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聽到?jīng)]有生命危險，黎楓松了口氣，“那就好！”
祁衡屹看他這么心軟、善良，心生悸動，卻又有些擔(dān)心他平時容易被欺負(fù)，保護(hù)欲頓生。
他們到A市的時候，和下班高峰期錯開，一路還算順暢。
一進(jìn)門，黎楓把鞋一脫就往沙發(fā)撲，剛撲倒，想起祁衡屹的同住要求，又趕緊起來，想去把鞋擺放整齊，他跑回玄關(guān)，看到祁衡屹已經(jīng)把他的鞋擺放好了。
黎楓不好意思地笑，“呵呵，一激動忘了，下次一定擺放整齊�！�
祁衡屹彎腰把他拖鞋從鞋柜里拿出來，往他只穿著襪子的腳邊放，“沒事，把拖鞋穿上，室內(nèi)溫度不低，但地板涼�！�
黎楓又感覺到了祁衡屹對他不一樣了的感覺，有些不解地把拖鞋穿好，“好�！�
第52章
回到A市的第二天，黎楓和祁衡屹都陷入了忙碌，黎楓因為回宜市，和別的老師調(diào)了課，現(xiàn)在回來了要補上，祁衡屹那邊則是又接到了命案。
今天是黎楓最后一次到醫(yī)大上課，下周他就得回仁康恢復(fù)正常的工作日常了。發(fā)生馮曉筱的事后，班上的氣氛曾經(jīng)低迷過一段時間，但很快就又恢復(fù)原來的樣子，下課課間休息的時候和黎楓嘻嘻哈哈。
“黎老師，我畢業(yè)后要是進(jìn)了仁康，我是叫你黎醫(yī)生還是叫你黎老師��？”
黎楓：“等你進(jìn)了仁康再說。”
“黎老師，去仁康應(yīng)聘的時候，如果你是面試官之一，你會不會給我們放水��？”
黎楓：“當(dāng)然不會，放水什么的，有辱師門�！�
“黎老師，最后一次課了，可以給個福利，不要布置作業(yè)了嗎？”
黎楓：“我本來忘了要布置作業(yè)，你提醒我了。”
“啊......黎老師，我收回我剛才的話�！�
“黎老師，你有對象嗎？沒有的話，不教我們了，能追你嗎？”
黎楓：“你看你們黎老師像是沒對象的人嗎？”
“像，你要是有對象，怎么會凌晨兩點還在批改作業(yè)？那你對象也太不給力了！”
現(xiàn)在的學(xué)生思想都這么奔放，這么敢說的嗎？
黎楓：“我有對象，而且還是拿了證的對象。”
“啊，又一個英年早婚的帥哥。”
“有照片嗎？給我們看看你對象唄�！�
黎楓：“不給。”
“黎老師，給我們看看唄，求你啦！”
祁衡屹的照片，給你們看了，誰知道你們又會說出什么虎狼之詞。
黎楓：“不給，鈴響了，趕緊回座位�！�
上完最后一節(jié)課，黎楓還是沒給他們福利，給他們布置了作業(yè)，布置完作業(yè)，他面朝他們，一排排看過去，“各位同學(xué)們，我給你們上的課就到這里了。以后在專業(yè)上遇到什么問題，或者生活上遇到什么難題了，歡迎大家給我發(fā)郵件，記住，是遇到專業(yè)上的問題和生活上的難題，不是我今天在2食堂搶到最愛的糖醋排骨了，我脫單了什么的。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配合，給了我一段美好的回憶，認(rèn)識大家很開心，最后，我在仁康等大家，希望大家畢業(yè)后，來仁康和我做同事，加油！”
黎楓本不想煽情的，他以前幫賀柏輝上過課，那是他的學(xué)弟學(xué)妹，他以后大概率也會在醫(yī)大有任教任務(wù)，現(xiàn)在雖是代課，這批學(xué)生也算是他在醫(yī)大的第一批學(xué)生就覺得還是說點什么，就說了。
個別淚點低的學(xué)生，聽到最后在偷偷抹眼淚，黎楓看了也挺不是滋味的。班長拿著一個禮盒上來，“黎老師，這是我們?nèi)嗤瑢W(xué)提前送你的圣誕禮物，也謝謝你這段時間的教導(dǎo)，你放心，我們會努力考研，爭取畢業(yè)后去仁康和你做同事的�！�
黎楓笑著接過，“哇，我還有禮物啊，謝謝大家。但我沒給你們準(zhǔn)備禮物，這樣，你們?nèi)绻?食堂搶到了糖醋排骨，或者脫單了，允許你們發(fā)郵件炫耀，我保證不拉黑你們。”
“哈哈哈哈哈哈......”
在嬉笑聲中，大家的目光慢慢往窗外瞟，黎楓也往外一看，看到祁衡屹站在外面，黎楓有些意外，今天他車限號，他是坐地鐵過來的。祁衡屹剛才問了他幾點下課，他回了是幾點，沒想到祁衡屹居然會來接他下課。
不知道是誰先起哄的，教室里的氣氛一下子熱起來。
黎楓第一次來上課，那個問黎楓是代這一次課，還是以后都黎楓來上的男生突然大喊了一句，“黎老師果然人帥心美，謝謝黎老師最后時刻給我們發(fā)了個大大的福利，祝黎老師和你對象永結(jié)同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黎楓有點懷疑自己的聽力，“你說什么？”
察覺自己嘴快說錯話的男生連忙補救，“我說，我說祝黎老師和你對象永結(jié)同心，百年好合，早生......早生......黎老師，我圓不回來了，我錯了，我給你跪一個�！�
哈哈哈哈哈哈......教室里的眾人早就笑瘋了！
黎楓笑瞪了那男生一眼，“你今天不許去搶2食堂的糖醋排骨�！�
男生：“黎老師，我不搶，我吃素一天�！�
黎楓在大家的笑聲中離開教室，朝祁衡屹走去，“你怎么過來了？”
他臉上還帶著在教室里的笑，祁衡屹看著他的笑臉，回道：“在附近辦事，忙完了？”
黎楓：“嗯，忙完了，走吧�！�
在他們轉(zhuǎn)身的時候，教室里傳來一聲“黎老師、師公，再見！”
黎楓笑著轉(zhuǎn)身再次和他們揮揮手。
祁衡屹聽到了那聲師公，感覺這個稱呼還不錯，“你的學(xué)生很活潑�！�
黎楓：“對，很活潑，沒點實力還真hold不住他們。”
祁衡屹的車停在教師停車場，黎楓和他并肩走在校道上。醫(yī)大的校園環(huán)境綠化很好，人文歷史氛圍濃厚，這會是下課時間，校道上很多走動的學(xué)生，校園里充滿蓬勃的青春氣息。
祁衡屹突然很好奇黎楓讀大學(xué)時的樣子，問道：“你的大學(xué)生活是怎么樣的？”
黎楓：“你問一個醫(yī)學(xué)生大學(xué)生活是怎么樣的？我感覺就是一個字，忙。我讀的臨床8年制，第一年感覺還好，第二年開始就挺忙的，身邊的同學(xué)都很卷，除了必學(xué)的課程，課余還跟著老師做自己的課題，做實驗、寫文章、投稿，很忙，不過文章被發(fā)表出來的時候，會很開心。第四第五年，上午學(xué)習(xí)理論，下午到病房見習(xí)，要記、要學(xué)很多東西。第六年是實習(xí)。學(xué)校有交流項目，后面還去國外。很忙很累，但也很充實。”
祁衡屹：“你們經(jīng)常要去國外學(xué)習(xí)嗎？我們領(lǐng)完證不久，你也去美國進(jìn)修了�！�
黎楓：“你怎么知道我那段時間去美國進(jìn)修了？”
祁衡屹：“我在機場看到你了�！�
黎楓：“那你怎么不叫我？”
祁衡屹想起當(dāng)初領(lǐng)證時，他曾對黎楓說“你的生活不會有任何變化”，他要食言了，他要黎楓的生活里能有他！
“祁隊長！”
一聲叫喊打斷了黎楓和祁衡屹的交談，背著重重的書包的陸禹白，驚喜地看著他們。
黎楓認(rèn)出了他，剛準(zhǔn)備回應(yīng)他，祁衡屹卻拉著他手腕，一言不發(fā)地越過陸禹白，往前走。
陸禹白沒想到祁衡屹是這樣的反應(yīng)，有些難過，剛才蹲在一邊綁鞋帶的葉新盈看出了他的失落，在他頭上敲了一下，“笨蛋，人家祁隊長是在保護(hù)你，你忘了你曾舉證過周倍，讓某些人知道你認(rèn)識祁隊長，懷疑到你身上，你就別想有平靜日子過了�！�
陸禹白：“是這樣嗎？”
葉新盈：“要不然還能是哪樣？”
陸禹白看了看祁衡屹的背影，嘻嘻一笑。葉新盈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他一下，“你還看人祁隊長�！�
陸禹白連忙轉(zhuǎn)身，“不看，我不看了�！�
離開陸禹白一段路后，黎楓不解地問祁衡屹：“你認(rèn)出他了吧，你在清豐山救過他，他和你打招呼，你為什么不理他啊？”
祁衡屹不想也不能告訴黎楓有關(guān)周倍的事，簡單道：“和我接觸太多，對他沒好處。”
據(jù)祁衡屹所知，緝毒大隊那邊沒有從周倍身上找到太多的突破口，周倍身上還隱瞞著很多有關(guān)“極奢”的線索。
黎楓知道這肯定有涉及道什么保密規(guī)定，沒有追問下去。周圍看他們的學(xué)生越來越多，黎楓才發(fā)現(xiàn)祁衡屹還抓著他手腕。他今天穿的外套很厚，袖口鼓起，但祁衡屹一個手掌還是把他整個手腕握住了。這么大的手掌，如果他握住的不是手腕，是他的手，會是什么感覺？
和祁衡屹牽手走在人群中，那感覺一定很好！
祁衡屹其實知道應(yīng)該放開黎楓手腕了，但他不想放，哪怕周圍看過目光越來越多，也不想放，他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和看法，他看了看黎楓，黎楓好像不知道他還握著他的手，于是，祁衡屹就這么握著黎楓手腕，一直走到停車場才松手。
他松手后，黎楓還能感覺到手腕上隔著衣服傳來的溫度，他摸了摸祁衡屹握過的地方，問道：“你還要回分局嗎？”
祁衡屹本想幫他拉開車門，想起黎楓說不用對他那么紳士和體讓，又收回手，“不用，回家�！�
回家？這個詞真好！
回到家吃完晚飯，祁衡屹接到了梁威的電話，“多久沒見了，出來喝一杯，何碩也在。”
祁衡屹掛完電話，問黎楓：“朋友讓去酒吧，你想去嗎？”
黎楓：“去酒吧？”
祁衡屹：“嗯�！�
黎楓：“你去吧，我不去了，我得把手上的一篇論文修改好，下周就沒什么空閑時間了�！�
祁衡屹：“嗯�！�
A市某清吧，何碩拿著酒杯問梁威：“怎么樣，他來嗎？”
梁威：“沒拒絕，應(yīng)該會來。”
何碩笑道：“還是你的電話好使，讓你打電話是對的�！�
梁威：“拉倒吧，要不是我說你也在，他估計不會來。”
何碩：“怎么有種在為老祁爭風(fēng)吃醋的感覺？”
梁威哈哈哈笑，“邊去，要爭風(fēng)吃醋也是為了女人啊，老祁是個大老爺們�！�
何碩也哈哈哈哈笑。
祁衡屹到的時候，梁威已經(jīng)又三分醉了，祁衡屹問何碩：“他喝了多少？”
何碩：“也沒喝多少啊，你這么久沒陪他喝酒，他酒量退步了�！�
梁威：“最近工作忙，是沒怎么喝�！�
何碩：“你工作忙，那老祁也忙咯？”
祁衡屹：“還好�！�
何碩：“你們分局要是也管一般的失蹤案就好了�！�
祁衡屹：“你律所實習(xí)生的女朋友還沒找到？”
何碩：“沒，沒消息�！�
祁衡屹：“你那個客戶，曳海老板，他背景怎么樣？”
何碩喝酒的動作一頓，“他屬于暴發(fā)戶，沒什么背景，能把曳海開起來，還開了多久唉分店，我覺得一是他有能力，二是他運氣好。怎么了，怎么問到他了？”
祁衡屹：“隨口一問，那女孩子失蹤前曾在曳海出現(xiàn)過�！�
何碩：“曳海老板雖然很愛錢，但他應(yīng)該不會干和人命相關(guān)的違法事，應(yīng)該和他沒關(guān)系�！�
祁衡屹：“她現(xiàn)在只是失蹤了。怎么聽你意思，她已經(jīng)遇害了？”
何碩：“我們幾個同事私底下討論過，失蹤這么久，十有八九是沒命了，要不然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梁威：“你們的推測有一定道理�！�
祁衡屹想到之前查過的案子，不說話。
何碩：“不聊這個了，難得出來喝一杯，聊點高興的�！�
梁威：“我看你又換車了，律所生意很好？”
何碩：“還可以，接了幾個大單子�！�
幾個人邊喝邊聊，到了十一點，祁衡屹收到了黎楓的消息：沒喝醉吧？要不要我來接你？
祁衡屹本想說不用，可以叫代駕，突然想到平時忙到太晚，或者出去聚餐，梁志浩老婆總會來接他，略一猶豫，回道：好，過來的路上小心。隨后發(fā)了個定位過去。
散場的時候，他們一起往停車場走，看到何碩的新車，祁衡屹有些意外，剛才梁威問他律所生意是不是很好，他猜何碩應(yīng)該是換了一輛比較好的車，但他沒想到是一輛售價超千萬的邁巴赫，比他預(yù)想的要好很多，看來何碩所在的律所生意的確不錯。
何碩和梁威本來想和他一起等，但是祁衡屹讓他們先走了。
黎楓是打車過來的，他以為祁衡屹喝醉了，來到他車邊，卻看到他清醒地站著，這是喝醉了不顯醉態(tài)？黎楓在他面前揮了揮手，“祁衡屹，你是醉了，還是清醒的？”
祁衡屹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他手心捏了兩下，“沒醉。”
黎楓有些懷疑，“真的。”
祁衡屹把車鑰匙遞給他，“嗯�！�
黎楓看他眼神清明，的確不像喝醉了，有點遺憾，不知道祁衡屹喝醉后是怎么樣的？是不是會沉沉地睡過去，對他上下其手，他都不會發(fā)現(xiàn)？
祁衡屹看他不動，“怎么了？”
“啊，沒事�！崩钘髭s緊把腦子的yy趕走，開門上車。
路上，祁衡屹問黎楓：“論文改完了嗎？”
黎楓：“沒，還差一點。我以為你喝醉了，就過來接你了�！�
祁衡屹：“看到我沒醉，生氣嗎？”
黎楓：“不生氣啊�！�
祁衡屹：“以前接過別人嗎？”
黎楓：“接過啊�！�
祁衡屹心里有些不舒服，“誰？”
黎楓：“我老師，我現(xiàn)在的主任�！�
祁衡屹心里不舒服沒了，“哦�！�
黎楓轉(zhuǎn)過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祁衡屹，其實你喝醉了的吧？”
祁衡屹：“沒醉�！�
黎楓：“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話這么多，你平時很少說話的�！�
祁衡屹：“那你喜歡我多說話還是話少？”
黎楓：“我喜歡你多說話，你就能變話嘮？”
祁衡屹：“......我盡量�！�
黎楓：“別，你還是怎么舒服怎么來吧�！�
黎楓還是覺得這樣反常的祁衡屹其實醉了，只是他自己覺得自己沒醉而已。
到家停好車后，黎楓看祁衡屹下車后站得筆直，但就是不動，更加確定他醉了，都不知道電梯的方向了，問道：“需要拉著你嗎？”
一點都沒醉，只是在等他的祁衡屹，看著他關(guān)切的眼神，“好�！�
黎楓鎖好車后，一把牽過他的手，“跟著我走，走慢點。”
下午還想著被這樣的手牽著是什么感覺，沒想到現(xiàn)在就牽上了，雖然是他牽著他，但也是牽手了，黎楓忍不住緊了緊牽著的手，“要進(jìn)電梯了，往里站一點，小心電梯門夾到衣服�！�
祁衡屹任由他牽著，聽到他像叮囑小孩一樣叮囑他，有點想笑。
到家后，祁衡屹故意站著不動，黎楓幫他把拖鞋放他腳邊，“來，伸腳，換拖鞋�！�
祁衡屹按黎楓的指示乖乖照做了，換好鞋，黎楓把他牽到沙發(fā)坐好，獨自往廚房去，低聲嘀咕，“是不是應(yīng)該給他煮點醒酒湯？醒酒湯怎么煮？”
祁衡屹知道他不會做飯，哪敢讓他進(jìn)廚房碰刀碰火，刀還好，他握慣了手術(shù)刀，應(yīng)該沒問題，但不做飯的人進(jìn)廚房容易燙到，連忙出聲阻止他，“我想喝水�！�
黎楓從廚房退出來，給他倒了一杯水，“給，慢點喝，小心嗆了�！�
喝完水，黎楓看著他，“很晚了，我?guī)闳ツ惴块g睡覺吧�！�
來到主臥，黎楓問祁衡屹：“能自己脫衣服嗎？”
祁衡屹看著他不說話，黎楓以為這是不能的意思，伸手就幫解他襯衣的紐扣，解鈕扣的時候，手指免不了碰到祁衡屹的胸肌，解完襯衣，看著眼前這人明晃晃的肌肉恰到好處的八塊腹肌，黎楓用上了最大的意志力，才沒上手去摸一摸。
黎楓看著他的皮帶，輕咳一聲，“祁衡屹，這個你自己來吧�！�
其實他不說，祁衡屹也要阻止他，他大意了，沒考慮到黎楓對他的影響力，讓黎楓幫他脫衣服太考驗他的自控力了，“好。”
自己也神情恍惚的黎楓，沒有聽出他嗓音里的暗啞。
黎楓背著他轉(zhuǎn)過身，“你脫好了就躺到床上去。”
黎楓不說，祁衡屹脫完也會躺到床上，不用被子蓋著，某些反應(yīng)就要隱藏不住了。
聽到被子的窸窸窣窣聲，黎楓猜他應(yīng)該躺好了，幫他倒了杯水放在一旁，又把他手機放到枕頭邊，“你睡吧，渴了，這里有水，有什么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
祁衡屹裝著醉態(tài)，“好。”
黎楓：“有想吐的感覺嗎？要不要給你拿個盆放床邊�！�
祁衡屹搖搖頭：“沒有�！�
黎楓突然伸手在他臉上搓了兩把，“哈哈哈哈，祁衡屹，你醉了的樣子好有趣，好可愛，好好玩�！�
全程清醒的祁衡屹滿頭黑線。
黎楓一出去，祁衡屹就掀被進(jìn)了浴室，剛才黎楓幫他脫衣服引起的反應(yīng)讓他很難受，浴室里響起嘩啦啦的水聲.......單調(diào)的水聲響了很久，才混夾進(jìn)一聲引人遐思的悶哼。
而黎楓，回到客臥洗完澡，躺到床上后，越想越覺得“醉酒”的祁衡屹很有趣，想到他像個乖寶寶一樣乖乖地聽他的指令，他就忍不住笑，笑得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了好幾遍，最后，嘴角帶著笑意陷入了夢鄉(xiāng)。
第
53
章
第二天早上起來，黎楓本來想和祁衡屹好好描述一下他“醉酒”后的反應(yīng)的，可惜祁衡屹已經(jīng)去上班了，在餐桌上給他留了一張紙條：
有事提前上班，去復(fù)檢前記得吃早餐。
黎楓拿著留言條，手指在祁衡屹剛勁有力的筆跡上輕輕摩挲。
祁衡屹提前回分局，是因為早起晨練的老人在湖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溺水者，喊人去救，好心救人的人游過去一看，嚇得魂飛魄散，那不是溺水者，那是一具死尸，死者鼻子歪了，露出的皮膚上都是傷痕，雙眼睜著......
接到報案，黃興達(dá)過去做了初步尸檢，祁衡屹來到現(xiàn)場后，問道：“是溺死的嗎？”
黃興達(dá)：“口鼻部有蕈形泡沫，手里抓有異物，皮膚雞皮樣，初步判斷是溺死，但她身上有傷，不能確定她是自己主動或者不小心掉到湖里的，還是被人扔到湖里的�！�
祁衡屹用帶著手套的手撥開死者臉上的頭發(fā)，看清她的臉后，眉頭一蹙。黃興達(dá)和他同事多年，對他的表情還是比較了解的，“你認(rèn)識她？”
祁衡屹：“不認(rèn)識。”
黃興達(dá)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不認(rèn)識，你這是什么表情。
尸體運回分局后，祁衡屹給何碩打電話，“讓你律所女朋友失蹤的實習(xí)律師過來我們分局一趟�！�
何碩：“找到人了？”
祁衡屹：“嗯。”
何碩律所的實習(xí)律師叫于家明，他女朋友叫葉菁菁。何碩陪著于家明一起過來的，在法醫(yī)室，看到葉菁菁，于家明先是嚇得一哆嗦，驚嚇過后，好像悲痛過度，過了一會，哭道：“菁菁，菁菁，你怎么死了呀......”
旁邊剛招進(jìn)來的法醫(yī)助理低聲嘀咕，“一看就不是真的難過，不愛就不愛，死都死了，還在那裝深情，哭那么慘，進(jìn)來之前擦了眼藥水吧�！�
祁衡屹這些年，見過很多死者家屬，他們的反應(yīng)不一，有的痛哭，有的暈厥，有的大喊大叫，有的一言不發(fā)，有的面無表情像看陌生人......于家明的這樣的，他也看過，裝深情可以理解，畢竟人性難測，有些夫妻，一方意外去世，另一方的反應(yīng)也不過如此，更何況是男女朋友，女朋友去世了，男朋友不是那么悲傷，不奇怪。
何碩上前安慰于家明：“小于，節(jié)哀。警方還需要你的協(xié)助�！�
于家明擦了擦淚水，走到祁衡屹跟前，“警官，菁菁的死是意外是嗎？你們一定要幫菁菁查明死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奈乙欢ūM力幫�！�
祁衡屹對許均博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帶于家明去問話。
何碩見此，對祁衡屹道：“你忙你的，我去車上等他。”
“嗯�！逼詈庖偎退诫娞菘�。
此時，A市某商業(yè)大廈內(nèi)。
外號猴哥的李西南滿臉急色地敲開楊風(fēng)辦公室的門，“楊助，葉菁菁找到了�！�
楊風(fēng)眼也不抬，一個身受重傷的女人，他們找了一天，再不找到，他們都可以自動滾蛋了，“在哪？”
李西南心一橫，說道：“在警方手里�！�
正在批文件的楊風(fēng)抬頭看他，眼神凌厲，“警方手里？活的？”
李西南：“死的。”
楊風(fēng)松了口氣，“怎么會在警方手里？”
李西南：“楊助，有人在故意給我們使絆子，葉菁菁受那么重的傷，她一個人根本就跑不了，有人在幫她�！�
楊風(fēng)：“是什么人？”
李西南頭低得很低，“在查了，還不知道。”
楊風(fēng)站起來，斥道：“一幫廢物，看一個重傷的女人都看不住，粗心大意，讓人落警方手里，你該慶幸，她是死著落警方手里的，不然你就是十個腦袋都不夠掉。調(diào)動所有力量，在老板生氣前，盡快找到幫她的人�！�
李西南：“是�！�
李西南走后，楊風(fēng)乘秘密電梯上到頂層。
楊風(fēng)：“老板，葉菁菁落警方手里了。”
鄭沅滿手污泥，正在揉捏一塊陶泥，“落哪里的警方手里？”
楊風(fēng)：“東城分局�！�
鄭沅笑了，“哦，落祁衡屹手里�！�
楊風(fēng)：“有人在幫她，不然她一個人逃跑不了。”
鄭沅：“她落警方手里時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