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類型豐富,涉獵廣泛,福利滿滿,偶爾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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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
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磨嘰磨哩
發(fā)表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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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o
修改于18
hours
ago
inal
Nov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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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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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
-
完結(jié)
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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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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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
-
前世今生
破鏡重圓
上輩子的簡文若用一生苦等一人,最終得知竟只是一場欺罔。投胎后他不再是癡傻寂寞的簡文若,而成受盡寵愛的雪見。
雖然孟婆湯沒起作用,但上一世的苦楚斷腸已成往事。
恨漸漸淡了,雪見決定忘卻前塵,離那人越遠越好。
誰知命運開了個玩笑,兩人陰差陽錯在燈火闌珊處偶遇,那人如初見時一般一把扶住了失去重心的他。
面對著雪見與前一世近乎一樣的臉,那人卻神色平靜,溫和問道:“公子可還好?”
雪見簡直難以置信,幾百年過去,這人的臉還如蝕刻一般印在他腦海中,但他倒好,這樣負了、欺瞞了自己、令自己憔悴一生后,竟然就可以這樣完全不記得他,連他的模樣都忘了個干凈?!
已經(jīng)放下的恨意驟然浮上心頭,雪見改變了主意……
———————
指南:
1
云奚x雪見(簡文若),是不合適的兩個人硬要在一起的故事
2
文案的內(nèi)容只是頭幾章,主旋律是虐+追妻,偶爾甜都是為了之后虐而鋪墊,最后才會真甜,結(jié)局一定會很圓滿(主角,配角不一定)。正文時間線從轉(zhuǎn)世幾百年后開始,劇情為感情服務(wù),預(yù)計三十萬字
3
雪見:上輩子的仇,這輩子慢慢報;云奚:老婆虐我千百遍,我待老婆如初戀
4
文中所有詩句都是引用,在每章下方標明出處
5
人生若只如初見——納蘭性德
6
本文修真界沒有三觀和道德這回事,實力為尊,除了主角不死不滅,其他人死傷都很正常
001
與君初相識
我單手端著煮好的清粥,另一只手推開竹門,“云奚,吃飯了�!�
站在竹窗旁的人一身布衣。卻因為姣面如月,無端風骨,生生將這樣粗布衣裳穿出了泠泠仙氣。
他原本正眉頭緊鎖地凝視著窗外,聞言轉(zhuǎn)過來沖我溫和地笑了下。
那笑很是淺淡。即便唇角彎起,眉宇間仍不掩疏離。
雖是我救了他,但我有一點怕他。
我將粥放在了桌上,在對面坐下,“李嬸跟我說下午給我換條魚,晚上我給你做魚湯喝可好?”
他又笑了下,在桌邊落座,拿起瓷勺輕輕翻攪熱粥,沖我溫柔道:“都好。勞煩了�!�
我看著他姿態(tài)端莊又極其緩慢喝了兩口粥,詢問道:“今日你可有想起些什么?”
他放下瓷勺輕輕搖了下頭,眉頭又有一點要擰起的趨勢。我連忙安慰道:“沒事,你且在此安心住著。也許還有何處受傷了但看不出,等都好了便想起來了。你不要太著急,恢復記憶需要時間�!�
他“嗯”了聲,垂眸沖我道了聲謝。
他笑容看著沒有多少真意,道謝卻很是認真。
我有些無所適從。其實我并未做許多,與其說我救了他,不如說我是懷揣著私心把其帶回了家——
云奚是我在青溪畔撿到的。那時他半身泡在水中,仙衣上血跡斑斑,細細探察卻不見外傷。
我將人帶回家乃是圖報答、圖錢,誰知他竟然失憶了。
失憶的云奚面對這個世界時的陌生和焦慮令我感同身受——
我并非這個世界之人。
乃是從其他世界一夜之間掉落此處。雖然漸漸安了家,生活也過得下去,但從無融入之感。內(nèi)心甚是孤獨,而這種孤獨無人可訴。
得知云奚失憶后,我便對他生出了幾分同病相憐。
瓷勺碰到了碗面發(fā)出了很輕的聲響,我恍然回過神來。對面的云奚還在慢條斯理地攪粥,攪好幾下才文雅地吃一小口。
捏著勺柄的手指像是瓊玉雕就,修長優(yōu)美。連指甲的顏色都比旁人的好看。
我下意識多瞅了兩眼,起身道:“我去干活了,你慢慢吃�!�
云奚放下瓷勺,看向我道:“什么活,我?guī)湍憧珊�?�?br />
他看著這般不食人間煙火,我怎好意思讓他幫我砍柴挑水,當即搖頭道:“不必了,你身體還未好全。好好休息。我干這些活早已習慣,你要是閑來無事可再去溪邊找找劍�!�
云奚安靜了幾秒才低低“嗯”了聲。
他像是不抱希望。前后去過五六回了,皆失落而歸,許是早就將溪水周圍找了個遍。
我安撫道:“下回我?guī)湍闳ナ屑飭枂�,許是有人撿到了。若是見到我們便想辦法買回來�!�
他又一次向我道謝,我擺手道:“不必謝我。若你有什么需要便同我說,我先去干活了。”
-
雨后初霽,山上彌漫著泥土芳香。我此番上山是為了尋找竹筍,找到便可同魚湯一起煮來提鮮。
云奚雖從來不挑剔吃食,但吃得好些總歸能開心些。
找竹筍需要些技巧,而我經(jīng)驗并不豐富。辨認著竹尾的方向,挖了大半天,才找到一根細小的竹筍。
天色漸沉,我心下失望,打算打道回府。直起身子遠眺時,忽而在一斜坡上看見了一冒了尖的春筍。我驚喜地攀爬過去,站在松軟泥土中,正要揮動鋤頭,腳下驀地打了滑。我毫無防備地向后仰著栽了下去——
電光石火間,我被人穩(wěn)穩(wěn)接進了懷里。
抬眼時見到了意料外的面容。云奚撐著我的腰,見我站直后就將我放開了。
他對上我驚訝的目光,開口解釋道:“李嬸將魚送來時道山上最近有熊出沒,叫你這段時間盡量避免上山。”
我按捺著欣喜確認道:“你可是擔心我出事,因而專程來尋我?”
云奚似乎不覺得他來找我是件多么大不了的事,態(tài)度平常地“嗯”了聲,抬眸看向留在竹筍邊的背簍,問我道:“你上山可是為了找竹筍?”
“嗯,煮魚湯用。那個挖了便夠用了。”
他應(yīng)了聲“好”,吩咐我道:“你在此稍候片刻。我?guī)湍闳怼!?br />
我遲疑地答應(yīng)了。只見他輕松躍起,悠然落于竹筍邊,好似毫無重量,踩在苔蘚落葉之上竟也不會沉下。
他撿起我落在一旁的鋤頭,輕巧地翻了下,深埋于泥土中的竹筍便滾落而出。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躬身撿起竹筍,拍落竹筍上的泥土,將它放進了一旁的背簍里。
他很快帶著零落物件落回我身旁,彎了下唇,柔聲道——
“文若,我確能幫到你,對嗎?”
我猛地從床上驚坐而起,大口喘息著。
月華如霜,清清冷冷,透過窗扉散落在絲錦衾面上,像極了那個人。
我不由打了個冷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出了一身汗。
我已很久未曾夢到他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01:30:17
002
珀元閣選拔
翌日我是杜若推醒的。
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讓我再睡會。”
杜若將我錦衾無情地掀開,捉著我的褻衣后襟,把我拖到了他旁邊。
我困頓地翻身趴到了他腿上,抱怨道:“小師兄,你可知我昨晚做噩夢了?寅初醒了卯初才睡去。算起來我只睡了三個時辰都不到。你還有沒有同理心?”
沒有人性的杜若把我從他腿上抓了起來,“已經(jīng)辰正了。今日門內(nèi)選拔,你不去看?”
我擰起眉,“選拔什么,什么選拔?有秘境要開了?”
杜若抓著我的肩膀猛晃,語氣微微嚴厲,“你每日都在做什么,沒看告示?此賽事貼在告示牌上足有月余了!”
我徹底被他攪和醒了,不虞道:“什么?”
杜若盯著我看了片刻,搖頭嘆息道:“罷了,閣主許是為你安排好了�!�
對上我越發(fā)不爽的眼神他終于解釋道:“位于嵐云宗和珀元閣屬地交界處之玄天老祖秘境距離開啟僅剩月余。先前嵐云宗同我們僵持不下數(shù)日,不接受五五入內(nèi)。最后決定在嵐云宗舉辦元嬰境界之下選拔交流會,由前十名按照排名先后入內(nèi)�!�
去嵐云宗就意味著會遇到那個人。
他是嵐云宗的首席,修為早已元嬰之上,大概無法參加交流會。但跟他訂婚的小師妹是嵐云宗宗主的女兒,肯定會出場。到時候他怎么會不去觀戰(zhàn)……
我心中猛地一跳,怪不得我昨夜夢到了他,原是一場警示。
我上一世栽在他身上,一生苦于離情。
曾整夜枯等,由三更至天明。疲憊不堪,卻又不得解脫。不及而立之年便已鬢發(fā)染雪,瞳仁渾濁。不人不鬼之相,連自己都分外厭惡。
“......”
我閉了閉眼,都過去了。
孟婆湯雖是沒起作用,但我已經(jīng)是不同之人,無須執(zhí)著于前塵往事。
如今我是珀元閣閣主之子雪見。珀元閣同嵐云宗在云界分庭抗禮,而我也已是金丹修為,壽命漫長,前程光明無兩。
雖然長相同前世近乎完全一致,僅左眼瞼多了一枚赤紅淚痣,但種種凄苦斷腸早已同我毫無關(guān)系。我如今身邊有了許多人,再也不會像曾經(jīng)那般癡傻地苦等某一人了。
話雖如此,我也實在不愿見他。
這還沒見到我便開始做噩夢,見到還不定多影響我的道心。
我搖頭道:“我不去,名額送你了。一會我去同閣主說。”
杜若一副“說什么胡話,你還沒睡醒罷”的模樣,拖著我起床洗漱,將我硬拽去了選拔場。
-
珀元閣坐落于數(shù)座浮于半空的云島之上,云島之間以云橋相連。云橋是專程為還未學習御劍的外門弟子設(shè)置,我們不常走,大多御劍飛行在島嶼之中穿梭。
選拔場位于主島的中心廣場,主島兩側(cè)皆是掛流三百尺的瀑布。水霧噴壑,灑落云天。猶如河漢墜落驚起白虹,甚是壯觀。
中心廣場四周坐席已是坐滿了人,半空中也有不少弟子御劍定于某處,由高及下地觀戰(zhàn)。
杜若領(lǐng)著我高高飛起,越過眾人落在了主觀戰(zhàn)臺上,位于正中的珀元閣閣主劍眉星目,相貌年輕卻不怒自威,我一落下他那一雙黑眸立刻嚴厲地掃了過來。
我垂著頭蹭到了他旁邊,小聲道:“阿耶,我昨晚沒睡好,如今頭還在疼呢�!�
閣主陌桐朝我淡淡瞥了一眼,不見喜怒道:“喚我什么?”
我忙換了說辭,正色道:“閣主,我一會有話跟您說�!�
陌桐目光落在場上的打斗中,平淡道:“選拔結(jié)束后來我書房�!�
我欣喜道:“多謝閣主�!�
-
跟陌桐說完話我便回到杜若旁邊,湊近了小聲道:“小師兄,我們也上去看啊�!�
他的視線從臺上偏移過來,跟我對了下視線。轉(zhuǎn)眼拉著我騰空而起,尋了個位置凌空坐在劍身上,將腿隨意搭落下去。
我跟他一起坐在他的云天劍上。我的位置比較靠劍尖,坐著不舒服,便往他身旁蹭。我低聲抱怨,“我要坐劍柄,不要坐劍尖�!�
杜若正在專心看比拼,聞言頗不耐地偏過身,將我隨意抱起,囫圇挪到了他另一側(cè)的劍柄上。
我有點高興地撞了他一下,“謝謝小師兄。”
他看也不看我地說道:“你能不能安靜些,你看周圍可有人話說個沒完?”
我默不作聲地盯著他看,目光幽怨。
杜若求饒地轉(zhuǎn)過來看我,“......是我失言�?幢荣惪珊�?”
我大度容人地轉(zhuǎn)了回去,凝神看起了賽事——
此刻正在比拼的是珀元閣的新起之秀辛夷和我的六師兄墨蘭。他們二人皆是金丹后期的修為,在珀元閣元嬰之下算得上是前十了。
杜若曾同辛夷交手過,過了百招方才險勝。也難怪他看得如此認真,若是辛夷贏了,之后他便極有可能對上辛夷。
墨蘭擅長術(shù)法,以水龍同主攻劍法的辛夷來回糾纏,消磨他的精力。這么下去大概墨蘭會贏。
我悄悄瞄了眼杜若。
他瞳仁跟著場內(nèi)的辛夷轉(zhuǎn),嘴上卻回了聲,“說�!�
我笑了下,湊過去跟他說悄悄話,“你說誰會贏,你希望誰贏?”
“辛夷會贏,但我自然希望墨師兄贏,畢竟我們師出同門�!�
“我看六師兄會贏,辛夷一直都無法近他的身�!�
杜若隨口道:“要賭嗎?”
我挑眉,“賭什么?”
他道:“倘若我贏,你便下島去為我買荷葉雞。”
我閣不許弟子隨意下島,倘若被發(fā)現(xiàn)會被罰跪禁地。更何況修仙之人本就不該重口腹之欲。我鄙夷道:“你真是沒救。那倘若我贏,你便給我打掃一個月房間�!�
“行�!�
我房間可不小,且我搞亂能力驚人,他居然這般輕易應(yīng)下?
我頓時對自己的判斷有些吃不準了,凝神望向場中,細細觀察起局勢。
墨蘭的水龍不知何時顯得有些氣力不足,水龍的尾端漸漸有些潰散,像是法力快要無法支撐,而他對面一直在躲閃的辛夷卻依然步伐靈活,似是游刃有余。
某刻水龍驟然崩潰,而一身潑墨玄袍的辛夷也驀地騰起,劍指天地,劍光帶著凜凜森寒劍意當空劈下——
周圍傳出了吸氣聲,那一劍毫無破綻,根本躲無可躲。
我也不由得坐直了,這連我也無法躲開。
在劍芒即將劈到墨蘭身上時,一道柔和的光圈從主觀戰(zhàn)臺上掠出,同氣勢驚人的劍芒相互抵消、化為烏有。
陌桐平淡的聲音響徹整個廣場,“辛夷獲勝,一刻鐘后開始下一場,藍雪對璃翠。”
我目送辛夷面無表情地行禮離場,用手肘搗了下杜若,“……你對上他可還能贏?”
劍意已經(jīng)到了這般程度,辛夷在元嬰之下恐有敵手。
杜若表情嚴肅,沒回答我的話,片刻后道:“明日我可否看見荷葉雞?”
“今晚我便去給你買,行了罷�!�
杜若笑了下,揉了把我的頭發(fā),“若若乖。”
“若若”乃是我的乳名。陌桐給我起的。但我不喜歡這個乳名,總讓我想起前世。
我雖不喜此名,但杜若倒是喜歡得緊。
杜若年長我十歲左右,同我一樣,師從空島文心尊者。其乃是云界法修排得上名號的幾人之一,已是半仙之體�?諐u除了我和杜若還有其他幾位師兄弟。而其他師兄弟最小的也比我倆大好幾百歲,因而我從小都是同杜若在一處,除了跟隨尊者學習術(shù)法,基本是他一手帶大。
杜若此人向來心眼多,明明我們一道做的壞事,最后總是我一個人領(lǐng)罰。
當我領(lǐng)完罰怒氣沖沖地回去找他算帳,他便會將我抱起,揉我的腦袋,“若若乖,明日帶你下島玩�!�
他一邊用各種方式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一邊拿蜜餞糕點往我嘴里塞。我明明根本不是真的小孩,卻每回莫名其妙地被他哄好,沒有一回收拾得了他。
乳名之所以叫乳名便是只有小時候才可以喚的名字。我如今都幾百歲了,他能不能適當?shù)貑疚摇把┮姟保?br />
我一把扯下他的手,“別這么喚我!”
孽緣,這就是孽緣!
01:30:20
003
再遇云奚
今日未曾輪到杜若,之后他再同我打賭我都不應(yīng)了,我可不想天天冒著罰跪風險去為他買這買那。
看過一天選拔賽后,我同杜若告別去見陌桐。
主島霧氣繚繞,水晶宮殿隱于云霧之中,二川溶溶匯入宮墻。我快步穿行在曲折回廊之上,陌桐的書房便在碧流深處。
我規(guī)矩地敲了兩下門。沒聽見他應(yīng)聲,想必是還未回來。我便直接推門而入,在他做工考究的烏木椅上落座休息。
由于昨夜沒睡好,等了沒一會我便困頓地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我在他將我往一旁的云錦軟榻上放時醒了過來,勾住他的頸項喚道:“阿耶�!�
陌桐好似有些尷尬,頓了片刻還是將我放在了榻上。我不松手,又喚了他一聲。
他一把將我胳膊從他肩上扯了下去,直起身道:“幾歲了還這般撒嬌�!�
他一向如此,看似嚴父,實乃一紙老虎。
我是不會怕的,轉(zhuǎn)而又撲過去抱住了他的腰,將臉埋在了他身上,“……我有事同阿耶商量,阿耶一定得答應(yīng)我�!�
陌桐這回沒再扯開我,溫熱的掌心落在了我發(fā)頂,語氣卻依然冷淡,“這便是你所謂‘商量’?你且先說�!�
我討好地蹭了兩下面前仙袍,試探道:“我看選拔賽上沒安排上我,你不會將我內(nèi)定了罷?”
“玄天老祖飛升前以術(shù)法見長,他之秘境即便你最終不得傳承,僅是考驗過程也會令你受益匪淺�!�
他果然又搞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