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不管怎么樣，贏了就是贏了�！彪m然目不能視，看不到溫簡言的面孔，但季觀還是咧嘴笑了，“怎么樣，我在上面的表現(xiàn)，很帥吧？”
溫簡言站在他的床前，幫他掖了掖被角，語氣很溫柔：
“嗯，帥�！�
*
即便性命無虞，但在賽馬場上的消耗還是太大了——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
于是，季觀很快便再次沉沉睡去了。
溫簡言走出房間，輕輕將門帶上，但是，還沒等他走遠，身后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等等�！�
溫簡言在原地站定，扭頭看去。
叫住他的是聞雅。
“會長�！甭勓抛呱锨�，“我想和你聊聊。”
溫簡言：“嗯？”
“這次的行動是我一力推動的，”聞雅垂下眼，遮住眼底的痛楚，“在你不在的時候擅自進行布局，還招致如此慘痛的后果……是我的錯，非常抱歉�！�
“但是，我真正想說的不是這個�！�
聞雅抬起眼，深吸一口氣，似有痛苦地緩緩道。
“會長，我們在拖你的后腿。”
對于其他任何人來說，隊友都意味著助力，但對于溫簡言來說，尤其是在這個副本之中的他來說，隊友卻是累贅。
為了存活，他們需要十分龐大金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數(shù)字只會持續(xù)增長。
確實，就像是蘇成說的那樣，溫簡言就像是一只老母雞，偷偷將所有的隊友都護在羽翼之下，他為每個人付房費，也不需要他們參加賭局。
同樣的……也因為隊友的存在，他行動起來變得束手束腳，無法冒險。
在第一晚結(jié)束之后，溫簡言說：“擔心什么，你們會長我有的是錢�！�
當時，冷眼旁觀的陳澄嗤笑一聲，遠離了他們的“睡衣派對”。
正是因為覺察到了溫簡言對隊友的過度保護，料想到了他之后可能會采取的中庸手段，他才失去了和他們一同行動的興趣。
“這個副本的難度和我們能力并不匹配，也正因如此，你不得不付出更多，花費更多……如果在這里的只有你一個人，我相信你會做的比現(xiàn)在更好，更瀟灑。”
聞雅說。
“你不該被保護我們的責任束縛。”
不該為不如自己的人放慢腳步。
“你還記得招募我的時候么？”聞雅問。
在夢幻游樂園之后，溫簡言和聞雅，云碧藍他們進行了十分短暫的談話。
“‘無法創(chuàng)造特權(quán)，無法保證福利，無法提供保護，’”聞雅復述著溫簡言曾經(jīng)說過的原話，“你說你唯一能給我們的，是自由�！�
她看向溫簡言，即便她秀美的面孔被猙獰的傷口割裂，但雙眼仍然是平靜內(nèi)斂，充滿力量的。
“而這正是我所追求的�！�
正是因為被溫簡言的這番話打動，聞雅才決定放棄永晝，拒絕他們的栽培，加入到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公會內(nèi)，并為之嘔心瀝血。
聞雅深深看向溫簡言：
“不只是我，是我們所有人都相信你——相信你是那個放我們自由的人�！�
他們之間不只是朋友那么簡單。
更是在黑暗中伴火前進，不畏犧牲的同行者。
自由地生，自由地死。
無論如何，都遠勝過于被困在夢魘的匣子里，當一只任人觀賞的鳥雀。
“為了達成目的，請盡可能地利用我們吧�！�
“我們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當你的棋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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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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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游輪
◎獵殺荷官（補一千字）◎
第五百七十六章
“……”
溫簡言深深看著她，
許久之后，他才終于開口道：“即便會死也無所謂？”
“即便會死也無所謂�！�
聞雅平靜至極，也坦然至極。
這不是什么意氣之爭，
更無關(guān)自尊，無關(guān)私心，這是來自于每一個必死之人的覺悟。
是被麻痹、被圈養(yǎng)，還是去掙扎，去攫�。�
是選擇慢性死亡，
還是拼盡全力博一絲生機？
沒有白骨就錘不成通向勝利的階，沒有鮮血就鋪不出前往自由的路。
這是古往今來，從未改變過的真理。
“好�！睖睾喲哉f。
聞雅笑了，笑容牽動她臉上的傷口，顯得有些猙獰，但眼里卻閃著光：
“船長晚宴還還有不到兩個小時開始，我抓緊時間恢復一下，
等會兒見�！�
三天前，船長晚宴以溫簡言和丹朱攜手殺害伊頓伊森結(jié)束，但是，
伊頓伊森的死并未帶來短暫的安寧，幾乎就在下一秒，
一名自稱為亞歷克斯的人就接替了他的位置，并且宣布，將在三天之后重新舉辦舞會。
拍賣會的時長一共三天，
也就是說，今晚正巧回迎來補辦的船長晚宴。
語畢，
聞雅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溫簡言在原地靜靜站了幾秒，
垂下眼。
他掀起袖子，
手腕上，猙獰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成褐色的，丑陋的痂，像是一道蜿蜒在皮膚下的荊棘。
*
或許因為這次的船長晚宴是補辦的，所以，它并未出現(xiàn)在直播任務之中。
不過，和上次一樣，船長晚宴依舊在幸運游輪一層大廳內(nèi)舉行。
大廳里燈火通明，地板上打了蠟，光潔明亮得好像能照出人影，上次的鮮血、尸體、殘肢都已不見蹤跡，好像之前在這里潑灑的血、死去的人都好像只是一場遙遠的幻覺。
放眼望去，主播的數(shù)量已經(jīng)減少了太多，粗略估計，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消失了，他們或許已經(jīng)死亡，或者是已經(jīng)失去了出席的能力。
但即便如此，總體人數(shù)依舊不少。
畢竟，幸運號游輪作為一個曾經(jīng)向著所有主播開放的娛樂場所，沒人想到它會這樣猝不及防地變成副本，所以，被迫留下的主播數(shù)量甚至遠超一個大型副本。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一次，為了以防萬一，所有主播都是正裝出席。
“季觀那邊安排好了？”溫簡言問。
陳默：“嗯。準備了足夠的積分和道具，基本上能應付百分之八十的突發(fā)情況�！�
季觀現(xiàn)在的狀況確實無法出席這樣的場所，即便真的出席，恐怕也弊大于利，再加上這次的船長晚宴也并非強制參加，所以他便留在了艙房內(nèi)。
在幾人交談之際，似有似無、意味難明的視線從四面八方投來，或隱蔽、或大膽地看向這邊。
“很多人在看我們……”黃毛皺皺眉，低聲道。
紗布太明顯，所以受傷的眼睛被用眼罩遮住，他畏光似得地瞇起剩下的那只眼，眼珠里仍舊一片通紅
“嗯�！睖睾喲跃拖駴]注意到那四面八方的目光似的，只是聳聳肩，“我知道。”
沒辦法，他是在所有人眼皮子下面被拍賣成功的，現(xiàn)在居然又堂而皇之地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很難不吸引眾人眼球。
“你們看著真狼狽。”
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溫簡言扭頭看去，只見祁潛幾人正向著這邊走來。
祁潛的目光落在陳澄身上，意有所指。
陳澄耷拉著眼睛地靠在一邊，神情憊懶，之前在負四層雖然沒受什么傷，但顯然也消耗不小，就連面對祁潛這樣的嘲諷居然也只是火大地掃去一眼，提不起什么精神回擊。
“至于你……”祁潛打量著溫簡言，忽而一笑，“我就知道，拍賣會困不住你�！�
溫簡言：“借您吉言。”
祁潛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不得不說，你們小隊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
這并不夸張。
這不僅僅指溫簡言在拍賣會上被拍賣成功的事，他們在負四層的所作所為也都并不是秘密。
負三層作為福利層，如果不主動觸發(fā)，是不會有多少危險的，所以，隨著時間推移，已經(jīng)有越來越多的主播進入到了負四層，進入了賭馬場，而在這部分主播之中，不乏有能力者。
季觀破關(guān)的手段驚世駭俗，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奪冠，很難不引起太多關(guān)注。
“小心，”祁潛定定看了他一眼，道，“你已經(jīng)引來了太多不該有的注意�！�
不遠處的陳澄冷哼一聲以示輕蔑。
祁潛似乎也懶得和他計較，在丟下這句話之后，他便不再多說，帶著自己的幾名隊員轉(zhuǎn)身離去。
“你們接下來呢？”祁潛走遠之后，陳澄才懶洋洋地開口問，“什么時候去負五層？”
既然從負四層得到了前往下一層的通行證，那最自然的事就是前往負五層了——至少陳澄接下來就準備這么做。
但沒想到，溫簡言沉吟幾秒，道：“不�！�
陳澄怔了怔，就連溫簡言小隊之中的其他幾人也都是一驚，顯然沒想到溫簡言會給出這樣的答案。
“至少暫時不�！睖睾喲哉f。
“唔�！标惓稳粲兴嫉卮蛄恐鴾睾喲裕澳呛冒伞！�
他聳聳肩，也不追問。
本來他們就并非隊友，在利益和目標相同的情況下，自然各取所需，如果目標和利益不一致，他也不會強求——當然了，如果之后還有這樣的機會的話，陳澄也不會拒絕就是了。
他揮揮手：“我先走了，有事再聯(lián)絡(luò)�！�
說完，陳澄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陳默看向溫簡言，皺眉道：“我們接下來不去負五層嗎？”
他們正是知道溫簡言必須要持續(xù)向下，才會兵出險招，生奪了負四層的冠，但是，在通行證到手之后，溫簡言反而不向下了？
“嗯�！�
溫簡言點點頭。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面前眾人，“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神諭現(xiàn)在大概率也還停留在負五層�！�
負七層是拍賣會會場，負七層以下是住宿區(qū)，負一到負六層則是賭場的地盤。
如果神諭已經(jīng)進入到了負六層，也就意味著他們離自己此行的目標已經(jīng)不遠了，自然會將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攻克難關(guān)上——畢竟，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SS級的副本，無論神諭再怎么作弊，都無法輕易逾越這樣的難度鴻溝——但是，神諭卻并沒有這么做，反而在負四層試圖阻撓他們的行動。
這里面透露出一個信號：
神諭他們現(xiàn)在恐怕并沒有想象中那樣順利。所以他們才會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延緩溫簡言的進度。
“我們一下到負五層，恐怕立刻就會受到神諭伏擊，而我們對負五層一無所知�！�
眾人間的氣氛一沉。
這個道理他們也清楚，不過，這樣的劣勢無法扭轉(zhuǎn)，神諭那邊的決策無法左右，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所以，我有個想法�！�
溫簡言看向面前幾人，他的目光短暫地與聞雅相接。
對方目光如水，平靜柔和，似乎在等待他下決斷。
溫簡言深吸一口氣，移開視線，一字一頓道：
“——獵殺荷官�！�
“？！”這個答案實在是太過令人吃驚，在場幾人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唯有聞雅彎了彎眉眼，沖他露出一個無聲的微笑。
溫簡言從口袋中掏出那枚從【No.9】號荷官身上搜出的鴿血色瑪瑙石，將自己的猜測和想法簡單地講述了一遍，眾人仔細聽著，眼神漸漸亮起——他們幾乎是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負一層到負六層都是梅斯維斯的領(lǐng)地，一旦他們通過瑪瑙石獲得梅斯維斯這邊的特權(quán)，也就意味著，他們將在接下來和神諭的對抗中，獲取遠比想象中更大的優(yōu)勢！
“一共十個核心荷官，也就是說，會有十片碎片嗎？”陳默問。
“有可能，”溫簡言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瑪瑙石，緩緩道，“但我更傾向于不是�！�
他接觸過費加洛手杖頂端的那枚瑪瑙石，它的體積并不算大，如果梅斯維斯的這枚和它體積類似的話，那應該最多只需三片碎片。
可問題是，一共十名荷官，又有哪三位身上攜帶著這樣的石頭呢？
這個答案暫時也并不明確。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都是一步險之又險的棋。
的確，和神諭正面對抗十分危險。
但和獵殺十名核心荷官比起來，還是前者的勝算更大——他們到現(xiàn)在為止，遇到的荷官排名都不算太高，而這都已經(jīng)令他們應接不暇……如果后幾名都是如此，那前三名呢？
其困難程度幾乎無法估量。
正在一行人低聲商議之際，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道彬彬有禮的、冰冷的聲音：
“諸位晚上好�！�
一剎那，大廳里原本持續(xù)不斷的嗡鳴停歇了下來，所有主播都默契地停下了交談，扭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來人正是那名自稱為亞歷克斯的接任者。
“作為伊頓伊森的接任者，同時也是本次晚宴的組織者，我向諸位表達對上次晚宴失敗的歉意，”亞歷克斯說，“希望諸位這一次獲得更好的航行體驗，我也將竭誠為您服務�！�
在亞歷克斯說話之際，溫簡言在大廳中不著痕跡地環(huán)視著。
和上次晚宴一樣，神諭依舊沒有到場，這倒并不稀奇，畢竟，根據(jù)溫簡言的猜測，光是負五層的危機他們就已經(jīng)疲于應對了，不過，令溫簡言驚訝的是，丹朱居然也同樣缺席。
丹朱的存在感太強，她只要在，就一定能像磁場一樣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這一次，偌大的廳堂中，獨獨少了那道扎眼的身影。
溫簡言眉頭一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不遠處，亞歷克斯的講話已經(jīng)進行到了最后階段：
“……好了，我的廢話也到此為止，接下來，請諸位入座吧�！�
這一次，沒有端上死亡之酒的侍者，所有主播都被直接迎向了座位，即便如此，眾人卻仍舊不敢放松半點警惕，他們挺直脊背，準備應對接下來可能會出現(xiàn)的一切危機。
身穿筆挺制服的侍者魚貫而入，將一個個銀色托盤放在顧客面前，并用戴著白手套的手貼心地為他們揭開蓋子。
溫簡言垂下眼，看向面前的餐盤。
上次的玫瑰并未再出現(xiàn)。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即便他還未開口品嘗，但僅從觀察就能看出，這道菜無論用料還是烹調(diào)都奢侈無比。
溫簡言記得，在上一次的晚宴之中，這些食物之中同樣暗含陷阱——如果食用了與魚類有關(guān)的菜品，在晚上就會受到死尸額外的針對。
但是……
奇怪的是，這一次，每一道菜品都十分正常，甚至連一道海產(chǎn)品都沒有。
溫簡言手執(zhí)刀叉，嫻熟地將食物分成小份，腦海之中的思緒卻已經(jīng)飛遠了。
某種程度上，這次的晚宴也應證了他之前的猜測。
他們在上次晚宴之中所遇到的那次危機，大概率和副本本身規(guī)則、以及基礎(chǔ)框架都是無關(guān)的，而僅僅只是伊頓伊森的個人興趣罷了，在管理者更換之后，自然危險也跟著消失了。
不過……這又帶來一個新的問題。
溫簡言將一塊牛肉放進嘴里，明明柔嫩多汁，口感鮮明，他卻心不在焉，味同嚼蠟。
這個副本之中的NPC，似乎擁有比想象中更大的權(quán)力，以及更自由的行動邊界。
只是因為這個副本是臨時形成的嗎？
而且，根據(jù)一系列線索可知，這些NPC在副本成型之前就已經(jīng)存在了……所以他們究竟是什么人？
是夢魘自己創(chuàng)造的角色？
不太像。不僅管理層，這里的每個荷官都擁有自己的名字，并且性格特點十分突出，不像是夢魘為了單一功能而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偶。
曾經(jīng)的主播？
也不太像。雖說主播融入副本，成為其中一員并非先例，但他們卻并不像那些人一樣失去神志，僅成為受副本意識牽動的倀鬼，反而長久地在主播空間內(nèi)和其他主播和平共處，更重要的是，費加洛說過，他從未在排行榜上見過這些名字，也沒在主播群體中見過這些人，如果他就連船長真實身份都清楚的話，也沒道理不知道其他人的，費加洛沒必要在這種事上對他撒謊。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幸運游輪】這個副本都極為特殊，種種情況似乎都無法用過往經(jīng)驗來解答——這僅僅是因為它是一個新成型的副本嗎？
溫簡言認為不是。
他直覺自己已經(jīng)接觸到了問題的核心，但距離解開這些謎團卻似乎還缺少著什么十分關(guān)鍵的要素。
在溫簡言的神游中，晚餐很快便結(jié)束了。
身穿制服的侍者再次走入廳堂，為他們撤去餐盤。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接下來就要開始舞會了。
果然，悠揚的樂聲開始飄蕩，不過，這一次，它似乎只是普通的音樂，并沒有操縱死尸的詭異魔力。
這一次的船長晚宴似乎正常的有些過分，簡直就像是真的在為他們這些船客著想一樣，無論餐食還是舞會都無可挑剔，沒有半分危險的意味。
就這么簡單？
正當溫簡言疑惑之際，忽然，他口袋里的手機嗡嗡震動了兩聲。
“……”
溫簡言掏出手機，掃了一眼，不由得怔了一下。
發(fā)來消息的人，居然是費加洛。
這還是費加洛第一次主動聯(lián)系他。
為什么？
溫簡言皺皺眉，點開了對方的對話框。
“我的酬金到賬了哦，不過只有一半＾＾”
溫簡言：“……”居然還用笑臉符號，怪惡心的。
而且酬金收到關(guān)他什么事——
溫簡言忽然動作一頓，瞳孔陡然收縮了一下。
等一下。
他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在執(zhí)行計劃前，溫簡言曾仔細問過費加洛拍賣會的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