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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艾星心里不好受,掐著他的臉,冷聲說,“啞了正好,省得再講那些不經(jīng)過大腦的話。”

    寧河無力與他辯駁,心想我是瘋了,你就不瘋嗎。

    昨晚他們做到一半時,邵茵給寧河打了一通電話。

    手機是被艾星從地上撈起來的。寧河萬分驚恐地要從他手里奪走。艾星卻把手機舉到寧河夠不著的一個角度,指腹貼著那條代表通話的綠色橫條。

    “好好跟她說,說你在紐約遇見我了,過得很好�!�

    通話鍵隨即被劃開,邵茵的聲音通過聽筒響起。

    “阿寧,媽媽給你發(fā)了幾條信息你都沒回呢?”

    寧河強忍著痛楚與快感交織的折磨,盡力表現(xiàn)得平常,“媽,我正在忙...晚點再打給你吧......”

    艾星湊到他另一側(cè)耳邊,低沉而冷酷地提醒他,“說我讓你說的話�!�

    而邵茵也在這時語帶猶豫地問他,“媽媽一直沒好問你。你在紐約這么久了,有見過艾星嗎?他現(xiàn)在也在那邊發(fā)展......”

    寧河被置于極度屈辱之中,一面忍受著艾星的頂撞,一面紅著眼眶,說,“媽,我遇見他了...我都好。我馬上要演出了......”

    然后他轉(zhuǎn)過頭貼著艾星的面頰,無比壓抑地說,“求求你,掛了�!�

    艾星終于在他忍不住嗚咽的一刻,摁斷了通話。寧河在怒極之下,揚手一個巴掌就要揮到艾星臉上,卻被對方眼疾手快地攔下。

    艾星扶著他的后腦,將他壓緊在自己胸前,聲音卻很溫和,“不是你自己說的么?要讓我報復(fù)回來,怎么還想著反抗?”

    寧河咬著牙,戰(zhàn)栗著,一字一句擠出牙縫,“艾星、這才是,你一直想對我做的事吧�!�

    艾星深埋在他體內(nèi),感受著他的顫抖,心滿意足地說,“哥,你猜對了。”

    寧河被艾星關(guān)在了這間兩百平的私宅里。不得艾星允許,不能擅自出門。

    艾星暫時沒有去公司上班,改為在家辦公。一連五天,他和寧河同吃同住,對待寧河的態(tài)度卻讓寧河完全捉摸不透。

    寧河的嗓子恢復(fù)得很慢,固體的東西難以吞咽。艾星請了家傭上門,變著法地給寧河煮粥。

    他的網(wǎng)絡(luò)會議一場接一場,有時到了飯點就會把寧河抱在身邊,關(guān)掉自己這邊的攝像頭,聽著其他經(jīng)理的匯報,一面給寧河喂粥。也會強制調(diào)整寧河的作息,讓他隨自己早睡。如果寧河聲辯自己睡不著,他就將他抵在床角,一顆一顆解他的睡衣扣子,笑著說,“睡不著?那就運動一下,累了就能睡了�!�

    一周以后,寧河的嗓子漸漸好轉(zhuǎn)。于是艾星再一次翻出他在日本的照片,讓他重述那些過往。他不會挑揀讓寧河格外難堪的事,只是要求他必須要說真話。

    他將兩臺筆電,同時放在寧河面前。

    每當(dāng)寧河坦誠自己當(dāng)時并未做出逾矩的行為,或者承認(rèn)那時心里一直惦念著艾星。艾星就在另一臺電腦上給慈善組織捐獻一千美金。

    就這樣一筆一筆疊加,三天的時間過去,艾星捐出了二十幾萬的善款。

    寧河的情緒也不如最初那么尖銳了。他可以好好和艾星說話,和他講述自己經(jīng)歷的種種變故,不再回避那些混亂不堪的人際交往。

    到了他們同住的第十天,寧河下廚給艾星煮了一頓飯,是他在日本學(xué)做的蛋包飯和炸餃子。

    艾星提前結(jié)束了會議,坐在桌邊,夾起一只餃子,慢慢地咀嚼吃下,對寧河,“好吃,外酥里嫩,火候剛好�!�

    寧河愣了愣,手里的筷子沒握穩(wěn),接連跌在地上。艾星俯身去撿,寧河卻突然跟著蹲下,將艾星一把抱住。

    然后毫無預(yù)兆地大哭起來,嘴里說著,“艾星,六年了,我一點都沒長大,還是那個沒有安全感,處處需要你愛著的人�?墒悄阕兞耍兊帽纫郧案�,變得讓我不敢再愛�!�

    艾星手里拿著筷子,感覺寧河的眼淚滴在自己肩上。

    六年又六個月。兩千三百多個日日夜夜。

    他終于等到他的初戀情人、他的人生伴侶,一次毫無保留的回心轉(zhuǎn)意。

    第50章

    一加一等于二

    艾星索性就坐在地上,將寧河圈在懷里,嘆道,“我怎么總是把你惹哭...?”

    寧河趴在他肩上,先是愣了少許,然后隔著艾星的棉布T恤,張口咬住了他緊實的肩部肌肉,很認(rèn)真地要在他身上留一個印痕。

    艾星也不吃痛,也不叫他松口,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寧河說,“艾星,這么多年了,咬你還是一樣硌牙�!�

    其實艾星覺得自己的鍛煉強度已經(jīng)不如從前。至少這些年里,他基本沒怎么游過泳,大部分運動都是在健身房進行的。

    他輕揉著寧河的背,問他,“和我戀愛還有結(jié)婚,其實都很辛苦吧?”

    “......可能是我考慮得太多了。”寧河牽了牽嘴角,笑得有些苦澀,“又或許不該那么早結(jié)婚,如果我們再成熟一點,有些事情會處理得更好。”

    艾星把他摟緊,說,“那時沒有著急,現(xiàn)在也不晚�!�

    他知道高中生的自己沖動、莽撞,急不可耐。可是一個人能夠遇到另一個讓你等不下去的人,你永遠只想奔向他,擁他入懷與他熱吻,又怎么會想到下一秒的傾覆。

    艾星在寧河身上用掉了他人生最不理智的青春,就算注定要為愛所傷,他仍然會說青春無悔。

    寧河捧著他的臉,就要吻他。艾星向后仰開,笑說,“我剛吃了餃子�!�

    寧河的回答是毫不猶豫地壓在他的唇上,頂開他的牙齒,與他唇舌深纏。

    他們在地板上擁抱、廝磨,就像平凡世間的任何一對戀人。

    曾經(jīng)的艾星和寧河光環(huán)加身,是集團的繼承人,是舞臺的王者,是追光下最閃亮的萬眾所歸。后來臺上的燈熄滅了,星光猛墜,他們在失落與黑暗里也曾相扶走過最難熬的一段。

    寧河始終是溫和克制的,他把最尖銳難聽的話都用來形容自己,卻為了顧全艾星的感受,始終沒有講過艾氏那些親屬的半句壞話。

    吻到最后,艾星讓他躺在自己身上,對他說,“你沒有不成熟,是我當(dāng)年太幼稚,才讓那些壓力都轉(zhuǎn)嫁到了你身上。如果是你媽媽反復(fù)地對我灌輸,離開你就會成全你的事業(yè),我大概也會信以為真�!�

    寧河聽著艾星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撞擊著自己的耳膜,感情回溫的熱度直到這時才仿佛讓他有了實感。

    他靠在艾星胸前,一時還不想起來,語帶歉疚地說,“我一直很擔(dān)心你知道你知道真相以后,會為難我母親,所以對她避而不談�!�

    然而艾星的臉上只是流露出一種與過去握手言和的釋然,輕輕摸著寧河的頭,像在摸一只難得溫順的貓,“我以前好像問過你,如果和你媽媽一起掉水里了你會救誰。我們不是說好了么,我會游泳,所以你要救她�!�

    寧河這次沉默了更久,似乎是在嘗試平復(fù)情緒。

    “艾星。”他很輕地叫了一聲,然后說,“你一個人在紐約又是怎么過的?”他已經(jīng)講完自己的過往,終于有勇氣聽聽艾星的六年。

    艾星仰面躺在地上,不知是因為不愿回憶過去,還是真的餓了,有點可憐地說,“餃子才吃了一個就要談心,能不能讓我先填飽肚子?”

    寧河笑著從他身上坐起來,說,“只要你吃得下,我的那份也是你的�!�

    后來兩個人就著炒飯和餃子又喝了些酒。

    艾星和寧河的酒量都不差,只是艾星專注于掃蕩食物,寧河因為剛才的情緒起伏而胃口欠缺,空腹飲了半瓶,漸漸就有幾分醉意。

    他一手扶著臉,手肘撐在桌邊,安安靜靜看著艾星吃飯。

    等到艾星發(fā)現(xiàn)這一瓶酒已經(jīng)喝得快見底時,寧河看向他的眼神也逐漸迷離。

    艾星隔著餐桌去摸寧河的臉,“清酒度數(shù)也不高,這就醉了?”

    寧河抓住他伸來的手,笑說,“沒醉。一加一等于二。”

    艾星被他逗樂了,另只手執(zhí)筷,夾起自己盤子里的最后一塊煎蛋喂他。

    寧河咽下那塊蛋皮,口齒不甚清晰地說,“艾星,我現(xiàn)在飄飄忽忽的,總以為自己在做夢......”然后很乖地蹭了蹭艾星的掌心,“那張離婚協(xié)議書你簽了嗎?”

    艾星盯著他,“你覺得呢?”

    寧河想了想,站起來繞過圓桌,勾著艾星的脖子坐到他懷里,問他,“為什么不簽?你就沒有深夜失眠的時候想起我來恨得牙癢,干脆和我一刀兩斷的想法嗎?”

    艾星靠進椅背,慢慢地說,“你剛回來那天,我在會所樓下的賭場打了兩個小時的老虎機,一直輸錢。后來有一天程老板看不下去了,過來陪我聊天,問我和你什么關(guān)系,我說,“那是我老婆”的時候,還挺爽的�!�

    其實也不是什么煽情的話�?墒前钦f到最后,眼眶漸漸紅了。

    他穿著簡單的純棉T恤、休閑褲,光著腳,身形高挺的坐在椅子里,腿上坐著寧河。

    寧河就這樣看著他在自己面前平鋪直敘地講述著,然后猝不及防地意識到艾星可能要哭了。

    如果以后再有人問寧河,你會怎么衡量艾星對你的愛。寧河大概會不假思索地告訴他,那是一滴眼淚的重量。

    寧河聰明敏感,為艾星寫過歌,流過淚,預(yù)設(shè)了一切最壞的可能�?墒前窃谒挠洃浝�,好像從來沒有退縮過。直到這一刻,寧河才意識到原來艾星也是會怕的。

    他有點手忙腳亂,想要安慰艾星。可是那滴眼淚終究沒有落下來,艾星總算是守住了一個失戀卻不離婚的男人最后的尊嚴(yán)。

    “沒有下一次了,寧河�!卑堑购芴谷坏臉幼�,等著寧河替他抹掉了眼尾的濕痕,轉(zhuǎn)而環(huán)住寧河,繼續(xù)道,“那么多人投懷送抱,我一次都沒有動過心。應(yīng)酬時甚至有人直接來解我的領(lǐng)帶,給我喂酒,全都被我推開。好些朋友都以為我他媽是不是傻了,一段初戀也值得這么死心塌地�!�

    寧河看著他,他又說了一遍,“聽見了嗎,沒有下一次了�!笨跉馑朴袔追謬�(yán)厲,眼神卻很溫柔,仿佛還可以再為寧河讓步一萬次。

    寧河轉(zhuǎn)身拿過酒杯,自己仰頭飲下一口,再低頭去吻艾星,以嘴渡酒。艾星很快陷落在寧河帶給他的清冽酒氣與唇齒留香之中。

    其實時光荏苒,很多事情都變了。但他們在夕陽余暉里接吻的這一刻,好像多年前那個浪漫的夏夜從未走遠。

    這天晚上,艾星終于開完所有的視頻會議,揉著肩膀從書房走出來,寧河已經(jīng)躺在客廳沙發(fā)上昏昏睡去。

    艾星關(guān)了電視,彎腰去抱他,發(fā)覺他掂在自己臂彎里下沉不少,忍不住出聲逗他,“哥,喝了幾天的粥也能喝胖,你是不是太好養(yǎng)了?”

    寧河很踏實地讓他抱著,一點沒動,直到艾星把他放在床上,他才睜開眼,懶懶地說,“艾星,以后我要讓你少操點心�!�

    艾星一面對他上下其手,一面假作正經(jīng)道,“你能這么懂事,我感到很欣慰。”

    直到寧河的衣服快被艾星扒光時,他突然問了艾星一個聽起來很傻氣的問題,“27歲的我和19歲的我,哪個更好?”

    艾星經(jīng)過六年感情空窗,戀愛智商卻分毫未降。

    他埋在寧河的頸間,毫不猶豫地說,“你當(dāng)然永遠十九歲。就算有一天我老了,我已經(jīng)六十歲七十歲,十九歲的寧河也不會老�!�

    寧河滿心感動,掌心摩挲的艾星的短發(fā),感慨道,“艾星,我要把你看好了,不能讓你再去哄騙別人。”

    艾星一面吻他,一面跟他確認(rèn),“你說過的話,自己要記得。”

    寧河笑起來,主動去解他的皮帶,又試探著問,“明天讓我出門走走好嗎?”

    他本來以為艾星至少會問問要去哪里,沒想到艾星爽快地說,“今晚好好伺候你老公,明天就讓你出門。”

    第51章

    我有點想家了

    亞特蘭蒂斯會所的酒吧仍在照常營業(yè),只是少了寧河駐唱的身影,就連宣傳畫與海報也一并取下了。

    不少慕名捧場的顧客四處打聽他的消息,可是酒吧經(jīng)理與服務(wù)生都諱莫如深,通通推說不知詳情。

    這期間柏文給艾星發(fā)過好幾次信息,也一連等了多日,卻沒有收到任何回復(fù)。

    他又輾轉(zhuǎn)通過助理珍妮打聽艾星的近況,得知他連續(xù)一周沒有去公司上班。于是猜測艾星已經(jīng)在著手處理寧河的事,便揣著一種看好戲的心態(tài),只等寧河被掃地出門。

    這天下午,柏文在藝術(shù)史的課堂上收到一條安格斯發(fā)來的消息,讓他去會所的904房間見面。柏文以為自己掛念的事情有了進展,一下課就直奔賭場而去。

    打開904房門的那一刻,室內(nèi)的沙發(fā)里坐著一個人,卻是意料之外的寧河。

    柏文愣在原地,寧河抬眼看向他。

    柏文一下警惕起來,質(zhì)問道,“你怎么在這里�。堪沁沒把你趕走嗎?”

    寧河神色平靜,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坐下聊聊吧�!�

    下午的光線充足,客廳也照得通透亮堂。寧河穿了一件素色休閑襯衣,領(lǐng)口的扣子沒有扣到頂,露出清晰修長的頸部線條。

    他的樣子很俊秀,看人的眼神隱隱透出鋒利,全不似先前那般頹喪冷艷。

    柏文從他身上看不出半點被艾星懲罰或拋棄后的低迷,心里不由得疑惑加深。

    然而這時他已無法借口脫身,只能仗著自己拿有寧河的把柄,佯作鎮(zhèn)定地走過去,坐在了寧河對面的一張扶手椅里。

    寧河沒有廢話,揚起手,利落地拋出一個信封扔到柏文面前。

    柏文不愿使自己處于被動,也不主動去開那個信封,嘴硬地問,“這是什么?”

    “看看不就知道了�!睂幒诱f著,又舉起另一個信封,“我這里還有更多,一個一個揭曉吧�!�

    柏文被他這樣游刃有余的態(tài)度搞得莫名慌亂,權(quán)衡之下拿過了信封,撕掉封條,冷不防幾張照片掉落在他手里,竟然全是他和別人上床時被偷拍的畫面。

    柏文嚇了一跳,照片一張也沒接住,全都散落在桌上,呈現(xiàn)出一片肉欲露骨的場面。柏文自己也不忍多看,情急之下失聲叫了起來。

    “這是什么!?你從哪里、哪里找人合成的照片��?”

    寧河伸出手,一根修長的指節(jié)摁住其中一張,“這是Angus吧?原來你們是這種關(guān)系?”

    柏文從他指下?lián)屵^那張床照,連同其余幾張一齊攏到自己手里,咬著牙說,“Ning,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到我,你自己的事情呢?就已經(jīng)解決好了嗎?”

    相較于他的氣急敗壞,寧河則輕描淡寫得多,“你要不要看看這些照片拍攝的時間?”

    柏文起先不明白他的意思,翻過照片看到背后的日期,一下愣住了。

    拍攝時間大約在三周以前,那時的他還未明目張膽地對寧河下手,更沒有聯(lián)合安格斯一起設(shè)局。

    所以寧河早就派人在調(diào)查他,且收獲頗豐。而他不單被蒙在鼓里,還天真地以為自己掌握著整件事的主動權(quán)。

    柏文跌坐回椅子,皺著眉說,“我不懂,你既然早有了這些,為什么...?”為什么沒有告訴艾星,還任由自己胡作非為。這是柏文想問的話,但他說不出口。

    寧河不動聲色,又把另一個信封扔給他,“這個也一起看看?”

    柏文不愿再拆,慘白著一張臉,“……這里面又是什么?”

    “是你偽造你父親簽名并向銀行提取的支票,已經(jīng)達到審判入獄的金額。”寧河替他解答了,不忘附上一句,“我猜你的繼母一旦知情,不會輕易放過你�!�

    柏文的害怕顯而易見,他握緊了椅子的扶手,囁嚅著,“你為什么一直等到現(xiàn)在…?”

    寧河盯著他,平聲說,“Bowen,我本來以為你曾經(jīng)和艾星有過一段,至少在他低落時給過他安慰。我對艾星有諸多愧疚,想看在你陪伴他的份上,放過你這次。”只可惜柏文惡人先告狀,寧河不得已才掀了他的底牌。

    柏文一臉錯愕,似乎還沒明白寧河話里的意思,聽得寧河又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猜到了你能和艾星做朋友的原因,你自己知道嗎?”

    他給柏文留了情面,沒有點破他只是自己的一介替身。

    柏文又急又氣,忽然發(fā)覺寧河遠非自己所想的那么軟弱無知�?墒沁@種被正主識破的難堪,還是讓他大失分寸。

    他搖著頭,拔高音量,“William才不是因為我長得像你才和我做朋友!我和你根本就不像。”

    寧河卻笑了笑,“那是因為什么?因為你和別人上床,嘴里卻說著喜歡他?還是因為你背地里做了這些不干凈的事,卻裝作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

    柏文如坐針氈,磕磕絆絆地說,“我、我喜歡William是真的,我沒有騙他。我也沒有用過他給我的錢......”

    寧河沉下眼,有些同情地看著他,“Bowen,我之前沒有動你,是念在你的“喜歡”可能是真的,想給你留點余地。艾星和我之間不管變成什么樣子,他也絕不會對你移情。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

    寧河眼見著柏文在自己對面漸漸崩潰,停了下來,沒有繼續(xù)刺激他。

    柏文本性大約不壞,只是缺少家庭約束,所以行事放縱胡來。

    這時被寧河抓住了各種把柄,他又羞又急,想起自己長達幾年的愛而不得,和艾星對他始終難以親近的態(tài)度,終于忍不住抬手掩面,肩膀微微抽動,反反復(fù)復(fù)地說,“我是真的喜歡他,并沒有比你的喜歡少,可是他不給我機會......”

    寧河把紙巾盒推到他面前,等待他平靜下來。

    “......William知道嗎?”柏文看著桌上的幾份文件,難掩絕望地問。

    “他不知道�!睂幒拥臉幼硬幌袢鲋e。

    柏文的困惑顯而易見,他哽著聲音說,“你既然能來找我,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

    寧河當(dāng)著他的面,把他扔在桌上的照片收攏進信封,又重新封口。

    “做個交易吧柏文,這些東西你應(yīng)該不希望William看到,所以它們就在這里到此為止。你可以和William做普通朋友,只要他不介意�?墒侨绻阍僮龀鲱愃七@次的事,那么就不止是William會知道了。后果有多嚴(yán)重,你自己可以掂量�!�

    寧河此前在酒吧駐唱時的模樣太有欺騙性,又或是因為那時的他一心撲在艾星身上,總想為艾星讓步,或為艾星服軟,所以也把這種看似柔弱的氣質(zhì)帶到了日常之中。

    直到這時,柏文再看寧河的眼神才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他扶著頭,將整件事前后聯(lián)系,細思了一番,最后自嘲地說,“我以為William喜歡你,只是因為你長得漂亮。”

    他不會承認(rèn)自己曾經(jīng)嘗試模仿寧河,從香水到衣著,為了引起艾星的注意。最后卻一無所獲。

    原來不是他的模仿不得精髓,而是寧河根本不是他解讀的那個樣子。

    寧河淡笑道,“我想以William的智商,倒不至于喜歡一個只會唱歌或者叫床的花瓶�!�

    柏文不愿承認(rèn)自己栽在了寧河手里,可是此刻的他渾身破綻,已經(jīng)無計可施。他甚至覺得自己看到了艾星和寧河之間那條若有若無的線。即使他們分隔異國,也從來沒有被命運斬斷。

    柏文只是沿途風(fēng)光里無關(guān)緊要的過客,就算他執(zhí)意地為了艾星多坐幾站。艾星要奔赴的終點,始終在寧河那里。

    “Angus怎么會把我約到這里來見你?”柏文咽不下這口氣,提出最后一個問題。

    寧河回答他,“這不是你對我用的方法么?拿著安格斯的手機,卻說那是你的號碼,要問我去日本旅游的細節(jié)。再把截圖發(fā)給William,讓他以為是我主動勾搭下家。貍貓換太子這種事,并不是只有你會做。”

    柏文這樣的小孩欠缺教育,寧河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柏文坐在椅中,沉默良久,最終對寧河說,“這個交易就算成了,你不能把東西交給William。”

    寧河身后是寬敞的落地窗,他逆光坐著,臉上的神色不太分明,氣質(zhì)里卻帶著不能忽視地壓迫。

    “You

    have

    my

    word.”

    他這樣說著,將兩份文件都留給了柏文,然后站起來,越過面色倉皇的男孩,神情淡然地走了出去。

    會所的走廊上還是一如既往地清凈少人。

    寧河在開房前預(yù)知過尹寒,以防有什么意外發(fā)生。尹寒應(yīng)該就在前面的拐角處等著他。

    寧河穿過一排客房,轉(zhuǎn)過角落,猝不及防撞進一個堅實的胸膛里。

    “艾星�。俊睂幒用媛跺e愕。

    艾星笑著看他,“忙完了嗎?接你吃個飯�!敝蛔治刺岚匚�,仿佛他早知道一切。

    寧河失笑,“你什么都知道了,還眼看著我來這里為你出頭?”

    艾星攬著他,將他抵在墻角里,“手刃情敵這種事不是很爽嗎?”說著,見寧河抿唇不語,他又道,“哥、我也想讓你保護我一回。”罕有地流露出一點小孩撒嬌要糖的口吻。

    寧河笑了,溫柔地說,“我根本沒做什么。你的要求也太低了�!�

    艾星作勢要吻他,被寧河抬手?jǐn)r住,“你還在程老板的地界上,是不是應(yīng)該收斂一下�!�

    艾星本想說,全國的監(jiān)控探頭都可以被他輕而易舉地刪除記錄,想了想又還是決定從善如流,說,“好,那就回家再做�!�

    說完,牽著寧河往外走。

    兩個人一直牽手走到會所外面�;▓@里客人零星,而陽光很好,和風(fēng)貼著皮膚吹過,綠植覆蓋著花架,長出一派生意盎然。

    寧河腦中倏忽一道閃念,來不及多想,已脫口而出,“艾星,我有點想家了�!�

    艾星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他。

    寧河迎著他的視線,同他商量,“要不你安排一個假期,我們回一趟加州吧?”

    他微微仰起頭,眼底倒映著艾星的樣子,日光灑落在他臉上。

    那些流離失所的痕跡和輾轉(zhuǎn)難安的憂傷慢慢淡去了。寧河看著艾星的這一刻,臉上是一種明媚而清朗的神情。

    離開了這么久,也曾留下很多遺憾�,F(xiàn)在他想要回去面對一切。

    第52章

    你也喂喂我吧

    自從艾星創(chuàng)辦公司迄今約四年半的時間,他幾乎是全年無休地投入工作,調(diào)度秘書為此換了好幾任,大都是受不了他超長待機的上班時間。因此他若要大筆一揮為自己放個假,公司上下誰都不會有異議。

    但是艾星對于返回加州的行程安排,卻給得慎之又慎。

    起先他只愿意回去五天。寧河聽后深感無奈,說,“減掉來回飛機的時間,就只有三天留在L.A,是不是太短了�!�

    艾星這才不情愿地把假期增加至十天。

    寧河以為他事務(wù)冗繁,不好意思再要求他多陪自己。于是按照艾星給他的日期,預(yù)訂了機票和酒店,事先沒有告知洛杉磯的親友,私心想著和艾星一身輕便地回去,那些沉重糾結(jié)的關(guān)系先放在一邊。

    卻不想到了出發(fā)這天早上,艾星竟然臨陣反悔。

    寧河知道自己早起困難,很有先見之明地選擇了上午十點的航班。即便是這樣,他們?nèi)孕柙谠缟习它c起床,以確保司機能在九點以前將他們送到肯尼迪國際機場。

    寧河早早收拾了行李,定好鬧鐘,滿懷期待地要與艾星共赴長假。結(jié)果前一晚艾星將他摁在床上折騰了兩三回,寧河抵抗得有心無力,最終連哭帶喘在艾星懷里倦極睡去。

    那時他的心里還指望著手機鬧鐘和艾星的生物鐘,至少會有一樣能按時叫醒自己。

    可是等他睡了一個好覺醒來,臥室窗外已是天光大亮。

    寧河還在初醒的迷蒙狀態(tài)里慢慢回神,一轉(zhuǎn)頭卻見艾星神色清朗地看著自己,也不知看了多久。寧河枕在他的手臂上,有些懵然地問,“現(xiàn)在...幾點了?”

    艾星薄唇勾起,緩聲回答,“快到十點了吧�!�

    寧河先是一怔,又猛地坐起,抓過手機看見屏幕上已被取消的連續(xù)鬧鐘設(shè)置,整個人陷入混亂。下一秒他就被艾星伸手抓回被中。

    “你是故意的?”寧河似乎還不敢確認(rèn)。

    艾星緊緊摟著他,呼吸的氣息輕拂在他耳畔,“別急,反正已經(jīng)錯過了......”

    寧河這才恍悟,艾星早有預(yù)謀,恐怕從昨晚開始就不安好心。

    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艾星扳過他的臉,有點哄他的意思,湊近了主動吻他。寧河沒有拒絕,可是緊閉著嘴,堅決不讓艾星頂開齒關(guān)。

    最后艾星只能放棄,失笑道,“生氣了?”

    寧河嘆氣,心里已經(jīng)接受錯過航班的現(xiàn)實,口氣仍難掩失落,“為什么不想和我回去?是怕故地重游嗎?”

    艾星也不說話,又吻了吻他,好像想確認(rèn)他的怒氣飆升到了哪個程度。

    寧河的嘴唇柔軟,面頰透出初醒時淺淡的紅暈,艾星就連看他的眼神里都滿是珍惜。艾星知道自己幼稚,做出這種臨陣退縮的事情根本不像平時的他�?伤怀灰�,心里有個疙瘩,復(fù)合這短短幾月似乎還不足以解開心結(jié)。

    寧河又說,“我和你回去這件事,沒有提前告訴任何人,也不想讓他們打擾。如果你覺得為難,那就以后再找時間吧�!�

    沒有和好以前,寧河以為艾星無堅不摧,總是在戀情里掌握著進展的主動權(quán)。和好以后他發(fā)覺艾星愈發(fā)像個小孩,很怕懷里抱著的這個名為“寧河”的糖罐有一天砸碎在地。

    艾星沉默少傾,才說,“我總是擔(dān)心你還沒有準(zhǔn)備好,一旦回去被什么事情觸動,會不會又突然從我身邊逃走�!�

    寧河慢慢舒出一口氣,輕聲說,“艾星,到底是我沒有準(zhǔn)備好,還是你沒有準(zhǔn)備好?”

    從他提出度假直到今天已有一個多月,他們之間的感情回溫穩(wěn)定。其間寧河察覺出艾星的猶豫,主動提出暫時不回洛杉磯,可是艾星又騰出了時間,還讓寧河安排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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