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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魏曲舟想到什么似的,又問:“前陣子聽人說你綁了個人,就是他?”

    “別說什么綁不綁的。”凌霄現(xiàn)在不愛聽人這么說。

    “白粒叫他江醫(yī)生,他是什么醫(yī)生?”魏曲舟問。

    “心理醫(yī)生�!�

    魏曲舟眼睛看著走到vip休息室角落里坐下,還在密切交談的兩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那天金鳴給他打電話,說工作室年底聚餐,問他來不來。

    魏曲舟奇怪為什么這么早聚餐,離放假還有將近十天。

    金鳴說要提前一個禮拜放假去旅游,當初跟員工承諾的福利,業(yè)績達標了,每年一次出國游。馬上要放春假了,為了不占用大家伙的假期,出國游就直接定在放假前的一個禮拜,回頭再報銷他們各自從塞班島回家的機票,就讓他們直接回家過年了。

    最后聚餐魏曲舟沒去,直到前幾天,他又打電話給金鳴,問到旅游的事,得知所有人都會去,包括白粒。鬼使神差的,他讓金鳴把自己也加上了。

    金鳴為此還奇怪了很久。

    登機后坐下,凌霄問江苜:“你和那個,就喊你江醫(yī)生的人怎么認識的?”

    “他叫白粒�!苯僬f。

    凌霄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想起來了,名字和臉也對上了。就是在婚禮上莫名其妙給了魏曲舟一顆糖,被魏曲舟罵了一頓那個人。他居然是魏曲舟的員工,還認識江苜。

    “你們怎么認識的?”他又問。

    “婚禮上認識的�!�

    “他叫你醫(yī)生,也是你的病人?”

    江苜唔了一聲,扒下眼罩準備睡覺。八點的航班,他們早上六點多就起床了,江苜此時感到有些困意,準備睡一覺補眠。

    凌霄知道自己昨天折騰的太晚,看到江苜倦倦的,要了條毯子給他蓋上,自己也睡了一會兒。

    到了塞班島早就已經(jīng)過了午飯時間,大家伙起的早,幾乎都是在飛機上睡了一路,等出了機場都已是饑腸轆轆。從寒冷的京城到了溫暖如春海島,換下厚重的衣服,穿上輕薄的夏裝,路途的奔波一下子就像衣服一樣被卸掉了。

    他們工作室坐的是七座商務(wù),十來個人,一共來了三輛車。

    凌霄不喜歡跟人擠,讓周助給自己也安排了一輛車來接機。

    分車時江苜招呼白粒來自己這邊,白粒拉著箱子朝他走了過來,魏曲舟也黑著臉一起。

    往后備箱放行李的時候,白粒想伸手去幫魏曲舟。魏曲舟冷冷看了他一眼,說:“我讓你碰了嗎?”

    白粒聞言,有些訕訕的收回手,退到了一邊。

    江苜在一旁看到,忍不住皺起了眉。

    上了車,白粒和江苜凌霄三人一起坐到了最后排。在飛機上睡了幾個小時,這會兒已經(jīng)沒人睡得著了,只覺得餓。

    他們這輛車上四個人,除了白粒,其他都不是會在包里放吃的人。

    白粒拿出一包餅干,遞給江苜。江苜接過說了聲謝謝,打開就吃。凌霄也從江苜手里拿了一塊,塞進嘴里嚼巴,含糊不清得對魏曲舟說:“早知道不跟你們一起了,什么都沒有�!�

    他往常出來旅游哪受過這個罪啊,什么事都有助理,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魏曲舟和他差不多,他也有點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要遭這個罪,越想不通就越煩躁。

    正在這時,身后伸來一只手,拿著一包蜂蜜味的小熊餅干。他一回頭,就看到白粒怯生生的看著他,說:“給,你吃�!�

    “不用。”魏曲舟垂下眼皮,冷聲道。

    那只手有些無措的停在那,也不收回去,過了一會兒輕輕把餅干放到了他的腿上。

    魏曲舟看著那包餅干,心里更煩躁,抓起來狠狠的朝白粒丟了過去,怒道:“你能聽懂人話嗎?”

    餅干好巧不巧的直接砸到了白粒臉上,白粒短促的驚叫一聲捂住臉,低著頭不說話。

    魏曲舟也沒想到扔得那么準,見此一愣,頓在那里。

    江苜猛得抬起頭,眼神如利刃一般看向魏曲舟,說:“你能干點人事嗎?”說完就去看白粒。

    白�?s在那,手死死的捂著臉。

    江苜把他的手拉下來,看到他鼻子已經(jīng)被砸紅了,還好沒流血。

    “你什么時候和他關(guān)系那么好了?”魏曲舟看著江苜問。

    江苜沒理他。

    凌霄在一旁說話了:“曲舟,你今天怎么了?那么大火?”

    “我多大火?有你后院的火大嗎?”魏曲舟反問道。

    “你發(fā)什么瘋?”凌霄皺眉問。

    “你看不出來他們倆關(guān)系好的過分嗎?”魏曲舟懷疑凌霄腦子不好使。

    “他們是純潔的。。�!绷柘鱿胝f純潔的醫(yī)患關(guān)系,但他想到江苜說的保密協(xié)定,于是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純潔個屁�!蔽呵叟瓪鉀_沖道,說完坐回位置上。

    凌霄心想,你知道個屁。

    他對于江苜告訴他白粒是他病人這件事,心里是很高興的。這說明什么?說明保密協(xié)定對自己無效,江苜把他當自己人。

    白粒捂著鼻子,難堪得幾乎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一直到了住處,都沒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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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精評論

    第47章

    因為有魏曲舟這個大老板一起出行,畫魂工作室的此次出行標準整個跟著提升。不僅飛機坐得是頭等艙,連住宿都是租得整棟別墅。

    不過魏曲舟卻沒和工作室的人住在一起,凌霄定了和他們挨著的一套別墅。他們住的這套稍微小一點,只有他和江苜兩個人住,還是有好幾個空余房間,于是凌霄就邀了魏曲舟一塊住進來。

    凌霄又問江苜:“要不要讓白粒也住這邊?”

    江苜想了想,說:“不用了�!�

    凌霄選了一件窗戶臨海的臥室,有大大的落地窗,拉開窗簾外面就直接看到海,睡覺的時候也能聽見海浪聲。

    洗完澡,江苜趴在床上看手機。

    沒多久凌霄就湊了過來,身上帶著剛洗浴后的味道。他把手放到江苜背上,輕聲問:“累嗎?”

    “累�!苯僦浪敫墒裁�,身體忍不住僵硬了。

    “就一次�!绷柘鲚p聲說。

    。。。。。。。

    魏曲舟在房間睡不著,窗外的海浪聲沒能讓他心情平靜,反而更加煩躁異常。

    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工作室的群里有發(fā)房間分配安排。他定的別墅比較大,剛好夠一人一間。

    他查到了白粒的房間,然后換上衣服起身出門買了支藥膏,回來后直接去了隔壁。

    白粒住在二樓,魏曲舟站到白粒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就看到白粒從金鳴的房間出來。

    他還擔心他臉上的傷,沒出息的跑了過來,卻看到他從別人的房間出來。眼前的畫面,像是給了他一個耳光,他的臉瞬間就黑了。

    白�?吹剿参⑽⒁汇�,定住在原地。

    魏曲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剛出來的房間門。冷聲問:“你去他房間干什么?”

    白粒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但是被他周身陰沉的氣壓震懾。仿佛弱小動物面對危險時的反應(yīng),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的站在那。

    在魏曲舟眼里,卻成了心虛的表現(xiàn)。

    魏曲舟不滿他的沉默,一字一句又問了一遍:“你去他房間干什么?”語氣比上次更重。

    “送,送東西�!卑琢?目陌桶突卮�。

    晚上十一點去別的男人房間送東西?還穿著睡衣。魏曲舟嗤笑一聲,道:“送東西還是送自己?”

    他上前一步,聞到白粒身上剛洗過澡的清新的檸檬味,眼珠下睥冷冷的看著他,說:“你就這么賤?自己送上門。”

    白粒心口像挨了一記重拳,他幾乎是用求饒的眼神看著他,聲音帶著被逼急了的細顫:“我,沒有。”

    白天的冷言冷語,加上此時的羞辱,他感覺自己快要站不住了。臉紅了又白,難堪到了極點。他心里著急,話又說不清楚,仍努力為自己辯白:“真的,是,送東西�!�

    “我說了,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魏曲舟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抵到墻上,惡狠狠的低吼。

    白粒后背重重的撞到墻上,很疼,他忍不住短促的驚叫一聲,看了他一眼又飛快的垂下眼皮,顫聲說:“我,不看�!�

    他閉上眼,重復(fù)道:“我不看,你別,不高興�!�

    魏曲舟放開他,沉默了片刻,說:“也別讓我再看見你,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白�?恐鴫�,一言不發(fā)。

    魏曲舟走后,白粒又站了一會兒。接著像條喪家之犬一樣,茫然的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好像有些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許久之后,他才意識到自己該回房。他打開自己的房門,一腳踏進去之后卻是一間幽暗陰沉的房間。他背靠著門板,看著房間內(nèi)的樣子止不住的戰(zhàn)栗。

    他從門板上滑了下來,顫顫巍巍的蹲下來,捂住眼睛,嘴里默念著什么。

    江苜癱軟在床上,所有力氣都被抽空了,聽著耳邊的海浪聲,好像潮水打在自己身上,帶著微小的電流蔓延全身。

    凌霄含著他濕熱的耳垂,說:“我覺得你還能再來一次。”

    江苜推開他,說:“我覺得我不行�!�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我不可以。”

    “自信一點�!�

    “凌霄!”江苜抓住他又蠢蠢欲動的手,說:“你自己說了只一次�!�

    正在兩人拉扯推搡時,江苜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打斷二人。

    江苜推開他,起身去接電話,忽略了凌霄黏在他身上的視線。

    掛完電話,江苜就去了浴室。

    凌霄跟上問:“你要出去?”

    “嗯,白粒那邊有點情況�!苯俅蜷_淋浴沖洗身體,凌霄賴在里面不肯出來,直到江苜要發(fā)火了才把人放了。

    魏曲舟負氣從隔壁回來,剛進房間就收到了微信消息,是助理發(fā)過來的,說了點工作上的事。他回了條信息,準備退出頁面時,突然看到工作室群里的消息。

    最后一條信息顯示是十分鐘前,白粒發(fā)的:“我的可以借給你�!�

    他記得自己出門前,在群里看房間分配時,群里的最后一條消息還停留在下午,組織大家吃飯的時候。

    他點了進去看里面的信息,這幾條消息從時間上看,就是在他換衣服出門的時候發(fā)的。

    金鳴:“,誰的轉(zhuǎn)換插頭借我一下啊?我忘帶了�!�

    張淼:“我有,但是我要用。陰險表情。”

    金鳴:“流汗表情,廢話就不必多說了�!�

    陳青:“剛才大家都在外面,這會兒回來都要充電呢。”

    張淼:“我去門口商店給你買一個,我下午在那看到有賣的。”

    金鳴:“算了,都這么晚了,明天再說吧。”

    陳青:“你手機能堅持嗎?”金鳴:“還有百分之十,不動它可以□□到明天早上�!�

    金鳴:“哭泣表情,本來還想玩兩把吃雞的�!�

    白粒:“我沒出去,我手機充滿了�!�

    白粒:“我的可以借你�!�

    消息到這里就沒了,問題得到解決,群里就沒人再說話了。

    所以白粒剛才真的只是給金鳴送東西,幾乎沒有在他房間里停留,剛出來就被自己撞見了。

    操!魏曲舟罵了句臟話,準備出門去沙灘上靜一靜。剛走到大門口就看到江苜從臥室推門出來,t恤短褲外面套了件外套,看樣子要出門。

    江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魏曲舟從中似乎讀到了責(zé)備和憤怒,有些莫名其妙的皺起了眉。

    江苜連招呼都沒打,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魏曲舟看他出門的方向,看出他要去隔壁。

    他忍不住叫住江苜,問:“大晚上還出去?”

    江苜背影一頓,停下腳步緩緩轉(zhuǎn)身,看著他說:“有人大晚上出去亂發(fā)脾氣,自然要有人大晚上出去收拾殘局�!�

    魏曲舟想到了什么似的,輕笑道:“啊,白粒找你哭訴了?”

    江苜依舊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魏曲舟懶懶的靠在門邊歪著頭,心里不爽,諷刺的話一句接著一句說出口:“你大晚上的剛伺候完凌霄,又跑去安撫白粒。真夠忙的。”

    江苜不理會他話里的尖刺,突然問他:“魏先生,你知道我是什么醫(yī)生嗎?”

    魏曲舟不明所以,說:“凌霄說你是心理醫(yī)生�!�

    江苜言盡于此,站在臺階下看著他,沒再說一句話。

    魏曲舟腦中突然一道白光閃過,站直了身子,有些訝然的看著江苜。

    江苜看到這,冷笑一聲才轉(zhuǎn)身走了。

    江苜陪白粒到凌晨兩點多才回來,一進門就看到魏曲舟坐在客廳,面前還堆了幾個被捏扁的啤酒罐。

    他看了魏曲舟一眼,沒跟他打招呼,準備直接回房。

    “江苜�!蔽呵劢凶∷�,用他的名字,而不是帶著嘲諷的江醫(yī)生。

    江苜停下來看他,等他說話。

    魏曲舟抓了抓頭發(fā),問:“白粒他怎么了?”

    “詳細內(nèi)容我不能告訴你�!苯兕D了頓又問:“你對他說什么了?”

    魏曲舟愣了愣,問:“他沒告訴你?”

    江苜在沙發(fā)上坐下,說:“沒有,他狀態(tài)很糟。我剛才一直在安撫他,但是他沒說都發(fā)生了什么。”

    魏曲舟想了想,嘆了口把當時發(fā)生的情況都告訴了江苜。

    江苜點了點頭,說:“所以你僅僅只是看到他從一個同性同事的房間出來,然后就對他進行了語言羞辱和肢體傷害�!�

    不等魏曲舟回答,江苜眼神凌厲得看著他問:“你憑什么?”

    魏曲舟不語,是啊,他憑什么?憑四年前他們在一起過?

    “他大半夜穿著睡衣跑到別人房間,你讓我怎么想?”

    江苜看了看他和自己身上的短袖和大褲衩,并不覺得比白粒的長袖長褲的睡衣保守。

    他說:“睡衣是睡覺的時候穿的衣服,不是寫著你快來睡我的衣服�!庇终f:“一棟房子里送個充電器,難道他還得穿上三件式西裝啊?”

    魏曲舟頓時被他說的啞口無言,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

    江苜沒再繼續(xù)刺激他,只是說:“拋去醫(yī)生的身份,作為一個普通人,我也想請求你,不要再刺激他�!�

    魏曲舟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了。他現(xiàn)在還好嗎?”

    “嗯,已經(jīng)睡了。”江苜看了看墻上掛著的時鐘,已經(jīng)這么晚了。

    “他。。。”魏曲舟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說:“算了,你早點休息吧。”

    江苜回房換上睡衣,上床休息。

    凌霄也放下電腦,從背后摟住了他,說:“出診回來了?”

    江苜唔了一聲,整個人被后背寬闊結(jié)實的懷抱環(huán)住。

    凌霄嘆了口氣,說:“早知道就不跟他們一起出來了�!�

    江苜沒回答,閉上眼陷入睡眠,亂七八糟的塞班島第一天,終于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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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8章

    第二天,魏曲舟和他們工作室的人要去玩海上項目,臨行前來邀請凌霄和江苜一起。

    江苜昨晚被凌霄折騰,然后又去安撫白粒,睡得晚,沒什么精神和體力。他不去,凌霄也沒去。比起跟一大群不熟的人去玩,他還是比較樂意和江苜待在一處。

    房子臨海,屋后就是一望無際的沙灘。

    “明天帶你去潛水�!绷柘鑫顼埡蠛徒僭谏碁┥下剑瑔査�:“會游泳嗎?”

    “會。”江苜答,他小時候經(jīng)常下水撈魚捉蝦,水性還是不錯的。

    江苜穿著t恤和短褲,瞇眼伸展在溫暖的海島上。海風(fēng)輕拂,他感覺自己像一只舒展的水母,江苜伸了個懶腰,然后突然向遠處喊了一聲:“白粒。”

    凌霄看過去,白粒一個人坐在樹下的臺上看著海面發(fā)呆。

    “江醫(yī)生�!甭牭浇俚慕新�,白粒從臺上跳下走了過來。

    “怎么沒跟同事去玩?”江苜問他。

    “怕水�!卑琢2缓靡馑嫉�:“不會,游泳�!�

    “想學(xué)嗎?”江苜又問。

    白粒搖搖頭,江苜不勉強,看著海面說:“不學(xué)也行,看看海也挺好。”

    “你喝,椰子嗎?”白粒問他,指了指旁邊的小商店,那里賣零食飲料和椰子。

    白粒說:“我,請你”又看了看凌霄,補了一個字:“們�!�

    凌霄:“。。。。。。”

    第一次這么明白的被人順道請客的凌少爺,頗是無語。

    “好啊,謝謝。”江苜笑了笑說。

    白粒高興得小跑著去了那個小店,凌霄看著他的背影,問江苜:“他是什么問題��?”

    問完之后,他也沒指望江苜會回答。

    江苜果然沒說話,看著白粒在小商店那和老板艱難的交流,然后捧回了三個青椰子。

    椰子水清甜可口,沁人心脾,一口下去陽光都變得更可愛了。

    三人在海邊逗留了許久,眼看就到了五點。

    午飯吃的晚,倒是不餓。

    凌霄看了看時間說:“晚飯在游艇上吃吧,看落日。”

    “游艇?”江苜愣了愣。

    “嗯,我租了游艇出海,叫上魏曲舟工作室那幫人一起,往后還要接觸好幾天呢,熟悉一下�!�

    “一起來吧”江苜邀請白粒。

    白粒似是很猶豫,說:“我,不去了。”

    “怎么了?”江苜不解。

    “怕,怕水。”白粒解釋道。

    “是怕水嗎?”江苜問,語氣重音放在“是”字上。

    白粒點點頭。

    江苜看著他,沉默不語。

    和白粒分別之后,江苜若有所思,對凌霄道:“能不叫魏曲舟嗎?”

    “怎么了?”凌霄疑惑。

    江苜仰頭,說:“煩他�!�

    “恐怕不行,畢竟他工作室的人都去呢�!绷柘鲇终f:“你煩他就甭搭理他就行了。”

    魏曲舟工作室都是熱情開朗的年輕人,直接把晚餐變成了海上派對。

    落日熔金,夕陽把海面和云層涂成金黃,游艇上歡聲笑語不斷。吃完大餐,夜幕降臨,大多數(shù)人都聚在艙內(nèi)喝酒,玩游戲,甲板上還有幾人在臨風(fēng)談笑。

    江苜拿了杯酒到甲板上,俯瞰船頭激起的飛沫,又望望天上閃耀的星群。閃閃的繁星猶如從幕布的洞口和裂縫里穿透出來的燈光,其情形難以用筆墨描述。

    江苜感覺有一個人走了過來,站在他身后。

    “江教授�!�

    江苜回頭,透過被海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看到魏曲舟站在燈光下。

    甲板上空的燈光太強烈,仿若給他們兩人身上灑滿了銀光。

    魏曲舟年齡和凌霄差不多大,卻比凌霄多了一份穩(wěn)重和溫和。只是想起第一次見面,他和白粒在一起的場景,江苜對他感覺總不好。

    江苜心想,刻板印象果然不好消除。

    “你真是心理醫(yī)生?”

    “嗯,怎么?您有��?”江苜把頭轉(zhuǎn)回來,看向船頭,看海面是如何被劈開。

    魏曲舟聽了這話倒是沒有生氣,他顯然有更在意的事要問�!澳隳翘鞛槭裁匆o白粒留名片?”

    “想當他的金主�!苯儆媚翘炻牭剿f的話懟他。

    “。。。。。�!蔽呵郾灰艘幌�,耐著性子問:“你是不是那時候就看出他,有什么不對?”

    “還不夠明顯嗎?眼神躲閃,動作僵硬,態(tài)度回避,精神緊張,倉皇失措�!苯俸攘丝诰�,問:“你沒看出來?”

    “他性格本來就膽小內(nèi)向。”

    江苜搖搖頭:“這不是一回事�!币矝]解釋怎么不是一回事,又問:“他前幾年發(fā)生了什么事?”

    “前幾年,他出國了�!�

    當初白粒突然不告而別,他找到他家里。白粒的父母跟他說,白粒出國讀書了。他問為白粒父母為什么去的這么突然,為什么沒跟他說一聲。當時他們臨近高考,白粒走得確實不合常理。

    白粒父母閃爍其詞,魏曲舟聽那大概意思,是出國的事早就開始辦了,而他卻從來沒有聽白粒提起過。

    魏曲舟還從他父母的話中琢磨出了一點別的意思,好像他們是知道他和白粒的事的。還說了一些讓他看開些的話,白粒出國是他自己做的決定,沒告訴他,似乎是怕被他纏著走不了。

    魏曲舟不信白粒走得一聲不響,事后也找了他很久,可是就是一點音訊都沒有。直到過了很久,才終于死了心。

    “出國?”江苜想了想,否定:“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

    “這是他第一次出國,護照還是我托出入境工作的老同學(xué)幫他加急辦的。而且。。。”江苜頓了頓。

    “而且什么?”魏曲舟看向他。

    “而且我注意到他英文很一般,口語更是不行。我不知道他是去哪個國家留學(xué)的,但是英文作為第一通用語言,也不該差成這樣。”

    魏曲舟倒沒注意這一點,不過他從和白粒重逢之后,就覺得這個人身上處處都是疑點。此時聽江苜這么一說,心里疑惑更甚。

    “怎么會呢。。。”

    “你們沒聊過分開這幾年的事嗎?”

    “沒有,我問他,他不說。”魏曲舟有些失神,看著虛無的夜空沉默了良久。

    時隔數(shù)年,魏曲舟站在甲板上,任風(fēng)吹亂他的頭發(fā),再回想起當年的事,千瘡百孔的心也跟著顫抖不已。直到這時魏曲舟突然有了一個特別可怕的猜測,當年的事是有隱情的。

    白粒并非他所想的那樣為了前程拋下他,連一句話都吝嗇留下。

    可是,這其中的隱情到底是什么呢?

    這時,凌霄出來尋江苜,看到正在說話的兩人,走過來道:“聊啥呢?”

    江苜轉(zhuǎn)頭看著海面沒說話。

    魏曲舟說:“跟江教授咨詢點問題,我先進去了。”說完就失魂落魄的回了艙內(nèi)。

    江苜貪看海上夜景,多喝了兩杯酒,被風(fēng)一吹,發(fā)散得特別快。從擺渡船上下來時,整個人走路已經(jīng)開始搖晃了。

    凌霄半扶半攬把他弄回房間,伺候著他洗漱。躺到床上時,他幾乎已經(jīng)人事不知了。

    江苜的睡姿很好,睡著了幾乎一整夜都不動,喝了酒之后又尤其乖順。

    凌霄不怎么困,很想逗逗他,就拿手指戳他的臉。江苜被他戳得煩了,就皺眉嘟囔兩聲,眼睛都不睜。

    惹得凌霄玩心大起,捏住他的鼻子。果然沒一會兒,江苜睜開眼,恨恨得看著他。但是染了醉意的目光,怎么看都是軟的,更像是委屈。

    “你干什么呀?”江苜揮開他的手。

    “我睡不著�!�

    “可是我想睡了呀�!�

    “不準睡�!�

    “你這個人,怎么不講理?”

    月光灑進屋里,給室內(nèi)罩上了一層輕柔的白紗。所有的一切,人、目光、聲音,都有一種繾綣的柔軟感。

    江苜揉了揉眼睛,又說:“你別鬧了�!�

    凌霄見他困得厲害,也不忍心再折騰了。可是月光下的江苜太好看,特別是因說話一張一合的嘴唇,看起來很軟。

    眼看江苜又要睡著了,凌霄控制不住把拇指輕輕摁上他的嘴唇。

    凌霄本來對接吻這個事沒什么太大的執(zhí)念,有時候作為調(diào)劑,有時候是為了安撫對方,他以前也偶爾會和床伴接吻。

    他曾經(jīng)也親過江苜,但是直接被他咬了一口,要不是他退的快,估計舌頭都斷了。

    可今天江苜難得的和軟,醉意朦朧之下,嘴唇也比平時更滟瀲紅潤,引得他動情的親了上去。

    江苜半睡半醒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任他在自己嘴里為所欲為,甚至還發(fā)出了細弱困惑的□□。

    凌霄從不知道接吻居然是件感覺這么好的事,兩人唇齒糾纏在一起,閉眼盡是對方的鼻息和味道。無比纏綿,又無比親密,和做愛比起來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滿足。

    雙唇分開之后,江苜大口的呼吸著,眼睛迷離又茫然的看著凌霄。

    凌霄覺得自己要瘋了,要爆炸了。

    因為一個吻,凌霄覺得自己又變得貪心了一點。以前他只想要江苜在他身邊就好,哪怕是厭惡他、恨他。

    可是現(xiàn)在他突然不滿足于此了,他想以后都能看到江苜此時的樣子,不僅僅在酒醉之后的偶然流露。

    第二天,江苜按原定計劃被凌霄帶去潛水。

    因為他是第一次深潛,所以到了地方光是給他講解潛水知識,注意事項,以及練習(xí)就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此間,凌霄一直在一旁耐心陪著他,一點不耐煩的感覺都沒有。

    終于換上裝備之后,兩人一起下水,江苜第一次深潛,感覺很是新奇。

    凌霄牽著他的手,陪他看珊瑚,看小魚,不離他左右,仿佛有十足的耐心。

    過了不知多久,凌霄突然拉住他,指了指兩人身后的氧氣罐,又指了指上面。

    江苜知道他意思是氧氣快耗完了,該上去了。江苜點點頭,和他一起向上潛。

    突然他頓了一下,好像被什么東西扯住了一樣上不去。他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被看不見的東西纏住了。

    凌霄也察覺到了,他俯身游過去,在他腳邊拉扯著什么。

    江苜這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大團廢棄的魚線。

    魚線應(yīng)該是順著海下的暗流被推過來的,的另一端早就被死死的卡在海底的石頭縫中,而漂浮在水里的則牢牢的纏住了江苜的腳。他掙了幾下,完全掙不開。

    纏住他的魚線不止一條,而是好幾根,已經(jīng)成了死結(jié)。海釣用的魚線極為堅韌,一根就能勾起數(shù)十斤的大魚,更何況被好幾根纏住。

    情況一下子變得十分危機,弄不好就要葬身海底。

    氧氣即將耗盡,江苜已經(jīng)感覺現(xiàn)在能呼吸到的氧氣變得很稀薄了。

    凌霄還在盡力的拉扯著魚線,但是死結(jié)解不開,靠人力又根本沒有辦法扯斷。

    凌霄與魚線搏斗了一會兒,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zhuǎn)身游開了。

    江苜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時說不上是什么心情。

    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

    他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他不能就這么交代在這里,想到這,江苜憋著氣自己動手去結(jié)魚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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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這時一團陰影罩了過來,是去而復(fù)返的凌霄。他推開江苜,用手里的東西去割魚線。

    江苜凝神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蚌殼。死去的蚌沉在海底,在海水日積月累的撫摸下,邊緣變得纖薄鋒利。

    此時氧氣瓶里的氧氣已經(jīng)耗盡,江苜已經(jīng)開始有窒息的感覺了,他看凌霄的臉也通紅,看來情況比他好不了多少。

    他沖凌霄搖搖頭,指指上空,讓他不要管自己了,趕緊上去。

    凌霄卻不理會他,奮力的用蚌殼去割魚線。堅韌的魚線和鋒利的蚌殼割破了他的手,血液在水中蔓延開。

    呼吸越來越困難,在一片紅色中,他幾乎要失去意識。

    正在這時,腳上一松,魚線被盡數(shù)割斷了。凌霄一手拉著他,兩人奮力往海面上浮起。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破水而出,兩人摘下呼吸罩,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諝怏E然涌入,江苜只感覺肺都要炸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凌霄一手圈著他的腰,一邊向岸邊游去,一直到了岸上才松開手。

    凌霄的情況顯然比他更嚴重,到了最后完全是靠求生的意志才浮上來的,可即使在那種情況下,凌霄也沒有想過要放開他。

    直到處理傷口的時候,江苜才知道他手上的傷口有多深,狹長的傷口布滿了兩只手,看起來十分嚇人。

    說不震顫是假的,凌霄又救了他一次。

    江苜第一感覺居然是,凌霄真的是命好。他要什么有什么,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哪怕是做下了錯事想彌補,老天都毫不吝嗇得接二連三給他機會。

    江苜活了快三十年,不能算一帆風(fēng)順,平安無虞。但是也沒有這些天險象環(huán)生,兩次和死神擦肩而過,而偏偏兩次都被凌霄救下。

    憑凌霄對他做下的那些事,憑他對凌霄的厭惡程度,如果不是這樣以命相救,江苜也想不出還有什么能讓他原諒凌霄了。

    怎么能有人這么好命?他看著凌霄的背影,感慨中夾雜著一絲惡毒的嫉妒。

    而當凌霄舉著包滿紗布的雙手回頭看他,對他笑了一下之后。

    那絲見不得光的惡毒,像陰森的鬼魂被灼陽照了一下,撕拉一聲化作煙霧不見了。

    算了,那我就不恨你了吧。

    吃飯的時候,凌霄的手連勺子都拿不起。

    江苜看著他滿是紗布的雙手,沒說什么,舀了粥喂給他。

    最難的是洗澡的時候,偏偏凌霄傷的是手,完全沾不得水。

    “你進來幫我洗�!绷柘雠e著兩只被包的像粽子一樣的手,理所當然的說道。

    “。。。。。。”

    江苜在心里想著其他可能性,最后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別的辦法。

    到了浴室,站在淋浴下,兩人面面相覷。

    赤裸裸的凌霄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洗澡不脫衣服嗎?”

    “你洗,又不是我洗�!苯俅蜷_淋浴頭,調(diào)好水溫后往凌霄身上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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