繁縷。

    雖然雕族在飛獸當(dāng)中是最為常見的,但十七叔說金雕并不常見,論根骨,這只金雕比那只宣鳥的根骨還要強,若是修煉起來,也不比宣鳥差。

    其他的幾個蛋雖然沒有空蛋,但開出了一塊稀有的石頭,和幾株萬年靈藥,最珍貴的一個是十萬年的靈藥,還是仙品破障丹的主藥材。

    破障丹主要用于修為臨近門檻時突破之用,能更大程度的幫助修士跨級感悟從而增加突破的幾率,但每一個修為的階層對破障丹都是有要求的,這渡劫期跨越飛升,便是這種丹藥效用的最大極限,因此煉制的材料和丹方要求更高,可以說這一株十萬年的靈藥,比那些開出來的飛獸加起來都還要難得。

    但好在這也并非逆天之物,并未引來雷劫,而且破蛋時的靈氣被結(jié)界遮擋了去,又被幾位上仙出手給盡數(shù)化去。

    除了院中的幾人,并無人知道小龍君又開出一株神藥。

    十顆仙獸蛋開出了九顆,就剩最后一顆了,雪覓決定要是還沒有滿意的飛獸,那他過兩天就先回一趟云起,看看淵淵回來沒,如果回來了的話,那他就把剩下的二十個仙獸蛋都開了,然后選一只最漂亮的當(dāng)坐騎。

    心里這樣想著,手再次放到了仙獸蛋上,但這次他還沒輸入靈力,仙獸蛋就破殼有了裂紋。

    雪覓連忙認真盯著仔細查看,最先看到的是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一見到他,蛋里面的小東西就往里縮了進去。

    雪覓呀了一聲:“是個膽小獸啊,你快出來啊,你不出來,我就把你蛋殼給捏碎啦。”

    里面的小獸連忙兩只爪子扒拉到了蛋殼邊緣,雪覓愣了一下:“這爪子,怎么跟我的爪子有點像?天啊,我不會開出了一條龍吧!”

    而且這小眼睛滴溜溜往外觀察的模樣,也跟他當(dāng)年一模一樣!

    龍十七自然也看到了伸出來的小爪子,也意外了一下,四位上仙影衛(wèi)連忙設(shè)下結(jié)界,生怕稍后有什么變故。

    龍十七將雪覓拉到身后,然后一手將蛋殼給破開,里面那只也就半臂之長的小獸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龍十七剛松了口氣,這不是龍,隨即又猛地提起了一口氣,這不是龍,但它長得像麒麟�。�

    雪覓連忙湊過腦袋看去:“這是什么獸��?跟風(fēng)猊有點像,但是比風(fēng)猊看起來威風(fēng)好多啊�!�

    風(fēng)猊是毛茸茸,但這只就脖子上一圈鬃毛,身上是水青色的鱗片。

    龍十七將那只獸抓起來仔細查看了一下:“可能是庶獸,麒麟血脈,但并非純血麒麟,亦可稱之為麟獸,麟為公,足為爪,麒為母,足為蹄�!�

    雪覓:“那它厲害嗎?”

    龍十七神色頗為復(fù)雜的看著雪覓:“世間已無麒麟,也就說,這一只,可能是目前現(xiàn)世唯一的麒麟后代了。”

    雪覓哇了一聲:“那我要我要!我要這個坐騎!”

    妖皇聽到雪覓開出一只麟獸來,頓時連公文都批不下去了,連忙去了雪梧宮。

    雪覓已經(jīng)歡歡喜喜的抱著清洗完后全身清香干爽的麟獸喂靈果了。

    這麟獸脖間也是有一圈鬃毛,額上雙角,周身是泛著青光的鱗片,龍十七查探過,這是一只水性麟獸,靈性也與他相符,而且一落地,就直接朝著雪覓奔去,黏糊的不行,看來真的就是雪覓的緣分了。

    一見到妖皇,雪覓連忙跑了過去:“皇伯伯看我的坐騎!”

    妖皇將那只還年幼的麟獸托起來看了看,的確是麒麟血脈,盡管并非麒麟,但也非常近似了,以后長大,就這品相根腳,至少能得上古麒麟一半的力量。

    妖皇無奈的點了點雪覓的額頭:“你呀,盡給皇伯伯出難題�!�

    雪覓頓時可憐兮兮的看著妖皇撒嬌:“皇伯伯,那這個麟獸我不能要嗎?”

    妖皇:“這么喜歡?”

    雪覓:“喜歡,三界獨一只呢!而且這鱗片摸著也舒服,顏色也好看,長大后一定很威猛,最重要的是…”

    雪覓將麟獸的爪子和尾巴拎起來給妖皇看:“跟我的好像!”

    爪子像,尾巴也像!

    龍崽說喜歡,妖皇能有什么辦法,當(dāng)然是滿足啊。

    于是第二天妖神殿就有了大動作,一只只強大的飛獸從妖神殿內(nèi)飛出,有人認出飛獸上的妖兵是妖皇座下的親衛(wèi)軍,一般小事是絕對不會出動親衛(wèi)軍的。

    于是眾人連忙四處打探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畢竟跟天族之間的矛盾這不都還沒過去幾天呢,生怕真打起來了。

    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竟然是妖皇接到消息,有一小城池傳出神獸麒麟的氣息,于是妖皇忙不迭的派出親衛(wèi)軍前去查看。

    妖皇的親衛(wèi)軍,那個個都是上仙,他們出動,若真是麒麟,估計也沒別人什么事了,雖然可能吃不到肉,跟上去說不定還能聞點香呢,于是連忙追在了后面。

    月余后,親衛(wèi)軍返回,又是一番大動靜。

    有人連忙追問下文,那些跟在后面想要聞香喝湯的一個個嘆了口氣,妖皇的親衛(wèi)軍出動,連湯都沒讓他們喝著,但好歹距離近,也有了第一手信息,那不是麒麟獸,但是是麒麟血脈的麟獸,聽聞是從一枚仙獸蛋中破殼出來的,氣息外泄這才暴露。

    眾人一驚,麟獸啊,好歹也是麒麟血脈啊,麒麟早已滅絕的上古神獸,哪怕就是一絲血脈那也很了不得了,要知道麒麟在上古,是可以列為十大神獸之一的!

    很快又有消息傳出,這只麟獸是水系靈根,小龍君一見就喜歡的不得了,妖皇便將此麟獸送給了小龍君當(dāng)坐騎,當(dāng)是給小龍君差點被抽龍骨壓驚的。

    眾人頓時一個好家伙,前有兵臨三重天,后有妖皇贈麟獸當(dāng)坐騎,羨慕兩個字,嘴都已經(jīng)說禿嚕皮了。

    在妖皇為雪覓氣運作假的時候,這只小麟獸被秘密的養(yǎng)在了獸園,除了當(dāng)日見它出殼的幾人,其余的人被隱瞞的死死的,便是雪覓每日都設(shè)限只能陪玩一個時辰培養(yǎng)感情,太久了都不行。

    但雪覓也沒那么多時間日日陪玩,因為開完仙獸蛋的第二天,他派去盯梢的影衛(wèi)就回來匯報,原來不是什么靈族秘境,而是那群人抓到了靈族的少主,而這少主身上有一枚封印了巫神神力的靈玉。

    然后那些人就想要用靈族少主的血來打開神玉,取出里面封印的巫神神力。

    松溪就如之前花朝猜測的那樣,只是與他們半路結(jié)識,那些人將松溪當(dāng)踏腳石,打算帶他還有另外幾人去試探秘境,松溪自然也是打算利用他們淘點寶,相互之間利用的關(guān)系,于是相互防備,生怕謝露秘境的消息才盯得緊。

    沒想到秘境還沒去,竟然先遇到了靈族少主的事,松溪正打算想辦法跟雪覓聯(lián)系說一說這事,沒想到就在酒樓遇見了。

    雪覓記得烏空空跟他們族的關(guān)系并不好,但靈族的少主,也不知道烏空空認不認識,于是讓人去跟烏空空告知了一聲,需要救他就幫忙,不需要救他也懶得管了。

    烏空空收到雪覓的傳話,直接呸了一聲:“救個屁,我不出手踩兩腳都是好的,管他去死�!�

    結(jié)果烏空空沒打算管,卻還是因為這件事被盯上了。

    因為那個少主的血不管用,然后少主說了,他只是少主,他們族里唯一能開啟這玉中神力的是圣女。

    很不巧,烏空空就是那個靈族的圣女。

    第98章

    能抓到靈族的少主本就是一場意外,這少主年紀(jì)不大,修為不高,腦子還不好使,出門在外的行事作風(fēng)一副唯吾獨尊的霸道,通常這種人,薛元,也就是跟松溪在一起的那群人并不會隨便招惹,畢竟能如此任性的人,多半都是有任性資本的。

    但他們不惹事,卻架不住有些腦子不好使的惹上來,入了同一家靈舍,薛元等人都定下了一間上品靈院,也是這家靈舍的最后一間上品靈院,卻被后來的靈族少主烏承望給強行要了去。

    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在這邊也待不了兩天,不如拿著人家補償?shù)撵`珠退讓一步,避免節(jié)外生枝。

    結(jié)果就是這退讓一步,竟然讓烏承望以為他們好欺負,他自己的靈獸沒看住到處亂跑,跑到了他們所在院落的方向消失不見后,這烏承望竟然要搜查他們的院子。

    之前退讓只是不想生事,但不表示能被人如此騎在頭上欺壓,于是雙方直接打起來了。

    這一打薛元等人才發(fā)現(xiàn),這姓烏的身邊根本沒有什么高手,修為最高的也只是一個大乘初期的修士,這修為在偏遠之地還稍微能看,但在朝圣城,動輒便是渡劫期亦或是地仙,就算是上仙那也是有的,大乘期自然是不夠看。

    烏承望就更不用說了,他還是個金丹期,薛元等人稍微動動手指就能將人捏死。

    但他們也擔(dān)心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雖然這件事明顯就是姓烏的這些人不占理,但如果真將人殺了,要是惹出后續(xù)一連串的仇殺來,那就劃不來了,于是薛元等人只是將烏承望連同他的幾個護衛(wèi)綁了起來,看會不會引來老的。

    要不說烏承望腦子不好使呢,明顯落了下風(fēng),被人綁著了,還在那兒嚷嚷:“我是靈族的少主,你們要是敢傷我,我的族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當(dāng)時松溪已經(jīng)跟這群人混在一起了,只不過雖然目的相同,但畢竟是半道結(jié)識,雙方純是利益才在一起,所以當(dāng)時跟烏承望等人打起來的時候,松溪并未出手,聽到烏承望自報家門是靈族的少主,這才多看了一眼。

    如果烏承望沒有自報家門,薛元等人還稍稍有所忌憚,聽聞他們是靈族的,其中一人上前對著烏承望就是一個大嘴巴子:“他娘的,區(qū)區(qū)一個靈族也敢跟爺們叫囂,老子還以為你爹是天皇老子呢!”

    說完想著之前這小子盛氣凌人不拿眼睛看人的姿態(tài),氣不過,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烏承望被打的蒙頭蒙腦,那蒲扇大的手掌乎人臉上,差點連牙都被打掉幾顆。

    甩了兩巴掌,那身材魁梧的男子才算解氣了一些,從頭到尾松溪都沒出過聲,也沒出手阻攔,只是暗中留意著,反正打兩下又死不了人,就這小子在外的行事作風(fēng),明顯就是剛從族里出來,還沒見識到三界險惡,給點教訓(xùn)讓他成長一下更好。

    至于救人,他知道自己的斤兩,哪怕他勤奮修煉,可資源有限,盡管大哥不時送回一些靈晶供他和景煥開銷,但他們畢竟是兩人,而且大哥在外也不知道如何拼命,他們哪里舍得大手大腳,能省則省,修為的進度也不算差,好歹兩百歲不到,也修煉到了化神期。

    然而薛元這些人,修為最高的薛元是渡劫初期,其他五人,兩人是大乘期,一人跟他一樣是化神期,還有一個煉虛期一個合體期。

    要從渡劫期修士手里將這個或許根本不會安分合作的少主救出去,那就是典型的自不量力,所以松溪才冷眼旁觀,打算找機會跟雪覓說說這事,雪覓那個朋友,也是靈族的。

    至于為什么渡劫期的修士會需要跟他這么一個化神期的低修為修士合作,那是因為他們要進去的秘境需要千絕宗的弟子令開路,修為低好掌控,為人也識時務(wù)不多事不惹事,反正總要合作一個,干脆挑了他這么一個安靜聽話還算順眼的。

    那天將消息傳給了雪覓之后,松溪就再也沒有多管這件事,薛元等人身后并沒有什么大背景,不過是幾個過命的兄弟一起拼修煉資源罷了。

    這種草班臺子,還不夠雪覓身邊一個影衛(wèi)捏一指頭的,所以如果雪覓他們想要救人,輕而易舉就能辦到,但遲遲沒有動靜,則證明雪覓的那個朋友根本就不想救這個少主。

    他們不想救,松溪也不是什么圣母心的大好人,是死是活都跟他無關(guān),真被打死,也是那小子自己作的。

    烏承望從小接受到的認知就是他們靈族曾經(jīng)有過真正的天神,他們是神族的后裔,他們族的巫神曾經(jīng)凌駕于三界之上,便是鳳凰,曾經(jīng)也只是他們巫神的坐騎而已。

    雖然現(xiàn)在巫神不在了,但他們靈族自成一族,避世而居,有著自己古老的族規(guī)和傳承百萬年的深厚底蘊,就是因為從小被灌輸著這樣的認知,在烏承望心里,哪怕是天帝他都覺得那也是不如靈族的存在。

    但也因為一直被約束著,他也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帶著幾個護衛(wèi)就來了朝圣城,一路上的行事作風(fēng)是半點沒有收斂,看誰都覺得對方是低微的賤奴。

    也是因為這個做派,哪怕很得罪人,但也的確讓不少人因為不知其深淺根底選擇默默忍讓。

    別人的忍讓越發(fā)讓烏承望行為放肆起來,越發(fā)覺得是他們靈族避世而居才會如此低調(diào),若是族人入世,什么龍族都要靠邊站。

    結(jié)果龍族都還沒見到,現(xiàn)在竟然被幾個賤奴綁了,還敢打他!

    烏承望氣的沒少破口大罵,都是詛咒威脅,人蠢還惡毒,說的就是他。

    直到將薛元幾個罵煩了,等了數(shù)日都沒人來救他,就打算直接將人殺了滅口,省的以后麻煩不斷。

    等意識到他們真的想要殺自己了,烏承望這才慌了,連忙獻出寶物討好保命。

    烏承望這人要說傻,那也的確是腦子不夠聰明,但說他蠢吧,他偏偏壞的還有幾分心眼。

    巫神玉一直是族中鎮(zhèn)族之寶,原本是歷任圣女所持,但現(xiàn)在族中沒有圣女,這才到了他這個少主手里,巫神玉里面有巫神的神力,但無論是哪一任的族長亦或是圣女,都開啟不了巫神玉里面的神力。

    他知道自己的血無法開啟巫神玉,因為在族里的時候,他早就偷偷試過了,雖然不知道圣女烏空空是否能開啟,但無所謂,反正只要告訴他們圣女烏空空的血可以,他們肯定就會去找烏空空,到時候烏空空就知道自己被他們抓了,一定會來救他的。

    烏承望顯然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年他和他的母親是如何搶了上一任主母留下的一切,將身為圣女的烏空空驅(qū)趕除族。

    又是如何陷害,讓烏空空在祭祀大典上眾目睽睽中使不出圣女該有的神力,讓她原本的圣女身份被剝奪。

    更是忘了當(dāng)烏空空被除族后,他是如何痛打落水狗追上前欺辱打殺,要不是烏空空身邊的那個護衛(wèi)在族中的親衛(wèi)軍中還有點威望,最終帶著烏空空跑了,他一定是會將烏空空抓住,廢了她的修為,讓她一輩子當(dāng)一個廢人的。

    事情雖然過去了一百多年,但他至今并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什么錯,現(xiàn)在落難了,指望烏空空來救他更是指望的理所當(dāng)然,因為他是靈族的少主,包括烏空空在內(nèi)的賤奴本就該為他而死。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人拿著他的信物去圣靈打算先把烏空空引出來的時候,卻直接被烏空空的護衛(wèi)丟的老遠,說不認識什么靈族少主,氣的那個魁梧男人回來對他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時烏承望才覺得烏空空怕是記恨著自己在,但他的人都被抓了,就算現(xiàn)在有辦法傳訊回族里,那也趕不及來人救他,于是烏承望再次拿了一個信物交給了薛元,鼻青臉腫還努力吐詞清晰道:“這是她母親的遺物,若以此物相邀,她定會出來一見�!�

    薛元冷冷看了眼烏承望后冷笑了一聲,將東西往身后一拋,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抬手一接,帶著另外兩個兄弟出去了,只留有渡劫期修為的薛元和他們兄弟幾個當(dāng)中修為最低的化神期小弟看著烏承望一行人。

    這件事跟松溪無關(guān),所以松溪從頭到尾都沒插手,這會兒看著鼻青臉腫的烏承望,沒忍住的嘲諷一笑。

    那個化神期的小弟直接朝他看來:“你笑什么?”

    松溪道:“笑他蠢�!�

    若是沒將這巫神玉拿出來,這小子還能活,現(xiàn)在將這巫神玉拿了出來,這小子只能死了,殺人奪寶,總要滅口的。

    至于自己,按照這群人的想法,估計也在將要被滅口的范圍內(nèi),但滅不滅的了他,那就不好說了。

    化神期小弟看了眼烏承望,又看了看松溪,應(yīng)和了一聲:“的確挺蠢的。”

    再次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這次烏空空倒是從圣靈出來了,但她身邊還有不少人,渡劫期修士都有三位,看著魁梧男子手中的確屬于她母親遺物的靈簪,烏空空冷冷道:“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盤本小姐清楚的很,你們跟他之間的恩怨那是你們的事,想要把我牽扯進去,你們倒是去圣靈打聽打聽,我若掉一根頭發(fā),你們還有沒有本事活著走出朝圣城!”

    見烏空空竟然頭也不回的準(zhǔn)備走,魁梧男子忍不住道:“難道這不是你母親的遺物?”

    烏空空輕笑了一聲:“遺物是留給活人心中有個念想的,而不是讓活人為了一個死物去送命的,我又不傻�!�

    說完直接跟著桂寧還有他的幾個族兄上路了,那鬼浮花的任務(wù)雖然有五年時限,但誰知道鬼域之境是什么情況,早去早打算。

    至于遺物,她娘留給她的東西沒有千把件的也有大幾百了,一根發(fā)簪就想讓她像個傻子送上門,當(dāng)她缺心眼呢。

    魁梧男子回來后,二話不說的再次將已經(jīng)鼻青臉腫的烏承望暴打了一頓,這次是真的連牙都打掉了幾顆,拳打腳踢的雖然沒有動用靈力,但架不住天生力重,這烏承望的修為又低,純皮肉的毆打也被打出了內(nèi)傷。

    “他娘的差點害死老子們了,真要把那圣女給牽扯進來,咱們這一窩都沒得跑!”

    化神期小弟連忙追問:“什么情況?”

    魁梧男子道:“那圣女是小龍君的同院道友,關(guān)系親近著呢,動了那小妮子,真如她說的,咱們都別想走出朝圣城!”

    聽到烏空空竟然是小龍君的朋友,已經(jīng)被打的有些神志不清的烏承望連忙掙扎起來,嗚嗚的搖頭表示不可能,可惜他臉腫的臉嘴巴都張不開,根本說不出話來。

    聽他嗚嗚嗚的,魁梧男子又是一陣心煩的抬腳一踹:“還靈族少主,難怪靈族沒落的連個三等世家大族都不如,有這種人當(dāng)少主,不是自取滅亡是什么!”

    薛元的耐心已經(jīng)告罄,直接道:“一般血無用,那就取心頭血試試,心頭血也沒用,這巫神玉就留著以后再說。”

    而且他現(xiàn)在才渡劫期,還沒臨近突破的壁障,這時候取出神力對他也不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不如留著以后再看。

    松溪對他們的事半點都不參與,見他們要殺了這個靈族少主,也只是走開了一些,對他如此識相,薛元倒是頗為欣賞,若是這番順利,倒是沒必要結(jié)仇,他退人一線,日后好相見。

    看著魁梧男子一臉兇狠殺意朝自己走來的烏承望掙扎著想要跑,可他要是能跑早就跑了,他本來只是偷溜出來想要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他沒想過自己會把命丟在了外面。

    當(dāng)脖子被人掐住,能吸入的空氣越來越少,烏承望連掙扎的力氣都慢慢弱了下去。

    瀕死前腦海里突然閃過幾個畫面,不該是這樣的,他不該就這樣死掉的,他明明可以變得更厲害的。

    那些他記憶里根本沒有的幾個畫面好像昭示著他原本該有的未來,他繼承了族長之位,烏空空遍身纏繞著荊棘,鮮血淋漓的被鎖在了族地秘境中,巫神玉碎裂,內(nèi)里的神力被他盤玩在掌心。

    他不知道腦子里為什么會浮現(xiàn)這種畫面,但等他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時,掐著他脖子的手猛地一個用力,他能聽到能感覺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和痛感,但再多的就沒有了,因為很快連窒息的痛苦都不再有了。

    聽著他安排盯梢的人回來報,雪覓都驚呆了:“那個少主真的死了?就那樣死了?”

    影衛(wèi)點頭:“是的,連同那人的幾個護衛(wèi),尸體都被化水處理了。”

    雪覓:“松溪跟著那幾個人去秘境了嗎?”

    影衛(wèi)道:“處理完尸體之后他們就直接去了秘境�!�

    雪覓連忙道:“你安排兩個人去盯著,那些人出手這么干脆狠絕,定然不是好相與的,事后要是雙方各自散去那就算了,要是他們敢殺人滅口,那就把松溪救下來�!�

    影衛(wèi)應(yīng)了一聲是,便原地消失了。

    雪覓盤腿坐在椅子上,用靈力催動著椅子慢悠悠地搖晃著,一邊看向花朝和繁縷:“你們聽過巫神玉嗎?”

    花朝自然是沒有聽過,但繁縷不說翻遍了兩邊神殿里典藏的各種古籍,沒事的時候他就喜歡抱著東西看,也算是見多識廣:“聽聞當(dāng)初巫神以自身神力祭天,穩(wěn)定蒼生,祭煉天道,但為了讓巫神一族不至于就此沒落,便留下了一絲神力封印在巫神玉中�!�

    雪覓不解:“一絲神力有什么用?很厲害嗎?”

    不怪他不理解,他身邊好幾個上神,所以并不覺得神力是個很稀罕的東西。

    繁縷:“有傳言說,這并非簡單的神力,而是巫神玉中封印了巫神的一魂一魄,這是巫神為族人留下的成神契機,就如同現(xiàn)在的隕丹,只不過那時候巫神以自身殉天而祭,自知不會留下隕丹,這才分離出了一魂一魄,留待族中有緣之人開啟,希望這一魂一魄能助其順利封神,再壯大靈族�!�

    花朝道:“書上這么記載的?”

    繁縷搖了搖頭:“野史上是這么記載的,但我覺得留下一絲神力,還沒有野史記載的可信度高,小龍君要是想要知道,不如將那巫神玉搶來看看。”

    雪覓:“算了,這是別人的東西,無冤無仇的因為好奇心搶人東西,不值得浪費這個力氣。”

    而且神力也好,魂魄也罷,對他來說都是沒什么大用的,吃又不能吃,修煉好像也用不上,吸取別人的魂魄修煉,雪覓覺得還不如多吃點靈果呢。

    雪覓不想要,但有些東西就是要往他手里送。

    薛元幾人所知的秘境,也是意外所得,具體情況松溪不知,那些人也不會跟他說的那么仔細,只是知道這秘境是一個丹王的洞府,這丹王曾經(jīng)是千絕宗的人,所以他的洞府需要那個丹王本身的信物,以及千絕宗的弟子令才可入內(nèi)。

    信物薛元幾人自然是得了,所以他們才會來朝圣城,之前抓了個千絕宗的弟子搶了人家的弟子牌,結(jié)果功法氣息不對,那弟子牌打不開洞府的結(jié)界。

    后來抓了兩個落單的弟子,其中一個看起來軟綿無害的,但似乎背靠大勢力,心眼多的不得了,知道他們要活著的人去打開洞府結(jié)界,一面裝作談條件,一面給自己的勢力發(fā)消息想要劫道,被發(fā)現(xiàn)后為了避免消息泄露,自然是被殺了。

    至于另外一個人,當(dāng)然就是松溪了,這才有了后面的事。

    松溪的知情識趣讓薛元并沒有想要殺他,他也不擔(dān)心松溪會將這件事泄露出去,因為當(dāng)時跟他一起的弟子明顯背后有人,以這小子的聰明,這件事他定然要隱瞞的死死的,否則以后在千絕宗只會麻煩更多。

    但偏偏順利進了洞府之后,除了一滿洞府的丹藥,還有幾張?zhí)祀A級別的丹方,丹藥也是分級別的,盡管丹師們有細致的劃分,但市面上通通歸類為四大級別,天地玄黃,天階最好,黃階最次,各個級別自然有低中高,極品丹,無暇丹,越高等級的丹藥,丹方越是難得。

    他們這次在洞府里除了發(fā)現(xiàn)了幾張?zhí)祀A級別的丹方,還有一種失傳許久的煉丹門法,丹方和煉丹之法,都是松溪發(fā)現(xiàn)的,松溪當(dāng)然也不是想要獨吞,畢竟他是靠著他們進來的,要是雙方能達成一致,自然是好商好量。

    但是那個脾氣暴躁的魁梧男,一見他得了這些東西,整個兇相畢露,不等薛元發(fā)話,直接殺招招呼了上去。

    這一下還有什么好說的,本就對他們防備著的松溪一把丟出一堆的爆裂符,然后遁逃到了別的石室中。

    薛元等人沒想到這松溪手里竟然有這么多爆裂符,還張張都是上品,要知道一張上品的爆裂符最少也要大幾十靈珠,這還是低等級別的符,像是能傷到渡劫期修士的,那等級就不一樣了,這樣一張至少得三五靈晶,品級好的還更貴。

    松溪這小子看著挺窮的,沒想到一出手竟然就是一把,實在是出人意料,正因如此,即便他們防備著松溪,也被這突然丟出的爆裂符炸的花了臉,瞬間將人跟丟了。

    松溪是窮,但他有小龍君這個朋友啊。

    丹符器這三種燒靈晶的愛好,雪覓最喜歡的就是畫符,各種符不厭其煩的畫,畫的多了就到處送人,擺攤子倒是再也沒擺過,怕他去擺攤子,一張低級符一百靈晶都一大堆人搶著要。

    松溪被雪覓送了不少,這好朋友送的他也不可能轉(zhuǎn)手賣掉,而且有些攻擊符箓留著還能防身,現(xiàn)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兩名地仙守在那個洞府外,突然聽到里面的爆炸聲,兩人瞬間對視一眼,這才進去多久,竟然就在里面殺起來嗎,兩人連忙打算聯(lián)手把這洞府的結(jié)界打開,小龍君讓他們保著松溪,這人可以傷,但決不能死了。

    結(jié)果等他們靠近洞府時,松溪從里面飛了出來,緊接著那個渡劫期的修士就追了出來。

    兩名地仙立即出手,將渡劫期修士給攔截了下來。

    薛元沒想到外面竟然有人,而且似乎還是松溪的人,頓時恨紅了眼,沒想到常年熬鷹,卻被鷹啄了眼!

    反身就想跑,但卻被其中一個地仙給攔住了,修為的差距太大,薛元根本不是對手,很快就敗下陣來,看向一旁正在調(diào)息的松溪:“

    你我本無死仇,如今我?guī)讉兄弟命喪你手,也算是報了剛才對你下殺手之仇,做人莫要趕盡殺絕,凡事留一線的好�!�

    松溪道:“麻煩兩位尊者幫我制住他�!�

    兩名地仙知道他與小龍君的關(guān)系,聞言倒也沒什么不樂意,直接上前將薛元制住。

    松溪這才上前道:“有的人可以凡事留一線,但有的人,必須要斬草除根�!�

    松溪話音一落,直接震碎了薛元的心脈,直到這人氣絕,這才趕忙往自己嘴里喂了一顆丹藥調(diào)整內(nèi)息。

    趁著現(xiàn)在有地仙修士幫他不斬草除根,留著這人,以后定然是個禍患,他得多傻才會放過他。

    修為的差距讓他在洞府里的時候根本無法正面打斗,好在經(jīng)過幾天的相處,他也算是摸清了這些人的脾性,因此設(shè)下陷阱,除了薛元為人謹慎修為也高,另外幾人十分好對付,很容易就中了陷阱被他反殺,畢竟光是用雪覓送的符箓都能埋出一個個奪命殺坑,更不用說他還盯著補刀。

    他原本想著解決一個是一個,等逃出來直接往三司督府逃去,只要逃到了三司督府就能拿出雪覓給的小龍牌求救。

    沒想到外面竟然守了兩位雪覓身邊的地仙護衛(wèi)。

    松溪在薛元的尸身上摸索了一會兒,朝著兩人道:“兩位尊者還請稍待片刻,我一會兒就出來�!�

    松溪快速跑回洞府,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將其中一枚儲物戒遞給兩人道:“這里面是天階丹方和煉丹之法,還有巫神玉,煩請兩位尊者幫我轉(zhuǎn)交給小龍君,替我多謝小龍君的護持之恩�!�

    至于其他的東西,那些丹藥也好,他們幾人身上的財物也好,這種程度估計雪覓打賞人都瞧不上。

    于是什么都沒干的雪覓突然得到了巫神玉,以及七張?zhí)祀A級別的丹方。

    第99章

    天階級別的丹方那還是相當(dāng)貴重的,上一次雪覓去萬寶閣看拍賣的時候,就有一張?zhí)祀A級別的丹方被賣到了近百萬靈晶。

    圣靈有必修的丹課,但所學(xué)的也只是黃階丹方,再往上一級玄階的都很少,因為等級越高,那些丹方越是不會往外流露,哪怕那些煉丹的大宗,若不是丹師的親傳弟子,都不可能隨意傳授超過地階級別的丹方,更不用說天階了。

    想要得到更高級別的丹方,要么自己花錢去買,要么憑運氣去得。

    雪覓這人在家中坐,天階的丹方竟然就白白送上門,還是七張,還有一份已經(jīng)失傳的煉丹法。

    雖然不知道松溪這次得了多少東西,但這幾張丹方的價值就很不菲了,于是雪覓讓人給送了些靈晶過去,反正他也不差靈晶,平時隨便花錢都沒個數(shù),不可能在這種事上反倒讓朋友吃虧。

    又將巫神玉拿著去找妖皇,妖族雖然習(xí)慣各族管各族的事,尋常百姓之事也有各地城池的城主管轄,但這么大一個妖族,哪里有妖獸作亂,哪里有天災(zāi)人禍,集中送到妖神殿的時候,那處理公務(wù)的數(shù)量就不少了。

    所以尋常沒事的時候,妖皇一般都是在大殿批閱公文,雪覓隨時去隨時都能找到人。

    雪覓剛乘坐丹鳥過來,妖皇的近身官就小聲朝妖皇道:“陛下,小龍君來了�!�

    原本正嚴(yán)肅批閱公文的妖皇頓時就笑了:“這小家伙,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話音剛落,雪覓便將丹鳥停在大殿前,然后飛快跑了進去:“皇伯伯!”

    妖皇笑瞇瞇道:“來找皇伯伯是有什么事嗎?”

    雪覓跑上臺階,挨在了妖皇的身邊,將巫神玉拿了出來:“皇伯伯,這個里面真的有巫神的魂魄嗎?”

    妖皇一見,差點沒忍住嗆了一下,他身邊的近身官心里頓時道了一聲我滴個乖乖,小龍君這是又折騰了些啥。

    妖皇緩了口氣:“這個你從何處得來?”

    雪覓連忙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除了這個,還有七張丹方,我等下去丹殿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幾張丹方,要是沒有,我就拓印一份留在這邊�!�

    花朝擅長煉丹,這丹方他給了花朝一份,云鼎神殿那邊也有丹殿,這天階丹方也是要送一份回去的,那妖神殿這邊肯定也得有。

    妖皇道:“丹方你自己留著,以后看哪個丹師伺候的順眼了,賞他就是�!�

    雪覓舉著巫神玉湊近了一些:“那這個呢?真的有巫神的神魂嗎?”

    妖皇拿起巫神玉查探了一番,道:“是否有神魂無法探知,但里面的確有巫神的氣息�!�

    巫神的氣息,那不就是巫神的神力,如果只是神力,那也沒什么,雪覓頓時失望道:“我還以為真的有上古神族的神魂呢。”

    妖皇朝他腦門上輕輕一彈:“便是真有巫神的魂魄,若非靈族之人,哪怕將此玉強行破開,那神魂只會如飛煙一般瞬間消散�!�

    雪覓好奇道:“如果靈族的人得了這個玉,會很厲害嗎,會直接飛升成神嗎?”

    妖皇笑著道:“成神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不過若是靈族人得了此玉,且與巫神有緣,倒是能以此玉為媒介,借用巫神的神力�!�

    雪覓哦了一聲,將玉拿到眼前,透著天光試圖看清里面,可惜只能看到里面有金光流轉(zhuǎn),其他的什么都沒有:“所以這個玉對別人來說,就算里面有神力也沒用?”

    妖皇點了點頭:“因為靈族也是依靠血脈傳承,他們的功法自成一脈,因此這神力也只能為他族所用,但若是別人得到此玉也并非完全毫無作用,但需得是上仙修為才能吸取里面的力量慢慢轉(zhuǎn)化為己所用,且只是其中的神力,若真有魂魄,對旁人也是毫無用處,只不過若是為了這一絲神力犯險去闖靈族,倒是不值得�!�

    聽到妖皇這么說,雪覓還頗有些意外:“靈族這么厲害嗎?上仙去都是犯險?”

    妖皇道:“是巫神厲害,那是上古時期能開創(chuàng)一個時代的天神,他為靈族開辟出了一個完整的小世界,那結(jié)界便是如今的上神,恐怕都要數(shù)人合力才能打開,因此若靈族的人避世不出,那這一族就真能做到與世隔絕,除非里面的人出來,否則外人輕易無法進去�!�

    雪覓一臉感嘆:“我總是聽烏空空說靈族沒落了,又見別人評價如今的靈族連一般的小世家怕是都不如,我還真以為是個沒落小族,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完整的小世界。”

    妖皇笑了笑:“再如何沒落,那也是曾經(jīng)創(chuàng)造了一個時代的天神,留下些許余蔭,只要族人自己不蠢笨不堪招惹禍?zhǔn)拢寄鼙幼o一族安穩(wěn)百萬年�!�

    雪覓看了看手中的巫神玉,道:“那我把這個玉還給烏空空?她是靈族的,也是我唯一認識的靈族人,既然在別人手里效用不大,那就還是還給靈族的好了�!�

    妖皇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你自己決定就好,今天皇伯伯陪你用膳好不好?是想吃清魚還是炙肉?皇伯伯讓人去準(zhǔn)備�!�

    這種選擇完全沒必要啊,雪覓直接道:“我都要!”

    妖皇笑著道:“好好,都要,都要�!�

    雪覓并未等百歲宴見到烏空空時再還給她,而是直接派人追上去,順便告訴她靈族少主已經(jīng)死了的事。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后,算著時淵差不多也該回到云起了,雪覓便帶上裝著麟獸的獸牌回了云起。

    回到云鼎神殿的時候,時淵正在和青鹿對弈,雪覓歡歡喜喜地朝著時淵的身上撲去:“淵淵想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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