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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挺奇怪,一個大男人沒半點自己的事情要做?

    不知道是夏時笙的錯覺還是怎么回事,她總感覺安曦的男朋友不是來看安曦的。這男人的目光老是盯在夏時笙身上,好幾次她都能明顯的感受到。

    夏時笙覺得挺惡心的,如果這男的真是故意盯著她看,那也未免太下頭了。

    按理說舞劇正式演出之前,內(nèi)容是不能外泄的。就算是排練,閑雜人等也是不可以來看的,但為什么偏偏安曦的男朋友就有這個特權(quán)。

    ……

    這天跟往常一樣,舞團(tuán)演員來大劇院彩排,算算日子,離演出也沒兩天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夏時笙跟京城舞團(tuán)幾個小姑娘在一起吃東西。她故意裝作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跟她們打聽:

    “誒?咱們排舞劇的規(guī)矩不是不許旁人在場嗎?怎么最近兩天老是能看見有咱們舞團(tuán)以外的人待在這兒��?”

    話音剛落,眾人不約而同的瞥了眼斜后方的安曦和他男朋友。

    “嗐,人家是港城杜家的太子爺,杜家是這次舞劇項目的投資方�!�

    “真是無語了,看著安曦那副得瑟模樣就心煩,整的好像全天下就她有男朋友一樣�!�

    “也難怪人家會得瑟,誰讓人家男朋友是杜家太子爺。我本來以為她男朋友就是有點小錢而已,誰成想竟然是杜家繼承人�!�

    “安曦真是好命,男朋友對她還挺上心,最近這兩天彩排,基本全天都陪著她。人家等于是半只腳踏進(jìn)豪門了,未來的杜太太�!�

    “這樣一說我倒懷疑安曦首席的位置是怎么來的,她男朋友是港城歌舞劇院的大金主,她能當(dāng)上首席也不奇怪�!�

    聽著她們嘰嘰喳喳的聊閑話,夏時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

    她對港城杜家有所耳聞,基本壟斷了港城的電影廣告和文娛藝術(shù)行業(yè)�?恐鵁o償支持港城大劇院的文化項目,給他們集團(tuán)攢了不少好口碑。

    夏時笙正想著港城杜家,思緒定住了。旁邊小姑娘喊了她好多聲她才聽見。

    “不好意思,我剛剛沒聽見�!�

    “沒關(guān)系�!迸赃呅」媚飰旱吐曇魡柕溃骸澳阌X得安曦是不是靠他男朋友走后門才當(dāng)上的首席,我感覺她能力也就一般般啊。”

    夏時笙搖了搖頭,別人的事情她不清楚,更不了解,所以不去隨便揣測評判。

    “安曦有她自己的閃光點,能當(dāng)上首席確實很厲害,咱們別胡亂猜測了。”

    這點的確如此,夏時笙跟安曦相處也有一個多月了,整天在一起排練,她看得到安曦優(yōu)點和長處。

    總不能因為討厭這個人,就三言兩語的否定掉她自身的實力吧。

    【第82章

    生平第一次甩人巴掌】

    吃過午飯以后,大家都還在休息室里聊八卦,夏時笙沒跟她們一起閑聊。黛玉跟寶玉有一幕雙人舞片段還有點小問題,得再好好摳摳細(xì)節(jié)。

    去更衣室換完衣服以后,正準(zhǔn)備去找寶玉。寂靜無聲的走廊里突然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男聲:

    “夏小姐。”

    夏時笙應(yīng)聲回頭,身后的男人噙著笑意朝她走過來。

    她檀眉輕蹙,安曦的男朋友怎么在這?

    “夏小姐你好,我是杜卓。”他朝夏時笙伸了只手,意為示好握手。

    夏時笙禮貌朝他笑了下,但并未握上他的手。

    “杜先生有何貴干?”她說話極為客套疏離,不打算接受杜卓的示好。

    杜卓看著她的反應(yīng),隨即輕笑了下收回懸在半空的手,玩笑道:“夏小姐防范意識挺強(qiáng),我沒有惡意,只是單純想認(rèn)識一下你�!�

    “不好意思,我不跟陌生人交朋友�!�

    杜卓眼底興味更盛:“所有的關(guān)系不都是從陌生人開始的嗎?再說了,我看你排練也有好幾天了,怎么能算陌生人呢?”

    夏時笙心里有點兒膈應(yīng),杜卓還真是毫不避諱,光明正大的就說是來看她排練的。

    沒打算跟他繼續(xù)廢話,夏時笙轉(zhuǎn)身就走。

    沒等她走出兩步,就被杜卓拽住了胳膊。

    她很反感的側(cè)身躲開,神色不悅道:“杜先生,請您自重�!�

    杜卓堵住她的去路,眸子里帶著戲謔:“夏小姐難道不知道這場舞劇的投資方是我們杜家嗎?在資本面前也這么不懂禮貌?”

    這真是她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從小到大,夏時笙第一次聽到有人敢在她面前自稱資本。

    杜卓言下之意是在威脅她?警告她不能得罪舞劇《紅樓夢》的資方?難不成還能把她換掉?

    她盯著杜卓的眼睛,突然不合時宜的笑了聲:“杜先生,夏家和杜家相比,您覺得誰才是資本?”

    港城杜家在當(dāng)?shù)氐拇_是挺厲害,但也遠(yuǎn)遠(yuǎn)不能和京城夏家相提并論。

    杜卓稱呼她為夏小姐,很顯然知道她的身份。既然知道她夏時笙是誰,還敢這么猖狂,看來這個杜卓就是個囂張無腦二世祖,出門在外只知道給家里惹麻煩。

    杜卓臉色驟然冷了一瞬,隨即又是一副嬉笑浪蕩的模樣,他伸手拽住夏時笙的舞衣裙擺拉扯:

    “誰是資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跟夏小姐交朋友�!�

    她猛地從他手里抽出舞衣裙擺,臉上儼然有了怒意:“杜先生,我再說一次,請您自重。”

    話音剛落,走廊里響起一串腳步聲,估計是來換衣服的舞團(tuán)演員們。

    見有人來了,杜卓避開幾步跟夏時笙拉開距離。

    沒心思繼續(xù)在他這里耽誤時間,夏時笙嫌惡的瞥他一眼,大步離開。

    一整個下午,她在臺上走臺彩排,杜卓在底下直勾勾的盯著,盯的她渾身不自在。

    安曦也有所察覺了,自己男朋友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另一個女孩兒身上,她必然心里不爽。

    本以為安曦看出來杜卓是個什么貨色以后能聰明點兒,沒想到她竟然是個蠢的,而且蠢得徹底。

    中場休息時,夏時笙前腳剛從廁所出來,后腳就被安曦叫住了。

    她來者不善,滿臉的怨氣:“夏時笙,你專門跟我過不去是嗎?”

    看她這副樣子,夏時笙一整個無語。

    “你搶我角色就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但你還真是夠不要臉的,竟然勾引上我男朋友了!”

    夏時笙眼神嘲弄地打量著她:“你爹媽怎么不長半個腦子在你頭上?”

    她本來是不打算罵人的,可有些人不罵不行。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毕臅r笙神色平和如常,跟人吵架也是一副不急不忙的語調(diào):“說你沒腦子�!�

    安曦瞬間被氣炸,情緒逐漸激動起來:“你一個有男朋友的人還勾搭別人的男朋友,不怕蕭衡知道��?”

    夏時笙真覺得安曦荒謬至極,杜卓是個什么東西,給她提鞋都不配的玩意兒,她能看上他?

    “差點忘了,蕭衡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可是勞改犯。果然,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也難怪你們能……”

    她后半句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迎來一記有力的耳光。整個洗手間都回蕩著巴掌聲,清脆響亮。

    夏時笙甩了甩被震麻的右手,她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生平第一次甩人巴掌,沒什么經(jīng)驗,只知道用力扇,好讓她長點兒教訓(xùn)。

    安曦捂著被打的那半張臉,眼圈紅透,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她,又委屈又氣憤。

    “你憑什么打我?”

    她臉色沉冷回道:“因為你嘴巴太臟�!�

    安曦氣得滿臉通紅,她情緒不太穩(wěn)定的大喊大叫:“我怎么了?我又沒說錯,你跟蕭衡都不是好東西。你是勾引別人男朋友的賤人,蕭衡是勞改犯,他活該坐牢!”

    話音剛落,又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安曦這下徹底瘋了,張牙舞爪的朝夏時笙撲了過去。

    ……

    港城派出所里,夏時笙跟安曦面對面坐著。兩人脖子上都有幾道抓痕,頭發(fā)也都亂糟糟的。

    只不過安曦看起來更加狼狽一些,她又哭又鬧的臉上被眼淚糊得臟兮兮的。

    不過就是兩個小姑娘小打小鬧,也沒啥大問題。經(jīng)警方調(diào)解,給予批評教育,雙方達(dá)成協(xié)議,不予處罰。

    夏時笙從派出所出來以后,天都已經(jīng)黑了�?粗碴馗抛恳黄痖_車離開,她心里突然有點酸酸的。

    要是蕭衡在這里就好了。

    剛下了派出所門口的臺階,就撞上了匆匆趕來的蕭衡。

    她跟安曦來派出所的時候,舞團(tuán)團(tuán)長就聯(lián)系了蕭衡,萬一要是有個什么事兒,夏時笙身邊沒家人陪著容易吃虧。

    看到面前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脖頸上多了幾道鮮紅抓痕,蕭衡心口驟然刺痛。

    他把人圈進(jìn)懷里,心疼的揉了揉腦袋。

    原本夏時笙沒覺得委屈,畢竟是她先動的手,而且安曦也沒在她這里占到什么便宜。

    可是在蕭衡抱住她的一瞬間,到底還是委屈了。

    “阿衡……”她嗓音清甜綿軟的喊他一聲。

    ……

    夜晚涼意習(xí)習(xí),風(fēng)吹枝丫搖擺輕顫。

    蕭衡帶她在藥店處理傷口,雪膚上的紅痕很扎眼,她紅彤彤的眼圈也是。

    黃褐色的消炎藥水在她傷口處暈開,疼得她倒吸了口涼氣。

    旁邊蕭衡心里一揪一揪的發(fā)緊,要是他一直在她身邊就好了,這樣的話,她也許就不會受傷了。

    醫(y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蕭衡去門口打了個電話,他臉色很不好看,身上戾氣很重。

    她忍著痛意讓醫(yī)生處理好傷口,被蕭衡牽了出來。

    夏時笙手還挺涼,蕭衡握在手里幫她捂著�?粗弊由系膫冢睦锉锪艘欢亲踊饸�。

    “出息了,還會跟人打架了�!笔捄庹Z氣像個老父親似的,有點嚴(yán)肅,像是在教訓(xùn)小孩子。

    “你總說讓我別沖動,那你自己呢?我改邪歸正了,你又開始玩以暴制暴這一套了,是不?”

    她撇了撇嘴,委屈巴巴道:“上回不是你說的嗎?你說讓我不用客氣,大嘴巴子抽她,我抽了啊�!�

    蕭衡沒忍住笑出聲,她倒是聽勸。

    “是,我的確是這樣說的。但你抽她就抽她,怎么自己還受傷了?我讓你別跟她客氣,前提是你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蕭衡深嘆了口氣:“甜甜,這不是教訓(xùn)你,我是心疼。”

    “那她又不是傻的,我打她,她難道能傻站著不動嗎?”夏時笙纖眉微蹙,一臉不服輸?shù)哪樱骸熬退阄乙彩軅耍且膊缓蠡�。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動手�!�

    【第83章

    我這人護(hù)短】

    當(dāng)晚,杜卓在家門口被人打了,那幫人下手挺狠,專在杜卓那張臉上動手。

    挨得鼻青臉腫,偏偏家門口的監(jiān)控還壞了,報了警也沒找出動手的那幫人是誰。

    夏時笙和安曦今天起沖突的源頭就是杜卓。他人緣差,得罪了不少人,想教訓(xùn)他的不在少數(shù),到底也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聽到這個消息以后,夏時笙第一個想到了蕭衡。

    “你讓人把杜卓打了�。俊彼谏嘲l(fā)上坐著,蕭衡正在旁邊給她剝板栗。

    聽她這樣問,蕭衡輕哂,漫不經(jīng)心道:“我一直跟你待在一起,怎么可能是我打的。”

    夏時笙想想覺得也對,他一直在她身邊寸步不離,應(yīng)該不是他做的。

    “不管是誰打的,我都得謝謝他。杜卓真是活該,該打�!彼睦镞挺解氣。

    蕭衡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活該,倒也省了我動手了。敢覬覦我蕭衡的人,他真是活夠了�!�

    ……

    夜影沉寂,光影浮華。

    淺水灣別墅的落地窗前,男人長身挺立,手上打著電話。

    身后的大床上,面容姣好的小姑娘正睡得香甜。

    “今天的事兒多謝你了,回頭請你吃飯�!笔捄鈮褐ひ舾娫捘穷^說話,生怕吵到他家甜甜睡覺。

    “蕭爺客氣了,小事兒一樁,那家伙猖狂的不行,早該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了,就算您不說,他挨打也是遲早的事�!�

    蕭衡掀了掀眼皮,淡笑了下:“行,回頭有用得著我?guī)兔Φ牡胤接浀弥�。�?br />
    “那必然,咱兄弟犯不著客氣�!�

    掛斷電話以后,蕭衡腳步放的極輕,他在床邊蹲下,伸手很溫柔的摸了摸她被抓傷的脖子。

    夏時笙身上的這點小傷在他眼里被放大了百倍萬倍,比在他心口上喇刀子還疼。

    ……

    次日清早,夏時笙迷迷糊糊的睜眼,看到蕭衡沒在她旁邊躺著,心頭突然涌上一陣失落,難不成是他昨晚悄悄回京城了?

    剛洗漱好,正準(zhǔn)備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呢,突然聽見樓下一陣嘈雜聲,隱隱約約是江羽妙和傅承的聲音。

    她快步出了房間下樓。

    果不其然,江羽妙在客廳站著,懷里抱著遲到大王,朝她揮了揮手:“早安笙笙寶貝!”

    “你們怎么來了?還把遲到大王帶來了�!毕臅r笙驚喜道:“太突然了吧,也沒提前跟我說一聲�!�

    “醒啦?過來吃早飯了�!笔捄鈴牟蛷d出來,朝她勾了勾手指。

    他沒走,下樓給她做早飯去了。

    夏時笙這一大早心情巨好,好朋友都來了,遲到大王也在,蕭衡也在。

    遲到大王挺久沒見她了,興奮的不行,直接從江羽妙懷里跳了下去,活蹦亂跳的朝她撲去。

    她蹲下抱著它摸摸下巴揉揉腦袋,一個多月沒見,這小家伙肥了不少。果然,有二十多個干爹疼著就是不一樣,胖成了個球。

    傅承垂眸盯著她的脖子瞇眼嘖嘖道:“笙妹兒你可以啊,都學(xué)會打架了�!�

    他目光一轉(zhuǎn),朝蕭衡瞭了眼:“果然,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你他媽的凈把我們笙妹兒帶壞�!�

    昨天安曦說的話跟傅承這句一模一樣,她現(xiàn)在聽不得這句話。

    “我才沒被他帶壞。”人家本來就帶刺兒。

    傅承擰眉不悅:“跟你打架的是個女的,這他媽想幫你報仇都不好下手。”

    “用不著,她昨天被我打的挺慘,我還甩了倆大嘴巴子呢。她那個人渣男朋友昨晚被替天行道的好心人揍進(jìn)醫(yī)院了,聽說被打的特別慘�!�

    江羽妙滿眼心疼的上前撩起她垂在肩前的頭發(fā):“笙笙,你也太厲害了吧。我這輩子沒想到你竟然還能跟人打架,還掛彩了�!�

    夏時笙接下來的這句話,扎進(jìn)蕭衡心窩最深處,令他畢生難忘。

    她說:“蕭衡是我男人,我這人護(hù)短,聽不得別人說他不好�!�

    的確,昨天安曦對她滿口污言穢語的時候她也沒氣,只覺得安曦很蠢。

    但她耳朵里聽不得關(guān)于蕭衡不好聽的話,誰說都不行。

    ……

    今天早晨這一桌子早點都是蕭衡做的,傅承吃得那叫一個香。

    “蕭衡你這雞蛋羹燉的可以啊,粥熬的也挺香。看不出來你這家伙還真有兩下子,來我家當(dāng)保姆吧,高薪誠聘�!�

    “我他媽給你兩下子�!笔捄鈿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

    “傅狗你就是欠,老實吃飯不行嗎?”江羽妙幸災(zāi)樂禍道:“活該�!�

    正說笑呢,門外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

    元野人還沒進(jìn)來,聲兒就傳了進(jìn)來。

    “衡哥,衡哥!”

    他這一來,人全乎了。

    “衡哥,嫂子怎么樣了?傷的重不重啊?”元野一臉擔(dān)憂的說道:“我昨天聽說以后擔(dān)心的不行,這忙趕著就跑來了�!�

    話說的挺漂亮,可那兩只眼睛一直盯在江羽妙身上不帶打轉(zhuǎn)兒的。

    擔(dān)心嫂子?你嫂子用得著你擔(dān)心?

    前腳江羽妙剛到,后腳元野就跟來了,巧的嘞。

    元野故作驚訝的“呦呵”了聲:“江大記者,真是巧啊,你也來了�!�

    江羽妙一臉無語的看著他:“我上飛機(jī)前不都跟你說了我來看笙笙嗎?你在這兒巧什么巧,失憶了?”

    元野嘿嘿傻笑兩聲:“是是是,我失憶了�!�

    夏時笙聽蕭衡說了,她知道元野對江羽妙有意思,所以不用想就知道元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兒。

    她眸子里漾著點點笑意盯著元野的反應(yīng),覺得他蠻搞笑的,在江羽妙面前怎么有骨子傻勁兒。

    元野一來,整個別墅里鬧騰不少,他嗓門子大,說話跟打仗似的。

    “衡哥,你真他媽喪心病狂。敢情這蝴蝶蘭是走哪種哪是嗎?”他指著門口的方向:“滿院子蝴蝶蘭,從京城種到港城,哪哪都是�!�

    夏時笙高中時候說了句喜歡蝴蝶蘭,蕭衡就一直記在心里。

    他在他們的每所住處都種滿了夏時笙最喜歡的蝴蝶蘭,請了專人精心呵護(hù),讓它們開得嬌,開得盛。

    “這哪叫喪心病狂,這叫愛到至深�!�

    江羽妙挺羨慕夏時笙跟蕭衡的感情,她也想被人“喪心病狂”的愛著。

    元野聽了這句,斂去了臉上的嬉笑,一本正經(jīng)的問她:“那你呢,你喜歡什么花?”

    空氣凝滯一瞬。

    “我?我喜歡有錢花!”她噗嗤笑出了聲:“你干嘛��?怎么突然這么認(rèn)真的問起這個?”

    夏時笙和蕭衡頂著上帝視角看著兩人的反應(yīng)。元野這家伙戰(zhàn)術(shù)行不行啊,怎么感覺江羽妙一點都沒察覺到他喜歡她。

    “江大記者說認(rèn)真的?”

    “真的啊,誰不喜歡有錢花?”

    元野沉吟片刻:“好。”

    她喜歡有錢花,他記在心里了。

    一直門頭干飯的傅承突然抬頭,瞪著他那清澈愚蠢的眼睛問道:“你們怎么都不吃啊?”

    傅承跟個大冤種似的,要是哪天江羽妙跟元野真成了,那他就只能跟遲到大王搭伴兒了。

    他浪蕩慣了,整日里不著調(diào),根本沒打算結(jié)婚。也沒打算像蕭衡那樣一生愛一人,他這輩子的終極目標(biāo)就是當(dāng)好傅家闊少,然后跟他那群小女朋友瀟灑快活。

    “我說真的,蕭衡你這手藝嘎嘎對我胃口,你開個價,我高薪……”

    “你他媽臉挺大,沾我家甜甜的光讓你吃兩口,還真把自己當(dāng)?shù)硬肆�?”蕭衡走踹了他一腳,擰眉嗔怒:“要吃就吃,不吃滾蛋,哪來這么多廢話�!�

    他咬牙切齒的指著蕭衡:“我……看在笙笙和早飯的份兒上,我打……算放你一馬�!�

    用最兇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第84章

    阿衡永遠(yuǎn)都是NO.1】

    他們這趟來港城都是為了看夏時笙舞劇首演,本來是明天才來的。因為聽說夏時笙跟人打架受了傷,心里掛念的緊,提前來了兩天。

    后天正式演出,昨天又鬧了安曦那出事兒。好在倆人都有分寸,打架沒沖著臉去,脖子上的抓痕上臺時拿遮瑕膏蓋一蓋就好了。

    估計這事兒說出來都沒人信,兩大歌舞劇院首席竟然動手打架,還進(jìn)了派出所。

    吃過早飯以后,蕭衡送她去大劇院。還有今明兩天的大連排,后天正式演出。

    她跟安曦雖然有矛盾,但也不能因此影響了全團(tuán)的進(jìn)度。

    她在路上問起了蕭衡了,擔(dān)心因為自己的事情影響他訓(xùn)練。

    “阿衡,我后天才演出,你昨天就來了港城,這兩天你也沒辦法訓(xùn)練,教練會不會罵你��?”

    蕭衡一邊開車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答她的話:“我來看自家媳婦兒演出,誰敢罵我?”

    “你不用擔(dān)心,就這兩天而已,也耽誤不了什么事兒�!彼麄�(cè)眸看了她一眼,扯唇笑道:“再說了,我來港城陪你,你難道不開心�。俊�

    “怎么會!”

    蕭衡在她身邊,好朋友也在她身邊。她開心的都要飛起來了。

    “那不就成了,你高興我也高興�!彼咧σ�,語氣里夾雜著一絲傲嬌囂張:“蕭爺可是賽場上的王者,我這兩天不訓(xùn)練是在給他們趕超我的機(jī)會,否則明年的MotoGP我怕贏的太輕松�!�

    “自戀。”她眉眼彎彎的努了努嘴:“小心打臉�!�

    夏時笙嘴上雖然是這么說,可是心里早就認(rèn)定了蕭衡就是明年的冠軍。在她心里,她的阿衡永遠(yuǎn)都是N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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