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知道的是石頭磕的,不知道的還以踩到捕獵夾子上了呢!”
蘇曼的話,讓圍觀的村里人不由狐疑的看向王老蔫,怕是偷柴禾是假,這是跑繼女家里偷摸看來了!
那些傳言,說蘇曼兄妹倆分家出來,就是因為王老蔫差點把蘇曼禍禍嘍,看來都是真的!
“呸!”
這不就是老牲口嗎!
今天報公安,這是得不到手,就像毀了啊!
流言蜚語,當事人往往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王老蔫還不知道他被傳成了惦記繼女的下三濫,只是被這些眼神打量的,一陣的惱怒。
“丑妮,你一個姑娘家,可不能胡攪蠻纏�!�
還是一副管教的口吻。
苦口婆心的道,“偷了錢你就承認,花出去的那些爸也不要了,剩下的你還回來就行。要不,人家公安同志抓你去公安局,我也攔不住�!�
開始威脅起來。
丑妮哼笑一聲,“說我偷錢,你有證據(jù)嗎?”
王老蔫的目光投向長臉公安,長臉公安微微點頭。
“好,既然你說沒偷錢,那請你交代一下,分家后花費的錢是哪來的?”
公安發(fā)問,蘇曼也不再糾纏王老蔫腳受傷的事,他來她家里偷看的事,反正已經(jīng)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宣揚出去了。
“從信用社借款的,公安同志若是不信,可以去問村支書,他給我開的介紹信。”
“我這里還有信用社貸款的單據(jù)�!�
村里人除了村支書,誰信她手里有錢?
分家后那些花費又不得不花,這些錢她早就安排好了出處。
她也確實管信用社借款了二十塊錢,證據(jù)確鑿,誰也誣賴不了她!
至于村支書,前前后后收了她六十塊錢,拿人手短,自然是不會向外透露的。
要是他敢證明,她就去舉報他收受賄賂。
蘇曼清脆的聲音說完,王老蔫愣了。
生產(chǎn)隊的時候,隊上種子化肥的錢不夠,就是去信用社借款,這個他知道。
可是,這信用社還借款給個人?
他從來沒聽過過。
糟了,這下大意了。
看到蘇曼拿給公安看的借款單據(jù),他更是腦袋嗡了一下。
難道家里錢不是她拿的?
那天田玉芬回來,說小賤人心虛膽怯,咬死了說肯定是她偷的。
既然是借款,她為什么做出那副樣子?
王老蔫隱隱覺得哪里不對。
第34章
跟我去趟公安局吧
長臉公安看著借款單子上面扣著信用社的紅章,不悅的看了王老蔫一眼。
要不是看在那五塊錢的分上,這大冷的天,窩在屋子里好不好,他才不會跑這一趟呢。
說的言之鑿鑿,卻鬧了個大烏龍,這不是讓他當著新搭檔沒臉嗎!
王老蔫嚇的一個激靈,也是有眼色,忙道,“公安同志,看看這事鬧的,那我是真冤枉丑妮了。
打擾您工作,實在是對不住�!�
說著,還殷勤的幫著打開了車門,不住的點頭賠禮,說著
“對不住,麻煩了�!�
心里也是濃濃的不甘,又讓這小賤人躲過去了!
長臉公安耷拉著臉,“你這案子撤了?那在這簽個字�!�
“欸!欸!好~”
王老蔫笨拙的握住筆,就要簽名。
蘇曼略帶諷刺的聲音傳來,“都報案了,撤案干什么?
雖然我沒偷,但是他丟錢了,公安同志不幫著找找嗎?
沒準找到了,他還得給你送個為人民服務(wù)的錦旗吶!”
長臉公安明顯頓了一下。
那嘲諷的語氣,他怎么能聽不出。
他這案子辦的明顯就是給了王老蔫的便利,憑著他的上下兩片嘴,半點證據(jù)沒有,就來上門查案,明顯是不符合流程。
那就肯定是收了好處,一般人即使知道也不敢說出來,這姑娘倒是膽子大。
瞇眼盯了蘇曼一下,他記住她了!
可是當著這么多鄉(xiāng)親的面,他也不能表現(xiàn)出什么,上面現(xiàn)在查的正嚴呢。
臉上浮現(xiàn)的一抹惱羞,轉(zhuǎn)瞬即逝。
裝作沒聽到,催促王老蔫,“快簽字吧,這一上午耽誤了不少工作�!�
“欸~欸~”
蘇曼下句激長臉公安的話正要說。
寸頭公安就開口了,“咱們?nèi)ゲ椴榘�,老百姓攢點錢不容易,興許還留下些線索�!�
看他開口,長臉公安垂了下眼皮,就說了聲,“也行,咱們?nèi)タ纯窗��!?br />
這個搭檔據(jù)說上面有關(guān)系,他也不能輕易就拗了他的意思。
王老蔫現(xiàn)在是半怕半喜。
怕的是,他覺得蘇曼不對勁,總感覺這里邊有套。
喜的是,這小賤人沒偷,他錢確實是丟了,公安上門去查案萬一真能找到線索把錢追回來,他都得吃個喜。
攔著?不攔著?
腦中兩人小人撕扯,腳步跟著就往村東頭走。
村支書得了趙老大的報信,火急火燎的往這邊跑,正好在半路上碰見了一行人。
聽到蘇曼的懷疑解除了,心里長舒一口氣。
也陪同著往王老蔫家走。
今天本來出了狼下山的事,民兵隊組織著上山的事,挺多村民都在外面三三兩兩的邊嘮嗑聽信。
王老蔫丟錢報公安的事,不少人都聽說了,看著一行人往王老蔫家走,都綴在后面,想看個熱鬧,公安咋破案子。
蘇曼也在人群之中。
慢慢湊近她選中的那幾個目標,故作小聲的和蘇華嘀咕著。
“真氣人,丟錢還賴咱倆。
他那錢,這十塊那五塊的,前院后院的埋,跟耗子藏糧食似的,沒準就忘哪了。
把前后后院的菜園子都刨開,那里面說不定能找到幾十塊錢呢!”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
村里那幾個混子賴子,眼神就是一閃。
最近去鎮(zhèn)里耍錢總是輸,這手頭太緊了,這要能在王老蔫家順幾個錢花花,那就能去鎮(zhèn)上吃頓紅燒肉。
就是大冬天刨地,那地都上凍了,忒費勁。
不過,想到那香噴噴的紅燒肉,也值的,干!
公安查案找線索,那前院整個菜園子都被王老蔫挖過一遍了,自然沒什么線索。
看著公安到處查看,也沒查到什么。
那幾個賴子自告奮勇的一擼袖子,“王二叔,沒準你記錯地方了,我們兄弟再幫你找一遍吧。”
呵呵,找到也不吱聲,偷摸埋起來做個記號晚上再來挖。
這幾個人在村里了都是出名的,偷雞摸狗,生產(chǎn)隊的時候上工就順著壟溝子睡覺,連柴禾都偷,一般人誰也不敢惹他們。
被他們盯上,那就等著自家沒消停日子過吧。
王老蔫好聲好氣的道,“大侄子,別費那個勁了,錢丟了,叔認倒霉�!�
“沒準叔你老糊涂記錯了呢。不過,叔,咱們兄弟出力了,找到你可得分我們一半�!�
混子也知道自己在村里的名聲,無利不起早,主動提出幫忙,肯定是奔著好處去的。
故意來了這么一句。
這幾個賴子也不等王老蔫拒絕,自來熟的把鐵鍬鐵鎬都找了出來,就開始從后菜園子刨地。
按著剛才偷聽到蘇曼兄妹倆說話,蘇曼說隔三岔五半夜王老蔫去后院,后院能挖到的機會肯定就大。
王老蔫忙拉著,“不用!不用!”
“叔,都是一個村的,你就別客套了�!�
有那不明所以的村民想著幫個忙,也都從自家拿了工具,幫著來挖。
王老蔫看著后院被挖的亂糟糟的,眼前一陣一陣發(fā)黑,只能安慰著自己,就當翻地了。
不過他自己也不確定了,每次埋錢他都四處看好了沒人,還都是半夜,怎么可能就被人偷了呢?
沒準是他睡的迷糊的,難道真記錯了埋的地方了?
眼睛跟探照燈似的,滿后園子盯著,就怕誰挖到了覓下。
兩個公安也沒走。
這幾個混子在鎮(zhèn)里的公安局也是記了名的。
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怕一會出點啥事,這幾人再借口訛王老蔫的錢,又惹出事端來,索性就在旁邊看著。
哐哐哐,一大幫人在那刨地,看著還有些壯觀。
一邊看著一大幫人挖菜園子,長臉公安心里還一邊琢磨。
萬一真挖到,他怎么把這功勞算到自己頭上,算是自己破案了,那也是一個工作業(yè)績。
趙家二小子揚著鐵鎬,“叮!”一聲輕微的金屬碰撞聲,好像挖到了什么,忙用小勁多刨了幾下。
用手一把拉,高聲笑著道,“王二叔,你這埋著個銀鐲子吶!”
還有一塊手絹。
呵!
還真有東西。
王老蔫一點都不記得了。
忙過去接過來。
蘇曼眸光就是一沉,挖到了!
王老大今天上午還往房場那拉石頭呢,聽著信急忙往家跑,正好看到這一幕,當時腦袋上冷汗就下來了。
長臉公安也探頭看過去,白色藍邊的手絹,上面繡著幾只小狗嬉鬧的圖案,一副銀鐲子。
腦中飛快閃過一件案子,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
伸手就把手絹和銀鐲子搶過來,交到寸頭公安手中。
一把抓住王老蔫的胳膊,反手就擰到背后,沉著聲道,“跟我去公安局走一趟吧!”
第35章
殺人償命
這個案子破了,他就是大功一件,也能在上面領(lǐng)導(dǎo)那掛上名。
此時,王老大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了,褲子都尿了。
蘇曼驚呼一聲,“哎呀!大哥,你怎么了?”
王老蔫喊著冤,王老大這副樣子,公安看了,“一并帶走!”
王家后院里站著不少村里看熱鬧的人,還有刨地的小伙子們,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田玉芬看到王老蔫和王老大被抓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撒潑,“這日子可沒法過了,我的命咋這么苦啊~”
卻沒敢上去和公安撕扯。
一群人呼啦啦的出了老王家,一直看著公安把車開走,還是一臉的懵登,不知道這爺倆犯了什么事。
不過,猜也知道,八成和挖出來的那兩樣?xùn)|西有關(guān)。
看著兩人被推上車,蘇曼的心狠狠的落到肚子里。
眼角劃過幾滴淚,背過身,悄悄抹掉。
大哥的仇,她終于報了。
上輩子,大哥掉進水庫淹死,她就懷疑是有人害他。
大哥從小就會游泳,和村里孩子那種狗刨還不一樣,游的又快姿勢又好看。
兩人多深的水庫,他怎么就淹死了?那個水庫以前也從沒淹死過人。
而且,大哥腦袋上有一大塊頭蓋骨被砸塌,明顯就是有人先是打死了他,后扔進水庫的。
報了公安,也查不出什么,這件案子就當意外失足處理了。
她心里一直有懷疑,卻也不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
直到她偷聽到王老大醉酒后含含糊糊的話,才知道,是這個畜生害了大哥。
他想強J自己,被大哥揍了一頓,就一直懷恨在心。
趁著大哥沒留意,下的黑手,用一塊大石頭砸中了他的后腦,然后推進了水庫里。
可是那時,她已經(jīng)連走路都費勁了,哪還有能力給大哥報仇。
重生歸來,她一直在尋找著報仇的機會。
剛搬過來的第二天,韓瑤和趙大奶來坐了半天,嘮嗑提起以前村里來的知青鄭秀麗知青的事情。
知青點這院子出過事,就是她在屋子里被人輪J了。
沒過半個月,就在后山失足,摔下山坡死了。
韓瑤就住在旁邊,卻是知道一些內(nèi)幕。
那些知青鬧的兇,是懷疑鄭秀麗不是自己摔死的。
他們看過鄭秀麗的尸體,那副衣不蔽體的樣子,顯然是被人又強J了,然后推下山坡殺害。
幾個女知青看在同鄉(xiāng)的情分上,大著膽子給她收拾的體面一點。
卻發(fā)現(xiàn)她總帶著的那副銀鐲子不見了,還有一直揣在兜里用的一塊手絹也不見了。
當時調(diào)查案子,具體是什么樣式花色的鐲子和手絹,這些都是記錄在案的。
蘇曼聽到韓瑤說的這些,突然想起來上輩子的一件事。
當時王大寶家翻蓋二層小樓,就在王家這個老院子里。
打地基的時候,村里幫工的挖出一副銀鐲子,還有一個手絹,順手就給了她。
她當時還想呢,看這鐲子的顏色,八成埋了多少年了,手絹還沒爛,這料子怪好的。
一抬頭,看見王老大臉色都變了,大步走過來,伸手就搶走了那兩樣?xùn)|西。
聽了韓瑤說鄭秀麗知青的事,她前后一聯(lián)想,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老大就是那個畜生!
上輩子他害了兩條人命,這輩子鄭秀麗知青已經(jīng)死了!
是給上輩子的大哥報仇,也是給鄭知青一個公道。
況且她和大哥已經(jīng)從王家分家,誰知道那個王老大會不會還出手害大哥,這個危害一定要消除!
她大手大腳的花錢,就是想讓王老蔫懷疑。
以他的狠毒,果然報了公安。
只要公安去了王家的院子,就算那些混子沒配合的去挖后院,她也會說自己看到王老蔫在后院埋錢了,把那些證物挖出來。
證物重見天日,在你王老蔫家的院子里挖到,王家人怎么都洗脫不了罪名。
就看公安怎么查了。
不出蘇曼所料。
王老大那個欺軟怕硬的,到了公安局,被熬鷹了兩天就什么都招了。
那個在知青點先他一步,強J了鄭秀麗的,他卻是真的不知道是誰。
不過,總歸跑不出趙家窩鋪這個村子,肯定是村里的人。
殺人償命,他被判了死刑。
調(diào)查清楚和王老蔫無關(guān),他也被放了回來
消息傳到村里,滿村沸騰。
都罵王老大不是東西,槍斃活該。
誰家沒有閨女,對這種人最是痛恨,王老蔫家大門不知道被誰潑了一桶大糞,第二天一大早都凍門上了。
還有爛菜根子,凍僵的死耗子。
王老蔫眼前一陣陣發(fā)黑,看著王萍,還有王大寶,還有跑回娘家哭在婆家日子過不下去的王大丫,終于狠下心,和王老大斷絕了關(guān)系。
大兒子已經(jīng)廢了,挽不回了,他得替剩下的孩子著想。
他到現(xiàn)在都還是懵的,怎么想收拾那個小賤人,最后卻把自己的大兒子給害死了?
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
昨晚琢磨的那個念頭,更強烈了。
這事得有十多年了,那時村里下放了一個走資派。
不時的就開大會批斗,有一次腦袋被打出個大血窟窿,扔在牛棚里自生自滅。
他聽大隊長說,這人以前可是個大人物,有一回還偷偷的看到有人暗中來找他,那人一看穿著派頭就不是一般人。
想著萬一這人又發(fā)達了,自己幫他一把,沒準就以后還能得些好處,就給他偷么的送了兩天的藥和飯食。
沒想到,前幾年那人還真平反了,臨走時還特意和他說,欠了他一個恩情,以后要是有事就去找他,還給他留了地址。
若是,那大人物肯幫他的忙,家里現(xiàn)在的處境就會大變樣,沒準大兒子的事也能有個轉(zhuǎn)寰。
可是,人家位高權(quán)重的,對他這個小老百姓,以前說過的話,還能算數(shù)嗎?
那個地址,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
屋外寒風(fēng)呼嘯,趙志峰推開門,一股熱氣撲臉,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就柔和幾分。
在外屋就喊了句,“小曼,昨天兔子下崽兒了嗎?”
“趙三哥,你快進來,看,十一個小兔崽兒,都活著吶~”
蘇曼托胡嬸子的兒子買了一對小兔崽回來,就在系統(tǒng)里買了養(yǎng)殖的書。
系統(tǒng)里的書,都是精美的高精尖科技書皮,蘇曼還按著系統(tǒng)的提示,選擇了遠古土黃色書皮,符合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風(fēng)格。
拿出來在外面看,也不會引起人的懷疑。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把小學(xué)的課程都學(xué)完了,讀養(yǎng)殖的書籍完全沒有問題。
翻看了一部分才知道,兔子一般養(yǎng)到六個月左右,才開始發(fā)情,能配種。
配種成功后,妊娠期為30天左右,就會生小兔崽兒。
索性又托了胡嬸子的兒子,帶了一對成熟的種兔回來。
把公兔和母兔放在一個木箱子里養(yǎng),等母兔揣崽了,就把公兔隔開。
按著書中所講,母兔開始叼草絮窩,不斷擠壓自己的尾巴,也開始變得焦躁。
算著日子,母兔要產(chǎn)崽了。
昨天她盯了一晚上,后半夜開始,母兔就生了一窩的小兔子。
光溜溜的,紅彤彤的。
十一只小兔崽,一拱一拱的,團在一起,可愛極了。
蘇曼把破棉衣拆了,下面墊了一層棉花套子,上面蓋了一層布,給小兔子取暖,寶貝的很。
這可是她養(yǎng)殖大業(yè)的開始。
第36章
暖心
趙志峰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動作,呼吸都跟著放輕了。
湊到蘇曼身邊,彎腰去看。
“小兔子一個都沒死,得慶祝一下,下黑做頓好飯菜。”
蘇曼有了歡喜的事,就想做頓好吃的。
其實這都是她找的由頭。
上輩子到了后來,老百姓的日子過的都好了,誰家也不缺吃缺喝。
可蘇曼最后的那些日子,病的越發(fā)嚴重,勉強能生活自理,卻什么活都干不了。
弟媳婦每天給她端的那一盤子底的剩飯剩菜,只夠墊個胃底,她每天都是餓著的。
賺錢,吃飽,吃好,養(yǎng)好自己,是她這輩子的執(zhí)念。
蘇曼蹲在木箱邊,邊說邊回頭站起身,“趙三哥,下黑飯你想吃點啥?”。
“嘣”一聲,兩人大腦門撞到了鼻子。
趙志峰悶吭一聲,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捂住肚子。
蘇曼“哎呦~”一下,也不知道胳膊肘懟到了趙志峰哪里,看他捂著鼻子疼的眼淚都激出來了,那股酸爽勁她可太知道。
忙扶著他,“趙三哥,要不要緊?”
趙志峰搖搖頭,猛然撞上那股勁過去,就緩過來了。
看著蘇曼水靈靈的大眼睛,里面好像滿是細碎的星光,不由看呆。
被他扶住的地方好像有電流經(jīng)過般,酥麻了一下。
咽下脫口而出的
“沒事”
,虛弱的腰都不挺直了,任由蘇曼動作輕柔的扶他坐到炕沿上。
聽著蘇曼埋怨自己,“都怪我,冒失勁的,趙三哥要不我找赤腳大夫過來看看吧,你本來傷就沒好。”
胳膊肘那股子寸勁,可別傷到了內(nèi)里,蘇曼想著。
邊打了半盆水,讓趙志峰洗洗臉上的血。
看著蘇曼圍著他忙叨,趙志峰心里填的滿滿的,他想有個自己的家了。
不過,想到自己的身體情況,還是把心思壓了下來。
“沒事,就是一股寸勁,小曼妹子別忙了�!�
“大華呢?”
“民兵隊明天進山,村里找大伙過去開會,我哥去了�!�
民兵隊上次進山打狼,連個毛都沒找到,昨天晚上狼又下山了,起夜去茅廁上大號的半大小子,差點就讓狼給叼走。
村里人一下子都鬧騰了起來,誓要消滅山上的那群狼。
現(xiàn)在不早不晚的,趙志峰這會過來,也是想說這個事。
他平時都是趕著飯點來,也不多待,怕影響了蘇曼的名聲。
“小曼,大華就別去了。
我和二哥說一聲,誰家壯勞力多,給三斤大米,讓他頂一下大華�!�
其實一大群人上山,又都帶著土槍,危險不大,給三斤大米,有得是人愿意去。
趙志峰說的二哥就是民兵隊長,是他大伯家的二兒子趙志河,是他的堂哥。
沒當兵之前,他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混。
后來他去當兵,兩人關(guān)系也沒淡下來,挺要好。
趙志峰拖著病重的身體,被趙寶田兩口子趕到了后倒座住。
為此趙志河氣的差點和自己二叔打起來,可趙寶田哪里會怕侄子,肯聽他的。
他只能把家里剩下的那幾斤白面都給趙志峰拿了過去。
有心想把趙志峰接自己家去,可現(xiàn)在家家的日子都難,一大家子嘴都等著喂,小閨女還先天就體弱,隔三差五就要吃藥,他也是有心無力,只能不時去看一看。
這次上山就是他帶隊。
趙志峰擔(dān)心蘇華反應(yīng)遲鈍,性子發(fā)憨,要是平常打獵也就罷了,這次是去找狼群,怕他出點啥事,被野物傷到,就想著找人替他。
蘇曼聽了趙志峰的話,卻搖了搖頭,她有自己的打算,“這次上山,我跟我哥一起去�!�
她現(xiàn)在養(yǎng)的長毛兔,長成成年的兔型,要三個多月,才能開始剪兔毛。
一只兔子能剪一斤半左右的兔毛,再長七十多天,又能繼續(xù)剪。
她要等到賣兔毛的回頭錢,怎么也要明年開春。
系統(tǒng)里的那些積分,她暫時用不到。
上次從系統(tǒng)里買出那本養(yǎng)殖書,她就有了一個主意。
不過這生意得進城去做。
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她對外面的事一點都不知道。
后來有了電視,看新聞才了解,現(xiàn)在正是改革開放,發(fā)展經(jīng)濟的初期。
有些地方已經(jīng)能私人做買賣了,這個地區(qū)發(fā)展的速度慢些,可對私人買賣也沒有過去看管的那么嚴了。
正好,上山打些獵物,直接放進空間,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帶去城里賣。
聽了蘇曼的話,趙志峰更不放心了。
“你一個姑娘跟著上山干啥,真要遇著大野獸,大家伙都往樹上爬,你可咋辦?”
不是等著喂野獸呢嗎!
村里的淘小子沒幾個不會爬樹的,可小丫頭要是也蹭蹭的爬樹,保準被自己親媽拎著耳朵教訓(xùn),小姑娘要文靜,要淑女,不能跟皮小子一樣,以后找不到好婆家。
從小就被限制住,即使有那身子靈活淘氣的小丫頭,長大了,也是爬不上樹的。
當然,喂野獸這樣的晦氣話,趙志峰很有眼色的沒有說出口。
可那意思卻明明白白。
蘇曼不由斜著大眼睛瞟了他一眼,看不起誰呢?
真想當著他的面,順著屋里的柱子嗖嗖爬上去,讓他見識見識什么叫猴似的。
到王家,她就沒吃過幾頓飽飯。
冬天,肚子餓也只能忍著。夏天,她就和大哥就進山里找吃的。
蹭蹭蹭三兩下爬上樹,榆樹錢,桑葚,野杏,什么能吃都往嘴里吃,也能填個半飽。
爬樹,是她自小就會的3360本事。
“趙三哥放心吧,爬樹有啥難得。”
她這微抬著下巴的傲嬌模樣,趙志峰不自覺的就咧著嘴,笑出一口大白牙。
“那中,山上冷,我那有件戰(zhàn)友給我郵的軍大衣,你明天穿上�!�
心中暗暗想著,晚上得去一趟二哥家,讓他對小曼和大華多照看一下。
蘇曼忙擺手,“不用,我那件大棉衣今年新絮了棉花,暖和著吶�!�
分家出來,手里有錢,她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和大哥。
入冬就把棉衣都翻新了一遍。
原來的舊棉花已經(jīng)硬邦邦的,又不暖和,她重新彈了一遍,又添了新棉花進去,又厚實又暖和。
雖然蘇曼拒絕,可晚上過來吃飯的時候,趙志峰還是把軍大衣給帶來了。
前幾天韓濤那小子說給他送大衣,他特意讓他找人換的蘇曼的號,他也穿不進去,只能蘇曼穿。
大衣裹在身上,蘇曼的心都裹暖了。
下巴窩在大衣的毛領(lǐng)里,輕輕一蹭,心跳快了半拍。
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的關(guān)心,真心實意,沒有利用。
第二天上山,蘇曼就穿了這件軍大衣上山。
第37章
上山找狼
趙志河昨天得了堂弟的話,看蘇曼跟在蘇華身邊,也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憨傻的大哥,覺得這姑娘忒不容易。
也發(fā)了條土槍,二十發(fā)子彈,給她防身。
這些槍他都挨個檢查過,試過,輕易不會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