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幾個人往那一站,身邊就蜂圍蝶繞,世家里的千金小姐有不少都好浪蕩不羈這口兒。
她們之中也有人對蕭衡有意思,但是并不敢主動貼近,畢竟他是蹲過局子的人,脾氣還挺暴躁,都怕一個不小心惹了這爺不痛快。
“他怎么也來了?來丟人現(xiàn)眼的嗎?”蕭則山語氣很不好,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冷嗤一聲:“夏家千金的生日宴邀請的都是京城的正經(jīng)人物,他什么時候混進來的?該不會也是沖著夏家千金來的吧?”
“爸,您不用管他,免得給您添氣�!�
“他能給我添什么氣?”蕭則山不屑嘲諷:“蕭衡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離了老子妄想攀附夏家,簡直是癡人說夢�!�
很顯然,蕭衡注意到了旁邊不遠處的蕭則山和蕭徑,他朝二人揚眉輕笑,笑得痞氣不羈,帶了點挑釁的意味。
蕭衡的一個眼神就把蕭則山氣到不行,如果不是因為這里人多,估計蕭則山又得過去跟蕭衡開仗。
蕭衡仰頭一口悶了手里的酒,垂眸看了眼手機,隨即離開了宴會廳。
他家甜甜找他了。
……
夏時笙已經(jīng)換好禮服了,在古堡后院等著蕭衡過來,她要跟蕭衡一起出席。
夏康一會兒就會當眾宣布她和蕭衡即將訂婚的事情,她特別期待。
一襲銀光白的抹胸長裙,背后交叉系帶設計,纖腰盈盈經(jīng)不住一握。裙擺在華麗燈光下燦若星河,碎鉆點綴折射出萬般華光。
“蕭衡�!�
夏時笙站在門口看著蕭衡一步步朝她走過來,眸子里泛著愛意出聲喊他。
聽到她叫他的名字,蕭衡扯唇輕笑:“我們家甜甜今天怎么這么美�。俊�
夏時笙身后的男人淡嗤了聲:“這家伙就這樣油嘴滑舌把我妹妹騙到手的?”
“世琛哥,你不覺得蕭衡穿正裝的樣子跟笙笙還挺登對的嗎?”
夏世琛側眸看了江羽妙一眼,回道:“有點兒吧,不多�!�
蕭衡跟夏時笙也不避著他倆,她直接摟在蕭衡腰間,仰頭在他唇角輕輕吻了下,含笑嬌嗔:“什么叫我今天怎么這么美?我哪天不美了?”
“美,我們家甜甜哪天都美,仙女下凡�!�
江羽妙一臉磕到了的姨母笑:“笙笙,你能不能矜持點兒?就算即將要訂婚了,你也得穩(wěn)重一些,怎么一見面就跟人啃上了?”
不說還好,一說的話夏時笙耳尖就開始發(fā)燙:“妙妙,你一個小姑娘說話能不能別這么粗俗,什么叫跟人啃上了?”
“那我又沒有說錯。嘖嘖,你當著我面兒撒狗糧還不讓說了?”
蕭衡朝旁邊的江羽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說了,一會兒我家甜甜該不好意思了�!�
夏世琛冷呵一聲,“甜甜”這個稱呼他是越聽越來氣。
【第54章
離了蕭家他只會越來越好】
今天是夏家千金的生日宴,圈子里想攀附夏家的人不在少數(shù)。表面看起來是場生日宴,實則是這些世家名流之間的名利場。
海島華光萬丈,古堡流光溢彩,里里外外都透露著奢靡之氣。宴會大廳里觥籌交錯香衣麗影,所有人沉浸在紙醉金迷的氛圍之中。
夏時笙一襲銀白色拖尾禮服挽著蕭衡的胳膊緩緩出場,腰間收緊掐出她的身段窈窕,蕾絲纖花隨意的分散其間,緞與紗完美結合,裙擺修飾出立體的棱角形態(tài)。
這身禮服跟她清雅冷傲的氣質(zhì)相輔相成,本身氣質(zhì)就淡冷疏離,不笑的時候更是給人一種清冷絕塵的距離感。
要不怎么說她是整個京城最璀璨的明珠,只能遠觀,不容褻瀆。
隨著夏時笙的出場,宴會大廳眾人的目光全都定格在她身上。在看到她身旁的男人時,紛紛難以置信的相視驚嘆。
身旁西裝筆挺的蕭衡斂去了往日里的痞氣浪蕩,矜貴從容的站在她的身側。側眸看向他的公主,優(yōu)雅高貴,不惹凡塵。
底下的蕭則山看到自己的混賬兒子竟然跟他妄圖攀附的夏家千金站在一起,心里驟然大驚。
蕭徑顯然也被這一切給驚到了,他瞳孔不自覺放大,直直盯著蕭衡問道:“爸,他怎么會跟夏家千金在一起?”
蕭則山吞咽了下,冷聲道:“我怎么知道?”
這父子倆眼中接連升騰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怔怔凝視著臺上的蕭衡。
“諸位,感謝大家今天能夠來到小女的22歲生日宴,我夏某倍感榮幸。”
夏康臉上掛著和煦笑意看向自家閨女和蕭衡:“趁著今天的好日子,夏某還有一件喜事要宣布。下個月六號,也就是農(nóng)歷七月初九。我要為我的女兒和蕭衡蕭先生舉辦訂婚宴�!�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蕭衡是誰他們不是不知道,蕭家的二少爺。他可不是什么善茬,桀驁囂張離經(jīng)叛道,正經(jīng)本事半點沒有,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玩機車泡夜店。
都知道他因為打人判了四年,誰曾想這才剛出獄,搖身一變竟成了夏家千金的未婚夫。
蕭則山聽到這個消息以后,胸膛劇烈起伏,覺得整件事情荒唐至極。當初蕭衡剛出獄,他還特意約見過夏康一次,提起了想讓兩家聯(lián)姻的事。
夏康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并且表示他的寶貝閨女絕對不可能跟蕭衡這種敗類扯上關系。
這才過了多久,蕭衡跟他徹底鬧掰以后竟然攀附上了夏家。蕭則山還妄想讓蕭衡走投無路以后回來求他,結果人家現(xiàn)在混的風生水起。
離了蕭家,離了蕭則山,蕭衡只會越來越好。
剛才夏康說的是蕭衡蕭先生,并非蕭家二少。這就擺明了蕭衡現(xiàn)在跟蕭家沒有關系,夏時笙是跟蕭衡訂婚,而并非跟蕭家訂婚。
蕭則山想從夏家撈到什么好處簡直是癡人說夢。
蕭衡似乎是看到了蕭則山一陣青白的臉色,朝他露出一抹嘲弄的笑意。
蕭則山臉上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雙拳緊握,指尖發(fā)白。
他這個兒子有多不成器他自己清楚,蕭則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夏康這個女兒奴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將自己的掌上明珠許給蕭衡這么個紈绔廢物。
……
宴會結束以后,蕭衡攬著夏時笙的肩膀要去陪她換衣服,現(xiàn)在才十點鐘,他倆還得去過后半場的二人世界。
夏時笙貝齒微露,神情間帶著些許甜糯嬌俏:“你到底送我什么生日禮物��?怎么神神秘秘的。”
蕭衡揚眉輕笑:“別急,一會兒帶你去好地方�!�
他倆貼著身走,耳鬢廝磨。正往后院去,迎面被蕭則山攔住了去路。
蕭衡臉上原本睨著輕淺笑意,在看到蕭則山的以后,整張臉刷地冷了下來。
夏時笙看到面前攔了個人,加上蕭衡的反應,她知道這是他爸爸。
“甜甜,你自己先去換衣服,我處理掉兒事。”他很溫柔的摸了摸夏時笙的腦袋。
夏時笙有點擔心,怕他沖動。
“那你跟他好好說,別動怒�!�
蕭衡語氣溫柔:“好�!�
他眉目柔和的看著夏時笙提著裙擺在他的視線里消失以后,臉色驟然陰沉。整個人身上攏了一股陰鷙沉冷的暴戾氣場,他神色不悅的瞥了旁邊的蕭則山一眼。
語氣極度不耐煩:“蕭董有何貴干?”
蕭則山怒目圓睜的抬頭看他,突然毫無征兆的甩了他一巴掌。
“你存心跟我對著干是吧?”
蕭衡被這一巴掌打的眉心猛蹙,力道很重,他感覺周圍一陣嗡嗡的耳鳴聲。他從小到大挨過蕭則山多少個巴掌,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蕭則山臉上積攢著怒意:“我為了你跟夏家千金的婚事東奔西跑,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敢頂撞我。你現(xiàn)在跟我撇清關系了,轉(zhuǎn)身勾搭上了夏家千金,怎么?存心打你老子的臉是嗎?”
蕭衡覺得荒謬至極,蕭則山這是什么意思?知道他成了夏家的女婿,所以又開始拿著血緣關系綁架他,讓他為蕭家謀利益?
蕭衡嘴里蔓延著一股子血腥味,他往外啐了一口:“老東西,嘴里放干凈點。反正我挺混蛋的,別把我逼急了,我的拳頭可不在乎你是我親爹還是我親祖宗。”
蕭則山聞言盛怒:“怎么?你現(xiàn)在連你老子都敢打了?蕭衡,你出息啊。我以為你這混賬離了蕭家什么都不是,結果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你吃蕭家的喝蕭家的用蕭家的,現(xiàn)在得了夏家青眼,就想把蕭家撇的干干凈凈,你還真是只血統(tǒng)純正的白眼兒狼�!�
蕭衡冷嗤,笑得極為嘲弄:“蕭家?您的蕭家能成為京城鼎盛,應該離不開我外公當年的扶持吧?我出息?我哪有您出息,我外公當初剛去世沒多久,你對我媽的態(tài)度就大轉(zhuǎn)變,卸磨殺驢這一手給您玩的明明白白。要說白眼兒狼,我這都是跟您學的�!�
“你……”
蕭衡眉目散懶的半垂著,雙手插兜,身上桀驁不羈的氣質(zhì)跟他這身矜貴西裝形成一股極為矛盾的反差感。
“老東西,我今天明著跟你說清楚。你想通過我從夏家撈到好處,我告訴你,你想也是白想。夏家的航空公司永遠都只會是夏家的,夏家手里的商業(yè)合作項目也永遠都很蕭家沒關系。你把你那些骯臟齷齪的心思藏好了,別時不時的露出來惡心人。”
蕭衡說完這些沒繼續(xù)跟他廢話,邁著長腿從他身旁過去,只聽見背后蕭則山罵罵咧咧的聲音傳進他耳朵里:
“好啊,你這是擺明了要跟我對著干,從今以后蕭家沒你這么個敗類東西。蕭衡,你跟你媽一樣,喂不熟的白眼兒狼……”
聽著這著污言穢語,蕭衡覺得極盡諷刺,蕭則山有種賊喊捉賊的感覺。
【第55章
吻蝴蝶】
蕭衡甩掉蕭則山以后,往古堡后院去找夏時笙,誰料她沒回去,就在前面不遠處的拐角等他。
看到他家甜甜的那一刻,蕭衡斂去臉上的陰郁煩躁,揚唇笑著朝她走過去。
“甜甜,你怎么在這兒等著?我不是說讓你先過去嗎?”
夏時笙一眼就看到了他左側臉頰上面隱隱約約泛紅的巴掌印。
她覺得蕭衡很可憐,他沒有一個好父親,都已經(jīng)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蕭則山還是說打就打。
夏時笙心里驟然發(fā)緊,有種莫名的窒息感。
“我想等你�!彼锞ЬЯ亮�,看著他左側臉頰的巴掌印,心疼。
蕭衡走過去垂眸含笑,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撥弄了兩下她散亂在額前的碎發(fā),聲音淡淡的沒什么起伏:“我沒事兒,你別擔心�!�
夏時笙點了點頭,悶悶“嗯”了一聲:“走吧,陪我去換衣服。”
她不想問蕭衡剛才發(fā)生了什么,這件事情讓他不開心,所以她不提。
蕭衡也絲毫沒有把他對蕭則山的壞情緒顯露在夏時笙面前,依舊歡歡喜喜的準備帶她去見生日驚喜。
夏時笙進了房間換衣服,蕭衡在門口等她。他懶懶散散的倚著門框,指間撥動著車鑰匙。
等了約摸五分鐘左右,夏時笙把房門打開了,蕭衡以為她換好了,誰料她身上還穿著禮服。
“怎么了?禮服太漂亮了不舍得脫?”
夏時笙心頭纏上了些許澀意,猶猶豫豫的開口:“那個,你能不能幫幫我呀?”
她剛才去宴會廳之前就已經(jīng)把造型師都遣走了,本來以為這禮服會很好脫,誰成想背后的系帶怎么也解不開了。
江羽妙又不在身邊,她只能求助蕭衡。
蕭衡蹙眉疑惑,幫幫她?
她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我衣服后面解不開了,你幫我一下�!�
她耳朵開始發(fā)燙了,可是不求助蕭衡的話,她真的沒辦法。
蕭衡自然是極為樂意的幫這個忙,他迅速推門進來反鎖上。抬眸認真看她,舌尖頂了下腮幫,笑得散懶不羈。
“你確定讓我?guī)兔Γ俊?br />
她聽得出蕭衡語氣有里不正經(jīng)的意味,有點心悸羞澀:“你就幫我把背后的帶子解開就行,剩下的就不用你幫了。”
“好,轉(zhuǎn)過來。”
蕭衡兩只溫熱大手按在她單薄瘦削的肩膀處,將她轉(zhuǎn)過來,背對他。
兩人肌膚紋理相觸,夏時笙心跳空了兩拍,半垂的長睫因為緊張像是羽扇一般輕拍亂顫。
蕭衡心里同樣暗流洶涌,他手心的觸感柔軟細嫩,加上她身上輕淺醉人的暗香,一時只覺氣血上頭。
“你會解嗎?應該是拉開腰上的那根蝴蝶結系帶,可是我剛才拉了,沒拉開�!�
她的禮服是抹胸設計,兩只漂亮的肩胛骨暴露在蕭衡眼前。蕭衡這算是第一次近距離看清楚她兩只肩胛骨中間的那塊形狀不規(guī)則的紅色胎記。
在他眼里,那就是一只蝴蝶。
他指腹輕輕附上細細摩挲,他覺得特漂亮。
夏時笙整個人像是觸電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后背席卷全身。
她檀眉輕蹙,嬌嗔道:“蕭衡,你干嘛?”
夏時笙背對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他觸碰到她后背的那一刻,夏時笙緊張的連呼吸都亂了。
“你到底會不會解?”
“會�!�
他嗓音沉緩低醇,似是帶著絲絲電流,侵入她的耳蝸。
蕭衡在他背后的系帶處輕輕一拉,夏時笙立馬感覺到了腰間松了,他這是解開了。
夏時笙兩手捂在胸口的地方,防止禮服因為系帶松了而脫落。
“甜甜,我可以親親你嗎?”
他嗓子里磁沉低啞的漫出幾個字,語調(diào)極為繾綣。
她來不及回答,蕭衡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從身后圈住她,將她禁錮在他懷里。下一瞬,后背突然傳來溫溫軟軟的觸感,夏時笙能夠真切的感受到他唇瓣的形狀和溫度。
他吻在了她的蝴蝶狀的胎記之上。
這一刻,夏時笙整個人的呼吸和思緒一并停止,連心跳似乎都一起靜止了。
落在她后背的吻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很輕很軟。
夏時笙覺得蕭衡吻她后背的這個舉動很羞恥,她臉上纏著紅暈,慌亂的從他懷里逃走。
她一手捂在胸口一手提著裙擺,落荒而逃似的鉆進里面衣帽間,把衣帽間的推拉門關了個嚴嚴實實。
蕭衡看著她的反應啞笑了聲,挑眉舒了口氣。隨即輕舔了下薄唇,回味著剛才的味道。
他沉聲輕呵,似是對剛才的蜻蜓點水有些不知足。
他是男人,他有貪欲。
……
衣帽間里的夏時笙臉上迅速燒了起來,用手在臉前瘋狂扇風降溫。
這家伙太壞了,找他幫個小忙還要故意占點兒便宜。
夏時笙在里面磨蹭了很久,換好衣服以后又調(diào)整了幾次呼吸才拉開門出來。
對上她幽怨嗔怪的小眼神,蕭衡姿態(tài)散漫輕笑:“我們家甜甜臉皮這么薄�。俊�
“那自然是跟你厚如城墻的臉皮沒法比�!毕臅r笙語氣亦嗔亦怒,撇了撇嘴:“討厭死了�!�
蕭衡一貫沒臉沒皮,他無聲失笑:“嘖,不應該��?前段時間你打直球撩我的時候不這樣啊?”
“那我也沒有像你這樣輕��!”
她當時忍著澀意去撩他,那也只是動動嘴巴而已,哪像他似的,凈當行動派。
他把人攬在懷里往外走,柔聲低笑:“好好好,我下回盡量矜持點兒�!�
神特么矜持點兒,信你才怪。
夏時笙不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了,一會兒肯定越聊越不正經(jīng)。
“你到底準備了什么生日驚喜?你如果再不告訴我的話,我的生日就要過去了�!�
蕭衡垂眸看了眼手機:“來得及,還有一個小時�!�
他攬著人出門,剛從樓上下來,夏時笙就看到后庭花園長廊盡頭放著一個大大的禮物箱,上面系了個會發(fā)光的氣球。
整條長廊都被掛上了暖黃色的小燈帶,長廊上擺滿了蝴蝶蘭,看上去暖心又浪漫。
她轉(zhuǎn)頭看向蕭衡,眸子里晶晶亮亮帶著笑意:“那個是你的禮物嗎?”
“可能是的吧�!�
她聞言笑了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還故意說個可能,吊足了胃口。
“你一直跟我待在一起,什么時候準備的呀?剛才上來的時候都還沒有呢�!�
他挑眉悠悠道:“因為你男人會變魔術�!�
夏時笙勾唇笑得明媚:“那么請問我的大魔術師先生,我現(xiàn)在可以拆禮物了嗎?”
他朝前面的禮物箱揚了揚下巴:“拆�!�
夏時笙顯得有些迫不及待,腳步小跑著朝長廊底下的大禮物箱去。
【第56章
阿衡】
夏時笙環(huán)繞了禮物箱四周,隨即滿心期待的俯身拉開禮物箱的大綁帶。
箱子四面打開,里面蹦出了一只活蹦亂跳的小金毛。腦袋上還戴了個粉紅色的蝴蝶結,看起來特別滑稽可愛。
夏時笙又驚又喜,特別驚訝的看向蕭衡,這個生日禮物簡直送到了她的心巴。
她彎腰把小狗抱在懷里,臉上難掩喜色:“好可愛啊,它長的好漂亮�!�
蕭衡見她抱著小狗愛不釋手,揚唇道:“那是,蕭爺我親自挑的品相,自然是好的沒話說。”
“你怎么會突然送我小狗?我沒有跟你說過我喜歡�。俊�
她一直都想養(yǎng)一只小狗,但是因為夏康對貓毛狗毛過敏,她雖然很喜歡,但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都沒能養(yǎng)上。
“你的什么我不知道?”
蕭衡走過去伸手逗了逗她懷里的小狗,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高中時候就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你放學以后喜歡往寵物店跑。而且咱們學校附近的流浪貓流浪狗應該跟你關系都挺好的吧?你在國際中學上學的這三年,它們可胖了一大圈�!�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心里悠悠蕩漾,蕭衡對她簡直了如指掌。
他懶懶一笑:“整個高中我眼睛都長你身上了,你說我為什么會知道?”
蕭衡知道她經(jīng)常去喂學校附近的流浪貓流浪狗,所以他也跟著喂,當時覺得只要跟她做一樣的事情就已經(jīng)很知足了。
“好喜歡。”夏時笙抱著懷里毛茸茸的肉團子不舍得撒手:“它好肥,太可愛了�!�
正歡喜著呢,她突然降下了嘴角,有些遺憾道:“可是我爸對狗毛過敏,我不能帶回去養(yǎng)啊�!�
“那就帶回咱自己家養(yǎng),這狗子本來就是送你的,又不是送你爸的�!�
夏時笙倒是把這茬兒忘了,她跟蕭衡馬上就要訂婚了,順利的話明年就能結婚,這樣的話他們兩個能一起養(yǎng)這小可愛了。
“取個名吧�!笔捄鈸现」返哪X袋,莫名覺得這家伙有點傻不拉幾的。
夏時笙很認真的在想,她得給這小家伙取個獨一無二的名字。
“我們叫它遲到大王好不好?”她滿眼期待的等著蕭衡回應。
他聽到“遲到大王”四個字以后,頓時氣笑:“你罵我呢?”
“我沒有啊?”夏時笙一臉無辜:“怎么了嘛?”
“遲到大王是蕭爺我的名號,你管狗子叫遲到大王,拐著彎兒罵我是狗?”
夏時笙屬實沒想到這一層意思,她脆生生笑了兩聲:“你心眼兒怎么這么多?我只是單純給它取名叫遲到大王,并沒有罵你的意思�!�
“不行,換一個�!�
“不要,我已經(jīng)取好名字了,它就叫遲到大王,不換�!�
蕭衡擰眉“嘶”了聲,臉色輕佻散漫:“行吧,遲到大王就遲到大王,只要你開心,管它叫蕭衡我都沒意見�!�
夏時笙眉眼彎彎的朝他笑著:“好喜歡,謝謝你。”
“跟你男人客氣什么?”蕭衡揚眉痞笑,朝禮物箱指了指:“你禮物還沒拆完呢�!�
夏時笙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大禮物箱里邊還有一個文件袋。
“那是什么?”她把遲到大王放下,去禮物箱里面把文件袋拿了出來,里面裝著厚厚的一摞。
夏時笙把它打開,里面是《不動產(chǎn)權證書》,她看著厚度,大概有十幾套。
“你這是?送我?”
夏時笙有點驚訝,哪有人生日禮物送十幾套房的?
“對,送你的�!彼Z調(diào)沉緩:“明天帶著證件去辦過戶登記�!�
“我車隊的百十輛摩托車和十幾輛超跑也全都給你�!彼麖难澏道锾统鲆粡堛y行卡:“還有這張卡,我全部的存款,密碼是你的生日,最近這兩天聯(lián)系律師擬財產(chǎn)協(xié)議,過戶到你名下。”
“我知道你不缺這些,可能你有的比我給你的還要多很多。但這是我全部的家當,我就想把我現(xiàn)有的一切全都給你,你別拒絕。以后還會有更多房子更多車,更多存款。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老板,我給你當一輩子小工,我在股市和車隊比賽掙來的錢都會上繳給你,我唯一的領導。”
夏時笙覺得他有點兒可愛,原來蕭爺表達愛意的方式就是把家底全部雙手奉上啊。
夏時笙接過他遞來的那張銀行卡,努努嘴:“這可是你的全部家當,你一點后路都不給自己留,萬一我哪天把你甩了,你可就人財兩空了�!�
蕭衡摸了摸她的腦袋,語調(diào)寵溺:“就算你把我騙的連褲衩子都不剩,蕭爺我也心甘情愿。”
夏時笙笑聲清脆,長睫輕顫:“那倒不至于,我對你的褲衩子沒興趣�!�
“不行啊甜甜,你得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