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直到被陸冬撞見。
那天我照舊去湖潭玩耍,盡興后光著身子游到岸邊穿衣服,濕漉漉的頭發(fā)垂到腰部,我神采飛揚地哼著小曲兒,將頭發(fā)扎起,就是這個時候,我抬頭看見了陸冬。
他坐在一處山崖旁的空地上,身前立著畫架,目光如炬,灼灼地盯著我的方向。
我大失驚色,匆忙套了T恤和休閑褲便跑,洗衣服的水桶都沒拿,從此往后,再也不敢去那水潭了。
八月,陸姿生日,約我去飯店吃飯,那個飯局上我正式認(rèn)識了陸冬,我推門進(jìn)去包廂的時候,里邊熱鬧得很,他和哥們打游戲,無意間抬頭看見我,眼神中有驚喜也有驚艷。
陸姿歡歡喜喜拉我過去,故意安排我坐在陸冬旁邊,“冬哥,這就是我一直跟你說的閨蜜黎典,我沒騙你吧,她是不是很像你女神,演遍四大美女的那個女明星?”
我一想到這個人當(dāng)初毫不避諱地看我洗澡就渾身不適,勉強笑笑,不留痕跡地朝遠(yuǎn)點的位置挪了挪,想找辦法早點離開。
陸冬游戲也不玩了,將手機丟給了另外一個在猜拳喝酒的男生,他湊到我耳邊,曖昧地說:“臉蛋漂亮身材也絕,找了你挺長一段時間,沒想到你就是陸姿說的黎典……內(nèi)褲還在我那兒了,晚點去拿?”
腦袋“轟”的一聲,我臉色煞白,猛地站起身,端起桌上一盤龍蝦毫不手軟地扣到他頭上,罵道:“流氓!”
一包廂玩樂的人因為我的舉動而目瞪口呆,我抿著唇疾步走向門口,拉開門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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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人渣h
或許正如歌里唱的,“得不到的永遠(yuǎn)在騷動”,物以稀為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之于陸冬,便是這樣的思維?
他通過陸姿,弄到我的各種信息,象是磕了藥,頭腦發(fā)熱窮追不舍,我煩不勝煩,為此與陸姿翻臉,開學(xué)前一天在宿舍同她大吵一架。
她心里委屈,怪我擺架子不給她面子,她說她哥的條件絕無僅有,有多么勾女生喜歡,哪家的千金為了她哥茶不思飯不想,哪個學(xué)校的�;榱怂缇芙^了校草且非他不嫁……
可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對陸冬沒有半點意思,但是又不愿傷害和陸姿之間的情誼,之前幾次三番地忍,如今心中百般郁結(jié),干脆直言不諱:“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你哥是香餑餑,我是癩蛤蟆,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別人喜歡他并不代表我一定要喜歡他,這都是哪個年代了,陸姿你是婦聯(lián)主任嗎?別搞封建社會包辦婚姻那一套行嗎?”
陸姿臉?biāo)查g拉下去,垮得很難看,我也不再虛情假意地裝心胸寬廣,早就反感她力挺我和她哥這件事:“我跟他絕對不可能,你物色別的人做你嫂子吧�!�
“不當(dāng)就不當(dāng),誰稀罕!”陸姿是被寵大的嬌小姐,只有她編排別人的份,何曾被人指責(zé)過,她語氣不爽,口不擇言,“要不是我哥喜歡你這款,你以為我想和你做朋友嗎?你總是這樣不悲不喜漠不關(guān)心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好像誰也走不進(jìn)你心里,我哥誠意滿滿地追你,你當(dāng)他是性騷擾,你哪里來的優(yōu)越感,你也不想想你家那條件你配得上他嗎?”
我擰眉,冷冷地看著她:“陸姿,這是你真心話?你就這樣看待我的?”
她心知自己理虧,見我變臉一下慌了神,快步走過來拉我的手,“典典,我說的氣話,你別往心里去,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我甩開她,語氣疏離:“如果你真的不想失去這份友誼,你就不該說剛才那樣的話,哪怕你是怒火中燒理智全失,也不可以�!�
陸姿皺著臉道歉,帶著哭音:“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了�!�
我深吸一口氣,重重吐出去,感覺身心俱疲:“不管你怎么想,總之我挺在意你這個朋友,我從來不會去干涉你的喜好,我覺得那是你的自由,也希望你尊重我,畢竟我不是你的洋娃娃,不是你想把我和誰配對就能配對的�!�
“典典……”陸姿紅著眼眶,委屈地說,“我也沒壞心眼,你們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只是想讓你們在一起,我以為那樣,會皆大歡喜�!�
我只覺得窒息,忍無可忍,破口大罵:“陸姿,你瞎了嗎?你看不出我討厭他嗎?你的喜好你哥的喜好就那么金貴,我的喜好廉價,你們視若無睹,我的喜好難道是屎嗎?”
我頭一次朝她發(fā)大火,她被我嚇住,怔怔地呆在原地。
“彼此冷靜一下吧�!蔽乙彩莻麛骋磺ё該p八百,傷肝動氣,頭隱隱作痛。
其他室友陸續(xù)返寢,見我和陸姿這對平時情同姐妹的“雙胞胎”之間氣氛不對勁,大家面面相覷,陸姿面紅耳赤,趴去床上大哭,我沒再管她,換上運動服到田徑場上跑步,任汗水卷走心中無限憋悶。
再后來整整半年,我們開始冷戰(zhàn),互不低頭,看到對方也跟沒看到一樣,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直到那個寒假,入冬的某一天夜里,我接到了她的電話,語氣還是那般熱情,火球一樣。
她倒豆子似的同我說了很多很多話,說她有多么遺憾,有多么后悔,她迫切地想回到吵架的那天,她再也不會說那些過分的蠢話。
她低了頭,我也沒理由再斤斤計較,我也向她道歉,承認(rèn)自己當(dāng)時在氣頭上言辭不當(dāng),讓她別往心里去。
我們聊了一個小時,在最后,她約我第二天去KTV唱歌,釋放壓力,我也有心與她和好,便答應(yīng)了。
第二天晚上,我搭車去赴約,她訂的包廂在那家KTV二樓的最里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很隱蔽。
我穿過走廊,皺眉聽著兩側(cè)包廂傳出的鬼哭狼嚎的歌聲,推開她訂的那間進(jìn)去。
誰曾想,抬頭便看見翹著二郎腿躺坐在沙發(fā)上的陸冬。
我心跳慢了半拍,手緊張地在背后抓住門把,故作鎮(zhèn)定:“怎么是你,陸姿呢?”
“今天是我生日,典典�!彼钢概_面上的巨型蛋糕,“來陪我吹蠟燭好嗎?”
我摸不清這人的脾性,暑假那段時間的接觸非常不愉快,這是我敬而遠(yuǎn)之的一類人,我不想和他有多余交集,直接拒絕:“陸姿不在,我就先走了�!�
我轉(zhuǎn)身拉門,怎么也拉不開,我急得冒汗,陸冬就在這時從身后附上來,手撫摸我的腰部,臉蹭著我的脖子說:“門從外邊鎖了,你出不去。”
陸姿坑了我。
我心冷到極點,躲開他的觸碰,瞪著他,掩飾心慌意亂:“你別亂來。”
“你知道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嗎?”他從頭到尾的打量我,貪婪的目光,充斥欲念的笑。
我象是被蜜蜂蟄得全身都是包,眉毛狠狠地跳動。
包廂里光線昏暗,他目光渾濁,有一瞬間,我以為我對面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事實證明他的確是。
“你有�。’傋�!”我當(dāng)即想要逃跑,轉(zhuǎn)身拍打厚厚的玻璃門,摁墻上的呼叫客服按鈕,大聲喊救命,而我的呼救聲和他變態(tài)的笑聲糅雜在一起,成了KTV里最尋常也最不引人注目的聲音。
他強奸了我。
他掰開我的腿,將催情藥丸塞進(jìn)去,他將我拒絕吃的蛋糕抹在我全身每一處,他匍匐在我身上,把我當(dāng)一盤菜,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