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are
you
an
angel(噢,我可愛的孩子,莫非你是天使)?”
話中露骨的諷刺味,令言陌苦笑了一聲:“Im
just
an
unfortunate
man
whos
been
eyed
by
devil(我只是一個不幸被魔鬼盯上的人).”
“Youre
so
smart.But
youd
still
have
to
die(你真聰明。不過,你還是得去死).”男人繼續(xù)保持著他那可怕的笑容。
“So?
You
wont
let
me
go(然后呢?你又不會讓我走).”言陌大有舉白旗投降之意,聲音無力并微顫著。
“Of
course
not(當然不了).”
“Then(然后),”言陌瞬間從身后掏出一把槍,“Here
I
am
to
kill
you(我來殺你了).”就像剛剛自己一直都是處于優(yōu)勢,畏懼感從臉上猛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傲的神色。
男人見言陌掏出槍不由愣了一下,即使立刻又恢復常態(tài),可他不得不承認,情勢已大逆轉,言陌才是占了上風的人�!癕y
boy,angel
shouldnt
use
guns(孩子,天使不該用槍的).”
“Ive
already
said(我說過了),”言陌扣起扳機,瞄準男人的頭部,“I’m
not
an
angel
who
you
imagined(我并不是你所臆想出來的天使).”
男人的手心不斷冒汗,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腋下已經濕透。他盯著言陌那深不可測的槍洞,正當煩惱之際,余光突然射向溫森,即刻大笑道:“Who
do
you
think
is
more
important,
this
cute
boy
or
me(你認為這個可愛的小男孩跟我誰更重要些)?”趁兩人不注意,他勒住了溫森的脖子,槍口對準他的太陽穴,用充滿奸詐的語氣問道。
“I
would
really
like
treet
your
mother
on
the
bed(我多想在床上問候你的母親)!”言陌狠狠地啐了一口,又無奈地嘆著氣搖頭,手輕輕一晃,槍“噗通”一聲消失在大水中,“I
just
hope
that
you
would
give
him
another
ce(我只想你饒他一命).”他用盡誠懇的語氣。
男人對手法是否陰險毫不感興趣,他只要贏,那就行了。他陰笑道:“Im
tired
of
winning(獨贏我都玩膩了).”槍口從溫森轉移到言陌那。手在扳機上的力越施越大,子彈就會在下一秒射穿言陌的頭顱。
“混賬,你為什么要把槍丟掉�!睖厣淅涞亓R道,但語氣中的感情不僅僅是憤怒而已。
言陌面無表情地回答:“因為我是殘忍的家伙。比起我要看著你死,還是讓你看著我死來得好。”
溫森不語。
男人繼續(xù)滿意地大笑著。
故事。
原本也可到此。
畫上一個血淋淋的句號。
“喀鐺�!蓖瑯邮煜さ穆曇粼谀腥说挠叶懫�。“Havent
you
heard
Laughing
before
the
victory
is
g
after
youve
lost?(難道你沒聽說過‘完勝前的大笑是慘敗后的痛哭’么)?”
男人大驚失色,絲毫不敢回頭看身后人,他知道子彈總是不長眼的�!癢hos
there?!Who
are
you(誰?!你是誰)?!”
“Ive
said(我說的).”在嘴角被勾起一個弧度后,響起了一聲槍聲,子彈毫無偏差地命中男人的太陽穴。男人的血涌了出來,滴在地上,淌在地上,聚在地上,男人無力地向通道外傾,尸沉大水。
藍若燦爛地笑著轉過頭對向言陌:“陌,我干得如何?”
“你嚇到我了�!毖阅巴瑯郁尤坏�,“謝謝你�!�
溫森夾在兩人中間,面無表情地望著即將沒上的大水:“要走么?”
言陌被那冰冷的聲音嚇到,他望向溫森的雙眸,就如將溢上來的大水一樣混濁不清。
藍若牽起言陌的手,說:“陌,我們走吧�!�
溫森迅速回頭瞪上藍若,如鷹般的犀利。
言陌除掉濕透的戲裝,整著僅剩的單薄的濕得緊貼身體的底襯。“還是快走吧,水一旦滿上來我們真的就全被淹死了�!�
被推開的那塊空心的石灰石掉入一個大溝槽,那個大溝槽比石灰石稍大一點點,似乎是為了方便還能再將石灰石取出放回原位,這個大溝槽如果沒有石灰石的填充也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三人踩著這塊龐大的石灰石前行著。
通道不窄,雖然并不能說得上寬敞,畢竟每次只能通過一個人,但就連藍若這種一米九的高個子都不怕撞到,也沒什么值得抱怨的了。
“幸好我們三個都是瘦子,”一直在最前面領路的言陌邊前行著邊對身后的藍若和溫森說,“不然這么窄的地方怎么可能過得去。”
藍若扶著墻,抱怨道:“怎么可能會有這么窄的通道,好像是故意想要夾死人的�!�
言陌反駁道:“如果真想夾死人的話干嘛不設計成可以移動的?”
溫森一聲不吱,濕漉漉的頭發(fā)黏在眼皮上,遮蓋住原本已昏暗的視線。
“話說,若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言陌慢了好幾拍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我聽一鐵哥們說戲劇院起火了,我便立刻沖到戲劇院去找你。到現場時卻沒發(fā)現有火,就只有幾個警察在那里察看現場。我感到奇怪,因為朋友跟我說火勢大到連消防車也無法撲滅,即使我去到現場已經被撲滅,可發(fā)現不了任何使用過滅火器的痕跡,于是我想……”
“有人搗鬼�!毖阅把杆俳酉氯�。
溫森一聽,頭猛地抬起,沙啞地問:“什么人搗鬼?”
言陌脫口而出道:“這是利用了人們的定向思維。因為在利用的戲劇院只有這一個,所以當有情報傳出戲劇院出現火災時理所當然地都會想到這里。但其實大家都忘了,在這不遠處也有一個被荒廢的戲劇院。也就是說,那個被荒廢的戲劇院才是真正的火災現場,這個戲劇院只是單純地被爆破了。若你到的是這家戲劇院,所以發(fā)現的只是剛剛被爆破后的殘骸,而所有人都被誤導到那個真正的火災現場�!�
溫森眼睛瞇了起來:“究竟什么意思?”
言陌瞄了一眼溫森,吐了口氣開始解釋:“我們把這家被爆破的戲劇院稱為A,而把那家被荒廢的戲劇院稱為B。A跟B的距離太近了,在同一個街道上,也在同一個方向上,這就是B會被荒廢的主要原因。自從B被荒廢后鮮少人會記得這座城市有兩家戲劇院,所有人聽到‘戲劇院’這三個字的第一反應都是A。但如果將A爆破掉后,謊稱這是一座危樓而要被拆除,然后再放出消息B才是A,然后以A的名義把B給燒得一干二凈,這樣子所有人都會認為是A發(fā)生了大火災。”
溫森不解道:“怎么可能會成功?肯定會有人記得A的位置�!�
言陌再瞄了一眼:“這條街除了唱戲時間,不會有人經過,因為這里鬧鬼。我們戲班在這里落腳就是因為這里離繁華市區(qū)最近也最便宜。而一般來聽戲的人都是有錢人,他們只要坐著豪華小車就能到,又何必去記住地址。再說,你能找得到這里,不就是看到只有這里才像個建筑樣么?其余的都荒廢到一個不行�!�
“似乎如此�!�
“犯人就是利用這點,只要花點功夫買通上層人士后就能放出假消息,大家自然而然地就相信了。反正除了有錢人,一般人都沒那個閑工夫和閑錢來聽戲的,所以大家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藍若不由得鼓起掌:“陌你的推理能力還是沒變過的強啊,我才說了這么點線索你就能把整個犯罪過程都說出來了�!彼{若頓了頓:“可是,犯人這樣子百番折騰是為了什么?”
“如果我沒猜錯,”言陌用一種極其篤定的語氣說,“這里,有他們急切想要找到的東西。而我們,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我們?”藍若問。
“剛剛那家伙,槍里裝的只是橡膠做的假子彈而已�!毖阅傲脸鰟倓偹麖哪悄腥松砩贤祦淼臉�。
“怎么會這樣?”藍若驚呼道。
“剛剛也只是用化學低溫火嚇唬我們,似乎他們根本就沒有打算將我們殺死的意思�?磥硎谴蛩惆盐覀兓钭�,計劃才能得以順利進行吧�!毖阅霸掝}一轉,“若,你還沒說你如何找得到這里的呢�!�
突然被點名的藍若吃了一小驚,又立刻順溜地說下去:“我在那里找你時,一個奇怪的女警官跟我說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話,我似乎見過她一樣,很眼熟。”
“紗麗女人�!毖阅翱隙ǖ馈�
“啊,好像真的是她!”被言陌這樣一說,藍若立刻想起那女警官與紗麗女人一個模樣。
“接著呢?”
“接著……我就跟言陌你想的一樣,接著打算潛入這里……”
“原來如此,”言陌再次插話,“你就去找了那個哈迪斯(Hades)通道么?”
藍若笑道:“陌,原來你還記得啊。我還以為你完全不記得了。”
“哈迪斯通道?”溫森問。
“只是個以前我跟若找到的一條小隧道,似乎是以前一些盜賊偷竊用的,不過好像挖錯地方了,他們也沒有什么道德的,所以干脆廢棄在那里了。不過那是很小的時候找到的,當然也沒什么勇氣走進去,我沒想到它會連到這里。真不愧是哈迪斯通道,果然是冥界統治者所掌握的通道。”言陌一腦門地倒出來。
藍若說:“其實我也沒想到它會連到這里的,只是當時想到通道似乎是朝著這個方向,我只好賭賭了。畢竟戲劇院門口有人,我不能直接從那里進去�!�
“若你這次做得太厲害了�!毖阅胺Q贊道。
“哪里哪里,為你效勞永遠是我的義務,也是我的榮幸�!彼{若油嘴滑舌道。
溫森再一次沉默。
不知是走了多久,在這昏暗狹窄的通道中終于迎來了那么一束微弱到快要看不見卻足以讓所有人興奮的光芒。
正當所有人興奮地沖出去時,無數聲“喀鐺”幾乎在同一秒內響起。
10
Dream
Day
“My
boys,
havent
you
heard
that
the
mantis
stalks
the
cicada,
but
the
oriole
follows?(我的孩子們,難道你們也沒聽說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么)?”一個女人發(fā)出與剛那男人同樣令人悚然的笑聲。
言陌迅速掃視一遍,一個小小的圓形中廳中站滿了一排穿著黑衣、黑色貝雷帽遮住雙眸、扛著機關槍的女人,而說話的似乎是她們的首領——她站在那排女人的最前方。
“I
dont
wanna
fight
with
some
bitches
who
only
whine(我不想跟一些只會嘰嘰喳喳的婊子打架).”藍若挑釁地回擊道。
首領不屑地撇嘴,呸了一口:“I
havent
even
spat
on
your
disgusting
smell
of
milk(我都還沒嫌棄你身上還有股令人作惡的奶腥味呢).”
藍若嗤笑一聲,槍如他上揚的頭抬起,槍口與女人對齊在一條水平線上:“I
dont
th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