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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就連應(yīng)時安都似笑非笑地看著安良軍。

    安良軍額頭血管跳動,“穆昔!剛剛的防盜門……”

    穆昔:“�。。瑤煾�!我相信你!”

    小肚雞腸的師父!

    穆昔不敢嘲笑安良軍了,她朝應(yīng)時安伸出手,“你有白手套嗎?你是刑警吧?”

    電視里都這么演的。

    應(yīng)時安遲疑片刻,真從口袋里掏出白手套。

    林書琰看著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

    刑警就在旁邊,居然自己去查……

    這種精神值得學習。

    穆昔開始檢查隔間。

    乍一看,隔間似乎只是雜物房,只不過堆放的雜物都與某種無法明說的顏色有關(guān),看的人心惶惶。

    墻上還掛著幾件舊衣服。

    應(yīng)時安說:“等冉興平過來,再讓他……”

    他話未說完,穆昔走到樓梯口旁,上樓的右手邊有一處隔斷用的半墻。

    半墻上放著幾件厚重的冬季外套,穆昔戴上手套,將所有衣服全都抱走,半墻暴露在燈光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

    半墻的水泥還沒干!

    穆昔將表層水泥抹去,里面的紅磚露出來。

    她忽然想到孟昌宇提著的鐵鍬……

    “孟昌宇有警惕心,這里被改過了!”

    這里本不是墻,或者是墻,但被推倒重建,為何要推倒一面墻……

    穆昔只是想到這個可能性,背后便有細細的冷汗冒出來。

    *

    明天賓館附近已被警戒線圍住,警車停在路邊,警燈不斷閃爍,刑警正式出動。

    在痕檢人員檢查過房間前,偵查員暫時不能進入。

    但他們的痕檢員……

    冉興平瘋狂騎著自行車,姍姍來遲。

    他的頭發(fā)、T恤已經(jīng)完全濕透,此刻絲毫不注意紳士形象,“姓應(yīng)的你耍我��?老子趕到醫(yī)院你們就走,從醫(yī)院過來你們又……”

    應(yīng)時安站姿筆直,優(yōu)雅地指了指樓上,“去干活�!�

    冉興平:“�。 �

    在等待結(jié)果的過程中,穆昔幾人協(xié)助刑警走訪群眾。

    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工作時間最久,她回憶道:“孟哥以前倒是經(jīng)常出去,年紀大了之后就不樂意了。女人?你要說女人的話,其實他這些年女人一直沒斷過……我都不敢和小紅說。不過這幾年他身體不太好了,應(yīng)該沒了�!�

    穆昔拿出黃國安的照片。

    他年輕時幾乎沒照過相,現(xiàn)在只能找出遺照。

    “這個人您認識嗎?”

    “不太記得了,這是誰,年紀這么大,好像沒見過�!�

    穆昔又問:“今天孟昌宇做了什么,你知道嗎?”

    “不清楚,他什么都不和我們說,不過我打掃三樓的時候,聽到了乒乒乓乓的聲音,好像在搞裝修。我還想找小紅說這件事來著,這要是影響到客人可怎么辦?生意是要受影響的!不過我還忙著打掃衛(wèi)生,后來忘了這件事�!�

    孟昌宇果然砸過墻。

    如果他砸了墻,勢必是要取出什么,取出的東西需要重新被安置。

    他會將那東西安置在哪里?

    林書琰走過來,“穆昔,孟昌宇名下有車,是一輛小貨車,應(yīng)隊長那邊派人提取了輪胎上的新鮮土壤,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有化驗結(jié)果,不過從輪胎的情況來看,他恐怕是去上過山了,車內(nèi)還找到了一些水泥碎末。安哥的意思是,我們一起去幫忙找人,你去嗎?”

    “肯定要去!”穆昔無比積極,“我要找到被孟昌宇藏起來的東西,功勞是我們的!”

    林書琰一怔,接著輕笑起來,“好,功勞是我們的�!�

    根據(jù)貨車上攜帶的野草種類和泥土特點以及目擊證人的證詞,孟昌宇下午曾開車前往余水市的白云山。

    穆昔幾人坐一輛警車趕往白云山,與他們同去的還有刑偵隊的偵查員們。

    四輛警車排成一數(shù)列,在街上飛馳。

    一個小時后,警車停在白云山山腳下。

    應(yīng)時安提前一步下車,指揮刑警兵分幾路上山。

    穆昔幾人隨后下車,安良軍低聲道:“托你的福,不用在所里數(shù)雞毛了�!�

    穆昔嘿嘿笑了一聲。

    “不過應(yīng)時安這樣做,可會承擔不少風險,”安良軍說,“到現(xiàn)在為止,仍然沒有切實的證據(jù)表明孟昌宇曾害過人,一切都只是我們的推測,如果孟昌宇語言系統(tǒng)能恢復,我們又什么都沒找到,到時候責任就要他一個人扛了。”

    年紀輕輕,不推卸責任,敢做實事,這樣的年輕人不多。

    林書琰亦道:“應(yīng)隊長的確是個好領(lǐng)導�!�

    穆昔上過班,知道有一個敢承擔責任的領(lǐng)導有多幸福。

    她就曾替領(lǐng)導背鍋,人家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把她踢出局了。

    穆昔看向應(yīng)時安,覺得他的臉都帥了幾個度。

    再也不說應(yīng)隊長冷漠了!

    穆昔幾人被分到一條最簡單的路線。

    林書琰年輕有上進心,聞言還想爭取一番,卻被穆昔攔住,她看著應(yīng)時安滿臉堆笑,“就這條路吧,我們就去這里,謝謝應(yīng)隊長�!�

    穆昔心目中自己的笑容:甜美可人。

    應(yīng)時安眼中她的笑容:不安好心。

    應(yīng)時安皺眉看了她好一會兒,才低聲叮囑道:“遇到危險,立刻聯(lián)系我們,別生事。”

    穆昔連連點頭,拽著林書琰便走。

    林書琰奇怪道:“剛剛的話,是在叮囑我們?我們是民警,和他們同級,平時遇到人手不夠的時候,也會去幫忙,為什么要特意叮囑我們這些?”

    穆昔根本沒把應(yīng)時安的話放在心里,她的眼中只有兩個字:立功。

    “快,今天我們必須先找到孟昌宇藏起來的東西!”

    安良軍看著斗志滿滿的穆昔,揚起唇。

    林書琰道:“這么多人,我們不見得會找到,而且我們被分的這條路又很平坦�!�

    不僅平坦,還是一條被人踩出的小路,這意味著經(jīng)常有人路過,如果是林書琰,不會選擇把東西藏在這種地方。

    穆昔卻微笑道:“平坦有平坦的好處。”

    “什么好處?”

    “孟昌宇的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基礎(chǔ)病一大堆。他要藏起來的是被打掉的半墻,體積大、重量高。他的車輪印在山腳下,這一點應(yīng)時安已經(jīng)確認過,往山上的路并沒有獨輪車之類的工具,可見他是直接帶著東西走的。他體力、能力都有限,興許就會選這種平坦的路�!�

    反正都是碰運氣,穆昔認為這條路的氣運比較好。

    林書琰聽得一愣一愣的,穆昔說的這些,都是他沒考慮到的。

    安良軍聽了穆昔的話,并不意外,“有些道理,但又不能完全肯定就是這條路,看運氣了。興許孟昌宇帶著東西根本沒走多遠,就直接埋在山腳下了,不過……”

    安良軍若有所思道:“應(yīng)時安把這條路分給我們,我看他的想法應(yīng)該和你差不多。你倆認識?他好像挺照顧你�!�

    安良軍可不是林書琰這個書呆子,他看得出應(yīng)時安最后的話是對穆昔說的。

    “完全不認識,”穆昔說,“他不是剛調(diào)到余水市?我哪有機會認識�!�

    “倒也是,說不定是他看上你了,你對他什么感覺?好好把握�!�

    穆昔嚇了一跳。

    應(yīng)時安看上她?匪夷所思。

    幾個小時前她還在吐槽應(yīng)時安冷漠,男人如果真喜歡一個女人,是不會如此冷漠的。

    穆昔幾人邊走邊觀察路邊的痕跡。

    如果有野草被壓倒,他們便會在附近仔細查看一番,主要尋找新翻過的泥土。

    夜色愈來愈深,山中的月光清透舒雅,穆昔隱隱還能聽到溪流的流水聲。

    他們已經(jīng)找了近兩個小時,就孟昌宇的體力來看,穆昔無法想象他帶著重物在山中走這般久。

    他今天突然犯病,或許也和此事有關(guān)。

    幾人又往前走了十分鐘,距離溪流更近了。

    往山上走的路有幾個刑警,手電筒的光束在空中晃來晃去。

    穆昔瞟向不遠處的溪流,目光往回走時,留意道什么。

    她朝安良軍和林書琰招手,“這邊好像有半個腳印�!�

    溪流邊的土壤稍微潮濕些,比他們走過的土路更容易留下腳印。

    穆昔的太陽穴劇烈跳動了好幾下,接著心跳的速度也加快。

    直覺告訴她,這似乎……

    穆昔往腳印的方向往山上走。

    她爬了約三四秒,停在地勢較低的地方,此處是凹陷地,雜草叢生,不管從哪個角度都不容易被看到。

    但這雜草歪歪倒倒,草下的土都是新鮮的!

    三人只分到一個鐵鍬,穆昔抓起鐵鍬沖過去,干勁十足。

    隊伍里的兩個男人:“……”

    從小便被老師叫去搬桌子的他們第一次有了可以依靠別人的感覺。

    林書琰和安良軍幾次要接過鐵鍬,都被穆昔拒絕,她不斷地揮手,“沒事沒事,小事情,我來!”

    孟昌宇體力有限,埋的并不深,鐵鍬很快被硬邦邦的東西擋住。

    穆昔蹲下去用手將泥土撇干凈,林書琰和安良軍終于能做一點兒事了。

    三人齊心協(xié)力,紅色的磚墻很快裸露出來,是一塊長方形的磚墻,比半墻要小很多。

    穆昔把手電照向磚墻內(nèi)部,三人無聲地看著這面墻。

    磚墻中間的部分沒有磚,只有水泥。

    水泥墻之中,白色的骨頭和被染紅的墻壁若隱若現(xiàn)。

    *

    刑偵隊的法醫(yī)在一個小時后趕到現(xiàn)場。

    事情有些棘手,水泥中的骨頭能確定是人骨,但需要費一番力氣才能將骨頭取出。

    年代實在太久遠了。

    穆昔站在警車旁愣神。

    在看到尸體前十分鐘,她腦子里想的大多還是立功。

    可真正看到尸體后,立功的想法悄然消失。

    尸體是被折疊后扔進去的,就在那么一個狹小的空間里,孤單的度過了許多年,穆昔甚至不知道他被水泥澆灌時是否還活著。

    會是黃瑜嗎?

    或者是其他受害人?

    不對,一定是黃瑜,是黃國安的提醒才讓他們找到這里。

    可這仍有疑點,黃國安為何知道尸體藏在此處,既然知道,他為何不報警,而是選擇更迂回的方式?

    如果不是劉洋不慎進入,這個秘密很有可能被掩藏。

    穆昔有太多疑惑了。

    這時,應(yīng)時安帶著幾個偵查員回到車邊。

    經(jīng)過穆昔時,他下意識斂起神色,漠然地走過去。

    穆昔抬起頭,已經(jīng)顧不得抱怨應(yīng)時安冷漠,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真相。

    穆昔走向應(yīng)時安,“應(yīng)隊長,冉興平那邊有消息嗎?”

    他們幾乎人手一部小靈通。

    穆昔剛剛特意留意過,白云山里可以用小靈通。

    應(yīng)時安道:“找到一個女生的裸體黑白照片,正在確認是否是黃瑜。殘余的半墻上檢測到血液,但如果想確認是否為黃瑜的血跡,技術(shù)上有些困難,只能盡力而為�!�

    穆昔問:“還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嗎?”

    “你可以回家休息了�!�

    “事情沒做完,我睡不著,”穆昔認真分析道,“黃國安為何會知道尸體藏在暗道隔間里?他又為何會知道明天賓館也有暗道?甚至兩條暗道樓梯的高度都是一模一樣……”

    黃國安待的是小公司,并不正規(guī)。

    暗道的樓梯并非公認的舒適的樓梯高度。

    農(nóng)村自建房通常有這樣的問題,在建樓梯時提前選好地點,面積有限,不得不更改每節(jié)樓梯的高度。

    兩邊樓梯的高度是一模一樣的。

    這只有一種可能,明天賓館的暗道,也是黃國安做的!

    第015章

    第

    15

    章

    穆昔仔細回憶了兩個隔間的不同,雖然樓梯高度一樣,但上面的情況不同,例如藏尸的半墻明顯就是多出來的。

    若明天賓館的隔間也是黃國安所建,那黃國安與孟昌宇之間一定也有關(guān)聯(lián)。

    但明天賓館的樓已經(jīng)建成二十多年,最開始是國家管理的招待所,后來變成孟昌宇私人的……時代實在久遠。

    穆昔忽然想起那位記性很差但一直留在明天賓館做打掃工作的阿姨。

    穆昔對應(yīng)時安說道:“我還想再回去看看�!�

    應(yīng)時安道:“這現(xiàn)在是刑事案件,從現(xiàn)在開始,案子我們來查。”

    冷冰冰的聲音,冷冰冰的男人。

    穆昔想嫌棄,但現(xiàn)在她不敢。

    穆昔和顏悅色道:“應(yīng)隊長不能過河拆橋哦,剛剛應(yīng)隊長是怎么進明天賓館的,也撬鎖了吧?”

    應(yīng)時安:“……”

    穆昔滿意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對了,尸體是我們發(fā)現(xiàn)的,記得幫我轉(zhuǎn)告給二百五哦�!�

    她高調(diào)地朝應(yīng)時安擺擺手,大手一揮,把林書琰和安良軍都推上車。

    警車離開,謝漣才可憐巴巴地走過來,“應(yīng)隊,法醫(yī)那邊說要把尸體先運回去,尸體已經(jīng)白骨化,能檢驗的有限,而且水泥里的味道實在是太……”

    “嘔——”

    應(yīng)時安看向扶著樹干嘔的謝漣,“哦,二百……謝漣啊,讓痕檢的人過來,查完就收隊,重點放在明天賓館里�!�

    謝漣困惑地點了點頭。

    剛剛應(yīng)隊是不是想叫他什么來著??

    呵呵,不能,應(yīng)隊不是這種人!

    *

    按理說,穆昔幾人已經(jīng)都可以下班了,但她不想。

    這是她遇到的第一個正經(jīng)案子,她很想等到最終結(jié)果。

    屬于新手積極期。

    穆昔怕耽誤林書琰和安良軍休息,勸道:“你們先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我自己去就行。”

    林書琰果斷拒絕,“我也很想知道結(jié)果�!�

    安良軍抱著胳膊冷笑,“我回去,好讓你宣傳我喜歡看……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穆昔朝安良軍傻笑一聲糊弄過去。

    明天賓館依舊被警戒線圍著,這回輪到包衡看熱鬧。

    他不僅自己看,還帶著所有工作人員一起看,甚至喊著拍子集體大笑。

    包衡:嘲諷技能點滿。

    真正的路人:……我市精神病醫(yī)院開放了?

    穆昔看包衡不太爽。

    模仿抄襲賓館招牌、裝修風格這件事,法律不管,但畢竟是蹭人家的客源,太高明正大就不好了。

    穆昔一扭頭,看到不遠處同樣在看熱鬧的葉辭。

    她笑瞇瞇地朝葉辭走去。

    林書琰不解地看著穆昔,“她要去哪?”

    安良軍已經(jīng)習慣穆昔的做事風格——風風火火,不計后果。

    但有時會有奇效。

    “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還能是什么?抓兇手唄,不用管她,讓她去做�!�

    林書琰沉默。

    他有點想不通,為什么穆昔總有要做的事情。

    像他,除了認真完成所長和師父布置的工作,他似乎不知道該做什么。

    “看著吧,”安良軍笑道,“她一定是去找兇手�!�

    *

    葉辭站在人群外探頭探腦。

    聽說明天賓館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尸體有三頭六臂,死去多年,是被賓館老板的父親藏起來的。

    還有人說,老板父親性格古怪,會吃人,十分厲害。

    葉辭想見識見識尸體!

    可還不等他盼到尸體,就見一個女人朝自己走過來。

    女人穿著淺藍色的襯衫和西褲,長發(fā)攏在一起扎成輕便的馬尾,杏眼彎眉,珠輝玉麗……

    魔鬼,魔鬼來了!

    葉辭惶恐道:“我,我沒吃太多西瓜……吃西瓜不犯法吧?!”

    穆昔把葉辭揪到角落,捏著他的耳朵低語一番。

    葉辭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聲音,他越聽越迷糊:“?,確定要我這么做?”

    “如果你老大知道你初中還尿床……”

    “必須這么做!我現(xiàn)在就去!你閉嘴!”

    包衡還在對著明天賓館冷嘲熱諷,“前幾天光讓你們來看我的熱鬧,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我們是不小心走進去一個孩子,你們可是在賓館里藏尸體!同志們,賓館里有尸體��!這樣的賓館你們還敢住嗎?以后都來我家,我家只有活人!”

    他剛說完,便聽到兇狠的男聲,是沖著他去的,“嚷嚷什么?你那盜版賓館就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包衡回頭,見一地痞流氓雙手插兜,兇巴巴地看著他。

    包衡認識一些亂七八糟的人物,知道這種人最好不要得罪——主要怕對方不要臉。

    但包衡實在忍不住,“你說誰盜版?”

    “說你,就說你!”葉辭鼓了鼓掌,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他家所有裝修都模仿人家明天賓館,連墻上的畫都一模一樣,招牌都沒放過!你們說他的賓館會不會不太干凈,要不要去搜一搜?說不定也能找到點兒東西。”

    包衡臉都白了。

    他想罵回去,葉辭卻更兇狠地瞪過來,“干什么?你想說什么?”

    包衡:“……”

    想哭但哭不出來。

    就在這時,穆昔從樹后走過來。

    包衡宛如見到天神,拉著穆昔痛哭流涕,“小穆警察!青天大老爺!這有人冤枉我,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小穆警官以救世主的形象華麗登場了。

    她象征性地說了葉辭兩句,將他趕走,接著溫柔地安慰包衡。

    準備認真學習穆昔做法的林書琰:“……”

    他沉默好一會兒,問安良軍,“這也是破案手段?”

    安良軍紅著老臉干咳,“她有自己的想法……應(yīng)該?”

    穆昔當然不是來折騰包衡的。

    她安慰幾句后,不留痕跡地切入正題,“不過人家有一點說的對,你們的裝修風格的確和明天賓館一樣,對了,為什么會一樣�。俊�

    包衡現(xiàn)在只想撇清自己,他迫不及待道:“是因為用了同一批工人!是他們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

    穆昔故意挑了下眉。

    包衡心虛道:“確實是工人的問題,不信你可以去問�!�

    工人如何做,當然要聽老板的。

    但如果是同一批工人……

    穆昔問:“你是從哪里得到消息的?明天賓館的裝修也和黃國安有關(guān)?”

    “你說的人我其實有點印象,他的技術(shù)很好,有點小名氣,當時明天賓館的生意很好,我也想分一杯羹……咳,我沒這么做哦。反正我就是找了幾個老工人,有一個人還記得明天賓館,說當時黃國安參與了。當時他們還沒正經(jīng)公司,就是幾個工人聚在一起給人家干活兒。這里面的人,有的人已經(jīng)沒了,但還有幾個年輕的學徒,現(xiàn)在正是熟手,我就把他們請過來了。”

    同一個行業(yè)的人,彼此了解不奇怪。

    包衡一開始就有模仿明天賓館的心思,把他們請來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黃國安。

    穆昔問到想知道的,就把包衡哄回明希賓館,在他走之前還不忘嚇唬道:“你得小心些了,畢竟在大家心目中明希賓館和明天賓館都差不多,萬一哪天傳出去發(fā)現(xiàn)尸體的是明希賓館……低調(diào)做人,懂嗎?”

    包衡感激涕零,“你真的是個好人,是人民的好警察!我會給你寫感謝信的!”

    穆昔十分動容,“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看完整場戲的林書琰:“……”

    他的三觀受到極大的沖擊。

    安良軍則得意洋洋,“看,我徒弟!”

    林書琰:“……”

    他看著自己的記錄本,到現(xiàn)在也沒寫上什么新的線索,郁悶極了。

    林書琰想了一會兒,堅定地追上穆昔,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穆昔:“?”

    她得罪人了?

    林書琰說:“我要向你學習,從頭到尾都要學�!�

    穆昔納悶道:“學我?學什么?”

    “厚臉皮,會演戲,”安良軍說,“他都想學,你教教她�!�

    穆昔:“……”

    學霸的興趣還真奇怪。

    不過既然林書琰愿意學,穆昔非常樂意教,畢竟她賣房時就是出了名的厚臉皮。

    穆昔拍著胸脯表示,“我一定把所學全部教給你!”

    安良軍:“……”

    一個敢學,一個還敢教。

    十分鐘后,冉興平和幾名痕檢人員提著工具箱下樓。

    穆昔立刻湊過去,殷勤道:“冉哥辛苦辛苦,這么晚還要工作,很累吧?”

    林書琰亦殷勤地看著他,“很累吧?”

    冉興平怔了一下,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笑道:“經(jīng)常加班,習慣了,你們有事?”

    穆昔遞上提前準備好的汽水,笑容滿面,“冉哥,你先休息,休息再說�!�

    林書琰笑靨如花,“您先休息。”

    冉興平:“……”

    穆昔就算了,這個林書琰是怎么回事?腦子進汽水了?

    “你走開,”冉興平把林書琰推走,“我喜歡女人�!�

    林書琰:“……”

    一定是他笑得不夠標準,一定。

    他要再接再厲!

    林書琰正要綻放出最和藹的笑容,冉興平頭皮發(fā)麻,吼道:“不準再笑了!”

    林書琰:“……”

    他躲在穆昔身后,受了這輩子最重的情傷。

    穆昔道:“聽應(yīng)隊說,你們發(fā)現(xiàn)了一張捰體照?”

    “不是一張,”冉興平糾正道,“是很多張?”

    “對,黑白照片,時間很久了,大部分都看不清楚臉了,不過有幾張還能看清楚,一會兒我讓應(yīng)時安帶人去黃怡家,讓她確認是不是黃瑜就可以了�!�

    “我來!”穆昔積極道,“應(yīng)隊長大忙人,還沒回來,我去!再不去時間就晚了!”

    冉興平被積極的穆昔搞暈了,上班需要這么積極嗎??

    咸魚冉興平無法理解,他加班都加到麻木了。

    “應(yīng)時安同意的話,我是沒什么意見�!�

    穆昔堅定道:“他同意了,給我照片吧�!�

    冉興平半信半疑的把照片交給穆昔。

    穆昔和林書琰歡天喜地地拿著照片走了。

    安良軍這才走過來,笑道:“那邊我來解釋,你放心,走訪工作我們也做�!�

    “明白,麻煩安哥了�!�

    *

    穆昔在白云山折騰了近三個小時,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很晚。

    除了明天賓館附近看熱鬧的,街上已經(jīng)沒有行人。

    穆昔提前聯(lián)系了黃怡,事關(guān)她的親姐姐,黃怡同意他們現(xiàn)在見面,只是不能在她家,孩子已經(jīng)睡了。

    穆昔便讓林書琰直接開車去黃怡家樓下,幾人在車上談。

    他們抵達樓下沒兩分鐘,黃怡便披著外套下樓,懷里抱著一本相冊。

    相冊是穆昔讓她帶下來的。

    林書琰替黃怡打開車門,二人回到車上。

    “為什么要找我爸年輕時的照片,不是該比對我姐姐的長相嗎?不過我姐姐真的被人殺了?被誰?”

    穆昔現(xiàn)在無法回答黃怡的問題,“有結(jié)果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爸的照片找到了嗎?”

    “只有一張全家福,臉很小,有點兒模糊,”黃怡把相冊交給穆昔,“另外姐姐所有照片都在這里了,我一直都保管著�!�

    穆昔翻開相冊。

    所有照片都是黑白照片,當時彩照不流行。

    黃瑜年輕漂亮,青春有活力,當年的成績很好,如果能順利參加高考,現(xiàn)在或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可惜這些全都被打破。

    從照片來看,的確是黃瑜。

    穆昔心中惋惜。

    她和安良軍、林書琰三人一起翻看相冊,相冊薄薄一本,黃瑜留下的照片很少。

    翻到中間部分,穆昔一怔。

    照片是三個女孩在旋轉(zhuǎn)木馬旁,那是余水市新開的一個公園,公園內(nèi)部裝了秋千、蹺蹺板,還有小孩子們都喜歡的旋轉(zhuǎn)木馬。她們?nèi)说谝淮我娦D(zhuǎn)木馬,于是合影留念。

    安良軍看到照片后,神色一動,“這是……”

    “是我和姐姐還有孟丹紅姐姐�!�

    “你也認識孟丹紅?”

    “她是姐姐的好朋友,有時候我們會在一起玩�!�

    林書琰問:“安哥,有什么問題嗎?”

    安良軍沒說話,他看向穆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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