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前面男人微微轉頭,她看到了側臉,很確定,就是蕭衡。
都來了海城,為什么還能遇見他。
她鼻腔發(fā)酸,在這群青春洋溢的學生里,她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夏時笙起身朝前面走去,江羽妙見狀叫了她一聲:“笙笙,你去哪?”
她徑直走到了前面,點了首歌。
下面的蕭衡看到前面的姑娘,空氣猛然扎進肺里,呼吸凝滯。
她怎么也在海城?
……
傅承見夏時笙走到樂隊那里,輕笑道:“點歌啊,笙笙這是來興致了�!�
元野看到夏時笙那張臉,不動聲色的瞥了瞥蕭衡。
他輕鎖眉頭,眼眶里泛著點點晶瑩,正看著臺上的姑娘。
夏時笙跟前面的吉他手說了兩句,然后接過吉他,坐在高腳凳上,調了調麥克風。
旋律響起,是李健的《傳奇》。
月色下的她,面容姣好柔和,海風輕拂發(fā)絲,絲絲舞動,撩人心弦。
夏時笙那雙深情的眉眼含著一汪春水,眼波流轉,往蕭衡心里傳遞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情愫。
她撥動吉他弦,清澈空靈的聲音在麥克風里蕩開: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
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
想你時
你在天邊
想你時
你在眼前
想你時
你在腦海
想你時
你在心田
她的聲音有一種獨特的能力,能扣動聽者的心弦。夏時笙眼含清淚,整個人楚楚動人,在這首歌的襯托下有一種破碎的美感。
蕭衡手里緊握著酒杯,他眼角有淚。
夏時笙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一樣,穿透皮肉,刺進他的心里。
江羽妙和傅承看著臺上夏時笙的不太對勁,怎么越唱越難過了。直到看到斜前方的蕭衡,才明白她是唱給蕭衡聽的。
傅承往自己臉上打了下:“都怪我,我他媽忘了蕭衡的車隊在海城比賽,這他媽又碰上他了。”
前面的夏時笙手上一下下撥動吉他弦,淚眼朦朧的盯著蕭衡,聲音染上一絲哭腔:
寧愿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
不會再改變
寧愿用這一生等你發(fā)現
我一直在你身旁
從未走遠
……
海有岸,愛無止。
【第32章
為她,不悔】
歌唱到最后,夏時笙蓄滿淚的眼眶里滑落兩顆晶瑩。
她從始至終一直看著蕭衡,她想把她的心聲唱給蕭衡聽。
夏天的風吹到臉上,亂了她的發(fā)絲。
歌唱完,她沒過多停留,把吉他還給樂手就離開了。
傅承站起來一腳把凳子踹翻,怒火中燒的朝蕭衡走去。
江羽妙就知道他會沖動,趕緊追上去攔著。
傅承剛才踹凳子的聲音很大,不少人的目光都朝這邊看過來。
他走過去一把揪起蕭衡的衣領給了他一拳。
蕭衡明明可以躲過去,但他還是故意迎上了傅承這堅堅實實的拳頭。
臉上挨了迅猛的一拳,他嘴角滲出隱隱血跡。
蕭衡舔了下嘴角的血跡,笑得略顯苦澀,他挨打,他不虧。
傅承見他挨了打還能笑得出來,怒火更盛,拽著他的衣領又要給他第二拳。
元野見他衡哥挨了打,立馬護著,看那樣子好像要跟傅承打起來了。
元野揪著傅承的領子兇惡道:“傅承,你他媽趕緊放開�!�
江羽妙攔下傅承,勸他別沖動:“這里人挺多,一會兒別再因為打人進局子了�!�
傅承憤憤將蕭衡推開,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他媽的就是個王八蛋,畜牲!”
“是,我畜牲,配不上她的愛�!�
“知道配不上還不離她遠遠的,這兩天她為了你流了多少眼淚,你知不知道!”
江羽妙神色不悅的瞥了眼蕭衡,把傅承拉走:“行了,別搭理他,跟這種混蛋沒什么好說的。”
“笙笙一個人走了,咱們快去找笙笙。”
傅承怒火未消,咬牙切齒的盯著蕭衡,語氣兇狠:“笙笙要是再因為你難過,我他媽非得跟你拼命。”
他跟江羽妙朝著夏時笙剛才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元野關切的問蕭衡:“衡哥,你沒事吧?”
他眸色泛紅,夾雜著淚光:“死不了�!�
……
夏時笙淚光模糊的順著海邊走,越往前走越安靜,漸漸的都聽不到音樂聲了。
她不知道海的盡頭是哪里,也不知道愛意的盡頭是哪里。
海邊寂靜無聲,只能聽到聲聲呼嘯的海風卷挾著咸腥味兒撲面而來。
突然,背后隱隱聽到腳步聲。
她聽的很真切,跟那天晚上在凈水梵都的一樣。夏時笙心里一冷,不由得腳步僵硬,身上開始冒冷汗。
身后的腳步聲一輕一重,很明顯。
夏時笙心里頓刻想到了一個人,背后的陰森感向她襲來。一腳輕一腳重,身后的人是瘸子。
她很害怕,手里握著手機,立馬快速按下側邊按鍵五次,然后同時按住側邊按鈕以及音量鍵發(fā)送自動呼救給緊急聯系人。
夏時笙剛操作完,她覺得羅陽澤殘了條腿應該跑不快,這里離音樂會場地也不算太遠,只要她轉身往回拼命跑,應該就能甩開他。
她剛想到這里,還沒來得及掉頭回跑,就被人用一張手帕捂住了口鼻。
奇怪的味道鉆進她鼻腔里,腦子昏昏沉沉沒了意識。
……
夏時笙的緊急聯系人是夏康和夏世琛,還有江羽妙。
正跟傅承一起尋找夏時笙的江羽妙收到夏時笙的緊急求救,立馬慌了。
她一個人大晚上在人生地不熟的海城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危險,那就完了。
江羽妙報了警,同樣收到緊急求救的夏康和夏世琛,也連夜從京城趕過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時笙才悠悠轉醒。
眼前一片模糊,她用力閉了閉眼才清醒過來。剛一睜眼就發(fā)現自己被綁在一個椅子上,眼前是羅陽澤那張扭曲的嘴臉。
夏時笙嚇得驚呼一聲,難以控制的沁出了生理眼淚,她很怕。
她對羅陽澤原本就沒什么印象,只是隱約記得以前高中時候經常看到一個穿的很騷氣的男的,應該就是他。
她被羅陽澤帶到了海上一座廢棄的撩望塔。外面天還沒亮,瞭望塔里沒有燈,只有一盞不怎么亮的手電筒。
光線幽暗,她心頭更懼,看著羅陽澤猙獰的嘴臉,夏時笙有點惡心反胃。
“你比我預計的時間要醒的早點兒。”
他嘴里叼了根煙,說話的時候煙霧噴灑在夏時笙臉前,嗆得她皺眉側頭。
“你要干嘛?我都不認識你�!�
羅陽澤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笑得有些癲狂:“你不認識我,可是我認識你啊。你是蕭衡的馬子,都是因為你這個臭婊子!”
他雙目猩紅地指著自己殘疾的那條右腿,情緒近乎癲狂:“我他媽這條腿,都是因為你�!�
夏時笙被他說的云里霧里,他的腿怎么會跟她有關系。
“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婊子長的太騷勾引老子,老子怎么可能會被蕭衡那混蛋給害成這樣。當時我還納悶兒蕭衡怎么會因為一個女人心甘情愿坐牢四年,原來是因為這女人是他的人。蕭衡還算個爺們,才為了保護你的名聲,自己抗下了一切�!�
夏時笙腦子“轟”的一聲,有種被人當頭一棒的感覺。
蕭衡當年打人是因為她?
……
四年前畢業(yè)晚會那天,蕭衡拿著蝴蝶蘭去找夏時笙表白,他來到后臺,聽同學說夏時笙正在更衣室換舞衣。所以他就朝更衣室的方向去,等她出來。
還沒等他走到更衣室門口,遠遠的就看見羅陽澤撅著屁股趴在地上,手里拿著手機從門縫底下伸進去錄像。
蕭衡頓時怒了,上前一把將他拽了起來,在他臉上連揮了四五拳。然后直接拖著羅陽澤往后門的方向去,那里很安靜,沒人來。
他把手機從羅陽澤手里奪下來,視頻里是夏時笙光潔裸露的后背。蕭衡青筋暴起,十八歲的蕭衡沖動易怒,在那一刻對羅陽澤起了殺心。
羅陽澤算個什么東西,竟敢玷染他心里可望不可及的絕塵明珠。
等警察趕來的時候,羅陽澤渾身是血的癱在地上,右腿很明顯的被蕭衡折斷了。
他像是殺紅眼的野獸,如果不是警察及時趕來,只怕蕭衡就不只是把人打殘這么簡單了。
警察把人帶走調查的時候,問他為什么打人。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冷笑著:“沒有原因,手癢而已�!�
他不打算告訴別人羅陽澤錄過夏時笙的視頻,因為他就算說了,羅陽澤也不會受到什么處罰,拘留五天就出來了。
羅陽澤不會有絲毫實質性的損失,可是夏時笙以后都會活在這件事情的陰影里。這件事情如果公之于眾的話,她難免會遭人非議。
羅陽澤以后絕對會拿著這件事顛倒黑白,嘴長在他的身上,他會說是夏時生主動勾引的他,他會出去敗壞她的名聲。
也會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她,這些人三觀扭曲,會用受害者有罪論對她進行人身攻擊。
作惡者會不思悔改,而受害者會永遠反省。
夏時笙干凈的一塵不染,蕭衡絕對不允許她身上出現半分污點,他想讓她永遠都歲月靜好的過她自己安寧愜意的生活。
蕭衡在打人的時候的腦子很清醒,他當時可以選擇報警,但這太便宜那畜牲了。
蕭衡做好了賠上后半生的打算,他本來就一無所有,就算搭上性命又怎樣。
夏時笙是他滿身利刺之下唯一的柔軟,是他的底線,旁人觸碰不得。
只要侵犯到她,不管是誰,不管任何事,蕭衡都容忍不了。
為她,不悔。
……
夏時笙眼淚順著臉頰一顆顆滑落,她從來都不知道這些。
蕭衡瞞著她扛下了一切,只為讓她無懼無憂,歲歲歡喜。
他因為自己勞改犯的身份在她面前自卑,覺得不堪為配。蕭衡忍著心痛把她推開,不愿她被自己所玷染。
夏時笙心里絞痛,無聲的落淚。
羅陽澤情緒激動道:“我本來沒打算動你,我那天偷偷混進凈水梵都,只是為了蹲蹲蕭衡家在哪,我要殺了他,讓他付出代價�?墒瞧遗鲆娏四悖莻時候我就在想,殺了蕭衡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我要毀了你,他這么愛你,報復在你身上一定比報復在他身上更加精彩�!�
夏時笙盡可能讓自己保持冷靜,這個時候不能激怒他,她得想辦法拖延時間才對。
夏時笙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忍住淚意。
“你如果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我根本不是他的摯愛,他心里早就已經沒有我了,要不然我怎么會表白被拒,一個人難過的跑出來落到你手里�!�
夏時笙一邊說話,一邊想辦法自救。
她雖然昨天晚上就已經發(fā)送了緊急求救,可是她的手機被羅陽澤扔進了海里,他們沒辦法靠定位找到她。
她也不知道警察能不能趕在羅陽澤發(fā)瘋之前把她救出來。
“我跟蕭衡沒有任何關系,你想通過我來報復他,那我告訴你,他根本不會在意。綁架的罪名可不小,你如果傷害我的話,那情節(jié)就更嚴重了,你還這么年輕,如果后半輩子都在監(jiān)獄里度過,那就太可惜了。”
夏時笙語氣很平靜,她在好好跟他說話,羅陽澤這種極端的人,不能激怒。
【第33章
孤注一擲】
“坐牢?沒關系啊,只要能讓蕭衡生不如死,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羅陽澤粗糙的大手撫上她的大腿,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她似乎能感覺到他手上的觸感,一陣惡心。
“蕭衡打斷了我的右腿,那我也打斷你的右腿,好不好?”他笑得猙獰:“我記得你是學舞蹈的,那如果沒有腿了,是不是跳的更好看呢?”
她瞥見旁邊放著的電鋸,渾身發(fā)涼。這是個瘋子,他什么都能干的出來。
“你既然要報復蕭衡,那你抓我沒用啊。我可以幫你把蕭衡騙來,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打斷你腿的是他又不是我,你報復在我身上沒用,蕭衡不會在意我是殘了還是死了。你只有讓他體會到你的痛苦,讓他流血,這才叫報復。”
羅陽澤似乎聽進去了,夏時笙跟他說話的聲音很溫柔,的確很容易讓人平靜。
除了電鋸,旁邊桌子上那把水果刀,夏時笙怎么可能不怕,她怕死了。
“怎么騙?”
夏時笙深呼吸,在心里告訴自己一萬遍要冷靜�,F在只能盡可能的拖延時間,拖到警察找到她。
可是她在海上,這個廢棄的瞭望塔不會有人來,等警察發(fā)現她的時候,她可能早就已經死了殘了。所以她沒時間等,她得想辦法讓警察知道這里。
“你把手機給我,我給蕭衡打電話,我就跟他說想最后再見他一次,他一定會來的。等他來了以后,你就可以拿著那把水果刀狠狠的刺進他的心臟,他就算再厲害,赤手空拳也斗不過刀子,這才是最好的復仇方式。你想通過毀了我讓他痛苦,這根本沒用,蕭衡是個冷血無情的人,我的死活影響不了他�!�
羅陽澤聽了她的話,猙獰的臉上開始浮現興奮之色:“你夠狠,竟然還幫我出主意殺蕭衡,你不是很愛他嗎?”
夏時笙掌心一個勁兒的冒冷汗,她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的演好這場戲。
“愛?在這個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命是真的。我可不想因為他死在這里,他才不值得我把命搭上�!�
羅陽澤沒想到夏時笙竟然這么心狠,為了保命竟然不惜幫他出主意殺蕭衡。
“好啊,那就按你說的做,你把他騙到這里,我殺了他以后就放你走�!�
羅陽澤把手機拿出來,讓她說蕭衡的號碼。她并不知道蕭衡的電話,說了元野的,元野跟蕭衡一定在一起。
夏時笙腦子很清醒,江羽妙和傅承收到她的緊急求救以后,按照傅承的脾氣絕對會找到蕭衡揍他一頓,所以蕭衡現在一定知道她出危險了。
她給蕭衡打電話,蕭衡會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就能帶著警察找到這里了。
電話通了以后,他按了免提遞到夏時笙耳邊。
夏時笙很緊張,她希望這個時候蕭衡和江羽妙他們是在一起的。
……
天空此刻已經蒙蒙亮了,一夜沒有夏時笙的消息,他們都快急瘋了。
江羽妙收到緊急求救就報了警,蕭衡也知道了,他聽說夏時笙不見了差點要瘋。
夏時笙是因為他才一個人離開的,如果夏時笙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她發(fā)了緊急求救以后就失聯了,手機也定位不到,警察初步懷疑是綁架。
所有人都快急瘋了,這時候元野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著打來的是陌生號碼,心頭一涼。
警察讓他接通按免提。
“蕭衡�!毕臅r笙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進來。
失聯一整夜,蕭衡在腦海里聯想了一萬種不好的結果,直到聽到夏時笙的聲音,他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松下來。
“我在。”他情緒有些激動的拿起手機回應她。
警察在旁邊示意蕭衡冷靜點,在不知道夏時笙是否安全的情況下,不能打草驚蛇。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不跟我在一起也沒關系,我能不能最后再見你一次?你沿著昨晚音樂會的地方一直往東邊走,我在最東邊的一個廢棄瞭望塔里,這里的風景好漂亮�!�
江羽妙聽到最后一句話,眼淚奪眶而出,捂著嘴巴大哭起來,這是她們的暗號。
夏時笙說完以后手機就被羅陽澤給掛斷了。
“警察,我求求你救救她,她出事了,你們快去救她�!�
這里的風景好漂亮。
江羽妙哭得稀里嘩啦的跟警察說這是她們的暗號,夏時笙一定是出事了。
剛掛掉電話,夏康和夏世琛就從京城趕了過來,聽到夏時笙可能是被綁架了,夏康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夏世琛一路上也聽傅承說了不少夏時笙和蕭衡的事,上來就給了他一拳。
“我妹妹如果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他媽弄死你�!�
蕭衡的挨了打也沒脾氣,眼角泛著淚光,如果夏時笙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壓根不用夏世琛動手,他自己就不可能放過自己。
明明是盛夏,可是蕭衡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冰涼的,骨子里像是浸了數九寒冬的風雪一般,寒意入血。
……
她被綁在椅子上,手被繩子緊緊拴著,繩結剛好在她手腕處,夏時笙不動聲色夠著繩結的位置,偷偷用手去解繩結,她希望自己可以幸運一點。
自從剛才打完電話以后,羅陽澤一直盯著她看,眼神像是一頭原始野獸一樣可怕。
夏時笙心臟狂跳,羅陽澤打量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猥瑣又惡心。
她從來沒這么討厭過自己的這張臉,這個時候她寧愿自己是嘴歪眼斜的丑八怪。
夏時笙臉色越發(fā)慘白,漸漸血色盡失,面如白紙。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殺了蕭衡以后可以放你走,但是這得加個前提,前提就是你得讓我爽�!�
羅陽澤丑惡臉上掛著浪蕩的笑意,色咪咪的盯著她吊帶長裙之下光潔白皙的皮膚。
她怕的不行,可她被綁在椅子上,半點都掙扎不了,她可能等不到警察趕來救她了。
羅陽澤突然朝她壓過來,夏時笙驚慌失措驚叫一聲,聲音顫抖道:
“等一下,你先把我松開,你把我綁著怎么做?”
她想著能拖一時是一時,如果真的能松綁的話,她就多了一層勝算。
“松綁?你想得美,把你松了你好逃跑是嗎?”
“當然不是,我好不容易說動你給我留條命,那我如果逃跑把你激怒了,我豈不是得不償失?再說了,外面是海,我跑的了嗎?”
夏時笙后背出了一層冷汗,她嚇得小臉煞白,但還是盡力保持冷靜,哄著他給自己松綁。
“我肯定不會跑的,你都答應我一會兒等蕭衡來了以后殺了他就會把我放了,我根本就沒必要跑。再說了,你不是想爽一爽嗎,你把我綁在椅子上,辦事也不方便啊。”
夏時笙聲音都在發(fā)抖,等他松綁以后,她就拼命往外跑。羅陽澤起了色心想要侵犯她,她等不到警察來救她了。
這是孤注一擲,寧愿死,夏時笙也不愿意讓這畜牲碰她。
羅陽澤被她嬌嬌軟軟的嗓音說動了,外面是海,她跑不掉的。