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還是插著腰仰天大笑的笑醒了:這么一個男神,這么深情款款的求婚,怎么能不笑嘛!一想到以后就可以對李長博這樣的男神為所欲為——
付拾一裹著被子,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臉。
然后慶幸自己只是在夢里這么丟人,別人不知道。
但是一想到自己那猥瑣的心思,付拾一就覺得臉上滾燙,幾乎燒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付拾一深深的嘆息:人家李縣令當(dāng)我是朋友,然而我卻這樣肖想人家!真的是禽獸不如!禽獸不如!
因為這一個夢,付拾一第二天就沒敢正眼看李長博。
甚至有那么一點回避的意思。
一來二去的,李長博漸漸回過味來,側(cè)頭問方良:“付小娘子怎么了?”
方良差點兒就給跪了:我哪知道��!郎君我和你幾乎都在一起��!
不過既然李長博問了,他這種一心為主人分憂的隨從,那必須回答!
方良試探道:“我去打探打探?”
李長博言簡意賅:“快去�!�
謝雙繁斜睨一眼李長博在方良走后,就魂不守舍的樣子,微微一笑:“付小娘子今日這樣,分明就是害羞罷了。付小娘子今日,格外像是個女郎�!�
李長博下意識回答:“付小娘子本就是女郎——”
“嗤�!敝x雙繁沒忍住嗤笑出聲,更加斜睨李長博:“長博啊,你想想付小娘子驗尸的時候。你敢說那是個女郎?”
李長博他……沉默了。
謝雙繁欣慰的看著李長博,微笑道:“但是近日,付小娘子面對長博的時候,格外羞澀。我想,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就有喜酒喝了�!�
李長博被這么一點撥,不只是醍醐灌頂,更是喜上眉梢。
他站起身來,朝著謝雙繁深深的作揖:“多謝謝叔指點。若真是……那就承了謝叔的吉言。到時候,我定有厚禮相謝!”
謝雙繁捋了一把胡子,意味深長:“打鐵要趁熱啊�!�
###第696章
新的命案###
還沒等到李長博想出來,怎么趁熱打鐵,倒是出了新的命案。
新的命案還和之前的案子有關(guān)。
出事兒的是小山的岳父家。
當(dāng)然現(xiàn)在肯定不是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后,小山肯定也不會再愿意接這門親,而對方肯定也看不上小山。
當(dāng)厲海過來回稟這件事情的時候,李長博皺了一下眉頭:“你不是將人看管起來了?”
厲害輕聲言道:“死的不是他本人,是他女兒。”
李長博微微揚(yáng)眉。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人偏偏就死了,這不得不讓人多想幾分。
沒想多久,李長博就讓厲海去通知付拾一。
付拾一原本以為能多躲一會兒,結(jié)果出了人命官司,一時之間什么也顧不得了,提上東西就趕緊走。
當(dāng)然在看見李長博的那一瞬間,付拾一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就避開了李長博的目光。
可偏偏李長博卻走過來,很是自然而然的說了句:“我來替付小娘子提著吧。”
說完,她就伸手將付拾一首里的勘查箱接了過去。
這一瞬間付拾一反倒像是觸電一樣。
差點兒就一下子彈開了。
她見鬼一樣看著李長博,不知道今天李長博到底是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忽然如此體貼起來?
原本就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李長博還微微揚(yáng)眉問了一句:“付小娘子怎么了?可是我哪里不對?”
付拾一覺得自己見了鬼。
可是看著李長博好奇。卻又一臉無辜的樣子,付拾一實在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后,付拾一只能匆匆的說了句沒什么。
然后就上了馬車。
自然也就沒有看到李長博意味深長的笑容。
付拾一上了馬車之后,李長博也是緊隨其后。
所以并沒有躲開不說,反倒是一下子又湊在了一起。
還躲都沒有地方躲。
付拾一心中暗自叫苦,面上去保持低頭沉思的清心寡欲樣子,好像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有她自己心里才知道,她現(xiàn)在是多么忐忑。
總有一種做了壞事被抓包的感覺。
李長博倒是悠哉悠哉的慢慢打量著付拾一,等到馬車走出一段了,這才緩緩開口問道:“不想娘子今日怎么了,怎么總是避著我?連話也不肯說了,難道是我得罪了付小娘子?”
付拾一當(dāng)然是一個字也回答不出來。
但是人家都問到了這里了,答不出來也要想個理由才行。
所以付拾一咳嗽一聲,找了個理由:“就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昨天李縣令叫人送了安神香過來,我仔細(xì)想想,李縣令好像總算我東西,我卻無以為報——”
說到這里付拾一自己就卡了殼,無以為報,下一句好像是……以身相許?
想到那些爛狗血的梗,付拾一自己突然臉上就紅彤彤的一片。
像是忽然偷偷擦了胭脂一樣。
付拾一這個反應(yīng),讓李長博愣了一下,不過隨后想到打鐵趁熱這個事兒。
于是李長博微微一笑,故意關(guān)切地問了句:“付小娘子是熱了嗎?怎么臉忽然就紅了?至于你說的無以為報——又怎能這樣算呢?我也吃了付小娘子親手做的飯菜。”
“若是付小娘子真想回報,不若以后有空就親手與我做飯?”
李長博雖然沒把話挑明,但是這話里透出來的含蓄意思,卻顯得這句話有些曖昧。
要是以往,付拾一肯定也不會多想。
可是現(xiàn)在,付拾一卻一下子鬧了個更大的紅臉。
付拾一覺得李長博這話,聽起來簡直是曖昧到了極致——
說實話,好像一般親手做飯給別人吃,只要不是廚娘,一般都是極其親近的關(guān)系……
可是自己和李縣令之間……
付拾一忽然后知后覺的想到:自己和李縣令之間是不是關(guān)系太過親密了一些?
好像已經(jīng)超出了上下級的關(guān)系,也超出了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
付拾一被這個念頭驚呆了。
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但是她自己這頭越驚訝。李長博那頭反倒是越發(fā)地整好以暇。
李長博覺得,方良說的那層窗戶紙是越來越薄了。
以至于好像隨時都會被捅破。
這個認(rèn)知讓李長博心情大好,他微笑著看付拾一輕聲催促:“還是付小娘子不愿意再給我做飯吃了?”
這話付拾一會答,而且嘴巴反應(yīng)比腦子快:“當(dāng)然不是!任何時候只要李縣令想吃,我都給你做�!�
李長博面上的笑容就更加彬彬有禮:“多謝付小娘子�!�
可是分明他眼底透出來的。笑意就帶著一點兒狩獵時候那種志在必得——
而作為獵物的付拾一,還在心怦怦地跳。
沒辦法,李長博的顏值實在是付拾一的菜。
稍微不注意就容易看呆了。
這樣怪異的氣氛一直持續(xù)到了現(xiàn)場。
直到聞見那一股特有的血腥氣息,付拾一這才一下子收斂了心神,進(jìn)入到了工作狀態(tài)。
也只有在這個狀態(tài)下,付拾一才最自在。
在這個情況下,李長博當(dāng)然也不可能再去撩撥付拾一,而是兩人迅速回到了平日里默契的樣子。
厲海言簡意賅地將情況介紹一番:“人是剛死就被發(fā)現(xiàn)了。直接順著圍墻扔過來的。裹在了麻布口袋里。他們不知道是什么東西,解開看了一眼之后就沒敢再動�!�
付拾一點了點頭,跨進(jìn)院子,就看到了墻角邊上的一個麻袋。
麻袋上頭倒是沒有任何血跡。
不過看那個樣子付拾一就。知道里頭一定是裹著一個人——看過了尸體太多,人體的輪廓她一眼就能分辨。
走到麻布口袋旁邊,就能夠看到麻布口袋。已經(jīng)被打開了,而打開的那個口子里,露出了一團(tuán)青絲,和一段雪白的脖子。
脖子上有個胎記。
估計就是靠著這個胎記認(rèn)出人的。
付拾一看了一眼厲海:“當(dāng)時我們的人都在?”
厲海點了點頭:“當(dāng)時我們就立刻追出去了,但是什么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等到轉(zhuǎn)回頭的時候,這邊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人。我就沒敢耽擱,直接回去叫人了。”
付拾一點了點頭,隨后圍著麻布口袋走了一圈,就叫人幫忙將麻布口袋。抬到一邊,然后用剪刀剪開。
###第697章
有點殘忍###
將尸體抬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驚訝了一下。
沒別的,就是太過慘不忍睹。
以至于看到的人都忍不住的收回了目光,悄悄側(cè)目。
不敢多看。
饒是付拾一見過那么多的尸體,這會看見這個情況,也是經(jīng)不住皺起眉頭。
眾人將尸體抬出來之后,就放在了暫時支起來的門板上。
而后付拾一就在簾子的遮擋下開始驗尸。
“外衣皆無破損。也并無什么灰塵�!�
但是脫開外衣之后。里頭的衣裳確實讓付拾一驚訝了一下。
隨后付拾一還是鎮(zhèn)定敘述:“內(nèi)衣多處破損,而且有灰塵臟污。像是穿著這個衣裳在地上滾過�!�
“另外還有幾處血跡�!�
檢查過了衣裳之后,付拾一就將衣裳緩緩地替死者除去。
除去死者衣裳之后。
付拾一就清晰地看到了,死者肌膚上的一塊塊淤青之色。
如果只是一兩塊的話,付拾一絕對不會可以說幾乎沒了一塊好皮肉。
這樣的傷勢,即便是驗尸這么多年也很難遇到,一般這樣的情況,會在嚴(yán)重的摔傷或者是毆打之后才會有。
車禍也會造成,但是更多的是皮外傷,這種皮下淤青多數(shù)是來自于毆打。
付拾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將死者的衣裳全部除凈,然后從頭開始檢查。
“頭部沒有任何傷痕,說明死者頭部并未受到任何的撞擊或者毆打。”
不僅是沒有受到毆打,就連頭發(fā)里付拾一也一寸寸地摸過一遍,并無任何隱秘傷痕。
然后。繼續(xù)往下檢查。
“鎖骨斷裂,皮下有淤青�!�
“肋骨有斷裂,而且斷了不少根。但是看樣子都并沒有刺破內(nèi)臟�!�
這樣的傷說起來也不算特別嚴(yán)重。至少骨折只要沒有刺破內(nèi)臟,一般來說是不會導(dǎo)致死亡。
“左側(cè)手臂小臂骨折,大臂骨折�!�
“就連手指上也有骨折和脫臼的痕跡。淤青更是不少�!�
“右側(cè)手臂小臂骨折,大臂骨折,手指同樣也有骨折和脫臼的痕跡�!�
“盆骨骨折�!�
“左側(cè)大腿骨骨折,小腿兩處骨折。”
“右側(cè)大腿兩處骨折,小腿一處骨折,腳踝脫臼,腳掌骨折�!�
說到這里,付拾一就看了一眼死者娟秀的臉。
然后再看了看私密的地方。
這一看倒是震驚了一下。
一般來說,女子被強(qiáng)奸的話,多數(shù)是走正常部位�;蛘呤乔昂蠖急磺址浮�
并不會單一的只侵犯后面。
而且看樣子還挺嚴(yán)重的。
付拾一小心翼翼地分開了。死者的雙腿,然后仔細(xì)檢查雙腿之間。
“死者肛門有破損和撕裂。而且十分嚴(yán)重。”
“推斷可能不止進(jìn)行過一次侵犯也不只撕裂過一次�!�
“死者衣服上的血液也可能就是這樣造成的�!�
“不過按理說這種情況應(yīng)該會流很多的血,現(xiàn)在看來卻并沒有多少血跡,可能是有人替死者清理過�!�
付拾一一面說著自己的推斷,一面輕輕撐開了肛門,然后將棉簽伸進(jìn)去。
結(jié)果剛剛將棉簽伸進(jìn)去,就出現(xiàn)了令人驚嘆的一幕。
付拾一的棉簽頂?shù)搅艘粋東西。
她頓時揚(yáng)起眉頭:“死者肛門里有東西,拿鉗子來。”
其實直腸異物并不好取出。
但是唯一有一點好,就是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并不害怕會弄痛或者弄傷對方。
所以下手可以稍微粗暴一些。
付拾一先用撐子把肛門擴(kuò)開,然后這才將夾子伸進(jìn)去——
說實話要是夾子弄不出來的話,實在不行恐怕就得伸手進(jìn)去弄。
但是付拾一還是比較抗拒這樣的事情,畢竟現(xiàn)在沒有橡膠手套。
而且現(xiàn)在小徒弟們也不在跟前,更沒有辦法使喚徒弟。
付拾一小心翼翼的。用鉗子試探。
另一只手就是在死者腹部輕輕的壓。
找到了位子之后,一面用鉗子夾住一面,就開始在小腹上施加壓力,往外推擠——
這樣就能夠保證鉗子上不承受太多的力而至于打滑。
當(dāng)東西被拖拽出來的那一瞬間,付拾一還是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畢竟整個過程中都要小心翼翼地拿捏著一個勁兒,還是挺累人的。
甚至她額頭上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然后看清楚了那個東西是什么之后,就有點啞口無言。
被塞在死者身體里的東西是一個。淺青色的玉球。
上頭呢,墜著一個小小的香囊。
剛才付拾一就是拖著那個香囊,將東西拽出來的。
現(xiàn)在香囊上不僅血跡斑斑,而且還有某種乳白色的東西——
關(guān)鍵是將這個玉球拖著出來之后,死者的身體里也瞬間流出了許多的東西。
是血跡和某種可疑液體的混合物。
這并不算什么,讓人驚奇的是這個液體的量。
這個量大的讓人有點驚嘆。
付拾一一沒忍住,驚嘆了一聲:“李縣令你快來看!”
李長博一個沒多想,就過來看了一眼,然后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李長博飛快地轉(zhuǎn)過頭去,耳朵都紅了,再不敢多看一眼。
但是剛才那電光火石的瞟了一眼,付拾一覺得他根本什么都沒看清。
果不其然就聽見李長博問道:“付小娘子想讓我看什么?”
聽那聲音都有些磕磕巴巴,很不自然。
付拾一就跟他仔細(xì)講:“死者的肛門中有大量男子體液�!�
“很可能不止被一個人侵犯過,而是被一就是說輪奸。
但是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女性私密部位,付拾一又覺得有點奇怪:“但是為什么是肛門?”
李長博揉了揉眉心。
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了,這種事情已經(jīng)很尷尬了,然后還要想這樣的原因——
“還有這個玉球�!�
付拾一將這個證物放在托盤里,讓李長博帶出去傳閱一番,看看有沒有人認(rèn)識,尤其是死者家屬。
結(jié)果很快這個東西就被認(rèn)了出來。
這個東西不是死者的,而是死者。親弟弟身上的。
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怎么就到了死者的身體里。
因為死者的弟弟現(xiàn)在正在外地求學(xué)。
反正看到這個東西之后。死者的父親一下子就昏厥了過去。
死者母親也是高喊一聲:“我的兒啊——”
那個動靜,有點凄厲。
###第698章
隱藏內(nèi)情###
確定了那個東西是死者弟弟身上的之后李長博自然也就明白了,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什么?。
當(dāng)即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昏厥過去的死者父親。然后看一眼厲海:“好好看著他們,別給他們?nèi)魏螌に赖臋C(jī)會。務(wù)必要叫他們把話都說了。”
這么做無非是為了給他們一個警告,提醒他們不只有女兒,還有一個兒子呢,要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恐怕兒子的下場也就是這樣。
付拾一聽完了這些話之后,猶豫著問了一句:“那他就沒想過萬一這要是沒有被發(fā)現(xiàn)呢?會不會這件事情就成了個陰差陽錯笑話�!�
這個想法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想笑吧,又覺得有些怪異。。
但是好像又有那么幾分道理。
最后還是李長博解了圍:“他這就是故意的,他知道付小娘子一定能夠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東西。”
付拾一看了一眼李長博。
有點明白李長博想要說什么了。
這分明就是連著他們一起警告了。
因為對方對于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對他們的心思也猜得透透的。
付拾一氣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恨恨的想:要是真現(xiàn)在是在現(xiàn)代有DNA檢測,分分鐘就讓你們這群王八蛋全部落網(wǎng)。
可惜現(xiàn)在是在大唐沒有DNA檢測。連個現(xiàn)代的儀器都沒有。。
付拾一看了一眼死者。
最后就發(fā)了狠:“我就不信這件事情我們查不明白,這群王八蛋我們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
李長博也是點了點頭言簡意賅。:“絕不可姑息�!�
付拾一就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驗尸,畢竟死者的死亡原因還沒有找到。
將尸身翻過來之后,付拾一又在死者的背面找到了許多同樣觸目驚心的淤青。
但是同樣的也找到了死者的死因。
在死者的腰椎上。
換言之就是死者的腰椎被人捏斷了。
沒有任何的外傷。但是脊椎已經(jīng)明顯的錯位。
這樣的錯位會。擠壓到骨髓。
也會導(dǎo)致神經(jīng)壓迫。
最嚴(yán)重的后果就是導(dǎo)致人死亡。
李長博無知無覺地問出了一句挺可怕的話:“那是先弄死的?還是最后才弄死的?”
因為這句生猛無比的話,付拾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李長博。
付拾一總覺得李長博不應(yīng)該說出這樣的話,畢竟他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仙氣飄飄。
就連其他人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畢竟這個話在付小娘子說出來,好像是合情合理,但是從李縣令的嘴巴說出來就有點奇怪了。
面對眾人奇怪的目光,李長博自己倒是絲毫異樣都沒有,反倒是揚(yáng)起眉來,反問一句:“有何不妥嗎?”
付拾一回過神來,微微搖了搖頭,然后解釋一句:“其實我覺得可能是先奸后殺�!�
“整個過程中這個死者應(yīng)該是輕型的�!�
“咱們先來看他的指甲,指甲幾乎都是有斷裂的痕跡,這是因為掙扎導(dǎo)致的。而指甲縫里也都是黑灰和血跡——這是撓了地面或者是撓了別人�!�
“然后咱們再來看她身上的淤青——”
付拾一伸手,握住了死者的兩個腳踝。
然后示意李長博過來看:“看出什么端倪沒有?”
遮住了重點部位的尸體,對于李長博來說就沒有男女之分了,他仔細(xì)湊過來看了看,也沒有什么不自在。
但是卻看出了付拾一想讓他看的東西。
淤青。
手指壓出來的淤青。
之前看著沒有任何的聯(lián)想,但是現(xiàn)在被付拾一握住了腳踝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那些淤青正好和人的手指對應(yīng)起來。
付拾一的手指還有些對不上,是因為付拾一的手小。
他伸出自己的手虛虛的比劃了一下。
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都有些比不上。
李長博收回手沉聲斷言:“做這些事兒的人一定是武夫�!�
自己雖然也習(xí)武練劍,但是畢竟不像是那些武夫一樣,隨時刀劍不離手,每日會大量訓(xùn)練。
所以他們體魄更為強(qiáng)大,而手指也更為骨骼分明和粗糙。
當(dāng)然力氣也會更大。
付拾一輕聲接話:“那這樣一來咱們就好找嫌疑人了�!�
主要是,單一的嫌疑人反倒是不好找。
可現(xiàn)在嫌疑人有一群。
哪些地方會有一群空無有力的人湊在一起?
李長博和付拾一對視了,一眼都想到了一個地方。
軍營。
這個地方,全部都是一群武夫聚集在一處。
另外就是各大衙門的不良人了——
但是不良人可沒有那么好控制。
所以最大的可能還是軍營。
李長博略微沉吟一下之后,就叫來了方良。
讓方良悄悄地去打探一下。
看看今日有哪些。軍營里的人成群結(jié)隊的出了門。
付拾一補(bǔ)充一句:“他們甚至現(xiàn)在可能還沒有回去,還在哪個地方進(jìn)行慶功�!�
“畢竟這個事情辦得天衣無縫的——他們心里肯定得意死了�!�
“不過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付拾一遲疑地看了一眼李長博,提出了這么一個疑問。
李長博倒是心平氣和的:“他們既然拿到了東西,就說明已經(jīng)是有恃無恐。為了了結(jié)這件事情,他們一定會斬草除根�!�
“不會留下任何后患和證據(jù)。”
被他這么一說,付拾一倒是覺得那個弟弟可能已經(jīng)死了。
就算現(xiàn)在沒死,在李長博的眼里也是個死人了。
但是不得不說還有那么幾分道理?
所以付拾一就收斂起了那點顧慮。
李長博微微一笑:“再說了咱們也不會打草驚蛇,就看看他們是誰的人就行了�!�
這些人不過是——一把刀。
真正犯罪的人是握著這把刀的人。
付拾一遲疑了一下:“可是不追究嗎?死者的冤屈怎么辦?”
這個死者死的挺慘的。
如果就這么放過兇手……不管是想出了這個主意的人,還是實施這個主意的人,都是兇手。
李長博只說了兩個字:“追究。”
只是要先按一下。
不能這么快。就打草驚蛇。
他要的是一網(wǎng)打盡。
付拾一憂心忡忡:“我覺得下一次,可能說不定就會有人對我們出手了。”
李長博看著付拾一那個樣子,一句話脫口而出:“付小娘子只管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出事。”
###第699章
驗尸結(jié)果###
付拾一看著李長博那認(rèn)真嚴(yán)肅的樣子,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孤家寡人的怕什么怕?我是怕李縣令你——”
付拾一隱隱有個感覺,覺得如果下一次對方要動手警告,不是自己就是李長博。
今日這個玉球,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他們很篤定,這個玉球是會被她發(fā)現(xiàn)的。
所以對方應(yīng)該是研究過她的。
李長博輕聲寬慰付拾一:“不要擔(dān)心。陛下還在宮里看著呢。”
真的動作太大,那就驚動了不該驚動的人了。
付拾一點點頭,多了點信心和安全感。然后再看一眼李長博,鄭重叮囑他:“不管如何,李縣令出入一定要小心�!�
李長博燦然一笑:“原來付小娘子這樣擔(dān)心我么?”
付拾一沒聽出弦外之音,滿腦子都是在想著如何自保和保護(hù)身邊的人:“自然是擔(dān)心的。李縣令不許掉以輕心�!�
李長博面上笑意不曾落下來:“好�!�
“其實從尸體上,還能看出一些別的東西�!备妒耙恢钢w,微微有些凝重:“這些人的殺人手法,很熟練�!�
“他們對人體很了解。這樣折磨完了死者,才給了死者一個痛快。說不見血,就不見血——”付拾一看著死者:“我覺得,他們這不僅僅是警告了這家人別亂說話�!�
李長博接過話來:“他們更是在警告我們�!�
不過,若真輕易就被這么嚇唬住,也就不必做這個長安縣的縣令了。
尸體也沒什么好反復(fù)檢查的,死因一目了然,傷勢也是一目了然,就連殺人動機(jī)也是一目了然,付拾一將死者收拾了一番,然后就叫人將死者抬回衙門去——現(xiàn)在案子沒了結(jié),自然是只能先由衙門保管。
不過,在裝尸體的時候,付拾一發(fā)現(xiàn)一點東西。
死者的嘴角,有一點血跡。
很不明顯,剛才尸檢的時候甚至都遺漏了。
于是付拾一又仔細(xì)的檢查了一下死者的口腔。
倒是檢查出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在牙縫里,付拾一找到了兩根細(xì)線。
確切的說,是布料上的線。
付拾一用鑷子夾著那線,對著光仔細(xì)看,輕聲問了李長博一個問題:“他們會不會堵住死者的嘴巴?”
李長博還沒反應(yīng)過來:“�。俊�
付拾一微微笑:“他們?nèi)绻诔抢镒龅倪@個事情,不堵嘴的話,恐怕需要一個很空曠的地方�!�
“一般來說,堵住嘴的話,會在嘴里造成傷。譬如粘膜破損,嘴角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