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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這世上就是有許多狗雜碎,身為男人,在外無能,回家也撐不起家,便只會沖著妻女撒氣找威風,言清漓過去,向那婦人悄聲問:“你傷到哪里了?阿福呢?”

    婦人毫無所覺,呆滯地看著不遠處的火堆,言清漓問了幾句她也不應(yīng),無奈下,她便將那張餅悄悄塞在了婦人的背后。

    回去與陸眉剛準備吃東西,昨日翻他們包袱那名中年男人便一瘸一拐地過來了,手中端著碗肉湯,討好地說回來的路上遇到野鹿,這肉湯是給他們賠禮道歉的,還聽說他們也想去越州,便邀他們一起走。

    得,這是看上陸眉的身手,想尋求庇護了。

    并非挑剔,可言清漓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肉湯,竟然沒有分毫食欲,但人家既然好意送來,也不能白白浪費食物,便珀ˇ文著喝一口,將剩下的給陸眉,他都很久沒吃過肉了。

    剛抬起碗,嘴唇尚未碰到碗沿,那雕塑般木訥的婦人突然瘋了似的沖過來,將她手中的碗打翻了。

    那中年男人罵了一聲,也不嫌臟,心疼地將掉在地上的肉渣趕緊撿起來吃了,阿福爹氣得直接過來狠狠甩了阿福娘一巴掌:“你這瘋女人!還有完沒有完!”

    話音剛落,火堆旁忽然有人發(fā)出慘叫,然后捂著肚子倒下,接二連三地,其他人也紛紛如此癥狀,那來送肉湯的中年男人也已經(jīng)直挺挺跪倒在地,向一旁栽去,正蜷縮著身體嗬嗬抽搐,眼耳口鼻均在向外流血。

    那婦人卻坐在地上大聲嚎叫,不知是在哭還是在笑。

    這些事幾乎都發(fā)生在同一瞬,言清漓正懵著,忽然在腳邊那堆黑乎乎的肉湯中看到了一塊白色碎骨。

    鬼使神差的,她俯身撿了起來,對著火光細看,居然是顆豁了口的牙齒……

    ——嬸子阿姐們一個一個都沒了,阿娘說,她們是被官兵給抓走的。

    ——村里有人會打獵,偶爾運氣好時獵到野畜,大家伙也能勉強吃幾頓飽的。

    言清漓臉上驟然褪去血色,尖叫著將那顆牙給扔了出去,旋即整個人天旋地轉(zhuǎn),扶著墻嘔吐起來。

    0335

    第三百三十四章

    我要脫你衣裳了

    腹中空空,她不住干嘔,嘔到咳嗽,陸眉趕緊過去扶住她,轉(zhuǎn)頭問阿福娘∶“你下毒了”這婦人哪能弄來令人七竅流血的毒藥,唯一的可能就是言清漓給阿福凍瘡膏時說的話叫她聽去了,也不知她后來是怎么拿到手的,陸眉猜,應(yīng)是昨夜流民偷翻他們的行囊時,不慎滾出去一瓶,被這婦人給藏下了。

    阿福娘癱坐在地上哭著大笑,幼子在她懷里,扒著她胸口哭,想來是沒奶吃餓的,哭聲很小,淹沒在阿福娘似笑似哭的詭異嚎啕中。

    她也不睬陸眉,半瘋似的癡念著“死吧……都死吧……早就該死了……”

    念了半晌后,她忽然抱起幼子沖向了火堆,大叫著踢翻了那鍋肉湯,又踢散了火上烤著的肉,燒著的木柴散在廟中各處,很快就起了大火,阿福娘自己也被火撩著了,她卻不知疼,變成了火人仍在那些尚未斷氣的流民身上猛踩“都死都去死”

    看著阿福娘懷抱幼子在火海中瘋癲絕望的身影,言清漓想救她,可寒意不住從腳底沿著脊骨在往上竄,她牙關(guān)顫抖,冷汗岑岑,腿軟得根本動不了,聞到焦肉的味道,又開始干嘔。

    火勢漸大,陸眉急忙抱起她離開了土地廟。

    身后,火光重重,阿福娘如厲鬼般的尖叫仍然隱隱傳出來,這里離善亭縣不算太遠,城守兵若望見起火,極可能會趕過來,陸眉沒回頭,立即抱著她向山林里逃。

    等到那座土地廟徹底消失在視野后,言清漓僵硬的身體才逐漸松軟下來,她叫陸眉將她放下來,胸悶得厲害,便慢慢走去一棵樹前大口呼吸。

    她記得阿福說過,她娘給她取這個名字,是盼她長大后能有福氣,所以,這便是她的福氣嗎?

    阿福還說,他們陳家Qベqun.7.3-9!5=43-0~5~4

    村里都是好人,大家都是好人,那么,這些就是好人嗎?

    真是可悲又可笑。

    她仿佛又在潔白的雪地上又看到那碗黑乎乎的肉湯,看到那些流民圍坐在火堆前,紅光滿面吃肉的模樣,耳中傳來他們吧唧吧唧咀嚼的聲音,腹腔頓時劇烈收縮,她急忙又捂住嘴。

    她早該想到的。

    這一路,她與陸眉根本沒見過一只野畜,陳家村的人流亡了四個月,怎么可能那般幸運,能時常獵到野味充饑。

    陸眉踩著雪來到她身后,輕嘆:“在隴西,饑死者十之五六,窮苦百姓無錢買米,為了生存,割尸果腹的大有人在,我們剛剛從雍州改道來隴西時,我便時�?吹接腥藢⒙飞蟿偹啦痪玫牧髅袷翘ё撸髞碛衷诖迓浼猩峡吹接腥嗽谫u腐肉,叫價竟比一斗米低得多,你可還記得荒村中那名差點被山賊帶走的老伯?”

    言清漓低著頭沒吭聲,陸眉知道她在聽,便繼續(xù)說:“那些山賊并非要將那老伯賣去做苦力,而是……”

    話止于此,他抿抿唇道:“只不過那老伯年事太高,又瘦得皮包骨,沒有價值才會被丟下,其實,像陳家村這樣的流民,在隴西并不是少數(shù),有時候人為了活著,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人性是經(jīng)不得考驗的。”

    聽了這些話,言清漓感覺頭暈沉沉的,她嘴唇輕輕顫抖,問道:“那為何都是女人與孩子?阿福才十三歲,他們怎么能……怎么能狠得下心……”

    女人與幼童鮮嫩,自然要比男人與老者更容易入口,在集市上的叫價也要更高些,可這些對于陳家村的人來說,應(yīng)當是不在考慮當中的。

    陸眉神色悲憫:“陳家村村民彼此熟識,這種事,總要有一家先起頭,今次我家出一人,下次就輪到你家,試問,誰又甘愿去獻身?所以,只能是一部分人達成共識,繼而向那些被蒙在鼓里,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手了�!�

    此刻,陸眉想起那些流民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盯著言清漓看,想來原本是該輪到阿福家了,恰好他與她及時出現(xiàn),這些人便中途打起了她的主意,昨夜那個中年男人朝她伸手,應(yīng)該就是想悄無聲息帶走她,之后沒想到他懷有武藝,懼怕他的威脅,這才不敢再動她,于是,就又變成了阿福。

    陸眉見她如泥塑般,扶著樹半晌不動,這些話更不敢叫她知曉,繞到她面前安慰,見她鼻尖與眼睛都是泛紅的,他亦是難受不已,自責無法照顧好她:“我便是怕你知曉后會恐慌受嚇,路上才鮮少讓你下車,也沒有與你說過這些事,都怪我,若早知如此,就不該帶你走隴西�!�

    這怎麼能怪他?她兩世都算平民眼中的富家小姐,最遠只去過越州,是她對世間百態(tài)見識太少,一時震驚,難以接受罷了。

    “我沒事。”言清漓搖搖頭,伸手抹了把眼睛:“我們快走吧,免得官兵搜過來,明日也不回善亭了,我們早些離開這里�!�

    匪盜橫行,原身言小姐殞命匪賊刀下,從越州來盛京時,還見到過不少奔徙討食的災(zāi)民,她以為黎民疾苦,就莫過于如此了。

    可逃亡這一路,看到餓殍遍地,尸橫遍野,她又萬分震撼,重新認識了“疾苦”二字。

    而今,她居然親眼看到了人食人!看到阿福爹麻木不仁地捧著冒油的血肉在吞食,仿佛捧著的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一頭牛、一頭羊、一只鹿、是個可以任人宰殺烹食的牲畜!

    她真不知該如何形容這荒誕慘絕的世道了,比起阿福,比起胡芍兒、比起李虎、比起陳家村的流民,比起那些死于戰(zhàn)火饑寒的黎民百姓……她能兩世不愁衣糧,有父母和愛人的相伴,已是幸得多了。

    她走得急,幾乎是小跑的,陸眉忙追上去:“清兒!”

    “我沒事,我真的沒事……”說完,她便身子踉蹌,向前栽去。

    陸眉及時托住她,這一碰,頓時心驚。

    寒冷的冬夜,她的身體居然在發(fā)熱,手臉更是滾燙,方才抱她出來時還沒這般嚴重,陸眉急忙將昏昏沉沉的她背到背上,到處尋找安身之處。

    ……

    到處樹影憧憧,陸眉也不知自己走去了哪里,終于在走了近兩個時辰后,他看到一間黑漆漆的土屋,荒郊野嶺的,原以為是被人遺棄的屋宅,到了近前卻發(fā)覺屋外雪地上有腳印,院子里還堆著兩捆柴,竟是有人住的。

    有人住更好,至少能有口熱的讓她喝,陸眉連忙去叫門,怕里面的人以為是賊人,還特意說明來意:“有人嗎?內(nèi)子發(fā)了高熱,望能留宿一夜,在下定有酬謝!”

    叫了好久也沒人應(yīng),他也顧不得擅闖民宅了,正想破門,門便吱呀一聲裂開道縫,一名五六十歲的老婦人攥著把廚刀探頭探腦地向外瞧,借著月色,看清楚是對年輕夫妻后,她也沒有放松警惕,而是問他們打哪來的,有病為何不去城里,跑到山里做什么。

    陸眉趕緊解釋,說他們急著去越州投親,連夜趕路,馬車卻被流民給搶走了,妻子受凍又發(fā)起了高熱,他來不及再趕回善亭去,在林中迷路,走著走著就看到這里有間屋子,便急忙奔了過來。

    老婦人朝陸眉背上掃了一眼,見那女子軟軟地趴在他肩上垂頭閉眼,又見這男子面有急色,不像是裝的,便打量著陸眉問:“你有什么酬謝?”

    陸眉忙騰出一只手從懷里摸出張銀票,五百兩的,給了那老婦人。

    這樣的銀票馬老爺賞了他六張,以如今的糧價,三千兩也就等同于過去的五百兩,且那馬老爺也不是真傻,給的是銀票而非真金白銀,如今到處打仗,銀票說白了就是張紙,屆時還能不能從錢莊換出銀子來都不好說。

    好在這老婦人懂得不多,見是銀票,大喜若望,五百兩如今能買到一石米,省之又省的話,能熬上半年呢!

    老婦人立刻變得古道熱腸起來,不僅將自己死去兒子的屋子騰給了他們,還給煮了姜水,又捧了一碗由樹皮磨粉做成的糊糊過來。

    言清漓已經(jīng)燒得糊里糊涂,不斷說胡話,這年月就別想著燒酒了,陸眉請老婦將雪水煮開,用來給她擦身消熱。

    這事他原想請婦人代勞,可他倆是“夫妻”,若叫旁人來做,豈不露餡?猶豫片刻,他只好慢慢去解她的衣裳。

    堂堂“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盛京第一紈绔公子,居然在剛解開姑娘家的一顆盤扣,便已面皮火熱。

    雖然他不止一次瞧過她的身子,可那都是事出有因下的無奈之舉,也是經(jīng)她同意的,此刻望著不省人事的女子,想著稍后還要將她脫個精光,陸眉收回手,總有種在趁她之危的愧罪感。

    可她再這般燒下去,燒不死也要燒傻了,想了想,他在她耳邊低聲附語:“清兒,這里沒有藥材,我無他法,只能……”

    她神志不清,解釋也聽不見,陸眉嘆了口氣:“我現(xiàn)在要脫你衣裳了。

    —【題外話】—

    最近過于沉重,我都寫郁悶了,要不下章來點甜蜜的醬醬釀釀?wù){(diào)節(jié)調(diào)節(jié)?

    0336

    第三百三十五章

    插入(陸眉微H)4800+二合一

    說完,陸眉不再猶豫,盤扣一顆顆解開,衣裳一層層剝落,最后只留一件洋紅色的褻衣裹在胸腹上。

    褪去厚重衣物后,里頭的姑娘瘦得讓人心疼,胳膊細細的,肩骨與鎖骨輪廓清晰,唯胸前聳起的衣料下尚有幾兩肉。

    目光被蟄了似的連忙移開,陸眉沒再亂看,趕緊擰了條涼巾覆在她的額上,又用另一條溫熱的巾子給她擦拭臉頰、脖頸,之后抬起她的胳膊,反復(fù)擦拭腋下與肘窩。

    胸乳柔軟,平躺時乳肉輕輕攤開,小半個溫柔的圓弧從褻衣邊緣悄悄跑出來,隨著擦拭的動作不住顫動,實在是惹人遐想紛紛,想忽視都難。

    隨著一聲嘆氣,陸眉將她側(cè)翻過身,打算避開被褻衣遮住的腰腹,擦拭背部,結(jié)果一翻過來,背后的布料就只有腰后那條細細的系帶,腰細一掌寬,渾圓的臀兒白嫩到晃眼,沿著腰線后翹,像兩瓣春桃。

    明知不合時宜,可他仍是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在竭芳樓時,他從后抱著她,身體撞在她柔軟臀肉上的那種脆響與觸感。

    目光無處安放,陸眉只得盯著她光裸的背認真擦拭,擦完后趕緊將她重新翻回來,繼續(xù)去擦她的腿,先從兩足開始,沿著腳踝一路向上,經(jīng)過細細的小腿,著重在她膝后的腘窩處停留。

    他擦拭的都是些易于消熱的部位,巾子涼了就再去浸熱,擦過腘窩后,又繼續(xù)向上準備擦大腿根。

    哪料他忘記這種褻衣是沒有小褲的,布料的尖角從正面能剛好遮住陰阜,可當從下向上看時,尤其是被抬起一條腿時,那處私園便會展露無疑。

    腿心間嵌著兩片朱粉色的花瓣,合攏成細細的縫隙,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苞,長得極為靡麗漂亮。Qベqun.7.3-9!5=43-0~5~4

    陸眉先是怔了怔,旋即趕緊別開眼睛,繃住呼吸,憑著感覺小心翼翼去擦拭她的腹股溝。

    她那里,他曾在平安鎮(zhèn)時猝不及防掃到過一眼,有個囫圇印象,之后竭芳樓那次雖然與她赤裸相呈,卻也是能不看她,就不看她,這處更是用帕子牢牢遮掩住。此刻,卻是明晃晃曝露在他眼下,那抹漂亮的朱粉仿佛抹上了花蜜,在他的余光中晶瑩發(fā)亮,而他就是那只被花蜜吸引來的蜂。

    與春宮圖上畫的不大相符,她這里居然生得這般細小,他忍不住想,這要如何承歡?怕是連手指插入都難,何況男子的性器,以往她與……豈不是疼痛難忍?

    發(fā)覺自己又不由自主看過去后,陸眉微驚,非禮勿視,趕緊稍稍背過身去,極力靜下心,認真為她擦拭身體,結(jié)果擦著擦著,她卻猛地并攏住雙腿,旋即側(cè)身蜷縮,將他的手與手里的巾子都給緊緊夾住了。

    陸眉急忙抽手,她卻早有所感,及時攥住了他的手腕。

    “別走……”

    手背緊緊貼在她的陰唇上,她居然夾著他的手慢慢磨蹭起來,口中還發(fā)出難耐的嗚咽:“不怪我,我沒有錯……不是我害你們……”

    小穴兒軟軟地擠壓他的手,陸眉感覺手背濕了,見她仍閉著眼,眉心緊蹙,滿口胡話,額頭上的巾子也掉了,臉色還泛起不自然的紅,他無暇往旖旎去想,急忙去摸她的額頭,又摸她的脖頸。

    好似比擦身前更燙了,他心中一沉,忙輕輕搖晃她:“清兒?”

    喚了幾聲后,言清漓終于慢慢睜開眼,迷茫的雙眸在看清陸眉時緩慢地眨了眨,似是在辨認他是誰,之后大抵是看清了,她朝他扯唇輕笑,聲音虛弱,唇瓣發(fā)干:“哎……像你這般擦身,那我……我要何時才能消熱?”

    陸眉松了口氣,還好,還沒燒傻。

    剛說沒燒傻,她就松開腿,拽掉他手中濕熱的巾子,然后帶著他的手慢慢鉆進了自己的褻衣里。

    陸眉僵住,他的手掌被她按在胸乳上,她則覆住他的手,帶動他緩慢揉捏,迷迷糊糊地說:“唔……要發(fā)汗,汗發(fā)出來,才能好……”

    乳尖被他長出硬繭的掌心摩擦著,很快就挺漲變硬了,她仿佛很享受,又閉上眼,雙腿夾緊磨蹭,像只蝦子般蜷著,不斷囈語著:“發(fā)汗就好了,要發(fā)汗……讓我發(fā)汗……”

    她明顯動情,陸眉如何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發(fā)汗,做什么事最容易發(fā)汗?

    他呼吸紊亂,手臂僵硬,身體也跟著發(fā)起熱來:“清兒,你……”

    方才昏昏沉沉間,言清漓夢到了那座破敗的土地廟,夢到被架在火堆上烘烤、被迫成為他人口中食物的,變成了她自己。

    而那些坐在火堆旁啃噬著她血肉的人,居然是朱家那群被流放的女眷與婢女。

    她們仿佛能看到她的魂魄,紛紛轉(zhuǎn)頭質(zhì)問她為何要害她們,接著就朝她撲過來,要她償命,在好不容易擺脫之后,腦中又充斥起此起彼伏的咀嚼聲。

    她被那聲音吵得要瘋了,急需什麼來奪去她的注意,不想一閉上眼就再次被人啃噬追逐,而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那種腦中空白,瘋狂沖上云霄的極樂快感。

    不知是否是禁欲太久的緣故,她的身子格外敏感,睡夢中感覺有人在碰她的身子,頓時激起她一身顫栗,可那人卻一直避開某些位置,她反倒滋生了空虛渴求。

    她隱隱還記著陸家遭逢變故不久,陸眉許是尚未從沉痛中走出來,可能沒有這種心思,但身體上的諸多不適占據(jù)了上風,驅(qū)使著她想要任性一回。

    ——她想要身邊這個男人,現(xiàn)在就想要,想要他給她溫暖,給她慰藉,將她從噩夢中拉出來。

    羞恥心讓她難以啟齒,只好以行動表示,抓住他另一只手重新塞回雙腿間,可無論是置于她胸乳上的手,還是覆住她穴兒的手,皆如死物般,她若不動,他就不動。

    言清漓睜開迷離的眼眸向上看去,正對上陸眉垂下來的兩道視線,他不惱也不笑,就這么沉沉地看著她,不知在作何想。

    言清漓忐忑的同時,又生出了一股挫敗感。

    陸眉見過天下各色女子,想必她這點路數(shù),對他來說就是麻雀啄米,蛐蟮啃土——小打小鬧。

    難怪勾不起他絲毫興致。

    發(fā)著高熱,她意識卻清醒,膽子也異常大,像是微醺的人被酒給壯了膽。

    她越是想象陸眉過去那些風流韻事,心里就如塞了棉花那么堵,但面上卻表現(xiàn)得渾不在意,輕笑道:“陸青時……你怎么回事?木頭似的愣著……難不成這種事,還要……我教你不成?”

    她自以為清醒,可一雙圓眸卻十分混沌,語氣也虛弱不堪,分明就是燒迷糊了。

    她努力坐起來,頭重腳輕的,身體打著冷顫,才撐起來就又跌回去。

    陸眉趕緊接住她,她則趁勢蹭近他的懷里,輕喘著向他確認:“我……你還喜歡的……是嗎?我知道的……一定是這樣的……我……不想做夢了……你幫我……”

    她仰頭去親吻他,身子抬不起來,只能觸到他微刺的下巴,她便不斷親吻他的下巴,脖子梗累了,她便慢慢下滑,去吻他的喉結(jié)。

    她語無倫次,說著令人聽不大懂的話,可陸眉前后拼湊,再從她此時此刻的舉動中,已明白她現(xiàn)在想要什麼。

    他眸色渾濁,卻不愿在她不清醒時與她做這種事。

    濕濡的吻一串串印在頸上,陸眉喉結(jié)輕輕滾動,強壓下鼓噪的欲望,哄小孩似的哄著她:“清兒,你還病著,乖,莫再亂動了�!�

    言清漓被他按回去,還被禁錮住了手腳,心里那個氣啊,氣得臉頰更紅了。

    憑什麼呀!別的女子都行,為什么到她這里就不行!她都如此主動了,換做其他男人,言��!寧天麟!星連!裴凌!就說說他們哪個能忍得�。∧膫能忍得�。�

    憑什么就他陸眉無動于衷!

    氣啊,真氣�。�

    她想給他扎成馬蜂窩,又想一瓶毒藥毒死他算了,可高熱帶來的虛汗無力,令她使喚不動自己的身體,只能狠狠瞪著他,瞪著瞪著就忽然咧嘴哭了起來,委屈得跟什麼似的。

    陸眉哪料她燒糊涂時居然還會鬧人,這副模樣實在可愛,她若清醒時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他既憐愛,又擔憂著急,聽她還哇哇大哭,怕哭聲叫另一間屋子的老婦聽到,電光火石間,他急忙低下頭去堵她的嘴。

    這一下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唇瓣相貼,她立刻像在慧覺寺強吻他那般,霸道的香舌鉆進了他的口中。

    唇齒間連呼吸都是滾燙的,她卻覺得陸眉的嘴唇格外清涼,急忙摟住他的脖子,毫無章法咬他唇瓣,在他口中翻攪,只不過她口小舌也短,任憑如何努力,也只能慘兮兮地攪到他的舌尖。

    陸眉勉強筑起的那道城防,輕易被她用一個凌亂的吻給擊碎了,那個藏在心里偷偷覬覦許久的姑娘,那張無數(shù)個日夜懷戀過的清甜軟唇,此刻都是他的,她正熱情似火,表達著對他的喜歡。

    他的呼吸驟然變得粗重,想也不想就覆于她身,扣著她的頭吻了回去。

    強韌的舌頭在她口中席卷,如攻城掠地,她招架不住,不斷發(fā)出低淺的嚶嚀,卻對他急切的索取感到心滿意足,想要努力回應(yīng),卻力不從心,意識與呼吸均被他奪去,眼前盡是鋪天的黑,只能任憑他霸占了她的領(lǐng)地。

    吻是劇烈的,可陸眉的手卻很輕柔,撫摸著她的肩膀,手臂,沿著腰線滑至她腰后,輕巧地抽開她背后的系帶,旋即扣住她渾圓的乳房重重揉捏起來。

    這一個多月,陸眉日日抱著她睡,她早已習慣褪去脂粉濃香后的這個男人,習慣他身上那種令人安心的氣息,此刻被他動情地吻著揉著,她渾身酥軟,頭暈?zāi)垦�,思緒飄到了竭芳樓那一次做戲。

    雖是做戲,可他們彼此赤裸相擁,換做任何男子身臨那番情境時,恐怕都不會無動于衷吧,她記得當時自己才脫凈衣裳,陸眉就已起了反應(yīng),等她趴過去,他從后面抱住她時,他的性器已經(jīng)堅硬挺拔。

    雖然他已經(jīng)很小心了,卻仍是避免不了碰到她的臀,后來裴凌闖進來,陸眉就更無法顧忌太多。

    想起他那根粗壯挺拔的性器頻頻抽插在她大腿中間,言清漓嚶嚀聲漸大,身子越來越燙,呼吸也急促,雙腿更是急不可耐地勾住了陸眉的腰。

    “青時……”

    察覺到她的著急,陸眉舔去她脖頸上微微發(fā)出的汗,又在她削瘦的肩膀與凸起的鎖骨上心疼地吻了片刻,這才來到胸乳前。

    視線對上這兩只又圓又大的乳球,陸眉眸色暗沉,低頭含住一顆奶尖,用舌尖打轉(zhuǎn)勾卷,同時分開她的腿,于自己的腹前摸索,握出自己漲疼的陽具。

    他沒有起身,耐心地以唇舌在她胸前愛撫,然后以菇頭輕蹭花唇上黏膩的花液,待菇頭光滑后,才擠開唇葉,尋到那處細縫抵了上去。

    到了這里時,他動作微頓,有種似夢似真的感覺,不容他多想,她又勾緊了他的腰,喃喃著他的名字:“青時,青時……”

    陸眉覺得這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十分好聽,他心神悸動,輕輕向前挺身。

    “嗚……啊……”

    陰莖粗壯,只一個傘頭頂進去,穴兒口就已經(jīng)被撐得滿漲,就這一瞬間,陸眉的額上居然就滲出了薄汗。

    他不得不微微撐起身,又稍稍用了些力,陽具仿佛在開鑿山洞,好不容易鑿進去半截,卻是將他絞得渾身震顫,額筋猛跳。

    秘境許久無人問津,伶仃被插入,她亦神情痛苦,不住發(fā)出呻吟。

    與所有春宮淫書上所描述的感覺都不同,他知道女子這里是緊致的,卻沒人告訴過他竟這般緊。當然,為證明自己“身經(jīng)百戰(zhàn)”,他也從未問尋過別人,只在聽身邊紈绔友人們大肆吹噓時,暗記于心,并隨聲附和,彰顯自己與他們是同道中人。

    此刻,甬徑內(nèi)緊緊閉合,明明在奮力向外推著他,可那穴肉卻像是有靈魂,又軟又濕,牢牢吸著他,慢慢纏成了他的形狀。

    陸大公子御女的本領(lǐng)在盛京誰人不知,談及女子與房中事,向來是駕輕就熟,可此刻他卻忽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她那處又細又小,脆弱的像張紙,尤其她只被插入這么一截,就已經(jīng)五官緊皺,咬著嘴唇哀哀呻吟。陸眉生怕繼續(xù)強行進入會弄傷她,紙上談兵學(xué)來的那一套本領(lǐng)毫無用武之地,在第一道關(guān)口就被卡住了。

    實際上,言清漓也難受極了,她哪有陸眉想得那般脆弱,粗大的陽具吃過好幾根了,胃口大著呢,這下好不容易要到了想要之物,結(jié)果陸眉又停在半途,讓她不上不下,發(fā)出不滿的哼哼。

    好在陸眉雖沒上過“戰(zhàn)場”,“兵法”習得卻多,他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緩慢抽動幾下,讓莖身沾滿溢出來的花水,變得足夠潤滑后,他低下頭親吻她的嘴唇和身體,試圖讓她放松,等穴兒松緩了些,他才趁她不備,一插到底。

    她發(fā)著高熱,身體里異常的燙,兩人同時打了個寒顫。

    陸眉那根東西又粗又長,言清漓又情動空虛已久,被捅到底了,那是一下子就被插泄了。而陸眉則是感覺到花腔內(nèi)急速收縮,那滋味,就差點將他給絞斷了,且還有一陣大浪猛地砸過來,直接刺激得他涌上些許精意。

    他連忙給忍下,之后,詫異又自恥。

    好在他下一瞬就反應(yīng)過來,她這是高潮泄了身。

    若房事是戰(zhàn)場,那她真就是個手腳不勤的大頭兵,無論打多少次仗都沒得長進,才一出門就叫敵軍給俘虜了。

    倒是沒想到,她平日動不動就要放毒,厲害得目中無人,在床上卻是這般好欺負的。

    陸眉正想發(fā)笑,她卻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這一咳嗽,徹底將陸眉給激醒了,他猶如被人潑了盆冷水,立即從她身子里退了出去。

    她不住打冷顫,陸眉自責不已,連忙理好衣裳,轉(zhuǎn)身就擰了巾子擦她頭臉脖頸上的汗,心想她倒是真沒說錯,折騰了一會兒果真是發(fā)汗了,可她身體虛弱,才入進去她就受不住,哪能繼續(xù)承受情事中的劇烈顛簸?

    陸眉壓下鼓噪的欲望,給她裹緊了被子,喂了水,就這么抱著她,將她捂出一身汗后,又一遍遍為她擦身,反反復(fù)復(fù)悉心照料一夜,她身上的燙人熱意才終于退去。

    —【題外話】—

    淺嘗輒止,大肉肯定要等眉眉“花花公子”的馬甲掉了的,沒幾章啦!

    0337第三百三十六章

    把她交給臣來處置公開

    22-09-25

    00:26

    閱昌惠三十三年的臘月比往年都寒冷,國喪期間,滿朝文武及百姓百日內(nèi)不準作樂,如今臨近年關(guān)了,盛京也沒有一絲年節(jié)的氣象,街上行人寥寥,青樓酒舍關(guān)門歇業(yè),入目所見,不是地上白皚皚的雪,就是家家戶戶門前掛起的白幡。

    皇宮中,新皇縞素二十七日后,終于換上了明黃色的皇帝常服,正與受封為宰輔的原六部尚書蘇韶議事。

    “烏蓬國又要一百萬兩黃金”

    蘇韶看向手中密信,眉頭漸漸擰緊“懸谷口那次明明是他們自己錯失良機,如何能怪得到我們頭上再者不是已經(jīng)讓他們破了盧門關(guān)與三水關(guān)嗎居然還不肯將圖紙給我們,真是螞蚱吞老虎————貪心不足”

    初登大典,寧天弘的皇位還無法坐安穩(wěn),當務(wù)之急需得盡快平息寧朝大大小小的叛亂,震懾那些有異心的藩王,而烏蓬國的機擴連弩就是所向披靡的利器,只要他們也擁有這種兵器,自然不怕有人不服新皇。

    寧天弘以藍批圈畫著奏折,聞言冷哼“指望那些野蠻人信守承諾難于上青天,烏倫格桑是看準了朕急需利器平定四方,自然會趁火打劫一翻,我命楊肅去清點陸家家產(chǎn)已有月余,想必很快就有音信了�!�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折子,寧天弘忽然變臉,將折子狠狠丟了出去:“這個老四,居然讓他溜了!”

    寧天弘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急召麟王回宮,彼時麟王正率軍兩萬在容陽平亂,得知先帝駕崩后,他悲痛欲絕,竟立刻暈厥,還從馬背上摔下去了。

    醫(yī)者說了,他承受不住顛簸,無法趕路,只能暫且留在容陽治病,這期間,麟王還書表一封讓人送回宮,字字誠懇,述說了自己對先帝的哀思與無法及時趕回的苦衷,真是至情至孝。

    麟王遲遲不歸,宣德帝將大行皇帝下葬于他生前造了五六年的帝陵后,又下旨給麟王定下一個月的期限,一月之內(nèi)需速返盛京,給先帝守靈,以成全他的一片孝心。

    為此,新帝還特意派了大軍七萬去容陽“接”人,只要麟王敢再稱病不回,那就以“抗旨不尊”的罪名將他抬回去。

    結(jié)果大軍到了容陽卻撲了個空。

    麟王與他的一干親信不知所蹤,而先前他奉命帶去平亂的兩萬朝廷兵馬還都在容陽,那兩萬兵馬的副將都不知麟王是何時不見的,還以為日日在知府府邸中召見醫(yī)者的,依然是麟王本人呢。

    蘇韶撿起那封奏折迅速掠過,道:“麟王自知陛下得權(quán)后,必不會放過他,他應(yīng)是偷偷跑回越州去了,好在越州地窮人少,麟王就算有反心,手里也無兵馬,且他拿到了詔書也無濟于事,天底下有幾人認得先帝的手書?我等亦可斷言他手中的詔書是假,無膽鼠輩,龜縮一隅,陛下可先不予理會,專心對付亂局才是�!�

    言清漓當初命麟王府的人撤離時,寧天麟的一位幕僚鄧長甫剛好不在盛京,文心本想在路上將他攔住,誰知鄧先生提前兩日返程了,他們前腳走,他后腳就趕回來了。

    那時昌惠帝駕崩的消息尚被封鎖著,盛京城中也無異樣,鄧先生沒等看出麟王府內(nèi)有端倪呢,就被寧天弘的人給拿下了。

    好在寧天麟很早就對此類事情有所防范,身邊所有謀士的家眷都被他藏好安頓好了,鄧先生無后顧之憂,在嚴刑拷打下,也只是將言氏女與麟王的關(guān)系給透露了,其他的,諸如朝中何人效忠麟王等重要的信息,寧天弘還沒能審出來,鄧先生便已尋到機會自盡了。

    正說著話,一名年輕的內(nèi)侍進來垂首稟報:“啟稟陛下,龐公公于內(nèi)務(wù)所懸梁自盡,留書稱追隨先帝而去了�!�

    寧天弘面無表情:“厚葬�!�

    內(nèi)侍應(yīng)是,沒有離開,又道:“陛下,驃騎將軍求見,已在勤政殿外候了多時。”

    ……

    裴澈進殿后,向?qū)幪旌胄谐甲舆刀Y,禮未行完,寧天弘便已親自走下來將他扶起。

    “子陽,真不愧是你,你一出馬,東陽水軍就折損了十萬,你可真乃我寧朝唯一的水師大將,何止蒼陵離不開你,朕也離不開你�。 �

    寧天弘大笑:“待翻年改元后,朕定要嘉獎好好你與裴侯!對了,還有燕召,那小子很有裴渝世子當年的風范,聽聞他在戰(zhàn)場上勇猛無畏,比之你當初更是青出于藍,到時朕設(shè)宴,你們叔侄倆可得看在朕的面子上,好好喝一杯!”

    裴澈神色淡淡,與寧天弘回稟了軍情后,才問道:“陛下,臣聽說你在通緝言國公之女,此女到底所犯何事?陛下才剛剛登基,正是需要穩(wěn)定人心的時候,這么做難免會惹言將軍的不悅,臣以為,若非萬不得已,實在不宜抓捕言氏�!�

    裴澈知道,通緝令上的罪名是假的,能讓寧天弘冒著得罪言琛也要抓捕清清的,必然另有隱情,只不過他問詢過父親,父親亦不知其中緣由。

    昌惠帝留有詔書的事,裴伯晟還不知道。

    圍獵那次,寧天弘與蘇韶查來查去,最后對裴澈起了一絲懷疑,所以此事才沒有透露給裴伯晟,就連當初謀劃宮變的事,也是一直瞞著裴澈的,而裴侯也是最后幾日才得知。

    寧天弘的笑容慢慢冷卻,轉(zhuǎn)身回到龍座上:“言女通敵,證據(jù)確鑿,此事朕并未牽連言國公府,已是開恩,言國公為表忠心,亦將此女從族譜上除了名,朕還給之恒去了信,言明了個中原因。言家世代忠信,之恒亦是忠正之臣,想必他不會為了包庇一個通敵的妹妹,就讓整個家門都落得一個逆賊同黨的罪名�!�

    “倒是子陽你,昨夜才回京,今日一進宮就問起言氏……”寧天弘眸子微瞇,忽然玩味道:“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子陽,朕也不與你繞彎子了,朕查過,當初燕召與言氏和離,據(jù)說是因為她與二叔有了私情……”

    頓了頓,見裴澈面無波瀾,絲毫不感到意外,寧天弘繼續(xù)道:“子陽,朕實話與你說,此女乃是麟王的人,她受麟王驅(qū)使,蓄謀引誘你,令燕召與你嫌隙甚深,還險些令你裴家分崩離析,這等居心叵測的女子,與吾等絕非一路人,你可千萬要分清孰輕孰重,莫要行差踏錯啊!”

    說完,寧天弘就仔細觀察起裴澈的神色。

    宮變之時,裴澈巧合被先帝派去了蒼陵,讓他錯失試探此人忠心與否的良機。如今皇權(quán)已定,更是難尋機會了,既裴澈主動提及了言氏,那他便借此探一探他有什么反應(yīng),也好判斷他是否倒戈向了老四。

    裴澈沉默半晌后,撩開袍擺向?qū)幪旌朐傩幸欢Y。

    “既然陛下都已知曉,那臣就不隱瞞了�!彼袂槲Ⅶ觯骸安诲e,臣確實對言氏有些情意,只因她與臣年少時愛慕過的一名女子頗為相像,之后經(jīng)她勾引,便一時把持不住�!�

    話鋒一轉(zhuǎn),他眸中又生出了幾分冷意:“只不過,也卻如陛下所言,此女居心叵測,利用燕召又利用了臣,將臣叔侄耍弄于股掌之上,實乃可惡至極,且吾母病故固然與蘇氏有關(guān),但也有言氏推波助瀾,身為人臣與人子,臣分得清大是大非、亦知曉孰輕孰重,定會誓死效忠于陛下,若此言有假,必遭萬箭穿心�!�

    “但是,臣亦慚愧,臣對此女尚未完全放下,所以臣懇請,倘若陛下真的擒獲了她,還請將她交給臣來處置�!�

    裴澈當初與楚太醫(yī)之女有染,此事寧天弘早有耳聞,之后聽蘇凝霜也說過,裴澈對那楚家女一直不曾忘記,且那言氏某些舉止的確肖似楚女,如今聽裴澈如是說,倒是可信。

    裴澈并非冷血無情之人,若他直接否認對言氏有情,那寧天弘恐怕會對他更加懷疑,認為他故意為自己遮掩。結(jié)果聽他坦言對言氏有情,那情意中還夾雜著害母之恨,倒是極符合他的性子,又聽他發(fā)了毒誓,寧天弘便暫且打消了疑慮。

    此番沒能令寧天弘放棄搜捕她,裴澈心事重重。

    清清沒別的地方能去,定是要逃往越州的,而雍州與涼州有戰(zhàn)火,以她謹小慎微的性子,一定是寧愿繞遠,也要避開雍涼兩地的。

    出了宮,裴澈立刻召來鐵衣,命人去隴西一帶尋找她。

    “等等!”

    鐵衣得令剛要走,裴澈又叫住他,突然想起來:“裴凌是不是在涼州?”

    凌少爺打從掃除蠻夷后,就從未回過盛京,殺紅了眼似的不斷去平亂,哪有仗就去哪,就像一股龍卷風,所到之處無論是叛黨還是匪賊盡數(shù)給卷個干凈,先帝在時他還知道先請旨奏報,先帝去后,新皇登基,他就開始先斬后奏了。

    八月底時去了欒城,九月底時去了甘州,十月又到了慶縣,一路往北,一路席卷,聽聞前些日子又跑去了涼州……

    百姓們喜愛這位總是為民除害的虎賁將軍,亂黨們卻對他恨極了又怕極了。

    好在凌少爺所做之事皆有利于百姓對新皇的肯定,陛下又正在重用裴家,便對凌少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鐵衣點頭稱是。

    為躲避官兵,清清必然會走山野荒僻的路,裴澈又擔心她會被賊匪擄了去而無法脫身,故而,想著裴凌若能先一步遇到她,也總比她被寧天弘抓到好得多。

    “再給裴凌送信,就告訴他隴西到處都是山賊流寇,讓他順便去剿了。

    —【題外話】—

    白天出門回來晚了,今天先一章,明天我來補加更~

    0338第三百三十七章

    遇險(41000珠)公開

    22-09-26

    00:40

    次日清早,言清漓起來時陸眉沒在屋里,昨夜之事她是有印象的,她記得陸眉深夜求老婦人讓他們留宿,也記得他給自己擦身,還記得……

    陸眉這時端著碗進來,見她正紅著臉蛋坐在床上發(fā)呆,便問“醒了”

    他放下碗過去探了探她的額頭,言清漓的臉更紅了,“嗯”了一聲,緊攥著手中的薄被“你我……我昨晚……我們是不是……”

    明明昨夜與此刻都是清醒的,可昨夜她絲毫沒覺得難為情,這會兒卻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陸眉聽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再無法故作若無其事,一時也變得不自在了。

    “昨夜的事錯責在我,無論如何,我都不該趁你糊涂時對你做混賬事。”道歉的話已經(jīng)演練了一早上,此刻卻忽然忘了不少他正襟危坐在床邊,眼睛仿佛被什麼給栓住了,最遠只能看到她攥著被褥的手“若你愿意的話,我……”

    原本想說“我會娶你,對你負責”,可話到嘴邊,記起她曾說過今后將會伴在麟王身邊,且他如今落魄到連讓她吃一頓飽飯都不能,又有何顏面說出“娶”這個字。

    他改口道:“若你愿意的話,我可以一直——”

    “誰讓你收留外人的!”

    屋外忽然傳來咆哮聲,將陸眉的話給打斷了,接著又是“吱呀”一聲門響,隨后是乒乒乓乓的動靜:“你居然還敢拿吃的給他們!這日子還想不想過了!”

    “那……那人家給了足足五百兩呢!給口吃的罷了,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蠢婦!你出去瞧瞧,隴西這地頭現(xiàn)如今還有幾個敢收銀票的!都是要銀子!要銀子!”

    昨夜那老婦說過,她兒早年失手將同村的人給打死了,兒子雖已伏法,但她夫妻倆在村里也待不下去了,這才搬到人跡罕至的山腳下來討生活,好在背后那幾座都是光禿禿的石頭山,沒有山賊愿意來此扎寨,這麼多年也算安生。

    據(jù)老婦說,她當家的昨日進山找食去了,再順便撿點火石回來,而昨日下雪,許是被困在山里不敢動,老婦說這種事很常見,也并不擔心,還說等雪停就回來了。

    想必這就是回來了。

    陸眉與言清漓對視的同時,一聲怒吼在他們門外響起:“滾!俺家留不了你們!快滾!”

    伴隨著這句話,房門也被人猛地推開,一個瘦高的六旬老漢手里攥著把鋤頭,氣沖沖地闖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桌上那碗冒熱氣的樹皮粉糊,老漢頓時胸膛起伏,轉(zhuǎn)向他們二人后,就像是一口氣憋在了胸腔里,氣得說不話來,只能直眉瞪眼地盯著他們。

    老婦緊隨其后,面上很不好意思。

    昨夜月黑風高,陸眉與言清漓又是一身狼狽,老婦也沒注意看他們的模樣,此刻都梳洗干凈了,這才瞧出是這樣一對俊俏又貌美的小夫妻,哪怕粗布麻衣,也掩不住龍鳳之姿,鄉(xiāng)野婦人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等姿容的男女,不由愣住。

    言清漓忍不住咳了起來,她高熱退了,風寒卻沒好,至少也得再休息幾日才有力氣趕路。

    五百兩不動心,那就一千兩。

    陸眉立即開口與那老漢商議,誠懇地道了些他們夫妻二人的難處,說等內(nèi)子風寒轉(zhuǎn)好,兩人立刻就走,絕不長久叨擾,接著又拿出了五百兩銀票,懇求讓他們再多留幾日。

    婦人一聽陸眉又要給五百兩,登時雙眼放光。

    管他是紙是銀呢,總比沒有好�。〖泵裾f起那老漢,老漢猶豫片刻,終于點頭同意了。

    ……

    許是看在銀票的份上,老漢沒有再來攆人,而老婦人的態(tài)度比之昨日也要殷勤許。

    這一日,她不僅把自己屋里的厚被褥換給了他們,還不知從哪找來一只陳舊的湯婆子塞給了言清漓,并不厭其煩地囑咐陸眉:“外頭雪厚,你那小娘子的身子骨鐵定吃不消,可千萬別外出,就安心在這住著罷,啊�!�

    到了晚上,老婦人還十分大方地送過來兩碗糊糊與兩顆烤熟的野栗子,要知道之前都是給一碗,而這栗子,想必也是他們家中儲藏的最好的食物了。

    “白日那老伯還說銀票是廢紙,怎么就多給了五百兩就轉(zhuǎn)變這般大,難不成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言清漓等那老婦人出去后,搖搖頭,輕喃了一句。

    陸眉若有所思,對她說道:“你先吃東西,我出去瞧瞧。”

    陸眉出去后,言清漓拿起桌上的黑糊糊直嘆氣。

    這東西她早上喝過了,實在是難以下咽,但是這樣難以下咽的東西,也并非人人都有得喝,她擰起兩道秀眉,逼自己一勺勺喝下。

    外屋,老婦人正在煮水,聽到陸眉開門的動靜,立刻站起來,笑得見眉不見眼:“怎的了?小娘子還需要什麼?”

    陸眉也笑著回:“她無礙,只是叫我過來道聲謝�!�

    老婦人忙擺擺手。

    陸眉隨意地掃了一圈,問:“對了,怎么一整日都沒見老伯?”

    老婦人的神情忽然有些不自在,轉(zhuǎn)身將爐灶上冒熱氣的銚子取下,眼睛朝后瞥:“噢,這不是昨日空手回來的嘛,又進山去咧!”

    陸眉沒再多問,目光在廚房墻邊堆著的筐子與鋤頭上停留一瞬,轉(zhuǎn)身回了屋。

    言清漓逼著自己喝下小半碗糊糊后,就真得再也喝不下了,那味道盤旋在口中令她忍不住反胃,用清水漱了三次口后才覺好些,剛鉆回到被窩抱起湯婆子,陸眉就神色沉沉地回來了。

    一回來,他就抱起她的厚衣裳:“我們趕緊走。”

    陸眉能這么說就肯定有原因,言清漓頓時臉色發(fā)白,急忙下床穿衣,邊穿邊問:“出什麼事了?”

    “虧了你那句‘有錢能使鬼推磨’提醒了我,你可有發(fā)現(xiàn),今早之后就再未見到那位老伯?”

    他們東西不多,陸眉迅速整理好行囊:“我方才出去問過,那阿婆說他又進山了,可我瞧見筐子與斧頭還在,若是進山,怎可能不帶著這些東西?若我沒猜錯,他想必是認出了我們,進城報官去了�!�

    那阿婆一反常態(tài)變得友善,還不斷叮囑他們不要外出……聽完陸眉所說,言清漓也立刻察覺出不對。

    ……

    老婦人心里揣著事,一直心不在焉,不斷起身去外頭張望,第不知多少次回來時,忽然見那對小夫妻背著包袱推門出來了,這架勢分明是要走!

    老婦急了,忙上去阻攔:“你們要去哪?不能走!”

    哪里還有白日殷勤善意的模樣,陸眉將沖上來的老婦給推開。

    她當家的早上回房就與她說了,賞金可是兩千兩黃金,是黃金��!

    老婦一屁股跌在地上也顧不得疼,趕緊爬起來,卻是追不上他們倆,不斷在后頭大呼小叫。

    陸眉與言清漓向外跑,可是才跑出去沒幾步,就見林子里出現(xiàn)火把的光亮,還聽到雜亂的踩雪聲音。

    最前頭舉著火把的老漢不斷向身后的官兵保證著:“小的前日進城瞅了好半天通緝令捏!還想著這兩個犯人長得還怪好看,印象深著吶!絕對不會認錯!”

    正說著,忽然聽到自己婆娘的呼喊聲,老漢抬頭一瞧,就瞧見陸眉與言清漓正從他家門口出來,立刻指著他們大喊:“就是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0339第三百三十八章

    被困(41500珠)公開

    22-09-26

    00:43

    前頭都是官兵,陸眉與言清漓只能轉(zhuǎn)身向山里逃。

    山路陡峭,越往山上風越大,雪也越厚,并且卻如那老婦人所言,這山光禿禿的,連個藏身之地都沒有,月光灑在白雪上倒是分外明亮,都無需火把照亮就能瞧清人了。

    這種積雪山坡十分難行,陸眉帶著言清漓也很難使用輕功,所有人都差不多,他們倆跑得慢,后頭也得追不快。

    不過,官兵都是隴西當?shù)厝耍雭韺@種惡劣的山?jīng)r比他們熟悉些,加之還有那老漢帶路,肯定比他們快。而言清漓體力本就不如男子,又生著病,他們與追兵之間的距離便越縮越短,眼看著有幾個跑得快的已經(jīng)追上來了。

    “你快走先不必管我了”

    意識到自己真成了累贅,言清漓催促著陸眉自己逃。

    陸眉充耳未聞,將她的手攥得更緊了。

    言清漓上氣不接下氣道∶“我不會有事,他們抓了我也就是將我送回盛京,哥哥他們一定都在找我,到時會想法子救我的

    其實她心里也沒底,寧天弘不見得會將捉到她的消息放出去,可陸家就剩下陸眉一個了,陸夫人臨終前又將陸眉托付給她,她實在不想害死陸眉,倘若只有他自己,應(yīng)當可以脫身。

    誰知陸眉卻將她往前用力一推,喊道:“你繼續(xù)往前跑!我就來!”

    他轉(zhuǎn)身,三兩下先解決了第一個追上來的官兵,又踢了一腳,那官兵便嘰里咕嚕地滾下去,將后頭不少人給撞倒了,之后他又如法炮制,將后來幾個也給踢了下去。

    言清漓跑出去一段后回頭看,忽然見那老漢撿起一名官兵的刀,悄悄溜到了陸眉身后。

    許是常年進山出山,那老漢很靈巧,步伐也輕,陸眉忙于對付官兵沒能及時察覺,等發(fā)現(xiàn)時,那老漢已經(jīng)鉚足了勁兒揮刀朝他砍了下去。

    陸眉將將避開頭,肩膀卻得遭殃,可就在那刀鋒還差毫厘劈到他肩上時,那老漢忽然怒瞪著雙目,慘叫一聲倒下去了。

    背后,言清漓氣喘吁吁地拔出匕首,朝陸眉笑了笑,卻見陸眉盯著她身后,瞳孔驟縮。

    下一瞬,腳下開始震動,地上的雪也開始紛紛向下滑,低低的轟隆聲傳來,言清漓趕緊回頭看,只見一股漫天飛舞的白浪正洶涌狂奔下來。

    “雪……雪流沙!是雪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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