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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李長博更是愁眉不展。

    好在這幾天也沒有新的案子,付拾一又清閑下來,每日除了擺攤,就是侍弄貓奴和自己的菜地。

    這天早起天就有些陰沉,付拾一覺得是要下大雨了。

    畢竟,這都已經(jīng)是入了夏——

    不過出攤還是要出的。

    劉大郎今兒在家,看見付拾一收拾東西就攔她:“今天天不好,要不然就別出去了——”

    付拾一搖頭:“就算不出攤,也要去衙門轉(zhuǎn)一圈�!�

    劉大郎斟酌一下:“你現(xiàn)在既在衙門當差,這個生意——”

    付拾一知道他想說什么,搖搖頭:“光靠當差,可買不起房。再說了,閑著也是閑著,我也喜歡賺錢�!�

    劉大郎不言語了,嘆了一口氣:“那我送你去�!�。

    付拾一笑瞇瞇:“不用,阿兄在家看著,萬一下雨了,留神別漏水�!�

    ###第140章

    再來一次###

    夏天的雨,說來就來。

    付拾一剛擺攤上,雨就下來了。

    嘩啦啦像是從天上往下潑。

    好在付拾一早就準備了蓑衣和大傘。

    這會兒將東西一收,直接就進了衙門。

    衙門門口的衙役還過來幫著搬。

    付拾一站在屋檐下,抖了抖蓑衣上的水,感嘆:“真的是好大的雨啊�!�

    正感嘆著,方良過來了,看見付拾一,頓時松了一口氣:“我家郎君還讓我來看看付小娘子。就怕付下娘子一人忙不過來——”

    說話間,徐雙魚也扯著鐘約寒來了。

    都是來給付拾一幫忙的。

    付拾一忽然有點兒受寵若驚。

    于是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難得大方一回:“餛飩沒賣完,我請你們吃餛飩吧。”

    鐘約寒拉著徐雙魚坐下了,半點沒客氣。

    方良還客氣一下:“那多不好意思——”

    付拾一揮手:“賣不完嘛。”

    方良羞澀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再去叫王二祥去——”

    付拾一目瞪口呆,連攔都忘了攔。

    最后只能捶胸頓足,悔不當初。

    徐雙魚悄悄和鐘約寒嘀咕:“付小娘子怎么了?”

    鐘約寒言簡意賅:“肉疼。”

    徐雙魚“哦”一聲,腦子里琢磨:付小娘子哪里疼?

    鐘約寒嘆了一口氣,無奈解釋:“割肉一樣的心疼�!�

    徐雙魚這才恍然大悟。

    鐘約寒問付拾一:“付小娘子,豬肉攤上的豬腦,天天都有嗎?”

    付拾一納悶:“有啊。”

    鐘約寒咳嗽一聲:“我出銀子,付小娘子每日定上一個幫忙做好?”

    徐雙魚也納悶:“師兄喜歡吃這個?”

    鐘約寒搖頭:“你吃�!�

    付拾一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徐雙魚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付拾一笑什么。

    徐雙魚哀怨看鐘約寒:“師兄!”

    鐘約寒面無表情:“乖。”

    付拾一笑得更大聲了。

    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方良不僅叫了王二祥,還叫了李長博,謝雙繁,厲�!�

    付拾一悄悄看自己剩下的餛飩:好像有點兒不夠了……

    付拾一臉上如此精彩,方良還靦腆解釋:“我想付小娘子剩下也不多了,所以就沒叫太多人�!�

    付拾一深吸一口氣:“我真是謝謝你了�!�

    方良更靦腆:“哪里哪里�!�

    李長博唇角微勾:“這樣的天氣,來喝一碗熱湯也好。”

    付拾一還能說什么?當即只能深吸一口氣:“你們先坐,稍等就好�!�

    方良還挺乖覺:“我?guī)透缎∧镒佣�。�?br />
    付拾一:我謝謝你。

    外頭下著瓢潑大雨,一群人在走廊底下熱熱鬧鬧的吃餛飩,反而讓人感覺出寧靜來。

    謝雙繁捋著胡子感嘆:“浮生若斯,夫復何求!”

    李長博也難得放松下來,唇角一直翹著:“這個時候的雨,正好澆灌莊稼,看來今年年成不錯。”

    付拾一驚了:“看不出李縣令竟然對農(nóng)事也有研究�!�

    李長博含笑:“這些事情,本該關(guān)注�!�

    付拾一覺得欽佩:“李縣令真是讓人敬佩。”

    李長博一臉謙遜:“只是略知皮毛。不像付小娘子,做的事情都能做好——”

    付拾一羞赧:“哪里哪里……”

    眾人一把按住額頭,深深絕望:完了,又開始了。

    謝雙繁咳嗽一聲,忽然說起八卦:“對了,長博啊,聽說河源郡主那天都跟皇后娘娘說,非你不嫁——”

    所有人,包括付拾一,頓時都來了興致,伸長了耳朵等著聽。

    李長博臉黑了三分:“不過是流言�!�

    謝雙繁捋胡子,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流言也是有苗頭的嘛。在宮中宴會上,你和河源郡主聽說很是親近——”

    李長博臉色更黑了:“不過是誤會�!�

    謝雙繁揪著八卦尾巴不放:“你不妨說說看,看看是個什么樣的誤會~”

    李長博咳嗽一聲:“好了,該干活了�!�

    謝雙繁似笑非笑:“要我說,實在不行,你就從了郡主也不是不可——”

    李長博淡淡瞥他:“謝叔這么清閑,不如去看卷宗�!�

    謝雙繁笑容僵了,大搖其頭:“我還有事兒要忙呢!春收馬上開始,我要去巡查!而且還要收丁稅——”

    謝雙繁逃也似的跑了。甚至顧不得瓢潑大雨。

    其他人本來還裝木頭人,被李長博淡淡一掃,頓時也作鳥獸散。

    付拾一咳嗽一聲:“我去看看驗尸房——”

    李長博道:“燈和床已做好了。”

    付拾一頓時來了興趣:“我看看去!”

    李長博不得不拒絕:“還沒送來。本來說今日送,不過雨這樣大——”

    付拾一有些遺憾:“這樣啊——”

    正說著話,衙門門口傳來喊聲:“不好了,殺人了——”

    付拾一頓時心中一凜,放下手里東西就起了身。

    李長博和她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冒出一股不祥預感來。

    會是第三個死者嗎?

    李長博緩緩道:“我去看看。你去拿東西�!�

    付拾一和李長博分頭走,不過付拾一剛走幾步,鐘約寒和徐雙魚就提著勘察箱出來了。

    兩人還穿上了蓑衣和木屐。

    付拾一也將蓑衣和木屐套上,先給兩人打預防針:“這么大的雨,很多證據(jù)都不容易保存,所以我們要在現(xiàn)場仔細勘驗。必要時候,甚至當時就要開腹。”

    鐘約寒和徐雙魚都點頭:“是。”

    案發(fā)現(xiàn)場在常樂坊。

    這里通常是達官貴人的居所。

    出事兒的人,叫鄭欒。

    是進京來科舉的學子。

    住的地方,是自己舅舅家。為了他進出方便,所以特意給他的院子開了個小側(cè)門,僅供他出入。

    今日大雨,早上鄭欒遲遲沒有起床,煮飯的婆子也沒敢打擾。鄭欒舅母叫丫鬟送了點心過來,一推門,發(fā)現(xiàn)人已死了。

    血流了一床,甚為恐怖。

    鄭欒舅母不敢耽擱,忙叫人來報案。

    聽完這些,付拾一和李長博心里就徹底沉下去。

    這恐怕是第三個死者。

    付拾一深吸一口氣:“兇手很大膽,完全不顧最近的調(diào)查�!�

    李長博“嗯”了一聲:“而且他很自信。他如此頻繁作案,恐怕也是為了挑釁官府�!�。

    付拾一揉了揉頭:“咱們得盡快破案了�!�

    ###第141章

    蹊蹺之處###

    大雨滂沱,道路上行人稀少,一行人徑直到了案發(fā)處。

    果然是個小偏門進出,十分方便,而且還是在一條巷子里,十分隱蔽。

    關(guān)鍵是,宅子里為了清凈讀書,連個多余的丫鬟都沒有,只一個煮飯燒火的婆子,一個書童。

    書童無塵失蹤了。煮飯的婆子嚇得語無倫次,見著了李長博就開始喊冤:“我就是臨時抽調(diào)過來煮飯的,我可沒動過表少爺一根手指頭!”

    李長博寬慰一句:“不必驚慌。我們并沒有懷疑是你。”

    煮飯婆子這才寬慰了一點。

    “人在哪間屋子?”付拾一提著勘察箱,不敢浪費半點時間。

    煮飯婆子就指了指。

    付拾一領(lǐng)著鐘約寒他們兩個人就進去了。

    屋子里一股血腥味道和屎尿味。

    一如既往的酸爽和熟悉。

    付拾一抽了抽鼻子,不禁感慨: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配方。

    付拾一看一眼鐘約寒。

    鐘約寒立刻去檢查門窗。

    然后搖搖頭:“都是從里頭關(guān)上鎖死了的,沒有進出痕跡�!�

    付拾一看了一眼門,無奈的嘆一口氣。

    看來,這次能得到的證據(jù),還是不會太多。

    付拾一走向床邊,看到死者鄭欒。

    鄭欒是真死不瞑目,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幾乎要掉出眼眶一般。

    瞳孔已經(jīng)擴散,甚至開始渾濁,看上去有一種怪異的空洞。

    付拾一注意到,他的眼白上,毛細血管有明顯出血。

    而這一次,脖子上的勒痕清晰可辨,不等付拾一開口,鐘約寒就已經(jīng)道:“這一次是勒死?”

    徐雙魚也納悶:“除了下體被割走,三個人,死法都不太一樣�!�

    付拾一搖頭:“有什么不一樣?勒死,捂死,嗆死,不都是死?而且都是機械性窒息——只是痛苦過程有所不同而已�!�

    付拾一指著死者鄭欒露出來的舌頭,“這是勒死的癥狀之一,舌尖通常吐出于牙齒外�!�

    “你們再來看。”付拾一的手指指著上頭的傷痕:“這是明顯自己咬傷的痕跡,也是勒死的癥狀之一,因為窒息的痛苦,這個時候人會拼命掙扎,嘴巴也會拼命張合,咬到舌頭也感覺不到——”

    “再看手腳�!备妒耙皇种钢噶酥膏崣枋滞笊系睦蘸酆推p:“這也是由于窒息痛苦造成的抵抗傷。他反抗很激烈,而且摩擦破損較多,說明——很可能是持續(xù)了想當一段時間的痛苦�!�

    聽到這個話,徐雙魚不由得腦洞大開:“難道是沒一口氣勒死?反復折磨?”

    付拾一搖頭:“脖子上勒痕只有一條,說明中間并沒有放開過�!�

    鐘約寒懂了:“是因為沒有下死力氣勒,而是慢慢加大力氣——”

    付拾一頷首,贊許看他一眼,終于感覺略有點欣慰:“也可能是因為力氣不夠的緣故。通常這樣,也會增加死者的痛苦,以及死亡過程�!�

    徐雙魚捂著脖子打了個寒噤:“多大的仇啊——”

    付拾一聳肩,實話實說:“未必是多大仇,我覺得這個兇手,已經(jīng)明顯是心理扭曲了。”

    付拾一剛說完這話,李長博從外頭進來,沒問驗尸結(jié)果,就先道:“鄭欒的書童無塵長得很清秀,今年十四歲,尚未變聲。而且鄭欒對無塵十分喜愛。每天夜里,都會讓無塵服侍。連無塵高熱不退的時候,也不例外�!�

    說到這里的時候,李長博微微頓了頓:“不過,他對無塵并不十分好。有時候心情不好,就會打罵。甚至會用鞭子抽。廚娘說,好幾次看見無塵偷偷哭�!�

    一聽這話,付拾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當即她嘆了一口氣:“所以,鄭欒就給自己招來了禍事。”

    “我推斷,兇手對這種事情,應當是無法容忍,甚至憎恨無比。他想做個救世主。所以才做了這樣的事情。而目前失蹤的幾個少年,可能也是被他藏起來了。”付拾一一面說這話,一面看一眼李長博。

    李長博瞬間聯(lián)想到了關(guān)鍵:“光是長安城,就已經(jīng)有三個,加上之前的兩個——這么幾個人,如何藏匿?”

    “不僅這個事情蹊蹺,最關(guān)鍵的是,兇手是如何知道這些內(nèi)宅消息的?”

    厲海輕聲開口:“南風館�!�

    李長博咳嗽一聲:“應該是如此。這些人就像是獵物,而兇手,則是在那種地方尋找目標。”

    付拾一感嘆:“所以這就叫活該!”

    李長博壓低聲音:“鄭欒舅舅就在外頭�!�

    付拾一于是點點頭:“那我小聲點。”

    李長博頓時無奈:付小娘子,我是讓你別出聲了。

    付拾一果然壓低聲音:“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給自己招來禍事,這不是活該是什么?郭先蓓也用書童,他就沒事�?梢娝算個好人——不知道他會不會慶幸?”

    眾人想了想:好像是該慶幸。

    李長博卻若有所思:“那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代表著,若是有個特別明顯的目標,對方一定會出手——”

    付拾一和李長博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笑了。

    付拾一開啟恭維模式:“李縣令真是才思敏捷�!�

    李長博:“哪里哪里,只是被付小娘子你提醒了�!�

    徐雙魚無奈嘆氣:“咱們還是驗尸吧�!�

    付拾一攤手:“我話還沒說完呢�!�

    鐘約寒萬年冰山臉:“驗尸重要�!�

    因為尸體其他表現(xiàn)幾乎沒有任何遮掩,所以付拾一直奔主題:“鐘約寒你看看他體內(nèi)有無異物�!�

    鐘約寒滿臉抗拒。

    付拾一是個好商量的:“那要不然雙魚來?”

    徐雙魚還沒開口,鐘約寒已經(jīng)深吸一口氣:“還是我來吧�!�

    付拾一不走心的夸他:“對的,就要做個愛護師弟的好師兄�!�

    鐘約寒冷著臉伸出手指摸了摸,然后面無表情的點頭:“有。”

    付拾一: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

    付拾一也學他:“能否取出?”

    鐘約寒試了試,搖頭:“否�!�

    付拾一:……你贏了。

    付拾一看一眼徐雙魚:“這次你來。”

    徐雙魚又驚又喜,又有點兒羞澀:“我自己來?”

    付拾一:你這幅躍躍欲試的樣子是什么鬼?!!

    目睹全程的李長博按了按額角:你們能不能顧慮一下,這是什么地方?真的不怕趙熙跳起來罵人?

    ###第142章

    型號大小(推薦票3000加更)###

    徐雙魚的確是個好仵作。

    動作麻利,效率賊高。

    徐雙魚取出東西的瞬間,鐘約寒的托盤就遞過去了。

    兩人配合默契得讓付拾一隱隱嫉妒:我也想要個這樣的助手!

    付拾一看了一眼取出來的東西,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事情:“好像尺寸不一樣?”

    眾人紛紛挪開目光:付小娘子你眼神是不是太好了?

    李長博微微咳嗽,略有點尷尬:“唔�!�

    付拾一卻盯著那東西看:“看樣子造型是一樣的,不過這個沒有錢宦那個大。卻比趙熙的大——”

    李長博:“唔。”

    付拾一繼續(xù):“我覺得,是不是代表了兇手對死者的審判。罪惡越多,受到的折磨就越大……”

    李長博:“唔。有道理�!�

    付拾一側(cè)頭看李長博:“嗯?李縣令你怎么了?”

    李長博強忍頭疼,竭力平靜:“沒怎么�!�

    付拾一發(fā)現(xiàn)李長博的目光略有些閃躲——

    付拾一打量李長博,有點兒糊涂:李縣令這到底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李長博揉了揉太陽穴:“再看看能不能有點線索。就像是那個絲線——”

    付拾一想起這個,就忍不住埋怨:“那絲線還沒動靜嗎?”

    李長博頓時歉然:“太細太短,不太容易看得出。”

    付拾一想想現(xiàn)在也沒有顯微鏡啥的,也就原諒他了:“你也不容易�!�

    李長博微微舒了一口氣:這件事情,自己是真有點兒對不起付小娘子的辛苦。

    付拾一已兢兢業(yè)業(yè)的指揮鐘約寒師兄弟兩個開始驗尸。

    有過這么幾次示范,師兄弟兩個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就算有一個人沒想到,另一個人也會提醒。

    付拾一越看越羨慕:這樣配合默契的搭檔,哪里找去?

    鄭欒這具尸體上,并沒有別的證據(jù)。

    他雖然掙扎得十分劇烈,不過并沒有掙扎開來。更沒有獲得別的證據(jù)。

    鐘約寒和徐雙魚兩人都有點兒喪氣。

    畢竟費了這么大功夫,什么有用的證據(jù)都沒有——

    付拾一鼓勵二人:“不是每一次兇手都會留下破綻的。趙熙和鄭欒都是書生,雖然也學騎射,畢竟還是體力不行,又都被掏空了,加上履歷太少,都嚇傻了,哪里還會想那么多——這種情況也正常�!�

    徐雙魚微微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有些遺憾:“這樣就不能幫助破案了�!�

    付拾一搖頭:“但是還是能得到一些信息的�!�

    鐘約寒和徐雙魚兩人都一愣。

    付拾一卷了袖子,指著鄭欒脖子上的勒痕讓他們看:“你們覺得這個是什么造成的?”

    鐘約寒仔細看了看,越看越皺眉。

    徐雙魚也一時半會想不到。

    倒是李長博湊上來,沉聲說了句:“這個不是尋常的腰帶或是麻繩,看上去有點細。”

    付拾一點點頭,瞪了兩個笨蛋一眼:“這么明顯都看不出。”

    鐘約寒默默低頭反思。

    徐雙魚傻乎乎的問:“繩子能證明什么?”

    付拾一沒了脾氣。

    李長博耐心解釋:“繩子越是細,就越容易斷裂。勒死人的繩子,不能不結(jié)實。所以,繩子或許是特制的。既細,又結(jié)實——”

    付拾一在旁邊點頭,恨鐵不成鋼的瞪徐雙魚。

    徐雙魚這才恍然大悟,隨后不好意思起來:“這次見過了,下次就知道了。”

    李長博按住額頭青筋: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有下次了。

    付拾一等人收拾好鄭欒尸身之后,又將屋子里仔細搜查了一遍。

    付拾一在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抹血痕。

    付拾一盯著血痕想了許久。

    然后她問李長博:“李縣令你覺得,兇手是蹭到了鄭欒的血,還是——”

    李長博輕聲道:“鄭欒的血,按照慣例,兇手會擦在帳子上,或者是被褥上�!�

    付拾一頷首:“綁縛四肢,口中塞布,然后用帳子擦拭刀具和手,的確是一套完整的流程。”

    李長博頓了頓:“這已經(jīng)成了兇手的殺人步驟了。應該不會輕易打破�!�

    付拾一伸出手掌比了比:“這是手按在桌子上的時候,蹭上去的。也就是說,兇手可能受傷了——”

    李長博若有所思:“或許,是那根繩子。”

    付拾一也是如此想:“對,唯一變化就是那跟繩子。如果繩子很細,他自己又很用力,割破了也不奇怪。”

    付拾一在屋子里找了找,卻沒找到更多痕跡。

    “兇手應該沒有翻東西,而且將傷口包好了�!备妒耙贿z憾嘆氣。

    鐘約寒忽然想到一個事情:“這次,兇手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進來,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走的?這里畢竟是秦家住宅,雖然是側(cè)門,而且在一條巷子里,可若是有人來,還是會經(jīng)過街道——這一片幾乎都有門房。兇手既然是在鄭欒死后才離開,那么一定是在天亮時分才走的!那時候,各處門房都應該開了大門,或是清掃門口,或是等著家中郎君出門!”

    徐雙魚頓時雀躍起來:“說不定就有人看見了!”

    付拾一也目瞪口呆:“原來你還是會有說這么多話的時候啊!”

    這話前言不搭后語,可李長博還是忍不住唇角一翹:對于鐘約寒來說,的確難得。

    鐘約寒嘴角一抽:自己頂頭上司這么不靠譜,如何得了?

    徐雙魚忍不住興奮來了句:“師兄你看,我就說你話太少!付小娘子和李縣令也是這么想的!”

    鐘約寒忍無可忍,等了他一眼:“閉嘴!這不重要!”

    付拾一回過神來,強忍震驚:“不過,你說得有道理——”

    李長博也竭力肅穆:“我這就讓人去問問�!�

    鐘約寒的冰山臉還是沒有半點緩和。

    付拾一咳嗽一聲:“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證據(jù)。”

    李長博轉(zhuǎn)身:“我去叫人查�!�

    徐雙魚小聲的:“我給付小娘子打下手……”

    鐘約寒面無表情:一群不靠譜的人!怪不得案子遲遲破不了!你們這樣,這些家屬能信任你們,就奇了怪了!最可恨的是師弟……不行我今天回去要收拾收拾他,免得被付小娘子帶壞了……。

    付拾一莫名覺得鼻子發(fā)癢:誰在說我壞話?

    ###第143章

    回避一二###

    付拾一最后在屋里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都是和那方面有關(guān)的。

    光是鄭欒體內(nèi)那東西,就有好幾個,各種材質(zhì)都有。甚至還有一個是玉的。

    付拾一簡直開了眼。

    鐘約寒捂住了徐雙魚的眼睛。

    徐雙魚悄悄踮起腳尖,漲紅了臉偷看。

    付拾一特地去叫李長博:“李縣令,我們發(fā)現(xiàn)一點東西,你來看一眼�!�

    李長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付拾一。

    付拾一一臉正經(jīng)。

    可李長博還是看出了一點端倪,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他還是跟著付拾一進去了。

    當看到那慢慢一匣子東西時候,李長博還是臉皮抽了抽,徹底黑了臉色,并且十分后悔。

    李長博按住額頭,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付小娘子,你要不然還是回避一二?”

    付拾一義正言辭:“這是我的職業(yè)。不應當回避。不管面對什么,我們都要有一顆平常心!”

    李長博:……算了算了,習慣,習慣,習慣就好。

    李長博將鄭欒的舅舅叫了進來,給他看了看這些東西:“這些東西,不知郎君可否認識?”

    鄭欒的舅舅秦厚輝看著這些東西,只覺得一股血氣一下子沖到了腦子里,讓他有點兒暈眩:……

    李長博伸手扶了一把:“您不知道?”

    秦厚輝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這些東西……這些東西……”

    秦厚輝遲遲說不出來,付拾一卻偷偷給李長博使眼色:這個人一定知道!

    李長博假裝沒看見,不輕不重催促一句:“郎君還是要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我們才好破案。唯有抓住真兇,才能告慰冤魂�!�

    秦厚輝總算是緩過來一點,不過壓根本不敢看李長博:“我早就聽說,他在家中狎玩丫鬟,我阿姐也勒令我不許給他配丫鬟,所以他這個院子里,才會如此清凈�!�

    “可我沒想到,他竟然也喜愛男童……他的書童……曾多次受傷�!�

    “我本來想管一管,可他與我說,讀書苦悶,有時候心中暴烈難忍,甚至想自殘,唯一的發(fā)泄法子就是這個了。若是我連這個書童都不肯讓他留著,他恨不得去死——”

    秦厚輝臉色更加漲紅:“我就只能……只能當做不知道。可沒想到他竟如此……”

    “哎,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鼻睾褫x沒臉見人,連發(fā)感嘆,最后又情緒激動起來:“肯定是那書童做的這件事情!肯定是那書童心生怨恨——”

    李長博阻攔他:“一切尚未有定論�!�

    秦厚輝卻聽不進去:“早知如此,我就該攔著他……”

    李長博神色淡了幾分:“郎君還請暫且莫要對外說這些,我們這頭,就先回衙門了。尸身也暫且由我們帶走——”

    秦厚輝不同意:“不行,你們?nèi)羰菐ё吡耸�,我要如何與我阿姐交代——”

    李長博沉聲提醒:“這是規(guī)矩�!�

    秦厚輝本以為李長博年輕好說話,這會卻一下子被鎮(zhèn)住了。

    李長博淡淡道:“我們一定會盡快破案,到時候再將尸身歸還——若你們有什么線索或是發(fā)現(xiàn),就叫人來衙門一趟�!�

    秦厚輝猶豫片刻,小聲問:“那我們家,會不會被盯上了——”

    李長博沒將話說死:“應該不會,不過這段時間你們小心一些�!�

    秦厚輝忍了半天,這才沒將自己心里頭的話說出來。

    不過付拾一心里替他說了:自己折騰就算了,還鬧得家宅不安,這就是惹人厭煩了。

    鄭欒要是活著,也不知會不會羞愧。

    雨還沒停,眾人將鄭欒尸身裹好,蓋上蓑衣,一路抬回衙門。

    付拾一親自安頓了。

    三個尸身擺在一起,說實話還是有點壯觀。

    尤其是冰窖里寒冷無比,更叫人覺得陰森。

    付拾一上前去看了看趙熙的尸體。

    趙熙臉上的淤青痕跡依舊分明。

    付拾一伸出手去比了一下。

    然后轉(zhuǎn)頭問徐雙魚:“你看出什么端倪沒有?”

    徐雙魚茫然搖頭。

    付拾一又看鐘約寒。

    鐘約寒若有所思:“手指不算特別長和粗?感覺好像很秀氣——”

    付拾一點點頭:“比我的手指,都長不了多少。我的手因為常做活的緣故,已經(jīng)比尋常女子大,甚至和個子矮小的男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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