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寧培言看著身?旁女人?,將?剛才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對方,最后又輕聲?補充,
“……母親她一直很關(guān)心你和?父親�!�
邢暮垂眸,荒星的風(fēng)卷起她的發(fā)絲,
寧培言看著,無言握緊她的手。
在得知?寧培言失蹤后,邢暮曾短暫失去理智,甚至無意識釋放alpha的信息素,是軍醫(yī)看出不對勁,緊急為她注射了針劑,邢暮這才清醒過來。
邢暮對荒星的地圖還算熟稔,登陸點就一個,能避開軍部的路線也就那么兩條,既然是被星盜擄走,肯定走的是荒蕪荊棘那條。
路很難走,擔(dān)憂寧培言會出事,邢暮一路都沒停,直到她發(fā)現(xiàn)擄走寧培言的是自己多年未見的母親,一路緊繃的情緒難免恍惚。
將?近十年未見,這次見面不過短短幾分鐘,邢暮對于自己的母親,還是在意的。
邢暮與母親的關(guān)系說不上太親近,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里,邢蟬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實驗室,出來時便和?父親在一起,偶爾才會陪她玩。
父母有時在屋里三五天也不出來,邢暮彼時年幼,沒有父親陪著玩,她就去找寧培言。
后來長大些,邢暮知?道母親厭惡軍部,甚至與安林公爵發(fā)生?過沖突,年幼的她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只記得父親抱著她哭的很傷心。
再后來,便是家族覆滅,她再沒見過母親。
“小暮,到了�!�
男人?欣喜的語氣扯回邢暮思緒,女人?回神,感受著易感期引起的變化。
這種?感覺很熟悉,不到一年前她也經(jīng)歷過一次,情緒波動,體內(nèi)在瘋狂叫囂什么,只想找個發(fā)泄口。而且愈到后期,這種?感覺愈發(fā)強烈。
好在邢暮現(xiàn)在仍處于清醒狀態(tài),她保持著理智,牽著寧培言走進自己的星艦里。
隨著星艦艙門自動關(guān)閉,看著屏幕控制臺,邢暮指尖輕點幾下,星艦內(nèi)外傳來幾聲?咔噠響聲?。
寧培言抬眸四處看了看,似不明白聲?音的來源于作用。
“艙門鎖死機制。”邢暮低聲?解釋,她松開牽著寧培言的手,淺色眸子看向?qū)Ψ健?br />
“開啟后,信息素不會外泄,外面的人?進不來,你也、”邢暮頓了頓,語氣意味不明,“跑不掉�!�
看著女人?眸中極力壓抑的情緒,寧培言緊張的滾了滾喉結(jié),唇瓣動了動,他?當(dāng)然不會跑,他?從來沒想過跑。
他?來到荒星的目的就是這個。
男人?此時還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等他?想明白時,想逃也晚了。
寧培言抿著唇角,感受著alpha外泄的信息素,他?不知?道是不是該直接進入正題,邢暮顯然已經(jīng)進入到易感期,肌膚溫度也已經(jīng)升高。
但是……寧培言垂眸掃了眼兩人?身?上,還是決定等一等,要先清理一下。
今天荒星刮起沙塵暴,他?和?邢暮身?上都頗為狼狽,衣服也皺巴巴的。尤其是邢暮,她應(yīng)該在外面尋找了很久,臉頰上還有碎石擦傷,寧培言又蹙起眉,心疼開口。
“抱歉,是我把終端弄丟了,害你找我這么久�!�
“沒事。”邢暮聲?音也壓著情緒,“你人?沒
憶樺
事就好�!�
“小暮,先喝口水緩緩吧。”
寧培言倒了杯溫水遞過去,緊張感使男人?呼吸不穩(wěn),他?深吸了口氣才道:“然后我們?nèi)ハ磦澡好不好?”
邢暮看著對方緊張局促的模樣?,眼底生?出些笑意,點頭?應(yīng)了好。
這么緊張,還極力誘導(dǎo)著她。
不知?道過幾天會不會后悔,飲下溫水,女人?喉間一滾,抬眸看向率先走進浴室的寧培言。
星艦雖然很大,卻只有一間主臥,里面的擺設(shè)都很簡單,一張不算大的床,一套桌椅衣柜,還有一間浴室。
兩個人?淋浴有些擠,淅瀝熱水澆在身?上,熱氣蒸騰浮現(xiàn)霧氣,寧培言將?身?上洗干凈。狹小浴室里,alpha的強勢信息素緩緩蔓延,他?被激的屏住呼吸,試圖用沐浴露花香的味道掩蓋住。
不能在這。
寧培言心跳的很快,回身?關(guān)水的時候腳下一滑,還是邢暮及時撈了男人?腰身?一把,他?才沒摔跪在地上。
“你這么緊張干什么。”邢暮低聲?問?。
“沒有……”寧培言攀著邢暮站起身?,忍不住推了推對方肩身?,顫悠悠開口,“小暮,等一等,等一等去屋里好不好�!�
寧培言不知?道,這是Omega下意識對易感期的alpha畏懼。
邢暮保留著最后一絲理智,她順著寧培言的意愿,任由?男人?替她擦干長發(fā),牽著她的手坐在床邊。然后翻出醫(yī)療箱,用碘酒棉簽輕擦過她臉頰,動作小心又認(rèn)真。
寧培言神情專注,似乎她受了多重?的傷一樣?,要不是男人?拿出碘酒,邢暮都忘了自己臉頰的擦傷。
最后,男人?湊過去,對著她的臉頰輕輕吹了吹。
“好了,不疼了。”
寧培言軟聲?哄著,半干的發(fā)尾落下一滴水,恰好砸在邢暮小臂上,他?抱歉的笑笑,抬手用指腹擦掉。
靠近時,男人?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香氣,黑眸清透,剛沐浴的肌膚白嫩水潤,看起來很好入口,也很好欺負(fù)。
就是全程似乎把她當(dāng)成小朋友照顧,甚至還在開口說。
“小暮,一會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邢暮瞇了瞇眸子,這男人?難道不知?道,易感期的alpha有多危險嗎。
寧培言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帶來了什么歧義,他?是真的擔(dān)心,邢暮會因為枯竭的精神力覺得身?體不適。
“知?道了。”邢暮抬起手,按住男人?腰身?,對方起先一愣,隨后溫順坐在她身?上。
邢暮笑笑,湊近他?耳畔說了一句話?,緊接著,男人?從脖頸到耳尖都紅透,看起來更可愛了。
碘酒棉簽被扔進垃圾桶,寧培言深吸了口氣,垂頭?將?下巴輕輕墊在女人?肩上。
一個毫無波瀾的姿勢,只要邢暮低頭?,就能咬到他?的腺體。
“小暮,標(biāo)記我吧�!蹦腥�?溫聲?邀請道。
青草味逐漸溢在空氣中,與雪原的氣息混在一起。
邢暮一直都覺得,寧培言的味道很像陰雨天澆過的草坪,陰郁潮濕,令人?無端上癮。
很好聞。
她打算將?這片草坪打上標(biāo)記,歸為己有。
深度標(biāo)記是個很難熬的過程,牙尖反復(fù)刺破脆弱腺體,alpha的信息素緩慢又強勢的侵入,給Omega帶來靈魂深處的恐懼與臣服,令人?顫栗。
像可憐的草食小獸遇見荒原霸主,只能趴在地上瑟瑟臣服,被叼著后頸扔到窩里,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寧培言,別怕……”,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感受到顫抖,邢暮湊到男人?耳畔安慰,易感期使女人?思緒逐漸變得不清醒,腦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alpha的本能。
寧培言鼻息急促,感覺自己又到了發(fā)熱期,但又不太一樣?,他?還記得生?理課本上的知?識,這是Omega被深度標(biāo)記正常的反應(yīng)。
男人?努力放輕呼吸,雙手攀在他?的alpha的脖頸上。漆黑的眸看向愛人?,吞咽下因緊張而分泌的口水,他?的語調(diào)溫軟顫抖,帶著不自知?的勾人?。
“小暮,沒關(guān)系,我不怕。你怎么樣?都行,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年長的Omega試圖哄著他?的alpha。他?不想他?的愛人?再忍耐,想他?的愛人?健健康康的。
“小暮。”寧培言看向邢暮眼底深處。
我愛你。所以?你怎么對我都好。
這三個字,寧培言沒來得及說出口,他?微微瞪大雙眸。
邢暮這些日子緊繃的弦,終于斷在對方身?上。
寧培言坦誠將?自己交付,他?不是青澀稚子,甚至孩子都快一歲了,但卻是實打?qū)嵉谋怀醮紊疃葮?biāo)記。
被alpha深度標(biāo)記,或許只是單純纏綿,但被易感期的alpha深度標(biāo)記,是歡愉中夾雜痛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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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以?往每一次,腺體被一次次標(biāo)記覆蓋,最后被咬腫,滲出血色,又被alpha舔舐干凈。
寧培言顫抖,泣不成聲?。
奈何Omega的體力很差,不過一天一夜而已,寧培言便累的透支體力。他?啟著唇,卻一絲語調(diào)都發(fā)不出來,黑眸怔怔望向天花板,眼角是干涸淚痕。
在alpha欺身?時,男人?睫毛微顫,用口型道:“小暮,我餓……”
邢暮看懂寧培言的唇語,她動作頓了頓,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回神,才沒讓她的Omega餓暈在床上。
alpha體力充足,一口營養(yǎng)劑夠頂好幾天。
可Omega不行,本身?體力就差,還要撫慰alpha的情緒,幾天不吃飯真的會餓死。
一整天沒吃食物的寧培言被邢暮抱去廚房,放在餐桌上,他?未被允許碰溫?zé)岬牟褪�,只得到了一袋甜味營養(yǎng)劑。
寧培言急匆匆喝下去,喉結(jié)不斷滾動,干到冒煙的嗓子得到滋潤后終于長舒口氣,只是他?從小到大都沒喝過這種?營養(yǎng)劑,也不知?道這種?飽腹感會持續(xù)多久。
萬一半夜又餓了呢,那時候小暮還會讓他?喝嗎,這么想著,寧培言抬眸小心翼翼的瞧了對方一眼。
女人?正站在他?身?前,淺色的眼眸與他?對視,眸底除去那些晦澀情緒外,往日的溫柔全部不見。
經(jīng)過這一天,寧培言逐漸意識到,易感期的alpha不像平時好說話?,就算他?哭著求了半天,邢暮也總能輕易反駁。
在alpha的易感期,只會以?自己的喜好為主,并不會太在意Omega的感受。
寧培言咬了咬唇,指尖去夠女人?手,沙啞的嗓子努力軟聲?討好,“小暮,我想再喝一袋�!�
女人?抬眸,唇角勾出抹弧度,那笑意令寧培言下意識屏住呼吸,總覺得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盡管他?只是想喝點營養(yǎng)劑補充體力而已。
寧培言眨了眨,努力忽視那種?感覺。
“好�!毙夏撼龊跻饬系暮谜f話?,她回身?去取,還不忘問?道,“想喝什么味的?”
“什么味都可以?。”寧培言小聲?應(yīng)。
邢暮隨手從盒子里抽出三袋遞過去,下顎微抬,示意對方接過。
寧培言只想喝一袋,但看著對方遞過來的,也只好瞪大雙眸接過來,先放在自己身?邊。
女人?回到他?身?邊,唇角還勾著笑,語調(diào)帶著寧培言聽?不懂的情緒,“小草哥哥,多喝點,挑自己喜歡的味喝。”
三個不同的味道,寧培言抿起唇角,挑了一個味的打開。
一袋營養(yǎng)劑很快喝完,寧培言剛放下,就見邢暮遞過來一袋葡萄味的,他?怔了怔,接過來小口飲著。
一袋營養(yǎng)劑足夠支撐24小時,其實寧培言早已經(jīng)飽了,他?不知?道邢暮為什么要喂他?喝這么多。
等第三袋營養(yǎng)劑喝完,寧培言忙按住邢暮扯袋子的手,語氣急促,“小暮,我飽了。”
“不喝了嗎?”女人?語氣聽?起來有些遺憾。
“不喝了�!睂幣嘌砸皇謸卧谧烂嫔�,一手將?營養(yǎng)劑從邢暮手中慢慢拿走,“真的不喝了�!�
“好吧�!毙夏禾袅颂裘�,沒逼他?。
湊到寧培言耳畔,女人?溫聲?呢喃
依誮
,“那你可要撐久點,寶貝�!�
寧培言瞪大雙眸,心間猛烈跳動,因為邢暮喚他?的稱呼,也因為女人?用力按在他?小腹上的手。
邢暮的易感期才剛剛開始。
萊格拖著那三具尸體回去時,恰好趕上最后一波獸潮,邢暮不在,剩下的指揮官都異常忙碌,他?只好自己將?星盜名單又劃了三個。
似乎是最后一波獸潮了,這次熬過去,大家就都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荒星的天氣依舊很差,大規(guī)模的沙塵暴每天都有,即使處在封閉的星艦內(nèi),寧培言偶爾也能聽?見外面呼嘯風(fēng)聲?,還有漫天黃沙。
每當(dāng)他?偏頭?去看窗外時,邢暮就會掐著他?下顎把強行扭回來,用接吻轉(zhuǎn)移注意力,后來,邢暮把寧培言按在窗前,讓他?看個夠。
再后來,邢暮干脆將?所有窗簾與燈光都關(guān)閉,星艦里陷入一片漆黑,Omega因恐懼肩身?瑟縮。
邢暮當(dāng)然知?道寧培言怕黑,她是故意這么做的,他?什么都看不見,不知?道身?前是不是懸空無物,所以?只能緊緊攀著她。
她是寧培言溺海前唯一能抓住的實體。
那天后半夜,寧培言也終于知?道,邢暮為什么要他?喝那么多營養(yǎng)劑,根本不是擔(dān)心他?體力不夠。
寧培言瘋狂掙扎哀求,卻拗不過alpha的桎梏,他?甚至咬了邢暮好幾口,都沒得到允許。
他?難堪又丟人?,崩潰哭泣整個晚上。
易感期持續(xù)了很久。
直到第五天,邢暮起身?時,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精神領(lǐng)域似乎發(fā)生?一些變化,翻涌的血海恢復(fù)平靜,灰敗天色似乎沒那么暗了,甚至偶爾有幾縷稀薄暖陽灑下。
邢暮闔眸仔細(xì)感受,驚愕發(fā)現(xiàn)這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的精神領(lǐng)域確實在逐漸恢復(fù)。
女人?眨了眨眸子,屏息感受著自己精神力,雖然不在處于枯竭邊緣,但也沒有恢復(fù)多少。
Omega的安撫,確實比任何一種?針劑都管用。
同源不同種?的藥劑,還有alpha與Omega之間的天生?契合,想起母親告訴她的話?,邢暮忍不住蹙眉。
她回頭?看向床上的寧培言,男人?剛睡下不久,努力蜷縮著身?子,剛經(jīng)歷過幾遭,他?看起來可憐的緊。最慘的,還是被拷在床頭?的手腕。
身?為指揮長,星艦里總有些逮捕星盜的用具。
邢暮走過去替他?解開,把男人?磨紅的手腕塞回被里。
寧培言喝了五天營養(yǎng)劑,最后喂他?,他?無論如何都不肯再喝,要死唇瓣不開口。
看著浴室內(nèi)晾著的床單,邢暮唇角勾了勾,心情愉悅的走去廚房。星艦上沒什么新鮮食材,她只能用速凍肉片和?蔬菜煮了點湯,好在味道嘗起來還不錯。
寧培言是被香味勾醒的,肚子咕嚕嚕叫著,饑餓的Omega顫顫睜開睫毛,下意識蜷起身?子,卻意外發(fā)現(xiàn)屋里沒有邢暮身?影。
他?立刻坐起身?子,卻忍不住蹙眉嘶了聲?,寧培言才發(fā)現(xiàn),他?手腕束縛也被解開。
小暮呢?出什么事了嗎?
寧培言剛欲下床,就見女人?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唇角帶著笑意,靠著門框慢悠悠問?。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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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慢點下床�!毙夏簰哌^。
寧培言臉頰一紅,從地上撿了件白襯衣穿上。
小步緩緩挪到廚房門口,看見桌上熱騰騰的飯時,寧培言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卻沒敢第一時間坐下吃飯,而是下意識看向邢暮,小心翼翼的詢問?。
“小暮,我能吃嗎?”
邢暮驚訝挑眉,不理解寧培言為什么會問?出這種?話?。
“當(dāng)然,就是做給你的�!�
寧培言這才松了口氣,坐在放了軟墊的椅子上,小口小口的扒著飯吃,偶爾還要抬眸觀察邢暮。
只是每次對視,寧培言總是率先移開目光,耳尖不受控的發(fā)燙。
這幾天……太過了。他?甚至沒臉回想。
“你不吃嗎,小暮?”寧培言輕聲?問?,嗓音仍舊沙啞,“還是你想吃別的,我可以?給你做�!�
邢暮搖搖頭?,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我吃完了,你安心吃吧。”
“好�!蹦腥�?又快把臉埋進碗里。
一邊看寧培言吃飯,邢暮一邊回想這幾天,等認(rèn)認(rèn)真真回味過一遍,盯著身?前沉默吃飯的男人?,邢暮沉默了良久。
她這幾天意識不清時,確實嚇到過寧培言,還不止一次。
邢暮尷尬輕咳一聲?,男人?的手立馬一頓,不安開口,“小暮,你精神域還難受嗎?”
“沒有,已經(jīng)好多了。”
“真的?”寧培言眼眸瞬間一亮,“小暮,你說真的嗎?”
見寧培言神情欣喜,邢暮也忍不住勾起唇角,眼底笑意蔓延開來,“真的,沒有騙你�!�
“太好了�!睂幣嘌孕厍黄鸱�,他?是真的感到開心。這幾天清醒的時候,他?一直努力安撫著alpha。
“小暮,那其他?的呢,你的精神力也恢復(fù)了嗎?”提到正事,寧培言的話?變得很多。
在得知?只恢復(fù)一點后,男人?情緒肉眼可見的失落,邢暮安慰道,“我靠針劑撐著這么久,總不能一下子都就恢復(fù)過來,有個過程也是正常的�!�
“對……是我太著急�!睂幣嘌匝氏驴谥械娜猓嗉馓蜻^唇角。
邢暮起身?拿了杯子,“沒有牛奶,喝點果汁吧。”
聽?見牛奶二字,寧培言不自然的垂眸瞧瞧,橙汁被端到身?前,男人?顯然還有心理陰影,不太敢喝。
“喝吧,我不攔你。”邢暮無奈。
寧培言半信半疑,黑眸掃過邢暮,但架不住口渴,他?把一杯橙汁都喝光。
“寧培言,謝謝。”邢暮忽然開口。
“什么?”寧培言驚訝抬眸,在意識對方說的是什么后搖了搖頭?,語氣很輕,“小暮,你不用和?我說這些,我一直都是愿意的�!�
無論是什么藥劑。
“就是……”寧培言滾了滾喉結(jié),“小暮,你以?后可以?不喊我名字嗎?”
每次被喊全名,寧培言總有種?與邢暮生?疏的錯覺,分明小時候都不是這么喊他?……寧培言忍不住想。
“那喊你什么�!迸�?淺色的眸盯著對方,語調(diào)曖昧含笑。
“寶貝、哥哥,還是親愛的�!�
第五十二章
這三個稱呼,
都是邢暮這幾天湊到他耳畔溫聲呢喃過的。
彼時寧培言被牢牢掐著腰身?,腦子被攪得一片混沌,神情愣愣,
黑眸無法聚焦,連唇都合不上。光顧著抖了,
對于這三種昵稱也沒回應(yīng)過。
但?那僅限于床上的稱謂,處于易感期的alpha情緒外放,
和平時有很?大?不同,喊的再出格也行。
如今在邢暮清醒的情況下,再叫一遍這種親密昵稱,
寧培言臉頰唰的就紅透,“不、我說的不是這種�!�
“是哪種?”邢暮耐心問。
寧培言想?的是,哪怕邢暮叫他培言也好?,
或者繼續(xù)叫小草哥哥。
但?如今再看邢暮神情,寧培言不自然的瞥過眼,
放棄這個想?法,只低聲道:“小暮,
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邢暮輕笑一聲,
沒糾結(jié)這事,
反正叫什么都是她說了算。
她看向?qū)幣嘌悦媲?空碗問道:“還要?吃嗎,我去給?你盛�!�
“不了�!睂幣嘌該u搖頭,垂眸看向小腹,他其實?已經(jīng)飽了。
邢暮指尖敲了敲,將男人注意力拉回來,掃了眼,
意有所指道:“想?好?了,往后兩?天,
不管愿不愿意,你只能喝營養(yǎng)劑了�!�
邢暮并非威脅,也不是不愿意給?寧培言做飯,而?是真的沒有食材了。就在剛才,她已經(jīng)把星艦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食材都用盡,再補給?就要?回駐扎地了。
男人一聽‘營養(yǎng)劑’三個字,下意識屏住呼吸并了并腿,黑眸
YH
飛快掃過邢暮,沉默著將碗拿了回來,把最后半碗吃掉。
雖然隔著桌子,邢暮注意到寧培言的小動?作,她笑了笑,故意慢悠悠道:“還有別的味道,桃子味和檸檬味你還沒喝過呢,味道也不錯。”
如果可以,寧培言這輩子一口都不想?再喝一口營養(yǎng)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