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小叔與我嬸母感情極好,不然何以房中連個妾室通房都沒有?你就莫在此事上胡思亂想了�!彼闹徐�,嘴上卻鎮(zhèn)定。
雖然早已知曉這個答案,但從裴澈親侄子的口中得到證實,言清漓的心仍是絲絲拉拉的抽疼了幾下,她眼睛有些酸,趕緊做出突然被親了后而害羞低頭的樣子,掩飾住眸中的忿忿與不甘,卻還是忍不住小聲辯駁了一句:“感情極好?可我怎么聽你府中下人說,世子爺回京后一直宿在書房,都不去你嬸母房里,說是他二人生了嫌隙呢!”
這一路張口閉口都是他小叔,還沒完了是吧?
“哪個下人與你亂嚼舌根子了?敢背后編排主子,回頭爺就給那狗奴才攆出去!”他將言清漓輕輕向上一掂,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摟在她腋下的手掌就好巧不巧的扣在了她右乳上。
直到他用指尖點住她衣下的小莓子,還前后搓了兩下,將那小東西惡意的搓的立了起來,言清漓才意識到這混蛋分明就是故意的!
擺弄著那粒羞羞硬起來的小豆子,裴凌呼吸發(fā)緊,卻仍是毫不留情的往他小叔身上繼續(xù)插刀子:“宿在書房又不耽誤行房,我小叔不是柳下惠,人家兒子都那般大了,主子房中之事還能叫那群狗奴才盯了去?倒是你個待字閨中的黃毛丫頭,對旁人房里的事那般感興趣做什么?嗯?”
說著,他便用兩指夾住那隔著衣裳凸起的小啾啾,又氣又恨的在那壞姑娘嘴上又親了一口,分開時還用力咬了她下唇一下。
她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旁的男人來搶一個試試?他盛京小霸王也不是徒有虛名的。
其實裴凌也不知裴澈到底有沒有私下里去過蘇凝霜那,他對此毫不關心,這么說也不過是想讓言清漓死絕了心,別對他小叔生出什么花花腸子,危及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但他私心里其實是認為他小叔應當是去過的,畢竟以他自己來說,自從嘗過那種滋味兒后,每次再一見到懷里這女人時,他便思維退化的如同一個原始動物,只剩下將她撲倒了干干干這一個無恥念頭。
若不是一直在趕路,他哪能忍住這么多天都不碰她?憋得都快冒火了。
所以,他小叔作為一個早知情事又身體正常的男子,不去青樓,身邊又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若他沒有去睡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那他到底是如何挨過那日日夜夜欲火焚身的折磨的?——作為一個剛破處不久的男人,裴凌百思不得其解。
言清漓一想到裴澈與蘇凝霜做那檔子事的情景,心里別提有多嫌惡和惡心了,方才那點思及過往的矯情霎時被斬的一干二凈,只恨不得這對負了她的狗男女立刻升天。
正暗中咬牙切齒呢,裴凌就又親了她一口,那手也得寸進尺的揉弄起她的奶兒了。
對上他那兩道灼灼瘆人的目光,言清漓總覺得自己仿佛已經(jīng)被剝光了,臉一紅,心一縮,她不禁有些害怕。
“你、你快放下下來!我要回房了,青果還等著我呢!”
裴凌已抱著她回到客棧了,她做賊心虛的四下張望,生怕方才他偷香那一幕被人瞧見,太有傷風化了。
那一張半染紅霞的俏臉別提多活色生香了,且她被抱久了,連身上那件寬大的玄色披風也忘了攏緊,露出里頭白嫩嫩的香肩,細膩的好似一塊上等的羊脂白玉。
裴凌只覺得嗓子眼兒都要冒煙了,喉嚨滾了又滾,本來已經(jīng)轉(zhuǎn)去了她房間的方向,磨了磨后槽牙,又抱著人轉(zhuǎn)身往反方向走了。
與其讓她瞎捉摸別人的房事,不如他親自與她琢磨琢磨。
言清漓哪里瞧不出他的意思?那眼神都能將她剝皮抽骨了,可這地兒太不合適了,還不如山里呢!
這客棧的年紀怕是與那位店家老伯都差不多般大了,里里外外殘舊不堪,那祖孫倆大抵也沒想過有朝一日這樣偏僻的地界會迎來他們這一群人,將他這小店住的人滿為患,故也沒有提前修繕房屋的思想覺悟。
別說窗子都關不嚴,就連墻板用力推一下都呼扇呼扇的直晃,若在這里做那種事,那動靜還不全叫人聽了去?
她羞憤難當,急的如打挺的鯉魚,險些要從裴凌懷里跳出來:“不要!……你快送我回去!我要回去!”
裴凌三兩下就將那條掙扎蹦跶的小魚按住了,一腳踹開自己房門,險些將門板踹裂,關門時那顫巍巍的門框都哆嗦了兩下,他將人扔在床上后,便急不可耐的壓了下來。
——【題外話】——
寶們你們怎么都以為這兩章就會掉馬�。ㄎ婺槪�,不可能啦,還缺少一個鐵證,有了那個鐵證后不管阿漓怎么不承認,裴澈都會知道她!就!是!
我說快了的意思是即將、正在穩(wěn)步推進的意思,哈哈哈別急,先讓裴小一雪前恥,掉馬也沒多遠了,認出的場景一定要狗血勁爆(之前有寶子在評論區(qū)猜測,我看到時簡直驚了,和我預想的竟然有六七成相近,嚶嚶嚶怒摔鍵盤,你來寫!(玩笑
言歸正傳,回到盛京后就要開始掉馬、收拾蘇家人、裴沖身世揭露等一系列的劇情了,敬請期待哈~
PS:為了養(yǎng)生、為了能持續(xù)輸出,我以后都要早睡了,以后晚上十一點沒更那就是沒有,寶子們都早點休息哦!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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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死在芙蓉花下(裴凌H
4200字)
鐵衣看了他一眼,見他已經(jīng)端起酒壇給自己滿上一碗酒了,便對那老頭兒道:“就當是我們主子額外賞的酒錢,明日雪停我等要啟程,方便的話,還請店家今兒夜里喂一喂馬�!�
世道動蕩,老百姓日子難,這孤兒老
珀ˇ文更是度日不易,客棧是差了些,卻比官家的驛站便宜許多,他們給的那些銀子,也不過是按驛站的標準給的。
那老伯自然欣喜的應了,說了句“二位慢用,有事吩咐”后,就轉(zhuǎn)身回去扒拉算盤了。
聽著那清脆的聲響,裴澈飲下一碗酒,似是自語道:“這世上可會有人能死而復生?”
鐵衣不知裴澈與楚清的過往,只是覺得自個主子今日做的事、說的話都好生奇怪,不僅他主子奇怪,連主子的侄子也奇怪,這叔侄倆如此奇怪,他直覺都與那位言女史有關。
京中都傳世子爺與世子妃恩愛,可鐵衣卻知道這話有待考證——至少他追隨世子爺在蒼陵的那六年中,他可一次沒見過世子爺給世子妃寫家書,也一次沒聽他提過世子妃,哪怕身負重傷性命悠關之際,也沒聽到他打算給世子妃留什麼只言片語,反倒是時不時會攥個藥瓶子看來看去。
店家聞言抬頭搭腔:“公子爺這話說的,要是人能死而復生,小老兒我那苦命的兒與兒媳也不會撇下我小兒孫撒手人寰了�!�
“……不能嗎。”
裴澈盯著酒碗看,平靜的酒面上慢慢出現(xiàn)一張清秀的嬌顏,卻又慢慢黯淡下去,消失不見。
店家又開始埋頭扒拉起算盤,許是賺了銀子心情好,便又多說了幾句:“死而復生小老兒活了一把年紀沒聽說過,但人死一定會投胎轉(zhuǎn)世,生生死死,天道輪回,都是有數(shù)的。”
投胎轉(zhuǎn)世……若是如此,清清而今已經(jīng)六歲了吧。
店家老伯還想再說,但房梁上吊著的油燈忽地輕輕晃了幾下,而后撲簌簌的掉下一縷灰塵,落在了裴澈的酒碗邊。
他趕緊拿布過來擦,嘴里歉意的解釋著這客棧是他祖上建的,幾十年了,兒子兒媳沒了后,孫子還小,他一把老骨也修不動,往日極少會從棚木上落灰的,許是最近暴風雪,漏了什麼歪風進來。
樓上,火燭未燃,黑漆漆的房間里交織著粗重與微弱的喘息,木床咯吱咯吱的直晃,床上,透過窗欞灑進來的斑斑月光,可見兩具疊覆在一起的赤身裸體。
覆在上面的男子胸背上還纏著白布,卻不妨礙他不要命的釋放著一身似火欲望,肌肉賁張的手臂摟著身下女子的雙肩,壁壘分明的腰腹收的緊緊的,大腿分跪兩側(cè),窄臀不住的向下面的人兒猛撞。
他身下的人兒被他高大寬厚的身體壓得嚴嚴實實,微光中,唯有兩只白嫩蜷曲的腳丫從他肩頭露出,以及她高抬起的臀兒間飛快的沒入沒出一根黑粗粗的影子,抽插入肉,噗噗作響。
言清漓死要牙關,努力不發(fā)出聲音,她雙手牢牢抵著裴凌赤裸的胸膛,時不時抗議的打他一兩下,藕臂將兩顆飽滿的圓乳夾得緊緊的,與那顫顫巍巍的床鋪一樣,一直上下擺動個不停。
每當在床上時,她才能更深切的體會到上天對女子的不公,她明明已經(jīng)用了全力,可這點力氣對于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蚍蜉撼大樹,撓癢癢都不夠,尤其裴凌這小子怕是屬狼屬虎的,做這種事猴兒急的連個前戲都敷衍,就啃了她嘴巴和奶兒幾口,就急吼吼的將她扒光入了進來。
房中沒點燈,她也沒細看過他那話到底生的什麼樣,只感覺他入進來那一刻自己仿佛被人捅了個對穿,偏他還對自己的惡行毫無所覺,似是要證明什麼似的,一上來就將她折成了兩半,火急火燎的入得極快極猛,一邊入一邊在她耳邊悄聲說著“這回小爺要定要弄死你!看你還敢嘲笑我不?”,或是“這樣弄你舒坦嗎?夠不夠重?可還要再深些?”等一連串騷話。
偏她還極沒出息,聽這那淫詞浪語,穴兒沒幾下就被插的淫液狂流,軟爛的不像話,那點微不足道的力氣也眨眼間就被抽走了,只能任由這臭小子對她搓扁揉圓。
“嗚……嗚嗚……”
隱忍的嗚咽從緊咬的齒關溢出,她就算再忍著,也架不住這人不要命的肏她,闖進穴兒的東西硬的如根鐵棍,那股干她的狠勁兒也同個土匪一樣,次次都插到盡頭,抵上她小小的宮口,搗的她巢穴里翻江倒海,哆哆嗦嗦的被送上了云端。
“叫,別忍著!”
裴凌聽她小聲嗚咽了幾下又捂住了嘴,咬她耳朵從旁引誘她,為了讓她出聲,他忍著頭皮發(fā)麻的滋味兒,身下肏干的更用力了,誰讓她那小動靜跟在他心頭放了只貓似的,叫的他魂兒都要丟了。
言清漓哪肯出聲?她又羞又怕,恨不得自己變成啞巴。
她記得裴凌房間的左邊就是裴澈,右邊是鐵衣和幾個神羽衛(wèi),雖然此刻兩邊都安安靜靜的,好像沒人回來,但時辰愈來愈晚了,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再說青果見她許久未歸,也是會出來找她的,若被人聽見她與裴凌鬧出的動靜,那她往后就再也沒臉見人了!
裴凌見她寧愿被肏死也不叫,又壓深她的雙腿,那腿兒都被壓到了她耳邊了,穴兒被迫獻祭般送高到他胯間,更方面他那根天賦異稟的鐵杵奮力插入,沉甸甸的囊袋啪啪啪啪的拍在她糊滿了淫汁花水的穴兒上,濕噠噠的水珠濺的到處都是。
“嗚……別……嗚嗯……嗚嗚……”終于忍不住了。
明明屋里黑漆漆的,可言清漓卻覺得被肏的眼前都開始泛白光了。
裴凌長于匪窩,自小沒少聽寨子里的兄弟們講床帳子里那點事,王甲和劉剛這倆玩意都不是省油的燈,在京師衛(wèi)混日子那時候成日慫恿他出去找樂子,時不時就與他悄咪咪講這男女之事有多快活,女人那地兒多軟多熱,說簡直跟個仙境似的,往里一塞,啥糟心事都沒了,要不怎么說小仙女兒小仙女兒的呢!末了這倆大字都不識幾個的東西,還文縐縐的拽了句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沒出息的兩個玩意兒,逛個青樓還要做鬼。
他當時對此可謂是嗤之以鼻,只覺聽著污耳,厭惡至極,每每都要踹上他二人幾腳,可那日毒谷中忍不住要了她后,他才意識到劉剛與王甲其實并未與他夸張。
那種從未體會過的溫柔觸感的確令人欲仙欲死,但比起感官刺激,那種能將她徹底擁有的滿足感與安全感,才更令他欲罷不能。
只是那倆東西卻從未說過女人的身體會那般緊致,繳的他命根子都快不能過血了,此刻,她還因擔心被人聽見而緊張,越是緊張,那穴兒就越是不能松泛,夾的他好幾次都險些忍不住要繳械投降了。
可一想到上回她用詫異的眼神兒看他,他便絲毫不敢放松警惕,硬著頭皮也要憋住這股勁兒,生猛的不插爛她的小穴兒誓不罷休。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趴在言清漓耳邊沉沉的說:“哎,你說你這里頭怎會生的這么小呢?嗯?又小又緊……又濕又軟的……平日這小嘴兒不是挺厲害的,見著我跟個斗雞似的,怎么我弄你你時你就只會嗚嗚叫喚了?是不是心里喜歡死我這樣弄你了?嗯?”
他真想就這么插在里頭一輩子不出來了,日日夜夜干她,將她這緊緊的小騷穴兒干松!
想起今夏時節(jié)他被逼著前去的乞巧宴上,她灑脫恣意的飲酒摔壺、落落大方的執(zhí)劍起舞,綴滿大片芙蓉花的裙擺隨著舞步搖曳生姿……他只記得當時他眼中除了她,周遭的人和景都不見了。
牡丹花下能不能死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那個時候也許就已經(jīng)死在她這朵芙蓉花下了。
而今,她這朵芙蓉花是他的了。
是他的了!企.鵝qun
7:8:6:0:9:9:8:9:5
是他的了!
是他的了!
這種喜歡到想要出去放鞭炮,想將她拆了吃了的感覺令裴凌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狠狠的將言清漓快要咬破的嘴唇包住,用力的親,再抓住她跳來跳去的乳兒放在手里疼愛的捏來攥去,與她緊緊貼合為一體。
言清漓可不知這小子已經(jīng)暗戳戳的在心里決定要肏她一輩子了,還下流的要將她肏松,她聽他說了那么一堆不要臉的無恥之話,非常想反駁一句:“我軟我緊我當然知道,又不是你一個男人與我這般說過,我會嗚嗚叫也不是只對你一個這樣!”
這話最終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沒敢真說,人在他身下,不得不低頭。
她此刻只恨不得這精蟲上腦的家伙趕緊結(jié)束,方才她好像聽到那床架子似乎“咔嚓”一聲,像是哪里裂開了。
外頭,店家老伯的小孫子端著乳糖圓子到了裴凌的房外,見房里沒點燈以為沒人,剛要走,就聽到里面隱隱傳出木頭吱吱呀呀的聲音,還有一種像是在拍手叫好的噼噼啪啪聲。
小男孩尋思這屋里許是有人?便敲了敲門。
里頭裴凌正挺腰送胯肏的飛快,將身下的嬌人兒肏的渾身抽搐,死死咬著他肩膀嗚嗚直叫,怕硌壞了她的牙,他趕緊放松了些肌肉,那肉穴里的水柱就一下下往外噴,全淹在了他陽根上。
裴凌干這事干的過于投入,都沒注意到外頭有人來了,更別提耳力不如他、還早就泄身到九霄云外去的言清漓了。
那敲門聲想起時,他懷中人頓時嚇了一個機靈,穴兒猛的收縮起來,裴凌一個不防,說好了要死守的精關猝不及防的就突突突交待出去了。
白浪澆在花腔里,言清漓仰起頭,脖頸上的細筋因酥爽而繃緊,指甲狠抓裴凌臂上肌肉,細聲細氣的又呻吟了幾聲。
可她沒想到這家伙呻吟的比她動靜還大,隨著精水一股股從馬眼里往她身體里射,一聲聲悶哼也自他喉嚨里低沉滾出。
言清漓趕緊捂住他的嘴。
外頭的小男孩聽到屋里的男客好像發(fā)出了痛苦的呻吟,他憂心忡忡的又敲了敲門:“客官,可要用些乳糖圓子?”
上回是他長這么大第一回,堅持了一炷香,這第二回出息了些,有近半個時辰,可也與他心目中預想的差了一大截,裴凌這頭正滿心不樂意呢,聽到那壞他事的小童還沒眼力見的繼續(xù)竅門,立刻將氣都撒在了打擾他的小童頭上,氣沖沖的沖門吼了聲:“滾!”
店家老伯剛剛第六次將裴澈與鐵衣桌上落下的灰塵抹去,抬頭見自己小孫子委屈巴巴的端著碗下樓回來,便問了一嘴。
小男孩立刻傾訴自己的委屈:“孫兒給天字乙房送圓子去,起初以為沒人,后來聽到里頭的客人一直在喘粗氣兒,好像極不舒服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床滾的咯吱咯吱的,孫兒擔心就敲門問了一句,許是擾了客人,客人讓我滾�!�
小男孩扁了扁嘴,垂著腦袋進了后廚。
店家老伯也沒往歪想,他記得天字乙房住的是位年輕的小爺,好像也是這一行人中的主子,當即不敢怠慢,要親自上去瞧瞧。
老人家不知,裴澈卻是立即反應了過來。
他看了看桌上用濕布擦過尚未干涸的水跡,眉頭漸漸攏緊,喊住了店家。
他飲下酒壇中最后一口酒,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道:“天字乙房住的是我的侄兒,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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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回到盛京就別再見面了(裴凌H)
言清漓卻打定主意要辜負他這番難得的心意,一門心思的想著趕緊回去,一扯衣裳,才發(fā)現(xiàn)自個好端端的衣裳經(jīng)過這叔侄倆輪番撕了兩回后,前襟已經(jīng)裂開個大口子,無法蔽體了。
這件衣裳的料子是言琛送的,上頭的刺繡也是玉竹一針一線親手繡的,她看著那大口子越看越氣,想起今夜自己先是被裴澈欺辱了一翻,接著又被裴凌這臭小子不管不顧抱回來弄上一回,還險些被個孩子撞見!
這叔侄倆,就沒一個好東西!
她氣的將那慘不忍睹的衣裳團成一團,裹著自己的怨氣照著罪魁禍首之一砸了過去:“混蛋!賠我衣裳!”
那混蛋沒回頭,手一抬就抓住了那軟綿綿的衣裳。
不就是件破衣裳,回頭送她幾百件,叫她一年到頭不重樣的穿。
嘴角噙著欠揍的笑正要死性不改的笑話她小氣,一轉(zhuǎn)身,卻見那氣呼呼的姑娘正趁他沒注意,拿了帕子悄悄擦拭雙腿之間那地兒呢。
她扯了個被角掩住了胸乳和腰腹,發(fā)髻松松散散的歪著,長發(fā)烏緞般傾泄在背后,明明生了一張清婉靈動的臉,但那染著熏紅顏色的眼尾卻因垂眸的動作向斜上勾起,透出濃濃媚意。
方才沒點燈看不清,此刻房中有了光亮,他才看到那雪白的香肩上被他不小心掐出了青印,牛乳般白皙的鎖骨上遍布著零星泛紅的吻痕,她微張開雙腿,雙手輕柔的于腿心揉弄,遺憾的是那令人神魂顛倒的秘境被一塊礙事的帕子給擋住了。
言清漓受不了穴兒里總是咕嚕咕嚕的往外涌精水,實在沒忍住就擦了兩下,忽覺眼前光線暗了下來,側(cè)頭一看,入目的就是兩條修長結(jié)實的腿,那腿中間長著濃密的毛發(fā),一根粗壯巨大的猩紅色陽具直愣愣的從毛發(fā)間一柱擎天、昂頭翹首,猶如一片黑黝黝的密林里長出了一根猙獰可怕的紅色大蘑菇,菇頭還向外吐著亮晶晶的液體。
她連忙夾住腿,本能的向后縮去。
“你、你怎么又回來了?”她明明記得這小子方才已經(jīng)要穿衣裳了,怎的一眨眼就又到這來了,還不知羞的挺著這東西晃來晃去。
這等恬不知恥的男子她可從來沒遇到過,一瞬間便紅了臉,咬著唇側(cè)過了頭去,斥道:“你要臉不要?還不快穿上!”
裴凌知她面薄,原本是想叫了水上來為她沐浴后再送她回去,結(jié)果她倒好——他本就沒盡興,一身力氣還沒使完呢,她還在他的床上擺出這樣一副誘人姿態(tài),若他還能忍住,豈非是個假男人?
“你自己如何能看得到這里?我?guī)湍悴�。�?br />
他二話不說就跨上床,拎著言清漓兩條細白的腿兒向兩邊一分,在她微不足道的掙扎和緊張小聲的“不要不要”聲中,挑開了那片遮羞的帕子。
呼吸像被人生生扼住似的卡在了胸腔里。
上次在毒谷中他稀里糊涂的就入了進去,都沒細看過,事后倒是瞧上一眼,可她又急急躲開。
這小小的陰阜鼓鼓的,生的淺淺嫩嫩,顏色與她粉粉的奶尖一樣,兩片整齊的唇兒如柳葉兒般嵌在花戶中間兒,此刻微微腫脹充血,因被大分開雙腿顫巍巍的分開一個小小的洞,隱約可見里頭紅紅嫩嫩的軟肉。
而這粉葉兒下還掛著絲絲縷縷未擦凈的白液,一翕一合的,小洞口正好又涌了一小股出來。
裴凌盯著那才被他肏腫還流著他精水的小穴兒,雙眼赤紅,呼吸又重了,差點當場吐出一句臟話來。
若不是怕太丟73-9.5-4-3-0,54
〗
臉,他真想上去親那粉嫩嫩的穴兒的一口,最后改為用手摸了摸,將那穴兒揉的流出了更多的精,足夠濕潤后,便又等不及的扶著陽具擠了進去。
他一眨不眨的瞧著他的東西一寸寸沒入她身體,將那小小的洞口撐成一個大圓洞,鼓鼓的小包子連著那兩片柳葉被強硬的擠向兩側(cè)的大腿根,嬌嫩的穴兒極為勉強的含著他粗壯腥紅的肉棒,頂?shù)筋^了,還余一小截留在外頭進不去。
“嗚啊……啊……你這混賬……流氓……你這算哪門子幫我擦……你有完沒完了……”
言清漓被他攥著兩個腿窩,起也起不來,夠也夠不著,眼睜睜看著那臭小子再次入了她,精壯的腹肌塊塊賁張,又開始強橫的啪啪啪撞她。
岌岌可危的木床又吱呀吱呀的晃了起來。
裴凌說到底也是第三回干這檔子事,正是食髓知味不知厭倦的時候,更是頭一回與身下這姑娘房明幾亮、赤身裸體的做,看她渾身白嫩的肌膚開始被撞的泛粉,抱著一對搖來搖去的乳兒躺在他身下一副完全無力反抗的模樣,那渾身的血液跟被人從頭頂上吸出來一樣,蹭蹭蹭的往頭上涌。
怎的就這般討人喜歡呢?哪哪都招人稀罕,罵他打他也嬌俏極了。
他抱著言清漓的左腿,在她玉雪可愛的腳丫上用力的親了幾口,又接著在她腳踝和小腿上親個不停,所過之處必然留下一串串紅艷艷的印子,腰胯更是打樁似的不由自主的聳個不停。
言清漓咬著一口銀牙,沒幾下便又被這狂狼的肏干弄的一身顫栗,渾身酥軟頭皮一陣陣發(fā)麻,浪潮一樣的酥爽滋味卷過她全身,那被肏的穴肉不停外翻的小穴兒很快就又一塌糊涂起來。
她強忍下這股想令她尖叫的快感,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沉湎情事忘了目的,很快,她理智回巢,很快就濕了眼眶:“裴凌……你到底當我……是什麼?……你、你可是看我已失了貞潔,便將我當成那隨意可辱的女子了?來了興致便做,隨時隨地都能做……”
她需要一個承諾,需要裴凌對她的承諾。
語不成調(diào),輕聲軟語的,卻是直接在裴凌火熱的身心上兜頭澆下一盆冷水。
他倏地停了動作,俯下身掰過那姑娘扭去側(cè)面的下巴,神情晦暗冷冽,不乏震驚與慍怒的盯著她道:“言清漓,你這混賬女人說的是什麼渾話�。课液螘r辱你了?”
言清漓那眼淚跟斷了線似的,委委屈屈的從那一雙圓圓的眼睛里往外冒,她掙開他的手,又將頭扭去一邊:“……罷了,反正你我如此,也是我自己愿意,你快些做罷,今夜之后,我便再不會與你做這等事了,等回了盛京,我們也別再見面了�!�
裴凌徹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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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聽侄子房事(微H
含回憶H)
那種心慌不安的感覺如曼陀羅般迅速蔓延開來,哪怕他堅挺的陽具還塞在她暖暖的身子里,他也只感到了一身涼意。
他憤怒、不解,想反問她當他是什么了?讓他滿心滿眼都拴在她身上后,卻一腳將他踹開?
可見她扁著嘴委委屈屈的哭,他又覺得心酸的厲害,再大的火氣也對著她發(fā)不出來,只能手忙腳亂的擦她臉上那不要錢的淚珠子,一張俊顏寫滿了焦躁不安,咬牙切齒道:“這突然間的你到底是怎的了?好端端的說什么瘋話?不與我相見你要與誰相見?可是惱我要的狠了?弄疼你了?我輕些,你快別哭了,丑死了�!�
言清漓忽然開始拼命打他,小拳頭雨點似的往他肩上胸前砸,他眉頭都沒皺一下,還松了肌肉任她打,結(jié)果還是她自己捶疼了手,識相的改為用指甲撓他,邊撓邊哭:“哪里是瘋話!被人知曉我們做這種事,我今后還如何自處?你我這叫什么事!這都叫什么事��!說好聽的是兩情相悅,說難聽的便是無媒茍合!你當我是什么?姘頭嗎��?”
裴凌胸前肩上都被撓出了一道道血印子,可他卻沒有知覺,全然被這一番指責震住了。
是他思慮不周了,他向來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從不將那些世俗禮教條條框框放在眼中,他以為他們彼此心悅,情到深處理所當然。
可他從沒想過不對她負責任,他早就做好了一回盛京便去言府提親的打算,他喜歡她,所以總是忍不住想觸碰她,她雖偶有抗拒,卻是出于女子的扭捏,從未真的拒絕過他。
他以為她明白他的心意,可如今想想,他卻忽略了重要一點——她再與那些保守木訥的大家閨秀不同,再表現(xiàn)出不畏世俗的冷傲外表,可她也畢竟是個女子,這世上又有哪個女子會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名節(jié)?更遑論她有過那樣慘痛的經(jīng)歷,心思定會比旁人還要敏感。
可他卻從未主動安過她的心,沒給過她任何保證,讓她一直懷著忐忑與他相處。
她是那樣一個嘴硬又不肯服輸?shù)墓媚铮瑓s會忍無可忍的在他面前哭的像個小女孩一樣,質(zhì)問他到底當她是什么。
他可真真是混賬。
向來對女人極度沒有耐心的裴小霸王生平頭一回學著哄慰姑娘,他稍稍放軟語氣道:“好了好了,你說你這榆木腦瓜成日都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他輕柔的捏了捏人家姑娘的乳兒,一下下親人家的臉和嘴,將那濕濕咸咸的金珠子舔了個干凈,“就你這脾氣,哪個男人找了你做姘頭那日子還能過安生了?不得被你作鬧的家宅不寧啊?就算你愿意當姘頭,小爺我還不愿意呢!再說我什么時候當你是姘頭了?你這母老虎似的性子,就得娶回家去,給小爺鎮(zhèn)宅子!”
言清漓好不容易才醞釀出的那股悲傷委屈勁兒險些沒破功,差點氣笑出來。
鎮(zhèn)宅子?她是石獅子嗎?什麼鬼話,虧這小子說得出來!
裴凌還渾然不知他已經(jīng)被這個捧在心尖上的姑娘算計了,親了親她腫的跟兩個核桃似的眼睛,挖苦道:“瞅你這倆眼珠子,哭的跟蛤蟆似的,丑死了,再哭我可不娶你了。”見言清漓跟他瞪眼珠子了,他又趕緊說道:“行了,丑我也認了,明日你就開始繡嫁衣,等我回去就去言府提親,這回可放心了?”
說完又在她嘴上重重親了一口,明明滿腦子都想著將人哄好,可身體反應卻極誠實,那泡在人姑娘暖穴兒里的肉棒子從頭到尾不僅沒軟過,反而因不斷親人家更硬了幾分。
他呼吸逐漸沉重,吻又順著她嘴唇一點點向下親。
一墻之隔的天字甲號房中,床鋪整潔,裴澈雙手疊在腦后,合衣閉目,連靴子都未脫的躺在上面。
經(jīng)那小童一翻敘述,他怎會不知裴凌在與那言姑娘在做什么?他阻了店家上來,便是要為他二人保全顏面。
那一刻,他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感覺,那姑娘與清清太過相像,他心里冒出一股無法言語的酸澀,久久不能平歇,可當他走到隔壁那扇門前,想敲門提醒他們適可而止時,又忽地想到裴凌那日認真的與他說的話——小叔,我以為你能懂我心思,我裴凌長這么大就喜歡過這么一個女人,我喜歡她,與你喜歡你心里那個人,是一樣的。
當初他也曾與裴凌一樣,年少魯莽,忍不住對愛慕的姑娘不計后果的做出了不恥之事,卻因門第懸殊與父母的阻撓遅遅無法娶她進門,等他終于拿到了那一紙婚書時,卻一切都晚了。
如今,他這個做叔父的,難道要讓裴凌再走一遭他走過的路嗎?
吱吱呀呀的床搖椅晃聲穿透了薄薄的墻壁清晰的入了耳,夾雜著女子隱忍克制的嗚咽和他侄子時不時粗重低沉的喘息,許是他們的床就與他隔著一扇薄墻緊貼在一起,他甚至能感受到身下床榻在輕輕震動。
當年他因醉酒被人尋到可趁之機做下錯事后,他便再也不將自己飲醉了,可今夜是清清的忌日,他破例喝了許多酒,已經(jīng)有了醉意,卻又清醒的很。
心里那張清秀的容顏又漸漸與隔壁正躺在他侄子身下承歡覆雨的姑娘重合起來,裴澈驀地感到一陣心痛,捂著心口翻了個身。
“裴子陽,你到底會不會啊……不要碰后面,是這里!唔啊……好疼……別再進了!”
少女清秀可人的小臉緊緊皺在一起,咬著唇嘶嘶喘氣,小手不住的推他胸膛,他急忙停下來,低頭一看,交合處已經(jīng)染了她的血,她花玉一般的幼嫩之處勉強的裹著他,花瓣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他知道女子第一次大多會落紅,可見她吃痛,便不敢再繼續(xù)了。
見他進退不得緊張的滿頭是汗,她又紅著臉撐起身,十分大膽的瞧他們連接在一起的私處,而后驀地連耳根都紅了,立即別過了頭,支支吾吾的說:“我說怎會這般疼……那個大小能不疼嗎……都怪你,嗚嗚裴子陽都怪你……”
看著她紅透了臉嫵媚又嬌羞的模樣,他再也忍不住,重新按倒她親吻,慢慢抽送起來。
他記得清清也喜歡忍著,羞于喊叫出聲,細細柔柔的呻吟,只有實在受不住時,才會忍不住尖叫幾聲,再嗚嗚嗚哭起來,喊他子陽哥哥,與他討?zhàn)垺?br />
“裴子陽……嗚你……我是你的人了……日后你若敢負我……我、我做了鬼都不放過……不放過你……啊子陽哥哥……輕些!啊清兒錯了嗚嗚……”
黑漆漆的夜,空蕩蕩的房,迷迷醉醉間,下身開始炙熱難耐。
裴澈微蜷著身子,手掌慢慢撫上堅挺的欲望,可立刻又像觸碰到了什麼惡心之物似的離開了。
薄板背后的呻吟低語像是詛咒一般,令他眼前出現(xiàn)的都是與清清纏纏綿綿的畫面,他放任焚心蝕骨般的欲望和潮水傾盆的思念侵蝕著他,眼眶漸漸酸疼了。
清清,你不是說做了鬼都不會放過我嗎?
我負了你,是我負了你……
你回來好嗎?
0159
第一百五十八章
種子發(fā)芽
裴凌聽多了王甲劉剛等人拍他馬屁,對這些虛頭巴腦的行為只覺厭煩,除了英武不凡這四個字,其他的詞兒權當聽了個屁,他心情極佳的翻身上馬,察覺到旁邊同樣坐于馬背上的鐵衣瞟過來的哀怨目光,他挑挑眉,意思是你瞅我作甚?
鐵衣心道自己真是倒霉,住在了這位祖宗的隔壁,他與另外兩個倒霉的神鋒營校尉同住在天字丙,三個倒霉蛋昨日清了一日的積雪,夜里又被迫感受了大半宿的地動山搖。
雖說沒親眼見著天字乙號房中被凄慘折騰了大半宿的姑娘是誰,但這客棧里統(tǒng)共就兩名女子,況裴小爺之前還冒死闖毒谷救人,用腳指頭想也知他房里那位是言女史,難怪言女史今晨是由丫鬟扶著下樓的。
人家言女史昨夜倒沒發(fā)出什么擾民的動靜,反倒是這位裴小少爺動不動就發(fā)出些粗粗重重的呻吟,聽得他們?nèi)齻鐵血錚錚的大老爺們面紅耳赤,偏又誰都不好意思說話,只能裝作純潔不知,看兵書的看兵書,擦劍的擦劍,假寐的假寐……直到隔壁傳來“哐當”一聲巨響時,言女史才因驚嚇而發(fā)出一聲小小的叫聲。
本以為床都塌了總該消停了,結(jié)果不知裴小爺又將陣地轉(zhuǎn)去了哪里,沒一會兒就又出現(xiàn)隱隱約約的動靜,直至三更天過后方才慢慢安歇下來。
鐵衣向裴凌投去一個“你厲害”的眼神,由衷敬佩道:“看樣子小少爺?shù)膫麆輵敓o礙了,先前老夫人給世子爺?shù)膩硇胖羞問起了您的傷�!�
負傷趕了這么多天路,昨夜又折騰了半宿,此刻這少年人竟還能容光煥發(fā),不愧是裴家的男子。
裴凌自然明白昨夜之事定瞞不住左右兩間房的人,他看了看前頭剛剛翻身上馬的裴澈,黑色的狐裘披風微揚,英姿筆挺,氣勢凜然,裴凌嘴角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
其實昨夜他小叔回房時他聽到了,后面的事,他也不否認是他有意為之。
以裴澈的品行,昨夜十有八九是酒后誤認,裴凌也知道自己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不知怎的,他總有種自己的女人可能會被親叔叔盯上的預感,為了避免這種極惡的情況發(fā)生,他要防患于未然。
言清漓還不知自己種下的那顆名為“猜疑”的種子一夜之間就已在這對叔侄之間生根發(fā)芽,她靠在青果鋪好的保暖又柔軟的羊毛墊子上,手中抱著個藕粉色繡翠荷花樣的暖手抄,神色懨懨,渾身乏力,想補眠片刻,卻又因心事重重而無法入眠。
一來記掛著寧天麟的安危,二來也擔憂她若真嫁入裴家,言琛那關要如何應對。
“小姐,可要再用些點心?”青果見言清漓早上就吃了幾口,又拿出些于定州時買的糕點,撿了幾樣她愛吃的放在小碟子里盛給她。
那撐著頭微微出神的女子73-9.5-4-3-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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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有一小圈淺淺的陰影,落在白皙細膩的肌膚上看起來便明顯了些,她神態(tài)頗為疲倦,可氣色卻是極好的,臉蛋白中透紅,眼仁烏黑明亮,未染唇脂的嘴唇也是粉粉潤潤的,半高的交頸領口下還隱約露出一小塊朱紅色印記。
雖說人人都傳武英侯府的蘇世子妃是盛京第一美人,但青果卻覺得自家小姐才是她見過最好看的女子,那位蘇世子妃的容貌的確驚為天人,說話輕聲細語,舉手投足也都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做派,可看久了卻讓人覺得有種拿腔拿調(diào)的造作,全然沒有她家小姐身上的靈氣。
青果呆呆的看著言清漓。
若她是男子,她都會喜歡她家小姐這樣的,更遑論那陸公子和裴小爺了。
昨晚青果見言清漓許久未歸,便出去尋她,后找了一圈不見人影,便又去問裴凌,結(jié)果才走到他房門口,就聽見了令人羞臊的動靜。
快四更天的時候,青果終于等到了裴凌將她家小姐抱了回來,小姐似是與他慪氣,連門都不準他進就將人趕走了。
她家小姐是個事少的主子,平日待下人極為寬厚,還凡是都喜歡親力親為,但昨夜許是太累,連手都抬不起來了,這才叫她服侍著沐浴。
那一身斑斑痕跡,觸目驚心,饒是她長于市井聽多了男女那檔子事,也不禁看的臉紅。
真看不出來這裴小公子咋個是那般孟浪的人,她記得他平日里嘴毒的很,橫豎一副看不上她家小姐的臭德性,結(jié)果關起門來卻將人親成什麼樣了,連腋窩和腳趾頭都沒放過……
言清漓實在無法忽視旁邊那兩道火熱視線,抬起眼皮,就對上青果投來的崇拜目光。
這么長時間以來,她早已習慣青果這種注視了,也不知她什麼時候給這丫頭下了蠱藥。
她從沒有將她過去的事告知過青果,她與各色男子糾纏,青果也一概不多問,只專心做她交待的事,雖這丫頭性子魯莽了些,但生死攸關之際,卻會舍命護她。
當初她不過舉手之勞救了青果一命,后得知她想報恩,便又將她引去了言府,想著她若是個機靈的,日后留在身邊驅(qū)用也無不可。
若說從前她還只是想培養(yǎng)個信得過的人手,如今,真心換真心,她也慢慢將青果看做了如玉竹那般的自己人。
可是,她這輩子背負了太多沉重的東西,步步為營、機關算盡,做的每件事都兇險無比,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她可以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卻無法將身邊的人置于危險之地。
她不想再重蹈覆轍,不想再眼睜睜看著身邊人因她而死,不論她要做的事最終成敗與否,她總要提前安頓好身邊之人。
言清漓沒什么口腹之欲,青果倒是個愛吃的,她將那碟子點心給了她。
“離開定州前,劉剛向我打聽你的年歲和家中之人,”言清漓覷了那一口吞了整塊糕的丫頭一眼,含了幾分笑意:“我猜,他許是瞧上了你�!�
英雄不問出處,劉剛那個人土匪出身,但如今已棄惡投軍,做了保家衛(wèi)國的好兒郎,還立了功,前途無量,相貌是兇了些,但卻是個細心明大義的,平心而論算是值得托付。
只是言清漓仍覺得青果值得更好的男子,畢竟人的本性都如此,總覺得自己家的最好,但她又想著,若青果也對劉剛有意呢?
若如此,那她回頭便讓這二人多接觸接觸,增進感情,待青果年滿二十了,再將她風風光光嫁出去,也算是個好歸宿。
結(jié)果青果聽完這話,眼眶直接紅了,糕也不吃了,噗通跪下:“小姐,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嗎?您不要奴婢了嗎?”
一想到自己才十六,離二十還有四年,她家小姐就已經(jīng)開始琢磨著要將她嫁出去了,青果猜定是自己哪里做錯了,討了小姐的嫌,否則玉竹姐姐都二十有三了,不還留在小姐身邊伺候呢嗎?
她越想越怕,后來竟直接啪嗒啪嗒的掉起了眼淚,委委屈屈的哭著說她不喜歡那個什麼勞什子的劉剛,她不嫁人!死也不嫁人!她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給小姐做丫鬟,還要做那種能仗著主子的勢,在外頭狐假虎威、囂張跋扈、威風凜凜的心腹大丫鬟!
言清漓哪料到提起嫁人這丫頭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趕緊安慰了幾句,哄著說給她打兩只金釵,再做幾身新衣裳,吃寶福齋的烤鴨……
沒用,哭的跟死了娘似的,最后她沒轍,便隨手拿了兩粒橘子剝了給她,結(jié)果神奇的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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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文章
婆媳撕破臉(12500珠)
這婆子嘴快說完就有些后悔。
她本意是想給蘇凝霜賣個好,提醒她回老夫人的話,但她當老夫人的面夸一個八字還沒一瞥、連親事都沒定下的外人孝順,這讓蘇凝霜這個兒媳婦的臉往哪擱?
府中誰不知道老夫人近來與世子妃婆媳關系有些齟齬?今年年節(jié),世子妃孝敬給婆母的禮是套藍瑪瑙寶石金頭面,名貴是名貴,但一看就沒走心,裴老夫人信佛茹素,平日是甚少戴這些珍重復雑的頭飾的。
聽到那婆子的話,蘇凝霜終于有了反應,她抬眸瞥了那刺繡佛像一眼,點頭道:“媳婦兒也覺著這柳三小姐的繡工極好�!�
蘇凝霜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胸口堵了團棉花似的發(fā)悶,連著兩月,她夜里時常盜汗發(fā)噩夢,白日里更是心慌氣短,可她請了許多大夫也沒瞧出癥結(jié)所在,現(xiàn)如今她吃用都分外謹慎小心,全由專門的心腹來做,安神的藥喝了一碗又一碗,可不僅不見好轉(zhuǎn),反而愈發(fā)嚴重。
今日裴老夫人舉辦了場宴,她老人家倒輕松,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將這宴辦了,里外操持迎來送往的累人差事卻都得是她這個媳婦來做。
若換做從前,蘇凝霜倒也樂意做這些討好婆母,可近來她身子不適,心煩意亂,著實懶得應付,勉強操持完了,裴老夫人又留她在此說個沒完,她光是聽著聲音都覺得煩躁不堪。
裴凌是什么脾性?若他看得上那柳三娘還好,若看不上,裴老夫人相來相去的就是白費力氣。
裴澈向來看重這個侄子,這些年蘇凝霜也一直都在盡心盡力的做一個好嬸母,她可不想因為此事得罪了裴凌,卻也不好給裴老夫人潑冷水,是以,她在為裴凌挑選妻子的事情上,態(tài)度向來敷衍,從不提建議。
裴老夫人聽她答非所問,臉色當即不太好看,心想著這高門大戶的媳婦也不見得多好,表面恭敬溫婉,實則極其善妒,霸著他澈兒,不許她給澈兒房中添人,自己卻不爭氣,這麼些年都攏不住他兒的心,除了沖兒再無所出,這些日子更不知是犯了什麼毛病,竟干些疑神疑鬼的事,連請安問話都心不在焉。
裴老夫人對蘇凝霜頗為不滿,但礙著蘇家與裴家同氣連枝的關系,她也不好對這高門兒媳說重話。
讓婆子將那刺繡佛像收好后,裴老夫人嘆了口氣道:“沖兒近來連我這個祖母都不愿親近了……凝霜,你身子不適,不如先好好將養(yǎng)將養(yǎng),尋個能替你分擔的進來暫且伺候著澈兒”
裴老夫人從一旁的托盤中又挑出一只杏黃色繡福壽圖的荷包瞧了瞧,“我那表侄女雯姐兒就不錯,知根知底,給澈兒做個側(cè)室正合適,那孩子性子軟又聽話,入了府定不敢在你這位正室面前造次,你也好拿捏她,再不濟我今日瞧著那安山伯府的玉嬋丫頭也不錯,安山伯老夫人好似也有此意,那玉蟬雖是個庶出的,但做妾也無妨,還有那……”
“夠了!”
蘇凝霜一把掃了桌上的茶盞。
裴老夫人連同屋內(nèi)的幾個下人都驚愕當場。
這位蘇世子妃可是出了名的溫柔端莊,雖說近來性情急怒了些,但做出對婆母摔碗還怒吼婆母這種忤逆之事卻是誰也沒料到的。
茶盞被掃下去那一刻其實蘇凝霜自己也嚇了一跳,當她想阻攔時卻已然來不及,茶水濺了一地,有幾片茶葉甚至還甩在了裴老夫人的衣擺上。
之前裴老夫人也不是沒提過給裴澈納妾之事,她還向裴澈書房塞過兩個貌美丫鬟打算做通房,她為了裴澈,做一個賢孝兒媳,當時都忍了下來,客氣的將人送回到了裴老夫人那,用迂回柔和的話術對付她。
可方才也不知怎么了,她就覺得滿腔怨怒發(fā)泄不得,腦子一熱,便做出了這令她自己都驚愕的舉動。
蘇凝霜沉沉的吸了幾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碗已經(jīng)摔了,再如何找補也無濟于事,索性就表明態(tài)度,絕了這老東西的心,免得成日想著給裴澈塞人,給她添堵。
“媳婦身子無礙,伺候世子爺之事就不必勞煩旁人了,倒是母親您吃齋念佛多年,又成日與藥石為伍,想必父親大人更需要個體己的人替母親您去照料,既然母親與雯姐兒投緣,不如將她送去父親院子?”
蘇凝霜輕笑一聲,又搖頭道:“險些忘了,雯姐兒是您的侄女,姑侄同侍一夫傳出去總歸不太好聽,無妨……母親若實在沒有人選,媳婦也可回去同我娘親透透意,蘇家的旁支中倒是有好些適齡的女子。”
裴老夫人聽蘇凝霜反將她一軍,做媳婦的竟要給公爹納妾,成何體統(tǒng)!她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哆嗦著指著蘇凝霜道:“好啊,好啊……反了你了!虧了我當年還……”裴老夫人想起房中還有下人,便將人都支了出去,等房中只剩她與蘇凝霜兩人時,裴老夫人才冷哼一聲:“凝霜,別忘了你當初是如何進的我裴家的門,若沒有我,你怕是根本當不上我澈兒的世子妃!”
蘇凝霜也不懼裴老夫人的威懾,淡淡一笑:“媳婦自然記得自己是如何進門的,倒是母親許是忘了,當初若沒有我蘇家,武英侯府也不會有今日之勢�!�
蘇凝霜踢開地上茶盞的碎片,向裴老夫人走近,在裴老夫人瞳孔睜大身子微微后仰時停下腳步,向她福了福身,又恢復成了恭敬溫婉的語氣:“母親年事已高,就莫要操心兒女之事了,不然媳婦怕自己哪日心緒不寧
追ベ新.更多好文+管理子陽面前說漏了當年那樁事�!�
當年她能順利的與裴澈“同房”,裴老夫人的確是其中最大的助力,但關于此事,裴澈已然心中有數(shù),不然也不可能在那之后便與裴老夫人的母子關系冷了下來。
只是仍有一事,裴澈卻是至今不知,若那件事被他知曉了,恐怕他與裴老夫人的母子關系,也就到頭了。
此事乃是裴老夫人的心頭大忌,也是她的心病,她便是從那之后才開始吃齋誦佛的。
明明是十分溫柔的聲音,可說出的話卻令裴老夫人不寒而栗,她臉色一白,牙齒都開始打顫:“你……你敢威脅我……”
“凝霜孝敬您都來不及,怎敢威脅您?不過是怕母親多往事,提醒您罷了�!�
裴老夫人哆嗦了一陣后慢慢鎮(zhèn)定下來,她一把年紀不是嚇大的,武英侯府落到裴侯爺手中后,能從日漸式微重新走到今日風光的地步,也少不得有她盡心操持的一份力,況且那樁事又不是她做的,若怕,也該是蘇凝霜比她更怕才對。
這頭,婆媳二人撕破了臉針鋒相對尚未分出個勝負,方才被支出去的婆子忽然急急回來稟報:“老夫人!前頭來消息,說世子爺回來了!小少爺也回來了!”
裴老夫人先是愣了一瞬,隨后立即站了起來,激動萬分的道:“澈兒回來了?凌兒也回來了?不是說還有七八日嗎……快!快去前廳,再派人去知會侯爺!”
那婆子趕緊上前虛扶:“老夫人別急!人才剛剛?cè)氤�,聽說兩位爺是先于大隊兵馬回來的,許是掛念您與侯爺才這般急著回來……”說話間,裴老夫人就已經(jīng)急急出了門。
蘇凝霜也愣在原地,隨后眸中掀起一片歡喜,反應過來后,她趕緊就要跟上裴老夫人近身伺候,她賢孝兒媳的名聲總不可破,可才邁出兩步,她又驚慌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低頭看了看身上這套衣裳。
忙碌了一日,需得重新梳整一翻才行,這般想著,便又急急的回了自己的芳華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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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婚事受阻
只是孟氏沒想到的是,言國公早知曉了言婉與言琿仍不思悔改,在莊子上還保持著通奸茍合的齷齪之舉,就連月前言婉有了身孕,被孟氏秘密灌了落胎藥之事都知曉的清清楚楚,不僅不同意將這丟人現(xiàn)眼的兩個玩意弄回來,反還斥責孟氏管教無方。
孟氏認定是三姨娘吳氏命人監(jiān)視了莊子向言國公告密,她本就因吳氏越俎代庖的行掌家事而憤恨,一怒之下,當即大罵吳氏是個下賤胚子狐媚子,罵她母女二人都居心叵測,當初慧覺寺之事,八成也是她母女兩個算計了她的兒子女兒。
言國公年輕時也曾與孟氏有過恩愛,喜她知書達理溫柔體貼,可他本就不是長情之人,隨著孟氏年歲漸長失了顏色,且她暗地里還善妒,慢慢的這點喜愛也就淡了,但顧念她為側(cè)妻,多年來又將言府操持的尚可,便事事也給她面子,只近一年來孟氏卻頻出錯亂,而今又跟個潑婦一樣與一個妾室爭高下,言國公當即生厭。
尤其他這陣子享受慣了三姨娘吳氏的溫柔解語,對比之下,愈是對孟氏嫌惡,便忍不住維護三姨娘呵斥了孟氏幾句,孟氏便又哭訴他寵妾滅妻,還要回娘家讓其父告御史參他,煩的言國公更是成日宿在三姨娘院子里躲清靜。
言清漓回來時這亂糟糟的鬧劇已持續(xù)了一月有余,她沒心思摻和言國公的妻妾內(nèi)斗,回府后只是依規(guī)矩去給言國公請了個安。
言國公很意外她突然歸來,但自從這三女兒當眾自毀名譽丟了他的老臉后,他便開始打心里不喜,又想到她剛從那滿是男人的軍營里走了一遭回來,心里更是膈應,因此只問了幾句為何提前回來,皇上交代的差事有無做好云云,便打發(fā)她回去休息了。
言清漓也不在乎這便宜爹對她態(tài)度是冷是熱,言琛不在,整個言府于她來說只是個棲身之所罷了,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
但有兩件事還是令她分外驚喜的。
其一是她與陸眉的買賣賺了銀子,陸眉人還未歸京,卻派人送回來萬兩銀票。
其二是寧天麟終于有消潑潑qun7:8:6:0:9:9:8:9:5
息了。
玉竹將日前馥容莊遞來的信交給她,她拆信時的手都因激動而微微發(fā)抖。
信上只有八個字——一切安好,半月后歸。
寥寥八字,卻令她始終懸著的心終于落地,她認得寧天麟的左手字,確定這信是他親手所書,想來是這段時日發(fā)生的事不便落于紙上,便只給她報了個平安。
玉竹稱來送信的是馥容莊的小廝,那小廝還額外說了句星連少俠也與四殿下匯合在了一處,屆時會一道回來。
言清漓喜悅的同時,又忽地開始憂心。
言琛那邊她尚能暫且瞞著,可寧天麟半月后便歸來了,若他知曉她又背著他行事,企圖嫁入裴家,以他的行事作風,極大可能會阻撓。
她可不想功虧一簣。
若能在他回來前便將她與裴凌的親事定下便好了,可半個月的時間著實太短,裴家人又不是傻子,明知娶她不利眼前局勢,怎會輕易允準?
另一邊,裴澈與裴凌并未先回府,蠻人開山鑿道之事非同小可,他們先去進宮復命,彼時天剛擦黑,宮人將他二人帶去皇宮西北角一間新建的殿宇,稱皇上正在沐浴,叫二人在此稍候。
此殿名合歡殿,殿高數(shù)尺,燈火通明,整間后殿都修成了溫泉池子,隔著巨大的翡翠白玉影壁,裴澈與裴凌清楚的聽到后面?zhèn)鱽聿莸叟c宮婢們嬉水玩樂之音。
自伶妃有孕后,昌惠帝便認為自己仍身強體壯,開始廣納后宮,短短數(shù)月,宮里就被選入近百名秀女,只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無法一一臨幸,封了位份的只得九位,但不妨礙他沉湎其中,如今昌惠帝最喜愛的便是這合歡殿,一日之中有大半日都逗留于此,與秀女們作樂,酒池肉林,歡聲不斷。
不僅如此,他與史上多數(shù)年事已高的皇帝一樣,歲數(shù)越大越貪戀權勢美色,妄圖益壽延年,癡迷金丹秘藥,佛道仙法之類的旁門左道,日前還尋來一位大乘法師,三五不時就要開壇祭天做法。
內(nèi)閣中,陸翰林等人多次苦諫,懇請皇上將精力放于政務,昌惠帝為此大為惱怒,稱朕不是日日臨朝,如何就荒廢朝政了?遂懲處了幾個呼聲最高的,這種事自然有陸翰林一個,堂堂翰林大學士,被當眾杖了板子,皇帝動了天威,自此朝野再無人敢有非議。
宮人進去稟報后,裴澈與裴凌等待了近兩刻鐘,才見一排顏色各異的妙齡女子們從后殿低著頭魚貫出來,經(jīng)過他二人身邊時,紛紛屈身施禮后方才退出大殿。
隨后,昌惠帝攏著件明黃色的龍袍出來向他二人問話,其面色放光,精神煥發(fā),看起來竟真比他五十大壽時還要年輕幾歲。
裴澈將定州軍情一一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