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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這是王林古神涂司記憶中的一個小神通,凡是被其殺死之人,都可以此神通喚出魂魄從虛無之中回歸,只不過時間,只有半炷香而已。

    回歸的魂魄,沒有記憶,只有本能的一些反應(yīng),在古神涂司看來,這神通沒有任何用處,往往是其用來加暫時持法寶之威罷了。

    但在王林看到這神通的一刻,他心中已然展開了一系列復(fù)仇的想法。

    握著藤厲之魂,王林二話不說一口吞下,瞬間神識驀然再次散開,籠罩整個趙國,慢慢的,根據(jù)藤厲之魂的感應(yīng),在王林的神識中,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亮點,這每一個亮點,都代表著一個擁有藤家血統(tǒng)之人。這些人,無論是嫡系還是旁系,即便是藤家女子與人聯(lián)姻所生之子,也一樣在王林神識中慢慢出現(xiàn)�?梢哉f,只要有一絲藤家血統(tǒng),都會在王林神識中顯現(xiàn)。

    滅族,不是那種殺掉所有藤家族人那么簡易,而是一種從根部,把整個藤家血統(tǒng),抹殺在世間!這,才配稱之為,滅族!

    漸漸,這些亮點越來越多,王林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殘忍,400年前的時間,藤家的子孫后代,人數(shù)已然達到一定數(shù)量,在王林神識的記憶下,這些人的靈魂波動,立刻被其牢牢記住。

    半柱香一晃而過,被王林吞下的藤厲之魂,慢慢消散。

    王林右手一拍儲物袋,蚊獸頓時出現(xiàn),王林踩在其上,神念鎖定距離此地最近的一處門派,疾馳而去,他神識中擁有藤家血脈靈魂波動之人,在這里,有七個!

    藤玄,身為藤家第六代子孫之一,他已然達到了結(jié)丹初期的修為,這一切,除了因為他姓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他是天道門一個元嬰期始祖的入門弟子。

    藤家一共在天道門,有弟子六人,這六人目前分別都占據(jù)高位,當(dāng)然了,身份最高者,自然還是藤玄。畢竟其他五人的修為,僅僅是筑基期罷了。

    藤玄很滿足自己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無論是雙修道侶還是他的地位,都極為滿足,雖說這一切在藤家?guī)讉核心族人眼中,不算什么,但藤玄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能與那些人相比。

    即便是藤家無數(shù)族人中,又有幾個能與那些天之驕子相比呢,藤玄有自知之明,他只求自己有生之年,可以達到結(jié)丹后期,那就滿足了。

    今日,他的小妹藤幽從合歡宗來此,與他一聚,想到這個小妹,藤玄的小腹,便升起一團火熱,他與小妹之間,有個極為隱秘的秘密。

    二人早在少年時期,便有了亂倫之實,這種關(guān)系一直維持至今,盡管藤玄知道,這小妹生性淫蕩,長大之后族內(nèi)不少人都嘗過甜頭,甚至有些叔伯輩之人也與小妹有些曖昧,但他不在乎,一想到小妹那學(xué)自合歡宗的種種床間秘術(shù),他就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

    帶著火熱的心緒,他匆匆來到后山閣樓,推開房門,頓時一個散發(fā)陣陣勾人幽香的嬌軀,落在了他的懷里。

    王林一路疾馳,遠遠地看到了那坐落在奇峰之上的門派,看到了在頂峰大殿之上的三個字——天道門。

    王林幾乎沒有任何停留,直接沖了上去,驀然間山峰閃爍光幕,防御大陣開啟,王林看都不看一眼,一拍儲物袋,頓時禁幡出現(xiàn)在手中,一抖之下,其內(nèi)閃現(xiàn)數(shù)十道禁氣,轟然沖向光幕。

    沒有任何猶豫的,光幕轟然間碎裂,與此同時整個天道門山峰,轟隆隆的一顫,落下無數(shù)碎石,掀起陣陣灰煙。

    幾乎在瞬間,天道門的幾個元嬰期始祖,頓時從各自閉關(guān)中飛出,均都是一臉震驚的看向天空。

    王林腳下的蚊獸,似乎感應(yīng)到主人的殺機,歷嘯一聲,驀然沖下,那幾個元嬰期修士暗自叫苦,正要拿出法寶與之拼斗之時,王林神識一掃,立刻如同天威一般壓在整個天道門之上。

    “在下與藤家子孫私人恩怨,擋路者,死!”

    在這聲音之中,王林已然加入了一絲神識,這聲音浩浩蕩蕩從天空傳來,越是往下,聲音越大,最終幾乎是轟天驚地一般,咆哮而至,那些元嬰修士,紛紛口吐鮮血,眼中露出從未有過的駭然之色。

    與此同時,王林身子從蚊獸上一躍而下,神識一掃,立刻目光陰森的盯著大殿廣場上眾多天道門弟子中的一個,此人年紀輕輕,一臉驚懼。

    王林嘴角露出一絲嗜血微笑,右手一召,那人身子頓時不由自主的飄起,落在了王林手中,此人雙手緊緊握著脖子,掙扎著想要說些什么,但可惜,他不該姓藤!

    王林右手一捏,但聽咔咔幾聲,那年輕人立刻雙眼鼓起,氣絕身亡,與此同時王林左手一晃,手中多處一把魂旗,此人魂魄立刻從天靈飛出,落在了魂旗之中。

    王林把此人尸體向后一甩,頓時從儲物袋內(nèi)飛出一根長長的蛟龍筋,把此人尸體牢牢捆住,另一端則被蚊獸巨大的口器叼著。

    這一切,在天道門眾目睽睽之下,王林做的干凈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殺了一人之后,他身子一動,沖入大殿,只見一個青年正一臉悲憤之色,握緊了拳頭,只是他的拳頭,從此之后,再也沒有了松開的機會。

    因為,他姓藤!

    王林右手一拍,落在了此人天靈,一掌之下,此人五臟六腑頓時碎裂,魂魄被吸入魂旗之中。王林眼中沒有半點憐憫,身子驀然一動,這一次,天道宗的幾個元嬰始祖,已然不能在坐視,其中一紅臉老者,身子一閃,出現(xiàn)在王林身前,盡管內(nèi)心驚懼,但仍然喝道:“道友,住手,有話好說!”

    王林看都不看此人一眼,極境神識驀然一動,在他身子一閃間,那紅臉老者雙眼露出一絲灰芒,神識立刻破碎,并且在王林路過其身邊的瞬間,一拍之下,整個人連同元嬰,轟然間碎裂成為肉塊,灑落一地。

    “阻止者,與藤家同罪!”一個冰冷如寒冬的聲音,緩緩從王林口中傳出。

    四周幾個元嬰修士,立刻心膽震寒,生生止住腳步,不敢上前。

    王林身子離開大殿,順著天道門閣樓,疾馳而去,那些元嬰修士,一個個猶豫少許,其中一人連忙拿出一枚玉簡,印下一道神念后祭出,這玉簡一閃間,迅速向著遠處飛去,消失不見。

    隨后,這幾個元嬰修士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咬牙之下,緊跟王林身后,他們雖然不敢阻止,但若是連追上的勇氣都欠缺,實在妄為元嬰始祖。

    一個長相頗具姿色的女子,此時一臉驚慌的向著天道門丹房飛去,她不想死。

    只是,王林的速度,豈是她能比擬,幾乎在她剛剛來到丹房的瞬間,王林已然現(xiàn)身,右手一揮間,此女身子頓時不由自主的向后飛去,在她驚叫聲中,落在了王林手中。

    她眼中露出恐懼之色,她不想死,但是,她姓藤!

    無情的捏碎此女頸椎,收了魂魄后,王林把尸體向后一扔,頓時龍筋一甩,再次卷住,此時,龍筋之上,已然捆了三具尸體。

    王林腳步不停,神識中剩下的四人,除了有兩個在后山之外,剩余兩人正急速飛行,其中一個,已然快要離開了天道門奇峰。

    王林眼中一片冰冷,他身子一動,出現(xiàn)時,已然在了天道門奇峰之外,只見一個黑衣青年,正一臉驚恐的飛行,時而還回頭后望。

    只是,他回轉(zhuǎn)的頭顱,再也沒有機會轉(zhuǎn)回,因為,他姓藤!

    王林輕彈一指,落在此人胸口,他身體立刻一震,氣絕身亡,收了魂魄,困住尸體,王林向下一個目標(biāo)飛去。

    緊跟在他身后的幾個元嬰修士,心底越加駭然,紛紛暗自想道,藤家,何時得罪了這么一方煞星?

    這煞星的修為已然通天,殺元嬰修士不費吹灰之力,但此人不去找藤化元麻煩,反而從其子孫開始殺起,顯然與藤家有著深仇大恨,有著滅藤家全族的打算。

    這幾個元嬰修士心底紛紛升起寒意,腳步不由得略緩。

    王林眼中冰冷依舊,一絲煞氣,從他體內(nèi)緩緩散出,他嘴角陰沉一笑,鎖定了第五個人!此人年紀是這些人中最大的一個,已然白發(fā)蒼蒼,修為卻是不高,只是筑基后期的大圓滿罷了。

    他此時臉上沒有露出任何驚慌與悲憤之色,而是一臉凝重的疾馳而走,并且在飛行中,連連拿出數(shù)枚玉簡,留下神念后一一祭起。

    但是,他的命運,早就已然注定,因為,他姓藤!

    在王林出現(xiàn)其前方時,此人頓時停止飛行,陰沉的看著王林,飛快的說道:“前輩與我藤家到底有何仇隙,此事定然有所誤……”

    王林一語不發(fā),沒等其說話,便右手一甩,從儲物袋飛出一把黑色飛劍,瞬間從此人胸口刺入,轉(zhuǎn)眼,此人全身漆黑一片,氣絕身亡。

    收魂,捆尸,王林身子一閃,向著后山飛去。

    藤玄每次與藤幽歡好之時,都會把后山閣樓內(nèi)的陣法開啟,隱匿一切氣息,雖說同樣也察覺不到外面的事情,但在安全上,卻是可以達到極致。

    畢竟,他與藤幽實屬兄妹,這等事情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他定會身敗名裂,雖說與藤幽歡好之人眾多,其中藤家族人也有不少,但這種事情,最多也只是大家心知肚明,不去外傳而已,可一旦被人捉在床上,那就不同了。

    如此一來,外界的一切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盡是藤幽那嬌美的容顏與令他著迷的酥體。

    在幾聲撕心裂肺的低吼之后,藤玄瘋狂的沖擊著,好似要把藤幽撕裂一般,至于藤幽,則是立刻施展合歡宗秘術(shù),二人幾乎同時,達到了肉欲的極限。

    不得不說,與其他五人相比,藤玄與藤幽,是幸運的,他二人雖說必死無疑,但最起碼,是享受了肉欲之后,才一命歸西。

    藤玄深吸了幾口氣,從藤幽身上爬起,但他立刻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猛地一回頭,立刻發(fā)現(xiàn)房中多出一人。

    他心底一震,正要說話,驀然間那人目光一閃,這是他此生看到的最后一幅畫面。

    至于那藤幽,睜開美目,眼前所看,是藤玄人頭落地,她一怔之下立刻驚叫,只是,這叫聲,遠沒有之前的呻吟動聽,同時,也是她此生,發(fā)出的最后一個聲音。

    他們,注定要死,因為,他兄妹二人,姓藤!

    殺了二人,取出魂魄,王林走出閣樓,在閣樓之外,天道門幾個元嬰始祖,紛紛沉默不語。王林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身子騰空而起,踩在了蚊獸之上,在蚊獸口中的龍筋末端,捆著七具尸體。

    王林沒有任何停留,乘著蚊獸,迅速離開了天道門,遠遠地,那被龍筋鎖著的七具尸體,就仿佛孔雀的尾巴一般,鮮艷中流露出一股血腥之感。

    一直到王林的身影消失在天際,幾個元嬰始祖才松了一口大氣,彼此均都是汗流浹背,其中一個輕聲道:“藤家,要完了……”

    “不止是藤家,趙國,這一次,怕是要變天了……”另外一人,喃喃自語道,隨后他深吸口氣,對著遠處怔怔然望向這里的天道門掌教,沉聲說道:

    “傳令下去,召回所有在外歷練的弟子,凡是與藤家有關(guān)聯(lián)的一切產(chǎn)業(yè),都立刻中斷,門派內(nèi)幾個外出歷練并且與藤家女子結(jié)成雙修的弟子……斷絕關(guān)系,驅(qū)逐出門,從此之后,他藤家的一切事情,與我天道門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殺了藤家七人,王林目光始終冰冷,行那滅族之事,必須要心志堅定,若是有半點婦人之念,斷然無法果斷出手,而且也無法堅持下去,畢竟,滅族這種事情,不是人人都有決心做到。

    王林的下一個目標(biāo),是距離此地數(shù)萬里外的一個門派,那里,藤家子孫眾多,一共有九十三人!

    王林不急,他要慢慢的殺,讓藤化元掙扎在痛喪族人的悲痛但卻無法外出救治的苦海之中,他要讓藤化元有當(dāng)初自己那種撕心裂肺想要挖開胸膛把心拿出來看看是否碎裂的感覺!

    第236章

    斬千人

    無鋒谷,身為趙國魔道聯(lián)盟成員之一,在四百年前可謂是名聲響亮,但四百年的發(fā)展,并沒有讓其更加昌盛,反而越顯沒落。

    其內(nèi)元嬰高手,相繼無法突破,壽元臨身,一一難逃天道輪回。

    這就使得一代大派,其總體實力,慢慢下降,再加上玄道宗的強勢出頭,最終,使得無鋒谷,淪為二流宗派,比之當(dāng)年,差之甚多。

    無鋒谷的沒落,引起了藤家老祖藤化元的野心,在這幾百年內(nèi),他陸續(xù)向無鋒谷送去族人,即便是無鋒谷看出了藤化元的用意,但無奈藤家老祖修為通天,只能漸漸接受了這一現(xiàn)象。

    要知道藤化元本就是無鋒谷客卿長老,如此一來,其他門派倒也不好說些什么,畢竟這是無鋒谷的自家之事。

    到目前為止,無鋒谷內(nèi),藤家族人共有九十三個,其中絕大部分都已經(jīng)在門派內(nèi)享有一定地位,甚至還有三人,已然身居高位,其中最顯赫之人,便是五代弟子藤高,他已然成為了下一任掌門之選。

    無鋒谷除藤化元外,僅存的兩位元嬰期始祖,對此現(xiàn)象,頗感無奈,鑒于藤化元的跋扈,他們只能裝作無視,整日里閉關(guān)潛修,期望可以在有生之年突破元嬰初期,達到中期,如此一來,壽元也會相應(yīng)增加一些。

    再加上藤家族人每年都奉送一些材料靈草,如此一來,這兩個元嬰始祖,更加不在理會藤家在無鋒谷的行為,而且,即便是想管,他們也沒有實力與藤化元對持。

    可以說,無鋒谷,幾乎成為了藤家私人宗派。

    這種現(xiàn)象,在初始時,尚有一些人反對,而且無鋒谷內(nèi)也有不少反對的言辭與行動,只是,經(jīng)過幾百年的磨合與交融,到現(xiàn)在為止,無鋒谷內(nèi),再沒有了任何不和諧的言論,甚至于派內(nèi)的弟子,也認同了藤家入主無鋒谷的事情。

    畢竟,幾百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甚至于無鋒谷的絕大部分弟子,都是最近的近百年,新收的一批。

    王林踩在蚊獸之上,神識已然鎖定了這無鋒谷,他速度飛快,身后拉著一根龍筋,其上捆著七具已然被強風(fēng)吹僵的尸體。

    帶著滔天的蕭殺之氣,王林來到了無鋒谷山門之外。

    無鋒谷雖說名谷,但實際卻并非山谷,其所在的山脈,在趙國頗為有名,此山名叫五仙山,就仿佛是一個巨大的手掌,從地面上伸出一般,形成了此山怪異的形狀。

    無鋒谷,就是坐落在此山之上,此宗分為五峰,除了正中間的主峰之外,其余四峰分別是其分宗所在。

    在多年前,無鋒谷興盛之時,五座山峰全部籠罩在法力靈光之下,其內(nèi)修士更是多達數(shù)千,可謂一方霸主。

    只不過現(xiàn)在,這五仙山凋零沒落,別說法力靈光了,即便是門下弟子,也僅僅不到千人,這里面,大部分還都是尚未凝氣又或者凝氣一二層的入門者。

    王林踩著蚊獸,來到此山之時,已然有人發(fā)覺,只見一道青色光幕,瞬間出現(xiàn)在此山之上,把王林阻隔在外,與此同時,一股蕭殺之氣,從五座山峰上閃現(xiàn)而出,只見五個白衣男子,分別站在五峰頂端,一個個手中掐印,頭頂分別懸著青、紅、紫、黃、白五把飛劍。

    陣陣磅礴的靈力,從山峰內(nèi)云涌進入五人體內(nèi),進行一系列轉(zhuǎn)化之后,注入到飛劍之中,散發(fā)出越加強烈的劍氣。

    王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五人,均都是藤家族人,顯然,此地之人已然得到消息,想必就是那天道門藤家的老者,送出玉簡所致。

    此事不可避免,王林也沒打算避免,否則的話,以那老者的修為,王林完全可以在其沒有扔出玉簡前絞殺。

    王林想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讓整個趙國都知道,他要滅藤家全族,報仇,不是一件詭異的事情,而是轟轟烈烈,驚天動地。現(xiàn)在的王林,有這個資格。

    那五個藤家族人,一個個心底陰沉,他們也是剛剛接到藤高傳命,開啟護山大陣,有強敵來襲,但此時大陣雖然開啟,可五人不但沒有任何松懈之感,反而有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震怒。

    因為,他們看到了在那白發(fā)青年身后,龍筋之上捆著的七具尸體。

    王林沒有任何停頓,幾乎在那護山大陣開啟的瞬間,他便一拍儲物袋,頓時一把古樸劍鞘落在手中,他眼中露出冰冷的無情之色。

    既然無鋒谷以劍氣迎敵,那么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才叫做劍氣!

    王林右手一翻,拿出一把飛劍,他儲物袋內(nèi),這一類的低級法寶眾多,畢竟四百年的積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把飛劍迅速插入劍鞘內(nèi),下沉到五分之四,驀然間,其內(nèi)涌現(xiàn)強大的阻力。

    此時,五峰之上的五人,各自低喝一聲,頭頂飛劍發(fā)出劍鳴,五道沖天而起的五色劍氣,驀然間出現(xiàn),在這一刻,似乎天地都為之色變,天空的云彩紛紛消散,五道劍氣猶如五條蛟龍,咆哮著沖天而去,怒吼著向著王林撲來。

    王林握著劍鞘,他能感覺到,劍鞘內(nèi)的劍氣交雜著殺氣,已然達到極限,幾乎是眨眼間,他松開握著飛劍的手掌,突然,一股比之五道劍氣還要龐大數(shù)倍的滔天氣息,從劍鞘內(nèi)轟然而出。

    頓時,一股粗大的劍氣交雜著濃郁的蕭殺之氣,如同一條上古神龍般,沖了出來,那由藤家族人施展出的五道劍氣化作的蛟龍,就如同是嬰孩與壯漢之間的差距一般,沒有任何懸念,便被劍鞘內(nèi)的劍氣轟然間絞碎,吞噬。

    隨后,在王林手中劍鞘一甩間,粗大的劍氣化作的上古神龍,向著地面的五仙山,露出猙獰的森口,咆哮而去。

    地面轟然一震,掀起陣陣塵土,飛揚間,只見無鋒谷的護山大陣,立刻破碎,同時諾大的五仙山,轟轟聲中,坍塌了兩座。

    至于那控制大陣的藤家族人,顯然承受不住這龐大的力量,身體瞬間自爆,只不過在王林右手一召下,他們的人頭保存完好的被龍筋困住,飄在了王林身后。

    與此同時,王林身子一閃,從蚊獸內(nèi)落下,殺向無鋒谷,根據(jù)神識中的鎖定之人,一一殺去。

    “今日在下與藤家私仇,凡阻攔者,殺!”一個冰冷無情的聲音,在整個無鋒谷,整個五仙山內(nèi)浩浩蕩蕩的傳遞開來,在這一刻,凡人聽到此話者,均都是心底升起濃郁的寒意。

    只見近百個修士,從五仙山內(nèi)各個位置,突然沖出,一個個駕著劍光,與各自最快的速度,向著四面八方疾馳而去,倉皇而逃。

    這些人,毫無例外,都是藤家族人。

    王林眼中越加冰冷,他雙手掐訣,打出一道道禁制,隨手向四周一散,頓時方圓千里之內(nèi),如同被一只倒扣的大碗籠罩一般,所有人,都無法逃出。

    一個青年修士,倉皇間不敢反擊,急速而逃,只不過,他尚未逃出多遠,便被一只無形大手,捏在身上,頓時一陣咔咔聲響起,他全身骨骼寸碎,氣絕身亡,他眼中露出強烈的不甘,只是,他必須死,因為,他姓藤!

    一男一女兩個修士,他們均都是藤家族人,二人此刻倉惶逃命,但,一把黑色的飛劍,瞬間從他二人胸口刺入,他們的身體,立刻通體漆黑�;昶潜皇眨w被龍筋捆住。

    王林心中沒有任何憐憫,他每殺一人,腦中便會不由自主的回蕩母親當(dāng)年慈祥的面孔,父親嚴肅但卻期望的目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藤化元,已然一去不復(fù)返。

    當(dāng)年被藤化元逼得身體自爆,險些身亡,四百年的逃離,期間無數(shù)次的生死存亡,無數(shù)次的命運危機換來的是他無數(shù)次的帶著深深仇恨的吶喊,以及一顆誓死滅藤家全族的決心。

    追究事情的因果,此事與王林根本沒有半點關(guān)系,當(dāng)年他與張虎在藤家城原本沒有惹出任何事端,但就因為藤厲的友人一枚玉簡傳音,便引來他對二人無情的追殺。

    張虎當(dāng)年失蹤,生死未知,至于王林,則是被那藤厲,無休無止的追擊,如同是與其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這種追殺,完全就是一種弱肉強食,以一個筑基后期的修士,追殺一個凝氣期入門的少年,這種事情,又有誰來阻止過?

    那藤厲更是因為看到王林有數(shù)樣法寶,心生貪念,一次次的險些置王林于死地,這種事情,又有誰來阻止?

    在叢林內(nèi),王林借勢自保,擒住了靈力損耗頗為嚴重的藤厲,他難道不該殺他?不該奪其筑基,讓自己修為更進一步?

    他難道該卑微的給藤厲跪下,懇求其放過自己,并且獻出天逆珠子,獻出飛劍,獻出劍鞘,甚至于,獻出自己的生命?

    這些事情,沒人去阻止,但,在王林奪取藤厲筑基時,其先祖藤化元,卻強行阻止,難道這世間,只能是別人殺他,可他卻永遠也不能殺別人么?

    王林不甘,所以,他沒有理會藤化元的蠻橫的要求,而是殺死了藤厲,奪取了筑基,這一切,是藤厲自找。

    但是,王林怎么也沒想到,以藤化元一個元嬰期修士,居然行那滅殺凡人天誅地滅的兇行!

    修真界自古便有規(guī)矩,修真者不可亂殺凡人,一旦出現(xiàn)此事,那么所有修士需全力滅殺此人,但……藤化元殺王林全族時,可有一個修士跳出來,說一句公道的話?

    沒有!

    沒有!

    沒有!

    一個也沒有!

    這一切,又是為什么?因為藤化元已然達到了元嬰期,已然擁有了一個較為龐大的修真家族,已然成為了一方霸主。

    沒有人,會為了區(qū)區(qū)一族凡人,區(qū)區(qū)一個筑基弟子,行那得罪藤化元之事,在他們眼中看來,這僅僅是一場鬧劇。

    在藤化元眼中,王林只不過一介螻蟻,我可以殺你,但,你不能殺我玄孫,若是你殺了我玄孫,那么我便殺你一族。

    既然如此,那么王林現(xiàn)在以屠殺的方式,一一殺死藤家族人,他沒有錯!

    雖然殘忍,雖然嗜血,但,想起父母的慈祥的面孔,想起四百年來的生死危機,他便有一股滔天的殺機,若是不殺,他愧對父母,若是不殺,他妄為人子,若是不殺,他不配,稱人!�。�!

    正也好,魔也罷,早在王林肉身碎滅時,他已然看透了一切。

    在無鋒谷方圓千里之內(nèi),已然成為了一處修羅地獄,一個又一個藤家族人身亡,魂魄被收入魂旗之內(nèi),尸體被捆在龍筋之上。

    地面,漸漸被映起一抹紅色,這種紅,并非很深,畢竟只有百人,達不到血流成河,但卻有種讓人為之瘋狂的氣息。

    一炷香后,王林從這千里之內(nèi)走出,他的手中,提著一個人頭,此人,正是藤家在無鋒谷地位最高者——藤高。

    他眼中露出濃濃的恐懼之色,只是,這一切,因為他姓藤,而變得不可避免。

    在王林的身后,粗大的龍筋末端,已然捆著整整一百具尸體。

    這些尸體或者人頭,隨著王林的飛行,慢慢的成扇形鋪散開,無論是誰,看到這一幕,都會內(nèi)心大震。

    這場殺戮結(jié)束后,無鋒谷內(nèi)走出兩個蒼發(fā)老者,此二人正是無鋒谷僅存的兩個元嬰始祖,他們眼中不但沒有露出憤怒,反而有股狂喜之色,其中一人輕聲說道:“藤家,這次要完了!”

    另外一人點頭,笑道:“沒錯,此人修為通天,定是上級修真國中某個魔道巨孽,如此行事,自然是要滅藤家全族,就是不知樸南子若是出手,此人能否抵抗,若是抵抗不住,那么對我等也無影響。”

    “師弟,我總感覺此人有些眼熟,但想了許久,也始終想不出,在哪里見過他。”

    “咦?師兄,我還以為這只是我的錯覺,沒想到你也有同感,此人,我們定然見過!”

    二人想了許久,始終回憶不起此人是誰,他們早就忘記了,當(dāng)年在決明谷外,那以筑基期修為,與藤化元一戰(zhàn)使得肉身碎滅的少年……

    王林踩在蚊獸之上,一路飛行,他的目光,仍然冰冷,這一次,目標(biāo)是八千里外的一處山莊,其內(nèi)共有藤家族人一百七十四口!

    藤家城。

    藤化元,一臉陰沉的坐在藤家城祖宅的大廳內(nèi),他手中,握著一枚玉簡,在他的身前,跪著三人。

    整個大廳,除了三人之外,還有幾十人分別站在左右,此時均都是低頭不語,眼中時而閃爍驚懼之芒。

    “四天時間,殺我藤家九百六十一人,好,好,好��!”藤化元狂笑起來,只是他的雙眼,卻越加冰冷,手中玉簡一甩,扔給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人,藤化元陰沉的說道:“訊兒,念!把你獲得的信息,念出來!”

    跪在地上的是一個面白如玉的青年,此人一臉深沉,接過玉簡,貼在額頭看了少許,依然不動半點聲色,緩緩說道:

    “四天前,此人出現(xiàn)在天道門,殺死我藤家七人離開。

    同日,此人出現(xiàn)在無鋒谷,以一劍鞘法寶擊潰無鋒谷護山大陣,毀去兩峰,設(shè)置千里封界,藤家九十三人,全滅。

    三天前,此人出現(xiàn)在藤家外莊,殺死滕家一旁系分支,全族一百七十四人,死亡殆盡。

    同日,此人出現(xiàn)在天陰城,殺死二百年前從我藤家分裂出去的分支一百零四人,無一活口。

    兩天前,京城藤家旁系供奉連起全族,二百一十一人,在一炷香間,全部身亡。

    同日,元奎派本族族人二十七人,全部陣亡。

    昨天……寂滅宗,本族月前派去的一支試煉族人,共三百四十五人,全部死亡,血流成河�!�

    隨著此人的話語,大廳內(nèi)傳來陣陣急促的呼吸聲,這一個個數(shù)字,代表的就是一條條人命,代表的是藤家的族人。

    藤化元握緊了拳頭,深吸口氣,緩緩說道:“此人的身份,可查出?”

    那一直面色冷漠的年輕人,搖頭說道:“沒有查出,凡是我藤家見過此人者,均都已經(jīng)死亡,至于那些各門派弟子,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封口令,不允許外傳,晚輩也是費盡辛苦,才勉強得到了一副畫卷,老祖請看�!�

    說著,他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個畫軸,當(dāng)著藤化元面前,慢慢的打開,只見其上頗為簡單的勾畫出一個身影。

    此人一頭飄逸的白發(fā),眉心有個星點,整個面部,充滿一股蕭殺之氣,在其腳下,則是一只長相頗為猙獰的奇異妖獸,這妖獸最顯著的特點,就是擁有一支長長的口器。

    在那口器之中,叼著一根繩索,繩索一直連接在后。

    在那繩索的末端,分裂出無數(shù)分支,每一個分支之上,都捆著一具尸體……尸體密密麻麻連成一片。

    雖然僅僅是看到此畫,但四周所有藤家族人,均紛紛倒吸了口冷氣,眼中露出駭然之色,甚至有的,已經(jīng)面色蒼白,毫無血色。

    藤化元在看到這副畫的一瞬間,眼睛便直勾勾的盯著畫面中那青年的面孔,漸漸,他臉上露出一副不敢置信之色。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猛地站了起來,一手抓過此畫卷,盯著畫中之人,額頭漸漸浮現(xiàn)一道道青筋。

    “原來是你!”藤化元身體外頓時散出一股強烈的氣息,他四周的桌椅紛紛如同消融一般,化為飛灰,甚至就連四周的族人,也有一個因為距離太近,慘叫一聲后消失無影。

    至于跪在地上的三人,是最快退開的,只不過除了那冷漠青年之外,其余二人紛紛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所有大廳內(nèi)的人,都知道,老祖,怒了。

    殺了九百多人,老祖仍然只是目光陰沉,并沒有徹底發(fā)怒,但現(xiàn)在不知為何,居然在看到此畫中人時,控制不住體內(nèi)靈力。

    藤化元直勾勾的盯著畫中之人,雙眼內(nèi)露出一股隱藏極深的恐懼,他幾乎一眼就認出,那畫面中人,正是當(dāng)年的王林!

    但,當(dāng)年他親眼看到王林身亡,如此一來,在看到王林畫卷之時,他心神大震,這才靈力外泄。

    藤化元一直到現(xiàn)在,還依然記得當(dāng)年的王林臨死之前,那讓他心驚肉跳的眼神,這眼神伴隨了他四百年。

    “他回來了……”藤化元喃喃自語。

    此時大廳內(nèi)的眾人,紛紛暗中猜測,此人到底是誰,老祖顯然認識,而且有著極深的淵源,不然也不可能會靈力外泄。

    只是,此廳中人,大都是后代子孫,四百年前的一幕,他們并不知曉,事實上這件事情知曉的人雖多,但卻很少有人談及,畢竟以一個元嬰期修士,滅人家凡人全族,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藤化元目光陰森的抬起頭,正要說話,忽然,從大廳外快速進來一個中年男子,此人面貌與藤化元頗有幾分相似,只是他此時臉上露出驚容,進入大廳后他立刻跪在地上,語氣帶著恐慌,說道:“老祖,這……出不去了……”

    藤化元眉頭一皺,喝道:“慌什么,你且說來,什么出不去?”

    那中年人咽了口唾沫,深吸口氣,連忙說道:“前幾日就有族人謠傳,說是藤家城萬里之外,仿佛有一層光幕阻礙般,無法出去,晚輩本沒在意,可今日出門辦事,卻發(fā)現(xiàn)果真如謠傳那般,在萬里之外,真的無法踏出半步�!�

    此言一出,廳內(nèi)眾人頓時一片寂靜,藤化元目光一閃,看了那中年人一眼,二話不說走出祖宅,出了大廳他身子一動,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時,已在百里之外,他沒有任何停留,疾馳而去。

    待來到萬里之外后,藤化元速度不減,狠狠的撞去,緊接著,只見一道紅色光幕,瞬間出現(xiàn),藤化元身子撞在其上,頓時浮現(xiàn)陣陣漣漪波動,但此光幕卻是極具韌性,盡管被藤化元拉出極遠,但最終卻仍然狠狠地彈了回來。

    藤化元面色更加陰沉,一拍儲物袋,拿出數(shù)件威力極大的法寶,一一實驗之下,最終震驚的發(fā)現(xiàn),這光幕,紋絲不動。

    藤化元心底不由得升起一絲許久沒有過的焦慮,他幾乎立刻就想到這光幕禁制,定是王林找人布下,他的目的,顯然是限制所有藤家城中人外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不斷地屠殺族人。

    甚至于其目的還有一個,那就是憑著不斷地殺戮,使得眾多藤家弟子從趙國各個地方向著藤家城趕回,一旦所有的藤家之人都回到藤家城之時,就是對方殺來之日。

    藤化元根本就不相信,這禁制是王林自己布下,在他想來,即便是王林真的沒死,也只不過是另有機緣,此時的修為,最多也就是結(jié)丹后期,甚至他再往大了想,元嬰初期。

    以藤化元元嬰后期的修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真正忌憚的,是布置這禁制之人,此人的修為,定然深不可測,按照藤化元的分析,此人極有可能,是化神期的修士。

    這才是他真正擔(dān)憂的,只不過藤化元沉吟少許之后,暗自琢磨,那布置禁制的前輩,不知與王林什么關(guān)系,若是關(guān)系并不很深,那么此事倒也不是后果不堪。

    藤化元根本就沒有想過,此禁制是王林布置的可能性。

    他沉默少許,一臉陰沉的轉(zhuǎn)身離開,匆匆回來藤家城后,不惜消耗靈石立刻把藤家城的所有陣法全部開啟。

    隨后,他立刻閉關(guān),使得自身一直處于巔峰狀態(tài),以備隨時一戰(zhàn)。

    四天的殺戮,近千人的死亡,對于王林來說,僅僅是在復(fù)仇的道路上邁出了一步而已,與整個藤家血脈上萬人相比,這個數(shù)字,只不過是一小部分罷了。

    王林身在蚊獸之上,在他的身后,近千具尸體鋪展開,大小幾乎達到了數(shù)百丈,在烈日當(dāng)空時,隨著他的飛行,地面照耀出一大片陰影。

    他的目光,冰冷依舊,仿佛是一塊萬年難以融合的寒冰,王林的下一個目標(biāo),是合歡宗!

    合歡宗,此時已然成為了魔道第一門派,其內(nèi)高手眾多,門下弟子更是達到了數(shù)千人的規(guī)模。藤家的子孫,在此宗派的人數(shù),也是不少,已然達到了四百八十一人。

    這些人,或許并不全是合歡宗的弟子,但此時此刻,卻是在合歡宗內(nèi)。

    日前王林曾在寂滅宗殺了三百多人,這些人均都是凝氣弟子,通過訊問,王林已然知道,那些人是藤家的優(yōu)秀弟子,之所在在寂滅宗,是因為要進行一場試煉。

    現(xiàn)在,想必合歡宗內(nèi)的藤家之人,也是試煉而來。

    王林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慢慢的向著合歡宗飛去。

    但就在這時,突然他神色一動,目光望向東方,只見在遠處,一具五彩花車,在一個個少男少女左右侍奉下,緩緩的飄來。

    “即墨大仙駕游,閑雜人等即刻讓道!”遠遠的,飄來陣陣曲樂之聲。

    第237章

    王……王林?

    那五彩花車頗為顯眼,尤其是在陽光揮照下,更是仿若來自仙界一般,更加夸張的,則是那花車之上的所有花卉,竟然全部都是趙國境內(nèi),少見的一些靈草。

    除此之外,在那花車上,還有眾多亮點,這些閃爍晶芒的亮點密密麻麻遍布整個花車,陽光一晃,猶如璀璨星辰一般,甚至若是角度正對,那晶芒亮的讓人感覺雙眼陣陣刺痛。

    以王林的心志,也不由得呆了一下,那些亮晶晶的物質(zhì),全部都是下品靈石。

    倒不是說這些靈石有多么貴重,數(shù)量多么的龐大,實際上王林自身擁有的靈石,若是鋪在車上,少說也能鋪下近百。

    只是,王林活了這么久,見識這么多,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如此鋪張……

    在那花車四周的少男少女,一個個均都頗為俊美,在他們的身上,只有凝氣期二三層的波動,不過,他們的表情,卻是狂妄異常,甚至比之一些比較低調(diào)的元嬰期修士,也要強上三分。

    隨著花車臨近,王林眼中平靜,好整以暇的觀望起來。

    “即墨大仙駕游,閑雜人等即刻讓道!”一個略有尖銳的聲音,從一個少年口中再次喝出,此人瞪著眼睛,盯著王林,對于王林身后那密密麻麻的尸體,看都不看一眼。

    “即墨……”王林沉吟少許,這兩個字頗為耳熟,仿佛在什么地方聽過,此時仔細一想,驀然間他雙眼閃動,盯著那花車,緩緩說道:“即墨老人?”

    “大膽!”幾乎所有的少年,統(tǒng)一的一聲齊喝,聲音頗為整齊,顯然已經(jīng)訓(xùn)練了多次,許是人多的原因,這一聲齊喝,多少倒也具備一些震懾感。

    只不過,對于王林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

    “放肆,你們退下!”一個同樣略帶尖銳的聲音,從花車內(nèi)傳出,緊接著,花車前方慢慢向兩邊分開,露出其內(nèi)一張頗為華麗的大床。

    在那床上,躺著一個身體仿若肉山的胖子,此人油光滿面,整個人已然胖的不成人形,在他身上,披著一張?zhí)鹤�,這毯子上點綴著上百顆中品靈石。

    “你認識老夫?”這胖子看了一眼王林身后密密麻麻的尸體,眉頭一皺,說道:“道友,這些凡人可是招惹你了?怎么隨意亂殺�!痹谒磥恚趿峙c他一樣,是元嬰初期,雖說腳下那妖獸樣子嚇人,但他也不放在眼里。

    即墨橫行趙國數(shù)年,自從修煉到元嬰期后,除了幾個元嬰后期的老怪他有所顧忌之外,等閑修士,根本瞧不進眼,這與他修煉的暗光訣有很大關(guān)系,此人修煉的功法,專門以煉制傀儡為主,他雖然修為只有元嬰初期,但其儲物袋內(nèi),卻是有不少古尸傀儡。

    實際上即墨老人多年前,就一直鉆研此道,時常尋找一些尸魅之類的魔物,以功法煉化。

    王林嘴角露出一絲殘忍之笑,右手一召,他身后的龍筋末端甩來一個人頭,被王林抓在手中,淡淡的說道:“此人,你可認識?”

    即墨老人一怔,他剛才沒有仔細看,以為只是遇到了一個嗜殺凡人的修士,此時仔細一看,那人頭臨死前面部猙獰,頗難辨認,但看著看著,即墨老人驀然間睜大了雙眼,失聲道:“藤高?”

    這藤高是藤家在無鋒谷身份最高者,下一任無鋒谷掌教,即便是在藤家,也是頗受藤化元重視。趙國本就不大,如此人物,即墨老人自然見過。

    隨后他神識一掃,這一次,他看的極為仔細,慢慢的,他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此時,這些尸體在他眼中,意義已然天地之差。

    他幾乎倒吸了口冷氣,盯著王林,緩緩說道:“這些人,都是藤家族人?”他此時提起十二分的謹慎,內(nèi)心再也不敢小看對方,雖說這些藤家族人的修為都不高,但能殺這么多,而且捆在身后之人,如若不是白癡之流,那便是狂妄到不畏懼藤家老祖前來尋仇,如此一來,即墨老人自然內(nèi)心謹慎起來。

    他心中立刻決定,此人不是他輕易可以招惹之輩。要知道藤化元已然達到了元嬰后期,而且其族內(nèi)高手眾多,此人如此作為,顯然是不把藤家放在眼里,這種狂人,即墨實在不愿招惹。

    他臉上幾乎立刻便堆起笑容,說道:“好,殺的好,老夫早就看藤家不順眼了,道友殺的好,這個……道友慢慢殺,老夫還有事情,先走一步�!闭f著,他連忙想要控制花車后退,遠離這個煞星為妙。

    王林眼中冰冷之意漸濃,緩緩說道:“你可知我為何殺藤家族人?”

    即墨老人身子一頓,他有種不妙之感,躊躇了一下,搖頭說道:“不想知道,道友,在下告辭!”說著,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花車立刻疾馳后退,甚至那些少男少女都無暇去理會。

    王林并未阻攔,而是一拍儲物袋,頓時禁幡在手,一抖之下,方圓千里之內(nèi),立刻籠罩在一片黑幕之下。

    即墨老人面色頓時難看起來,他猛地回頭,盯著王林,厲聲說道:“道友,你與藤家之事,在下沒有半點插手之意,你現(xiàn)在是何意?你我修為相當(dāng),莫要真以為老夫怕你!”

    王林平靜的望著即墨老人,嘴角露出一絲譏諷之意,平淡的說道:“四百年前,你的小徒弟,意外身亡,不知你可否還記得�!�

    即墨老人一聽此話,頓時一怔,但很快,他便盯著王林,一語不發(fā)。

    “你那小徒弟,是我殺的,他有個弟子,叫做張虎,此人與我有同門之誼�!蓖趿致曇羝骄�,徐徐說道。

    即墨老人臉上的肥肉抽搐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殺就殺了,四百年前的往事,老夫早就忘記了�!彼谥须m如此說,但右手,卻是已然按在了儲物袋上,頓時從其內(nèi)升起四道黑煙,分別在他四周涌現(xiàn)。

    這四道黑煙云涌間,露出其內(nèi)四具干尸,即墨老人平時與人打斗,極少使用這壓箱底的法術(shù),此時尚未動手,便祭出四具干尸,顯然是對王林頗為忌憚。

    這四具干尸每一個,都擁有接近元嬰初期的修為,只是,王林看都不看一眼,繼續(xù)說道:“隨后,我與張虎在藤家城,被藤化元玄孫藤厲追殺,我想,你應(yīng)該想起了當(dāng)年往事了吧�!�

    即墨老人面上青紅不定,許久之后,他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那張虎,我……”他剛說到這里,目光一閃,肉山一般的身軀立刻從花車大床上飛去,迅速后退,與此同時右手連連彈起,擠出四滴鮮血,分別落在四具干尸身上。

    四具干尸頓時睜開雙眼,露出陣陣紅芒,傳出幾聲如同野獸的咆哮,撲向王林。

    王林目光平靜,右手掐訣,低喝道:“禁!”

    頓時,八道禁氣驀然從黑幕中出現(xiàn),纏繞在那四具干尸之上,與此同時,王林身子一動,不疾不徐的向著即墨老人追去。

    即墨老人盡管身體肥大,但其速度卻是不慢,疾馳而走,時而更是身子瞬移而出,只是,王林的身影,如髓入骨般,在他身后一直跟隨,任憑他如何行走,都始終無法甩下。

    即墨一咬牙,身子頓時停下,他雙手掐訣,身子立刻抖動起來,緊接著,他身體上一層層肥肉,詭異的蠕動起來,慢慢的好似被吸收了一般,飛快的收縮,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息越加強猛,他的頭發(fā),無風(fēng)自動,一陣陣靈力的威壓,從體內(nèi)擴散而出,其修為,隨著全身肥肉的收縮,已然從元嬰初期,瘋狂的攀升至元嬰中期。

    最終,展現(xiàn)在王林面前的,是一個全身極為精壯的中年男子,此人相貌頗為英俊,濃眉大眼,棱角分明,有一股浩然之氣撲面而來。

    他的修為,已然狂飆至元嬰中期的頂峰,距離后期,之差一線。

    他盯著王林,聲音低沉的說道:“你應(yīng)該覺得榮幸,自老夫結(jié)嬰后,你還是第一個看到老夫真容之人。唉,這世間,能接下老夫全力施展的法術(shù)之人,實在太少,高手難尋,老夫還真有些不舍的殺你,若是再給你個百八十年,或許,你就會成長起來。這樣吧,你自斷一臂,老夫念在你修為不易的份上,百年之內(nèi)不在殺你,希望百年之后,你可以擁有與我一戰(zhàn)的實力,老夫迫不及待的期望那一天的到來�!�

    即墨說完,臉上露出一股傲氣,背著雙手,抬頭望天,整個人露出一副睥睨天下的氣息,同時,在這氣息之中,還有一股深深地孤寂之意。

    嘆息之后,他深深的看了王林一眼,轉(zhuǎn)身緩緩飛走,一直到飛出快百丈遠時,速度驀然一快,頭也不會疾馳而走。

    王林目中露出古怪之色,眼內(nèi)紅芒一閃,極境神識驀然一動,化作一連串紅色閃電,疾馳而出。

    沒有任何懸念,即墨雙眼一暗,露出一副不敢置信之色,身子一歪,從半空一頭摔下,并在幾道禁氣的轟然下,整個人四分五裂。與此同時,一個儲物袋,從碎肉中飛出,被王林拿在手中。

    王林身子一閃,消失在原地,出現(xiàn)時,已然身在那四具干尸之旁,這四具干尸,在即墨身亡的一刻,頓時一動不動。

    王林看了幾眼,略一沉吟,在即墨儲物袋內(nèi)神識一掃,拿出幾枚玉簡一一看去,少許之后,他從一個玉簡上,看到了有關(guān)煉制傀儡的方法。

    看完玉簡,王林右手掐訣,按照玉簡上的要求,打出幾道靈光,印在四具傀儡眉心,頓時四具傀儡身體立刻化作黑煙,鉆入儲物袋內(nèi)。

    王林順手把儲物袋放在懷里,身子一動,踩在蚊獸之上,向著合歡宗疾馳而去。

    此時此刻,在合歡宗內(nèi),第一始祖陰陽老人,正面色陰沉的背著雙手,在合歡宗大殿內(nèi)來回踱步,他心中猶豫不定,不知是否該下定決心。

    在大殿內(nèi),還有三人端坐四周,這三人一男二女,男的英俊,女的嬌媚,均都擁有元嬰期修為,此時三人也是眉間緊鎖,顯然有著濃重的心事。

    “大師兄,那魔修真的擁有化神期修為?師妹有些不信!”二女中身穿黃色娟綢的女子,聲音有種勾人心魄之感,輕聲說道。

    此女衣絲緊身,勾勒出一副讓人怦然心動的凹凸身姿,若非眉目間濃郁的愁容,定然風(fēng)情萬種,嫵媚動人。

    陰陽老人輕哼一聲,停下腳步,沉聲說道:“天道門的黃大山,元嬰初期,結(jié)果那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立刻身亡,這等修為,若說是化神期,都有些小了!”

    那黃綢女子立刻沉默,眉間更緊。

    “師兄,不如我們把藤家弟子送出吧,如此一來,想必那魔修不會在找上我合歡宗�!币恢睕]有說話的中年男子,此時沉聲說道。

    陰陽老人揉了揉眉心,搖頭說道:“如此一來,豈不是徹底得罪了藤家?那藤化元的修為已然通神,我與他雖說都是元嬰后期,可若是實際動手,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大廳一片安靜,少許之后,陰陽老人目光一閃,內(nèi)心已有決斷,他聲音陰沉,緩緩說道:“樸南子那老賊,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現(xiàn),這里面定然有些問題,罷了,藤化元老匹夫性格睚眥必報,今日若是我們把藤家人交出,日后一旦他沒死,我們的麻煩定然不斷,師弟,你通知下去,打開全部護山大陣,我親自主持,定要把那魔修阻攔在外!”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略一猶豫,說道:“師兄,若是藤老賊……最終死了呢?”

    陰陽老人目光一閃,陰沉的笑道:“師弟,莫要小瞧了樸南子,此人定會出手阻止,即便是他修為不夠,難道通天塔的那位,也修為不夠么?”

    中年男子一怔,但立刻眼中露出恍然之色,連忙稱是。

    此時此刻,在合歡宗內(nèi),一個滿臉疲憊的中年人,一邊急促的咳嗽,一邊從一處房舍內(nèi)走出,他手上拿著一堆衣物,佝僂著身子,慢慢的向外行走。

    此人只是中年,但頭發(fā)卻已經(jīng)花白,行走之間有些蹣跚,這時,一聲聲低沉的鐘鳴,在合歡宗內(nèi)回蕩,鐘響九下,代表所有合歡宗弟子,需在半柱香內(nèi)在大殿廣場集合,若是慢上一息,便會被嚴懲。

    聽到鐘聲,此人原本沒太注意,但當(dāng)鐘聲響起第九下時,他身子一頓,抬起頭,看向遠處大殿方向,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在合歡宗多年,這還是首次聽到鐘響九下。

    他猶豫了一下,那著手中衣物,快速向著大殿跑去,只不過他的身子,實在太虛弱了,剛剛跑出幾步,便氣喘吁吁,待最后來到大殿之時,幾乎所有的合歡宗弟子,都已然在大殿外盤膝而坐。

    整個廣場密密麻麻坐著無數(shù)弟子,除此之外,就連四周幾個別院內(nèi),也全部被合歡宗弟子坐滿。

    在每一個弟子身下,都有一道淡淡的光圈。

    中年人連忙在角落里找到一個光圈之地盤膝坐下,深喘了幾口氣后,忽然聽見四周同門一個個口中傳出驚呼,他連忙一看,只見所有人都抬頭望天,于是不由得抬起頭來,頓時,他整個人呆了一下。

    只見在合歡宗之上的半空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只長相極為猙獰的妖獸,此妖獸擁有一支巨大的口器,在那口器之中有一個繩索,在末端,捆著密密麻麻無數(shù)具尸體。

    在那妖獸頭頂,站著一人,此人一頭白發(fā)隨風(fēng)而動,相貌雖然平凡,但卻有股濃烈的蕭殺之氣擴散而出。

    這中年人看到此人的一刻,忽然眉頭一皺,他有種感覺,好似在什么地方見過這人,但怎么想,卻也想不出來。

    王林望著腳下合歡宗山門所在,他能感受到,在合歡宗之上,有一層比之天道門、無鋒谷強猛數(shù)倍不止的護山陣法。此護山大陣威力極強,除非修為真的達到化神期,否則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攻破。

    這陣法的關(guān)鍵之處,在于此地數(shù)千合歡宗弟子體內(nèi)的靈力,他們只要坐在光圈之內(nèi),就會自動成為此陣法的傳靈者,如此一來,想要破陣,幾乎等同于與這數(shù)千修士直接對戰(zhàn)。

    藤家的弟子,就在那大殿之內(nèi),顯然,這合歡宗,是打算迎戰(zhàn)到底,王林平靜的掃了地面一眼,最終落在廣場之上正中間的一個老者身上,緩緩說道:“若不打開此陣,此地,將會血流成河。”

    那老者,正是陰陽老人,他看到王林后,眉間更緊,此時聽到對方說話,立刻高聲說道:“道友,不知來此何事?”

    王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雙眼內(nèi)漸漸出現(xiàn)紅色閃電,這陣法雖強,但護陣之人若是死亡,此陣法自然不攻自破。

    極境神識瞬間一閃,化作一道紅色閃電,驀然間落在了大陣之上,此陣甚至連晃都沒有晃一下,陰陽老者立刻一怔。

    但緊接著,大殿之上驀然間有十幾個弟子,慘哼一聲,七竅留下倒地身亡,在他們死亡的一刻,其身下光圈,頓時一亮,但立刻就黯淡下來,消失不見。

    “開不開?”王林聲音冰冷,緩緩說道。

    陰陽老人冷笑不語。

    王林極境神識再次一動,這一次,是十道紅色閃電,落在大陣之上,頓時,陣內(nèi)一百多個弟子口噴鮮血,身子抽搐幾下,倒地身亡。

    一股惶恐之感,立刻在剩余的弟子之間彌漫。

    “開不開?”王林平淡的看了陰陽老人一眼,說道。

    陰陽老人面色陰沉,盤膝坐在地上,全身靈力流轉(zhuǎn),融入到陣法之中,一語不發(fā)。他身邊三個元嬰修士,也是暗自咬牙,盤膝坐下。

    驀然間,上百道極境神識化作的紅色閃電,幾乎練成一串,轟然間落在大陣之上,與此同時,整個廣場,連帶四周的所有弟子之中,有近千人身體突然自爆,化作一層血霧,此時,剩下的弟子再也沒有一人敢繼續(xù)坐下,紛紛不顧師門長輩喝斥,驚恐的爬起身子。

    “開不開?”王林的聲音,就如同是催命之符,徐徐傳來。

    陰陽老人口噴鮮血,面色青紅不定,內(nèi)心正在急劇的掙扎。他身邊的一男二女,更是身子一歪,已然受傷。

    王林深吸口氣,一拍儲物袋,從里面隨意的拿出一個玉瓶,捏碎之后頓時從其內(nèi)飄出三團元嬰精華,在眾人目瞪口呆間,一一吞下口中,隨后他目中寒芒一閃,紅光璀璨中,他右手緩緩抬起,在其手心之中,漸漸凝結(jié)出一個紅色雷球。

    此雷球,完全是極境所化,漸漸的,雷球越來越大,幾乎達到了拳頭大小后,從他手中飄下。

    陰陽老者目露駭然之色,他活了這么多年月,第一次看見,有人把元嬰當(dāng)做藥丸來服下,望著那不斷飄下的雷球,他幾乎立刻喊道:“道友住手,我開,我這就打開陣法,藤家之事,老夫不管了!”

    說著,他立刻站起身子,飛快拿出一枚玉簡,祭出后打入一道靈訣,頓時合歡宗的陣法,驀然間晃動起來,幾乎在那雷球落下的瞬間,消散一空。

    陰陽老人捏了一把汗,打開陣法之后,他已然想開了,連忙恭敬的說道:“前輩,藤家之人一個不少,都在大殿之內(nèi)�!�

    王林看都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走進大殿,殿內(nèi)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只是,一股股血腥之味,卻從大殿內(nèi)傳來。

    半柱香后,王林一臉平淡的走出,右手一甩下,頓時半空中蚊獸口中的龍筋,立刻鉆入大殿,卷出幾百具尸體。

    在這些尸體的臉上,露出濃郁的怨毒與恐懼之色。

    他們的年紀都不大,都很年輕,若是沒有王林的出現(xiàn),那么若干年后,這些人中,定然會出現(xiàn)結(jié)丹期修士,甚至元嬰期修士,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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