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連我哥哥的日記都寫了,怎會不認(rèn)識我是誰?”喬修然好笑的看著他。
“于先生,你別誤會,他是來取行李的,我們已經(jīng)將他趕走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讓他出現(xiàn)在何家。”何母給江景辰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離開。
喬修然突然抓住江景辰的胳膊,“別走啊,初次見面,我還準(zhǔn)備送你個禮物呢!”
江景辰意識到不太對,心中慌亂不安,“于先生客氣了,我……我怎敢要你的禮物,我還是先走了。””
何母轉(zhuǎn)移話題道:“于先生,別搭理他了,我們?nèi)タ磫替冒�,這孩子如今很可憐,你可要替他爸爸安慰安慰……”
“不要也罷。”喬修然拿出一張紙擺在何母眼前,“何太太,這禮物還是送給你比較合適。”
何母疑惑的接過紙,她盼著是能幫助何氏集團起死回生的合同,結(jié)果在看到不能生育幾個字時愣住了。
“這寫的什么?江景辰,你……你不能生育?那我花錢雇你接近我女兒時,你怎么不說?”何母激動起來,死死拽住江景辰的胳膊追問。
何父也奪過報告看,氣得變了臉色:“你這是欺詐,你耽誤了之之多少青春?你要賠錢!”
江景辰慌忙解釋道:“爸,媽,是他誣陷我,這不是我的體檢報告,我根本沒做過這樣的報告,這是假的……”
“你說不是就不是?要不要我把給你做檢查的大夫找來作證?”娜姐不知何時走了進來。
她走到江景辰面前,露出一個輕蔑的笑:“跟我睡了這么久,每次你都不喜歡戴,難道我也不能生育?忘了告訴你,我本就是易孕體質(zhì),還生過三個孩子�!�
聞言,江景辰的臉色刷的一下慘白。
娜姐身后還跟著孟凌。
她關(guān)切的走到何父何母面前,一臉真誠,“伯父伯母,你們何家一直沒有親生的孩子,這種事情還是謹(jǐn)慎些好,這個江景辰極其貪財,我朋友可是被他騙的很苦�!�
何母氣得指著江景辰大罵:“你這個騙子,當(dāng)初看你真心愿意追求之之,我才幫你接近她,沒想到竟引狼入室�!�
何父一想到女兒被他騙,氣得就要打他。
何之之聽見了動靜,也從房間出來,她虛弱的根本站不住,勉強扶著墻壁走到江景辰面前。
猩紅著眼睛說:“你從始至終都只是利用我對不對?你只是圖何家有錢,故意討好我?”
江景辰自知辯駁無用,冷眼看著她,“是又如何?白白陪你睡了這么久,你也不虧啊!是你媽讓我接近你的,早知道你們何家這么快就要破產(chǎn),我當(dāng)初就該物色個更好的人家!”
江景辰?jīng)]了最初的慌張,轉(zhuǎn)頭看著喬修然說:“你少得意,我不管你到底是誰,今日的賬我早晚跟你清算!”
說完,江景辰推開擋在身前的何之之,快速逃離了何家。
喬修然不知何時進了書房,此時又拿了一張報告單出來,甩在已經(jīng)跌倒在地的何之之面前。
“何小姐,我方才在書房看到這個,是你跟哥哥的婚檢報告單,上面好像寫著,何之之沒有生育能力�!�
此言猶如五雷轟頂,何父何母不可置信地看向何之之。
何之之卻怔怔看著喬修然:“你是修然,你一定是修然,否則你怎么會找到這樣的報告單?”
“修然,當(dāng)初你說你不能生育,是故意騙我對不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辜負(fù)了你的苦心�!�
何之之站不起來,膝行著爬向喬修然,“修然,你原諒我,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們一起撫養(yǎng)婷婷長大!”
孟凌擋在喬修然身前,拉著他轉(zhuǎn)身離開,“他是我孟凌的老公,跟你們何家再無半點關(guān)系�!�
喬修然跟著孟凌下樓,再沒看何之之一眼。
娜姐也跟著他們離開,卻在門口碰見了江景辰。
“娜姐,我錯了,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最愛的人是你,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
娜姐只對江景辰說了一個字:“滾�!�
他們剛走到何家大門,就見喬婷追了出來。
“爸爸,你怎么不來看看我?我是婷婷��!”
喬修然嘆了一口氣,走到她面前說:“從你叫江景辰爸爸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我女兒了,你為了討好他,處處與我作對,你知道我聽到那些難聽的話時,心里有多難受嗎?”
“你不問青紅皂白,一心只想著維護江景辰,你在我手上咬的牙印,就像刀一樣刻在我的心頭,你讓我如何原諒你?”
“婷婷,做錯了事,就要承擔(dān)后果,只有讓你吃些苦頭,你以后的人生才不會走偏,你我父女緣分已斷,以后不要再叫我爸爸了�!�
說完,不顧喬婷的哭喊,喬修然離開了何家。
這個地方,他再也不會來了。
這里的人,他也不會再見。
當(dāng)天夜里,孟凌和喬修然再次來到那個私人莊園。
她帶他來到經(jīng)常逛的湖邊,指著湖面說:“老公,我要送給你一個驚喜�!�
“什么驚喜?”
喬修然并不覺得意外,因為她總會給她制造各種驚喜。
她會親手制作精美的手工藝品放在他的床頭。
因為那四個小寵物他都很喜歡,她就把它們帶到了現(xiàn)在的房子里,讓他回到家就能見到它們。
她總在許多細(xì)節(jié)處給予他實際的關(guān)心和愛護,他心中感動,卻也有些嫉妒。
因為這一切都是假象,等一年期滿,她就不再是他老婆了。
他現(xiàn)在感受到的幸福,都是借了那個男人的光,他不過是那個人的替身,給孟凌的癡情一個可以安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