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人本身就陰氣重,那死在水里的女尸就更陰了,這你也敢上,不是找死嗎?自己死就算了,還害死別人自己茍活,那真是完蛋玩意。
“對,都怪我,我是禽獸,我豬狗不如�!迸死谄疵戎约�,一邊罵一邊道歉。
“行了,現(xiàn)在說這些也于事無補(bǔ),既然你有銅錢,那這事我不幫你還不行�!蔽覍⑴死谀敲躲~錢放進(jìn)了口袋,然后讓他別折騰了,還是盡量想辦法補(bǔ)救吧!
潘磊三叔是有點(diǎn)真本事的,可還是慘死在女尸手上,說明這女尸怨氣極其大,不然不會邪成這樣,也有可能跟她的死因有關(guān)。
潘磊也說了,撈她尸體的時候,費(fèi)了不少勁,邪門的很,還有水猴子附在尸體上面,可如果沒有怨氣的話,水猴子是不會找上她的。
這么兇的女尸,該怎么解決呢?而且還是人家有理,這潘磊本就該死,我強(qiáng)行干擾因果,只會讓惡報(bào)出現(xiàn)在我身上,那我可不愿意。
這時候我看向了潘磊,然后瞄了一眼他的襠部,頓時有了主意。
嘿嘿,他做的事,也該負(fù)責(zé)了,贖罪是唯一的辦法。
我讓潘磊起來,然后說這事我會幫他解決,不過得先給錢。
我來這已經(jīng)辦了兩件陰事,可一分錢沒撈著,真是晦氣,這一次我得先收錢了,不然我遲早要餓死。
潘磊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然后問要收多少錢,看他這個窘迫的樣子,估計(jì)也是個窮光蛋。
我也沒敢獅子大開口,要了一萬,如果按良心收,這女尸這么兇,我起碼得要個五,六萬,這次我已經(jīng)是昧著良心了。
潘磊掏了掏口袋,也就幾百塊錢,說一萬太多了,他現(xiàn)在拿不出,也就這些了。不過他三叔挺有錢的,又無兒無女,現(xiàn)在他三叔死了,錢財(cái)都應(yīng)該歸他,如果能把女尸解決掉,他應(yīng)該可以拿三叔的錢給我。
既然是這樣,那也可以,不過潘磊這幾百塊錢我就先收下了,萬一有什么意外,我也算有點(diǎn)收獲。
將錢落入袋中后,我讓潘磊帶我回家,先去會會那女尸。
經(jīng)過半天的奔波,大概傍晚五點(diǎn)的時候,我們成功回到了潘磊三叔那一間屋子。
人還沒到,老遠(yuǎn)我就聞到了一股尸臭味,而且陰風(fēng)陣陣,站在門前看天空上的夕陽,都感覺渡上了一層血一樣。
潘磊說他當(dāng)時害怕,那女尸就在屋里,所以他連幫三叔收尸的勇氣都沒有,這天氣尸體固然是發(fā)臭了。
潘磊三叔這屋子一共有兩層,建在了村子最角落的地方,連一家人都沒有挨著,而且相當(dāng)偏僻,沒人發(fā)現(xiàn)是正常的。而且潘磊說了,他三叔吃的死人飯,平常沒人和他打交道,都嫌晦氣,這也是他沒有娶老婆的原因。
潘磊一回到這里,人就有些害怕,手腳都在哆嗦,他指著門窗說,他逃出來的時候,門窗都是開著的,可現(xiàn)在......卻是緊閉,連太陽都照不進(jìn)去,恐怕那女尸還呆在屋子里沒走。
我讓他別怕,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潘磊的害怕,最主要還是心虛。
這時候突然吱呀一聲,門開了,一陣陰風(fēng)吹了出來,特別詭異,可門背后什么人都沒有,好像門是自己開的,斜陽照了進(jìn)去,好像屋子的地上抹了一層血一樣。
“大師,怎么辦?她好像真在�!迸死趪樀枚阍谖业纳砗�,瑟瑟發(fā)抖。
我讓他別怕,就在這里等我,我不叫他名字,千萬別進(jìn)來,不然后果很嚴(yán)重。
潘磊連忙點(diǎn)頭表示明白,我沒管他,直接踏進(jìn)了屋子。
進(jìn)去的一瞬間,我仿佛進(jìn)入了冰窖一樣,凍得我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屋內(nèi)陰風(fēng)陣陣,讓人不寒而栗。
我掃了一眼屋子,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的尸體已經(jīng)腐爛,那是瘦猴的尸體,周圍有很多血,不過已經(jīng)干了,顏色也不再鮮艷,有些暗紅,尸體發(fā)出嚴(yán)重的腐臭味,讓人作嘔。
這時候瘦猴的尸體突然動了一下,好像傳出了嘎嘎聲。
瘦猴被女尸弄死的,多多少少沾了點(diǎn)女尸的怨氣,尸體放置了一段時間沒埋,現(xiàn)在我進(jìn)來又聞到了我的人氣,容易產(chǎn)生尸變。
“神火噬焚,助我消邪,急急如律令!”我念了一句咒語,然后掏出黃符直接置向了瘦猴的尸體,噗的一聲,黃符引出大火,直接點(diǎn)燃了瘦猴的尸體。
瘦猴的尸體沒有動,可卻發(fā)出了恐怖的嚎叫聲,極其可怕,直到被燒成了灰才消停。
我閉上眼睛,對著那堆灰燼念了一段往生咒,對他超度,希望他能安息,順利去投胎。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什么東西砰砰砰振動了起來,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冰箱。
那冰箱已經(jīng)被染紅,看上去像一副棺材,它突然震動的厲害,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出來一樣。
砰的一聲,冰箱門突然炸開,一顆人頭滾了出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潘磊三叔的尸首,他也跟瘦猴一樣是被女尸弄死的,沾了女尸的怨氣后,容易尸變,而且冰箱是極寒之物,帶陰,尸氣不散,可能比瘦猴要兇。
在人頭即將滾到我腳下的時候,我猛起一腳,直接將它踢了回去,然后立刻將冰箱門關(guān)上。
冰箱里面立刻躁動了起來,好像有什么東西不停的在往外撞。
我咬破手指頭,然后用血在冰箱門上寫了一個“敕”字,再貼上一張黃符。
“你侄子我會幫你照顧,你安心去吧!”我說完后,又開始念往生咒,希望能超度他,讓他安心。
我話一說完,冰箱就安靜了下來,不再震動了,沒一會,冰箱滲出了一些黑水,陰氣全無。
我松了一口氣,可算將這兩具尸體都成功超度了,接下來就是那具女尸了。
我掐了一個咒訣,然后掏出一個小羅盤,羅盤不停轉(zhuǎn)動著,最后指向了樓上。
我拿著羅盤,一步一步跨上樓梯,然后到了二樓。
二樓的尸氣極其重,聞得我渾身不舒服,而且陰風(fēng)比下面都大,一陣一陣的,極其陰冷,吹在身上好像針刺一樣。
這時候羅盤指在了其中一個房間,然后停止了,我向前走了幾步,來到門前,可門卻突然吱呀一聲,詭異的開了。
我沒有猶豫,直接踏了進(jìn)去,這時候我見到一個女人坐在了床邊,用怨恨惡毒的眼神看著我。她的身體和臉都有些水腫,可絲毫不影響她的容貌,潘磊確實(shí)沒有騙我,這女尸用絕美來形容一點(diǎn)也不為過,而且她還是當(dāng)紅明星,我也看過她拍的戲,我終于知道為什么潘磊把持不住了。
這容顏加上身段,又有明星光環(huán),喝了酒的潘磊確實(shí)容易沖動。
可我什么都還沒有做,那女尸居然把衣服的扣子一解。
我驚愕不已,這是要干什么?
第15章
女尸的詭異行為讓我有些驚愕,隨后我皺眉大喝了一聲:“大膽妖孽,你想干什么?”
女尸毫無表情,她的尸首并沒有腐爛,宛如尤物一般在我的面前,可我不是潘磊,這種場景只會讓我覺得詭異和驚悚,而女尸的搔首弄姿也并沒有讓我有任何反應(yīng)。
女尸望著我,居然開口說道:“你們男人不都是饞我的身子嗎?我活著的時候是這樣,死了也是,你們就是下賤,今天我可滿足你,但你不要多管閑事!”
我有些驚訝,這女尸簡直已經(jīng)成精了,居然還會開口說話,殺了三個人后,果然加重了她的邪性和戾氣。
“呵,原來是想賄賂我,那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我冷哼了一聲。
女尸一聽,立刻面目猙獰了起來,五官甚至都有些扭曲,看著極其可怕,剛才的嬌美變成了驚悚,她說我還有些本事,但不要不識好歹,再說了,是那潘磊犯了她在先,怪不得她怨氣沖天,大開殺戒,就算我想插手,能保的了他一世嗎?我強(qiáng)行干擾因果,保不準(zhǔn)還得折壽。
女尸軟硬兼施,說的話也很有道理,確實(shí)是潘磊不對在先,她復(fù)仇沒有過錯,活人壞了死人的規(guī)矩,犯了錯自然要得到懲罰,不然天理何在?
我笑了一下,說認(rèn)同你的話,不過......潘磊犯下的錯,你連殺毫不相干的三人,他們是無辜的,這筆帳又該怎么算?就算是潘磊有錯,你也不能持惡行兇,濫殺無辜,借機(jī)泄憤。
女尸給我說得啞口無言,頓時暴怒,大喝了一聲:“不關(guān)你事,你給我滾,不然我連你也殺�!�
只見女尸雙手張開,如蜘蛛一樣怪異的擺動著,一股尸氣溢了出來,惡臭至極,她的怨氣很重,幾乎布滿了整個房間,讓人很是壓抑,陰風(fēng)越來越大,吹得門窗不停的擺動了起來,啪啪作響。
“妖孽,你要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那我可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我掏出了一張黃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向了女尸。
女尸跟蜘蛛一樣,迅速躲開了,然后以詭異的姿勢倒吊在房頂上,不�;斡浦�,對我兇狠的哇哇叫,聲音很尖銳,聽得人頭皮發(fā)麻,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頭頂上用刀子割著頭皮一樣。
這女尸兇得很,一下子很難降服,看來得使出真本事了。
“天圓地方,我站中央,腳踏七星,步步為靈,降尸菱,咒相嬰,急急如律令!”
我對著女尸念起了降尸咒,她頓時頭暈?zāi)垦#诜宽斏仙眢w搖搖晃晃的,手腳有些發(fā)抖。
我趁機(jī)朝她撒出了一把糯米,尸都怕糯米,這玩意用來治尸毒和治尸都有奇效。
女尸沒躲開,糯米全撒她身上了,頓時她身上跟放鞭炮一樣,噼里啪啦的響了起來,并且濺起了無數(shù)的火花。
“哇......”
女尸發(fā)出一聲慘叫,直接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連忙沖上去,踩在了她的胸口上,可她力大無窮,一下子就把我彈開了,然后張著長滿黝黑恐怖的大口,起身就咬向了我的脖子。
我反應(yīng)很迅速,一張黃符打在了女尸胸口,砰的一聲,女尸好像被車撞一樣,直接退了十幾步,然后撞到了墻上,不過這個等級的尸太猛了,鎮(zhèn)尸符也分等級,黃符威力小了點(diǎn),起碼得要紫符。
女尸很快就緩了過來,身上的黃符自行燒毀,化為了灰燼掉在地上,也只是作用了一會。
女尸張牙舞爪,面目猙獰,再次朝我撲咬過來,她怨氣很大,看著極其可怕,這一咬能將我的頭顱都咬下來。
“驅(qū)邪火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大拇指和中指捻在了一起,手掐蘭花,口念咒語,在女尸撲過來的瞬間,我躲開了她的撲咬,然后掐咒分別打在了她的人中,印堂,心口,丹田四處,最后一掌打在了她的下顎,她立刻整個人都翻向了空中,然后旋轉(zhuǎn)著狠狠摔在了地上。
女尸發(fā)出一聲慘叫哀嚎,尸身受到了重創(chuàng),撲騰掙扎幾下后,并未能站起來,神火令將她的尸氣打散了一半,鎮(zhèn)住了她的戾氣。
我立刻跳過去,跪膝壓在了她的后背上,然后利用帶來的桃核七星釘,一一釘在了女尸的脊梁穴上。
桃樹渾身都是寶,不管是桃木劍,桃枝還是桃核,都有驅(qū)邪鎮(zhèn)陰的功效,這桃核七星釘就是專門用來鎮(zhèn)尸的。
女尸哀嚎著,慘叫聲非常凄慘,好像極其痛苦,不過她被我釘住,已經(jīng)不能動彈了,如果要?dú)⑺命S符引火,直接將她焚個干干凈凈,她便再無法作惡。
殺她,只不過在我的一念之間。
可是,這女尸依然怨氣未消,盡管被我降住,眼睛卻是怨恨盯著我,她的眼睛全是血,看著有些滲人。
她怨氣不消,殺了她也沒用,尸身死了,可能還會化成厲鬼來作惡,我得消了她的怨氣,渡化她,讓她安心去投胎。
我把衣服給她穿上,然后喊了一聲潘磊,讓他上來。
這小子虛的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半天才進(jìn)來上了二樓,一看見女尸躺在地上,頓時嚇得腿都軟了,躲在我后面瑟瑟發(fā)抖。
我讓他別怕,有我在,這女尸已經(jīng)被釘住動彈不得,沒有能力再傷害他。
潘磊一看還真是,頓時膽子大了不少,然后連忙讓我殺了女尸,替三叔還有黑子他們報(bào)仇。
女尸看見潘磊怨氣又大起,身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想把桃核逼出來,可是未能如愿,只能面目猙獰的朝著潘磊大吼尖叫著,好像要將潘磊碎尸萬段。
潘磊嚇得又躲回了我的背后,說好可怕,讓我趕緊殺了她。
女尸并不害怕,而是詭異的笑了起來,滿眼的怨恨,她死死盯著我們兩人,說不管怎么殺她,她還是會回來的,不殺潘磊她怨恨難消,終會化為厲鬼回來取潘磊的命。
潘磊嚇壞了,第一次聽見死人說話,手腳都在發(fā)抖,整個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我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朝女尸問道:“你的死絕非正常,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第16章
女尸的死絕非尋常,不然不會那么難撈,還怨氣這么重,從一開始她的死因就有問題。
可我的問題女尸不但沒有回答,反而冷哼道:“這與你何干你擾我因果,阻我殺人,我的事為何要告之于你,你有種殺了我,別磨磨唧唧的,不過我尸毀魂不滅,終會回來取他的狗命�!�
說完女尸怨恨的瞪了潘磊一眼,眼神中綻放著不甘和殺氣,如果不是受制于我,潘磊早死一百次了。
潘磊嚇了一哆嗦,連忙讓我別廢話了,趕緊宰了女尸好安心,替三叔他們報(bào)仇。
我沒有管潘磊,而是蹲下來,掐起了女尸的下巴,陰狠的說:“你要配合,我就給你一個說法,你要是不服,信不信我把你陰魂都給打得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女尸聽了后,果然怕了,我道行比她高不少,她看不清我的底,鬼始終怕人七分,我這突然的變臉,讓本來是尸的她都打了個寒顫。
我逼她并沒有惡意,只想尋清源頭,消除她的怨氣,渡她一程。
女尸雖然殺了三個無辜的人,但都是潘磊種下的惡因才導(dǎo)致了這番惡果,潘磊要負(fù)的責(zé)任比她大。
女尸終于妥協(xié)了,說出了自己的死因,她的死,可以說是被逼的,而跳河的原因,就是因?yàn)橛腥讼肭址杆?br />
娛樂圈的水很深,也很臟,進(jìn)去的人,有幾個是清白的,想要往上爬,必須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女尸叫徐馨,是個知名度還算高的明星,她跟別人不一樣,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爬上去的,算是娛樂圈中的一股清流,也是例外。
可人紅又美,徐馨自然也會成為人人都想弄到手的玩具,不管是大導(dǎo)演還是金主,都對她虎視眈眈,只是徐馨都一一拒絕了,潛規(guī)則對于她來說,是惡心的。
只不過,她的經(jīng)紀(jì)人為了錢背叛了她,以各種理由哄騙她上了游河的船,可沒想到是所謂的“金主爸爸”,對著她一臉的邪笑,眼神在她的胸圍上不停游走著,那表情,徐馨自然知道是怎么個回事。
可當(dāng)她想甩臉走人的時候,船已經(jīng)開了,經(jīng)紀(jì)人說來都來了,不如就當(dāng)交友,陪陪這個金主爸爸,對徐馨的明星事業(yè)也有幫助,何況有他在,還能出什么事不成?
徐馨被經(jīng)紀(jì)人說服了,只能委曲求全的在游河船上呆了一天,一開始這個金主也確實(shí)挺規(guī)矩的,沒做什么出格的事,談吐甚至可以用得體來形容,可天一黑,徐馨嚷嚷著要上岸回去的時候,金主開始露出罪惡的爪牙了。
他邪笑著,對徐馨動手動腳了起來,并且強(qiáng)行的去扯徐馨的衣服,欲行不軌。
徐馨拼命喊經(jīng)紀(jì)人,可是船上沒有一個人來救她,好像都沒影了一樣。
此時金主撕開徐馨衣服后,看見雪白的一片片肌膚,人更加瘋狂了,跟野獸一樣,而且這時候河面什么船都沒有,無人能救徐馨,讓他更加猖狂,徐馨的掙扎更加讓他興奮不已。
徐馨知道經(jīng)紀(jì)人騙了她,為了錢將她給賣了,可是徐馨最厭惡這種事,她寧死不從,咬了金主的耳朵后,自己跳下了河。
河水很急,而徐馨連游泳都不會,很快就被河水給沖走了,最后淹死在河里。
聽完徐馨的講述,我終于明白她為什么怨氣這么重了,原來是被人逼死的,還有她對潘磊如此怨恨,連他身邊的人都要?dú)⒌脑蛭乙仓懒恕?br />
人家苦苦掙扎,甚至為了清白,連命都不要了,投河自盡,就是為了保住這清白之身。
這小子倒好,撈上來直接給睡了,那人家不白搭了嗎?能不怨嗎?估計(jì)刨他祖宗十八代祖墳的心都有了。
徐馨說完后,抬頭看我:“我的事已經(jīng)說完了,你要給我的交代呢?”
我冷笑了一下,說這個簡單,血債血還嘛,哪里犯的錯,就用哪里還。
我這個冷笑,潘磊都有些怕,不過他怕是正確的,我說完后,立刻去廚房拿來了一把菜刀,然后將潘磊直接放倒了,我會的拳腳功夫很多,潘磊自然不是我的對手,他人懵了,問我想干什么?他不是跟我一伙的嗎?
我讓他別問,我這是在幫他,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給老子默默承受,這是你欠下的,該還!
說完后,我直接強(qiáng)行將潘磊的褲子扯了下來,然后按住他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這小子好像已經(jīng)察覺到什么不對了,拼命掙扎,哭喊著讓我放過他。
我沒管他的哀求,一刀朝他的襠部狠狠剁了下去。
只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立刻血濺兩腿。
潘磊痛得渾身抽搐,兩腿不停的抖動,身體蜷曲,嘴里發(fā)出痛苦的哀嚎和尖叫,看上去極其可憐,臉色慘白的跟紙一樣,好像隨時會暈過去。
徐馨懵了,沒想到我會這么狠,這可能比殺了潘磊還慘吧?
我將刀一扔,哐當(dāng)一聲落到了地上:“怎么樣,這個交代還滿意嗎?可否解你心頭之恨?廢了他加上那三條人命,夠還你的那筆債了吧?”
徐馨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這個交代還算滿意,看著潘磊痛苦的表情,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除了這個,可以幫我報(bào)另外一個仇嗎?”徐馨問道。
我知道她的意思,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可以,讓她放心去就行。
徐馨這時候仰頭長嘯了一聲,一股黑氣從嘴里沖了出來,散掉了。
這就是女尸憋在心口的怨氣,怨氣一散,尸體立刻啪一聲,趴在地上不動了,成了真正的死尸。
“臥槽,兄弟,你沒事吧?”徐馨一走,我連忙去看潘磊。
潘磊嘴唇動了一下,但沒有聲音,從唇語的角度來看,是三個字,好像是問候了我的母親。
我讓他別怕,只要救的及時,以現(xiàn)在的醫(yī)術(shù)技術(shù),完全可以治好的。
我連忙打了120,救護(hù)車沒一會就來了,幸運(yùn)的是,潘磊得救了,醫(yī)生說都沒有大礙。
這算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徐馨怨氣消了,安心去投胎,潘磊也受了懲罰,而且賠了三條命,足夠了。
雖然潘磊沒有真成太監(jiān),但也不好受,畢竟是找我辦事的人,手上又有銅錢,我也不能太過分,而且他犯的罪,也確實(shí)受到了很大的懲罰。
這雖然算是隱瞞了徐馨,但問題不大,為了補(bǔ)償,我才答應(yīng)幫她報(bào)仇的。
那個所謂的金主爸爸和經(jīng)紀(jì)人,他們手上沒有銅錢,那我就不用顧慮什么了,他們間接害死了徐馨,殺了人,必須血債血償!我得想個辦法弄他們!
第17章
我以麻衣之術(shù),給徐馨算了一卦,雖然她已經(jīng)是個死人,但以我的道行倒也能窺視一二。
這一算倒有些眉目,徐馨還有一劫,這讓我立刻就明白會發(fā)生什么事了,很多有錢人都有些特殊癖好,徐馨死都不讓那金主爸爸弄到手,一般有錢有勢的人怎么會善罷甘休?
就算死,估計(jì)也想要得到徐馨的身子,這應(yīng)該就是徐馨最后的一劫了。
人雖然死了,但身體受辱,依然算一劫,死者為大!
我靈機(jī)一動,將一張黃符打入了徐馨的天靈蓋,然后下了咒。
說來也怪,徐馨的怨魂雖然離去,可尸身還是不爛,看上去就好像睡著了一樣,但身體被水泡過,皮膚有些異樣,不過跟其他的一些尸體比,已經(jīng)好上幾十倍了,加上她容貌出眾,看上去就是一具美尸,怪不得潘磊把持不住,寂寞久的男人,看見一頭母豬都眉清目秀,別說這樣的美尸了。
徐馨的尸體后來就被人帶走了,來人還留下了一大筆錢,我拿了一萬,其余的都給了潘磊,這小子還算良心,將大部分都給了瘦猴和黑子的家人,還買了很多紙錢和祭品拜祭他們,剩下的那部分用來養(yǎng)身子,畢竟也是需要營養(yǎng)費(fèi)的,不可能馬上就恢復(fù),這也算是對他的懲罰。
至于潘磊三叔的遺產(chǎn),他好像最后也沒能得到,他三叔有遺囑,如果他有什么意外,家財(cái)全部捐給山區(qū)的兒童做善事,遺囑里說,這些都是陰錢,他八字命硬,可以花,但其他人花了不一定能活。
可惜,他命再硬,也扛不住有這么一個坑逼的侄子!
解決完這件事后,我回了古屋,但徐馨的事沒算完,我還要替她報(bào)仇,這是我答應(yīng)她的。
大概三天后,一間醫(yī)院傳出了鬧鬼的事件,說尸體突然活了,將一個有錢的老板咬死,那老板渾身光溜溜的,脖子都被咬斷了,至于這個老板為什么沒有穿衣服,沒有人知道,但他死得很慘,死的時候眼睛驚恐望著尸體,好像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別人不知道,但我知道,這個老板很明顯跟潘磊一樣,想對徐馨的尸體做些什么,畢竟活的時候沒有得到,死了后就更加要為所欲為了,不然怎么甘心?這也是我給徐馨算出來的最后一劫。而這個在醫(yī)院被尸體殺掉的老板,就是當(dāng)天在船上對徐馨動手動腳的金主爸爸,也是他間接害死了徐馨。
我給徐馨的尸體下了咒,一旦有人冒犯,便會尸變,這個“金主爸爸”膽子真大,也不嫌惡心。
只是他沒有想到,尸體活了,直接將他咬死,這也是他的報(bào)應(yīng),而我則替徐馨復(fù)了仇,完成了她的心愿。
用術(shù)殺人,其實(shí)有些違背二叔的教誨,但有些人,不配活在世上,我只是替天行道罷了。
第二天晚上,我就做了個夢,夢里徐馨對我磕頭道謝,我將她扶了起來,讓她專心去投胎,她笑著走了。
解決了潘磊的事情后,我就一共有了三枚銅錢,只不過這第三枚銅錢上面的小字我居然看不清,直到某一天晚上,月亮圓的跟個羅盤一樣,那枚銅錢才終于震動了起來,上面小字發(fā)出猩紅的血色光芒,我終于能看清了,是規(guī)矩兩個字。
這銅錢真是邪門,為什么這一次的要月圓之夜才可以顯現(xiàn)出來?
大概數(shù)秒后,突然狂風(fēng)大作,吹得屋內(nèi)的東西啪啪作響,而電燈則一閃一閃,我的身后好像站著一只狐貍似得,但我轉(zhuǎn)身又看不見它,就好像影子跟你躲貓貓,非常詭異。
“你是誰?出來!”我大喝了一聲,到底是什么邪魅,敢在這里作祟。
“我就是你爺爺請來護(hù)你的九尾白狐,今天這銅錢一亮,我便可化人出現(xiàn)�!蓖蝗灰粋女人的聲音回答道。
我身體一顫,原來是狐仙,頓時心生敬意,沒有她,我估計(jì)早下黃泉了。
“于你爺爺有言在先,可選之,吾為妻,或?yàn)閹煛!本盼舶缀俅握f道,聲音有些御姐,聽起來不像狐貍。
我皺了皺眉頭,沒想到爺爺還跟九尾狐仙有這樣的約定,可是她就算是狐仙,那也是一只狐貍,我怎么能娶一只狐貍當(dāng)老婆?我可是人啊,這有違天倫,我又不是強(qiáng)子。
“算了,你還是當(dāng)我?guī)煾蛋�!”我苦笑著做出了選擇,有個九尾狐仙當(dāng)靠山,那還是很有牌面的。
“行!”
九尾白狐應(yīng)允了,隨著聲音的落下,燈光啪的一聲,又恢復(fù)了正常,然后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這個女人渾身雪白,膚如凝脂,樣貌極其絕艷,但她的美跟現(xiàn)在的網(wǎng)紅臉又不一樣,是那種宛如仙女一般的清純,但又帶著霜雪的冰冷。
單從樣貌看上去,年齡也就二十歲左右,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身材凹凸有致,看得我鼻血差點(diǎn)噴了出來。
這......是何等的美人?
我當(dāng)場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剛才為什么要選狐仙當(dāng)師傅?白給的老婆不要?我腦殼可能有病!什么人狐不合,什么天倫,狗屁不通!我會在乎那種東西嗎?
“怎么樣,好看嗎?”狐仙好像第一次變成人,她愣了一下,有些懵懂。
“好看,非常好看!”我瘋狂點(diǎn)著頭,我估計(jì)最當(dāng)紅的女星看見她都黯然失色,她要是出道,不知道能俘獲多少男人的心。這就是用我爺爺皮囊化成的人形嗎?
“那就好,給我弄幾件衣服來�!焙赏蝗缓孟褚庾R到了什么,連忙用手遮在了胸前。
我連忙給她找來了自己的衣服,一件白色襯衫和牛仔褲,她穿上后,甩了甩瀑布般的黑發(fā),更加性感了。
“你雖然選擇了我當(dāng)你師父,但身體對于我來說,只是臭皮囊,你如果想要的話,我可以滿足你�!焙珊孟褚膊⒉皇峭耆恢O世事。
第18章
狐貍好像天生就有股魅勁,而且眼前的身姿如此動人,簡直到了勾魂奪魄的地步,紅唇欲滴,身材前凸后翹,這是一個讓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的尤物。
可我不管再怎么心猿意馬,既然已經(jīng)選了狐仙當(dāng)師傅,那就不能反悔了,盡管狐仙說出了虎狼之詞,但我依然不敢造次。
“師傅,徒兒不敢!”我拒絕了狐仙的“好意,開始斟茶倒水,三拜九叩,拜師之禮可不能少,這行非常講究。
“嗯,非常好,如果剛才你對為師動了色心,那即使我跟你爺爺有約在身,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你分尸。”狐仙收起了魅姿,接過了我的拜師茶,眼神和表情都恢復(fù)了冰冷,清純的臉上不夾帶一絲煙火氣,仿佛下凡塵的仙女。
我心里咯噔一聲,原來剛才是在試探我,幸虧管住了下半身,不然小命就沒有了,果然狐仙不能冒犯。
狐仙正式成為了我的師傅,而她的出現(xiàn),正是應(yīng)了那枚銅錢,規(guī)矩!
受爺爺所托,她是來管教我的,風(fēng)水師雖受五弊三缺之苦,可也“福利”不少,除了桃花不斷,財(cái)錢也會如豬籠入水,源源不絕。
誘惑一多,人就容易走彎路,所以風(fēng)水師需要各種規(guī)矩約束,比如不準(zhǔn)以風(fēng)水之術(shù)害人,不準(zhǔn)以風(fēng)水之術(shù)收取不義之財(cái),不準(zhǔn)以風(fēng)水之術(shù)強(qiáng)取美色,不準(zhǔn)以風(fēng)水之術(shù)豪奪權(quán)勢等等。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guī)矩,且都是老祖宗定下來的,一旦破了規(guī)矩,恐怕會跟潘磊一樣,接受惡果,不是自己遭殃,就是身邊人遭殃。
我年紀(jì)尚輕,爺爺可能怕我會犯錯,于是讓狐仙來看管我,不管是做我?guī)煾颠是老婆,都有這個權(quán)利,只是爺爺可能想不到,我放著這個美若天仙的老婆不要,卻拜了師傅,我自己也腸子都悔青了。
從那以后,狐仙就以師傅的身份與我同住,只是她好像還沒適應(yīng)“人”這個身份,經(jīng)常不穿衣服在屋子里亂走,有時候看得我口干舌燥。
后來我給她買了許多白色的長裙和旗袍,這才讓她愛上了穿衣服,因?yàn)橐运纳碜�,穿上就如天上的仙女一般,極其驚艷,她自己也非常滿意,漸漸的就習(xí)慣了。
除了衣服,她還要求我買了不少物資,比如化妝品之類的,我這一萬塊錢,很快就見底了,我還不敢有什么怨言。
本來收了潘磊那一萬塊,我已經(jīng)算走出了貧窮的困境,省著花能頂很久了,可沒想到這樣一來,錢又沒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只能一邊吃著方便面,一邊祈求趕緊再來生意,不然的話,又要挨餓了,那滋味可真不好受。
這期間又有許多人上門來找過我,可都沒有銅錢,有幾個還都是當(dāng)?shù)氐母簧�,不過都給我忍痛趕走了。
風(fēng)水師收費(fèi)沒有標(biāo)準(zhǔn),但不能不收,也不能多收。
何為多收?比如一個窮人,他褲兜掏空就一千塊錢,你收他一萬,那就是喪盡天良。
一個有錢人,身家?guī)装偃f,你收他幾十萬都不算過分。所以有錢人油水才多,趕走他們,我甚是心痛。
幸虧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到了第五天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來的是一個女孩,她說她叫陳靈,是陳家大小姐。
陳家是有名的大家族,做珠寶和酒店生意的,有權(quán)有勢,在這個城市很有名,而且陳家有三女,個個貌美如花,站我眼前的就是老大,陳靈。
陳靈長得很有氣質(zhì),穿著名貴的衣服和鞋子,站我面前就跟個貴公主一樣,年齡好像只是比我大個一兩歲左右。
陳靈看見我后,好像有點(diǎn)失望,皺眉問我道:“你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稱是,但我先不問來意,忙詢問她有沒有銅錢,如果沒有,什么來意都一律拒絕。
這時候陳靈從包包里掏出了一枚古老的銅錢,上面正寫著一個蘇字,看了一眼院子外面的瑪莎拉蒂,我難掩心中的激動,將陳靈請進(jìn)了屋中。
這可是一塊肥肉,之前那三個都太窮了,沒有什么油水,這一次我得好好宰一下。
陳靈進(jìn)來后,一直盯著我看,但是我在她眼中看出了失望,她好像覺得我太年輕了。
“你,真的是這間屋子的主人?”陳靈想再三確定,我也再三點(diǎn)頭。
陳靈只能喪氣的說了一句好吧,她還以為這里住著一個大師呢,沒想到是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看來住在這里的大師已經(jīng)走了。
這我就不樂意了,我讓她有什么事盡管說,銅錢到手,萬事無憂,只要是風(fēng)水之事,我定能幫她解決。
陳靈看我如此誠懇,嘆了一口氣后就對我如實(shí)相告了。
可說起這事的時候,她好像有點(diǎn)難以啟齒,憋了很久才說出來,她七十歲的奶奶,竟然懷孕了!
我一聽人差點(diǎn)都傻了,雖然說老蚌生珠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七十歲懷孕,這就有點(diǎn)恐怖了。
陳靈說,一開始大家都不信,但后來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幾家醫(yī)院,結(jié)果還是一樣,老太太就是懷孕了,而且懷孕期間老太太跟中邪了一樣,人渾渾噩噩的,有時候發(fā)瘋見人就咬,有時候躲在床底不停的喊著他回來了,他回來了,鬼,有鬼!
陳老爺一看不對勁,連忙請高人來瞧瞧怎么回事,老太太有可能是招惹了什么邪魅。
可是來了很多人,就是沒有一個能看出問題的,法事做了不少,但事情一點(diǎn)好轉(zhuǎn)都沒有,反而老太太的肚子越來越大,全家人都開始擔(dān)心了起來。
陳家是大家族,在上流社會很有地位,如果老太太這么大年紀(jì)了還生出個孩子來,那對陳家名聲可是毀滅性的打擊,陳老爺?shù)哪樛臄R?而且老太太這一把年紀(jì)了,生孩子就是玩命,陳老爺可不想母親出事,于是高價尋求厲害的風(fēng)水師,希望能把這事給解決了。
可這事很邪門,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出老太太這是撞邪了,不然一個七十歲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懷孕?而且老公都死了十幾年了。
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能解決這個事,來的人不少,但都是搖頭而去。只有一個乞丐在陳家門前敲著碗,一字一頓的唱道:“陳家損陰德,老蚌來生珠,多年恩果債,今日來奉還,顏面何須存,世人皆笑之。”
那乞丐每天早中晚都會在陳家門前唱三遍,怎么趕都不走,軟硬兼施都不行,唱完他就自己消失了,給他吃的和錢財(cái),他也一概拒絕。
陳老爺有些生氣,找人打了他一頓,可那乞丐也不哼不叫,跟死人一樣,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顧唱著嘴里的歌謠,后來陳老爺有點(diǎn)怕了,就沒敢再動他。
隨著老太太的肚子越來越大,陳老爺焦急無比,后來他做出了一個震驚全家的決定,凡有本事解決此事者,陳老爺就把大女兒陳靈嫁給他,外加一百萬。
美人和錢財(cái),自古以來都是最吸引人的東西,這一消息傳出,幾乎全城的風(fēng)水師都來了,各路陰人高手紛紛上門求見,可陳靈不愿意了,來的這些人,不是歪瓜裂棗,就是沒手沒腳,耳聾眼瞎,要不就是糟老頭子,要她嫁給這些人,她寧愿死掉。
還有,在這個戀愛自由的年代,要她指定嫁給誰,她怎么心甘?可陳老爺一意孤行,為了陳家的聲譽(yù),就算陳靈不愿意也得愿意。
說到這里,陳靈不禁傷心了起來,但幸虧她母親去世之前留給她一枚銅錢,說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邪事,那就去一棟古屋找里面的主人,有了這枚銅錢,無論什么邪事,他都會幫忙解決,那里面住著一個極其厲害的高人。
可在陳靈的認(rèn)識中,高人應(yīng)該都是有點(diǎn)年紀(jì)的,像我這般乳臭未干,如何能稱之為高人?所以她看見我后,難免有些失望。
我苦笑了一下,也不多做解釋,但這事我能幫她解決,讓她放心,到時候她不用嫁給我,我就拿那一百萬就行。
陳靈半信半疑的看著我,好像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命醫(yī)了,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可陳靈說,她奶奶好像快要生了,大概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她的肚子大得很快,僅僅五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和十個月的孕婦一樣了,極其邪門,我得抓緊一點(diǎn),不然等孩子生出來,一切都遲了,陳家顏面掃地。
我笑了笑,伸出了三個手指頭說道:“不用一個月,給我三天就行!”
陳靈愣了一下,好像感覺我有點(diǎn)狂妄,要知道這段時間不知道來了多少自稱高人的風(fēng)水師,可都是搖頭而去,許多研究了很長時間的陰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解決,甚至于一些大的風(fēng)水家族都束手無策,我居然只要三天?
這已經(jīng)不是狂妄,而是胡言亂語,牛逼吹上天了。
陳靈露出了鄙視的表情,好像開始懷疑我是騙子,大神棍了。
可我并沒有多做解釋,說三天就三天,多一秒我直播吃翔,絕不食言。
陳靈見我發(fā)如此重誓,欣然答應(yīng),而后我并沒有急著去陳家查看情況,而是問了陳靈最后一個問題,在老太太懷孕之前,有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奇怪的事?
陳靈回憶了一下,然后說有,在那之前,好像她在奶奶的房間里看見過一條很大的蛇,渾身焌黑,還爬上了奶奶的床。
第19章
陳靈說的話很是詭異,一條蛇,爬上了她奶奶的床?
“有多大?”我問道。
陳靈比劃了一下,說有水桶粗,大概一米多長,可只有她一個人看見過,一進(jìn)去她奶奶的房間就不見了,仿佛幻覺一般。
我皺起了眉頭,難道是蛇妖搞的鬼?可雖說蛇性本淫,但陳靈奶奶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不至于吧?
“走,去你家看看。”
我坐上了陳靈的瑪莎拉蒂,直奔陳家,有些東西不去現(xiàn)場看一下發(fā)現(xiàn)不了,有蛇就有畜靈,這玩意邪門的很,是野仙之一,尋常的風(fēng)水先生還真拿它沒辦法,不過陳家的事不會那么簡單。
胡,黃,白,柳,灰,而蛇屬于野仙中的柳仙,邪門程度不比其他的低。
陳家不愧是豪門,下車后我驚呆了,大棟別墅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裝修極其奢華,院子比足球場還大,而且在這個地段的別墅,沒幾個億買不下來。
進(jìn)去以后更是金碧輝煌,不過里面有不少人,看裝扮都是各種風(fēng)水大師和陰陽先生,可他們都額頭冒汗,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可我并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抬頭望向了二樓的一處房間,那里......有邪氣!
“那個房間誰住的?”我朝陳靈問道。
陳靈看了一下,說就是她奶奶的房間,不過她奶奶懷孕了以后開始跟中邪一樣,再也沒人敢隨便進(jìn)去了。
我皺緊了眉頭若有所思,而其他的人看著我滿目不屑,畢竟以我這樣的年齡,來了也沒用,看我跟陳靈站一起,明顯是攀關(guān)系進(jìn)來的,但驅(qū)邪這事,得看真本領(lǐng),就我這樣的歲數(shù),估計(jì)給他們舔腳都不配吧!
也確實(shí)不能怪他們,哪個風(fēng)水大拿,陰陽高手不是上了年紀(jì)的老頭子,我毛都沒長齊,自然啥都不會。
“帶我進(jìn)房間看看。”我看周圍的人都在議論,有些不耐煩了,想離開這里,因?yàn)槲衣犚姸荚谟懻撐液完愳`的關(guān)系,說我是走后門,攀親戚的,不然連陳家的大門都進(jìn)不了,來這里的,哪個不是有資歷的風(fēng)水師和高人?
陳靈搖了搖頭,說不行,現(xiàn)在想進(jìn)奶奶的房間,要得到她爸陳老爺?shù)脑试S,不然誰也不能隨便進(jìn)。
沒有辦法,我只能跟陳靈去見陳老爺,上了二樓的大廳,那里人少了很多,只有幾個人坐在一旁,陳靈指了指中間那個,說他就是自己的父親。
除了陳老爺,旁邊還有幾個人,一個瞎子,一個老頭,一個年輕人,還有一個絡(luò)腮胡子的壯漢。
瞎子戴著墨鏡,年齡四十多歲,拄著拐杖,他開口就說道:“陳老爺,令堂懷的可能是鬼胎,如果讓她生出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壽終正寢,這樣既保住了陳家的顏面,也讓事情沒有那么糟糕�!�
鬼胎生出來的是陰生子,有可能不倫不類,不人不鬼,此胎萬萬不可出生。
瞎子的意思很明顯,想要了結(jié)此事,只能將老太太殺了。
第20章
陳老爺皺著眉頭不說話,好像在猶豫,現(xiàn)在事情搞得滿城風(fēng)雨,他也不想再拖下去,而且自己的母親年事已高,估計(jì)也想安安樂樂的去,這事太荒誕了,誰也承受不了,最后只會讓陳家淪為別人口中的笑柄。
陳靈一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連忙出來反對,如果陳老爺為了陳家的顏面殺了自己母親,那是大逆不道,萬萬不可!
“你給我滾回去,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一個女人懂什么!”陳老爺突然瞪了陳靈一眼,直接劈頭蓋臉罵了她一頓,豪門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立顯,嚇得陳靈瑟瑟發(fā)抖,話都不敢再說。
“陳老爺不必動怒,這事還有轉(zhuǎn)機(jī),更何況老太太懷的也未必是鬼胎�!蔽彝蝗徊迳狭艘蛔�。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我,然后一副并不友好的臉色,因?yàn)槲曳穸藙偛拍莻瞎子的說法,那個瞎子貌似地位并不低。
陳老爺極其不爽,一個身份不明,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居然敢打擾他們商議大事,這可是陳家!能上來這里的,應(yīng)該都是有身份的人,但他從來沒有見過我。
“他是誰�。空l讓他上來的?”陳老爺有些生氣的朝陳靈問道。
“他......他,他是我請來的大師�!标愳`低著頭,好像有些害怕眼前這位父親,而且她到現(xiàn)在都認(rèn)為我并不太行,所以有些底氣不足,可都上到這來了,只能硬著頭皮說。
聽到大師兩個字,所有人都笑了,笑得很是諷刺,陳老爺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
“他毛長齊了嗎?就大師?哼,虧你還是我陳家的女兒,你知道陳家為了這事,請了多少高人嗎?你在街上隨便拉個神棍來,以為就能解決問題了?你這是在打我的臉�!标惱蠣敇O其憤怒,覺得陳靈就是沒有見識的丫頭,簡直在丟陳家的臉。
陳靈不敢說話,低著頭恨不得找個洞鉆進(jìn)去。
“陳老爺,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大師不敢當(dāng),但這件事我能破,而且能救下老太太,保你們陳家平安�!蔽胰鐚�(shí)說道。
我話音一落,大家又笑了,笑得比剛才還刺耳,所有人臉上都帶著不屑的表情,仿佛在看小丑表演一樣。
這時候那個年輕人站了起來,他看上去年紀(jì)跟我差不多,穿著風(fēng)水師的長袍,梳著油頭,一臉的貴氣。
“哼,你知道這段時間來,有多少風(fēng)水大拿和陰人高手搖頭而去的嗎?就憑你?就連我這種風(fēng)水大家族的人,也只能窺探一二,你算個錘子啊,上來就能破,笑死我了�!蹦贻p嘲笑了起來,根本不把我當(dāng)回事,還要陳老師趕我走。
我不屑于與他爭辯,只是默默伸出了三個手指頭:“給我三天時間,搞不定的話,我任你們處置�!�
這時候大廳一片寂靜,瞬間的沉默后,又爆出了哄堂大笑。
三天?要知道這事難倒了多少人?幾個月過去了,依然一無所獲,要不是沒有辦法,陳老爺也不會考慮讓自己母親死去。
“你要是三天能搞定這事,我直接吊在五檔電風(fēng)扇上,你要搞不定,你給我留下五根手指頭,你敢嗎?還敢唬我,哈哈。”年輕人嘲笑的看著我,好像想把我嚇退。
可我卻扭頭露出了一個微笑:“好,一言為定!”
第21章
我怎么都想不到,風(fēng)水大家族的人,居然能夠立下如此粗鄙的賭局,這得多看不起我?不過我喜歡!
呵呵,風(fēng)水大家族,誰不是呢?
這時候剛才那個瞎子也站了起來,然后對我冷言冷語道:“聽你的聲音,應(yīng)該年齡尚小,陳家不是你爭強(qiáng)好勝的地方,死鴨子嘴硬只會害了你自己,道行太低就不要插只腳進(jìn)來,明白嗎?”
這瞎子明顯記恨我剛才頂撞他,讓他好沒面子,所以才冷言冷語的嘲諷我,只不過他說的確實(shí)不全對,老太太懷鬼胎的可能性不大,不是說中邪就一定會懷鬼胎。
民間傳言,中邪的婦人莫名其妙懷孕,那就有可能是鬼胎,加上老太太這把年紀(jì)大肚子,這個可能性更高,不然正常人這個歲數(shù)誰能懷孕?
可陳靈說了,曾經(jīng)看見過一條蛇爬上了老太太的床,于是我有了另一種猜測,但要見到老太太才能分辨。
我也不想跟他爭執(zhí),讓陳老爺帶我去房間一看便可。
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陳老爺也只能妥協(xié),帶著眾人一起來到了老太太的房間,不過對我一直臉色都不好看,因?yàn)樗麎焊筒幌嘈盼夷馨堰@事給解決了。
打開房門,一股邪氣撲面而來,老太太在床底下貓著,滿臉蒼白,表情呆滯,跟被鬼上身了一樣,一見到我們就害怕,嘴里不停念叨著鬼來了,鬼來了。
瞎子這時候說道:“老太太印堂發(fā)黑,臉色發(fā)白,行為舉止怪異,這分明就是招惹了臟東西,人中邪了。再把她的脈像,不是喜脈,而是陰脈,這不是鬼胎嗎?”
正常的懷孕,脈象是如珠般圓滑,快速而不停滯,回旋有力,這就是喜脈。
陰脈則相反,脈象尖銳如微針,緩慢又沉重,無力且冰冷,懷的就是鬼胎,肚子里面的分明是個死人!
懷了鬼胎不能生下來,因?yàn)樯聛淼氖顷幧�,以后半人半鬼,很是麻煩,老太太這幫年紀(jì)了,又打不掉,所以眾人才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陳老爺嘆了一口氣,然后詛罵道:“真不知道是哪只惡鬼作祟,有什么沖著我來好了,何必為難老人家?我寧愿替我媽受這份苦。”
陳老爺雖然說的很有孝心,但看老太太的眼神卻有殺氣,說明已經(jīng)動了殺心,這種豪門老爺,為了顏面,根本沒有人性!嘴上說的那一套,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呵呵,誰跟你說老太太懷的是鬼胎,剛才我還不確定,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明白了,她懷的不是鬼胎,而是蛇胎!”我堅(jiān)定的說道。
其他人一聽,瞬間笑傻了,特別是那個年輕人,揚(yáng)言管家拿刀來,要現(xiàn)場剁我的手。
瞎子搖了搖頭,一臉的嘲笑:“也罷,也罷,這小子道行太低了,中邪懷孕,還能說成是蛇胎,真是逗笑我了。要是我們這些人還跟他計(jì)較,真是有失身份�!�
“不計(jì)較可以,讓他從這里滾出去,跟狗一樣爬著滾出去!不教訓(xùn)他,以后還會裝神棍繼續(xù)騙人�!蹦悄贻p人怒斥著,然后看了一眼陳靈,示意她以后得長眼,不要給這種大神棍欺騙了。
陳靈低著頭,依然沒有說話,看表情好像有些后悔請我來了,讓她顏面盡失。
我倒是沒有任何情緒,反而看跳梁小丑一樣看著他們,然后讓管家去拿一碗雄黃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