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門的聲音打開,然后又關(guān)閉。
屋子里好像多了一個人的腳步聲。
我愣住了,聽見裴銳遠敲了敲我的房間的門。
「我可以進來嗎?悠悠�!�
門打開后,我聞到了那股惡心的香水味。
他的身后跟著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生。
「悠悠,我有事要和你說。」
我看著他身后那雙怯生生的眼睛,瞬間就惱火了。
「裴銳遠,讓她出去再和我說話�!�
誰允許他將外人領(lǐng)進來了?!
他沒有惱怒,反而平靜地看著我發(fā)火,而他身后的那個女學(xué)生也躲在身后,一副「我好委屈」的樣子。
「悠悠,你先冷靜一下�!�
他將門關(guān)上了。
然后將那個女學(xué)生領(lǐng)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開門的時候,他正坐在客廳。
而他讓那個女學(xué)生睡他的房間?!
「悠悠,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完可以嗎?」
「裴銳遠,首先,這是我們的家。不要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往家里領(lǐng)�!�
「悠悠,你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
我聽到他的話氣笑了,「那你尊重過我嗎?你把小三領(lǐng)回來讓我尊重她?你是不是要納個妾讓我伺候她?」
裴銳遠那雙眼眸好像能洞悉我所有情緒一樣。
他看著我。
等我發(fā)泄完,和我說:
明酒的家里被前段時間發(fā)的洪水淹了,她暫時無處可去,只能暫時居住在這里。
之后找到合適的地方就會搬出去。
她只是他資助的一個貧困生,并不是我想的那種關(guān)系。
明酒躲在屋子里不敢出來,只是聽著我們說話。
我把一張黑卡甩在裴銳遠的臉上,「沒地方住,我請她好不好�。课矣绣X,拿卡滾出去住�!�
鋒利的銀行卡在裴銳遠的臉上留下一條血痕。
他垂眸看著那張銀行卡,「悠悠,她的情況你知道,家里很窮,被賣到了山區(qū),死里逃生出來的�!�
「但是她很勤奮,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學(xué)。」
「不是我把她賣到山區(qū)的,少在我這裝慘�!�
他撿起那張黑卡,摩挲著卡的邊緣,試探地和我說:「她說想以后跟著我學(xué)習(xí),正好今年研究生考試就快到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震驚了。
「裴銳遠,你是不是瘋了�!�
「做你研究生干嘛啊?做你二奶多好��!」
「你要是圣母心泛濫,多去給福利院捐點錢,多去給病人看看病,不至于浪費在一個野雞身上。」
裴銳遠沒有生氣,倒了一杯冰水企圖給我消火氣。
「悠悠,你我錦衣玉食,想要的都能得到。但是還有很多人身在井隅,心向星空。她比我的很多學(xué)生都努力,我想要給她一個機會�!�
「努力?努力爬上你的床嗎?」我怒不可遏,將冰水連同杯子砸在了裴銳遠的臉上。
「你要不要臉,你的學(xué)生是國內(nèi)幾百萬人中篩出來的,他們的努力,和一個野雞學(xué)校的學(xué)生比,你跟我說她比他們努力?她英語會說幾個詞?讀過多少書?研究生?她也配!」
裴銳遠拿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掉了臉上的水,還有夾雜著的血液。
「悠悠,不要用你的長處去比別人的短處。」
他總是這樣,語氣平靜,但卻總能讓人氣得跳腳。
他越是漫不經(jīng)心,越顯得不在乎。
「你敢把她招進來,我就去舉報你�!�
「隨便你�!�
似乎他真的覺得明酒有那個實力做他的學(xué)生。
「裴銳遠,我最后說一次,你不許把她招進來做你的學(xué)生,聽懂了嗎?」
他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