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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如果沒有千頭鳥的事,落靈也不會多此一舉教雪覓化形術,龍君生來尊貴,尤其是幼年時期,前呼后擁的絕不會落單,頭上的龍角更是身份的象征,尋常妖仙見了都得避讓,輕易不敢招惹。

    但她家小龍君有些特殊,不知其父母,又缺了傳承,偏又生的乖巧軟和,心性單純,盡管現在有神君照顧,身邊也不缺伺候保護的人,但凡事總有萬一。

    修者本就是與天爭命,富貴險中求,否則沒落到連封神大會都沒資格參加的千頭鳥一族哪有那膽量敢招惹龍族,不就是因為一旦食龍,便能成就神骨,位列仙班成就神位指日可待。

    一想到今后萬一小龍君落單了,發(fā)生個什么意外,被不軌之徒因為龍角識破身份,落靈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雪覓摸了摸額頭上的角,有點不太想藏起來,他喜歡用這個角角在時淵身上蹭蹭的感覺。

    落靈拉下他的小手解釋道:“在塵虛宮內自然無需藏起,但到了外面,神君不在身邊時,這一對龍角會引來很多壞人的覬覦,就像那天想要吃掉你的千頭鳥,所以小龍君一定要在變得強大之前學會保護自己!”

    雪覓聞言點了點頭,他明白了落靈的意思,這是自然界法則,強者無懼,弱者就要學著隱藏保護。

    他還記得自己還是一株草的時候,就看到過一只小蟲子,將自己變成綠色完全的隱藏在了葉片之下,躲過了覓食小鳥的追擊。

    所以他現在也要像那只小蟲子一樣,將自己變成跟大家一樣的模樣,這樣就不會被吃掉了。

    雪覓學的很用心,不到一天就學會了,成功將自己頭上的龍角化去藏起時,便興沖沖跑去找時淵表現。

    小鼻子努力聞著空氣中時淵的氣息,噠噠噠的小短腿越來越穩(wěn)健地奔跑著,繞過了好幾個靈霧繚繞的回廊,終于在鹿靈臺看到了時淵。

    看到時淵,雪覓的眸子就像漆黑夜幕中的星辰,亮的驚人,一下子便撲過去抱住了時淵的腿。他此時的身高剛剛到時淵的半腰,手上的高度也只能抱住大腿了。

    雪覓滿心滿眼只有時淵,根本沒看到旁邊的人,抱住了時淵后,仰著腦袋看著他邀功:“淵淵,角角不見啦!”

    噗嗤一聲笑,旁邊響起了一道不可思議的聲音:“淵淵?”

    時淵冷冷瞥了眼南月,復又低頭看著雪覓:“落靈呢?”

    雪覓回頭看了一眼,見落靈站在鹿靈臺外沒進來,便伸出一只手朝那邊指了指:“落靈在那兒!”

    時淵將身上的小崽子撕開,往外推了推:“去找落靈�!�

    雪覓不想,今天的上古錄聽完了,法術也學會了,剩下的就是落靈和那些漂亮姐姐們帶著他玩了,可是他不想跟她們玩,他就想和時淵在一起。

    見時淵又準備將他打發(fā)給落靈,雪覓緊緊抓著他的衣角不吭聲,小嘴巴都恨不得噘上天。

    始終在小崽子眼里毫無存在感的南月忍無可忍的吭了一聲:“我說時淵,不給介紹一下嗎,這小娃娃哪來的?”

    聽到聲音,雪覓這才發(fā)現這兒不止時淵。

    一旁所站的男子與時淵身形相差不大,身著紫衣,比起時淵眉眼間的清凌冷傲,這人似乎天生有著一雙笑眼,看人時更是溫柔親切,讓人見之便忍不住心生好感。

    看到陌生人,雪覓再次撲到了時淵的身上,抓著他的衣服往后面躲了躲,但還是忍不住悄悄冒了個腦袋尖兒觀察對方。

    見多了一些妖族的熊娃,那作天作地的鬧騰勁兒,突然見到一個竟然會害羞的,還這么躲著偷偷瞄你的,南月頓時被萌住了,多可愛啊,小小一團兒,溜圓的眼睛,唇紅齒白,跟個白包子似的,伸手就想在他臉上掐一把。

    不過還沒等他摸到雪覓的臉蛋,那伸出的手就被時淵給揮了下去。

    南月倒也不在意,這小家伙雖然用了化形術遮掩,但身上并未佩戴任何掩蓋氣息的法器,那周身的龍氣,在上神面前簡直一覽無余。

    只是沒想到他不過是云游了萬年,昔日好友竟然都有崽了,看著面前的小龍崽,南月忍不住感慨:“你們妖族也太得天獨厚了吧,怎就能生的如此玲瓏可愛�!�

    南月說著就半蹲了下來,朝著雪覓伸手道:“你好啊小可愛,我是你爹爹的好友,你可以叫我南月叔叔�!�

    抓著時淵衣袖的雪覓抬頭朝上面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南月,奶呼呼地糾正道:“不是爹爹,是淵淵,我不叫小可愛,我叫雪覓,雪是白雪的雪,覓是尋覓的覓。”

    要不是當著孩子的面不好太過放肆怕影響了自身形象,南月真的很想嘲笑出聲,淵淵是個什么鬼稱呼,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喊的是哪里來的小可愛呢,跟時淵上神的形象一點不符。

    南月聽完了小龍崽的自我介紹,連忙道:“好好,是淵淵,你是雪覓,來小雪覓,手給我,叔叔送個禮物給你�!�

    雪覓聞言又抬頭看了看時淵,見時淵點了頭,這才將自己白嫩的小爪子放到了南月的掌心。

    南月的指尖在雪覓的手腕上輕輕一點,原本空無一物的手腕,瞬間多了一只纏枝紋細雲鐲。

    手鐲呈銀白色,上面所雕刻的每一片云紋枝葉都是鏤空的設計,若是仔細看去,每一處鏤空中都隱約有流光浮動,細節(jié)處見精致。

    雪覓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手鐲很輕,戴在手腕上甚至感覺不到絲毫的重量,他忍不住用另一只小手摸了摸,對這個新禮物喜歡的緊。

    得了新玩具,雪覓笑瞇了眼地朝著南月甜甜道:“謝謝南月叔叔�!�

    時淵卻是皺眉看向南月:“太貴重了。”

    這銀鐲看似不甚起眼,但卻是用一縷鴻蒙之氣煉制,若用靈力催動,激發(fā)之下發(fā)出鈴響,其威力甚至能逼退上神,所以這銀鐲又名為鴻蒙鈴,在上品神器榜上排名第十。

    只不過如今這攻擊力雪覓是用不到,但鴻蒙鈴能將雪覓身上的龍氣遮掩干凈,即便是上神,若不進入識海查探,怕是也看不出雪覓的根腳。

    南月輕聲一笑:“難得,竟然從你口中聽到貴重二字,你們龍族多少年沒有小龍崽出生了,又是你家的,你要是覺得我虧了,那把你九帝劍給我把玩數日…”

    南月話還沒說完,時淵直接拂袖轉身,雪覓也顧不得手腕上的新禮物了,揮手朝南月道了再見后,連忙邁著小短腿追在了時淵的身后。

    看著刻意放慢了步子的大人,和跑的搖搖擺擺但緊緊追在身后的小背影,本就盛滿了笑意的南月更加笑彎了眼,突然好想生一只小崽子來玩一玩啊。

    另一邊,好不容易追上時淵的雪覓,一把抱住時淵的大腿,兩只腳非常雞賊的抬起一纏,整個人呈現腿部掛件一般掛在了時淵的身上。

    時淵低頭,跟那雙眨巴著朝他看來的大眼睛對上,微微蹙眉:“下來自己走。”

    雪覓耍賴的抱著他搖頭:“淵淵抱�!�

    時淵企圖撕開他,但這段時間各種天材地寶的養(yǎng)著,小崽子再也不像初出殼時軟弱無力,小手上的勁大著呢,這般努力纏在他身上的時候輕易撕不開。

    看著雪覓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的姿勢,自從遇到這小東西后的那股無力感再次涌現:“松開�!�

    雪覓哼唧著搖頭拒絕。

    時淵非常沒有感情的妥協(xié):“抱你�!�

    目的達成的雪覓瞬間笑出一口小白牙,雙手一松,雙腳還沒落地,后脖頸的衣服被時淵揪住,整個人被一股力道提了起來,下一秒就被抱在了懷里,小屁股坐在了時淵的手臂上。

    雪覓高高興興的伸手摟住時淵的脖子,一只腳還開心地晃蕩起來,卻被時淵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別亂動。”

    雪覓頓時不動了,散去了化形術露出額頭上的小龍角,滿足地在時淵的臉上蹭了蹭。

    第6章

    一碗奶糊糊下肚,落靈仔細給雪覓擦了擦嘴巴,又放了一碟龍松果在旁邊,隨著雪覓越來越大,每日所需的食物消耗也越來越多,光是一顆碧靈果已經不太夠了。

    正常來說從破殼那天起,雪覓就可以食用一些靈獸肉,但神君說雪覓根骨孱弱,食用一些帶了雜質的靈獸肉對他沒有好處,不如先吃一些天地靈果打好底子。

    別看神君表面上對雪覓的親近神色淡淡,落靈知道神君對雪覓喜歡的緊,庫中碧靈果所剩不多,神君不惜拿庫中自己所煉制的法器與人交換。

    龍族向來是妖族中最富有的一族,更不用說已經修煉到了神位的神君,這數萬年的積攢那龐大的家底,怕是連天帝都要眼紅幾分,所以神君從不會輕易出手自己所煉制之物,哪怕是練手的瑕疵品。

    三界中誰人不知,時淵上神的三業(yè)真火能焚盡三身業(yè)障,用三業(yè)真火煉制出來的法器更是通體無暇,能近乎完美地與自身本源融合。

    早些年神君還未成神時,會用煉制的法器對外換取一些修煉資源,因此三界中還有幾件神君經手過的法器流傳,到后面神君幾乎再未出手過,除非是至交好友相求,亦或是能奉上讓神君都心動的天材地寶。

    所以這次神君用自己煉制的法器換取碧靈果,不說三界其他人了,就連天帝都有些蠢蠢欲動要不要提前開啟瓊碧玉林園摘一次果子了。

    除此之外,從來清冷不喜與人交際的神君,這次竟然在陵游上神回仙宮后主動遞上拜帖。

    這陵游上神來自赤荒,赤荒地勢險峻,各種瘴煞之氣橫行,在三界眼中算是一處出了名的蠻荒之地,但正因如此,四族之人若自身實力不夠強悍,根本不敢輕易踏足。

    踏足的修士少了,赤荒的天地寶材才得以肆意生長,該地域中的靈獸妖獸更是多不勝數,其中渺紗雲香鹿最為稀有,因為這是為數不多從皮肉到骨血里都不含絲毫雜質的靈獸。

    這靈獸雖然不是只有赤荒才有,但在赤荒生長起來的雲香鹿品質最好。

    時淵自身并不重口腹之欲,而且龍體強大,最喜歡的是精血醇厚甚至暴烈的靈獸,雲香鹿雖然純粹,但過于溫和,并不在他的食譜上,以至于他手里連一根鹿角都沒有。

    再過些時日雪覓就可以吃些靈獸肉了,這雲香鹿自然是最好的選擇,所以時淵只能親自走這一趟,出身自赤荒的陵游上神,手中定然有不少存貨。

    這些事都是雪覓不知道的,每天落靈給他什么他就吃什么,教他什么他就學什么,現在的他只需要吃喝玩樂好好長大。

    連著啃了兩顆龍松果,雪覓看落靈還沒回來,便將啃干凈的果核放在石桌上,自己擦了擦臉上沾染的果汁,準備去看看時淵得空沒。

    隨著眾神的回歸,時淵這些日子也稍微忙了些,別人上門拜見,他再不喜應酬也要見見。

    時淵見客的時候,雪覓都會乖乖不去打擾,早上他還聽落靈說,今天有個什么海的神君會來,說是早些年同時淵一起歷練過,交情很不錯,也不知道那人走了沒。

    雪覓小聲嘟囔地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摸了摸額頭上光溜溜已經藏好的龍角,正打算去找時淵,就聽到宮墻外傳來聲響,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外面?zhèn)鱽淼穆曇簦D時也不去找時淵了,滿心好奇的扒在墻上往外看去。

    宮墻之外是兩個正在拉扯的少年,其中一個五官略有些鋒利,微蹙著眉頭跟身邊稍微矮他一些的另一少年說著什么。

    那個稍微矮一些的少年眉眼精致一些,但神情有些瑟縮,似乎有些怕事,腦袋直搖的像是在拒絕著什么。

    雪覓爬上來的動靜第一時間就被鋒利少年察覺,一把將矮個男孩拉到自己的身后,滿眼戒備警覺的抬頭看來,看到原來是個小孩,神情稍緩,但依舊滿是防備的盯著他。

    雪覓歪了歪腦袋,有些好奇地扒著墻沿上看著他們:“你們在做什么呀?”

    躲在身后的矮個男孩見到上面的小孩,微微松了口氣,聽到小孩詢問,連忙道:“沒,沒干什么,我們只是路過,馬上就走�!�

    鋒利少年見墻上那小童一副純然天真的模樣,那澄澈的雙眸更是能一眼望到底的單純好奇,眼睛滴溜一轉,好似在盤算著些什么,開口朝雪覓問:“你是誰?”

    雪覓兩只手搭在墻沿上,將下巴擱在手背上,晃動了一下腦袋看著他們:“我是雪覓呀�!�

    少年掃了眼宮墻,道:“你是塵虛宮的?”

    雪覓雖然沒有出去過,但好歹知道自己住的地方叫什么,于是點了點頭,又問:“你們呢?”

    少年道:“我是松溪,他是景煥�!�

    松溪說完后稍頓了一下,又語氣隨意道:“你要不要出來跟我們一起去玩?”

    聽到松溪的話,他身后的景煥似有些詫異的抬頭,但不等他出聲,松溪握著的他手用力的捏了捏。景煥雖然不清楚松溪的打算,但很老實的閉嘴沒吭聲。

    聽到出去玩,雪覓的眼睛亮了亮,他還沒見過外面的世界,有點好奇,有點期待,但又有點害怕,所以猶豫不決。

    他這眼神太好看懂了,松溪掃一眼便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于是繼續(xù)道:“封神大會你知道吧,脫去仙骨成就神位這是三界的盛事,從此三界里又多了一位神君,所以現在天宮可熱鬧了,這種盛會下一次有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了,不趁機長長見識實在是可惜,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見識見識?”

    雪覓心動了,雖然待在時淵的身邊他就很開心,但這并不影響他對外面世界的好奇,想了想,雪覓道:“那你們能等等我嗎,我要去問問淵淵。”

    松溪不知道淵淵是誰,想著可能是照顧這些小仙童的宮中掌事,便道:“那你快點,等太久我們就走了�!�

    雪覓應了一聲,快速飛下宮墻,朝著時淵的院落跑去。

    看不到那小孩后,景煥這才拽著松溪道:“你干什么啊?我們又不是去玩,你還要多帶一個?”

    松溪曲起食指在景煥的腦門上輕輕一敲:“這里是什么地方?”

    景煥摸著被敲的額頭道:“塵虛宮啊,怎么了?”

    松溪:“塵虛宮里的可是一位龍君上神,你想啊,如果我們運氣不好敗露了或者被抓到了,有個塵虛宮的小仙童幫我們頂著,落到我們身上的責罰想必會輕些吧,龍族都特別護短,那上神怎么著都會護著他自己宮殿的小仙童的吧?”

    景煥有些不太確定的看著他:“會嗎?”

    那可是上神誒,怎么可能會去管一個小仙童的事。

    松溪其實也不知道會不會,就想著法不責眾嘛,多個人多個承擔,誰叫那小仙童自己撞上來的,他跟景煥都是下仙界的人,好不容易趁著封神大會跟著人混上來,真出了事可沒人能保他們。

    完全不知道宮外之人的小算計,雪覓歡快地邁著小短腿奔向時淵,見時淵的院落中已經沒有客人了,便撲到他的身上:“淵淵!”

    時淵嗯了一聲,也不看他,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動作間帶起的微風,剛好撫順了雪覓跑過來時額上一縷被吹亂的發(fā)。

    雪覓眼巴巴地看著他道:“我可以出去玩嗎?”

    時淵的眼神這才輕輕落在了他的身上:“想去玩?”

    見雪覓點頭,時淵抿了一口茶水,道:“那就去吧。”

    得了應允,怕剛認識的兩個新朋友久等,雪覓轉身就朝著外面跑去。

    雪覓跑出了院子后,時淵面前一道波紋閃過,半空中浮現的場景正是那兩個少年的身影,兩人的談話更是一字不差地落入時淵的耳中。

    不知何時來到院中的落靈,當下怒極,轉身就想去追回小龍君,再給宮外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狠狠一個教訓,卻不想被時淵給攔了下來。

    落靈擔憂道:“那小龍時淵:“你能教他走路,教他術法,卻沒辦法教他辨別人心,交什么樣的朋友走什么樣的路,那都是他自己的事�!�

    落靈想說這小龍君還如此年幼,有些事也不必急于一時,隨著慢慢成長的閱歷,有些事不用教也能會的,但見神君主意已定,落靈也不敢再多說,罷了,神君怎么都不會讓自家小龍君吃虧就是了。

    雪覓再次爬上宮墻之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定上面的龍角藏好了,這才從宮墻上跳了下來。

    與下面兩人齊平站立后,雪覓這才發(fā)現自己跟景煥一般高,比松溪還要稍稍矮一些。

    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好像跟自己一般大小的人,雪覓也不知道該如何社交,話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好在松溪他們時間緊迫,于是省了初識的尷尬社交,直接拉了雪覓就走。

    雪覓好奇追問:“我們要去哪里玩��?”

    松溪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玉林園嗎?”

    雪覓搖頭:“不知道�!�

    松溪:“我們現在要去玉林園,那是個很大的園子,里面有好多你見都沒見過的寶貝�!�

    雪覓頓時捧場地哇了一聲,他其實對所謂的寶貝沒太大興趣,塵虛宮里的寶貝他都沒看完,哪里會在意外面的寶貝,他只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而已。

    第7章

    直到再一次回到原點,雪覓算是知道剛才松溪和景煥在宮墻外爭執(zhí)什么了,看著一抬頭就是他剛剛跳下來的宮墻,雪覓忍不住道:“我們好像,又回到這里了�!�

    松溪看向雪覓:“你們塵虛宮附近是不是有什么陣法?”

    雪覓搖頭,陣法是什么他知道,落靈有說過,但塵虛宮哪里有陣法他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去哪里都是暢通無阻從來沒有被攔過的。

    景煥一臉喪氣的看著松溪:“怎么辦�。课覀兪遣皇亲卟怀鋈チ�?”

    松溪看了看景煥,又看了一臉茫然的雪覓,道:“我們可以走大路�!�

    景煥頓時一臉緊張道:“可是大路有很多巡查的天兵!”

    景煥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連忙朝雪覓看去,生怕雪覓從他這句話里面察覺到什么。

    不過很顯然,雪覓什么都沒察覺,只是不解道:“天兵怎么了嗎?”

    松溪一手搭在景煥的身上,他們剛才就是為了這事起的揪扯,這已經是他們第四次繞回這里了,所以剛才他才說原路退回去走大路,但大路上有巡查的天兵,他們兩個都是從下仙界上來的,要是被叫住,被遣返還是輕的,說不定還會重罰。

    天界分三重天,上神所在之地便是三重天,二重天也叫下仙界,從人界魔界甚至妖界剛修煉飛仙上來的,只能到一重天,算是整個仙界的最底層,慢慢修煉能力再次精進后,才有能力破開一重天和二重天的壁障,但想要上到三重天,除了得天獨厚的出身和機緣,只能成神。

    他和景煥都是二重天的,他們的父母就是人界飛升上來的修士,成仙已經是他們能到達的頂峰,成神無望后,便留在了二重天,只不過即便是仙,壽命也是有盡頭的,所以如今只剩他和景煥相依為命了。

    不同景煥的緊張,松溪的表情很淡定:“我們是偷偷溜去玩的,要是遇到天兵,會被抓的,所以看到天兵一定要躲�!�

    走小路實在是繞不出這里,最終松溪決定走大路,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里,不如去冒冒險。

    對比景煥的擔憂,雪覓完全是無知無畏,滿臉新奇的打量著四周,直到跟著松溪他們走回了大路上,更是瞪著一雙大眼睛,哪哪兒都看不過來了。

    塵虛宮的景色已經很美了,但畢竟只是一處宮殿,哪里能比得過整個天界。

    走回大路上后,入目的便是仙禽飛鶴,五彩祥云繚繞,還有從高聳云層上落下的靈泉飛瀑,頭頂上還能看到一些流光閃過。

    雪覓剛準備看個仔細,就被松溪一把拉�。骸澳銊e到處亂看�!�

    雪覓指了指上空,好奇道:“那是什么在閃��?”

    松溪一臉無語的看著雪覓:“那是路過的上神上仙,你不要亂看,這般毫無遮攔的看過去是大不敬,遇到脾氣好的小懲一下算是幸運,遇到脾氣不好的,打死你都是活該�!�

    雪覓連忙收回目光,小心的跟在松溪后面,心里想著那些上神上仙好兇啊,看都不能看,還是他家淵淵好。

    幾人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巡查的天兵,松溪非常警覺的將兩人拉到一處石像后躲了起來,等到天兵走了過去才松了口氣。

    那些天兵身穿銀色鎧甲,手握長槍,一個個氣質非凡,這么一長列走過去,更顯氣勢。

    雪覓偷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難怪松溪他們都怕天兵,這些天兵的確好可怕。

    警報解除,松溪和景煥都松了一口氣,松溪拉了拉雪覓的衣服小聲問道:“你身上有沒有宮牌?”

    雪覓迷茫的看著他:“宮牌是什么?”

    松溪皺眉:“宮牌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在塵虛宮當仙童的,算了算了,也指望不上你了�!惫烙嬍悄隁q太小還沒開始做事,果然還得靠他們自己。

    松溪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玉林園,但對上仙界他們是一點都不熟,之前在黑市上花大價錢買的地圖不知道是幾萬年前的東西了,有些地方根本跟地圖上不一樣。

    但好在玉林園的所在地是一直沒有變動的,所以走了些彎路,好幾次因為雪覓看到好看的地方都忘了躲天兵險些被發(fā)現,都是松溪警覺一把將人給拉了回來,一路也算是有驚無險。

    本來初衷是想要找個頂包的替罪羊,這會兒卻覺得他完全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再次惡狠狠瞪向雪覓,小聲道:“你小心一點!”

    松溪雖然瞪的很兇,但在雪覓眼里表情一點都不可怕,所以被兇了也笑呵呵。

    等好不容易到了玉林園門口,他們又犯難了,玉林園有結界,不斷巡視的天兵更密集了,他們根本就進不去。

    雪覓跟著他們蹲在石壁后:“好多天兵啊,一定要進去嗎?這里有什么非看不可的寶貝嗎?”

    松溪他們也沒想到玉林園這兒不止有結界,還有天兵,他們根本就進不去,但好不容易到了這里,讓他們放棄又實在是不甘心。

    衣服被雪覓拉扯的時候,松溪不耐煩的揮開,景煥蹲在旁邊道:“我們根本進不去�!�

    松溪忍不住錘了一下墻。

    一旁的雪覓再不知事,也看出了些什么,眼神在景煥和松溪身上轉來轉去。

    景煥看著他,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萬一等雪覓自己想清楚自己被騙了再大喊一聲引來天兵,那他們更是什么都做不了了:“我們其實,是為了救人。”

    雪覓疑惑的看著他:“救人?”

    景煥嗯了一聲,朝雪覓解釋道:“玉林園里有東西能救我們一個大哥哥的命,所以我們必須要進去,如果被抓到,后果可能會很嚴重�!�

    雪覓:“那你們說帶我出來玩�!�

    景煥看了看松溪,決定坦白道:“我們其實不是上天界的人,我們是偷偷溜上來的,之前是想著你是上仙界的人,背后有塵虛宮那么大一個宮殿,真出了事說不定能幫我們說說情,對不起,我們騙了你�!�

    雪覓蹲在地上,雙手環(huán)抱擱在膝蓋上,有點失落道:“所以你們不是要跟我做朋友啊�!�

    景煥的臉上羞的紅透了,他沒怎么騙過人,尤其是看著雪覓失落的眉眼,更是愧疚的不行,但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最后出口的只剩對不起。

    聽著他們說話的松溪不耐煩道:“上仙界的人怎么可能跟下仙界的人當朋友,反正這玉林園也進不去,你走吧,留著你也沒用了�!�

    聽著這話,雪覓倒是沒什么生氣的情緒,只是不解好奇:“為什么上仙界的人不可能跟下仙界的人當朋友?下仙界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景煥小聲朝他道:“就像仙人不可能跟凡人當朋友,凡人在仙人眼里猶如螻蟻一般,雖然下仙界已經是仙人能達到的頂層了,但下仙界也不是全都是上仙,還有像我和松溪這樣,我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人修修煉上來的,身后沒有什么世家背景,所以哪怕飛升到了二重天,在那些世家上仙眼里,其實也跟螻蟻沒什么差別,連二重天的世家都是這般,更不用說能在三重天的人了�!�

    等級制度這些,落靈之前也有跟他說過,世家等級,仙神級別,妖界的等級是血脈,就像落靈,旁支的鳶鳥生來就比不上鳳凰,四爪的蛟,永遠都比不上五爪的龍。

    階層不同這一點,雪覓不知道要如何反駁,似乎古往今來這一點都無法反駁,只要有人,便有階層。

    但階層不同不能當朋友這一點,雪覓覺得不對,朋友交的是人,又不是身份背景,他之前就見過一個蛇精跟一只兔子精當朋友,關系可好了。

    見景煥說完就不開口了,雪覓道:“那你們干嘛現在告訴我,你們完全可以帶著我硬闖,出了事再賴在我頭上啊�!�

    松溪嗤笑了一聲:“帶你硬闖,就我們三,還沒靠近恐怕就被拿下了,更何況硬闖和偷竊那完全不一樣,賴你頭上,你一個小仙童能抵什么事,好了好了,你走吧,你要是不記得回去的路,直接找一個天兵,告訴他你是塵虛宮的,他們自然會送你回去�!�

    雪覓看著他們:“那你們要怎么辦啊,要不然我去跟那邊守門的說我迷路了,讓他們送我回去,你們趁機溜進去?”

    景煥眼睛一亮,但很快就被松溪一盆冷水破滅了:“你當天兵是傻子?沒腦子能在三重天當天兵?這么明目張膽的調虎離山你覺得他們會信?”

    雪覓噘了噘嘴巴:“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景煥看著他:“你是要留下幫我們嗎?”

    雪覓點點頭:“出都出來了,而且要不是你們,我也看不到塵虛宮外面的景色,如果,如果我們被抓了,那我就找淵淵給你們求情,我家淵淵可厲害了!”

    松溪沒把他的話當真,這小屁孩一看就是未經事的,又蠢又傻,三言兩語就能將人哄騙了,要不是他們良心尚在,就這家伙,早就被人不知道哄哪里去了,指望他,還真不如指望自己。

    從大門不好進,他們只好想辦法從旁邊繞繞看,本來是沒報什么指望的舉動,卻不想還真被他們發(fā)現了什么。

    在雪覓和景煥都沒注意到的時候,松溪一把將兩人拉到石柱后面躲了起來,沒過多久,天上飛下兩個人來,那兩人穿著統(tǒng)一的衣服,也不知道是哪個宮殿的,左右看了看,似乎確定沒什么人注意到之后,便直接穿透了結界進入了園中。

    玉林園的結界并不是什么很強的結界,主要是防一些飛禽,怕它們飛進了園中糟蹋了里面的東西,但就算這樣,這結界也不是虛設,隨隨便便就能穿透進去的。

    至于那兩人是不是拿了什么令牌所以能無視結界,這個念頭想都不用想就被松溪給否定了,真有令牌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進去要這么偷偷摸摸的。

    幾人在后面稍微等了等,算著時間,如果進去后移動了,這會兒估計也走遠了,三人這才上前。

    三人相互看了看,還是最大的松溪站出來:“你們退后點,我先伸手試試。”

    松溪說完,等他們兩都站到了自己的身后,這才略有些緊張的伸出手,剛觸碰到結界的時候還有些阻力,但松溪稍微用點力氣,就直接穿透了進去。

    他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這里能進入園中,那還等什么,松溪第一個就鉆了進去。

    景煥朝雪覓看了一眼,道:“我先進,你,你要一起就來,不想就直接回去吧�!�

    景煥說完也順著松溪消失的那道口鉆了進去,剩在最后的雪覓想也不想,就跟著鉆了進去。

    第8章

    雪覓一進去就撞到了怔楞在原地的景煥,要不是松溪在旁邊一手拉了一個,兩人準得摔一跤。不等他兩說什么,松溪手快的將兩人拉到一棵巨大的靈樹后躲了起來,他怕之前進來的兩人回來撞見了。

    松溪還在滿心戒備四周,雪覓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雙眼到處好奇的亂瞄了,還不由得發(fā)出驚嘆:“原來這就是玉林園啊,難怪叫玉林園呢,都是玉,好美啊�!�

    一旁的景煥也跟著點頭,他跟著松溪在下仙界也算是去過不少地方了,不說看遍了美景,但也算是見識了不少,但同樣沒見過這么美的地方。

    整個玉林園玉璧成群,里面的花草樹木也全都是晶瑩清透的綠玉白玉,就連他們此刻藏身的大樹都是冰潔無暇的玉樹。

    這滿園入目皆是玉色,白的綠色藍的紫的紅的粉的,看得他們都有些不太敢亂走了,生怕碰到哪里將這美玉給撞碎了。

    好在景煥還記得他們進來的目的,驚嘆過后稍稍回神看向松溪:“我們要找的東西在哪里��?”

    雪覓也轉頭看來:“你們要找什么啊?”

    松溪拿出一塊獸皮一樣的東西,上面用很簡潔的線條畫了一棵樹,還有樹上的果子。

    雪覓看的皺眉,這完全看不懂啊,這么簡潔的線條,他覺得哪哪兒都一樣。

    松溪指著獸皮上的果子道:“這是碧靈果,只有這玉林園中才有,我們要找的就是這個�!�

    如果此刻松溪拿出的是幻影球投影出他們要找物品的實物影像,雪覓一定一眼就能認出那是他每天都吃的奶果子,可惜雪覓不知道他吃的奶果子叫什么。

    這簡簡單單的獸皮畫,又畫的實在是抽象,就是一顆圓圓的果子,果子不都是圓圓的么,他更分不清了。

    看松溪和景煥好像都比較認識的樣子,雪覓覺得自己還是不費那個神了,要是自己找錯了還耽誤了時間,反正跟著他們兩就行了。

    如此順利的進來,待會兒只要順著原路偷偷的出去就行了,想著這一趟也許會很順利,松溪和景煥兩人的神色都放松很多。

    雪覓看他們神態(tài)不似剛才那般焦急緊張,就沒忍住好奇的問道:“你們那個大哥哥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窟@個碧靈果是能起死回生的仙丹嗎?”

    松溪找的認真,沒搭話。

    景煥本就比較軟和,對知道真相還跟著他們進來的雪覓好感不少,便道:“我們那個大哥哥中了丹毒,除非是上品的無暇丹或者極品的碧云丹可以續(xù)命,但也無法完全解除丹毒,而且這兩種丹藥價格昂貴,所需還不止一顆,靈珠不夠不說,就買都不知道能在哪兒買,倒是這碧靈果,比我剛才說的兩種丹藥更為珍貴難得,但我們至少知道哪里有,拼一拼說不定就能拿到�!�

    雪覓哦了一聲,又道:“丹毒是什么��?”

    松溪回頭看了眼雪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你怎么混到上仙界還進了塵虛宮的?”

    雪覓滿眼無辜:“落靈還沒教我那么多啊。”

    松溪回了他一個白眼,景煥連忙道:“就是服用丹藥修煉,但那個丹藥有問題,這事說來還挺復雜,你要聽嗎?”

    雪覓連連點頭:“要聽!”

    景煥道:“我們那個大哥哥祖上是很厲害的一個世家,他爺爺給他結了一門親事,是另一個大世家的大小姐,可是一百多年前,我大哥哥那個世家得了一個寶貝,結果惹來滅門之禍,寶貝也遺失了,就只剩大哥哥了�!�

    雪覓啊了一聲:“好可憐啊�!�

    景煥跟著點頭:“是啊,這還不是最慘的,那場滅門之禍,大哥哥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可是身受重傷,逃命的時候耽誤了治療,他的靈脈中沒辦法凝聚靈氣了�!�

    雪覓還沒開始修煉,并不是太懂:“那會怎么樣��?”

    景煥:“沒辦法聚集靈氣就等于無法修煉,不能修煉就跟普通凡人無異了,之前不是就跟你說過,在修者眼中,凡人就是螻蟻,普通修者都如此了,更不用說下仙界里的仙門世家了,大哥哥不是有個未婚妻嗎,人家嫌棄大哥哥,看不上他了,但之前兩家關系很好,如果婚事就此作廢,那表面上不好看,那些高門大戶最計較臉面了,不管私下多陰私骯臟,面上都要光鮮亮麗才行。”

    這些事已經完全超出雪覓的認知了,畢竟他是一只才出殼不到一個月的小龍崽啊,之前作為小草精,見到最多的也是其他花花草草,連個人都沒見過。

    說到這里,景煥的表情很氣憤:“為了作廢婚事,又不想在外人面前落個趕盡殺絕的臭名,所以就給大哥哥下了丹毒,修者服用丹藥修煉其實多多少少都會有點丹毒,丹毒就是服用丹藥吸收了藥效后積攢的一些雜質,這些雜質少量的影響不大,會隨著修為的提升慢慢化解,但量大就會淤積在筋脈里影響修煉,大哥哥本來靈脈受損,現在又中了丹毒,就算死,外人也只會當他是急于求成大量服用丹藥自己找死,根本不會聯想到與他結親的那個世家�!�

    聽到這里,前面的松溪冷笑了一聲:“誰會聯想不到,只不過面上好看沒落人口舌罷了,那些世家,哪家不是心知肚明�!�

    雪覓捂著腦袋皺起了小眉頭:“好復雜啊有點沒聽懂�!�

    聞言,松溪朝他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么長這么大的,怕不是腦子有什么問題才這么傻乎乎的吧。

    那位大哥哥的悲慘過往剛說完,松溪就激動的停下腳步:“快看!我們找到了!”

    三人眼前的是一棵參天玉樹,上面掛著一顆顆像是玉石一樣的果子,一棵果子都快趕上雪覓三四個拳頭一般大了。

    雪覓還在下面看的時候,松溪已經上前,只見他似乎掐起了什么法訣,手里的靈光一閃,上面的兩顆果子就掉落了下來。

    景煥連忙上前,在果子墜地之前借住抱入了懷中。

    兩人很興奮,他們沒想到這一趟竟然會如此順利。

    雪覓在一旁看著,見他們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布袋,將果子塞了進去,那么大個果子,就被裝進了那個小布袋子里了。

    “只要兩顆嗎?上面這么多顆呢�!�

    聽雪覓這么問,景煥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一眼,然后看向松溪。

    松溪卻是搖了搖頭:“其實一顆就夠了,這等天地靈果,一顆就能解了大哥哥的丹毒,我取兩顆只是以防萬一,再多了就貪心了,要不是為了救人,我們才不會做這等偷盜之事�!�

    景煥看向雪覓:“你想要一顆嗎?”

    松溪直接打斷他的話:“算了吧,他這么傻乎乎的,拿著這怕是會惹出事來,雪覓,今天的事你最好全都忘掉,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不然我們回了下仙界沒事了,你就不一定了�!�

    雪覓只關注到了他前面那句,忍不住反駁:“我才不傻,落靈都說我很聰明�!�

    懶得再跟這個小傻子廢話,松溪一手牽一個準備離開。

    卻不想就在這時,異變突生,比他們先一步進來的兩人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大喊了一聲三個小賊,就用長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與此同時,一道劍氣朝著他們襲去,剛好打在雪覓的身上,但連他的發(fā)絲都沒觸及到,手腕上的鴻蒙鈴微光一閃,那一道劍氣就被反彈了回去,將對方其中一人打的連連后退了數步。

    要不是他自己本身穿著自帶防御的宮衣,被反彈的這一下怕是受傷不輕。

    緊接著幾道白光閃過,白光一落地,幾個穿著銀白鎧甲的天兵就顯出了身形。

    不等雪覓他們幾人說話,之前的兩人立刻告狀道:“幾位天兵,我二人是落霞宮宮徒,今天途徑玉林園,發(fā)現這三個小賊竟然能無視結界穿入了玉林園,我二人連忙跟上查看情況,一路尾隨至此,發(fā)現這三個小毛賊竟然在偷盜碧靈果!”

    松溪白著臉,景煥已經嚇得瑟瑟發(fā)抖緊緊抓著松溪的手,反倒是無知無畏的雪覓膽子最大,指著那兩人道:“你們騙人!明明是我們跟著你們進來的!”

    為首的天兵神色一冷:“擅闖瓊碧玉林園,偷盜碧靈果,由不得你們狡辯!隨我去昭刑臺接受審判刑罰!”

    松溪將雪覓和景煥推開,隨后看向天兵:“碧靈果是我偷的,跟他們無關,這兩人是塵虛宮的,你們把他們帶回塵虛宮去吧,我跟你們去昭刑臺�!�

    景煥剛準備開口,卻被松溪狠狠瞪了一眼。

    他知道這是松溪打算一人抗下罪責保下他,可是這怎么可以呢,他們是一起來的,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死:“不是,我不是塵虛宮的!”

    景煥說著指向雪覓:“只有他一人是塵虛宮的,這件事跟他無關,錯是我們兩人犯下的,要罰我們自己擔著�!�

    雪覓左右看了看,氣呼呼道:“明明就是他們說謊,是他們先進來的,為什么只罰我們!”

    天兵這一下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一方是落霞宮,那一身宮服和腰牌很明顯了,至于這三個小孩,說是塵虛宮的,可他們三人穿著不一,也不是塵虛宮的宮裝,更沒有腰牌。

    但其中一個小童身上穿的竟然是天蠶紗,腳上更是穿的天階妖獸皮靴,腰上系著龍吟鈴,頭上的發(fā)繩還是云錦織,隨便哪一樣拿出去都是重寶,這等不凡穿著可不是一般宮徒能有的,顯然身份貴重的很。

    這等不好處理之事,也不是他們這種小天兵能決斷的,于是大手一揮,全都帶到了天帝面前讓天帝處理好了。

    第9章

    瓊碧玉林園偷盜不是什么小事,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這種事一般來說不至于鬧到天帝面前,天界自有天界的規(guī)矩,犯了什么樣的錯就去昭刑臺接受審判和該有的懲罰。

    但今天這事,事關兩宮。

    其中一宮還是上神的宮殿,即便要罰,也要知會該宮殿所屬上神才行,所以這事,還真只有天帝出面解決了。

    五人被天兵帶到了天帝的面前,一見到天帝,那兩個落霞宮的連忙跪下。

    景煥和松溪也沒想到竟然會見到天帝,這可是掌管整個天宮的人,哪里是他們這下仙界草根階級的存在能接觸到的,加上本就心虛,也嚇得跟著跪了下來。

    獨獨雪覓站著沒動。

    雪覓并沒有學過什么禮節(jié),他剛出殼不久,連三界四族之間的關系落靈都還沒教完,哪里能那么快的學到禮節(jié)上。

    更何況他是小龍君,只有別人給他見禮的,還輪不上他給別人見禮,所以他也不知道見了天帝要行什么禮。

    落霞宮是天帝的屬宮,所以一收到天兵傳來的消息,幾乎立刻就飛身而至。

    關于天宮,雪覓還是稍稍知道一些的,雖不詳盡,但落靈曾經簡單的與他介紹過。

    天帝掌管三界,但并非三界以天帝為尊,天帝只能算是三界的執(zhí)法者,需得經過天道考驗,歷經神劫后才能得掌天帝令。

    而天帝要做的就是平衡各界,把控四季晴雨,倫常交替,平定浩劫。

    所以天帝需有自己能調動的兵力神官,像是落霞宮,就是歸屬于天帝的神宮,主要負責星辰交替之事。還有天機營,主掌管天宮神兵等等,這些歸屬天帝的勢力是天帝從下界提拔上來的人,最多只是個仙籍。

    一旦成神,便已超脫三界,那自然不是天帝所能管控的,因此若是神君宮中之人犯事,哪怕犯的是捅破天宮的簍子,那也只能是該位神君自行處理,連天帝都插手不得。

    眼下這事,天帝只能處理落霞宮的,這塵虛宮還得等時淵上神來才行。

    此時塵虛宮還沒有人來,落霞宮的明辰上仙來了之后,目光在那三個小孩的身上掃了一眼,在站立未跪的雪覓身上稍稍多停留了片刻,這才將視線轉回到了自家弟子身上。

    兩名宮徒一見到自家?guī)熥鸨阈闹幸痪o,呼吸都似乎急促了一分,與同伴那一瞬間觸及的眼神中透露著些許驚慌。

    但看師尊一來便先看向那三個小毛賊,似乎稍稍安定了些許,等師尊再次朝他們看過來時,兩個宮徒連忙跪著朝自家?guī)熥鹚诘姆较蚺擦伺病?br />
    未等明辰上仙開口,便一股腦將路過玉林園,見到那三個小賊鬼鬼祟祟,于是一路尾隨,親眼見他們偷盜碧靈果,他們出面攔截,引來天兵等事給傾倒了出來。

    雪覓氣急,他長這么大,破殼至今好歹也快一個月了,還沒經歷過這種事,明晃晃的冤枉,小拳頭拽的緊緊的,腦袋上的毛都快要炸起來了:“騙人!你們兩個騙人!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上座一直未言語的天帝這才沉聲開口,看向雪覓:“那你說事情是如何?”

    雪覓轉頭看向天帝,上座的天帝模樣并不年輕,眉間有痕,眼神看似溫和,卻帶著一股迫人的壓力,繁瑣的帝服層疊攤開,坐于上方朝下俯視看來,周身的氣場更添壓迫。

    但不知道是不是并不同族,雪覓對這位天帝身上的壓迫感毫無感覺,就是對方長得比較威嚴,表情嚇人而已,還不如時淵被他纏煩了生氣時面無表情看來的一眼讓他害怕。

    所以天帝問了,雪覓便直視回去應道:“我們是跟著他們兩進去的!”

    進來后只朝天帝見了禮后再未開口的明辰上仙突然伸出手,兩指一劃,藏在松溪衣襟里的那塊巴掌大小的布袋子就飛了出來,一道靈力閃過,那破布袋子瞬間四分五裂,里面的東西亂七八糟地墜落在地。

    有幾顆下等靈珠,一些低階的靈獸肉,幾瓶連瓶身都磨損的丹藥,除此之外,兩顆被玉石包裹還未破開的碧靈果極其顯眼。

    明辰上仙什么都沒多說,只是轉過身朝著天帝微微躬身,冷冷道:“陛下,事實勝于雄辯�!�

    就在這時,一名天兵走入殿內,躬身行禮后道:“陛下,近來封神大會盛宴,各界往來仙者繁多,宮門看管疏漏,讓這兩名二重天之人混入,至于這位塵虛宮的小仙童,我等已派人去塵虛宮核實�!�

    其中一名落霞宮的宮徒連忙道:“這幾個小賊果然是早有預謀,聽聞三重天封神盛會,便趁機混入上界入園盜竊!天帝陛下,師尊,這等賊子一定不能輕饒,否則我天宮威嚴何在!”

    旁邊那個宮徒還小聲嘟囔道:“說不定那個塵虛宮的都是假的�!彼蜎]聽過塵虛宮有什么仙童,塵虛宮里那些仙娥不多,不說每一個都叫的出名字,但好歹在天界好幾千年了,有沒有仙童他還是知道的。

    這話聲音不大,在殿內的不是上仙就是上神,自然不會錯耳。

    明辰上仙眼神一撇看向嘟囔那人,那宮徒瞬間白了臉,嚇得立即低頭閉嘴。

    明辰上仙道:“如今事情已經很明白,這塵虛宮的仙童留時淵上神自行處理,這兩個下界之人,私闖上界,擅入玉林園,偷盜碧靈果,應直接送到昭刑臺。”

    雪覓連忙擋在松溪和景煥身前,兇呼呼地盯著明辰上仙:“你不許動他們!”

    說著看了看地上的東西:“碧靈果還給你們,他們不是故意做壞事的,他們是想要救人的。”

    見這個明辰上仙神色冰冷,尤其是那一雙略微細長,看過來莫名讓人覺得渾身陰冷的眼睛,雪覓就心生討厭,于是他直接轉頭去看天帝:“他們不是故意的,我們不該擅長玉林園,我們認錯了,你罰輕一點好不好?”

    明辰上仙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是塵虛宮的仙童還待核實,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份,天規(guī)戒律嚴明,又豈是你說輕就輕,說重就重?既然你們認了所犯下的事那更好,省了再次審問,早招認說不得看你們表現良好能減輕懲罰,如今鬧到天帝面前,自無轉圜!”

    明辰上仙說完,便朝天帝請示:“陛下,不如先將這兩個下界之人押下帶走,至于這個說自己是塵虛宮的小童,等塵虛宮的人來了再處理吧。”

    天帝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明辰上仙,道:“那你這兩個徒兒,該如何?”

    明辰看了眼跪在他身側的兩個小子,見他們急巴巴的神色,斂了斂眸道:“這兩人雖事出有因,但發(fā)現賊人并未及時上報貪功冒進,也擅入了玉林園,算不得功過相抵,便罰抄天規(guī)百遍以示懲戒吧�!�

    聽到師尊的話,兩人似有些委屈,但還是喏喏應下。

    雪覓聽到那兩人擅闖園林是罰抄,又看了看一言不發(fā),臉色灰白似乎已經等死認命的松溪和景煥,忍不住朝天帝問道:“那他們呢?他們會受什么懲罰��?也是罰抄就可以了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好像也不是很嚴重。

    上座的天帝似乎輕笑了一聲:“上了昭刑臺可不是罰抄,他們擅闖上界,偷盜碧靈果,一人百鞭神骨鞭�!�

    聽到天帝的話,松溪和景煥似乎瞬間散了所有的力氣,原本還能挺直了跪著,一下子便軟了下來。

    雪覓不知道神骨鞭是什么,但看松溪和景煥還有旁人的神色,似乎是很厲害的東西,便緊張的問:“會死嗎?”

    明辰上仙語氣涼薄道:“會灰飛煙滅�!�

    雪覓連連搖頭,撲到兩人中間,伸手擋住他們:“不可以,為什么要罰那么重啊,果子我們還你了,我,我再多賠你一些好不好,你不要殺他們�!�

    松溪看著壓在他身上的小孩,忍不住笑了笑,伸手輕輕推了推他,聲音有些發(fā)緊,但還是努力說著寬慰的話:“又不關你的事,滿打滿算我們也只是認識了一天而已,你還是被我們騙出來的,回你的塵虛宮去,我們敢冒險上來,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幫我們求求塵虛宮的宮主,讓他去下界…,算了,你別求了,你這傻乎乎的,以后還是顧好自己吧,不要別人說什么都信,尤其是騙過你的人,別把騙子當朋友,不值得。”

    明辰上仙朝旁邊的天兵示意了一眼,讓他們趕緊將人帶走。

    雪覓攔著不讓,天兵顧慮著他是塵虛宮的人,也不敢貿然動粗。

    倒是明辰上仙,半點不客氣準備催動仙術將那礙事的小孩給推開。

    但仙力剛觸發(fā)了出去,觸及到了雪覓的身上,不單沒有將其制服住,還直接反彈了回來。

    見天兵要來抓人了,雪覓急的直接伸手去推,他還沒學任何法術,只能依靠自身氣力,這般孤立無援沒人幫他們,滿心的無助和委屈,隱藏龍角的幻術也穩(wěn)不住了,額頭上那兩只白嫩的小龍角直接化形了出來。

    天帝只是疑惑的皺眉,隨即想到什么似又有些恍然,倒是一旁的明辰上仙整個臉色都變了。

    宮門外一道光影閃過,隨即一身影頎長的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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