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
“……”
“……哈??”
“這人他媽的沒死????”
阿諾坐在地上,整個人劇烈地打著哆嗦,雖然泥土已經(jīng)從他的身上滑落,但是,泥土之中所蘊藏的陰冷侵蝕性太強了,令他的san值仍在大幅度下降著。
即使?fàn)顟B(tài)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四肢仍然僵硬,他還是手腳并用,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地面,不想再和泥土接觸哪怕一秒。
因他的出現(xiàn),一層泥土被掀開,地面上也因此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誠信至上】直播間內(nèi),有觀眾后知后覺。
“等一下,如果他剛剛是假死的話……那主播現(xiàn)在豈不是完了?”
顯然,之前那個主播是道具或天賦作用下的假死,而這種死亡是會被副本承認(rèn)的。
也正因如此,先前那個對他下手的社團成員,才能在他的“尸體”旁邊摘下徽章,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尸體活了,溫簡言可就完了。
在身邊有“學(xué)生”在的情況下,“社團成員”是無法摘下徽章的。
而不摘徽章,就無法脫離怪物身份,就不能破除泥瓦匠的道具封鎖。
這下,就連剛剛那個代價慘重,但仍舊是有希望的方案,也被徹底否決了。
“……哈哈,全完啦!”
阿諾微微打顫,但還是強撐著打開了直播界面,掃了眼時間。
剛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他的心臟就猛地向下一沉。
距離結(jié)束還剩最后七分鐘。
阿諾抬起頭,驚慌地四下環(huán)視,很快,他在自己剛剛險些沉下去的附近,找到了那委頓于泥土間的白色布袋子。
他急忙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將布袋拽起。
一下,沒拽動。
兩下,還是沒拽動。
“……”
阿諾低下頭,驚詫地注視那布袋子,露出了懷疑的神色。
……怎么會?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容不得他花時間仔細(xì)思考了。
這節(jié)課的“自由活動”時間還有不到十分鐘就要結(jié)束了,如果他沒有在時限內(nèi)將裝著墳土的布袋子帶回校車的話,是無法搭乘校車回學(xué)校內(nèi)的。
想到這里,阿諾不由得地抬頭環(huán)視一圈。
黑暗的蒼穹下,是無邊無際的黃褐色墳土,孤零零的墳冢散落在遠(yuǎn)處,一切都顯得詭異、森冷,不祥。
阿諾打了個寒噤,臉上掠過一絲恐懼的神色。
——他可是無論如何都不愿意被留在這里的。
阿諾牙一咬,下血本激活了一個稀有的道具。
很快,剛剛還被牢牢封死在地面之下的布袋子,被他一個施力,猛地拽了出來。
阿諾踉踉蹌蹌地后退幾步,險些倒下。
他喘了口氣,低下頭,向著地上的袋子看去。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布袋已經(jīng)被泥土裝滿,歪斜著落在地面上,看著沉甸甸、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
“……”
阿諾怔了一下。
他分明記得,在自己“死去”之前,泥土都撒出來了才是。
為什么現(xiàn)在又變滿了?
——而且滿的似乎有些過頭了。
距離校車開車還有最后五分鐘。
阿諾心一橫,決定賭一把。
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
裝墳土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倘若重新裝土,前前后后需要至少十分鐘,而且還會再次無謂地消耗更多san值——他是絕對無法來得及趕上校車的。
那樣的話,他將必死無疑。
既然如此,留給阿諾的也就沒有其他選項了。
他走上前去,捉住袋口,猛地一施力,想把它拎起來。
——
沒拎動。
“?”
阿諾低下頭,又拎了一下。
還是沒動。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因為袋子的重量而踉蹌了兩步。
“……”
阿諾一臉驚疑不定地看向袋子。
——裝滿泥土的袋子,居然是如此沉重的嗎?
算了,不管了。
阿諾激活了增強力量的道具,狠狠咬緊牙關(guān),將那不大的袋子甩到肩膀上,然后一腳深一腳淺,跌跌撞撞地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
從剛剛開始,【誠信至上】直播間就被詭異的沉默籠罩著。
事態(tài)的發(fā)展超出了每個觀眾的想象,以至于他們居然一時間不知道該發(fā)表什么樣的言論,只能一言不發(fā)地注視著直播間內(nèi)的屏幕,看著事情向著一個非常離譜、但好像又十分合理的方向發(fā)展。
終于,有觀眾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他媽的,什么情況?
“所以……這個意思是,那個主播其實只是假死,主播一腳把他從墳土里踹出去,他就活了,然后主播趁機帶著足量墳土鉆進了袋子里,好讓這個冤大頭兼人肉司機將自己背回去,是吧?”
“哈哈,好像是誒�!�
“他是怎么鉆進去那么小的袋子的?”
“你傻了吧,覺得這種能裝墳土、還是只有死尸身上墳土的袋子,會是普通的物件嗎?而且備忘了,主播現(xiàn)在可是‘怪物’,上一個社團成員還直接從袋子里出手偷襲過人呢,說明這東西從一開始就能裝人的。”
“……”
“……”
一條彈幕緩緩問出了一個扎心的問題:
“我就想知道�!@些難道一開始就在主播的計劃之中嗎?”
——是的。
溫簡言躺在顛簸的袋子里,小心翼翼地?fù)Q了個姿勢。
事實上,在他主動戴上徽章之前,腦海之中就已經(jīng)有計劃雛形了。
當(dāng)時,在泥瓦匠和他隊友的步步緊逼之下,溫簡言被迫后退,然后踩到了什么,踉蹌了一下之后,他低頭看去——
薄薄的土層中,躺著一只青黑色的死人手。
在愣住的瞬間,溫簡言腦海之中同時飛快地閃過了很多念頭……
以及很多的問題。
是尸體的手。
為什么會在土層之外?
這是不是有點太淺了?
既然尸體埋的那么淺,那為什么先前那個社團成員,沒辦法從死者的身上取得徽章?
除非……
能不能找不到徽章,和埋的深淺無關(guān)。
電光石火間,溫簡言想起,那位主播在泥土之中翻找之后的手掌——蒼白、沾滿泥土。
完全沒有半點青黑色的痕跡。
溫簡言也碰過泥土,也沒有出現(xiàn)類似的狀況。
要知道,他這可不是第一次進入這片墳場,也不是第一次接觸這些墳土了,但以往卻從未出現(xiàn)過類似的情形。
可是,根據(jù)他對那位主播行動的觀察,在對方將手送入泥土的瞬間,手指就被陰氣腐蝕,開始呈現(xiàn)出尸體般的青黑色了。
看著腳下這只青黑色的、充斥著死人腐朽氣息的手,剎那間,那些看似毫不起眼的線索被傳串了起來。
溫簡言幾乎是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這是那位主播獨特的天賦。
如果要他來猜的話……
這種天賦或許類似于靈媒。
隨著于危險的接觸,他的身體之上會出現(xiàn)尸化的痕跡,所以在接觸泥土的時候,手指會變成青黑的顏色,而除他以外的其他人則并不會。
一旦遇到致命的危機,他會成為“尸體”。
但這并非死亡。
像是自然界部分動物在遇到天敵時做出的應(yīng)激性反應(yīng),甚至呼吸、心跳都微乎其微,幾不可察。
而這也正解釋了,為什么尸體埋的不算深,可那個社團主播卻無法從他身上得到徽章。
——當(dāng)然是因為他本就沒有死。
哈。溫簡言無聲地笑了。
原來是這樣。
于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戴上徽章,選擇了以“怪物”的身份行動,高調(diào)地墜入墳?zāi)埂?br />
溫簡言是個膽小的人。
膽小且惜命。
不留后路,何必冒險?
不過,在當(dāng)時,他暫時還沒有完全想好,該如何利用這條信息脫身。
直到剛剛。
在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離開土層時,溫簡言就立刻意識到……
泥瓦匠想要徹底活埋了他。
溫簡言還沒有天真到,以為這里不行,那換個地方應(yīng)該就能出去了。
但親眼見到過,溫簡言在這種狀態(tài)下,是能在地面之下自由行動的。
那么,他就不可能只將墳冢附近封死,而是會將整片區(qū)域覆蓋。
——就算是溫簡言本人來,也會這么做。
現(xiàn)在剩下的時間太少了,溫簡言不敢賭,也賭不起——畢竟,沒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運氣差到了什么地步,萬一真的在土層下方迷失,那豈不是必死無疑?
可以說……
溫簡言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找路。
比起疲于奔波,他還是更喜歡以逸待勞。
就比如現(xiàn)在。
溫簡言躺在袋子里,感受著地面的顛簸,有些愜意地瞇起眼。
——連趕路都不需要自己趕了,好耶。
*
戶外實踐課的兩個小時時間幾乎轉(zhuǎn)瞬即逝。
破破爛爛的校車上,“學(xué)生”和“社團成員”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不過……
這一次,和來時比起倆,校車上空出的位置變多了,以至于顯得十分空蕩,不過,對于這些“消失”的學(xué)生,站在車門口的代課老師似乎并不關(guān)心。
他低下頭,似乎在檢查時間。
座位上,橘子糖小隊中的幾人坐立難安。
他們也是下車之后,才從橘子糖口中得知溫簡言去向的。
木已成舟,他們也只能按照對方給他們留下的計劃,繼續(xù)往下實施。
他們清楚,以溫簡言的習(xí)慣,能讓他自己獨立行動的,絕對不會是
“還剩多長時間?”云碧藍(lán)問。
蘇成:“……兩分鐘�!�
作為社團成員,他們都是無面人的狀態(tài),被刻意模糊的聲線聽不出情緒的變化。
但即便如此,隊伍之中的其他人,還是能從他倆的對話之中,感受到一絲不穩(wěn)定的危險意味。
橘子糖撐著下巴:
“放心啦,他會趕得及的!”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來的,但她似乎對溫簡言很有信心。
距離開車還有最后一分鐘。
車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橘子糖:“瞧,我就說了,他一定……”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地,下一秒,一個滿身泥土的主播氣喘吁吁、跌跌撞撞地沖上了車,在他的肩膀上,還扛著一個被墳土撐得格外鼓的袋子。
在他沖上來的瞬間,整輛車似乎都跟著震了震。
他顯然不是溫簡言。
橘子糖:“……”
?
最后半分鐘。
這下,橘子糖也坐不住了,她側(cè)過身,扒在窗戶上,透過骯臟的玻璃向外張望,似乎想要找些什么。
外面是一片黑暗的墳冢,放眼望去,看不到半個人影。
還剩最后十秒。
“他媽的……”
橘子糖坐立難安,“那家伙人呢?”
五秒。
云碧藍(lán)噌的站起來,又被旁邊的隊友眼疾手快地摁了回去,田野連忙壓低聲音勸慰:“云姐冷靜,冷靜,你現(xiàn)在出去沒有用的——”
一秒。
時間到了。
車門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緩慢關(guān)閉了。
緊接著,發(fā)動機嗡嗡作響,車輛在顛簸中緩緩啟動。
云碧藍(lán)被摁回了座位上,神情陰沉。
蘇成全程沒有開口,他緩緩扭過頭,向著車內(nèi)四下環(huán)視。
橘子糖也有點懵:“……啊?�。�?怎么回事??”
人沒上來?不應(yīng)該�。�
她掏出手機。
作為隊長,橘子糖是有權(quán)限查看隊友狀態(tài)及方位的——雖然次數(shù)有限,但至少能在關(guān)鍵時刻派上用場。
隊友列表中,“匹諾曹”之名赫然在列。
顯然,他還活著。
橘子糖一怔。
“怎么了?”一旁,衛(wèi)城詢問道。
橘子糖困惑地抬起頭:
“……他就在車上�!�
*
校車在黑暗中搖晃著,逐漸駛離了墳地。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模糊骯臟的車窗外開始逐漸有了光亮,在一片白茫茫的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育英綜合大學(xué)】的校門。
伴隨著刺耳的剎車上,車輛終于停了下來。
車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老師站起身來,看向車內(nèi)的眾人:“同學(xué)們,我們的戶外實踐課現(xiàn)在就暫時告一段落了,希望下一學(xué)期還能見到大家�!�
車廂內(nèi),主播們逐漸轉(zhuǎn)醒。
他們看上去蒼白疲憊、滿身塵土,對老師的話語沒有半點回應(yīng),只有滿臉的冷漠。
——并不想有下一個學(xué)期了,謝謝。
“好了,”老師拍了拍說,“同學(xué)們現(xiàn)在可以有序下車看,收集到的泥土留在座位上就可以�!�
在老師的指引之下,主播們接二連三地下了車。
社團成員們緊隨其后。
車廂逐漸空了下來。
橘子糖慢慢悠悠地墜在最末尾。
很快,敞開的車門近在咫尺。
在即將和老師擦肩而過時,忽然,橘子糖動了。
她爆發(fā)力極強,脊背弓起時猶如獵豹,僅僅是一眨眼,就靈巧地向著車頭司機的方向沖去。
全程僅有不到一秒的功夫,她就來到了駕駛室邊。
不知道橘子糖做了什么,下一秒,那不透光的玻璃在可怕的力道下被掰開、彎折。
直播間內(nèi)一片驚呼。
不過,還沒有等橘子糖進行下一步動作,她的手腕就被緊緊捉住了。
她扭過頭,之間老師站在一旁,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對方臉上那虛假的微笑已經(jīng)被撤走了,蒼白的臉孔一片平靜,沒來由得令人恐懼:“同學(xué),為了你的安全,還是不要接近駕駛室為好�!�
“……”
橘子糖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看去。
少女纖細(xì)的手腕已經(jīng)被捏的變形,對方冰冷如尸體般的手指牢牢地嵌入她的皮膚,青黑恐怖的顏色開始從接觸的位置蔓延開來。
生命值也開始向下飛快滑落。
“……”
橘子糖露出一個天真爛漫的微笑:
“好的,謝謝老師�!�
老師松開了手。
橘子糖最后向著駕駛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過身,毫不留戀地走下了校車。
剛一下車,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的一干二凈,只剩一片森冷陰沉。
“他不在哪里。”
看著面前的隊友,橘子糖說。
“……”衛(wèi)城皺起眉頭,“不在?那他能在哪里?”
公交車上只有那么大的一個地方,不在車廂內(nèi),也不在駕駛室上……那他還能在哪兒?
這時,蘇成看向橘子糖,忽然問道:
“那,駕駛室內(nèi)有什么?你看到了嗎?”
橘子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
“……一個紙人。”
什么?
其余幾人都是一怔。
是的,在那塑料隔板內(nèi),駕駛座上坐著一只沒有生命的紙扎人。
灰白色的臉,高高揚起的嘴角,黑色的眼,鮮紅的兩腮,在暗淡的光線下,看起來格外滲人恐怖。
就是它,將他們帶至了那片陰冷恐怖的墳地之中。
而在駕駛室的后視鏡的位置,則搖搖晃晃地掛著一只招財童子。
蘇成沉默下來,似乎若有所思。
“那,我們接下來呢?要做什么?”
田野問。
“還能做什么?”
橘子糖瞥了田野一眼,沒好氣地說。
“當(dāng)然是先完成計劃咯。”
雖然現(xiàn)在溫簡言暫時不知所蹤,但是,根據(jù)隊長能夠掌握的信息,對方現(xiàn)在至少性命無虞,那么,現(xiàn)在留給他們的唯一選項……
就只有繼續(xù)完成他們還沒有完成的事了。
“哦……”田野小心地問,“那……我們的下一步是什么?”
先前在墳地的時候,由于時間和場合的問題,橘子糖并沒有將全部的計劃同他們和盤托出。
所以,他們也只是先跟著做,至于原因是什么,他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jīng)走出了校車附近的區(qū)域。
聽到田野的問題,橘子糖沒有立刻回答,笑了一下,露出森森雪白的牙齒:
“你看,那人是誰?”
不遠(yuǎn)處的前方,隱約能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黃鼠狼?”幾人一怔,驚聲道。
這時,他們才似乎反應(yīng)了過來:“等一下,他剛剛也參加了我們這次的選修課?”
“對�!�
橘子糖聳聳肩,說,“我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做到的,但是,在車上的時候,他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人也在戶外實踐這門課里�!�
“而且,他是組隊行動的�!�
這同樣是溫簡言發(fā)現(xiàn)的。
以社員身份行動的時候,無人知道彼此的身份的,但是,部分人卻照樣也能因此抱團——事實上,在他于食堂中被黃鼠狼他們襲擊的時候,溫簡言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黃鼠狼并非獨自在行動。
當(dāng)時襲擊他的,至少有三個人。
不過,由于這個信息暫時不重要,所以,他不動聲色地將這件事隱藏了下來。
而在校車上的時候,通過觀察黃鼠狼,和他周圍其他人的互動,溫簡言徹底確定了一點:
雖然和沼澤他們鬧掰了,但是,黃鼠狼在社團內(nèi),也絕對是有隊友的。
只不過,這種綁定要薄弱得多。
頂多只是臨時協(xié)議罷了。
不過,在這樣的臨時協(xié)議之中,他們一定是知道彼此的“學(xué)生”身份的,或者,至少也是能夠在“學(xué)生”狀態(tài)時也能彼此聯(lián)絡(luò),一同行動。
所以,溫簡言的計劃實際上很簡單。
——戶外實踐課上盯死這黃鼠狼,通過他,再確認(rèn)他周圍其他人的成員狀況,以及手上的徽章數(shù)量。
社團的確不允許成員內(nèi)斗。
但是……
如果他們摘下徽章,變回正常人類的模樣,那豈不就不能算是“內(nèi)斗”了?
橘子糖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看著天真可愛,但卻莫名某種戾氣,看著令人遍體生寒。
“所以,你猜我們要干什么?”
她活動了一下手指,期待地眨巴著眼,興奮地說:
“當(dāng)然是打劫啦�!�
*
校車內(nèi)一片死寂。
車廂三排的地面上,一只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牟即雍鋈粍恿艘幌隆?br />
溫簡言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已經(jīng)完全消失。
“學(xué)生”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
于是,他準(zhǔn)備離開這些墳土,出去摘徽章了。
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打開布袋,溫簡言就感到自己的身體猛地一晃。
“……!”
車輛似乎再一次開了起來。
“???”
溫簡言藏在袋子里,瞳孔地震。
等一下等一下……怎么車又開起來了�。�!
課都結(jié)束了,這是要去哪�。。�!
溫簡言掙扎著從袋子里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瞄了一圈,確認(rèn)周圍沒有人之后,他這才鬼鬼祟祟地向著車窗外看去。
這一次,車沒有駛出校門,而是在校園內(nèi)行駛著。
過了不到一分鐘,校車就再一次停了下來。
“嘎吱——”
校車的門再次敞開了。
“�。。 �
溫簡言受了驚,一個哆嗦,再次一頭鉆回了袋子里,
黑暗中,隔著布袋,他感受到似乎有人上了車。
破破爛爛的校車發(fā)出震顫,搖搖晃晃。
溫簡言心驚膽戰(zhàn)地等待著。
很快,他感受到,自己所在的布袋子被人搬了起來。
“!”
溫簡言僵在土里,一動不動。
很快,他意識到,自己所在的布袋子正在被人搬下車,并且正在向著不知名的地方運送過去。
“……好重�!�
有人在頭頂交流。
“看來這次收獲不小。”
“太好了,ta會開心的。”
溫簡言縮在袋子里,整個人弱小可憐又無助。
救,救命啊……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大家五一勞動節(jié)快樂啊�。�!
——
感謝在2023-04-30
06:46:42~2023-05-01
21:25: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AL、全球高考究惑、我想上大考官
1個;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天雨、云溪、某位不知名的銀發(fā)攻主
2個;云水、ashil、蘇斂、楓原萬葉、然然、張湘詩、司阿湫、浮夢、洲哲、三片大葉子、24k純愛溫簡言、先試它一試
1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