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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賀蘭瓷想據(jù)理力爭一下:“誰說的!我騙蕭南洵的時候,我覺得我演得挺像的,之前只是有些害怕罷了……”

    她當即雙目一垂,便露出了個神色凄然的表情,甚至還配合著咬了咬唇,是真的顯出了幾分悲傷之色。

    陸無憂頓了頓,微微移開視線道:“別勾引我了�!�

    賀蘭瓷:“……”

    陸無憂又道:“而且多少會有風險。”

    “你同僚不是也會有風險?”她很認真道,“沿路我看到?jīng)Q堤后流離失所的災民了,也不想只是坐等著,既然來了,若是能幫你做點什么,也算不虛此行。

    而且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在青州的模樣,現(xiàn)下只是跟你熟悉了而已,不太熟自也看不出我所思所想……”

    賀蘭瓷試圖說服他,“要是能多少吐出些銀子賑災的話……我姑父都被革職了,戶部也變天了,應該也拿不出多少……”

    陸無憂靜靜看了她一會,突然伸手撩著她的發(fā),笑起來道:“總覺得,你這三個月好像變了一些�!�

    賀蘭瓷道:“因為一個人沒事情做吧,就只能胡思亂想。其實……我還有點擔心你覺得我不該來�!�

    “我確實擔心,但不會阻止你來,只要你想,就什么時候都能來�!�

    他唇瓣翕動片刻,道:“所以除了擔心我,這三個月,你多少有一點想我么?”

    賀蘭瓷面頰微燥,說實話,她爹外出公干半年回來,兩人見面也不會說什么想不想,總覺得過于親昵的情感表達有些羞恥。

    比如像她表姐姚千雪和未婚夫宋齊川那樣。

    靜下心來,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陸無憂的模樣,和分別前大抵沒什么區(qū)別,還是氣質清雅無雙,面龐清俊,一雙桃花眼隨時隨地撩撥心緒,凝望時含情脈脈。

    她認真看了他一會,點了點頭,然后有些不太熟練道:“你是不是……瘦了?”

    話音未落,陸無憂已經(jīng)再次按住她的肩膀吻了下來,眉目間俱是笑意。

    賀蘭瓷沒有預料,眼瞳睜大了一瞬。

    接著便聽見陸無憂低著聲音,在她唇齒間呢喃道:“確實是瘦了……估計是餓的�!�

    這次不光是親,陸無憂的手指也按著她的腰身輕微撫?弄起來,賀蘭瓷軟了腰,不由后撤,抵上桌面,但陸無憂的力氣太大,以至于賀蘭瓷還沒注意,只聽「哐當」一聲。

    剛才還好好的桌臺已經(jīng)傾倒向一側,胭脂盒嘩啦啦又掉了一地。

    賀蘭瓷驚呼了一聲,又被陸無憂拖過來接著親,很快她便忘記了那張桌子。

    這廂房里外兩間,隔著屏風,陸無憂摟著她一邊親一邊往里移動。

    不一會,不知是誰的腳絆到了,「轟隆」一聲過后,那漆紅木繪著美人圖的四折屏風便也倒在了地上,賀蘭瓷下意識想扶,但陸無憂的手追得更快,按著她的腕,抵到一側矮柜上接著親。

    唇舌糾?纏出的水聲清晰分明。

    賀蘭瓷腰抵著柜沿,后脊貼上墻,面頰上全是要醉不醉的酡色,唇間幾乎能牽連下銀絲,胸?脯起伏,被陸無憂緊壓著,要呼吸不上來,不知不覺間衣帶也散了。

    抓著陸無憂的衣襟,賀蘭瓷隨手把他的外衫也扯散開。

    陸無憂便也更加不客氣了。

    賀蘭瓷嗚咽著擠出聲音:“你手……好涼�!�

    陸無憂輾轉在她唇齒間,喘著氣道:“那我熱一下�!�

    貼在她腰腹,甚至往上逡巡的手掌逐漸變得溫暖,甚至有些燙人。

    兩人也從矮柜旁再度移動過去,直到陸無憂和她一直親著,跌跌撞撞地倒在了里間的榻上,腳步踉蹌間又不知帶倒了什么。

    賀蘭瓷本想在意一下,但陸無憂實在太不給她余地,連里衣都散了。

    他松開她的唇,埋首而下。

    賀蘭瓷不由揪緊了身下的褥單,鼻音若泣。

    “咚、咚……”

    有人敲響了此間的門。

    紫竹平板的聲音響起道:“那人正在原地打滾,屬下不知如何是好。”

    陸無憂:“……”

    賀蘭瓷:“……”

    她倏然清醒過來,想起這是在哪里,連忙把衣襟重新合上。

    陸無憂還想繼續(xù),但見賀蘭瓷震驚著神情,手腳麻利迅速系好衣帶,甚至下床去把倒下的屏風扶起來,他只好神色忍耐地按了下額頭,片刻后道:“我一會出去�!�

    紫竹應聲又退走了。

    陸無憂道:“想讓他去掃茅廁了。”

    賀蘭瓷低首道:“那個……他一路幫了我不少呢。”

    陸無憂原本在屈膝整著自己的衣衫,不由抬頭似笑非笑道:“你這么說,我更想讓他去掃茅廁了。”

    賀蘭瓷道:“你正常點!”

    陸無憂輕吁了一口氣,下床道:“果然不是真想我�!�

    賀蘭瓷語氣不善道:“我可是辛辛苦苦跑到益州來的!”

    陸無憂道:“都不想玩弄我�!�

    賀蘭瓷:“……”

    這話題沒法繼續(xù)下去了。

    賀蘭瓷敷衍著道:“回頭再說吧,這里……不太適合。”

    陸無憂也點頭道:“算了,我要一次肯定不夠,回頭你回楚府,叫人看出端倪了也不好�!彼D了頓道,“反正這么久也忍下來了�!�

    賀蘭瓷:“……”

    她終于沒管陸無憂說什么,扶起桌子擺好胭脂盒等等,又撿起匕首,才拉開門準備走出去,臨出門前想起:“那個,約我來此的人你知道是誰嗎?被他看到你……沒關系嗎?”

    陸無憂跟在她后面,渾不在意道:“濟王妃不成器的侄兒罷了,因為爹死得早,濟王妃把他當干兒子養(yǎng),一貫欺男霸女,沒想到主意敢打到你身上來,不過沒關系,我去嚇唬他一下�!�

    很快賀蘭瓷就知道陸無憂是怎么嚇唬的了。

    這位一貫風度翩翩的溫潤公子臉上帶著極為溫柔卻又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手里拿了柄飛刀在指間轉著道:“怎么辦好呢,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對方還嚷嚷著道:“陸無憂,你快把我放了!要是我姑母知道了,一定饒不了……”

    陸無憂越發(fā)笑得溫柔了:“對的,所以可不能讓她知道�!�

    他略微彎腰,冷冰冰的刀身在對方臉頰上輕拍著,隨后劃下一道血痕:“那把你殺了,不就行了�!�

    對方捂著臉頰,瑟縮道:“你敢!這、這是殺人,你就不怕……”

    鋪天蓋地的壓迫感涌來。

    緊接著是一層更加森冷無形的殺意,和他臉上面具似的笑容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令人下意識生出恐懼,好像接下來他真的會做出什么很恐怖的事情來!

    然而陸無憂語氣更加溫文道:“我可是個死人,就算懷疑,也懷疑不到我身上……”

    “那、那還有其他人知道我今夜……”

    陸無憂看著他,仿佛已經(jīng)在看著一個死人,甚至透出幾分居高臨下來。

    “那就全部殺完,不就沒有人知道了。”

    他說「殺」時,口氣輕松的像是吃飯喝水。

    陡然間,戾氣叢生!

    陸無憂的飛刀調轉刀口,瞬間而下,扎在了對方大腿上。

    血飛濺而出。

    劇痛驟然襲來。

    可陸無憂臉上依舊維持著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的笑容。

    對方慘叫一聲,痛得眼淚鼻涕直流,大聲嚎哭道:“救命!救命!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求求你我絕對不會把今晚發(fā)生的事情說出去,求求你……饒命��!”

    賀蘭瓷躲在外面看,嘆為觀止,感覺果然學無止境,她還可以再進步。

    陸無憂已經(jīng)出來,有些嫌棄地用帕子擦著沾了血的手指,道:“我還對他用了些別的手段,總之他心甘情愿,便無法反抗我,不然大抵是自尋死路。當然留著他或許有用�!�

    賀蘭瓷好奇道:“什么手段?”

    陸無憂抬眼看她道:“是比較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我也很少用,我平時……”他反應過來,“你都不怕了嗎?”

    他本來都不想讓她看,誰料賀蘭瓷自己想看。

    賀蘭瓷道:“我也扎過李廷,而且……我尸體都見過許多了,沒什么可怕的�!�

    陸無憂動唇道:“你什么時候見的尸體?”

    賀蘭瓷跟他都說了。

    陸無憂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一陣,才用拭凈的手指捏了一把她的臉蛋道:“總覺得你這種接受能力也挺可怕的�!�

    賀蘭瓷扯著他的手:“嗯?”

    作者有話要說:瓷瓷心大在方方面面。

    咳,某人確實是在瀉火呢(?

    評論區(qū)發(fā)100個紅包給日漸學壞的瓷瓷。

    感謝吃貨貓、橘雀、宋云笙、Shiningstar123、二爺?shù)氖至駨�,和蛋撻好吃呀、小謝小謝甭說謝謝、La、是飄君呀!

    Shiningstar123、拾貳、※MAMORU※、Antares、的地雷。

    第64章

    六?四章

    一番折騰下來,已將近快過子時。

    賀蘭瓷也得準備回去了,只是她看著帶出門的那疊黃紙,猶豫了一下,畢竟是花錢買的,直接扔了好像有些可惜。

    陸無憂見到,眸光閃了閃道:“給我準備的?”

    賀蘭瓷略微有點尷尬:“不然不好找借口出來。”似乎是不太吉利。

    誰料,陸無憂毫不在意道:“那就現(xiàn)在燒給我好了,當是提前預存在閻王那的,將來遲早用得著�!�

    賀蘭瓷微驚道:“你還挺想得開�!�

    陸無憂隨意道:“生死有命,又不是我嚷嚷著「不想死」,就能長生不老的,沒那么多避諱�!�

    因為本就是拿來燒的,黃紙被火折子點燃,燒得飛快,陸無憂不知哪弄來個小炭盆,賀蘭瓷便一刀一刀拆開往里丟。

    火光灼灼燃在地上,也映著兩人的面孔。

    大晚上的,其實挺嚇人的。

    然而賀蘭瓷卻一下想起當初在郊祀時兩人消滅罪證的場景,好像也是這樣,隔著炭盆,靜謐地對望,與眼前畫面如出一轍,只是當時他們還談不上多熟悉,氣氛也有些尷尬。

    現(xiàn)在想來,已經(jīng)仿佛上輩子的事情。

    賀蘭瓷想著,不由彎起唇角,流露出些笑意。

    陸無憂拿火鉗戳著黃紙,抬眼看她道:“給我燒紙,這么快樂么?”

    賀蘭瓷收斂了一點,遲疑道:“要不……也給我燒點。”

    陸無憂道:“那倒是不必,給誰不一樣,我總不能到下面了,還能苛待你�!�

    ……能說點陽間話嗎?

    陸無憂又想起什么:“你母親是已經(jīng)過世了嗎?要不順便……”

    賀蘭瓷點頭,又搖頭道:“我爹每年清明都會去祭拜她,這些應該也都不缺�!�

    這是她爹公務再忙時也一定記得的事情。

    只是她娘走得匆忙,最終連畫像都沒留下一副。

    又過了一會,賀蘭瓷忽然緩聲道,“都說她也生得很美,只可惜我無緣見到�!�

    陸無憂松了下拿火鉗的手道:“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沒說清楚,但賀蘭瓷知道他在問什么。

    “大概從我有記憶開始,她就不在了。”賀蘭瓷聲音很輕,“小時候不懂事,還會問我爹,為什么別人有娘親,我沒有。后來就不問了,只是仍有些羨慕�!彼滞nD了一會,“你娘親是個什么樣的人?”

    陸無憂接口道:“是個很快樂的人,大概也沒什么煩惱,未靈小時候還挺安靜,都是和她待久了才變成這樣,連愛好都如出一轍。

    賀蘭瓷不由道:“能比你話還多嗎?”

    陸無憂斜睨她:“這不是就對你?在別人面前我又不能這么胡言亂語說�!�

    賀蘭瓷默了默,想說他以前話就挺多的。

    不過她又笑了笑,總覺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放松。

    “還是有點羨慕你……”

    陸無憂抖了下肩道:“別羨慕了,以后盡量補給你就是了�!�

    賀蘭瓷疑惑:“嗯?”

    “家中話多的熱鬧�!标憻o憂笑了聲道,“別的不說,這個肯定能滿足你�!�

    賀蘭瓷:“……”

    也不能說完全不感動吧……

    恍然回神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和陸無憂聊一些以前幾乎不會提到的事情。

    子夜里安靜極了,燃燒聲都清晰分明。

    黃紙也燒了大半。

    在這樣的深夜里,似乎多說些真心話也是可以被允許的。

    “其實……”賀蘭瓷更輕聲地開口道,“能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

    陸無憂眼眸飛快地掃過她,又垂下道:“你怎么又在勾引我�!�

    賀蘭瓷無語道:“你也太容易被勾引了吧�!�

    陸無憂道:“你對自己的長相沒點了解么?”

    賀蘭瓷猶豫道:“但你以前也沒有,我以為你對我的臉……”

    “我又不是瞎,只是以前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罷了。”

    賀蘭瓷有一分好奇道:“那你現(xiàn)在覺得我是什么樣?”

    有許多的形容涌上心頭,滾在唇邊,一時卻又無法說出口。

    她還在睜著清透的眼瞳望著他。

    在臨城得知消息,然后馬不停蹄地趕回來,生怕遲了一步就見不到她似的,這模樣換做以前,大概是陸無憂自己會在心里腹誹的。

    可好像從得知她可能會動身來益州時,那股期待和興奮便按捺不下。

    大腦不夠清明,也不夠理智。

    像是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點栽進去,卻又束手無策。

    她應該再冷淡一點才好,不然自己也不會時時刻刻想要親近她。

    半晌,陸無憂笑了笑道:“傻姑娘�!�

    賀蘭瓷瞪大了一點眸子道:“你好好說話,不要隨便攻擊人�!�

    陸無憂道:“你自己什么樣,還要問我,還不傻?”

    賀蘭瓷靜默了會,嘀咕著道:“你也挺煞風景的�!�

    “不煞風景怎么辦?我光看又不能吃�!标憻o憂語帶一分責難道,“不要覺得我不方便動你,就隨便勾引我�!�

    賀蘭瓷道:“你真的忍了這么久?”

    陸無憂些微逼近她:“你在懷疑什么?”

    賀蘭瓷咳嗽一聲,道:“只是你剛才……”

    陸無憂還是忍不住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別說風涼話了,要不是忍這么久,我也不至于……果然還是不該動你,不然總惦記著�!�

    賀蘭瓷感受著頰邊柔軟溫熱的觸感,把最后那幾刀黃紙一并丟進去,臉龐微紅道:“我們還是換件事聊吧。我剛才想起,你說的那位河道總督居鏡全似乎和我爹是同年進士,我應該還能叫他一聲「世伯」,若我以世侄女的身份去拜訪,應當不會很奇怪,我也可以假稱你給我留了東西,懷疑你在益州被人謀害,然后借口說希望他能庇護我,并且?guī)臀也槊髡嫦唷?br />
    陸無憂道:“可以是可以,但你爹與他關系并不很好�!�

    賀蘭謹以廉潔著稱,這位河臺大人卻是貪婪成性,關系能好才怪。

    賀蘭瓷道:“無妨,外人看我和我爹關系也不好。我只要暗示我想過富貴生活,與我爹并不和睦便是,反正他也沒見過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他只會覺得我一個弱女子喪了夫,慌亂之下想尋求幫助。

    賀蘭瓷說得很理智。

    陸無憂倒沉默了一會,道:“會有風險�!�

    賀蘭瓷道:“已經(jīng)風險很小了,我不會讓人占到便宜的�!�

    陸無憂又道:“多少會影響點你的形象。”

    賀蘭瓷隨口道:“我還能有什么形象,紅顏禍水么?其他人看我,應當就是個漂亮的軀殼吧,反正我人都嫁過了,也不用那么在意名聲�!�

    這次陸無憂沉默了更久。

    賀蘭瓷才驚覺,自己一不小心又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我還會去找各府女眷走動一二。”她連忙又道,“說起來蕭南洵送來的那兩個女子,其中一個給了我這封家信,說她姐姐在給知府做妾,如果名字不是重名的話,說不準就是那位玉嬌夫人,但我不敢貿(mào)然信她。”

    說著,賀蘭瓷從懷里翻出信,遞給他。

    “能拆么?”

    “沒封口的�!�

    陸無憂一邊抽出信箋,一邊道:“說不準是蕭南洵的陷阱�!�

    賀蘭瓷道:“所以我先來問問你�!�

    外頭又響起了打更聲。

    陸無憂展信的手一停,道:“四更天了,你先回去吧,我會再傳信給你。”

    賀蘭瓷也確實很困了:“好,那你小心�!�

    江安城內。

    近日那位賀蘭夫人越發(fā)名聲大噪。

    大雍女子出嫁后,不強行要求冠夫姓,尤其出身門第高的女子,往往還會沿用本姓,如賀蘭瓷這般其父官拜正二品的高官嫡女,自然也是如此。

    自打進了江安城之后,她似乎一直在奔波。

    眾人紛紛感慨她也太情深義重了。

    但很快這位賀蘭夫人又跟著楚家小姐,赴了幾場宴,把益州權貴結識了個大概,似乎從九天之上高不可攀的仙女,變成了一朵人間富貴花,雖仍是矜貴,但不再那么縹緲。

    出門一趟,到處圍觀者眾。

    但稍微離得近的人就覺得……

    楚瀾道:“你真的還打算去?”

    身側美貌少女垂著眸,多少顯得有些疲憊,但聞聲,她又抬起頭來道:“嗯,這些日子真的多謝楚小姐了�!�

    賀蘭瓷是真的體會到陸無憂臉都笑僵的感覺。

    她不擅長與人交際,但好在,身份與臉擺在這里,不需要她太努力與人攀談,便能搭上話。

    賀蘭瓷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張臉還是挺有用的,而且已嫁且即將變寡婦的身份也比出閣前方便了不少,至少那些女眷看向她時,不少都心懷些同情。

    陸無憂的傳言已經(jīng)放出去了。

    她也積極配合,說想弄清楚自己夫婿之死有沒有蹊蹺,但私底下卻對那些官員女眷放出別的風聲,如她已經(jīng)拿到了陸無憂給她留下的東西,但惴惴不安之下,想尋人投靠,又或者她已經(jīng)找到了投靠的對象,但仍有些不安……

    反正種種說辭皆不相同,且都各留一線。

    得知陸無憂身死的消息,在上京就有大把來獻殷勤的,益州雖然不自量力的人少了點,但也不是沒有。

    好在賀蘭瓷應付起來也已經(jīng)得心應手。

    “你見到居鏡全了?”

    賀蘭瓷點點頭道:“不知道他信沒信,但他看到你給我的那本賬冊,已經(jīng)答應會護著我,幫我查清真相,我假裝抽噎了一會,然后跟他說我懷疑是布政使藍道業(yè)所為,因為你還留有了別的證據(jù)……”

    陸無憂點頭,兩人又聊了一會,就見他從下面取出了一塊與膚同色柔軟的東西。

    賀蘭瓷還在納悶,陸無憂已經(jīng)把這玩意戴到腦袋上了。

    他稍微拽扯了一會,臉上便成了濟王妃侄兒的模樣。

    賀蘭瓷驚道:“這是什么!?”

    陸無憂道:“易?容面具而已,怕直接頂著這個嚇到你,就先跟你打個招呼。”

    這面具極為細膩逼真,連眼睛輪廓都能改變,瞳色有細微差別,但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陸無憂沖著她擠了下眼睛。

    賀蘭瓷道:“你還是別擠眼睛了,看著太別扭了!”

    陸無憂聳肩道:“我盡量�!�

    “還有你……”賀蘭瓷未雨綢繆道,“不許頂著這張臉親我�!�

    陸無憂倒真愣了一下,隨后道:“你閉上眼睛不都……”

    賀蘭瓷默默道:“我喜歡你原本那張�!�

    陸無憂摸了把自己的臉,又笑道:“好吧,現(xiàn)在是丑了點。不過身份方便許多,被撞見只當我是你死纏爛打的追求者�!�

    說話間,他甚至還改變了一下說話的聲音,和濟王妃侄兒有七八分相似,“待會我還會改變下身形。”

    賀蘭瓷一開始還沒覺得他這個想法有什么。

    直到宴席上,看見他大大方方披著濟王妃侄兒的皮出現(xiàn),神情惟妙惟肖與人交談,若不是他沖她擠眼睛,賀蘭瓷差點都沒認出來。

    ……膽子也太大了吧!

    正想著,布政使夫人的丫鬟來請她。

    賀蘭瓷略一打點起精神,便過去,不一會她便開始神色黯然道:“實在多謝夫人憐我……”

    有臉加成,三分的神傷也能顯出十分來。

    那位夫人也很心疼般道:“小夫人你與我女兒一般大小,我拿你當女兒看,你如今也還年輕,切莫過分傷懷,你上次托我去問,我問過了,那火災實在只是意外……”

    賀蘭瓷卻可憐兮兮地搖頭道:“不是意外,我夫君給我留了東西,是有人想害他,但我一個人弱女子實在無人可求。

    我衙門都跑遍了他們也只是互相推諉,河臺大人倒是家父舊識,他跟我說應來找藩臺大人,還說藩臺大人一定知道……

    我與夫人一見如故,甚是投緣,才敢來叨擾……我愿意把我夫君留下的東西給藩臺大人,不知能不能請藩臺大人幫幫我……日后無論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我定銜草結環(huán)以報�!�

    對方愿不愿意幫忙,她都有另外一套說辭準備著,再一步步誘導。

    又演完一場,賀蘭瓷更疲憊了,她坐在廊下歇了會,感覺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轉頭就看見濟王妃侄子那張臉。

    著實很是驚悚。

    然而聲音卻是陸無憂的,他道:“辛苦了,實在不成,還是等……”

    賀蘭瓷道:“我還可以,就是有點怕事敗……”

    “那也無妨,畢竟盡力了�!�

    無妻無子,友人都沒有多少,被流寇劫匪這么弄死,連尸首都尋不到。

    在益州結識的朋友也就那么兩三個,只知道他死前對益州官場頗為不滿,準備再寫一封奏疏彈劾,但那封奏疏我在他益州住處挖地三尺都沒找到……

    對了,聽說他還有個紅顏知己,是煙雨樓的清倌,叫葉娘,沈一光似乎攢錢想替她贖身,可惜應是不能。

    我還讓青葉去探了,對方一提到沈一光便敷衍了事,說客人太多,根本不記得了。”

    賀蘭瓷沉吟道:“那你還打算怎么查?”

    陸無憂隨口道:“用濟王妃侄子的身份再探探,對草包紈绔應該沒那么多戒心,我還打算去煙雨樓……”

    賀蘭瓷道:“煙雨樓是什么地方?”

    陸無憂咳嗽了一聲道:“我很潔身自好的,不怎么去……”

    賀蘭瓷瞬間便懂了。

    說實話,她雖然相信陸無憂,但還是有那么一分的別扭。

    卻聽陸無憂道:“你要是不放心,那就跟我一起去�!�

    賀蘭瓷遲疑道:“我怎么去?”

    陸無憂道:“你也喬裝一下就是了,我面具不止一個,反正你不是也挺喜歡穿男裝的�!�

    賀蘭瓷剛想點頭,但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前。

    陸無憂也怔了下。

    她這個身形真要扮成男子也有點難度。

    “要不,你扮成我新歡算了。反正曹顯安這畜生常干這種帶新納的美人招搖過市的事情。”陸無憂又補充道,“你女子的身份也更方便試探�!�

    曹顯安就是濟王妃侄子的真名。

    賀蘭瓷勤學好問道:“我沒試過,這要怎么扮?”

    陸無憂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下,移開視線,手抵著唇,思忖道:“你就……嬌俏一點,粘人一點,再撒撒嬌什么的,最好能掛在我身上。”

    賀蘭瓷愣了愣道:“怎么掛?”

    陸無憂拽起她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同時一手攬住賀蘭瓷的腰。

    賀蘭瓷被他突然拽過來,站不太穩(wěn)當,踉蹌著往他身上倒,直撞進胸膛里,幾乎只能攀著他才穩(wěn)得住身形。

    “差不多就是這樣�!�

    賀蘭瓷怕被人看見,手忙腳亂推開他道:“這路都走不了了!”

    抬頭就對上那雙笑意盈盈的眸子,臉孔是陌生的,但透著狡黠妖里妖氣的眸光則格外熟悉:“走什么,我抱你,你負責柔若無骨就行了�!�

    賀蘭瓷僅有的印象還是那次去清丈時,那個意圖不軌的管事安排的。

    好像,當時,是差不多……

    至于撒嬌和粘人,大概就是像她表姐姚千雪那樣吧。

    她琢磨著道:“那我試試。”

    既然是演的,應該也不難。

    賀蘭瓷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賀蘭瓷努力小鳥依人。

    陸無憂點評道:“僵硬,不夠嬌軟�!�

    賀蘭瓷只好實話實說:“我也沒想到對著你這張臉我……”倍感尷尬。

    陸無憂想了想道:“那這樣吧�!彼纱嘁话呀议_面具,然后把賀蘭瓷按向馬車車壁,唇印上去。

    在馬車快到之前,陸無憂才松開她。

    賀蘭瓷已經(jīng)呼吸急促,身子發(fā)軟,易容過的面容依然透出嬌艷的緋紅,她雙手撐著,差點倒在車座上。

    陸無憂這才把面具又重新戴回去,低聲道:“這樣可能差不多�!�

    賀蘭瓷不由抬眼瞪他,水光瀲滟的眸子里全是潮濕的艷色。

    陸無憂把帷帽扣在她腦袋上,提醒道:“時間不夠再親一回了�!�

    賀蘭瓷無語道:“我知道,沒讓你再親!”

    陸無憂道:“那就少瞪我�!�

    馬車在煙雨樓前停穩(wěn)。

    明明已過了戌時三刻,外面仍舊人聲鼎沸,似乎極是熱鬧,但又有所不同,不止絲竹琴樂,還能聽見許多女子的嬌笑聲。

    不等賀蘭瓷去看,陸無憂已經(jīng)毫不猶豫地抱著她從馬車上踏下來,賀蘭瓷又迅速把腦袋埋進他肩膀里。

    陸無憂笑了聲,道:“你行不行?不行就在馬車里等我�!�

    賀蘭瓷悶聲道:“我可以的,你等我適應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瓷瓷,每天都在努力適應她老公的節(jié)奏。

    一點題外話:

    有人不想看官場,我也不想寫��!

    現(xiàn)在流的眼淚都是當初寫文案時腦子進的水。

    陸無憂!都怪你!要當什么權臣!

    你要想當武林盟主那我多輕松��!

    眼淚嘩嘩的。

    評論區(qū)發(fā)100個紅包祝福我們小夫妻演藝活動順利。

    感謝周末的火箭炮,10、宋云笙的手榴彈,La、我努力不挑食、游離者、星河有你、時生、,,,、、Antares、的地雷。

    第65章

    六五章

    “哎呦,曹公子您來了啊!奴家可想死您了!快請進……”

    李媽媽上前便去迎那位浪蕩的貴客,眉眼都帶著討好的笑,看他懷中抱著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微妙覺得被搶了生意,面上分毫不顯。

    “還是您的老位置,給您留著呢,上回未喝完的酒要我給您端上來嗎……”

    說著,她還拋了風情萬種的媚眼。

    異常夸張。

    賀蘭瓷用眼角余光覷見,頓時一凜,又攥緊了陸無憂的衣襟。

    陸無憂安撫似的輕拍了她的胳膊。

    她也沒想到他能換個聲音像換個人似的,腔調,語態(tài)都截然不同,要不是身上氣息還有那么一分熟悉,她都要以為是其他人抱著她了。

    “都端上來,有什么新鮮玩意也盡管上�!�

    他隨手便擲下了一錠銀子。

    見了銀子,李媽媽立刻笑靨如花,忙收進袖子里,仿佛就在等他這句:“好嘞,保管叫您滿意�!�

    被陸無憂抱著,跟在小廝后面一路向里,四周鶯鶯燕燕聲不絕,脂粉氣息濃郁。

    都是推杯換盞、尋歡作樂的人。

    曹顯安的老位置在二樓臨著欄桿,向下可以望見一個臺子,有三四個衣著清涼的舞姬在跳著異域舞蹈,旁邊更有琵琶女、琴女等奏樂以合。

    陸無憂把賀蘭瓷輕放在身側,隨手給她摘了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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