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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即使這個人是他花錢買來的。

    一旁的手機在臨近中午時終于響了起來,“秦總,事情是這樣的……”

    電話那頭的商場負責人聽上去語氣很焦慮,“您要的那款筆記本商場沒庫存了,昨天晚上最后一臺已經(jīng)發(fā)走了,其他店鋪我也都問了,您說這也真是太不巧了,現(xiàn)在全城都斷貨了,店里也只剩下一臺展示用的樣機,樣機不算新機了,我肯定不能給您拿,要不,您等一等,大概再過個兩天,機器就能到貨�!�

    “沒事,”秦羽白微皺起了眉,雖然不快,但這事的確不能怪負責人,他看了晏雙一眼,含糊道,“中秋節(jié)之前,東西必須到。”

    晏雙挑了挑眉,心想中秋到底是什么日子,一個兩個地都要求東西必須到。

    那好,他也立個小目標,中秋節(jié)必須把大蛋的數(shù)據(jù)刷到50%!

    掛了電話,秦羽白捕捉到晏雙窺探的眼神,不知怎么,心情變得很好,這成天犯倔的人大概做夢也想不到他是在給他買東西。

    “時間差不多了,下去吃午飯�!鼻赜鸢鬃匀坏�,推開椅子起身。

    晏雙還是坐著,等秦羽白不耐煩地催了一句,才磨磨蹭蹭地站起身。

    兩人一前一后地下樓,秦羽白也沒強求晏雙走在他身邊。

    樓下的飯廳里已經(jīng)準備好了豐盛的飯菜,秦羽白吃飯不喜歡有人伺候,傭人們也已經(jīng)去偏廳開飯,他獨自在飯桌上坐下,看到晏雙往偏廳走,喝止道:“走哪兒去?!”

    晏雙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聲音輕飄飄的,“吃飯�!�

    如果換作是之前,秦羽白一定會冷嘲熱諷幾句晏雙下賤,然后讓他滾去和傭人一起吃飯。

    “干什么,怕我毒死你,”秦羽白的語氣依舊刻薄,“坐下,陪我吃飯。”

    能將所有的話都說成最難聽的樣子,晏雙也是挺佩服秦羽白的。

    還是要多多學習啊!

    秦羽白的伙食的確是頂。

    廚房不知道是按幾個人的量準備的,反正菜品多到讓人眼花繚亂,晏雙也不客氣,挑自己愛吃的。

    碗里忽然被放進了一塊排骨。

    “多吃點肉,”秦羽白面無表情,“瘦得咯手�!�

    經(jīng)、經(jīng)典臺詞。

    晏雙忍住笑出聲的沖動,猛扒了一口大米飯。

    可惡。

    穿書局真的太壞了。

    狗血古早劇情虐倒還好,有時候是真搞笑。

    埋頭苦吃的晏雙令秦羽白的食欲都好了不少。

    放在身邊也好,也許他終于找到了使用這個替身的正確方法,不需要多想,多探究,只需要享受當下的放松就好。

    一頓飯吃到尾聲,秦羽白一上午的心情好到了頂點,饒有興致道:“下午我沒什么事,帶你去把頭發(fā)剪了�!�

    “我不想去�!标屉p拒絕道。

    秦羽白沒有發(fā)火,“為什么?”

    晏雙垂著臉,長發(fā)遮住大片的額頭,“現(xiàn)在這樣,我覺得很好�!�

    秦羽白伸出手,撩開晏雙額前的劉海,英俊的臉上難得地帶有一絲笑意,“怎么,想留長了當個女孩子?”

    晏雙:是啊,他還穿女裝呢,可好看了。

    看到晏雙臉紅的樣子,秦羽白的心情更好了,好到他想拉著人立刻上樓,提前將他預備的……算是驚喜吧在這個人面前戳破,來看看這張臉還會出現(xiàn)什么他沒看到過的表情。

    “先生……”

    屋外的保安忽然進來了。

    秦羽白放下手,偏過臉問道:“什么事?”

    保安有些惶恐,他本來是想找魏易塵的,打了兩個室內(nèi)電話都沒人接。

    “魏管家有個貴重物品需要本人簽單,電話沒聯(lián)系上�!�

    “哦?”

    秦羽白站起身,人走向偏廳,發(fā)現(xiàn)偏廳的傭人們正在和魏易塵一起用午餐,說說笑笑的,本該留守在電話旁的傭人也加入了聊天隊伍。

    秦羽白難得地沒有因為傭人的偷懶而發(fā)怒,而是選擇悄悄地離開。

    他今天的確心情很好,足以寬容一切錯誤。

    “您好,您是魏先生嗎?”

    “嗯�!�

    秦羽白隨口答道,接過筆簽下的卻是自己的名字。

    他的名字的效力比魏易塵的強不知多少倍,他這么想道。

    接過分量不輕的包裹,秦羽白看著略有些眼熟的外包裝logo,眉頭慢慢皺起,心想他這是在哪里見過這個logo呢?

    “哎,不對啊,您這簽的名不是魏易塵啊,”快遞員看到單子急了,忙伸手要去拿回包裹,“這可是大幾萬的筆記本電腦,先生,咱不能開玩笑的�!�

    他手剛碰到包裹,那個囂張地簽下和單主不一樣名字的人猛地抬頭,冷厲的光芒掃了過來,嚇得他手一抖,不敢再去碰。

    “你說什么?”

    “我、我沒說什么啊,我說這大幾萬的東西……”

    “筆記本電腦�!�

    秦羽白重復了一遍。

    快遞員愣了神,“對、對啊,您能不能讓魏先生本人出來簽收,咱們公司有、有……”剩下的話他說不出來了。

    對方的臉色實在太恐怖,簡直像要吃人似的。

    秦羽白冷靜地,慢條斯理地拆開了包裹。

    的確是昨天在商鋪里看到的那一款。

    還是禮盒裝。

    現(xiàn)在有兩個可能性擺在他面前。

    第一,他聰明的助理提前就猜到了他需要這臺筆記本,搶在他之前下了單。

    第二,他這位完全不缺電腦用的助理購入了一臺昂貴的筆記本,作為送給某個人的禮物。

    “小裙子”。

    那個奇特的稱呼驀然地浮現(xiàn)在他腦海。

    懷疑的種子在某個瞬間曾經(jīng)種下過,因自負而被忽略,現(xiàn)在這顆種子被巧合所催化,再次破土而出……

    秦羽白的大腦幾乎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一張臉。

    晏雙。

    第43章

    “魏管家,你的快遞�!�

    被傭人們簇擁著游刃有余交際的人站起身,微笑著接過東西,對周圍的人道:“今天就聊到這兒,都去工作吧。”

    傭人們今天和管家進行了愉快的聊天,個個都心滿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魏易塵叫住遞給他快遞的保安,“是你幫我簽收的?”

    保安面不改色,“是的�!�

    “謝謝。”

    很好,他的雇主果然起了疑心。

    手機里有三個未接來電。

    貼身放置的手機在第一次震動的時候,魏易塵就察覺了,他一直端著咖啡杯,保持著平常不易見的隨和態(tài)度,將屋內(nèi)幾乎所有的傭人都留在了偏廳里說笑,完全沒去理會手機的震動。

    焦躁的快遞員急著讓人簽收,只能央求門口的保安,保安不敢隨便做主,打室內(nèi)的電話卻沒有傭人接聽,只好跑進室內(nèi),率先進到外面的餐廳,向他們的主人報告情況。

    這位主人一向將屬下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從來沒有絲毫的隱私邊界可言。

    得知情況后,他大概率不會紆尊降貴地親自來叫人,而是帶著怒氣先去簽收東西,之后再和莫名其妙失聯(lián)的管家算賬。

    當然,事情進行到他所預料的尾聲之前,主人已經(jīng)先發(fā)現(xiàn)他的管家購入的是他昨天在商場流連不已、給予許多關注的商品。

    他的主人應該會疑惑他為什么會購入這件他本身完全不需要的商品呢?

    還是……以禮物的形式。

    跟在這位雇主身邊三年,魏易塵深知他的這位雇主在商場上具有狼一般敏銳的直覺,之所以沒有察覺到身邊小情人的真面目,只是因為他沒有真正花心思在那個人身上。

    這樣下去怎么行呢?

    既然昨晚都已經(jīng)收到了那么合心意的禮物,當然要回應同樣級別的禮物了。

    他得幫他一把。

    希望他的小裙子喜歡。

    輕輕放下咖啡杯,魏易塵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拎起禮盒上樓。

    書房門打開,秦羽白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晏雙的背上。

    單薄是晏雙給人的第一印象。

    一個身材單薄的男人很容易降低人的戒心,讓人下意識地覺得這個人是無害的。

    手掌虛虛地落在晏雙頭頂,五指成爪,在腦海里他已狠狠地揪起那縷烏發(fā),將這個單薄的人從椅子上扯下來,掐著他的脖子問他——“你喜歡穿裙子嗎?”

    掌心慢慢落下,輕揉了一下發(fā)頂,語氣平靜,“作業(yè)很多?”

    “嗯……”頭微微偏了過去,躲開了他的手掌,“寫起來是要多一點�!�

    秦羽白輕聲道:“我給你買臺電腦吧。”

    那張臉詫異地抬了起來。

    白凈的臉一下就能望到底,無遮無掩,他的心事都寫在臉上,單純得像一張白紙,此時,他臉色微紅,嘴唇卻還是倔強地抿著,“我不要你的東西,”似乎是怕他壞脾氣的主人生氣,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想再欠你什么了�!�

    真是倔得惹人憐愛。

    秦羽白定定地看著晏雙。

    那雙眼睛即使被薄薄的鏡片擋住看著也是那么的清澈,他的眼里一覽無余,毫無心機,他是落入陷阱的羔羊,在獵人面前也會敞開肚皮任人宰割,于是獵人也不再忍心下手,而只是輕撫他的皮毛,甚至想將他作為私有物豢養(yǎng)。

    驀地,秦羽白笑了一下,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面前纖細的脖子,“我相信你還得起�!�

    書房鋪了柔軟的長毛地毯。

    晏雙被推倒的時候,頭腦有點發(fā)懵,心想瘋狗不愧是瘋狗,說發(fā)作就發(fā)作,還沒等他掙扎,秦羽白已經(jīng)先放開了鉗制他的手,雙臂撐在他的臉頰兩側,目光幽深,“你不愿意?”

    這是他第一次在這件事上詢問晏雙的意見。

    晏雙目光震動,隨后開始閃躲。

    他已經(jīng)對秦羽白“動心”了,只是不肯承認而已。

    他只能咬著嘴唇偏過臉,不說愿意也不說不愿意。

    這是一種默許。

    秦羽白卻不覺欣喜。

    懷疑一旦開始,所看到的一切都似乎變了樣。

    他的臣服、他的柔順、他的關心……都是真的嗎?

    手指輕點了點那兩片紅唇。

    圓潤的唇珠緊張地顫了顫。

    昨天他剛吻過這兩片唇,滋味很好,讓人欲罷不能。

    真是奇怪,他憑什么認為這張嘴就不會說謊?就像他憑什么覺得擁有噬主前科的管家不會再次背叛?

    越是憤怒,越是冷靜。

    秦羽白站起身,將自己的手遞給晏雙,“起來。”

    晏雙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低著頭將手放入那雙溫暖的掌心。

    秦羽白把人拉起,卻沒有松手,而是一直拉著晏雙繞到了書桌后,他坐下,拉著晏雙的手,語氣柔和,“回答我,你愿不愿意?”

    晏雙覺得有點古怪。

    他和秦羽白之間的基調是虐戀。

    秦羽白越是喜歡他,就越是要虐他,越是虐他,就陷得越深。

    像這樣溫柔的詢問,壓根就不符合他們的這條感情線路數(shù)�。�

    心有疑慮,晏雙還是不動聲色,盡職地演好自己該演的角色,低頭不語。

    “不說話,我就當你是愿意了�!�

    秦羽白慢條斯理道:“跪下�!�

    晏雙:啊,熟悉的味道來了!他放心了!

    晏雙抬眼,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用顫抖的睫毛、面頰的紅云來表達他此刻無聲的憤怒。

    秦羽白卻是溫柔一笑,“又不愿意了?”

    “我付你酬勞,你聽我差遣,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總是這么不聽話?”

    晏雙終于張口了,“不是你情我愿,是你逼我的�!�

    所以你他媽就背著我偷人?!

    暴怒的話語只是在腦海里咆哮般地過了一遍,秦羽白依舊是和顏悅色,“好,算我逼你,”他的語氣逐漸繾綣,拉著晏雙的手放到唇邊輕輕一啄,挑起眼,笑道:“就算我求你,好不好?”

    晏雙憤怒的表情慢慢變成了一種窘迫,他看上去略微有些慌亂,“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羽白拉著那雙手,將人半拖到自己身上,仰頭,嘴唇與晏雙的嘴唇貼的極近,氣息若有似無地交纏,“我想你親我的……”

    尾音散落在晏雙的耳邊,令晏雙整張白皙的臉都染紅了。

    “你下流!”

    晏雙羞憤道,雙手要掙開秦羽白的手,卻被秦羽白反扣住,強勢地吻上。

    不愧是古早渣攻。

    連吻技都進步得如此神速。

    秦羽白口腔里的味道清新又干凈,接吻的感覺相當好。

    這個吻來勢洶洶,帶著一種強烈的征服欲,他就是要讓你腿軟,讓你顫抖,讓你不自覺地匍匐在他的腳下。

    晏雙很配合地漸漸滑落。

    漫長的吻結束,他像只小貓般跪坐在秦羽白的身側,面頰酡紅,雙眼迷離,手腕依舊被緊緊抓住。

    “試試看……”低沉磁性的聲音正在誘惑他,“真的討厭,我們就停下�!�

    晏雙目光躲避著,剛一扭過臉,就被一根手指將面頰扭了回來。

    那雙漆黑的眼睛正望著他。

    深邃的眼藏在輪廓分明的眼窩里,濃密的睫毛過濾掉了那雙眼中絕大多數(shù)冷酷的成分,只留下了熏人的黑,很容易就讓人誤會他對你動了情。

    “寶貝,相信我。”

    晏雙此時的腦海內(nèi)又恢復到了一級警戒。

    不得了,秦羽白連不入流的美男計都用上了。

    他可不認為床上那點事值得秦羽白花這么大功夫。

    秦羽白這一款真的想要,應該是走暴力路線,這樣溫情脈脈甜言蜜語的哄騙實在太反常了。

    到底出了什么狀況呢?

    晏雙在腦海內(nèi)迅速復盤一上午的情況,截止到午飯結束都一切正常。

    是秦羽白出去拿了個魏易塵的快遞上來后,就開始變成這副奇怪的嘴臉。

    魏易塵買了什么?怎么就刺激到秦羽白了?

    不對,像魏易塵這么謹慎的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明明有快遞卻電話無法聯(lián)系到他本人的狀況呢?

    嘴唇被拇指重重一按,晏雙回過神,秦羽白居高臨下,神色莫測地笑了一下,“在想什么?”

    在想你的管家是不是在坑他。

    晏雙咬了下唇,依照人設,猛地扭過臉,“我不做。”

    “那好吧,”秦羽白竟然就那樣輕輕揭過了,“你就坐在這兒陪我工作完,我不勉強你�!�

    還懂迂回戰(zhàn)術。

    晏雙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秦羽白也很有一套啊。

    他一直以為秦羽白是走簡單粗暴的無腦虐身風的。

    真不該小瞧書里的每一個人物。

    就是不知道魏易塵到底干了什么。

    晏雙跪坐在地上,依據(jù)他對魏易塵的了解,開始思考著各種可能出現(xiàn)的狀況和應對的措施。

    冷靜,一定要冷靜。

    他的人設有很大的發(fā)揮空間,只要不崩人設,感情線和劇情線可以調整步調慢慢去推。

    小場面,不慌。

    秦羽白伏案工作,余光打量著晏雙。

    晏雙的樣子很乖,歪坐著,眼神有些木木的,似乎還沒回過神。

    看上去真是無辜又可憐。

    秦羽白拿起案頭的電話,“你上來一趟�!�

    晏雙聽到聲音,眼珠不動,精神已經(jīng)高度集中了起來,他相信前面那些都只是鋪墊,正菜這才要來。

    門推開,光聽腳步聲,晏雙就知道來的人是魏易塵。

    “先生,有什么吩咐?”

    “中秋家宴的賓客名單你擬好了嗎?”

    “正在擬,先生急著要嗎?”

    “盡快弄好,我要親自看一遍�!�

    “好的,今晚之前給您送到�!�

    主仆二人語氣平淡地交流著中秋家宴里細枝末節(jié)的部分,從名單到當天的布置菜品都談得很細致,聽得出來,秦羽白很重視這次家宴。

    魏易塵盡職盡責地扮演著忠誠管家的角色,這對他來說毫無挑戰(zhàn)性,就像他對歷任主人的背叛一般駕輕就熟。

    他的現(xiàn)任主人說著說著,語速慢了下來,嘴角露出一點無奈的笑容。

    晏雙正跪坐著,絞盡腦汁地想秦羽白讓他藏在這里聽他和魏易塵說那些瑣事有什么用意時,秦羽白的手伸了下來,用力捏住了他的臉頰。

    那力道,即使他屏蔽了痛覺,喉嚨里也自然地發(fā)出了生理性的“唔”的一聲。

    寬大的書桌下那突兀的一聲回蕩在主仆之間,揭露出了書房里還有第三個人的隱秘。

    魏易塵面無表情地站著,看著他的主人輕搖了搖頭,將目光隱晦地投到書桌下面,寵溺地責備道:“別那么饞�!�

    第44章

    晏雙終于明白了。

    秦羽白在懷疑他和魏易塵之前的關系。

    不得不說,秦羽白這一招既殘忍又高明。

    出其不意地試探魏易塵的反應,又不必付出任何代價,僅有的成本可能就是晏雙可憐的自尊了。

    而那樣東西,本身就是秦羽白所不喜的。

    沒了就沒了吧。

    不愧是書中頂級的奸商,作出的決策永遠損人利己。

    他唯一算錯的可能就是他這位秘書本身就是個變態(tài)。

    晏雙現(xiàn)在只擔心魏易塵繃不住,一不小心在秦羽白面前失態(tài)就尷尬了。

    “先生,要我先出去嗎?”

    管家毫無波瀾,一點多余的反應都沒有。

    人的憤怒是一種極難掩飾的情緒,就算只有一瞬,也一定會泄露出來。

    可是真的一瞬也無,秦羽白只捕捉到了魏易塵臉上一閃而過的興奮。

    都是男人,秦羽白可以理解這種興奮。

    心中的懷疑并沒有完全打消,秦羽白松開了鉗制晏雙的手,晏雙立刻就從桌下鉆了出來,他臉頰緋紅,嘴唇紅潤,憤怒地揮手扇了過去,早有準備的秦羽白抓住了他的手腕,輕易地將人控制在了懷里,“鬧什么�!�

    “你放開我,你下流……”

    語焉不詳?shù)目卦V更幫助秦羽白圓了這個騙局。

    秦羽白余光留意著他的管家,而對方已經(jīng)識趣地低下了頭,裝作看不見也聽不見的樣子。

    “你先下去吧�!�

    管家沒有一秒鐘的停頓,果斷地走了出去,連背影都是毫不拖泥帶水,看上去毫無異常。

    “秦羽白!”

    晏雙內(nèi)心喜悅地使勁往秦羽白身上招呼,終于又可以刷虐身kpi了,刷,狠狠地刷!

    小秦還是靠譜的!

    秦羽白在挨自己情人揍的這方面頗有心得,控制住晏雙的手腳,將人從背后如蠶蛹一般裹在他懷里,語氣帶笑,“開個玩笑,這么生氣?”

    晏雙還是掙扎,低頭一口咬在秦羽白的虎口上。

    用盡全力的撕咬,是真的感到被羞辱的痛苦,還是故意用這種方式表明自己的無辜?

    虎口的刺痛感遠沒有內(nèi)心無法消除的懷疑所帶來的感覺鮮明,秦羽白的頭腦前所未有的冷靜,他將自己拔出了這種特殊的關系,以旁觀者的角度審慎地判斷著他的懷疑到底有沒有根據(jù)。

    懷疑不需要根據(jù),只需要感覺,秦羽白清醒地對自己道。

    他冷眼垂眸,嘴唇貼了貼晏雙緋紅的耳朵,柔聲道:“差不多了,要鬧,去床上鬧�!�

    虎口的力道松了一點,隨即更兇狠地咬了上去。

    血腥味傳入鼻腔,秦羽白眼眸越來越冷,另一只手箍住晏雙的脖子,稍一用力,語氣漸冷,“松口。”

    力道在脖間慢慢收緊,終究還是沒有下狠勁。

    晏雙專心致志地咬定渣攻不放松,kpi刷的飽飽,忽然聽到一聲輕微的嘆息,箍住他脖子的手松開了,悄然往下。

    “唔——”

    晏雙不由自主地松了口,驚慌失措地又要掙扎,“你干什么……”

    虎口的傷口冒出縷縷血絲,蜿蜒爬向修長的手指,將指尖染成鮮艷的顏色,秦羽白隨手將血跡抹在手邊白皙的臉頰上,晏雙躲避著側過頭,又被那只帶血的手掐住下巴擰了回去。

    有些禁忌一旦打破,就再也沒有顧慮。

    做都做了,何必再給自己設置那么多限制?

    無妨解脫,盡情歡愉。

    他的小情人在輕柔的吻中將所有的張牙舞爪都收了起來,溫順得像只小貓,蜷縮在他的懷里,舌尖柔軟又甜美,輕輕地發(fā)著抖。

    這種迷人的情態(tài)又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愿不愿意?”秦羽白再次拷問道。

    晏雙的眼鏡已經(jīng)歪了,眼睛里含著一汪水,嘴唇和鼻尖都略帶緋紅,臉頰旁被胡亂的血跡抹出詭異的圖騰,他正在被這個男人以一種非暴力的形式給控制著,連呼吸的節(jié)奏都被那雙修長的手給把握。

    “愿不愿意?”

    聲音低沉而蠱惑。

    一向不屑于對小情人花費太多心思的人終于下定了決心。

    他要一件東西,就要完完整整地得到他。

    無論他喜不喜歡,無論他最終是會將這樣東西仔細收藏還是棄之如敝屣。

    此時此刻,他要他。

    不容任何背叛。

    清純的臉孔流露出一種扭曲的痛苦,夾雜著不得自控的隱忍,那兩片唇微微顫抖,聲音從喉嚨里勉強擠出。

    “愿意……”

    秦羽白笑了笑,輕吻了下那兩片濕潤的豐唇,長睫垂下,遮蔽了他此時冷厲的目光,他心道:你最好說的是真話。

    午后相擁,分外繾綣。

    沒有暴力,沒有勉強,這是真正情人之間的時光。

    秦羽白背抱著晏雙,將受傷的手遞到晏雙眼皮子地下,“看你咬的�!�

    晏雙作出一副害羞的樣子,把絲綢的被子欲蓋彌彰地拉到脖子下面,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才躲閃般道:“你活該�!�

    秦羽白低低一笑,低頭在晏雙耳尖親了一下。

    晏雙的耳朵薄且紅,從午間開始那上面的溫度就沒降下來過。

    秦羽白心想:難道身體上的反應也全都能裝?那他可真是厲害,只做他的小情人可算是屈才了。

    將手上的傷口貼到罪魁禍首的唇上,秦羽白低聲道:“舔。”

    晏雙側過臉,柔軟的目光迅速地被尖銳所武裝。

    真像只貓,不哄著就躍躍欲試地想要亮爪子。

    就怕不是貓,是只躲在背后偷腥的野狗,裝成這副能被馴養(yǎng)的模樣,偷偷地和他養(yǎng)的另一只狗合謀噬主。

    “唾液能消毒的,”秦羽白語氣溫和,半點看不出輕薄,強勢的人態(tài)度只要稍稍軟化,就格外地有種打動人心的撒嬌感,“嗯?”

    晏雙臉上的防備又逐漸化解,他轉過臉,耳尖愈發(fā)紅艷欲滴,“自己舔。”

    “誰咬的,誰負責�!�

    “……我要寫作業(yè)去了�!�

    腰上的手臂緊緊箍著,不肯放人走。

    灰色的絲綢被下肌膚相貼,親密得宛若眷侶,秦羽白不輕不重地咬了下晏雙的耳尖,隨后輕輕一舔,“給你做了個榜樣�!�

    晏雙緊閉著唇,將臉往手臂里去埋。

    親吻散亂地落在肩頭,“又倔,又不聽話,喜歡打人,還愛咬人,你說,我到底看上你什么……”

    肩膀微微顫了顫,躲在手臂里的大眼睛探了出來,眨巴著像是在試探,又像是懷疑。

    秦羽白面色坦然,好似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在兩人之間禁忌的詞匯,他再次固執(zhí)地伸出手,“不想舔,就親一下�!�

    迂回的妥協(xié),達到最初的目的,這一招百試百靈。

    嘴唇在傷口上輕輕親了一下,晏雙已經(jīng)臊得頭臉通紅,仿佛剛才兩人上床他都沒有這樣羞恥,“好了,你放我下去�!�

    秦羽白痛快地松了手,又引來了驚訝的眼神。

    晏雙的神情仿佛是在等待他的胡攪蠻纏卻落了個空一般。

    秦羽白將手臂墊在腦后,笑容慵懶,“好好寫作業(yè),等會我會檢查的�!�

    晏雙跳下床,手忙腳亂地穿衣,逃難般地出了臥室,甚至忘記了從那幅畫后的暗門離開。

    門被關上,秦羽白臉上笑容漸冷,腦海里一點一點地將所有的懷疑全部翻了出來。

    他不介意晏雙不愛他,那不是他們交易的范疇,晏雙盡可以去愛紀遙,或者任何人。

    但他的確很介意被人愚弄。

    尤其……是被身邊的人愚弄。

    單從剛剛的表現(xiàn)來看,魏易塵可以算是無可挑剔。

    這位管家一向如此。

    秦羽白思緒一頓,他終于發(fā)現(xiàn)他似乎遺漏了一件事——無可挑剔的管家怎么會漏出這么大一個破綻給他?

    晏雙回到書房,把自己的書全搬回房間,先去浴室沖了個澡,順便檢查了下后臺數(shù)據(jù)。

    小紀又落后了。

    不怪小紀不上進,實在是秦羽白和魏易塵太配合了。

    雖然不知道魏易塵買了什么,讓秦羽白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不過還是要感謝魏易塵。

    感情線和劇情線漲得比之前都要快。

    懷疑和誤會可是搞虐戀的兩架馬車。

    同時晏雙也在思索,如果魏易塵真的瘋的厲害,將他的“真面目”全捅給了秦羽白,他又該怎么應對呢?

    原書里,魏易塵對晏雙的墮落是喜聞樂見的,晏雙受苦受難,他更是全程都在冷眼旁觀。

    之前秦卿開畫展,魏易塵曾經(jīng)邀請他去現(xiàn)場,就是想看他知道自己是替身時會怎樣崩潰吧?

    晏雙有理由相信,魏易塵很希望他墜入深淵,臟污滿身。

    對于魏易塵而言,這也是一樁不虧本的買賣。

    晏雙翻車了,他樂得看他痛苦。

    晏雙不翻車,他也樂意欣賞晏雙在危險邊緣游走的模樣。

    至于魏易塵本人,晏雙相信以他的能力能夠輕而易舉地全身而退。

    真是個頂個的會算計。

    晏雙用擦拭著小腿上的水珠,懶洋洋地想: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加速,早結束早退休,人都這么配合了,他沒道理不領情。

    吹干了短發(fā),晏雙出去拿了手機,翻出魏易塵的私人號碼,發(fā)了短信過去。

    管家正在準備宴會名單,貼身手機一震,他停下工作,嘴角帶笑地拿出了手機。

    兩個字。

    “多謝。”

    雙眼死死地盯著屏幕,魏易塵無法克制自己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看來他的小裙子很喜歡他這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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