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而后,段紹鈞扶著墻一步步走了出去。
……
深夜,凌晨三點。
段紹鈞已經(jīng)醉的不成樣子,好不容易回到租房,剛要打開門,卻被女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昏昏沉沉得抬頭,就看到傅清然冷冽的一張臉。
“清然……”
剛出口,他又改口道:“傅小姐……你怎么在這兒?”
傅清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他。
“你離開了我,就住在這么破舊的地方?”
段紹鈞聽她這么一說,垂下眸子,眼前一片恍惚:“不然,我要去哪兒?”
“怎么不回家?”傅清然問。
她突然發(fā)現(xiàn)和段紹鈞在一起三年,她竟然都不知道段紹鈞的家在哪兒。
家這個字,讓段紹鈞的心神一顫。
可能是醉的沒了理智,他鬼使神差說:“傅清然,你知道嗎?我家比你有錢!你欺負我,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你就死定了�!�
第7章
傅清然聽到段紹鈞的醉話,只覺離譜。
如果他有錢,三年前怎么會那么落魄去選角?
又為什么會淪落到現(xiàn)在陪酒?
“段紹鈞,說這些話,還不如現(xiàn)在同我服個軟�!�
服軟……
段紹鈞看著眼前的傅清然人影重疊,他苦澀一笑:“就知道你不信�!�
他暈乎乎又說:“不過,我們兩個之間還是算了吧,我不想當(dāng)別人的狗�!�
最后一個字,他說的格外重。
傅清然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一擊,有點呼吸不上來。
段紹鈞不再管她,掙脫開她的束縛,走進租房,他太累了,趴在床上就昏睡了過去。
次日,陽光明媚。
段紹鈞醒來的時候,腦袋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樣疼痛。
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昨天的畫面,內(nèi)心一顫,趕忙打開微信給傅清然發(fā)信息。
【對不起傅小姐,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我說的話,你就當(dāng)我在放屁……】
傅清然收到消息時,神色微沉,卻沒有回復(fù)。
……
上午,段紹鈞把欠的錢都轉(zhuǎn)給了汪玲公司賬戶上。
汪玲很快發(fā)來討好的消息:“紹鈞,你是不是和傅小姐和好了?看吧,多虧了我,逼你一把,不然你怎么可能和傅小姐和好如初呢?”
段紹鈞不由冷笑,所以自己還要感謝他嗎?
他沒有回,刪除了汪玲。
回到學(xué)校。
段紹鈞還沒來得及上課,就收到了導(dǎo)員讓他去辦公室的消息。
到達辦公室后。
導(dǎo)員周凱澤滿臉為難。
“段紹鈞,最近網(wǎng)上的事你都刷到了吧?這對我們學(xué)校的影響很不好,馬上要到招生季了,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而有損整個學(xué)校的聲譽……你明白嗎?”
段紹鈞不明白他的意思。
周凱澤開門見山:“如果還有下次,你還是主動退學(xué)吧。”
冷風(fēng)習(xí)習(xí),外面下著小雨。
段紹鈞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老師辦公室,來到外面,他照常上課。
只不過周圍都是異樣的目光……
入夜。
段紹鈞從學(xué)校回到廉租房,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他推開門進去,借著微弱的燈光,就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傅清然一身高定套裝盡顯清冷矜貴,她坐在破舊的沙發(fā)上,顯得格格不入。
“傅小姐,你……怎么會在這里?”段紹鈞不由疑惑。
傅清然面色很冷,如同臘月中的雪。
“我以為你是個識趣的,沒想到你居然也不擇手段……”
段紹鈞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他怎么就不擇手段了?
傅清然看著段紹鈞那張清純至極的臉,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裝的挺像的,不去當(dāng)影帝可惜了……”
說完,她拿出手機,遞到段紹鈞的面前。
段紹鈞這才看到她手機上面一張又一張,自己和她在一起時候拍攝的照片。
“這些照片,你什么時候拍的?要不是有人拿出來要讓媒體曝光,我還不知道�!备登迦灰蛔忠痪�。
段紹鈞這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過來興師問罪。
“這些照片我沒見過,也不知情�!�
他如實回答。
可傅清然卻不信。
“你這么想火是吧?那我會讓你好好火一把�!�
落下一句話,她摔門離開。
段紹鈞一開始還不懂傅清然的意思,直到第二天一早,
【震驚�。。《男明星段紹鈞,居然是給錢就能睡的夜場少爺��!】
第8章
看見這條新聞的那一刻,段紹鈞只覺腦中轟得一聲,再也聽不到四周任何聲音。
晚上,他來到敦煌娛樂會所,找經(jīng)理請辭。
可剛辭職走出大門,就看到室友周凱澤和幾個陌生同學(xué)拿著攝像機對準了自己。
“段紹鈞,你居然真的在這里?真是丟我們學(xué)校的臉,這事我們一定會告訴老師的……”
段紹鈞本能的伸手去擋自己的臉,可是沒有用,周凱澤直接抓住了他的手,大喊。
“段紹鈞在這里�!�
聞訊一直蹲守在這附近的記者們一窩蜂的過來。
段紹鈞瞬間被記者圍的水榭不通,寸步難行。
從前他也經(jīng)歷過這種。
不過那時,他有價值,他的經(jīng)紀公司會保護他。
可現(xiàn)在,他什么也沒有。
無數(shù)麥克風(fēng)齊齊的對準了他,眾人的聲音不絕于耳。
“段紹鈞先生,請問你真的在這家會所做少爺嗎?”
“方便過問您是跟您的金主鬧掰了嗎?”
“聽說您當(dāng)?shù)谌呤钦娴膯�?�?br />
“……”
段紹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這里,等回到租房,他整個人都恍恍惚惚,胸口悶的喘不上氣。1
這時,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過來。
段紹鈞接過電話,就聽到那頭熟悉的聲音。
“紹鈞,是我�!�
是姐姐段映容。
段紹鈞攥著手機的手,不自覺收緊:“姐�!�
那邊段映容清冷的嗓音傳來:“網(wǎng)上的新聞我都看到了,你畢竟是我的弟弟,只要你以后聽話,別惦記不該惦記的,我就幫你擺平這一切。”
弟弟……
段紹鈞眼睫微垂,她段映容何時把自己當(dāng)成過弟弟?
六年前,他情竇初開,寫下了愛慕段映容的日記,被她當(dāng)場看到。
她說,他精神有問題,竟然惦記自己的姐姐。
于是,段映容將他送進了精神病院。
段紹鈞在精神病院住了三年,三年里,他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折磨。
被放出來后,他再也不敢回段家,也不敢再見段映容。
他和爸爸說要在燕京這邊讀書,然后工作正常生活,再之后,他便遇見了傅清然。
本以為傅清然會是自己的救贖,是真愛,可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