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謝禹:「……」
謝禹進屋時,我正氣定神閑地啃著一只雞腿。
謝禹上前輕掐我油油的下巴:「你真把這里當你家了?」
「我既然跟了王爺,這王府自然就是我的家�!�
「你不怕本王?」
惡名在外,想來之前那些姑娘跟謝禹獨處一室時,都嚇得瑟瑟發(fā)抖。
我大概是最鎮(zhèn)定松弛的一個。
「為何要怕?」
死過一回的人,膽子自然大。
我掰開另一個雞腿:「吃嗎?我烤的雞沒有人不喜歡�!�
深夜,沒有人能拒絕一只香噴噴熱乎乎的烤雞。
謝禹喉結滾了滾,把我的手推開:「本王不吃。」
口是心非,但我不勉強他。
我起身,攬住他的脖子,嬌聲道:
「王爺,妾身吃飽了,現(xiàn)在有的是力氣,一會兒你想讓我多大聲,我就多大聲�!�
謝禹的耳朵在我眼前紅了,緊接著我脖子一緊,他掐住了我:
「宋家三小姐,為人木訥呆愣,你在本王面前裝什么?」
「兔子急了都得學會咬人,妾為了求生,自然也該學會如何取悅王爺。
「妾身需要王爺?shù)谋幼o,王爺也需要一個聰明的女人配合做戲�!�
我湊到他耳邊,直擊他最核心的利益:
「太子一黨如日中天,王爺如果不想重蹈昔日賢王殿下的覆轍,自然要避其鋒芒。」
兩年前,以賢德美名著稱的賢王被太子潑盡臟水,最終自縊。
賢王一死,這朝中的皇子只剩下太子謝輝和宸王謝禹。
皇帝年老病重,皇位之爭已是箭在弦上。
謝禹在這場暗流洶涌的奪位之爭中靠著荒唐的惡名一直隱身。
其實他才是皇帝最看重的皇子。
謝禹的生母是先皇后,血統(tǒng)純正,背后的母族勢力也極為雄厚。
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皇帝出于對先皇后的愧疚,一直驕縱著謝禹。
無論謝禹做出怎樣出格的事,皇帝都能為他輕輕掩過。
占著此等優(yōu)勢的謝禹,本該是太子一黨的眼中釘。
但這些年,謝禹靠著紈绔行徑,硬生生從奪位之爭中隱去了威脅。
他想坐山觀虎斗,坐享漁翁之利。
前世他便是等著太子斗倒賢王后,再起兵以正義之名收割太子一黨,最終皇位到手。
如今的謝禹,還處在蟄伏期。
他想要什么,我就給他什么。
「哎呀!王爺扯妾身衣服做什么?輕些!」
我忽然夸張又矯揉造作地喊起來。
謝禹察覺我的意圖,震驚地看著我:「……你這種女人,本王還是第一次見!」
我不顧廉恥地鉤住他的腰帶,嬌聲挑釁:
「聽聞王爺夜夜笙歌,到了妾這里,到底行不行啊?」
謝禹眼神一暗,將我一把抱起摔在床上的軟被上,欺身而上。
這一晚,我嗓子都喊啞了。
其中三分演,七分真——謝禹真的弄疼我了。
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宸王殿下,卻像只初出茅廬的野獸一般只會用蠻力。
門外的陶嬤嬤忍不住捂了捂耳朵,對著一起守門的兩個丫鬟說:
「王爺今夜怎么動起真格來了?」
兩個小丫鬟臉都聽紅了。
9
第二日一早,我在精疲力盡的昏睡中忽然感到一絲甘泉流入口中。
我猛地驚醒,謝禹正握著茶杯給我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