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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星連不諳人情世故就罷了,他可不能當做不知,當日空手前來已十分失禮,雖慕家老夫人寬仁大度,非拘泥小節(jié)之人,但他們也不能因此就心安理得地白吃白住,該有的禮數(shù)總得有。

    “你瞧瞧可夠用?若不夠,我明日再作一幅�!�

    言清漓一雙水靈的眸子賊溜溜地轉(zhuǎn),越瞧陸眉越像棵搖錢樹。

    她爹爹當初做太醫(yī)時一年的俸祿還不及人家隨手描畫一筆,這上哪說理去。

    不過陸眉想的甚為周到,人是她帶來的,他在慕家人面前得體有禮,也是變相全了她的臉面。

    千難萬險都走過來了,言清漓早不與陸眉見外,噙笑收起錢袋,嗔道:“既然你的字畫那般值錢,那回頭可得送我外祖母一幅�!�

    頓了頓,又堅定地搖頭:“不行,得十幅!”

    陸眉想起慕老夫人看他時的審視目光,猜那老人家應是將他當做未來孫女婿看了,可又聽說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過去還惹了一身的“風流賬”,因此不太放心他這個人。

    倒也無妨,他輕雨居士的身份想來也快瞞不住了,那時慕老夫人興許能高看他一眼吧。

    想至此,陸眉心情大好,看向她時長眸含笑,語氣中亦含了幾分寵溺:“自家人,你說多少便多少。”

    言清漓沒注意那句大言不慚的“自家人”,還在那掰著手指頭算賬。

    “阿煙與溫成、還有于姐姐、柳姑娘、胡大夫……對了,星連的師傅收留了裴沖,于情于理都得送一幅……不行,星連當初下山時身上連盤纏都沒有,想來那仙云山也是窮困潦倒,還是送五幅吧!哥哥那些隨侍護送我們也怪辛苦的,人人也得有……”

    陸眉被茶水嗆了,咳嗽起來。

    “清兒,物以稀為貴,你是想讓我的畫爛大街嗎?”

    ……

    時光荏苒,轉(zhuǎn)瞬即逝。

    一月底,不見鵝毛雪。

    由陸翰林遺子陸眉,即輕雨居士所書的《告天下書》,隨著一場零丁小雪悄然問世,短短三日傳遍四海。

    書中字字泣血,揭露宣德帝罔顧先皇遺旨、弒父奪位與逼害忠良的罪行,又盡訴民間慘狀,痛斥上位者不勝其任,非處此位之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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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書一出,在朝野引起軒然大波。

    從前宣王在民間素有“德王”美名,在這之后,風向盡變,天下文人志士群情激憤,紛紛為先帝報不平、為陸家報不平。百姓們身處水深火熱中,亦被文中所述之疾苦引起共鳴。

    二月中,春風似剪刀。

    各地官兵大舉抓捕文人學子,銷毀“大不逆”的聲討文章,可民心已失,此舉見效甚微,就連三歲小兒都會傳唱影射皇帝罪行的歌謠了,更有膽識過人者直接怒斥寧天弘為宣德逆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稱其德不配位,按罪當誅。

    筆墨紙張是無形的刀劍,雖不見血,卻能將岌岌可危的朝廷捅出個深窟窿,此前許多觀望的勢力皆以此為契機,門戶自立的有,投向麟王的也有。

    麟王兵力壯大,取得陰山關后,又借此勢一鼓作氣,只用半月又拿下一座要城。

    而言清漓得知寧天麟到了嘉慶關時,已是二月底了。

    他紆尊來為請陸翰林之子相助,畢竟許多人都是因那封《告天下書》而追隨于他,有陸眉出面,更利于穩(wěn)固人心,也更容易四方游說。

    慕晚意守著邊關,雖與麟王井水不犯河水,但再怎么說慕家也是朝廷的人,寧天麟若大張旗鼓而來,他必得出兵拿人,可對方行事低調(diào),也不進黑石城,只落腳在幾十里外的一處小鎮(zhèn)子上了。

    朝廷這幾年對嘉慶關不聞不問,慕晚意心里也存著些許不滿,又因言清漓與陸眉的緣故,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寧天麟的到來裝作不知。

    可寧天麟這借口也就騙騙不知內(nèi)情的慕晚意。

    言清漓坐在馬車里頻頻向外張望。

    她與陸眉早就是四殿下那邊的人了,《告天下書》都是陸眉親自著人送到他手里去的,若他真需陸眉相助,大可派人來接,何必冒著風險親自前來?

    他這么做,只能是為了見她。

    第三百九十章

    思念

    慕家不便與麟王直面,慕晚意原打算派人跟在

    后頭保護,言清漓好說歹說,這才說服外祖母

    與表哥表姐放心,只與陸眉和星連三人從嘉慶

    關出來了。

    陸眉見她一-刻鐘內(nèi)朝窗外望了八次,不由泛起

    些微苦澀,也意識到那些只有彼此的日子,已

    經(jīng)隨著麟王的到來真正到頭了。

    馬車將行至鎮(zhèn)子口,遙見-行人輕騎簡從,正

    等在崗下。

    為首男子見車駛來,縱馬上前,身后一干隨侍

    見狀,也趕緊跟上。

    星連停車,輕敲門道:“麟王殿下過來了�!�

    言清漓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快,忙系緊披風下

    車。

    通往鎮(zhèn)子的小路上覆著積雪,雪已被往來行人

    壓得夯實,正午未至,路兩邊聳天的樺樹盡染

    晨霜,那人一襲青衣白裘,如竹如樺,就勒馬

    停在前頭十幾丈處。

    言清漓微微有些晃神。

    他不再是那個連上床下床都需得由人扶著的孤

    寂男子了,她早就知道,這才是他原本就該成

    為的模樣。

    她定定地瞧過去,他亦凝望過來。

    相視片刻后,他翻身下馬,踏步朝她而來。

    她也趕緊.上前,-

    -步兩步,卻是越走越快,樹

    影從身旁掠過,到最后直接提起裙子跑了起

    來,煙霞一般撲進了那人的懷里。

    寧天麟的唇抵在她冰涼的發(fā)絲上,久久沒有離

    開,鼻息間是他熟悉的藥香與桂花的味道,懸

    了許久的心終于落到實處。

    早有默契的兩個人根本無需多言,千言萬語都化在這一個緊到無法呼吸的擁抱里。

    星連一直坐在車轅上沒動,想起了師傅說起的“執(zhí)念”一詞。

    陸眉后腳下車,看向那相擁的兩個人,靜默片刻后,抬腳過去。

    “草民陸眉,見拜麟王殿下。”陸眉朝寧天麟抬臂揖禮。

    言清漓忙從寧天麟懷里脫出,迅速抹了抹眼角。

    寧天麟看向陸眉時,眼中柔情已褪去,溫和的目光中含了幾分不加掩飾的打量,口中是淡漠到有些疏離的道謝。

    “陸公子不必多禮,本王幸得你相助,才能廣攬英雄豪杰,況且,也還未謝你替我照顧了阿漓�!�

    她當初本可隨馥容莊的人一起走,最后卻因陸眉留下,若非如此,他又怎會斷了她的訊息、尋不到她的蹤跡,此人又怎會有機會與她朝夕相伴數(shù)月之久。

    陸眉噙笑道:“在下也是為達成家父遺訓罷了,再者,照護清兒乃陸某人甘心情愿,實當不起麟王殿下的一聲道謝�!�

    “清兒?”寧天麟眉峰上挑,向下掃了一眼。

    言清漓頓覺冷颼颼的,心道陸眉平日慣會看人眼色的,這會兒瞎逞什麼能?就不怕四殿下再射他一箭。

    她忙開口:“四殿下,你們不是還有要事相商嗎?時間緊要,先說正事,你我稍后再敘話罷�!�

    言清漓催著他們先進鎮(zhèn)子。

    “不急�!�

    寧天麟側(cè)頭喚來吉福:“請陸公子與星連少俠先去客舍休息,這兩位是本王貴客,好生安頓,不可怠慢。”

    吉福恭聲應是。

    言清漓正納悶寧天麟為何沒提她,他便牽起了她的手。

    “阿漓,你先隨我來,我?guī)闳地方�!�

    說完,他便在眾目睽睽之下抱她上馬,丟下一干人等,縱馬朝著北邊的高崗去了。

    “我們要去哪?”

    她沒有聽到寧天麟的回應,只感覺到他的胸膛越來越熱,氣息也愈發(fā)得沉,馬也疾馳得越來越快。

    風大無法再開口,她低頭向他懷里縮了縮,待上了高崗后,他忽然勒馬停下,扣著她后腦覆住了她的唇。

    言清漓是坐在他身前的,歪著身子扭頭承吻,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止驚怔住了,長舌一瞬間就撬開了她的齒關,急迫地在她口中掠蕩,爆發(fā)的思念透過這個吻清晰地傳遞給了她。

    感受到他居然在顫抖,她慢慢闔上眼,探出舌尖與他交纏,女子的回應輕柔得像一泓泉水,逐漸安撫住了那人難得的急躁無章。

    白鬃俊馬訓練有素,即便主人在它背上“不務正業(yè)”,它亦安靜地沿著山路向前慢走。

    馬背上的男子一手扯著韁繩,一手擁著懷中女子,與她交頸難分。

    原本只是忍不住了才會突然停下一解相思,可沾染到她就收不住了。

    馬兒好似認得路,尋徑往山上去,許久后,寧天麟才終于停了這個吻,言清漓已完全靠在了他懷里,像是才跑了二里路,臉頰紅紅的,唇瓣也因呼吸不暢而微微張開,貪婪地從山間汲取著新鮮的氣息。

    “四殿下說要帶我去的地方……就是這里?”

    她朝兩側(cè)看去,寧天麟帶她上了高崗后又行上一條山道。

    嘉慶關依山而設,東西兩側(cè)都是綿延千里的山巒雪嶺,寧天麟他們落腳的這處鎮(zhèn)子就在某一座雪山腳下。

    “莫急,還沒到。”

    他摟著她的腰,下頜貼在她臉頰邊,唇是分開了,可呼出的溫熱白氣依舊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那還有多遠?”

    鎮(zhèn)子已經(jīng)看不到了,寧天麟又沒帶人跟著,言清漓有些擔心他的安危,這里畢竟不是他的地界,誰知有沒有細作透露他這一趟的行跡。

    寧天麟沒有回她,只是拍馬快行了些,低頭在她耳邊道:“阿漓,我好想你�!�

    唇瓣在她臉頰上輕輕擦碰,涼涼癢癢的。

    也是,他這人從不做莽撞之事,敢一個侍衛(wèi)都不帶,顯然是這附近都被排查過了,做了萬全準備。

    言清漓不由回想起他們初回盛京那陣,寧天麟忽然轉(zhuǎn)去容陽尋她,那時他見到她,也說想她了。

    可兩次想念的語氣卻是截然不同的。

    容陽時,他還是個坐在輪椅中前途未明的落魄皇子,他是試探的、不確信的,甚至還含著幾分卑微,生怕她會棄他去選言琛。

    如今,他已成一方霸主,有足夠的實力去爭天下,為她達成所愿了。

    他是自信的、肯定的,不容拒絕的。

    馬蹄向前,在山道上一步一個腳印。

    她于昌惠三十一年三月醒來,三年將過,終是見到曙光了。

    言清漓繼而回想起兩人在越州相依相伴的日子,知他是當真看重于她的,她唇邊漾起笑:“我知道,我亦很想念四殿下�!�

    寧天麟無聲而笑。

    你知道?

    你怎會知道。

    你根本不知我有多想你。

    他一直告訴自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可仍是會忍不住去想,是不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自雙腿盡廢后,他便立誓要拿回屬于他的一切,盛家舉全族之力擁護他,亦是指望著他終有一日能重振這個百年望族,他身上被寄托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執(zhí)念,亦是整個盛家的執(zhí)念,這樣的念頭,多年來他從未有一日動搖過。

    可那日他站在越州城樓上,望著一望無際的白草黃云,有那么一瞬間忽然覺得這一切索然無味。

    ——若今后無她在側(cè),即便奪了這天下,又該與誰同享?

    幸好,她回來了,她還在。

    第三百九十一章

    陸眉碰過你了?(寧天麟

    微H)

    想是她這話說得好聽,讓人聽得愉悅,寧天麟

    再度低頭去吮她鮮翠欲滴的唇與柔軟的香舌,

    才平復好的氣息很快又被他攪亂了。

    若說方才那個綿長又激烈的吻是在訴說他對她

    的思念,那這個吻就多了些赤裸裸的占有意味

    了。

    摟在她腰間的手毫不猶豫地挑起她的衣角,言

    清漓頓時被他冰涼的手指給涼了個激靈。

    她急忙去推他的手,他卻無視她微弱的抗拒,

    掌心硬繭在她腰線上刮擦出一陣陣顫栗,而后

    又片刻不停直奔胸前,牢牢攥住了她的乳。

    “唔~嗯~”

    -聲嚶嚀溢出,手掌冰涼,乳尖直接被激得挺

    立起來。

    隨后,她發(fā)覺腰間裸露的肌膚沒了涼風的侵

    襲,勉力睜開眼,原是他用自己身上寬大的白

    裘將她給一并罩住了。

    可他這只手還一直在她衣裳里呢,難不成方才

    是松了韁繩為她遮衣的?

    言清漓再度打個激靈,猛地想起他們還騎著馬

    呢,身子也后知后覺地有了搖搖欲墜感。

    馬蹄踩在薄雪上發(fā)出吱咯吱咯的聲音,他的鼻

    梁緊壓在她的臉頰上,手托著她的右乳摩挲輕

    揉。

    趕路這么會功夫還要又揉又親的,言清漓耳尖

    羞紅,急道:“不行,別.樣.......

    才開口,嘴里就又被他靈活的舌給填滿了。

    冬衣厚重,方才隔著衣裳寧天麟還沒覺出什

    麼,此刻撫上她的身子,便發(fā)覺她真是清減不

    少,這還是在嘉慶關將養(yǎng)了月余呢,如此看

    來,她之前應是食不果腹,不知受了多少苦。

    可身子都清減了那么多,按說胸前這一對也會

    跟著縮一縮。

    男人手掌寬大,卻愣是無法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軟,乳肉見縫就鉆,水波一樣從他指縫間流出,那軟軟彈彈的感覺,實是令人愛不釋手。

    他一觸便知,這對乳兒的大小同他們上回分別時一般無二,都這么久了,是何人一直為她抓揉?

    言清漓叫他吻得頭暈目眩,輕輕掙扎著,胯下馬兒被她掙動得不太舒服,寧天麟一手勒韁控馬,一手牢牢摟著她不讓她動,含著她唇瓣深吻,輪番在她兩只奶兒上游移,一會兒沿著邊緣打轉(zhuǎn),一會兒又托起來掂一掂。

    她慢慢覺出些不對了,他好似在丈量什麼……

    “陸眉碰過你了?”

    果然。

    “沒、沒有。”言清漓想都不想就搖頭。

    奶子還在人家手里,言清漓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心跳,不想被寧天麟察覺出她在緊張。

    其實她若是寧天麟,這話是根本不會信的。

    陸眉早先為了“救”她,險些命喪四殿下手,四殿下是知曉陸眉對她有心的,且他在外人眼里又是個風流多情種,孤男寡女相處數(shù)月,說他二人是清白的,誰信?

    況且,他們也確實不清白。

    還有,這近兩個月來,又豈止陸眉一人碰過她的身子,銅流縣時,她先是與陸眉云霄夜雨數(shù)日,試遍春宮圖上所有招式,走路都是腿軟的,接著又遇上裴凌,還被他二人齊上陣,連后庭都沒逃過去。

    本以為到了嘉慶關能清閑下來,結(jié)果先是陸眉,后是星連。

    那日她得知星連對她動了情,下決心不再毀人家道業(yè),可她躲了幾日后,發(fā)現(xiàn)他會像從前在言府時那樣,夜里悄無聲息地潛進她房里,安安靜靜在她身邊歇上片刻,然后在她醒來前就離開。

    若非她適應不了嘉慶關的干冷,有一日夜里醒了找水喝,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事。

    那少年也是不解,問她為何要躲他?不是說可以與她做身體上享樂的事嗎?他其實很想與她做這種事。

    她無言以對,想拒絕,可對上那雙眼睛又說不出太狠的話,后來也忘了是怎的,便又死捂住嘴與他有了一回,之后被陸眉發(fā)現(xiàn),那廝一副落寞心涼的模樣,她只好又尋了機會補償他一回,不,一個下午。

    不過到底是客居在慕家的,他也知不好淫亂人家府邸,那日下午他趁星連被慕晚瑩纏住無法脫身,帶她跑出去聽戲。

    戲子在戲臺上唱戲,她在包廂里唱曲。

    寧天麟確實是不信的,清潤的聲音不咸不淡:“前有言琛,后又來個陸眉,阿漓,你可真是個不省心的。”

    他掐著她的乳頭把玩,帶了幾分氣力揉搓,言清漓咬唇忍下到了嘴邊的呻吟,為陸眉求情:“四殿下,若無青時,你今日也就見不到我了,他一路上不知救了我?guī)谆�,宮變那日我也是受瑯姨臨終所托,才會去與他報信。”

    寧天麟在她身后輕笑:“原來阿漓當我是洪水猛獸,放心,既是你恩人,我無論如何都會以禮相待,再說陸公子如今聲名震震,海內(nèi)仰望,我既來請他相助,又如何會對他不利。”

    若她承認了,他興許還能當她與陸眉,就像她與那仙云山門生一般,只是興起玩鬧,很快就能忘懷。

    可她否認,那就是在保護陸眉,同當初對言琛一樣,或多或少是動了真心的。

    言清漓沒想到這人今日竟這般好說話,正有些詫異,又被他溫熱的吐息給撲了耳廓:“我打算于年內(nèi)攻下盛京,阿漓,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嗎?”

    等此間事了,心愿達成,愿與我一生長伴。

    眼下是年初,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

    言清漓一怔,旋即點頭:“阿漓記得�!�

    “如此便夠了。”

    寧天麟左手握著韁繩,夾緊馬腹轉(zhuǎn)入一條窄道,右手則離開她的胸乳,往下探去。

    他本不欲以此承諾去維系她與他的關系,可她的心總是飄忽不定,那這份承諾就成了他的定心丸。

    總歸她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會回到他身邊來,等天下大定時,這荒唐的共妻游戲也就結(jié)束了。

    山道漸窄,白鬃俊馬上的男子面如冠玉,清雅絕塵,可誰又能看到他的手指正插在身前女子的下體之中,將她攪弄得流水潺潺,身子虛晃。

    發(fā)覺他這是想來真的,言清漓嚇得花容失色:“四殿下,眼下不是時候……”

    想要并攏腿,可腿

    po18資源在馬腹上如何合得攏?

    她不斷后縮,挨他近了反倒更方便他插入,長指滑進濕膩的洞穴快速抽送,她呻吟出聲,緊抓著馬鞍的胳膊都打了顫。

    戲樓之后她與星連和陸眉都沒有再做出格事,素了也有些日子,她實在不想承認她只被寧天麟用手指插了幾下就要泄身了。

    好在馬速慢,踢踢踏踏的與溜達無異,她急忙又將身子前傾,最終都快抱住馬脖子了,才逼得寧天麟拔出手指,可那手指上盡是晶亮的淫液,都拉絲了。

    他勾起唇角:“四下無人,我想,阿漓亦想,如何不是時候?”

    還不待她辯駁,身后男子忽然就勢按住了她的腰,這回她真是想起都起不來了。

    “不行!啊~”

    厚重的裙子被掀開后,寧天麟以匕首在她裙下綢褲上割了條口子,雪白的臀肉像是被剝開外皮的果實,映入眼簾的先是一朵小粉菊,不知是羞怯還是灌入涼風的緣故,那小小花兒登時緊縮起來。

    “四殿下,不可在這里!”言清漓趴在馬背上緊抓著馬鬃根本不敢亂動,就像條任人宰割的魚,她漲紅了臉驚呼:“至少先下去!下馬!呀啊~”

    寧天麟可不是星連,他眸色深深,箍著她的腰將她拉回一些,又將韁繩纏于自己手臂上,騰出手掰抬起她的臀,這才露出下頭濕乎乎的小肉縫。

    —【題外話】—

    也祝大家新年快樂呀!

    (^▽^)

    第三百九十二章

    在馬背上被入了(寧天麟H)

    遠遠望去,這兩人衣衫整潔,姿勢卻十分怪異。

    馬背上的青年男子馭馬慢行,神情溫雅、目光從容,時而看向前方,時而又低頭輕語。

    他身前那名女子卻是俯身緊貼于馬背,扣著兜帽埋首于馬頸中,細看下,夾在馬腹的雙腿時而繃直、時而勾緊。

    近了,除馬能聽到馬蹄音與男子清潤述說的聲音外,亦有低淺的呻吟于俊馬白色的鬃毛中隱隱傳出。

    遵時養(yǎng)晦多年的皇四子是個極富耐心的人,都這般入進心上人的身子里去了,還能做到巍坐不動,把持著自己飽脹的欲根泡在那收縮的穴兒里,只偶爾隨著馭馬的動作,輕頂她一下。

    “你若不想去越州,那我命人將你的幾個婢子送到嘉慶關來,先前沒有你的消息,她們亦是十分擔心�!�

    說至此,寧天麟忽然淡笑:“提起這個,我倒是想起樁趣事,那時我將你來嘉慶關的消息傳了回去,你那個叫青果的婢子坐不住,拉著玉竹偷偷出來找你,叫宋益給當成探子捉住,她倒是厲害,險將宋益手指給咬斷,告了好幾日的假�!�

    潑潑qun7:8:6:0:9:9:8:9:5

    岔道前,他扯著韁繩引馬往左走,插在她體內(nèi)的陽根也趁勢動了兩下,力道不大,剛好是拿菇頭輕輕撞擊她宮口的程度。

    “嗯~”

    那人似是沒聽到她的哼哼,還繼續(xù)朝她溫聲道:“有其主必有其仆,阿漓,你的婢子莫不是同你學的,都喜歡咬人。”

    言清漓咬唇閉眼,攥著馬鬃的手指都凍紅了,可她卻絲毫覺不出冷,注意力全挪到了下體那。

    穴兒里越來越濕也越來越癢,可這人僅僅是插著,即便動了,也是極為緩慢地蹭兩下,將她蹭得手腳沒勁都快抱不住馬脖子了,偏他還能云淡風輕地一直與她閑話家常。

    她心里明鏡,青果在市井長大,從小與街頭混混扯頭掐架,對付蘇凝霜那等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算是“強者”,但宋益作為一名資歷遠在琥珀與紫蘇之上的暗衛(wèi),什麼刀光血影沒見過,青果哪有能耐將他咬得告了幾日假?必是之后宋益又受了什麼刑罰。

    “就讓她們先留在越州吧!兵荒嗯……馬亂的,莫亂走,我在外祖母這里什麼都不缺……青果那丫頭……若再胡鬧,就告嗯……告訴她我回去要罰她……”

    寧天麟沉吟道:“也好。”

    他這趟來不僅要帶走陸眉,原也打算將她送去越州,免得回頭她被言琛給截胡,可方才問過之后,她說:外祖母與表哥仍有傷痛在身,阿漓還想多留一陣子為他們治病。

    言琛那里有欽差,朝廷的眼睛盯在他身上,想必短期內(nèi)他也脫不開身。而寧天弘忙著與他斗,戰(zhàn)火也波及不到這么遠的嘉慶關來。

    越州如今是他的老巢,寧天弘定是琢磨著打主意,她在這里有慕家人照看,確實比在越州更安全些。待他拿了天山北關之下的幾座城池與沃野千里的廬陵后,才算穩(wěn)了大半,待到那時,他才能放心地將她接到身邊來。

    “四殿下……你先讓我起來……啊……啊呀……啊嗯……”

    趴在馬背上挨肏的小女子又開口嚷求,難受地往前縮屁股,卻被身后男子及時按住,肉棒又往里一頂,她的話立即被頂了回去,接著那人又大發(fā)善心地抽送了幾下,她甬徑內(nèi)的癢感頓消多半,可這幾下并非多快多用力,反將積蓄在穴腔內(nèi)的淫水給捅得發(fā)出慢悠悠的咕唧、咕唧的聲響,聽著著實是羞人。

    言清漓只好又埋在暖融融的馬脖子里苦著臉呻吟。

    像是喜歡聽她叫似的,之后寧天麟索性就隨著馬行走時的晃動去頂她,也不知是馭馬還是在馭她呢,動作看似不緊不慢,可他下頭的東西又粗又長,將她捅到底了還有一小截留在外面,每動一下都是在往她緊閉的關口上撞呢。

    她被他頂?shù)眯「顾崧椋局R鬃死咬住嘴不出聲了,可身子卻像是被誤鑿開的地泉,泉水堵都堵不住,馬背盡被她給洇濕了。

    此情此情下,寧天麟隨手夾起她披風的一角。

    雪色中夾著淺灰,是極為珍貴難得的皮子。

    “聞說涼州偶見雪狼,是夜才出,因兇猛體快,又是群聚而行且報復心重,即便是經(jīng)驗富足的獵戶也不敢去招惹,甚至地荒之年都無人敢打雪狼的主意,想當年父皇賞過我母妃一件雪狼皮做的斗篷,可阿漓這件的成色,比我母妃那件還要上乘�!�

    清潤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聽著十分平靜:“陸公子送的?”

    言清漓心知這針鼻兒心眼兒的男人又醋了,并且還心機頗深地給她下套。

    當初她在銅流縣時給他去過信,以他的作風必是來嘉慶關前就將銅流給查了個底朝天,又怎會不知裴凌那會兒也在,她還被當做“欽犯”扣押在縣守府。

    陸眉的身手見到雪狼群能跑就不錯了,他哪有這本事?

    若她上套承認是陸眉,那就是故意隱瞞與裴凌這段,不是恰恰說明她和裴凌之間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是裴凌送的,他……元歲時來嗯……”

    知道秘密的和她臨行前那一吻的只有裴凌的人和鶯歌夫婦,言清漓料寧天麟再通天也查不到具體內(nèi)情,否則也不會來套她。

    楚家冤屈就快能昭雪見天了,何必在這節(jié)骨眼上令他不快,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言清漓隱下難以啟齒的情事,斷斷續(xù)續(xù)地將見過裴凌的前后經(jīng)過說了。

    “披風只是臨別贈物,當初我嫁那人嗯哈……”

    才說了個“嫁”字她就挨了一記深頂,菇頭破開屏障插入到巢湖里了,她猝不及防地嬌吟一聲,之后忙加速說完。

    “當初我嫁他只是逢場作戲……對我而言這東西不過是件外物,我見能用得上便收了,四殿下若瞧著不順,扔了便是……”

    “不過我從他那探聽到……啊嗯……哈啊……”撞到薄壁了,她的聲音掛了顫,語調(diào)也愈發(fā)得媚:“……寧天弘已在打造連弩了……四殿下你需得……謹慎……提早做唔……準備……”

    她所言與他所知大差不差,寧天麟深知她肩負血海深仇,那裴家子并非裴澈,沒與她有過深刻羈絆,所以他無論如何做,礙著這個姓氏,他在她心目中的分量都不可能太重,甚至不會及陸眉。

    所以,根本就不值他記在心上,何況是他送的一件死物。

    他只是有些惱。

    第三百九十三章

    “騎木馬驢”(寧天麟H)

    言清漓怒曰:“你!你!……��!”

    與其說她騎在馬身上,不如說她騎在了寧天麟身上,如同當初在越州時那樣,跨坐在他的腿上。

    她才怒聲叫喊兩個字,他便用握韁繩的手稍稍托起她的臀,另一手扶著堅挺的肉根迅速塞了回去。

    滑溜溜的穴兒與肉棒,進入毫不費力,可裹著她淫液的陽具方才拔出來后很快就冷了,重又塞回去,那涼涼的肉棒遇上暖乎乎的小肉穴,將兩人激得均渾身一顫。

    寧天麟方才忍了許久,這回冰火兩重天下,實在忍不住,抱著她就向上重重頂了幾頂。

    俊馬以為主人是在催行,撒開蹄子跑了起來,而他也沒再控馬,反而喝架一聲,就以這個姿勢縱馬朝山頂去了。

    “啊~嗚嗚~啊啊啊~”

    言清漓的叫聲破碎在風聲里。

    俊馬奔跑起來后,都無需寧天麟做什麼,他只需如常駕馬,身上的人兒就隨著馬跑而顛動。馬跑得越快,她落下時越重,肉穴含著他的肉棒上下套弄,回回都能插到底兒,陽具戳進宮囊直抵上巢壁,在那看不見的地方,將薄軟又有韌性的壁膜給頂?shù)妙l頻凸起。

    言清漓被插得發(fā)起抖來,哈出幾口香氣,又死死咬住寧天麟的肩膀悶叫。

    馬兒跑起來顛得太深,不由讓她想起早前看閑書時,看來的一種叫做木馬驢的淫刑。

    她雖然沒試過,但約莫著也就如此了,寧天麟那根東西粗碩與木杵無異,插在她身體里后,頂出她小腹中無數(shù)熱流,從腰腹處四散著襲向四肢百骸,將她擊得人都發(fā)暈,最后又都涌回到宮巢里,從她雙腿間的小口瘋狂向外傾瀉。

    “嗚……四殿下快�!⒗焓懿蛔×恕懿蛔×恕瓎鑶栲培培拧�

    這山頭也不算很高,誰知有沒有鎮(zhèn)上的人上來?離黑石城也才幾十里,萬一剛好今日有黑石城的人也來了呢?再巧不巧的認得她是慕家的表小姐,看到她倒騎著馬被人肏弄,那她干脆跳崖算了,免得回去給慕家抹黑。

    越往山上去越冷,寧天麟覆在腿上的褲料因染了她的淫液都凍硬了,身上那人兒被他肏得狠了,嗚哇亂叫,卻又矛盾地不敢撒手,死死抱著他不放。

    她瘦弱的身體掛在男人身上根本擋不住人家的視線,如風中殘花似的被顛得晃來晃去,死命摟著寧天麟的脖子,胸前兩團軟肉也緊緊蹭著他胸膛。

    被她緊緊攀附的感覺令他愉悅,好似他就是她所能抓到的唯一。

    寧天麟四下看路,揚唇在她耳邊溫聲安撫:“阿漓再忍忍,很快便到了�!�

    忍,忍你個鬼!

    要被捅死的人又不是你!

    見他沒有停馬的意思,那人兒氣得在他懷里嬌聲咒罵。

    寧天麟聽著她好似在說什麼:“就不該給你治腿……叫你一輩子沒機會騎馬……等我再給你毒殘了……嗚嗚我不用你了……分道揚鑣……這仇我自己去報,你放我下去……”

    沒說兩句呢,肉棒又將她的硬氣給戳軟了,她翻臉比翻書還快,立馬紅著鼻尖臉頰向他懇求:“四殿下,阿漓渾說的,別弄了,阿漓真的壞了,身子要壞了……”

    方才馬兒溜溜達達的連半山腰都沒到,跑起來后,不多時就要到頂了。

    而言清漓也要到頂了。

    才說要壞了,淫液就跟瀑布似的,狂涌著澆在性器上,若換往常流這么多水必定是要噴了,可這騎著馬呢,寧天麟便是想退都退不出來,硬生生受了。

    熱液澆裹性器上還是其次,潮涌時她的身子也跟著顫抖,小腹一抽一抽的,穴兒驟然夾緊,幾乎快將他給絞斷。

    寧天麟頭皮驟麻,精關把持不住,與她對沖著噴涌而出時,用力下壓她腰肢,把自己的東西一股股都射在了她體內(nèi)最深處。

    深宮積滿了潮水與濃精,言清漓嚶叫數(shù)聲,情潮不停,小腹接連抽搐,混著精水的淫液又從深湖中涌了出去。

    好不容易停下來后,她癱軟在寧天麟懷里張著紅唇急喘,面覆緋色,飛起的眼尾也泣紅了,那對圓圓的眼睛抬眼看他時是嬌,垂下去時是媚,就她動情時這幅勾人心魄的模樣,即便是剛交待過的男人也能立即再把她壓著干上一輪。

    寧天麟急急勒停馬,下來后連馬都沒拴,就將她抱進了邊上一間石樓里。

    言清漓一口氣還沒喘完,便又被他抬起一條腿狠狠入了進去。

    “阿漓,抱著我。”

    他將她雙手搭在自己肩上。

    “唔……四殿下……”

    人前速來溫雅清潤的人每當這時候就會換個人,她一條腿被寧天麟高抬著握住,一腳拼命墊起,被他壓在墻邊猛干。

    許久沒葷過的肉棒十分厲害,擠著花唇在她下體快速進出,他低頭擒住她的唇,屈膝重頂,肉韌疾如閃電,卵袋打在穴兒上都快將她啪飛了,她被抬起的那條大腿筋被抻得緊緊的,穴兒里的褶皺也被抻得平平的。

    石樓窄小,四四方方,滿打滿算能站幾個人而已,四壁上還有孔洞,數(shù)道光柱透進來,與昏暗中的喘息和呻吟交織曖昧不清。

    接連被他插了百十下后,她顫聲唔囔著“四殿下,阿漓站不住了”,寧天麟便將她打顫的那條腿也給撈了起來。

    掛在他臂彎里后,言清漓這才有機會睜開眼向四周看。

    這是一座廢棄的烽燧。

    自古以來,歷朝歷代為抵御羌人,都會在嘉慶關東西兩側(cè)綿延千里的山脈中修建烽燧,每隔一段便有一處,想來這處也不知是哪朝哪代修建的了,有多破呢?怕是攀山累了的人看見都不會進來歇腳。

    再說這哪里是歇腳的地方,這窄小的樓子是用來點燃煙火的,而她與寧天麟就身處其中。

    久別后的第一次歡好沒有過多言語,只有迫切的唇齒相接、性器相連,不絕于耳的靈肉交合。

    雖有避風處,但到底是常年積雪的雪山頂,寧天麟怕久了她會著涼受寒,沒有刻意控制,約莫兩刻鐘后便將自己的想念再度泄進她的身體里。

    泄完后又那陽具堵了片刻,才退出她體外。

    綢褲爛得沒眼看了,掛滿了濕乎乎的白漿,又濕又破,已經(jīng)沒什麼御寒效用了,可她又脫不得,這么淫蕩的東西丟出去叫人撿到如何是好?好在裙子落下來后什麼也看不見。

    闊別許久,才一見面就將她拉來山頭做這種事,言清漓微撅起嘴滿眼嗔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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