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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的沒有?”男生用極其不信任的語氣問道,眉頭緊鎖著。

    言陌這下子徹底惱火了,直接將手捧著的花砸回給男生,怒叱道:“暴發(fā)戶就算了,亂花錢那也就算了,但可否請你有些修養(yǎng)?!麻煩請你現(xiàn)在就從我的視線中消失!”

    男生還來不及聽清言陌說了些什么,便不由自主地說了聲:“抱歉,打擾你了,那我出去了�!比缓箝T又“吱呀”一聲地關(guān)了。

    “恕不遠送!”言陌沒好氣地搭了他一句,又坐回位上繼續(xù)卸妝。

    男生倚著關(guān)著的門,仰著頭望著天花板。走廊上的燈都熄了,是劇班為了節(jié)約電費而關(guān)的,只是在不遠的盡頭有一盞燈壞了,時而閃爍,時而熄滅。

    “到底還是被討厭了�!蹦猩炀彽匕迤鹕�,然后離去,“都跟爸媽說不用這個樣子了。”一張紙從男生的褲袋里飄落出來,太輕,太薄,以致于沮喪著回家的男生沒有發(fā)覺,卸完妝匆匆趕回家的言陌沒有發(fā)現(xiàn),直至第二天清潔工人將它掃走。那是一張備忘錄,赫然寫著:“欠債:六十五英鎊�!�

    “咔啦——”言陌輕輕打開家門,不出所料,藍若正睡在沙發(fā)上。沙發(fā)的長度實在不適合一個一米九的男生睡在上面,于是藍若蜷縮著腿酣然入睡。從以前就這樣,因為藍若不能熬夜而無法前去聽言陌的夜場戲,卻又實在難以說服自己不擔心,便睡在沙發(fā)上盼著言陌回來。言陌勸過他不必如此,反正睡著了也無法得知自己是否平安歸來,可藍若總振振有詞道:“我知道。你每每平安到家時,就是我睡得最沉最香的時候�!毖阅靶南�,就算哪一天藍若舉起劍柄,劍刃直插入他胸口,那也是甜蜜的。裹著甜言蜜語的,永遠是最可怕的兇器。

    言陌不及藍若高,也比他輕,于是每次抱藍若回房間就成為一個難題。并非言陌嬌生慣養(yǎng),但藍若高大的身軀對于言陌來說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把藍若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很是吃力地抬起,然后藍若的拖鞋擦著地地被抬進了臥室放在了床上。

    言陌望著睡相不雅的藍若,被傳染地打著哈欠接著去洗漱了。言陌太困了,一直打著冗長的哈欠,不斷地伸著懶腰,脊椎發(fā)出“咔啦咔啦”的響聲。過于疲累的他,一倒下床便急著去與周公見面了。

    殊不知,言陌與藍若熟睡的時候,一群陌生人已侵入市委書記的家里了。

    “你們是……是……是誰?!你們是誰?!”市委書記深帶恐慌的咆哮聲一直縈繞在他遼闊的別墅上空。

    市委書記被毛骨悚然的夢魘所驚醒,剛晃過神來,便看見一群披著黑色斗篷的陌生人憑空出現(xiàn)在臥室中。陌生人沒有回答市委書記的恐懼,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卻不約而同地向市委書記身上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边@一晚,整個市區(qū)燈火通明,戶戶人家議論紛紛。

    5

    Strange

    Day

    “今日凌晨四點五十分時,我市市委書記心臟病突發(fā),幸好家人及時發(fā)現(xiàn),將其送往醫(yī)院急救,在今天凌晨六點十分時脫離生命危險……”

    言陌皺著眉頭沖客廳看電視的藍若喊道:“若你還看什么電視?!快過來刷牙洗臉啦!今天要去上學了!”

    “知道了,知道了,陌你不用喊這么大聲啦,唱戲的不都要保護好嗓子嘛�!彼{若讓電視開著,然后進浴室跟言陌一起刷牙。

    “為什么那賤人沒死?我不知道有多希望他在手術(shù)臺上一命嗚呼。哼,都是他,把我們這里搞得烏煙瘴氣,還說什么人均GPD大幅度提高。我去,當老百姓們都是傻子��?!還不是靠賣毒品賺來的�!北M管怒火攻心,言陌頓了頓還是沒說出臟話。

    藍若怔了怔,苦笑著說:“這個城市不是早已沒落了么,又何必再為這些事兒費心?”

    “那倒也是�!毖阅澳闷鹧浪�,擠出一點牙膏在上面,放進口中刷起牙,“所以說,快讓我賺夠錢就遠走高飛吧,打死我也不要在這里生活了。”

    “嗯。我跟你一起走�!彼{若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言陌還在嘟囔自語著,對市委書記的劣性指指點點,時不時口中的泡沫會噴出來,于是錯過了藍若不妥的神色。洗漱一番后,兩人套上鞋子,拿起包,打開門上路。

    “陌,”藍若在言陌身后喚了一聲,“你忘了帶口罩�!毖阅盎腥坏鼗剡^頭來,說:“對哦�!彼{若微笑著走上前,拿著口罩給言陌戴上:“以后啊,你就不要老是需要我提醒你戴口罩好不好,明明就是你自己說這里的空氣太臟要帶口罩防癌的�!�

    言陌戴上口罩后眼睛笑得瞇成一條縫:“謝了,總要麻煩你�?蛇@里的空氣真的很臟啊,全是化工廢氣或者是汽車尾氣什么的,樹木全被砍伐掉不知道又搞成什么了。這樣的空氣誰敢吸?”

    藍若一邊聽,自己也一邊戴上口罩,他是無所謂戴不戴的,只是不想讓言陌成被孤立的狀態(tài)。十多年了,從剛認識言陌開始,從言陌才五歲的時候開始,藍若就一直聽著言陌對于這個城市的埋怨。藍若不是不討厭這座城市,但他終究與言陌不同,他習慣容忍,雖然說言陌也只是敢在藍若他面前狂說壞話而已。

    “上車吧,陌。”每天早上都會這樣子,藍若騎著一輛田園風格的自行車,那種木藤編制的車籃,濃郁的鄉(xiāng)村風格,雖說價格實在不夠田園。言陌乖乖坐在了車尾上,雙腿并攏著側(cè)坐在尾架上,雙手撐著鐵架,沿路一直看著景色。

    其實這里的景色并不好看,所謂的景色只是涂鴉的墻壁,上面涂寫著各式各樣的氣槍、迷藥、偵探的廣告及其電話,貼著各種各樣的租房、售房、清理下水道的牛皮癬�?稍谏蠈W的路上,隔著一堵墻,對面便是克莉絲多爾。昨天盛開了的早櫻,現(xiàn)在連每一陣微飔都伴隨著那么一兩片花瓣。好吧,就算空氣再怎么混濁,看到這櫻花也會忍不住深吸一口這里的空氣吧。

    “嗯,我們到了�!彼{若為了不摔著言陌,慢慢地用腳剎車�?裳阅斑是緊張地抓著藍若的衣服。言陌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藍若,卻發(fā)現(xiàn)藍若的衣服被自己扯下來,一大截背脊露了出來。言陌立刻松手,尷尬地從車上跳下。

    藍若同樣尷尬地咳了一聲:“那我先去放好自行車再來找你吧�!薄班牛�。”言陌低頭看著鞋尖,不敢直視藍若。藍若整了整衣服,推著自行車去車棚。

    “天,我怎么會這樣子,居然把他的衣服都給扯下來了。”言陌郁悶地蹲了下來,埋怨著自己的愚鈍。

    “你不是……”一雙很普通的白色匡威鞋出現(xiàn)在言陌面前,“在市戲劇院的那個青衣么?”

    一聽到“青衣”兩個字言陌立刻條件反射地從地上彈跳起來,映入言陌眼簾的是那個送花的男生驚訝的面孔。

    他……他怎么知道我是青衣?言陌的心里開始慌張起來,但竭力保持著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將聲音壓得很低:“對不起同學,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陌!”藍若在不遠處的教學樓揮著手示意他過去。

    “抱歉,恕不奉陪。”言陌鞠了一躬,向藍若跑去。

    男生望著言陌遠去的背影,輕聲說道:“明明各自的雙眼的眼神都有著同樣的深不可測,為什么要否認呢?”似乎是得不到回答而獨自嘆息,只好一個人向課室前行。

    “那男生,”藍若有點帶醋味地問著言陌,“他是你的誰?”

    言陌倒是沒有察覺到藍若的醋意,一直在想剛剛男生的事,只是隨意應(yīng)了句:“不認識的�!�

    藍若發(fā)現(xiàn)言陌的心不在焉,但沒再追問什么,只是自己心里的那份不安感蔓延開來。是什么令自己感到不安,藍若也沒法說出個所以然來。

    剛剛那男生,校服上好像別著每個學生都有的校卡——高二文(三)班。高二文(三)班么?不就是在自己的對面班么?可為什么不記得有他這個人?不過好像我連自己班上的人也沒多少個記得模樣的�?墒恰阅敖g盡腦汁地在思索著。

    言陌在忐忑與不安中走進了教室,藍若跟他是一起坐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藍若故意讓老師安排的。

    上午結(jié)束第三節(jié)課后,是課間餐時間,言陌不喜歡花錢在吃的方面上,不過藍若總拽言陌下去吃東西,說是看不慣自己瘦得都捏不出贅肉。既然是藍若出的錢,言陌也就順著他的意思了。

    藍若生怕路上的氣氛太干,從還未出教室門前就一直在說些不入流的笑話。那些笑話著實讓言陌頭疼,想笑卻找不到合適的時間點,不笑又顯得自己太嚴肅。認真思索了一番后,他牽起了藍若的手,手指有意無意地用指甲輕輕搔刮著藍若的手心。藍若立即飛紅了臉,噤聲不語,言陌滿意地在心中暗暗竊喜。

    不過言陌沒想到,他們剛踏出教室門,就遇到了對面班剛出教室門的溫森。

    溫森同樣感到很驚愕,他沒想到言陌就在自己班的對面。言陌愣了愣,他沒想到時間點會踩得這么準,不過既然知道他就在對面班,早晚都會遇到的,現(xiàn)在遇到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可他握住藍若的手還是緊了緊。溫森想開口說些什么,但言陌忽視了他,帶著藍若離去。

    “陌,這是你的紅燒牛肉面�!彼{若端來一桶熱乎乎剛泡好的方便面,“里面我給你加了兩根火腿腸、一袋榨菜和一條魚腐。快趁熱吃吧。”

    “……”言陌望著被小吃塞滿的方便面桶,“一包一百克方便面的卡路里是470大卡,一條一百克的火腿腸有212大卡,一袋一百克的榨菜有29大卡,你買的魚腐又蘸了番茄醬就有150大卡,那卡路里總共是1073大卡。光是吃喝完這桶面,我就得胖個0.27斤�!�

    藍若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摁著太陽穴道:“少年你有182厘米高卻只有49公斤重,你還擔心會胖?!”

    盡管言陌前面廢話了一大段,可他已經(jīng)用塑料叉子叉起火腿腸吃了:“但通過吃這些垃圾食品來增肥不是只會導致高血脂、高血壓、心腦血栓、腦梗塞、腸胃癌、食道癌的發(fā)病率大幅度提高么?”

    藍若真恨不得立刻把他的嘴堵起來,一跟他說起這些事的時候他總會用一堆專業(yè)術(shù)語來唬自己,自己總會招架不住而舉白旗投降。

    可還沒等藍若頭疼完如何逼言陌快快吃完這桶面,言陌已經(jīng)連湯帶面都吃得一干二凈了,還問藍若要紙巾擦嘴。

    藍若真想翻白眼羊角風口吐白沫暈厥過去,再也沒見過比言陌還要別扭的家伙了,盡管言陌事后反復強調(diào)這叫年少輕狂。

    “話說……”藍若好不容易才恢復理智。

    “嗯,怎么了?”言陌一直用紙巾捂著嘴,生怕一不小心會打一個響嗝。

    “你認識對面班的溫森?”剛剛看到言陌與溫森偶遇時,藍若察覺到他們兩人眼中的那種曖昧不明。

    言陌想起了溫森的那張臉,那張寬窄適中的額頭被露出來的臉,不知是天生或是去染的巧克力色的劉海被高高豎起,有的垂下來,有的向上舒展,明明知道對方的頭發(fā)沒有蘸水,卻總有剛出浴時的那種濕透感,引人浮想。他淡藍色的雙眼有著狼一般的犀利。他的鼻子挺得如一座雕像,是無意中以黃金比例刻上去的,立體得像復蘇的春天——一種生命的象征。青春期該有的痘痘、油光和毛孔阻塞在他臉上完全找不到痕跡。

    “你是說那個外貌遠遠勝于所謂的校草卻在排行榜中連前二十名也擠不進的溫森么?”言陌漫不經(jīng)心地吸了一口藍若剛給他買的珍珠奶茶,就算他不認識溫森,他也略有耳聞。這并沒有什么好驚愕的,光說溫森的那張臉就足已讓女生恨得咬牙切齒了,更何況男生。再說溫森似乎不怎么與周遭的人合得來,同學們排斥他不選他也情有可原。最重要的是,在這座城市中,令女生向往的永遠只是那些家境闊綽、后臺夠硬、惹是生非、茹毛飲血的男生;像溫森這種乖乖牌不可能有多受歡迎。大魚吃小魚。這是這座城市最基本的生存原則。

    “嗯,陌你不像會認識溫森這種人的啊�!彼{若不安地點著腳,他有一種不安的預(yù)感。

    言陌卻不以為意地大口大口喝著奶茶:“我跟他什么關(guān)系也沒有。若你不要誤會什么。”

    藍若的心里仍然堵塞著什么,無法得到釋懷,可言陌的樣子并不像撒謊,就算是在騙自己,或許自己還是會信以為真。于是藍若不想再追問了。

    言陌呆望著自己手里握著的奶茶,可可色的奶茶上還漂浮著一些可可粉,白色的奶漬覆蓋著杯壁,而珍珠黏在上面。他能明白藍若的不安感,他不會責怪藍若的胡亂猜測。

    6

    age

    Day

    “叮鈴鈴——”上課鈴聲響了。同學們陸續(xù)從小賣鋪的座位上站起,準備回到教室。

    “陌,我們也走吧�!彼{若站起身來。

    “不了,”言陌同樣站起身來,卻沒有跟藍若一起回教室的意思,“待會我有一場戲要唱,若你幫我請假好了�!�

    “��?!”藍若很是驚訝,“怎么不去上課?干嘛為了一場戲而翹課?”言陌向來是反感蹺課的。

    言陌聳聳肩:“今天似乎是有大來賓要來,連我的酬勞都加了三倍,不能不去�!�

    藍若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們一起去吧,我送你去�!�

    “那誰去請假?”

    “老師不會介意的�!�

    因為老師不敢惹你吧。言陌在心里默默說道。

    不一會兒,藍若騎著車出現(xiàn)在言陌面前,言陌跳上車坐在后座上�!澳埃ゾo了�!毖阅皠偙Ьo藍若,自行車立即飛奔起來。

    門衛(wèi)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輛準備潛逃出去的自行車,馬上追趕在后。言陌見狀,不慌不忙地對藍若說:“若,那只‘豹’來了�!薄安挥脫�,他抓不到我們的�!本退阌娲祦淼氖菑婏L,也掩蓋不住藍若話中的滿滿自信。

    言陌是不會擔心的,即使那個被稱為“豹”的門衛(wèi)在全市的短跑、長跑、跨欄、接力賽、馬拉松的比賽中從來沒有不獲得第一名的,沒有任何一個想逃課的學生能在“豹”的執(zhí)勤中跨得出校門的。但言陌還是毫無保留地相信藍若,因為藍若從不毀約。

    一輛鄉(xiāng)村風格濃厚的自行車,在藍若的狂蹬之下,成了一輛馬力超強的賽車。吹過言陌耳際的風都是猛烈的呼呼聲,后輪似乎會承受不住隨時準備爆炸,一路上帶起了許多塵土,伴隨著強風如沙塵暴向“豹”蓋去,依稀還能聽見他的咳嗽聲。

    “原來如此,人追車本來就具有一定的難度,更何況像現(xiàn)在這么可怕的時速。再說今天起小風,利用加速后帶動的強風制造沙塵暴,既降低了可見度讓他無法確定目標在哪里,而且讓他不可避免地吸入灰塵,難以繼續(xù)追趕。最重要的是,因為校方太信任‘豹’了,所以只有他一個人執(zhí)勤,這樣子我們要對付的人只有一個�!毖阅白匝宰哉Z道,細小的聲音被湮滅在大風之中。

    “陌你的推理還是沒變過的強啊�!憋j著車的藍若在風中說道。

    言陌神色毫無變化地望著藍若的背脊,聲音毫無起伏道:“你是神么?”

    身后還傳來伴著咳嗽聲的罵聲:“咳……你……咳咳……你他媽的給我停下!咳咳……”

    就這樣,言陌與藍若沖出了學校,向市戲劇院奔去。

    剛上完廁所的溫森看到被同學們所畏懼的“豹”在很吃力地追著誰。溫森很好奇是誰可以敵過這個不可一世的門衛(wèi),躡手躡腳地跟隨其后,卻看見言陌坐在一個男生的車上。雖然滿滿的都是煙塵,可溫森卻肯定那是言陌的側(cè)影。為什么要這么肯定?他也不知道。

    溫森準備轉(zhuǎn)身離去,可還沒邁出幾步,便停了下來。今天去戲劇院查看今天的節(jié)目安排時,明明被告知沒有任何戲要演出,那言陌要去哪里?他不可能冒險跟“豹”對峙只是為了逃課。難道……他出事了?

    顧不得再多慮一秒,腳已經(jīng)飛奔起來,企圖追上那輛連“豹”也無法追上的車。

    據(jù)目測,言陌現(xiàn)在坐的那輛自行車以每秒約30米飛奔著。雖然說如果去取車來追,并不會很困難,但從這里到車棚就已經(jīng)要13秒左右,那時他們已經(jīng)走了約390米,再加上現(xiàn)在拉開的約30米,就有420米左右的距離了,這只會更難追上,還會失去目標。更何況騎車很容易暴露目標,所以還是只能跑著追。

    可是,這仍然對自己很不利,每秒要達30米以上這真的不可能,2009年8月16日柏林田徑世界錦標賽100米決賽中博爾特創(chuàng)下的9秒58已經(jīng)是世界紀錄了,自己不可能打破那個紀錄。即使奇跡發(fā)生也不可能長時間保持,到時反而要用更多的時間去恢復體力,得不償失。那就只有,抄小道!

    溫森突然一個急轉(zhuǎn)彎,沖進一條小巷口。沿著鐵架,跳爬上一棟廢棄大廈的墻上,翻進五樓。

    他們剛走的路前面只能向左走,前面和右邊都處于施工狀態(tài),是不允許他人進入的。那么,干脆在他們的必經(jīng)路前出現(xiàn)好了。

    他立刻踹開用來封閉房間的木板,捂著鼻子走到房間的窗邊,不出所料,看上去像堵住的窗外其實右邊的窗檻是一個通道,用指尖輕輕一戳用薄水泥砌的硬紙板就穿了一個大孔,里面是一條黑魖魖根本看不清的通道。

    溫森從以前就覺得很奇怪,這層樓只有一扇窗戶,除此之外連一個小小的通風口也沒有,甚至連樓梯都找不到,那當初又是怎樣將這層樓所建起的?也就是說,一定會有一個密道,建完后能從那里離開。

    溫森二話不說翻進了密道,密道最多只有一米四高,溫森只能很艱難地爬行著。雖然這比走路還要慢得多,可是如果沒有預(yù)料錯的話,這會直接通往市戲劇院,言陌他應(yīng)該去的就是那里吧。

    通道很黑,只能慶幸通道只通往一個方向而已,如果有好幾條分岔路,溫森早就迷失了方向。似乎很久沒人進來過了,所以里面的空氣特別混濁,帶了許多的灰塵,溫森一直在咳嗽。地板上也有許多混凝土塊,還有些瓦礫碎片,以及滿滿的石灰粉,溫森只能安慰自己幸好今天穿的不是短褲,不然那就見血了。

    “陌,你坐穩(wěn)一點啦,不要總動來動去的,會摔著你的�!彼{若感覺坐在后座上的言陌一直不安分地動來動去的,只好對后面說道。

    言陌還是不聽話,繼續(xù)探頭探腦的,自行車晃來晃去的,有一種要車毀人亡的趨勢。“哎,若,你就別打斷我了,我現(xiàn)在在看哪里有人在跟蹤我們。”

    “誰跟蹤我們?”藍若也不禁探頭向后望,沒見到有誰在后面,倒是自行車已經(jīng)傾斜得不像樣了。

    “喂喂喂,我難得讓你飛奔載我一次,你要是敢把我摔得個鼻青臉腫我饒不了你�!毖阅伴_始大喊大嚷。

    藍若趕緊重新扶好自行車,其實以藍若飚車的經(jīng)歷來看,這根本只是有驚無險。但因為后座上坐著的是第一次讓自己載著他飚車的言陌,藍若不禁緊張了起來。

    “奇怪了,”言陌見自行車回歸正軌了,繼續(xù)愜意地坐在后座上,“我明明感覺到有人在跟蹤我們的�!�

    藍若不說話。他不是不相信有人在跟蹤,恰好相反,他很堅信言陌說的話,畢竟言陌的第六感從未出錯過。

    “哎呀,別管了,快點吧,戲都快開唱了�!毖阅按叽俚溃{若也不再想什么,開始一個勁地蹬車。

    言陌的老師不停地在戲劇院前來回踱步,嘴里不斷喃喃道:“言陌這孩子怎么還不來�。俊幌虿粫t到的啊……更何況今天還是這么重要的一場戲……該不會他不知道今天要來吧?……不會啊,昨天我還特地囑咐他好幾次……不會是他出什么事了吧?……上帝保佑他這個好孩子吧……他不可能有事的……”

    “老師您在干什么��?”一聲驚醒了瞑目求主保佑的老師,言陌不解而又無辜的神情被放大了好幾倍映在了她的眼前。

    “言陌你這死小孩終于來了!……你去哪瘋了這么久才來?……好了好了,人來了就好……快去化妝換衣服吧�!崩蠋熞恢卑蜒阅巴鶆≡豪锿�。

    言陌頭如搗蒜,使勁點頭,然后飛奔進化妝室。藍若想跟上言陌的,卻被老師制止了:“抱歉哦,因為今天的來賓非常的重要,所以外人是不得進入的�!�

    藍若心想對方既然已經(jīng)說得那么直白了,自己也不好再多作糾纏,只好點點頭:“嗯�!�

    “不過還是很謝謝你及時將言陌這孩子送過來,不然今天我們就全完了�!崩蠋熉冻隽擞焉频男θ�。

    看來陌有個好老師呢。于是藍若誠懇地說了聲:“不用謝。”接著揮手告別,騎車回校了。

    殊不知,藍若的背影剛剛消失在筆直的馬路上,一把鋒利的劍就從老師背后直直插入,刺穿了她的心臟。老師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兇手是誰,甚至連一聲救命、一聲驚叫都還沒有來得及發(fā)出,就徑直倒了下去。

    干凈俐落得令人生寒。

    溫森打了一個哆嗦。這是自從他眼睜睜地看著他祖母死去后有的感覺,每當有人在他周圍死去,身體就會一個激靈,雞皮疙瘩全部起來。

    難不成……有人死了?溫森立刻加快爬的速度,全然不顧膝蓋有可能被劃破流血。他只求腦海中的那個人安然無恙。

    當溫森從戲劇院對面的兩幢危樓間的小道推開一塊偽裝得與水泥路一模一樣的下水道蓋時,戲劇院門口前那攤刺眼的血赫然闖進他的視線中。

    溫森立刻沖上去,老師的尸體浸泡在血液中,血泊不斷地擴大,已經(jīng)蔓延到溫森的腳下,染紅了白色的鞋尖。

    溫森望著這偌大的戲劇院,忽然寒毛卓豎,還沒來得及思考些什么,腳已大步地邁了出去。

    言陌正對著面前的大鏡子不斷地用粉撲往臉上抹粉,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只好不斷地把妝容簡化。他在心里不停咒罵道,這下子毛孔又要被粉卡住擴大了,不知道又得花多少功夫才能讓毛孔緊致了。

    他從來不怎么熱衷于讓自己的皮膚變得有多好,只是出于職業(yè)要求,如果哪天自己已是一副殘花敗柳樣,就算唱功有多好那也不可能受到追捧的。這只是現(xiàn)實。

    言陌的聽覺神經(jīng)是出了名的好,所以藍若當初為了嚇他不知道費了多少時間才讓走路的聲音變得如此細微。但言陌卻不曉得,在他的門外,有一個人在偷偷地靠近化妝室,腳步聲輕微到即使用最先進的儀器也無法準確捕捉到。

    五。陌生人在心里暗暗計算著離房間的距離,他靈敏的耳朵聽見在不遠的地方已經(jīng)傳來厚實的腳踏聲。

    四。他很想就這樣子沖進去,但為了保持最佳狀態(tài),不讓對方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只能這樣一步一步前行。

    三。已經(jīng)做好破門而入的準備了。

    二。嘴角不自禁地上揚。

    一。毫不知情的言陌在低頭畫著眼影。

    零。

    7

    Burning

    Day

    溫森出現(xiàn)在化妝室的轉(zhuǎn)角,陌生人迅速躲進另一個轉(zhuǎn)角。陌生人暗暗在心里咒罵道:這家伙的速度怎么可能會這么快?

    當溫森氣喘吁吁地撞開化妝室的門時,只聽見言陌大喊:“小偷!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闖進我的休息室里行竊?!”,緊接著操起掃把打向溫森。

    溫森無奈地看著掃把狠狠地落在自己的頭上然后被折成兩半,忍著頭上的巨痛說:“我是溫森�!�

    “什么?!”言陌定睛一看,果真是溫森,立刻大鞠躬道歉:“對不起,我以為是什么壞人破門而入。以前這個時候老師早就趕過來領(lǐng)我上臺表演了……對不起了�!闭f罷,動身想把溫森頭上的灰塵撣掉。

    溫森婉拒了言陌的好意,自己動手拍掉頭發(fā)上的穢物�?磥硭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還是不告訴他了,先帶他離開再說。溫森暗暗思忖著。

    “和我走�!睖厣锨坝麑⒀阅氨ё。煌瑳_出戲劇院。言陌卻退了幾步,很是不解道:“為什么?”

    “別問那么多,快走�!睖厣瓫_了上去一手就將正欲躲閃的言陌抓住,將整個人抱了起來。言陌一個勁地在溫森的懷中掙扎:“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觀眾席中的一顆炸彈突然被引爆,接著兩顆三顆四顆五顆地陸續(xù)被引爆,整個舞臺被轟炸得蕩然無存,紅色的落幕降落在這片廢墟上,墻壁急速膨脹,先是產(chǎn)生一兩條、三四條縫,接著形成一個大洞,猛地爆開,全然化為瓦礫,如此迅速地發(fā)生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nèi)�!啊�

    溫森立即抱起言陌向外面沖。言陌呆望著窗外一股濃稠的煙塵以及一地的碎片,忽然走道內(nèi)火光顯現(xiàn),接著迅速蔓延。“火……火……火!”言陌不安地亂動起來。

    溫森也感到正有一股灼熱的氣流在啃食著自己的背部。他“嘖”了一聲,加快了幾倍的奔跑速度。

    “什么?!”在上課的藍若突然接到一個死黨的電話,正想說他是不是打來搞惡作劇的,“你說戲劇院發(fā)生了大爆炸發(fā)生的火災(zāi)連消防隊都撲不滅?!”

    教室突然像煮沸了的水炸開一般,每個學生都開始跟身邊的同學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不是吧?!戲劇院為什么會突然爆炸?!”“該不會又是黑道那群人搞的鬼吧?!”“我想可能是誒。今年國慶節(jié)他們不是拿著槍去人家門口掃射么?”“太可怕了吧?!幸好今天沒戲唱。要不然會死人的�!薄�

    沒戲唱?!藍若腦里一束靈光閃過。今天不是陌唱戲的日子么?為什么他們會說今天沒戲唱?!難道說?!……

    藍若立刻沖出教室。教室里早已經(jīng)亂成一片,沒有誰發(fā)現(xiàn)他的離去,連老師也已經(jīng)呆滯在講臺上,根本不記得他前幾秒鐘還在講解一道題目。

    陌。你可不能有事。藍若在走廊上飛奔著,默默地祈禱著言陌什么事也沒有。

    “這下子。麻煩大了呢�!毖阅啊班摇钡囊宦�,顯露出一副平時根本沒有的高傲神色,他從溫森的懷中跳下,冷眼瞥著阻擋在他們面前的黑衣人們。

    火勢已經(jīng)越來越大,再過不到幾分鐘,就會將整個通道吞入火海當中,到時候,他們會連骨頭也被融掉只剩一抹隨時被風吹走的骨灰。

    “好狗不擋路。別逼我動手�!毖阅叭魺o其事地向黑衣人們走去,盡管溫森一而再再而三地勸阻著,但言陌仍是斜昂著頭緊瞇雙眼側(cè)目看著黑衣人們。

    “鏘——”一把利刃不知從何處“嗖”地飛出來,速度之快根本讓人無法洞悉它的出處和去向,直挺地插在言陌背后的那堵墻上,留下的只是在言陌耳邊刮著的小颶風罷了。

    “呯——”溫森迅速從身上掏出一把手槍,以能與黑衣人偷襲媲美的速度,毫不眨眼地向黑衣人連開好幾槍,子彈打穿了黑衣人的衣服,消失在無盡黑暗的走廊中,并從那不斷地傳回開槍時巨大的槍聲。

    言陌向后瞥了瞥開槍的溫森,右手舉著手槍,面無表情,紋絲不亂�?粗菑垰⑷瞬徽Q鄣膬春菽�,言陌聳了聳肩,反正自己不也那樣子有什么好評論別人的——誰都不愿意把自己弄得那么不堪,問題是現(xiàn)實不是圣誕老人,他沒那個義務(wù)要滿足你的愿望。

    言陌看了看那個中槍的黑衣人,卻愕然發(fā)現(xiàn)一個驚人的現(xiàn)象,明明他的黑衣服已被溫森射穿一個洞,黑衣人卻仍然筆直地站著,甚至從那個洞中看不到應(yīng)該看到的流血的皮膚而是直接透過它看到漆黑一片的走廊。

    不該來的果然都來了啊。言陌暗暗思忖,眼角的余光不斷掃向黑衣人們。嘸,貌似實在沒有對付的手段了,雖然硬碰硬確實不是理智的方法,但坐以待斃只會把最后一點生存的希望都澆熄,干脆豁出去算了。于是對身后的溫森輕輕拋出一句:“你掩護我�!�

    溫森來不及反應(yīng),“嗯”字還沒出口,言陌已沖了上去,一腳踢向黑衣人的頭部。言陌有力的踢腳剛好正中黑衣人的腦袋,不偏不倚�?珊谝氯巳匀缓翢o動靜,取而代之的則是明晃晃的十幾把利刃。言陌大驚,趕緊后彎腰躲閃,利刀“咻”地一聲從他下垂的頭前飛過,快速地刺向溫森。

    溫森似有準備地舉起槍按下扣板,子彈打在黑衣人射出的利刃上�!皡纭�

    “呯”

    “呯”

    ……溫森嫻熟的槍法將刀刃打掉,他得意地翹著嘴角。

    言陌倒著向溫森微笑了下,猝不及防地大翻滾,兩腳直接從黑衣人的下顎向上踢,言陌在唱戲時練就的好身手讓他在這種基本的后空翻中不費吹灰之力。黑衣人被言陌的上撩腳踢飛,跌倒在地。

    “第一個。”言陌不無得意地站起來,拍拍手上的灰。

    但短暫的得意瞬間被巨大的熱浪所覆蓋,那灼熱的感覺快將人融化,似乎連骨頭也能燒得只剩一抔灰燼。

    快點逃離。這是此時言陌腦中唯一的想法。他倏然轉(zhuǎn)身,背后的火光就像慶典中的煙火,美到自己就要忘了身在其中,只當自己是旁觀者正欣賞著一場動人的晚會。煙火不就如此,總是伴隨著爆炸和湮滅,大火不就為了證明這個而燃燒起來的么。

    言陌一手抓住溫森,背對著黑衣人們,沖進了火海。

    溫森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抓著向前沖,連他的手槍掉了他也沒來得及去撿。當他看到他們愈來愈逼近大火時,喊道:“陌!快停下!”

    言陌卻無動于衷,直到整個身體被火海吞噬掉。溫森看著牽著自己的那雙手在火海中漸漸消失,如果自己再不松手的話,會被浩大的火海所湮沒,那炙熱的溫度已昭示著自己的死訊�?�,自己莫名其妙地不想放手,寧愿葬身火海也不愿掙脫掉這已消失在火中的手掌。

    溫森緊閉著眼,隨時等候著火舌蔓延上自己的手背,將其包裹吞噬燃燒。但那心中隱隱恐懼的溫度始終不曾覆上手背,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溫度。

    溫森慢慢撐開雙眼,只看到言陌在火海中默默地牽著自己前行著,明明火焰在自己的身上四處亂竄,卻沒有被火燒傷,反倒像被一塊厚實的冰塊覆在身上。

    “這只不過是低溫化學火,”言陌笑著在前面說,“似乎是用酒精加水燃燒的而已�!�

    “什么?”溫森聽得一頭霧水,“你在說什么?”

    “你不覺得火的溫度確實很高么?”言陌一邊說著一邊扯松戲服,用手扇著汗流不止的身體

    溫森點點頭,言陌在前面用眼往后瞟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可是現(xiàn)在感到卻像是冰水在身上流竄著不是么?”溫森繼續(xù)默默點點頭。

    “應(yīng)該只是有人從天花板上不斷地澆灌冰水和酒精的混合物,再悄悄點燃。”

    “……”溫森頓了很久,腦中的思維卻依然跟不上言陌的步驟,“什么意思?”

    似乎是對溫森的反應(yīng)遲鈍不耐煩,言陌有點懶得開口地磨蹭說道:“酒精的密度比水小所以一直在水上面燒,再加上酒精燃燒的溫度都會被水蒸發(fā)帶走,所以燒不傷我們�!�

    “為什么要故意弄一個低溫化學火?他們完全可以放真正的火燒死所有人�!睖厣唤獾馈�

    “或許,”言陌遲疑了一下,“如果燒了會破壞他們的計劃呢?這不是不可能。”

    溫森仍然得不到釋懷:“為什么黑衣人不沖上來殺了我們?既然是燒不傷人的火,他們還需要顧及什么?”

    “他們并不是人。”言陌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如此驚人的話語。

    “不是人?”,溫森瞇起雙眼,“那他們是什么?”

    言陌瞅瞅溫森,說:“只不過是一群披著黑布的殺人機器而已�!�

    “殺人機器?”

    “嗯,應(yīng)該是由許許多多的匕首、槍支或者各種武器組裝成的一個裝置�!�

    “你怎么知道?”

    “如果真的要置一個人于死地,你會在他什么時候進行攻擊?”

    “最沒有防備的時候�!�

    “那什么時候才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

    “背對著敵……”溫森突然醒悟過來,“原來如此�!�

    “現(xiàn)在明白了吧?如果他們真的是人,用腦子想想都會趁我撲倒在你身上保護你的時候一槍射殺我的,說不定還能一箭雙雕�?伤麄儏s連動也不動,那時候我就知道,其實他們并不是人類�!�

    “再說,”言陌繼續(xù)往前走去,“那時候你一槍射在他的身上,光這一點就很不現(xiàn)實。你的動作不能算是迅雷不及掩耳,一般人看到手槍掏出都會立刻閃躲,可他們?nèi)匀徽驹谀抢锊粍樱挠腥藭康秸局寗e人射中自己的?而且被擊中后,就算不會死也會象征性地流血,他不僅沒流血,還能透過彈孔看到后背的畫面。我就深諳是怎么一回事了,盡管可以用各種高科技手段做成這樣。”

    “為什么不直接找個殺手殺了我們就行?”

    “蹬蹬�!毖阅巴O履_步,回頭望著藍若說:“如果我知道的話,也就能從這里出去了�!�

    回眸是那么的迅速,悲傷來得那么猝不及防,溫森被話中掩飾不住的滿滿哀傷所哽住,他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向言陌詢問。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看著言陌用無盡惆悵的眼神望著窗外那股仍未化開的濃煙。

    “火是假的,爆炸卻是真的�!毖阅皫捉^望地從嗓中扯出這么十個字,每一個字都宛如一聲凄咧的哀嚎。

    溫森瞬時醍醐灌頂,弄清了他們所處的局勢。前面已是被引爆的舞臺,是條死路,更不曉得那是否有敵人。后面則是殺人機器,雖然不會追殺,卻也不會放生路讓自己過去的。如今已是進退維谷,死路一條了。

    8

    Flooding

    Day

    當藍若趕到戲劇院時,外面已被拉起了長長的黃線,全面封鎖了。

    “小孩子別來這里湊熱鬧搗亂,滾遠點!”一個面相兇惡的警察呵斥道。

    藍若說了一聲“對不起,我找人”,繼續(xù)緊貼著黃線,急切地搜尋著言陌的蹤影。但,除了殘垣斷壁,便什么也沒有了。

    “這是兩個世界啊�!币粋正拿著板作現(xiàn)場記錄的警帽壓得很低遮住大半張臉的女警望著這片廢墟說道。只是,距離太遠,聲音太小,黃線外的藍若只是看到女警的嘴一張一合,并沒放在心上,繼續(xù)用目光搜索著言陌的身影。

    奇怪了。藍若默默想著。剛那家伙不是說這里發(fā)生大火災(zāi),火勢不是大到連消防員都無法撲滅的么?就算已經(jīng)撲滅了,但為什么現(xiàn)場一個消防人員都沒看到,一點滅火器使用過的痕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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