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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羅佳：“沒有學(xué)長厲害，這么年輕就升主治了。”

    兩人聊了幾句，護士喊趙一鳴有事，趙一鳴對羅佳說：“你還是要休息，不然挺不住，也照顧不好你弟弟�！�

    羅佳應(yīng)聲，告別，轉(zhuǎn)身回病房。

    晚點時候，護士拿來一個折疊床給羅佳，說是趙醫(yī)生讓的。

    下一位進來查房的醫(yī)生，私下偷偷跟羅佳說：“趙醫(yī)生跟我打過招呼了，你有什么事兒隨時找我。”

    羅佳不想欠趙一鳴人情，但已經(jīng)被動欠了。

    回病房，羅凱醒了，羅佳坐在床邊跟他聊天。

    聊著聊著，羅凱忽然道：“姐，你不是說我這次比賽如果拿到獎牌，就帶姐夫出來一起吃飯嘛，我拿到銀牌，姐夫呢？”

    羅佳偷偷攥著拳，指甲插進肉里，以痛抵痛，負(fù)負(fù)得正。

    她神色如常，口吻更是輕松：“談了一陣，不太行，分了�！�

    羅凱想到半個月前兩人通話，羅佳心情還巨好，聞言：“為什么分？”

    羅佳從沒跟羅凱說過程進的身份，只說是同事。

    此時也好心安理得的撒謊：“我升職了，太忙，沒時間談�！�

    羅凱定睛看著羅佳的臉：“真的嗎？”

    羅佳整理本就不亂的被角，“不然呢？我這么好看，還升了職，不是我甩人還是人甩我？”

    如果不跟藍(lán)淇對比，羅佳算是客觀陳述。

    但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知道程進的前女友是誰，才知道程進找她有多么可笑。

    以前羅佳就不信天上掉餡餅，果然，一連兩次，一次是陷阱，一次要人醒。

    她真是昏了頭，才會同一個當(dāng)連上兩次。

    想到程進，羅佳又覺得喉嚨哽到發(fā)疼，咬著牙，她垂目不敢看羅凱。

    羅佳臉色很差，羅凱道：“姐，你睡一會吧�！�

    羅佳躺在剛好一身的折疊床上，背對羅凱，眼淚掉下來也不敢擦。

    第55章

    她從不缺人追

    程進找來定安醫(yī)院，并沒有費多大功夫。

    他知道羅佳有個在夜城體校的弟弟，得知她弟住院時，程進甚至松了口氣。

    最起碼證明羅佳不是其他原因半夜跑出去。

    推開病房門，程進很快看到靠門第一張床下的折疊床，那里側(cè)身窩著熟悉身影。

    羅佳閉著眼，臉色發(fā)白，發(fā)繩松動，明明睡著，卻難掩疲憊。

    他輕聲走近，病房還算暖和，但羅佳身上什么都沒蓋，她蜷著腿，手臂抱在胸前，想必是冷的。

    程進脫下外套，輕手輕腳地蓋在她身上，羅佳睡得很沉，沒醒。

    看到她臉上的淚痕，程進揪心。

    病房安靜，所有人都在睡覺，羅佳不知夢見什么，蹙眉，眼球在眼皮下微微晃動，沒多久，她緩緩睜眼。

    入目兩條深色褲管，離她很近，驚覺有人就坐在她面前，羅佳咻得抬起頭。

    然后，看見跟夢里一模一樣的那張臉。

    程進替她拉上滑掉的外套，低聲道：“再睡會�！�

    羅佳有幾秒還在夢里，待到意識回歸現(xiàn)實，她立馬沉下臉，翻身而起。

    轉(zhuǎn)頭看羅凱，他還在睡覺。

    羅佳穿鞋往外走，程進跟出去。

    醫(yī)院走廊，羅佳面色不善：“你來干什么？”

    程進：“我問了醫(yī)生，你弟弟目前的情況可以轉(zhuǎn)院，去長寧吧，那邊條件更好，也方便你照顧他�！�

    羅佳言簡意賅：“我跟你分手了�！�

    程進二十幾個小時沒睡，臉色發(fā)白，眼尾微微下垂，聲音也因為沒力顯得理智又穩(wěn)定：“等到長寧重新拍組片子，我看一下手術(shù)做得怎么樣�！�

    羅佳沉聲：“走，我不想看見你！”

    程進：“等你弟弟醒了，我?guī)湍銈冝k轉(zhuǎn)院。”

    他越平淡，羅佳越覺得被挑釁以及冒犯。

    她想到藍(lán)淇。

    走廊有人，她只能壓低聲音發(fā)飆：“程進，現(xiàn)在游戲結(jié)束了，你不用再跟NPC面前演你設(shè)定的劇本，破鏡重圓演的是你跟藍(lán)淇，你找錯人了吧？”

    程進：“我喜歡的人是你�！�

    羅佳心疼到想笑，“我知道你是很好的人，我已經(jīng)接受遇見你是我倒霉，是我錯了行不行？你能走了嗎？”

    程進臉色煞白：“我們的事暫且放在一邊，你知道整個夜城，沒有比我更好的骨科醫(yī)生，你想讓你弟盡快恢復(fù)得跟以前一樣，把他交給我�！�

    羅佳想都沒想：“我去找顧伯寧都不會找你。”

    程進白臉一黑。

    羅佳也不想這么low，可她根本忍不住。

    她以為一回生兩回熟，怎么對顧伯寧就能怎么對程進。

    可一夜過去，她的情緒非但沒有平靜，而且就在剛才那一刻驚覺，她想殺了程進。

    羅佳轉(zhuǎn)身回病房，程進沒有跟進去，他想讓她休息。

    羅佳一整天再也沒有看見程進，晚上七點多，趙一鳴進來查房，見羅佳臉色更差，出聲問：“你白天沒睡覺嗎？”

    羅佳怕羅凱擔(dān)心，“睡了�！�

    趙一鳴：“不行你找個護工，我今晚值夜班，幫你看著你弟，你先回家睡一覺�！�

    羅佳：“不用…”

    羅凱也讓她回去，羅佳拒絕。

    她送趙一鳴出病房，兩人站在門口聊天。

    趙一鳴：“再這么熬下去你弟好了，你要住進來的�！�

    羅佳微笑：“不至于，我前陣子天天上夜班，就是作息還沒調(diào)過來�！�

    趙一鳴：“你家里人不在夜城，擔(dān)心護工照顧不好，讓朋友或者男朋友過來替你一天。”

    羅佳：“大家都挺忙的�！�

    她沒說她沒有男朋友。

    趙一鳴索性直接問了：“你男朋友知道你弟住院的事兒嗎？”

    要不是羅佳看見從電梯里出來的程進，她差點準(zhǔn)備撒謊蒙過去。

    可看見程進的瞬間，羅佳佯裝視而不見，出聲回：“我單身�！�

    第56章

    別跟他走太近，對他不好

    程進挺怕羅佳說到做到，出去約炮，不是挺怕，是很怕。

    但她人畢竟在醫(yī)院，目前條件也不允許，程進這才敢暫時離開。

    誰想到羅佳在醫(yī)院也有人惦記，還這么快。

    趙一鳴背對電梯口，聞言意外：“你單身？”

    羅佳：“很奇怪嗎？”

    趙一鳴笑了：“你條件這么好為什么不找，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羅佳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我是眼光太差了�！�

    趙一鳴：“什么意思？”

    羅佳：“沒什么意思，好的輪不到我，輪到我的都是別人不要的�！�

    程進就在五米內(nèi)，他臉色不好看，不是因為羅佳內(nèi)涵他，而是趙一鳴的司馬昭之心。

    趙一鳴：“話也不能這么說，你讓我們這些戀愛都沒談過的人怎么辦？”

    羅佳余光瞥見程進走近，他身高腿長，突然站在兩人身邊，趙一鳴很難不側(cè)頭看他。

    程進不看趙一鳴，盯著羅佳：“你弟醒了嗎？”

    羅佳面色淡淡：“程主任，您怎么來了？”

    程進：“我來看你弟，你答應(yīng)等他比完賽，大家一起見面吃飯�！�

    他耍無賴，羅佳也舍得埋：“他知道我分手了�！�

    程進面不改色：“行，你說分就分。”

    羅佳心一繃。

    程進無縫銜接：“那我從現(xiàn)在開始追你�！�

    羅佳氣得太陽穴突突跳。

    眼不瞎都能看出羅佳和程進的關(guān)系，偏偏趙一鳴站在原地，不避嫌，還開口道：“羅佳這兩天挺累的，你有事等她弟弟出院再聊�！�

    程進無視趙一鳴，看著羅佳道：“我跟這的骨科領(lǐng)導(dǎo)打過招呼了，隨時可以轉(zhuǎn)院。”

    羅佳憋著一口氣：“不麻煩您，這的醫(yī)生很好，我們不轉(zhuǎn)院�！�

    程進自動聽成‘身邊的這個男醫(yī)生很好’，眼神暗了幾分，他說：“你要不想轉(zhuǎn)院也行，你回去休息，今晚我在這�！�

    羅佳翻臉：“我跟你不熟，你能離我遠(yuǎn)點嗎？”

    趙一鳴見狀，完全側(cè)身面向程進，“這位先生，能請你離開嗎？不要打擾我朋友休息�！�

    程進視線落在趙一鳴臉上，后者180，前者187，程進借用身高差做出微微俯視感。

    羅佳緊張，一瞬想到程進是怎么打顧伯寧的。

    羅凱還在病房里躺著，羅佳看向趙一鳴：“學(xué)長，我沒事，你先去忙吧�！�

    趙一鳴也無端緊張，程進給人的壓迫感太強。

    他看向羅佳，“我們這兒有保安�！�

    羅佳朝他微笑。

    趙一鳴：“有事兒隨時叫我�！�

    他跟程進擦身而過，待到門口只剩兩人，羅佳秒翻臉，“重復(fù)的話我不想再說，你不怕人議論我怕，別再…”

    程進：“別跟他走太近，對他不好。”

    羅佳蹙眉：“你什么意思？”

    程進平淡：“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羅佳的確知道程進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敢相信他怎么好意思。

    程進盯著羅佳的臉：“我承認(rèn)這幾個月我的確有裝的成分，我裝的特別正經(jīng)，特別好相處，可能讓你誤以為我是個好人，但其實我不是�！�

    他說的風(fēng)輕云淡又理所當(dāng)然，配上眉宇間天然的玩世不恭……果然，這才像個混蛋。

    是羅佳第一次見他時的感覺。

    第57章

    一門之隔

    程進嘴上如此說，其實心里并不想惹惱羅佳，所以在她發(fā)飆前，他低聲道：“昨晚是我說錯話，我從來沒想要挾你，我們的事我不會對外說半個字�！�

    羅佳沒有感動，只有厭惡。

    程進看見，心一揪，脫口而出：“我知道你現(xiàn)在看見我就惡心，等你氣消了再說。”

    不等羅佳開口，他轉(zhuǎn)身就走。

    羅佳能看出他的落荒而逃，但她也親耳聽過他的‘結(jié)婚警告’。

    原來跟她結(jié)婚，是他恐嚇?biāo){淇的籌碼。

    她是有可笑，才能讓程進和藍(lán)淇都默認(rèn)，跟她結(jié)婚就是個天大的玩笑。

    醫(yī)院作息向來比正常人早幾個小時，晚上九點不到，骨科病房已經(jīng)熄燈了。

    羅佳側(cè)身躺在窄小折疊床上，睜著眼，不是她不想睡，是難受到睡不著。

    程進的出現(xiàn)成功讓她迅速忘掉顧伯寧，顧伯寧說過她和程進不合適，當(dāng)時她還信誓旦旦的回懟。

    “我寧可跳火坑，也不翻垃圾堆�！�

    如今想來，還真是一語成讖。

    要是讓長寧的人知道她先后給顧伯寧和程進當(dāng)了墊腳石，不曉得她會不會成為整個圈子最大的笑話。

    一會兒怪自己沒有自知之明，一會兒怪程進殺人誅心。

    昏暗中，羅佳一聲不吭，閉著眼，眼淚還會打濕枕頭。

    此時，門外椅子上，程進坐在那里，什么都沒干，只是發(fā)呆。

    剛開始走廊還有人經(jīng)過，有醫(yī)護，有患者和家屬，每個人從程進面前經(jīng)過，都會看他幾眼。

    第一眼覺得打眼，他太驚艷；

    第二眼就會發(fā)現(xiàn)他情緒不對，穩(wěn)定的失魂落魄；

    從晚上九點到后半夜，程進坐到走廊里空無一人。

    護士站值夜班的都在低聲細(xì)語，內(nèi)容從程進的外貌一直聊到他的精神狀態(tài)，怕他會突然從哪掏出一把刀來。

    護士反饋給病房主治醫(yī)生，趙一鳴一聽就知道守在406門口的人是誰。

    “不用擔(dān)心，他也是醫(yī)生，你去忙吧。”

    護士帶著一肚子好奇出辦公室，畢竟程進看起來跟醫(yī)生這個職業(yè)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趙一鳴想起幾個小時前科主任給他打電話，先是詢問了羅凱的情況，隨即提到程進。

    趙一鳴才知道那個男人，是長寧骨科主任。

    全國屈指可數(shù)的幾家能評三甲的私立醫(yī)院，聽說定職稱的名額更是卷到離譜，程進，看起來連三十歲都沒有。

    凌晨兩點多，趙一鳴出辦公室，程進在走廊里坐著，五點多出去，程進還在那坐著。

    六點十五，走廊里漸漸有人頻繁出現(xiàn)，羅佳早起洗漱，出門給羅凱買早餐。

    等她回來時碰見查房的趙一鳴，兩人聊了幾句天，趙一鳴沒看見程進，他知道羅佳也沒看見程進。

    轉(zhuǎn)天，還是那個時間，等到所有病房都關(guān)燈休息，程進就坐在羅凱病房門口，一坐就是一夜，凌晨五點多才離開。

    第三天，第四天。

    值夜班的護士已經(jīng)默認(rèn)程進來骨科守夜，凌晨一點多，大家最困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一個身高優(yōu)越，長得像混血一樣的女人從里面邁步而出。

    程進坐在椅子上出神，直到面前出現(xiàn)一雙腿。

    他緩緩抬起頭，對上來者視線，下意識蹙眉。

    第58章

    恐嚇?biāo){淇

    “你來這干什么？”

    這話不是程進問藍(lán)淇，而是藍(lán)淇問程進。

    程進很疲憊，開口就一個字：“走�！�

    藍(lán)淇：“你跟我一起走。”

    程進聲音很輕：“離我遠(yuǎn)點，我不想羅佳誤會�！�

    藍(lán)淇眉心一蹙：“你還想折磨我多久？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別…”

    話未說完，程進忽然起身，扯起她的手臂往前走。

    藍(lán)淇差點被拉了個踉蹌，程進步子又大又快，完全沒有遷就她。

    病房內(nèi)，淺眠的羅佳恍惚聽到女人聲音，她分不清做夢還是現(xiàn)實，因為她夢里正好夢到藍(lán)淇。

    藍(lán)淇跟程進和好了，三人同一醫(yī)院，有天藍(lán)淇來骨科，恰好撞見羅佳跟程進在聊工作。

    藍(lán)淇當(dāng)眾道：“你有點羞恥心行不行？明知道程進人好，不好意思把事做絕才跟你做同事，你不避嫌還總跟他走這么近，你是不是真以為他愧疚就能跟你結(jié)婚��？”

    夢里程進攔著藍(lán)淇，不讓她多說，還解釋：“我跟羅佳就是聊工作，這種醋你也要吃？”

    程進的態(tài)度，像極了有八百平復(fù)式不住非要去窩三十平出租屋，就差說藍(lán)淇離譜。

    羅佳不確定自己被吵醒還是嚇醒。

    慢半拍起身，她穿鞋走出病房，走廊燈隔幾米才亮一段，羅佳左右看看，那樣長的走廊里，空無一人。

    她果然有病。

    醫(yī)院安全通道，程進將藍(lán)淇扯進去，門關(guān)的瞬間松開手。

    藍(lán)淇見過程進生氣，但沒見過他這么粗魯。

    程進冷眼看著藍(lán)淇：“我說沒說過，咱倆分了，以后別再來找我？”

    藍(lán)淇抬眼：“我只是精神出軌，你跟羅佳談了這么久，你敢說你倆沒上過床嗎？大家都有錯，我原諒你，你為什么不能原諒我？”

    程進目不轉(zhuǎn)睛：“因為我愛羅佳�！�

    藍(lán)淇睫毛一顫。

    程進：“生你氣是真的，從沒想過跟你復(fù)合是真的，我愛羅佳也是真的�！�

    眼淚瞬間跌出眼眶，藍(lán)淇崩潰：“你撒謊！她根本就不是你會喜歡的人，你就是想報復(fù)我折磨我，讓我后悔…”

    程進：“是我后悔，我跟你的爛事憑什么去惡心她？我現(xiàn)在恨不能當(dāng)她面把心挖出來，讓她看清我到底有多悔。”

    眼淚串串下墜，藍(lán)淇：“…你撒謊，她哪里好？她哪比【我】好？”

    程進無力跟藍(lán)淇爭論，話到最后，他眼神冷淡，聲音平和：“她好到我怕自己配不上她。最后跟你說一次，別再來找我，如果羅佳因為誤會我跟你之間還有事，她不原諒我，我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么�！�

    定睛看著藍(lán)淇，程進一字一句：“你知道我其實沒那么好。”

    藍(lán)淇心里咯噔一下，程進在恐嚇?biāo)�，為了羅佳。

    ……

    連續(xù)一禮拜，羅佳沒再見過程進，但所有骨科護士和值夜班的醫(yī)生，都知道程進的存在，還知道有一晚一個大美女來找程進，最后哭著離開。

    程進直接跟科主任對接羅凱的情況，也麻煩科主任讓下面人不要跟羅佳提起他在這里。

    科主任很給程進面子，白天都會親自來查羅凱的病房。

    羅佳以為是趙一鳴的人情，私下道：“師兄，太謝謝你了，你已經(jīng)幫了很多忙，不用這么麻煩�！�

    趙一鳴：“你弟弟恢復(fù)的不錯，主任也說再過三四天就能出院。”

    羅佳：“學(xué)長等你過幾天有空，一定給我個機會請你吃頓飯，這些天太麻煩你了。”

    趙一鳴：“別客氣，你這些天在醫(yī)院也沒睡好，回去后多休息，對了，你總不能請長假照顧你弟弟吧？出院后怎么安排？”

    羅佳：“我弟學(xué)校還是挺好的，說接他回學(xué)校，有專門的隊醫(yī)看護�！�

    趙一鳴點頭：“這樣最好，你也能喘口氣兒。”

    羅佳：“學(xué)長，那咱們說好了，你一定抽空出來吃頓飯�！�

    趙一鳴半推半就：“好。”

    第59章

    曲線救國

    羅凱出院當(dāng)天，趙一鳴以為程進會在羅佳面前出現(xiàn)，結(jié)果程進一如既往，從晚上九十點鐘坐到凌晨五點多就走。

    趙一鳴有些看不懂，如果程進是苦肉計，為什么不讓羅佳知道？

    除非…羅佳沒用護工，程進只是擔(dān)心她半夜有需要，并不是來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