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不知道幼兒園里的孩子有幾個左撇子。
但是根據(jù)我的推測，我感覺最有可能的只有一個人。
我拿出禾一奶奶發(fā)在群里的圖片道：“禾一正好是左撇子�！�
“這……”張老師略顯遲疑道，“禾一確實是左撇子，但是我實在無法將她和不二老師聯(lián)系在一起。說實話，我不認為不二老師是一個小孩子，無論怎么分析，能用動畫片來誘導(dǎo)孩子們自殘的計劃，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五歲小孩子能設(shè)計出來的。”
這確實我覺得無法理解的地方。
不過我不可能只有這一個證據(jù)。
我將拿起一只鉛筆將不二兩個字寫在了紙上。
“張老師你看我的手�！蔽覍ⅰ岸弊制渲幸还P“一”挪到了“不”的中間。
“你在看，現(xiàn)在念什么？”
看到“禾一”的名字留在紙上后，張老師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這……這真的不是巧合嗎？”
“一兩次或許是巧合，但是超過三次就絕對不可能是巧合了�！蔽艺f完將兒子叫到了身邊。
我拉著俊俊的手，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俊俊，你告訴媽媽和張老師，真的見到了不二老師的人嗎？”
兒子的答案和之前一樣。
他無比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也是第一個見到不二老師的人嗎？”我繼續(xù)問他。
這會兒，他有些遲疑了。
“你想想，是誰第一次提到不二老師？”
兒子撓了撓頭皮，半晌后才開口道：“是禾一。”
我看了張老師一眼后，接著問兒子：“她是怎么和你說的？”
“她說，每次我們看《機器貓》的時候，不二老師就會出現(xiàn)，和我們坐在一起看。她還說只有非常聰明，被她選中去月球探險的孩子才能看到不二老師。”
“她是第一個，佳佳是第二個，我則是第三個……”
兒子說完以后，我總結(jié)道：“或許我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但是這些巧合真的很可疑。如果她是第一個看到不二老師的人，那么第一死亡的人應(yīng)該是她。”
張老師沉思片刻后，想要說什么，可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她接完電話后，表情十分凝重：“俊俊媽媽，我剛才接到了禾一奶奶的電話，禾一跳進了暖爐，已經(jīng)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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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張老師滿眼都是愧疚：“我就說這件事不可能是孩子干的，我們差點冤枉了一個五歲大的孩子�！�
此時此刻，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難道真的是我判斷錯了？
經(jīng)過商討，我和張老師又單獨拉了一個微信群，將尚未出事的夏博媽媽和許嘉木爸爸拉了進來。
夏博媽媽：【怎么又整了一個群？】
許嘉木爸爸：【咦，怎么少了一個人，禾一奶奶怎么不在群里？】
張老師：【十分抱歉，我剛收到消息，禾一已經(jīng)意外去世了。與此同時，俊俊媽媽在俊俊的身上找到了不二老師給的小卡片。也請夏博媽媽和嘉木爸爸好好檢查孩子們身上，有沒有藏有可疑的小卡片。】
夏博媽媽：【太可怕了，這才第二天？】
許嘉木爸爸：【我這邊找過了，沒發(fā)現(xiàn)任何卡片，這個兇手實在太可惡了，他到底想弄死多少孩子？】
我：【我這邊想讓大家?guī)鸵粋�忙，問問孩子們，他們五個人中誰是第一個提到并看到不二老師的人�！�
夏博媽媽：【沒問題�！�
許嘉木爸爸：【好�！�
半個小時后，兩人終于回了消息。
夏博媽媽：【我兒子說，是禾一小朋友先看到不二老師的�！�
許嘉木爸爸：【我家嘉木也是這么說的，還說不二老師喜歡最聰明的孩子�！�
我再次看了一眼張老師。
這件事的根源確實在禾一身上。
“禾一已經(jīng)死了，我們想問也問不出來了。”張老師有些氣餒。
“張老師，你知道禾一小朋友的家在哪里嗎？或許我們可以去拜訪一下禾一奶奶�！蔽医ㄗh道。
張老師翻開隨身攜帶的工作筆記道：“筆記本上有記載，我找找�！�
找到具體的地址后，我將俊俊送到了我婆婆家，然后跟著張老師出發(fā)了。
我們并沒有事先和禾一奶奶溝通，因為自從那次電話后，禾一奶奶的電話就一直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