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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這李長博剛答應他,他的神色都不一樣了,那樣子,哪里還有半點剛才的架勢?

    付拾一深深感慨:徐縣令不去學川劇,真的可惜了。

    既然答應這個事情,少不得就要去西市走一趟。

    于是李長博帶上厲海和付拾一幾人,又直奔西市。

    付拾一在馬車上,這才有機會打聽一下究竟是什么情況。

    一問,倒是驚了一跳。

    原來今日表演幻術(shù)的幻術(shù)師在表演幻術(shù)的時,在表演空箱變活人時候,本來一切都好,可等他鉆進箱子里,就真的不見了。

    幻術(shù)自然也表演失敗。

    最初人們還沒意識到人已經(jīng)失蹤了。

    只以為是表演失誤而已。

    但是等了很久之后,幻術(shù)師也沒出現(xiàn),人們才漸漸的有點慌了。

    可是找遍了所有地方,最后除了道具附近一灘血液,什么都沒有了。

    幻術(shù)師真的像是憑空消失了。

    他們仔細找了好幾遍,實在是找不到,然后才來報案。

    付拾一聽得若有所思,最后就提出一個可能性來:“那會不會……其實是他自己跑路了?”

    “作為幻術(shù)師,他是自己最了解這個事情的。按理說是不可能出現(xiàn)失誤。如果是出了失誤,他受傷了,昏迷了,或者是動不了,那人也不至于消失不見�!�

    所以最大可能,是他自己走掉了。

    李長博搖頭,沉聲反駁:“幻術(shù)師靠表演賺錢,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故意出紕漏。而且……他沒有自己消失的理由�!�

    付拾一就開了腦洞:“也許是和小情人私奔了?或者躲避什么仇家。再或者故意制造噱頭也可以。等過幾天,他再出人意料出現(xiàn),編造一段奇幻經(jīng)歷,吹得神乎其神,那豈不是長安城里都要出名?”

    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叫故意創(chuàng)造事件,上熱搜,保名氣。

    黑紅也是紅啊。

    只要有了熱度,有了話題度,那干什么都有人關(guān)注,掙錢也就容易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著付拾一,好半晌都不知說啥才好:付小娘子這個腦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東西?

    付拾一無辜眨了眨眼:“你們看我做什么?”

    眾人齊刷刷搖頭。

    李長博斟酌半天,說了句:“付小娘子言之有理�!�

    厲海問:“那如何查案?”

    付拾一攤開手:“所以要考慮好這些各種情況,不要光聽他們。人,是可能會撒謊的。”

    “所以,也有可能真的是有人將幻術(shù)師帶走了。”李長博如此說了句。

    付拾一輕聲補完剛才剩下半句:“證據(jù)不會說謊�!�

    李長博點點頭:“多看看蛛絲馬跡�!�

    到了表演幻術(shù)的地方,那幾個學徒都是一臉慌亂和茫然,束手無策一樣等著。

    徐坤沒有貿(mào)然發(fā)話,而是看想了李長博。

    李長博言簡意賅:“先去幻術(shù)師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看看�!�

    于是有一個學徒就帶著他們往里走。

    付拾一邊往里走,便仔細看四周。

    前頭作為表演廳,倒是井然有序。

    但是到了幕后,就完全是雜亂不堪了。道具各處都擺放著,看上去特別亂。

    很快學徒就將他們帶到了舞臺底下,然后指著上頭的機關(guān):“這個幻術(shù)是將人裝進箱子,念一段咒語后,再開箱子,人就會消失,然后人會從天而降,帶著鮮花和彩帶——”

    反正就是奇幻就對了。

    付拾一卻聽明白了:那就是魔術(shù)嘛。就是那種大變活人的魔術(shù)。

    李長博也明白了,問了句關(guān)鍵的:“所以幻術(shù)是假的。人其實是打開機關(guān),跳下來,然后換衣裳,再從上面跳下來?”

    學徒尷尬的點點頭:當著外人的面點破自家幻術(shù)的玄機,真的是怪怪的�?傆X得飯碗不保。

    李長博走過去,抬頭看機關(guān),又低頭看了一下地上的血跡。

    ###第545章

    蛛絲馬跡###

    李長博盯著血跡看了片刻,判斷道:“血跡不多,應該傷得不嚴重�!�

    付拾一也點點頭:“看血流量的確是,而且是滴在地上的,他應該在此處停留了一陣。”

    “但是附近沒有多余血跡,所以可能他的血止住了,或者是包扎了�!备妒耙惠p聲的道:“當然也可能是被人快速帶走了�!�

    “這里的東西,你們動過沒有?”付拾一再問學徒。

    學徒搖頭:“沒有�!�

    “那么幾乎是沒有打斗痕跡�!备妒耙恢钢車矗骸皷|西沒有被撞擊的痕跡,雖然凌亂,可也看得出是正常放置。既沒有撞翻任何東西,也沒打破任何東西�!�

    “再一個,就是動靜了,底下有動靜,臺子上可能也能聽得見。”

    學徒連連點頭:“當時很安靜,幾乎沒有聲音。如果是打斗,不只是臺子上能聽見。”

    付拾一站到了李長博旁邊,抬頭看機關(guān),問了個很實際的問題:“從那么高跳下來,會不會摔倒?”

    眾人下意識抬頭看那機關(guān)。

    然后發(fā)現(xiàn)……確實也挺高的。差不多一人高。

    眾人又看學徒。

    學徒一愣,忽然反應過來:“凳子呢!我?guī)煾覆饶_的凳子呢!”

    他環(huán)視一圈,最后找到了那個凳子:“誰給搬到了那里去的?!”

    那凳子比馬凳還要寬,還帶臺階的,估計是方便人上下。

    李長博看著學徒,緩緩道:“你們發(fā)現(xiàn)人不見的時候,凳子在哪里?”

    學徒懵了一下,然后腦子里靈光一閃:“當時就沒有了!我們忙著找人,誰也沒想到那些!”

    李長博看一眼付拾一,付拾一明白他意思,咳嗽一聲解釋:“如果是他不知道底下沒有凳子,直接跳下來了,那肯定會摔跤。說不定當時就摔暈過去。或者是受傷了。”

    李長博又看一眼學徒:“聽見摔跤的聲音沒有?”

    學徒搖頭:“沒有,要是感覺到異常,我們當時就會有人過來看的�!�

    幻術(shù)師一共兩個徒弟,一個在臺上幫忙,另一個就負責拿著托盤到處收打賞。

    還有一個打雜的仆人。

    那仆人當時也沒在后臺。

    也就是說,三個人都不知當時后臺到底是什么情況。

    付拾一開始仔細檢查。

    只是除了那一灘血跡,倒是沒有任何的奇怪之處。

    血跡沒有被踩,也沒有任何被沾染過的痕跡。此時已經(jīng)干涸,并且滲透了木板。

    付拾一用手按了按,倒是還沒干透,能沾在手上。

    而且也能蹭在其他地方。

    付拾一看一眼李長博,說了自己的推斷:“血跡沒有被踩踏過,但是這里地方并不寬敞,如果是他自己走的,肯定會不小心踩到,或者沾到。”

    “所以他是別人帶走的�!崩铋L博緩緩言道,四下環(huán)顧:“可是誰將他帶走了呢?”

    付拾一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忽然有個學徒嚷嚷出聲:“一定是那些覬覦點石成金術(shù)的人!他們總有人來請我?guī)煾溉プ鳇c石成金的事情!但是我?guī)煾改睦锔掖饝�?畢竟根本就是假的——�?br />
    付拾一登時樂了:這孩子還挺實誠。

    學徒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真的是假的�!�

    付拾一當然知道是假的。

    如果世界上真有點石成金術(shù),那還那么辛苦勞動做什么?都去學這種走捷徑的路子了。

    “那這些人可有對你師父仇恨的?”李長博問道,微有些沉吟。

    學徒點點頭:“當然了。他們請不去人,就心里不痛快,有時候吵起來也有的。不過都叫我?guī)煾竾樆W×��!?br />
    “嚇唬?”李長博抓住了這兩個字。

    學徒尷尬一笑:“我?guī)煾赣袝r候會用幻術(shù)嚇人。他會變出老虎這樣的猛獸。甚至自己變身白鶴飛鳥�!�

    付拾一好奇:“那其他人真信��?”

    學徒臉上的尷尬笑容,說明了一切。

    付拾一雖不知幻術(shù)原理是什么,但是捉摸著大部分原理是和魔術(shù)都差不多的。而且追根究底,就是一個幻字。

    也就是假的。

    付拾一深深的看一眼李長博:“要是真是這樣將人帶走了,那……對方發(fā)現(xiàn)幻術(shù)師并不會點石成金,會怎么樣?”

    李長博神色冷峻,徐徐開口:“恐怕兇多吉少。”

    徐坤這個時候忍不住出聲:“那……到底人還能不能找回來了?”

    兩人看徐坤一眼,都不可吭聲。

    徐坤:……

    付拾一繼續(xù)勘察現(xiàn)場,而后還真發(fā)現(xiàn)了一點蛛絲馬跡。

    在拐角處,一個箱子的銅扣翹起來,上頭掛了一點布片。

    很細的一條布片。上頭還有幾根頭發(fā)。

    一個學徒看到,立刻就驚呼:“這是師父身上的衣裳!”

    那頭發(fā)倒是認不出是誰的。

    “這里狹窄難過人,平時你們是不是幾乎都不會從這里過?”付拾一也不去管布片如何,只如此問問。

    幾個學徒都點頭:“那是庫房,放雜物的,一般都不從這里過�!�

    付拾一小心翼翼進去,也不往里頭走,就看地上的腳印——不過他媽好像也怪勤快,地上沒有多少灰。

    反倒是那些箱子上落了不少灰。

    只有一口箱子上,什么灰塵也沒有。

    付拾一叫了個學徒進來:“你看看這里是不是少了東西?”

    那學徒愣愣的看了看,這才點頭:“是少了東西!少了一口樟木箱子!”

    其他人也都探頭過來看,看著那半點灰都沒有的箱子蓋,紛紛猜測:“是不是人用箱子裝著帶走了?”

    還是那個學徒,這個時候像是想起了什么:“對對對,這個屋子有后門!這里出去,就是后門旁邊!只是平時我們都鎖著——”

    付拾一穿過去,然后果然看見一扇門。

    門口地上,還掉落了一把鎖。

    付拾一和李長博對視一眼。

    然后她拉開了門。

    后門也不知多久沒開過,外頭門檻底下都長了草。

    付拾一一眼就看出,那草有被踩踏過的痕跡。

    李長博輕聲道:“看來,他們就是從這里走的了。而且是將人帶走了。”

    幾個學徒互相對視,都有點慌亂和擔心:“師父他不會出事兒吧!”

    付拾一實話實說:“不好說�!�

    ###第546章

    怎么排查###

    大唐驗尸官第一卷第546章怎么排查現(xiàn)場的證據(jù)實在是太少,腳印也沒有半個。

    付拾一仔細看過之后,就對著李長博搖搖頭。

    于是李長博便叫那幾人收拾了隨身行李,先去客店住下,這里暫且封鎖。

    其中一味叫丹宵的學徒,有點兒遲疑:“我們沒有錢�!�

    另一個學徒叫儲歆,也是立刻就言道:“我們不能離開這里,萬一師父回來了——”

    打雜的那個袁實塔倒干脆:“那我回家去�!�

    他和幻術(shù)師泰通原本就沒什么關(guān)系,只是臨時雇用過來而已,故而在長安城里是有家的,平日也是每日回去。

    袁實塔還看一眼兩個學徒:“那工錢——”

    丹宵下意識看儲歆,儲歆是師兄,平時也是他拿主意,或是收錢。

    儲歆氣得瞪了一眼袁實塔,但是咬咬牙,去翻了翻兜子——包里今天剛收到的錢,都在那里了。

    儲歆索性將這個月的工錢全部給袁實塔結(jié)了:“以后也不必再來!”

    語氣還是有點尖銳,出賣了他心里頭憤懣的心思。

    袁實塔“嘿嘿”一笑,一改剛才老實人的做派,直接就嘲諷一句:“以后?憑著你們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娃娃,還有什么以后!我呸!先養(yǎng)活自己吧!”

    氣得兩兄弟差點沒當場動手。

    王二祥看不下去:“去去去,這個事情還沒完,你不許離開長安城半步!”

    袁實塔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定配合。

    袁實塔走了,儲歆就“呸”了一聲,滿臉不屑:“早知道就不雇你!”

    早知道這話,也就是事后表達一下不滿。

    付拾一沒找到合適的證據(jù),一時之間也是沒有能做的事情,只能看李長博的本事了。

    之前出了事兒,那些看客也都散了個一干二凈,這會找都沒地方去找了。

    好在師兄弟兩個,倒是說出了幾個名姓。

    其中有一個葉元旺的,據(jù)說已經(jīng)是來了三四回,想要拜師泰通,學習點石成金之術(shù)。

    不管泰通如何說“點石成金”只不過是虛幻,甚至連道具都給葉元旺看了,葉元旺也是半點不信。

    葉元旺始終認為,泰通只是要考驗他。

    搞得后來泰通看見葉元旺就趕緊轉(zhuǎn)頭走,想方設(shè)法的避開。

    根據(jù)丹宵說,葉元旺昨日剛來過,因沒見到泰通,所以還有些大發(fā)雷霆,沒給他們兩個好臉色看過。

    葉元旺還說過狠話,說泰通要是真不見他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泰通。

    丹宵擔憂的問:“會不會是他?”

    李長博和厲海對視一眼。

    厲海沉聲道:“我這就帶人去找他。”

    其他幾個,也自然有不良人去找。

    所以接下來,也就只能等消息了。

    李長博看一眼徐坤,道:“徐縣令等消息?我先送付小娘子回去?”

    徐坤眼巴巴看著李長博:“李縣令就不想抓到兇手嗎?”

    那眼神,付拾一差點就要以為徐坤和李長博之間,有什么不得不說的一段情了。百曉

    然而,李長博面帶微笑,態(tài)度卻很堅決:“等著也是浪費時間。我送付小娘子回去,再順帶家去一趟。若有消息,徐縣令再叫人來知會我一聲就是�!�

    徐坤手指頭動了動,差點就抓住了李長博的袖子:李縣令你別走�。�

    然而……

    李長博對著付拾一溫和一笑:“走罷。”

    付拾一咳嗽一聲,盯著徐坤幽怨的目光,和李長博離去。

    上了馬車,她壓低聲音問李縣令:“李縣令怎么不留下幫忙?”

    李長博給出了一個充分的理由:“比起這個,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付拾一有點兒好奇,又覺得這事兒是私事,還是不問最合適。

    李長博問付拾一:“眼看就要七夕,付小娘子打算怎么過?”

    付拾一茫然:“七夕?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氣氛一度尷尬和沉默。

    方良坐在外頭都聽不下去,于是幽幽的解釋:“付小娘子難道不知,七夕又叫乞巧節(jié),是織女與牛郎相會的日子�!�

    “這一天,只要潛心祈禱,織女就會保佑女子針織技藝更加精巧,成為真正心靈手巧的人。所以這一日,又叫女兒節(jié)。而且不僅可以乞巧,還可以請求織女給自己一樁姻緣巧配。”

    “只要家中有女子,無不重視。”

    方良幽幽的問:“難道,付小娘子從沒有乞巧過?”

    付拾一:……

    李長博側(cè)頭看付拾一,總覺得自己這個隨從好似是說出了真相:該不會,付小娘子真的沒有乞巧過吧?

    付拾一臉上莫名有點兒心虛:“又不是必須過,無所謂——”

    李長博由衷的說了句:“看來付小娘子果然是天選之子�!�

    付拾一看著李長博帥氣臉上那副誠懇:……這是什么形容詞……

    方良素來知道李長博的心意,當即就給出了解釋:“付小娘子從來不乞巧,卻還這么心靈手巧——恐怕是深得織女厚愛啊!”

    付拾一一句“破除封建迷信”在嘴巴邊上,來回瘋狂轉(zhuǎn)動。

    但是最后還是生生的咽下去:或者,這也算是一種夸獎……

    付拾一如此寬慰自己。

    春麗卻偏偏理直氣壯說了句:“我也沒乞巧過,這有什么——”

    方良“撲哧”笑出聲。

    李長博也沒忍住笑了。

    付拾一感覺自己心口重重被扎了一刀。

    付拾一嘆一口氣,幽幽的跟春麗說:“春麗啊,你還是應該乞巧一下的。除了吃飯,你真的沒有別的特長了……”

    李長博就在此時接話:“不然,到時候七夕那日,付小娘子不如準備瓜果,到時候來我家中乞巧吧?”

    想了想他覺得這個理由也不是很合適,于是又補上一句:“葡萄也熟了,正好一同吃點。另外也是陪陪我祖母,她喜歡熱鬧。往年這個時候,家里姐妹眾多,總是很熱鬧的�!�

    付拾一想了想:“要不然再約上盧娘子?她一個人過節(jié),也怪冷清。再叫她帶上木奴,太夫人肯定也喜歡小孩子�!�

    李長博:……

    最后:“好。”

    方良一面駕車,一面替李長博鞠了一把長淚:到時候女眷太多,郎君恐怕還是要注意回避��!這不是等于還是不能和付小娘子一同玩耍嘛!難為郎君還想著七夕節(jié)了!

    ###第547章

    反了天了###

    大唐驗尸官第一卷第547章反了天了晚上倒是沒什么事情發(fā)生。

    倒是第二天一大早過去衙門,付拾一又聽到了于家的最新消息。

    于仁被打了一頓,果然老實了。露兒是在今日出殯。

    于仁昨日不僅被打,而且還被東家給辭退了。

    原因就是因為東家知道了于仁家里的事情,覺得于仁這個人,和名字太不符合,實在是有些不仁——畢竟一個小女孩兒在他眼皮底下被虐待,還是親侄女,他都不曾有過半點阻攔。

    這樣的人,東家是不敢再用。

    于仁這下是真傻眼了:老娘被關(guān)起來,媳婦被關(guān)起來,現(xiàn)在連掙錢的營生都丟了,以后怎么活?

    付拾一夸獎王二祥:“繼續(xù)打聽,看看他后頭會怎么做!”

    王二祥摩挲了一下自己胡子渣,表現(xiàn)出了一個職業(yè)娛記的天賦來:“我也覺得,這個事兒肯定不只是這樣就完了!于仁又不是什么好人,鬧成這樣,他肯定不甘心!指不定憋壞呢!”

    王二祥應卯之后,就又風塵仆仆出去——一則是巡邏,二則是打聽小道消息。

    付拾一看他那副樣子,不由得感嘆:果然是生不逢時��!大唐沒有雜志社,就是大唐人民最大的損失!

    結(jié)果付拾一這頭剛幫燕娘賣完煎餅,那頭王二祥就急匆匆回來了。

    一看見付拾一,王二祥就湊上來:“付小娘子先給我來一碗水喝�!�

    那氣喘吁吁的樣兒,也的確怪可憐。

    付拾一給他來一碗水,然后迫不及待問:“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王二祥灌了兩口水,氣喘勻了一點之后,就壓低聲音開始講最新的八卦消息:“于仁也不知怎么說動了于孝,于孝居然以露兒的名義,要求姜氏一起來給左氏求情�!�

    “于孝還說,露兒本身就是女孩兒,又是早夭,沒有資格進祖墳,得到祖宗庇佑——所以,不如替左氏求情,這樣將露兒葬入祖墳,享受后人香火,也算是合情合理�!�

    “而且,畢竟誰也不是故意要害死露兒。左氏也是無知�!�

    “還說什么,露兒死都死了,可是咱們還要活下去啊。難道以后讓人一直笑話咱們家嗎?”

    王二祥將于孝那種可憐哀求的語氣模仿得惟妙惟肖。

    付拾一:�。。∵@些話簡直是刷新了我的三觀!

    付拾一幽幽的說,“勸人金句,來都來了,大過年的,和個孩子計較什么,現(xiàn)在又加上一句:死都死了——”

    一般人死了,勸慰別人也的確都這么說:人死都死了,也不能復生�?墒腔钊诉要過日子,就要堅強一些才行。

    可是于孝這么一說吧——味道就全變了。

    燕娘也忍不住湊上來,氣道:“這孩子不是男人生的,他們就是覺得無所謂的!只有女人才是真正的疼孩子!”

    付拾一默默的點贊:很有道理。大概是因為當?shù)偸翘p松就當上了。所以的確男人對孩子嘛,很多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兒了。畢竟十月懷胎的苦沒吃過,奶孩子的罪沒受過。就連換尿布哄睡覺這種事情,男人也大多數(shù)不參與的——

    王二祥在一旁問號臉:怎么好好的,就開始討伐男人了?

    作為男人,王二祥看著燕娘和付拾一的臉色,有點瑟瑟。

    付拾一敷衍的寬慰一句:“當然二祥你應該還不錯的。一看就知道你將來知道疼媳婦�!彼阉�

    王二祥:???付小娘子從哪里看出來的?

    燕娘則是比較關(guān)心姜氏:“那姜娘子怎么說?”

    付拾一也盯著王二祥,等著聽下文。

    王二祥卻忽然有點不想說了:總覺得接下來付小娘子他們肯定還要生氣的。

    但是吧,看著燕娘和付拾一眼巴巴的神色,最終,王二祥還是選擇了屈服:“姜氏當時就氣昏過去了。”

    燕娘果然露出了憤懣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付拾一還勸燕娘:“大部分不是好東西。咱們的陛下,還有李縣令,還有二祥他們,還是好東西的!”

    王二祥:……說陛下和李縣令是個東西,真的好嗎?真的不會被問罪嗎?

    “姜氏醒過來之后,就對于孝說,就算是露兒從此之后是孤魂野鬼,也絕不入于家祖墳。還說于孝不配當露兒阿爺。就連于家的祖先也一塊罵了�!�

    “姜氏說,活著時候也沒見他們庇佑露兒,死了就更指望不上了!”

    “不過,下葬的事情,就又耽擱了。畢竟要重新張羅墓地——”王二祥嘆一口氣:“這么熱的天,棺材都有點兒味了。再不下葬,恐怕不好�!�

    “姜氏哭成了個淚人了�!蓖醵樯钌畹母锌骸耙膊恢涝趺椿厥聝�,她們母女兩個怎么這么命苦!”

    燕娘也忍不住抹眼淚。

    付拾一心里也怪酸楚難受。

    然后她想起一件事情來:“那于孝呢?就同意了?”

    王二祥尷尬片刻,實話實說:“于孝當時就跟姜氏吵了一架,說人都死了,做再多也不能活過來。姜氏這樣做,以后是不是就不想過日子了�!�

    付拾一:……意料之中呢。

    燕娘狠狠的啐了一口:“他這樣的人,就不配娶媳婦生孩子!踏進鬼門關(guān)生下來的孩子,一天好日子也沒過上!姜娘子當牛做馬的,全給他們于家掙錢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還不如當時孩子生下來就掐死,或者送人,或是賣掉呢!

    就算賣到了那下賤地方去,好歹還能吃飽穿暖!

    付拾一問王二祥:“姜氏是不是想和離?”

    王二祥磕磕巴巴:“不是和離,是要休妻�!�

    付拾一目瞪口呆:“所以,于孝他居然想休妻?”

    王二祥慫慫的點頭:總覺得下一刻自己又要被牽連了……好害怕嚶嚶嚶。

    付拾一忍不住一拍桌子,怒了:“反了天了他!就憑他?也配休妻!”

    燕娘也氣得慌:“就該讓李縣令把他也抓起來!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媸穷^頂流膿,腳底生瘡的貨!”

    還別說,付拾一覺得燕娘給自己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或許這個時候,真該讓李縣令出場一下?雖然也沒個演出費啥的,但是畢竟做好事攢功德,將來說不定就能換個賢惠老婆呢!

    付拾一起身就去找李長博。

    ###第548章

    最大底氣###

    李長博看見付拾一氣勢洶洶進來時候,錯愕了一下,深深反思:我得罪了付小娘子?

    然后他就看見付拾一瞬間改變了臉色。

    從剛才的氣勢洶洶,變成了……諂媚:“那個,李縣令啊——”

    李長博面對付拾一期期艾艾的樣子,不由得眉眼一彎,語氣都柔和下來:“怎么了?付小娘子有事兒只管說�!�

    付拾一就小聲把自己計劃說了:“咱們?nèi)ソo姜氏幫幫忙吧�!�

    這個事情,原是和李長博沒關(guān)系的。

    所以付拾一怪不好意思。

    李長博揚眉:“姜氏怎么了?”

    于是付拾一派遣王二祥上來,重新繪聲繪色給李長博表演一番。

    就是這一次沒敢太投入,害怕到時候付拾一又義憤填膺起來。

    不過,即便是這樣,還是讓謝雙繁義憤填膺了。

    謝雙繁一拍桌子:“天理難容!身為人父親,如此不慈!身為人夫,如此糊涂!天理難容!天理難容!”

    “不行,決不能讓他得逞!”

    謝雙繁的反應讓付拾一都驚呆了:原來我們的謝師爺,居然這么有正義感?

    然后下一秒,就聽謝雙繁道:“如此欺負自己媳婦,要讓其他女子知道,如何面對自己丈夫?讓其他男兒看見,豈不是有樣學樣?那這樣,就壞了風氣了!”

    李長博緩緩言道:“謝師爺家中有女剛嫁�!�

    付拾一:……好嘛,這是為了給女婿敲警鐘��!這是想到了自己女兒,害怕女兒也受這樣的罪��!

    不過,付拾一還是真心實意夸起了謝雙繁:“謝師爺說得對!您是老將了,生活經(jīng)驗也豐富,懂得的道理也多,不如您給我們出個主意,怎么幫一幫姜氏,好讓惡人有惡報?”

    李長博在旁邊冷眼旁觀:總覺得付小娘子已經(jīng)不需要我了……

    付拾一期待看著謝雙繁,已經(jīng)完全完了自己原本是來找李長博的。

    方良瞅著自家郎君已經(jīng)面無表情的樣子,心里突突:郎君這是不開心了啊……這么冷峻嚴肅……付小娘子要完了……

    謝雙繁此時也有了主意,笑呵呵的捋了一把胡子:“不著急,現(xiàn)在還不著急。葬在祖墳大可不必,王二祥你跑一趟,聯(lián)系下牙行,幫忙問一塊地就挺好。然后那左氏不是挺能過日子?想必手里有不少錢。足夠在鄉(xiāng)下買個屋子的�!�

    付拾一明白了謝雙繁的意思:“您是說,讓左氏將錢拿出來——”

    謝雙繁捋著胡子點點頭,很有氣定神閑的高人風范。

    然后他就開始指點江山:“這個事情,不著急。現(xiàn)在于孝背后肯定有人出主意。這一招不成,下一招他們肯定還要繼續(xù)。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姜氏不狀告左氏�!�

    付拾一和王二祥不由得深深點頭。

    而且也聯(lián)想到背后出主意的人,必然是于仁。

    就是不知道于仁是怎么說服了于孝的。

    “我猜,這個事情要是姜氏一口答應,下一步,他們就該用露兒威脅姜氏。他們會說,讓姜氏凈身出戶,露兒是于家的孩子,生也好死也好,那肯定都是不能讓姜氏帶走�!�

    謝師爺一面說話一面捋胡子,雖然看上去一派閑適,但是那種淡淡的,帶著得意洋洋的語氣,卻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

    李長博斜睨謝師爺,淡淡接話:“到時候,姜氏便可以反被動為主動,提要求,不僅要帶走女兒,更是要求和離分家產(chǎn)�!�

    “得了這一筆錢,不管是買墓地,還是買房子,都足夠了�!�

    謝雙繁連連點頭,并且夸贊:“知我者,莫若長博也�!�

    付拾一想起來一件事情:“可是人命官司,就算不告了,也不會有半點影響的。這畢竟不是其他事情�!�

    但凡人命案,就不是民不舉官不究了。

    只要官府知曉,那就必須懲處。

    謝雙繁仍舊是點點頭:“是啊,是沒用的。這件事情,已不是姜氏說了算的。而且,他們也不知,畢竟左氏不是為了殺人才做那般事情,也不是主要致死原因,所以不至于丟了性命。倒是那個古氏——呵呵。”

    “呵呵”一聲,那可是真正的意味深長。

    李長博也似笑非笑:“給他們這個希望又何妨?真做了這個事情又何妨?換個自由身,豈不是好?”

    付拾一目瞪口呆。

    然后忍不住鼓掌:這也太溜了!這個操作,不是一般的6!

    與此同時,付拾一深深感慨: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李縣令和謝師爺在一起當差了——真的是挺配的。

    既然有了主意,王二祥就趕緊去找姜氏傳授經(jīng)驗了。

    付拾一正要功成身退,李長博就叫住她。

    看著李長博意味深長的目光,付拾一有那么一瞬間的心慌。

    不過她很快鎮(zhèn)定下來,“李縣令有話要說?”

    李長博徐徐開口,尾音都拉長了:“付小娘子現(xiàn)在還覺得,姜只有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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